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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俏神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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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你方才怎么能这么和恩人说话!”

孙景元想到到黑衣人负气离去的模样,忍不住开口斥责孙锦绣。然而孙锦绣却感觉自己的双腿已经在打着颤儿,若不是扶着孙景元恐怕她就要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大哥,你觉得那恩人是那么好相与的人?”

苦笑着摇了摇头,一句话将孙景元堵得没了脾气,感觉到了自家妹子颤抖的模样,孙景元哪里还舍得说她什么。

“普通人能有这么好的身手?更何况……”更何况,他们遇见的时候他还在被人追杀!

后半句孙锦绣并没有说出来,她怕孙景元担心。像这样的人,他们没权没势的普通老百姓还是明泽保身的好,若是牵扯过大只会引火**。

她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只要保住自己重要的人就好了!抬头望了一眼孙景元,孙锦绣渐渐的平静下来,扶着大哥的手缓缓的笑道。

“大哥,我们回去吧。”

家里的孙景胜怕是要担心坏了。

天水别院。

一道黑影无声得掠过寂静的黑夜,恍惚一阵风吹过,守门的侍卫打了个哈欠扯了扯衣襟子,埋怨道。

“怎的,今个儿的风这么大?”

“公子,你受伤了!”

阁楼灯火通明,夜辉望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黑衣人,瞳孔倏然放大,疾步走上前去却是紧紧地盯着那白色的丝帕。

这……这是女人的东西!

公子,他……

夜辉面色只是阴沉了几分,然而心中却已经是翻江倒海,恨不得将那丝帕看出一个洞来。

“不打紧,只是受了些小伤。”

脱下了黑衣,戴上了白玉面具,晃身坐上了轮椅,俨然又是白日里那翩翩的萧家三公子,一旁的夜辉单膝跪地,拆开了系在他手臂上的丝绢,闻到了熟悉的药粉味道,眼神变得愈发深邃起来。

公子遇见了白日里那个野丫头!

“那东西不要扔,留着吧。”

换完了药,见夜辉拿了那丝帕就要出去,听到萧君玉的声音只是却立刻停住了脚步,攥在手中的丝帕被他捏的更紧了。

“属下只是见上面有血,想去洗一洗。”

夜辉离开之后,屋子里恍然间安静了下来,鬼使神差之间,萧君玉伸手捏住了一株月光草深深的看着,似乎能从这上头看出一张稚嫩却又慧黠狡猾的小脸。

“这是魔怔了,我想那泼皮无赖的妮子做什么!”

自嘲的笑笑,将月光草丢在一边,望了眼已经放在身边洗净了的帕子,想要丢最终却还是收进了袖中,萧君玉转动轮椅,朝着床榻而去。

门口,一道黑色的人影将一切看在眼中,眸光渐渐的暗沉了下来。

☆、第十四章 公子真巧

“李大娘,我来拿菜了。”

一大早孙锦绣便到了李大娘家里头拿蔬菜,因为家里头的田都拿来种草药了,而去镇上的集市又太远,所以孙锦绣干脆就和李大娘家说好了,一个月给二两银子,弄些蔬菜回去。

“救命啊,有鬼!有鬼!”

李大娘还没开口说话,忽然一道人影就跑了过来直接将孙锦绣撞翻在地上,那人影朝着李大娘扑去,就趴倒在她的脚下,一把掀起了李大娘的裙子,将头埋进了去,露出个屁股不住的颤抖着。

李大娘这才看清了是自己的儿子李琦,被他闹了个没脸,一脚将他踹了出来,指着他的脑袋怒骂道。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什么东西吓成这样,要往老娘的裤裆里躲!”

“鬼……”

然而李琦还没来得及开口说出完整的一句话来,忽然之间就全身颤抖了起来,手指收缩成鸡爪的形状,双眼翻白,口里也吐出白沫来。

原本还骂骂咧咧的李大娘看见这样,也顾不上骂人了,扑了上去急得大哭起来。

“儿子!儿子,你这是怎么了?别吓我啊!”

