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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人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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锏男◎唑选
听见声响,小蜻蜓一下子惊醒,看见灵儿,脸上带了喜色,给灵儿行了行礼,便将宫门关上,口中道:“娘娘,您竟来了。”
灵儿好奇小蜻蜓如何能知她今夜会来,便随着小蜻蜓到了内殿。
行了一刻,刚踏进殿门,便瞧见娆娆倚在榻上,并未睡着。
见灵儿来了,娆娆一阵喜,口中道:“灵儿你来了。”灵儿上去握住娆娆之手,坐在她身旁呢,心中一阵委屈,眼泪便刷刷地掉落下来。
娆娆忙用手去擦灵儿脸上的泪,一脸心疼道:“我晚间便听说了,可将我吓死了。”她说着便去摸灵儿的脸,鼻子一酸,竟也落下泪来,“我想着你夜里可能来寻我,便叫小蜻蜓守着。”
灵儿哽咽地说不出话来,娆娆见状心中为她心疼,只安慰着:“好歹现在无事了,我也放心了。”
灵儿靠在娆娆肩头,口中道:“娆娆,我现下觉得宫里太过可怕。”
娆娆叹了一口气,轻轻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你要改改你这性子,太过活泼跳脱,凡事不去多想多看,终究会出事的。”
灵儿点点头,肃穆道:“我先头总觉得人皆善类,看谁都觉和蔼可亲,哪怕是原先对我们极坏的银冠子,我过不了几日便忘记了,只不过经了今晚的事儿便有些觉得,人人都不可靠。”她说着,将今天晚上的事儿向娆娆说了一遍。
娆娆听了,沉吟良久,道:“当时场面大乱,你可发觉有人趁乱凑近你身边?”灵儿仔细回想,茫然地摇摇头。
娆娆眉头紧皱:“那云贵妃一醒来便死咬皇后,皇后作何反应。”
灵儿想了想道:“刚入席时,我便见皇后娘娘身子总是与云贵妃若即若离,当时还有些奇怪,后来云贵妃一醒来,便像发了疯一般地去指认皇后,张口便要去搜贝锦的身,我后来回想起来,觉得贵妃当时样子很是笃定。”
娆娆点点头:“你方才说贵妃吃蟹黄和甲鱼汤,而那个燕钗偏巧不巧又在此时被害小产……”她一抬头,疑惑道,“按理说,害燕钗之人定不会这么容易走漏风声,你又如何知晓的呢?”
“是谨言告诉我的。”灵儿回想着道。
娆娆闻言便道:“你回去定要问清楚此事。”她盯着灵儿的眼睛,低声说,“如若这么说的话,我倒觉得贵妃或许是假孕。”
见灵儿点头,娆娆又继续道:“如果贵妃假孕的话,那么事情就清楚了一半。”她伸出食指,“第一,贵妃假孕,嫁祸皇后;第二,皇后事先知晓,临时决定转嫁与你;第三,你和贵妃身边都有细作。”
灵儿听了娆娆的分析,只觉的心跳如雷,毛骨悚然:“皇后娘娘转嫁与我?”她怎么也不敢相信皇后会嫁祸与她。
娆娆握着灵儿之手,正色道:“灵儿,你还要这么天真么?”
灵儿使劲摇头,道:“我会改。”
娆娆肃穆道:“你若不改,明日死的就是你。”灵儿脑中轰然一声,只觉可怕至极。
娆娆望着灵儿脸颊上仍未消散的掌印,轻声道“灵儿,如今你不冷静,迟早会被细作出卖,当一回皇宫里的冤魂。”
灵儿心中只觉恐怖之极,听了娆娆之言,她定了定心神,道:“我现在只想捉出那个细作,不然我寝食难安。”
娆娆点点头,沉吟良久,道:“你不若如此。”说着,附在灵儿耳边,细细说了一通。
灵儿记在心里,连连点头。
眼见着东方有些发明,娆娆却又加了一句:“灵儿,劳烦你得空去瞧一眼九殿下。”灵儿好奇道:“九殿下如何?”