“李大娘别急,我看看。”

孙锦绣上前扣住了李琦的手腕,眉头一松,已经从袖中掏出一枚银针,扎在了百会穴上,随即收回银针,从荷包之中掏出一颗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

不一会儿,李琦就幽幽得醒了过来。

“大娘放心,没什么大碍,只是受惊了而已,惊则气乱,心无所倚,神无所归,虑无所定,故气乱矣。只要醒过来就没事了。”

“你这没出息的,三下两下就吓晕了,还不如人家小姑娘的!”

看见李琦醒了,李大娘便也放心了,拍着他的手臂怒其不争得骂道。然而此时孙锦绣却是那个“鬼”,很感兴趣。

“出了什么事?”

“不知怎么的,今个儿我上山就看见树上吊着几十具尸体,就像是吊死鬼索命一样。”

孙锦绣面色一沉,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些尸体该是昨个儿那些杀手的尸体,可是为什么会被吊在了树上?

不过不管怎么样,如今恐怕是有一个契机在她的面前了,能不能抓住可就在于她自己了。

“大娘,我拿这些菜走了。”

想到这里,孙锦绣也不挑菜了,随手拿了几颗土豆就走。村子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怕是县太爷也要来了。

汶水村就那么大,几十具尸体吊在树上的事情没半个时辰就已经传遍了村头村尾,而且如今已经演变出了各种恐怖的版本。孙锦绣猜得没错,她不过是去几家最喜欢说闲话的人家里串了串门,便已经让整个村子的人对着那山头敬而远之了。

当衙役将几十具尸体搬下山的时候,几乎没有人再敢靠近那座山头了。

“唉,往后这山上还有谁敢去啊!咱们在那里可还有几棵果树呢!”

正当村长和几个村民在屋子里商量的时候,孙锦绣忽然走了进来。

“村长,我找你有点儿事。”

“孙家丫头,什么事那么急啊?”

村长站起身来望着孙锦绣的眼神带着鄙夷,心里头还记得她差点死在卫家的事情,这对于姑娘家来说总归是一桩不好听的事情。

“我前些日子和哥哥商量了,想要将那山头买下来,这毕竟是大伙儿的事情,就想着来和您商量商量。”

“这……”

村长和几个村民对视了一眼,心里头都已经明白了,喜滋滋得看着这个傻妞吃亏。

“我知道村里头挺多人在山上都有树的,所以想要村长帮忙说道说道。”

“敢情这事好啊!若是锦绣你真的喜欢那里,我们都愿意!”

正好出了这样的事情,恐怕这丫头还不知道的吧,反正他们都不想要山上的树了,正好捞上一笔。

“那就讲定了价格写个字据吧,到时候村长同我去县衙开个文书,越早越好。”

孙锦绣也不含糊,她现在心心念念就想要着这座山,这闹鬼的事情正合了她的意。

死压价,往死里压!

然而,这些白眼狼给出的价格却是让孙锦绣有些恼怒。

“孙家丫头,我们这里统共十个人,那些果树可都是值钱的东西,收你一万两不算多吧!”

听到这话,孙锦绣不由得冷哼了一声,别说没出闹鬼这件事情他们那些破果树不值十分之一的价,更何况如今除了这样的事情,谁还敢买他们的果子啊!

“一千两!”

“我们可是从年头忙到年尾,十个人只给一千两!我…”

其中一个人见软的不行,干脆就做了个撸袖管的动作想要吓住孙锦绣。

“就一千两,若是几位不肯,我就回去了!”

孙锦绣淡淡瞟了一眼,转身就要走。

“别,别,孙家丫头,有话好好说。”

一见孙锦绣要走,几人顿时将她拉了回来,伺候祖宗一般的伺候着。说实话,凭着他们卖那些果子,一年能有个十两已经很不错了。

“不如……”

“一千两银子,就这个价!”

孙锦绣咬死了这个价,一个字儿也不肯放。她清楚得很,这个价格对于这些人来说已经是很好了,更何况她到了县衙之后可是还要付一笔买山头的钱。

这些人没想到如今的孙锦绣软硬不吃,只好点头将地卖了,签了契约之后,便由村长跟着孙锦绣到县衙去办理文书。

“孙姑娘,可真巧啊。”

孙锦绣没想到自己进了县衙之后,第一眼见到的竟然是这个煞星,顿时觉得头疼。

“是啊,真巧。”

“萧某是来买山头的,不知道姑娘是来?”

萧君玉瞟了一眼孙锦绣身边的村长明知故问,笑得格外的无辜。

一听到这话,孙锦绣面色一变,买山头?和她一样!她可不信这世上真的有这么巧的事情,莫不是这人还记恨着上回她坑他钱的事儿,专门来和她作对的吧!

“我也是来买山头的,可是赶巧了。”

孙锦绣凉凉一笑,随即掏出一张契约递到了文书的面前。然而文书看了上头的字之后,脸上倏然间露出了异样的神色。

“这位姑娘,汶水村那山头已经被这位公子包了二十年了,恐怕您来迟了!”



☆、第十五章 再次交锋

“哦?是吗?可是我是汶水村的村民,依照惯例,我有优先购买权!”

孙锦绣听了文书的话也不着急,眉眼娇俏,对着萧君玉淡淡得笑,虽然语气恭敬可是却也不卑不亢。

萧君玉玉面之下的容颜看不出喜怒,只见他嘴角一勾,带着眸中带着冷意转头对着那文书笑道。

“我既然花了五万两银子买下这个山头,自然是价高者得。”

村长在一旁听到了这话,眼睛顿时就好像是饿了三天的狼一样泛着青光,萧君玉自然是看到了村长那眼色,漠漠一笑,手中的折扇一展,倏尔一收,似乎是决定了什么一般。

“自然,若是衙门觉得太少,给个十万八万我也不介意。”

若是旁人说出这样的话来,顿时给人暴发户的俗气厌嫌之感,然而从萧君玉的口中说出来,那般优雅闲淡,仿佛他们此时谈论的并不是金钱,而是高雅的诗词。

村长此时望着萧君玉的眼神已经从饿了三天的狼自动进化到饿了五天的,就差流着口水,刨地扑上去了。

然而村长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孙锦绣给阻拦住了。她可知道村长心里头打着什么坏主意,见他不死心的还想张嘴,侧了侧身子,对着村长左边的鞋子狠狠就是一脚。

“嗷…。”

“村长,您怎么了?哎呀,您也真是的,这脚怎么总是喜欢往我的脚下放,我没轻没重的一不小心万一给您踩坏了。”

一把扶住了要弯腰抱着自己的脚趾惨叫的村长,孙锦绣无辜而灵动的大眼睛闪着认真,仿佛刚才真的是村长把脚放到了她的脚下。

“你……嗷…呜呜……”

村长被孙锦绣的一番抢白惹得气急,刚想要开口叫骂,右脚又是一痛,还没来得及叫出来就被一个白面馒头塞住了喉头。

众人只看见孙锦绣掏出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倒腾来的满是黑沙的馒头,堵住了村长的嘴,随即笑得比外头高照的阳光还要灿烂。

“村长,您老走了几个时辰了,吃点东西垫垫底,您行动不便,我扶着您过去坐。”

“这丫头倒是有趣。”

将孙锦绣的那些小动作都看在眼中,萧君玉凉凉一笑,也看不出是夸是讽,就听见孙锦绣的声音传来,抬头对方已经到了眼前。

满是痘痘的脸上带着沉静,有着寻常十几岁姑娘家没有的淡定聪慧。

“更有趣的萧公子恐怕还没见识过。”

只见那小小的身子转向了文书,仍有些稚嫩的声音响起,软软糯糯的就好像是化了的糖水一般。

“大人,不知萧公子可签下了文书没有?”