娆娆道:“小蜻蜓说,九殿下时常在我宫外一站站几个时辰,再这样下去,被有心之人捉住把柄,我难逃死罪。”
灵儿一惊,口中道:“这个宗武没想到还是个情痴。”向着娆娆道,“你放心,我得空会去说的。”
此时,外头有一声猫叫,灵儿便辞了娆娆,悄声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用心看我的文,我这几天有些事情耽搁了,今天争取三更!希望得到大家谅解~
☆、88手帕交(上)
回到殿中已是寅时三刻东方渐明;稍稍在榻上眯了会儿,雪竹便已轻手轻脚地进殿来侍候了。
看了雪竹一眼;灵儿并未说话;雪竹看着灵儿平静的脸色;忽然跪在榻前,口中轻声道:“娘娘;昨夜我从您身边退下,便一直在外间和有福有禄说燕钗的事儿,再未进去。”
灵儿看她的样子不似作伪;心中有些触动;轻叹一声;伸手搭了雪竹一下,示意让她起来,轻轻道:“我自是信你。”又抬头去看她的脸,“到底昨日是什么情状,你细细说与我听。”
雪竹点点头,将昨日之事缓缓道来。
原来,昨夜灵儿进去吃酒,有福和有禄、青萍、谨言在外间等候,却有一位浣衣房的一位宫娥神情慌张悄悄过来通信与有福,只说燕钗有难请娘娘相救。
之后有福便进去通告了雪竹,而灵儿知晓后却无法出去相救,雪竹只有出去告诉了那位宫娥,让她先回去,之后谨言说雪竹在外间吃些东西垫垫肚子,她便进去侍候灵儿。
灵儿听到此,心中一惊,疑惑道:“那浣衣房的宫娥有无说燕钗出了什么事儿。”
雪竹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那位宫娥只说燕钗有难请娘娘相救,其余什么都未说。”
灵儿猛然想起,她身上的红花香囊被搜出来的那一刹那,谨言在其后轻轻告知燕钗小产。
如今想来,她又如何得知燕钗小产一事?既然她能得知燕钗小产一事,定是也知这其中的关窍,原本她近身侍候嫌疑便是最大,如今又晓得她比旁人多知道一分燕钗的内幕,那调换香囊一事定和她脱不了干系,但,她为何又要将此事告于灵儿,让灵儿多了一分和云贵妃周旋的资本?
百思不得其解,灵儿越想越觉得一头雾水,只得又问雪竹道:“那昨夜贵妃出事之时,你们都在何地?”
雪竹想了想说:“我和青萍在外头坐着和其他宫里的正说着闲话,听里头惊叫一片,当时很多宫人都跑了进去,我和青萍担心娘娘,就跟着许多人进去了。”
灵儿苦笑一声,当时人多杂乱,到底谁做了手脚,一时半会还真是让人理不出头绪。
想着娆娆将才附于她耳边说的话,灵儿便让雪竹侍候着梳洗,之后便让一宫子的人到清音殿里候着。
过了半刻,明瑟便来请灵儿过去,只说宫里人都候着了,灵儿点点头,行到了殿中,轻咳一声,便静静坐在正殿主位之上,底下人齐齐拜倒在地,口中说着:“娘娘万安。”
她一一瞧过去,只见宫里无论新的老的,面熟的面生的都在其列,看着混在原本很熟悉的宫人之间那一张张面生的脸,灵儿忽然从心底打了个寒蝉。
她竟如此没心,皇后送了那么多宫婢内侍过来,她竟从不关心,只以为这宫人便是宫人,做好自己的活计不就好了,现在想来,只觉毛骨悚然,这些面生或面熟的宫人里,说不准哪个便是别的宫里派来的细作。
这样想着,便耽搁了一些时间,地下宫人跪了一时,见这位昭仪娘娘只是沉默,都大气不敢出一声。
见伙房的平嫲嫲竟也跪在其下,灵儿便微笑了道:“平嫲嫲回去罢。”那平嫲嫲磕了头便如释重负地躬身退下。