“还未。”

文书被那稚嫩的带着些气音的声音迷了神智,恍恍惚惚的开口道。听到这话,孙锦绣嘴角一咧,笑容愈发明显。

“方才萧公子说他出五万两银子买下山头,那我就出一万两,价高者得,不是吗?文书拿来,我这就签字。”

“我家公子出五万两,你只有一万两……”

夜辉见这个野丫头三番四次冲撞自家公子,上前正想要拍落孙锦绣伸出去的手,却被萧君玉冷冷喝住。

“夜辉!”

“属下越矩了。”

夜辉连忙收回了手,退到萧君玉身后,虽然脸色依旧阴沉着,心中却是卷起了龙卷风。萧君玉笑得温润如玉,对着孙锦绣微微颔首随即开口道。

“我的人冒犯了,望姑娘见谅。”

“子曰:会叫的狗不一定会咬人。子又曰:狗咬了你一口,难道你还要咬回来吗?公子放心,我是文明人。”

孙锦绣望了一眼面色黑沉的夜辉,别以为她不知道,刚才那人出手是带着内力的,分明就是想要断了她的手腕,不给你点教训真当她孙锦绣是好欺负的了!

“姑娘高才,在下佩服。”

听见萧君玉竟然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夜辉的手紧紧攥着刀柄,白泠泠的关节清晰可见。

这个野丫头太不识抬举了!

不管此时夜辉有多么的愤怒,拼命的放多少冷气,孙锦绣就是忽视,忽视,再忽视,笑着歪头对着萧君玉眨了眨眼睛,随即就要拿过那契约签字。

“萧公子若是不想再加价,那这山头就是小女子的了。”

“三万两……黄金……”

孙锦绣听了这话,仍旧伸手想要去拿那契约,嘴角淬着冷笑,泠泠得泛着霜意。

“我出三万零一两……也是黄金……”

那文书听到两人这话,面色顿时面色惨白,冷汗直冒的站起身来,似乎有要逃的意思。

这两人这样杠上了,难做的可是他,更何况这山头本就不值这个价格,他不过是一个小小文书,万一到时候惹恼了什么大人物得把饭碗都给丢了。

“孙姑娘,这钱可是要实打实的拿出来的,你真的拿得出来。”

萧君玉危险的眯起了眼睛,他要这个山头本就是有大用,如今这丫头却一个劲儿的和自己争价,如今这价格已经大大的超出了本来的界限了。

“我自然是……拿不出来!”

孙锦绣脸不红气不喘,理所当然的昂着头望着就算是坐在轮椅上仍旧比自己高一些的萧君玉。萧君玉气息一窒,心里头早已血气翻涌,却还仍旧能保持着微笑。

“既然没钱,那姑娘为何叫价?”

“你现在不是也拿不出来?为何叫价!”

孙锦绣不答反问,无辜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气死人不偿命。

“夜辉,派人送三万两黄金过来。”

不多时,几十只金灿灿的大箱子摆满了堂前,那晃动的金光几乎就要闪瞎人的眼睛。

孙锦绣撅着嘴,似乎不服气自己输了一般,腮帮子鼓得就像个包子,无比哀怨的望着萧君玉手中那张签了字的契约和山头的地契。

“孙姑娘,承让了。”

望着那鼓鼓的包子脸,萧君玉忍不住有种想要伸手戳一戳的冲动,不知怎么的忽然很想要看着她沮丧的模样,甚至想要听她同自己争辩些什么。

“公子不必放在心上,反正我本来也不是来和萧公子抢山头的,我只不过是来县衙做个公证,村子里头将山上的地都转让给我了。这是转让契,大人看看吧。”

望着那愉快的笑脸,萧君玉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只见孙锦绣对着萧君玉晃了晃手中盖了官印的契书。

“去年开始,汶水村的山头租赁给了村民租期为一百年,在这期间那山的使用权是我的,萧公子祝您长命百岁,寿比南山。”

☆、第十六章 路见不平一声吼

如果说刚才萧君玉的脸上还带着些笑意的话,此时他的脸该是比碳还黑了。只可惜他戴着面具,谁也看不清此时他脸上丰富多彩的表情,就连孙锦绣心里头也有些小失落。

大堂之中的气息倏然冷了下来,正午的大太阳暖洋洋的照进来然而堂中人却都打起了寒噤。

沉默,沉默,仍旧是沉默……

良久的沉默之后,才听见萧君玉缓缓的开口,声音已经恢复了温润。

“多谢姑娘关心,萧某必会比姑娘活得久些。”

恐怕也只有夜辉知道自家公子是怎样的咬牙切齿说出这一番话来的了,心里头对着孙锦绣的鄙薄更是浓了几分。他家公子是天潢贵胄,岂容这小小的野丫头如此欺辱!

“夜辉,走。”

感觉到夜辉散发出的杀意,萧君玉蹙了蹙眉将那契书交给了夜辉吩咐道。夜辉敛了身上的杀意,推着轮椅就要离开。

孙锦绣原本已是松了口气了,却没想到却听见一道云淡风轻的笑声,温润的犹如沁了水的蓝田暖玉一般,身形一震,脸色却是变了。

“你能这般慧黠,我,很欢喜。”

这话在脑中转了转,随即就翻译成了:你是我的妾,你聪敏我自然欢喜。咬着下唇,险些就把自己咬破了皮,孙锦绣捏紧了拳头,深深的吸了口气,良久终于恢复了过来。

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村长,你馒头吃完了吗?吃完了,我们就走了!”

转身将村长扶起,在神不知鬼不觉之间刺入他肩井穴的银针拔了出来,半晌村长从半身麻痹之中恢复了过来,看着孙锦绣的目光却是像见了鬼一般。

“你别……别过来!”

“村长,我们回去吧。”

孙锦绣笑得人畜无害,然而村长望见那笑下一瞬就一头冲出了衙门,连自己脚上的鞋子掉了也浑然不觉。

“景胜,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回到家中,就看见孙景胜蹲在灶边烧火,孙锦绣皱了皱眉头问道。这小子案底,指不定这回又心血来潮不去学堂要跟着自己卖草药。

“下午没有我要上的课,所以就先回来了。”

孙景胜所在的学堂采取的是半开放式,除了必学的几门课之外,其余的课都是凭着自己的爱好挑选的,倒是有点像孙锦绣前世所在世界的大学。

孙锦绣什么话也没说,坐在了孙景胜身边的草垛上,拿着烧火棍将火挑的更旺些,良久之后才忍不住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景胜,你不必太过担心家里,那些人短时间大概是不会来了。”

孙锦绣听得出,那日追杀孙景元的人并不是当地口音,倒像是帝都的官腔,而这里离着帝都却是有几千里,就算是快马加鞭来回也要几十天。

只是她不解,他们兄妹几人一直安安分分的在汶水村住着,从来就没有踏出过琉琰城半步,为何会招惹到帝都的达官贵人。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自己那个进京赶考的举人老爹,可是他不是早就已经死了吗!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想到自己才来了没几天,竟然就卷进了这样的是是非非之中,孙锦绣忽然觉得有些委屈,这些本不该由她承受的如今却要她一个人来担着,轻轻地哽咽了一声,却仍旧抱住孙景胜拍着他的肩安慰道。

“姐姐……我要变强,要保护你!”

忽然孙景胜攥紧了拳头,也紧紧地搂住了孙锦绣,暗暗地发誓道。

“我,信你。”

孙锦绣悄悄的揩去了眼角的泪,满腹的委屈忽然就化作了感动。是啊,她原本该死了的,如今却能好好的活着,还有这样一兄一弟将她视为最亲的人,夫复何求,本就该好好的打拼一番,肆意的活着,她矫情个什么劲儿!

“你们俩干什么!”