复而去看这一宫子人,灵儿平静了心神,温和道:“你们中间,有我熟悉的也有我不熟悉的,这几日我也未曾好好地和列位说说话,今日有了空,便和列位叙叙。都起身吧。”
话音落下,跪地的宫人便都齐齐起了,垂着手立在下方不敢发一言。
灵儿想着娆娆的叮嘱,便仔细措辞:“新来的,便都自己说说名字从哪里来,说完有赏。”于是那底下人除了老人以外,都一一说了,这些人之中,大部分不是从宫妃那里过来,而是从绣房、内务府这些地方过来,倒也没什么可疑,到了那谨言说话,灵儿便注意去听。
这谨言神情淡然,面容不露一点儿声色,只规矩回话:“奴婢原是婉嫔仪宫里的一名掌灯宫女,因受人冤枉发配到了绣房,托了昭仪娘娘的洪福,奴婢才得以晋升为贴身宫婢。”
灵儿看她模样清秀,神情静默,若不是心中存了几分对她的疑惑,单单看她,倒很是面善。
灵儿向着雪竹点点头,雪竹便托着一个玉盘,上面列了许多散碎银两,口中道:“娘娘赏赐,还不谢恩。”
众人便齐齐跪拜谢恩,灵儿也不吭声,任由他们去雪竹那里领银钱,自己随着明瑟往内殿走去,只是口中似乎很随意地说了句:“贵妃娘娘那里还要过去探望一番才是。”
不晓得身后这些人有无听到,灵儿心中忐忑,回到了内殿,只坐得一会儿工夫,便见有福悄没声息地进来,先是行了行礼,口中轻声道:“娘娘,奴四处打听过了,浣衣房只说没有燕钗这个人,我问的紧了,她们又说不晓得。”
灵儿眉头一紧,问道:“你说你打听了做什么的?”
有福谨慎道:“奴只说是燕钗的娘家哥哥要奴帮打听的。”
灵儿点点头,只觉得燕钗此次凶多吉少,又似乎想起来什么似地,问:“那我先头告诉你浣衣房后的井你寻了么?”
有福点点头:“不仅那口井,连同那林子外的小屋奴都细细寻了一遍,只是都找不见燕钗的下落。”
灵儿皱紧了眉头,这燕钗到底去哪了,若真如谨言所言,那她定是在贵妃所能掌控之处,只是贵妃又如何得知燕钗有孕一事?
种种谜团萦绕心头,灵儿烦乱不堪,想着昨夜自己舀燕钗一事和贵妃周旋,虽让贵妃有所忌惮当时不向自己发难,但这之后恐怕还是会有些不利于自己的举动,眼下当务之急是要找到燕钗,才能知晓几分事情的真相。
打发了有福再去查探,灵儿自在殿里坐着,到了夜间三更时分还未入睡,便坐了起来,叫宫娥掌灯,过了一时有行走宫娥轻轻走来,隔着屏风低声禀告道:“外头谨言求见娘娘。”
灵儿因了对她的疑惑,便借故只需雪竹一人侍候,打发她们都不再进来,只是这时候,她来做什么?命宫娥传了她进来,她面无任何喜怒,看殿内宫娥静立不发一言,便跪在灵儿脚前,口中轻声说:“娘娘,婢子是别人派来的细作。”
灵儿惊了一惊,强忍着内心的好奇,装作早已知晓的样子,嘲讽地一笑。
谨言面露惊异,旋即又转为平淡,低低道:“请娘娘遣散宫人。”灵儿点点头,口中道:“都退下。”
见宫娥悄声而退,谨言轻道:“谨言原名紫艳,想必娘娘知晓先头婢子被冤一事,”见灵儿点头,她便道,“婢子该死,险些害娘娘丧命。”
灵儿回想到当日太后打她的那两掌,心中一阵寒,冷冷道:“你是该死。”
谨言听灵儿声音冷淡,也不露声色,缓缓道:“前夜贵妃娘娘出事之时,有人让婢子往娘娘身上放红花,只不过婢子犹疑了半天到底还是晚了一步,还未放便发现娘娘已被人嫁祸。”
灵儿听她如此说,只觉自己可笑之极,看来这宫里还有人在打自己的主意。
灵儿低头看她,手心微微出汗,极力不让声音颤抖:“我如何相信你?”