忽然一道冷冽的声音响起,带着怒气冲冲的怨念。孙锦绣推开了孙景胜,转头之间一身朱砂色的绝色少年站在风里,风飒飒扬起他的头发和袍角,却吹不去他眼中的愤然。

“弟弟安慰姐姐,没见过?我倒是要问问,风少爷怎么净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孙锦绣倏然间察觉到红衣少年散发出的隐隐杀意,站起身来下意识地将孙景胜挡在了身后,此时孙景胜也站了起来,将自家阿姐扯到了身后。

“你们倒是姐弟情深!”

红衣少年风清扬冷笑了一声,似乎话中有话还没等孙锦绣琢磨过什么意思来就已径自走到了桌边坐了下来,修长的指节扣着桌面,不悦的拧起了眉头。

“少爷花了钱来吃饭,你倒好这是想要饿死我?”

“谁家午时不到就要吃饭的,饿就忍着!”

孙锦绣正好心情不好,遇上这样个冲上来找骂的自然也不对着他客气,反正钱都给了,像风清扬这样的人要的是面子,难道还真能伸手往回要不成?

“你这……”

小妮子对着自己弟弟就这样轻声细气的,怎么一见他就跟炸了毛的猫似得?风清扬脸色一黑,正要开口却见一只碗“匡”的一声砸在面前的桌子上,探头一看竟是一碗蜂蜜水。

“这还差不多。”

风清扬望着孙锦绣又走向灶边忙碌的身影,满腹的气却是全消了,嘴上虽然硬着内心里却是甜滋滋的,甚至带着些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情愫。

“孙锦绣!出来!孙锦绣,你给我出来!”

忽然,门外传来了道道厉喝声,听起来可不止一两个人,甚至有人开始使劲的拍门,那摇摇欲坠的柴门颤抖起来几乎就要禁不住这些人的摧残了。孙景胜霍的一下站了起来却被孙锦绣眼疾手快的拽住了。

“景胜,你呆在这里。”

“这群人当真是吵!”

就见一道红影从眼前一闪而过,下一瞬只听见“哐当”一声,摇摇欲坠的柴门彻底废了。

那柴门却不是被人从外头拍倒的,而是风清扬飞出的那一脚直接就将柴门踢飞了出去。当孙锦绣走近的时候,门口还有几个来不及躲闪的人被压在柴门之下嗷嗷直叫唤。

☆、第十七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孙锦绣,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出手伤人!”

看见孙锦绣走近,躲过了柴门攻击的吴金花几步上前去,嘴里头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就要把孙锦绣拽出来,可是她刚碰到孙锦绣只觉得手腕一痛,下意识的就缩回了手去。

孙锦绣收回了指尖的银针冷冷的望着吴金花,有瞟了身旁的风清扬一眼,不紧不慢的开口道。

“我并没有出手伤人,孙二夫人又何必柿子捡软的捏。”

谁都看出来方才那一脚是谁踢的,只是相比于那个肆意张扬,眼中带着隐隐傲气的红衣少年,自然是孙锦绣好欺负些。

吴金花一听这话,脸色瞬间青了,虽然理是这个理,但是卫家可是给了银子让她狠劲儿的找碴子,她怎么能够又怎么能轻易的就放过她!

“这是在你家里出的事情,自然是由你来负责!更何况这位公子是你的客人,若是要赔偿什么的自然是由你来掏钱!”

吴金花梗着粗粗的脖子,壮实的犹如山一样的胸膛一挺,双手插着腰的模样,似乎只要孙锦绣说一个“不”字就要和她动手了。

“孙二夫人这话说得好没道理,第一,这些人伤的不是在我家里头,而是在我家的门口。第二,如今伤人之人还好好的站在这里并没有离开,怎么就要我来赔偿?至于第三嘛,你们今日来这里恐怕不是串门的吧。”

淡淡望了一眼地上七零八落的铁耙和烧火棍,孙锦绣阴阴得冷笑一声。这些人摆明了就是上门来欺负自己的,如今还没进门就受伤了难道还要问自己赔偿不成!

当真是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了?!