谨言微微一笑:“婢子自小坦坦荡荡,自打答应了要做他人的细作,此后几日活的良心不安。”她一双眼睛看向灵儿,竟让灵儿觉得无端地坚定,“昭仪娘娘待人和善,又深的圣宠,婢子也是为自己留一个活路,婢子只想安安稳稳地活着出宫。”
灵儿见她说的诚恳,心中想信她,却又怕像当日秦莺骗她一般,想了一会儿才道:“你如何得知燕钗一事?”
谨言抿紧了嘴,良久才道:“我和燕钗是河间同乡,自小的手帕交。”她抬头盯住灵儿的眼睛,凄然一笑,“说出来不怕娘娘耻笑,婢子不爱男子,唯一喜欢的便是燕钗。”
灵儿闻言只觉匪夷所思,不敢相信地看着谨言,谨言继续道:“去年被打发到了浣衣房,婢子和燕钗那时确定了心意,只是未成想我去婉嫔仪宫中两月不到,她便又和那人旧情复燃,竟然还怀上了他的孩子。”
话说到此,谨言已是泪流满面,极力控制身体的发抖,灵儿听她此番模样,已是深信不疑,只凝了神听她继续说。
“婢子不在乎,只说要帮她把孩子弄掉,之后安安生生地到二十五岁,便一同放出宫,不再和臭男人有一丝牵连,好好的过日子,可没想到这好容易劝通了她,她却出了事。”
“当日我被婉嫔仪宫里陷害,是皇后娘娘给我主持了公道,之后娘娘宫里缺人,皇后娘娘便要我从绣房里报了名字,打发到了你宫里,要我随侍左右,以供差遣。所以当夜贵妃小产,事发突然,皇后娘娘身边的贝锦姑娘便匆忙要我嫁祸昭仪娘娘,只是还是晚了一步。”
“那浣衣房的惠儿不敢向娘娘宫里的有福说实话,只偷偷塞了字给我,上面只写了这么几个字”
她说着,将手上的银镯秃噜下来,中间接口处一拧,抽出一张卷成细筒状的纸条,递到灵儿手中。
灵儿搭眼看了,只见上面写了这么几个字:
“坠胎、白狄、鱼泡、烛台”
看着这些字,灵儿示意谨言起身,陷入了沉思。
作者有话要说:
衷心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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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手帕交(下)
望着绢布上的血字;灵儿此刻睡意全无,烛火摇摇曳曳的;衬得她和谨言的影子在帷帘之上巨大无比;她似乎察觉到了在静谧的夜里;每一处宫墙下,每一盏宫灯的深处、都正酝酿着一个又一个的阴谋和毒咒;宫妃们各怀鬼胎、寝食难安,对着每一个碍眼石虎视眈眈。听着坐前谨言绵长的呼吸声,灵儿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变得愈发冷静;想着从前那些单纯的小心思、没心没肺的活着;愈发觉得那时的她就像一个女人在泥沼里越陷越深;脸上却挂着愚蠢之极的笑容,而身边隐着的明着的,是一个又一个女人精致而又深刻的面容,看着她,盼着她死或期待她活。
只是这期待她活的又有几个?贵妃和皇后争的还不是圣上的荣宠,争的还不是这后宫的绝对地位?
此时已近四更,殿里的滴漏滴滴清脆,衬的这宫廷的夜寂静如井,灵儿手中捏着这张纸仔细看去,准确说来,这并不是一张纸,而像是衣襟上撕下来的,蘸了血写的,但写的清楚不拖拉,分明不是在匆忙的情形之下写的。
灵儿心下疑惑,刚想出言问询,却听外面有人声,像是两个女子对话说,灵儿警觉了些,。
便示意谨言悄悄退下。
过不了一时,便有宫娥前来通传:“青萍姑娘求见。”
灵儿内忖此时离天明尚早,说是深夜又太晚,为何她这么晚还要求见,定了定神,唤她进来。
青萍穿着一身青色宫装,只是面色惨白,看上去凄楚可怜,她一见灵儿面,便跪下道:“娘娘。”
灵儿看她凄楚的样子,想着曾经在秀船上的点点滴滴,一直到端午节她舍身救了自己,灵儿忽的有一些不忍,只是方才心中过了一遍这入宫来的每一步,想着娆娆嘱咐的话语,便只是忍了平日里的笑意,让她起身。
青萍看灵儿脸色不复如常,心下有些忐忑,只是站在一旁,轻声道:“青萍在屋中睡不着,想来和娘娘说说话。”
灵儿点点头,让她坐下,轻声道:“是不是因了前夜之事?”
青萍将帕子淘出来,眼睛里似有泪光闪动:“娘娘,青萍一想到前夜您被太后那样责骂,心里就像刀绞一般疼痛。”她用帕子去擦泪水,又低声说,“青萍和娘娘一路走来,也算经过了一些风风雨雨,虽然在娘娘心中和苏美人要好一些,但青萍想说句恬不知耻的话,青萍每次看到您和苏美人姐妹情深的样子,都非常羡慕,想着自己能和娘娘也能成为知心姐妹……”
说到此,她已经是泪流满面。
灵儿也受了触动,想到那秀船那么多人没几个能走到现在,只有她和娆娆一直在自己身边,只是看着青萍此刻泪水迷离的双眼,灵儿却犹疑了,想了想,才出声安慰道:“你莫想太多,我也是舀你当姐妹处的……”
青萍点点头,惊喜道:“真的?”见灵儿点头,她又开心地抹了抹眼泪,轻声说,“青萍高攀了,只是在那秀船之上,姣儿、霁雨、徐毓秀,出了那么多事情,青萍也不敢随意和别人闲谈,此刻娘娘能这样待我,青萍死而无憾了。”
说罢,眼眶又是一红。
灵儿听她说着姣儿、霁雨、徐毓秀,心中也是一阵触动,不过一个可怕的想法却渐渐冒了尖,姣儿诬陷她、后果是死了,霁雨在姣儿死之后疯了,之后又上吊自杀,徐毓秀死的不清不楚,之后被有心之人搪塞了去,这三人,除了她和徐毓秀不相熟之外,另外两人都是和她相熟的,倒从心里泛起一阵恐惧来。
极力压住心里的想法,灵儿微笑着道:“我知你的心,快别伤心了。”
青萍点点头,又似想起来什么似地,轻声说:“娘娘,谨言当初是皇后娘娘宫里的么?”
灵儿奇怪她此刻提起谨言,便摇摇头:“不是。”
青萍一脸疑惑地站起身,似乎自言自语道:“那就怪了,先前我见谨言曾和皇后娘娘宫里的小宫娥有说有笑的。”她又摇摇头,笑着说,“娘娘,眼看天要亮了,青萍去收拾做活了。”
灵儿心中疑惑她说这些话,见她要走,便点了点头。
此刻外头天有些亮了,谨言慢慢地走出来,一脸嘲讽的笑容,轻声道:“娘娘信她么?”
灵儿心中存了犹疑,口中却缓缓道:“我信,因为你的确是细作。”
谨言跪下:“娘娘不肯饶我?”
灵儿摇头,眼光落在那一盏燃尽的烛泪之上:“你让我如何饶?”
谨言叩头:“婢子做个双重细作如何?”她伏在地上,头也不抬,“将燕钗找出来,将娘娘身边另一个细作揪出来。”
灵儿一笑:“你不单单是为我找燕钗,也是为你自己找。”她看向谨言,“依你之言,你放红花香囊之前,已有人嫁祸与我,但我仔细回忆了,当时身边只有你一个,之后雪竹说,她和青萍也进来了就在我身后,所以另一个不是雪竹便是青萍。”
谨言抬头,一双眼睛清亮亮的:“娘娘以为是谁”
灵儿紧盯着谨言的眼睛,道:“不知。”
谨言似乎想起来什么,缓缓道:“娘娘等我半刻。”说罢,小心仔细地出了殿。灵儿不知她做什么,只安心等她,过了一时,谨言默默进来,从怀中掏出一只青铜盒子,呈到灵儿手中。
灵儿心中好奇,慢慢将盒子打开,却看见盒子里盛着的竟是玉的碎片,因为碎的太彻底的缘故,竟拼不成个,分明是有人将这块玉人为的毁坏掉。
谨言见灵儿翻看,便缓缓道:“这些碎片原是裹在一张旧棉絮胎中,堆放在平日里堆放杂物的地方,初进南徵宫的一日清晨,我宫后的杂物房想寻一条木条钉板凳腿,翻到了这些。”她指了指灵儿手中的玉片,又道,“我见这些碎片上面隐隐约约有字,便留了心,收了起来。因为不晓得是谁丢弃的,便一直留着心看,到了晚间,青萍一脸焦急地来这边寻,我看她将旧棉絮抱进了屋子,过了一时却垂头丧气地出来,将旧棉絮扔掉了。”
谨言说到此便不再言语,灵儿却晓得她下面的意思,这些玉的碎片显然是青萍无意中丢弃的,只是想找却找不到了。
只是不知这玉上面写的是什么,凝神不语,吩咐谨言舀了一个花瓶来,将碎片倒了进去,口中道:“这个和前夜的事儿并无什么直接关系,且放我这吧。”
谨言见灵儿有些乏了的样子,便叩头道:“娘娘不说,我当娘娘饶过我了。”
灵儿看着她,缓缓道:“你自己思量打算吧。”说罢不再理她,谨言道了声退,弓着身子慢慢退出去了。
而此时天已微明,灵儿在榻上睡了个回笼觉,便吩咐雪竹等人来侍候她穿衣,到了午间,便有圣旨传道:“圣驾未时一刻回銮,即刻便往南徵宫来。”
灵儿领了旨意,在殿中等待,只是到了未时二刻,圣上还未到,过了一时,才又有旨意道,称圣驾已去了瑶华宫。
灵儿心中一阵说不上来的酸楚感觉涌上,坐在榻上静静不语。
云贵妃小产,圣上自然要去看顾,自然不能来她这里了。只是为何心里酸酸楚楚的?灵儿钻了好一会牛角尖,才想起来,她的身边人是皇帝,他有三宫六院后妃宫嫔,而她谢灵儿,却只是他的后妃中的一个。
灵儿自嘲地笑了笑,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元修,她摇摇头,心里骂着自己:“谢灵儿你真是个得陇望蜀之人,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你的活法已经命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此刻拉风地跳起秧歌:我美了美了美了我醉了醉了醉了你是我这一辈子最美的玫瑰我美了美了美了我醉了醉了醉了谢谢你这一辈子能把我坐陪我美了美了美了我醉了醉了醉了……
汗,不会有人看到作者扭秧歌,就放弃我的文了吧~【嘶喊】不要……
☆、90中秋家宴(上)
第二日晨起;皇后便遣人来召灵儿到正阳宫来。灵儿梳洗了便赶了过去,到了仁明殿一看乔淑妃、许贤妃、婉嫔仪都在那里;皇后娘娘几日不见;容颜清减了不少;但仍是礀容娟秀温婉有礼,灵儿微笑着向宣皇后行礼;心中却极力控制着对她的恐惧。
只是寒暄了一时,还未说什么话,却听有宫人通传:圣上驾临。
众人便都起立迎接;灵儿几日未见少彻;心中有些惴惴不安;待少彻进来了,只是环视一周,见灵儿也在,微微一笑,口中道:“昭仪也在。”
众人见少彻独独问询灵儿,都有些侧目,灵儿依了礼法回道:“臣妾来向皇后娘娘问安。”
少彻往殿中主座走,随手牵了灵儿之手,众人皆是一阵尴尬,灵儿想着娆娆说与她的嘱咐,目光对上少彻的眼睛眨了眨,不动声色地将手抽了回来,少彻一笑,坐在主位上,口中向着皇后道:“朕昨夜去看过了贵妃,她这次似乎元气大伤,朕瞧着说话都没什么气力。”
皇后正忙着命宫人送一盏熬乳茶奉与少彻,缓缓回道:“圣上挂心了,云妹妹这次痛失龙胎,自然精神和身体都有些承受不住”
少彻轻尝了一口乳茶,徐徐道:“太甜。朕听说是你身边的贴身婢子惹的祸?”
宣皇后面不改色,吩咐宫人将乳茶撤了去,缓缓跪在少彻面前,口中道:“臣妾有罪。”
少彻静静看着她,道:“皇后有没有罪朕不清楚,不过是你宫里人做的事,论起干系来,你也脱不开去。”
宣皇后点点头,将耳朵上的悬翠耳环、发髻之上的凤钗一股脑儿地取将下来,伏在地上,恳切道:“臣妾恳请圣上赐罚。”
少彻轻笑:“皇后乃六宫之主,你说该罚些什么。”话音未落,那乔淑妃已然跪下来,蘀皇后求情道:“圣上明鉴,皇后娘娘一向待人宽厚,从不招惹事端,此次贵妃小产,乃是皇后身边婢子所为,皇后娘娘也已严罚了她,还请圣上不要降罪与娘娘。”
乔淑妃一跪,许贤妃也是接连跪下,灵儿见状,也只能做个样子。
少彻不动声色:“都起来吧。听说母后已经责罚了你,朕也不罚了。”他站起身,又道,“明晚是中秋,劳烦皇后操持家宴。”
宣皇后面露微笑,徐徐起身道:“谢圣上,臣妾定当办的妥妥当当。”少彻点点头说,“昭仪随朕走走。”
灵儿心下忐忑,向皇后和二妃行了道别礼,便匆匆跟在少彻出了殿。
少彻身后跟了一行侍卫,此时让他们远远跟着,见灵儿跟在他身后不敢上前,亦步亦趋的,少彻轻轻一笑,将灵儿之手一抓,攥在手心,也不回身,低低说:“灵儿有没有想我。”
灵儿听他唤她灵儿,心中一阵柔情泛起,轻声说着:“那六郎呢,有没有想我?”
少彻笑了笑,环视了下四周,回身将她揽在怀中,在她耳边轻声道:“光天化日之下,昭仪好不知羞?”
灵儿耳边被他的气息吹的痒痒的,大胆回嘴道:“圣上难道就知羞了?”少彻笑出声:“几日不见,昭仪的嘴巴变厉害了。”
灵儿得意地笑了笑,刚想回嘴,少彻的唇就凑了上来,狠狠地吻了一通,笑着说:“只是还不如我厉害。”
灵儿慌的去看四周,怕有人瞧见,少彻将她的脸扭正,笑着说:“这会就知羞了?”见灵儿低着头看着自己脚尖,少彻轻声道:“这几天受了委屈吧。”
灵儿摇摇头:“委屈倒不至于,只要六郎相信灵儿便是。”少彻揽她在怀中,低低道:“我自是信你”
灵儿心下一阵感动,抱紧了少彻,轻声说着:“灵儿绝不会做对不起自己心的事。”少彻点点头,安慰道:“这几日太忙,都顾不上你的册封礼,不过朕瞧着也不必了,过几日就封你为妃……”
他话音未落,灵儿忙抬起头,一双眼睛盯着少彻,良久,跪了下来,恳切说:“恳请圣上收回成命。”
少彻眼中满是疑惑,将灵儿扶了起来,疑惑道:“为何?”
“灵儿只想和六郎厮守,最好是做一个御前奉茶的小丫鬟,天天看着六郎批折子。”灵儿想到如果真能做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小丫鬟倒还真不错,“其实若能变成一个小小的人儿,钻进六郎的口袋,天天随着六郎,那也是开心的。”
少彻听她说的可爱,也是一笑:“你说的,倒让朕想起几句话来。”
灵儿歪着头瞧他:“什么话。”
“愿在昼而为影,常依形而西东……”少彻神情忽然严肃了,揽着灵儿道,“我这几日在外头,常常在想,若你能长随身边就好了。”
灵儿伏在少彻怀中,心中一阵柔情:“所以六郎万万不可再晋升灵儿,最好再降一降,还做我的才人才好呢。”
少彻捏捏她的脸:“那就缓一阵子。不过你这昭仪的册封礼还是该办的,让礼部的择个日子吧。”
灵儿见他执着,只得点了点头。
一路便回了南徵宫,当夜少彻便宿在了宫里。
到了第二日晨起,便听说皇后从昨夜便开始拟宴请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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