“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你就是这样同长辈说话的吗?村长您给评评理,这丫头年幼丧母若不是我平日里帮衬着他们兄妹几个哪里还能活到今日!”

吴金花听到孙锦绣的口气这样硬,当即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边拍着地,一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孙锦绣说成了一个狼心狗肺、不知感恩的坏东西。

“锦绣啊,你二婶婶到底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这么同她说话呢?还不快赔礼道歉!”

这一回说话的不是吴金花,而是村长。

他一回到家里头就萧君玉花了三万两黄金买了山头的事情告诉了自家的婆子,而吴金花正好也在,听到了这话,便撺掇着村长带着几个人上门想要问孙锦绣讨回卖出去的果林。

来这里的人可都是收了卫家的银子的,他们可是想着两边拿钱,强抢了孙锦绣手上的契书之后再卖给萧君玉换金子!

“我已经同孙家脱离干系,她同我之间自然是没有什么关系了,自然也不是我的长辈。”孙锦绣拢了拢袖子,冷眼望着坐在地上哭骂的吴金花,她可记得与她有什么恩情。

“那方才伤人的事情呢!”村长一时气结,许久之后才只得再次提起被门板压上的几人。

“人是我伤的!欺负弱女子算什么!再者,你们这是强闯民居,本少爷不过是无奈自卫,若是你们真的要讲理同你们上衙门走一趟便是!”忽然站在一旁的红衣少年冷笑一声,乜斜着众人说不出的冷冽气势。

看着孙锦绣这样一个弱势女子被这些人这样围堵欺负,一向来潇洒不羁,不管闲事的风清扬忽然觉得心中钝痛,忍不住想要护她在身后。

只是风清扬似乎忘记了,眼前这只可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小白兔,而是一直聪明狡猾的红狐狸!此时的孙锦绣很是乐得有人帮自己出头。

“这位公子,这件事情暂且就不说了,我们来这里也只是为了替自己讨一个公道!这是我们村子里头的事情,还请公子莫要插手才是。”

村长不敢惹怒这个看似富贵却又身份不明的红衣少年,更何况方才的确是他们不对在先,若是真的闹到了衙门里头去,对众人的名声也不好,今日也就更别想要到孙锦绣这里讨还什么了!

村长本着利益为重的心思,自然是不会给自己添不痛快。

“本少爷也不想多掺和,只是这婆子太吵闹,碍了本少爷的兴致,你说怎么办?”风清扬笑的邪肆而无良,那一双凤眸微眯闪动着危险的光芒,仿佛像是一个纨绔子弟一般,却又不仅仅只是这样。

被对方周身散发出的威压所震慑,村长愈发觉得眼前这人不简单更加不敢得罪,此时唯有哭得极为投入,对着周遭的一切很是迟钝的吴金华还坐在地上,大哭叫骂着。

村长的脸色更加不好,咬了咬牙上前就给了还在哭闹的吴金花一个耳光,怒斥道。

“瞧你这什么样子,竟敢惹恼了贵人!还不快滚回家去!”

吴金花被村长这一耳光打得当即就懵了,张了张嘴但是喉咙里头却发不出一个音调,是她带着他们上门来找孙锦绣的,可是这河还没过呢,这些人就开始拆桥了!是谁给他们一个发财的机会的?要不是她推荐的,卫家能发银子给他们!

“把她带下去!”村长自然知道吴金花的脾气,见她想要发怒立即让人将她捂了嘴拖回家去交给她丈夫好好教训一顿。

这吴金花也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孙锦绣收回了看向吴金花的眸光,转而冷冷的扫向了村长,忽而敛了眸中的冷光,笑的别样的温柔仿佛春日里的旭阳照在人身上暖暖的,只是那唇角微微勾起的弧度仍旧带着寒澈,震得人心神一晃。

“村长今个儿是想来说那山契的事情?”

“锦绣啊,你也知道,我们十几家的果林哪里只值一千两银子,你看着不如……”

村长听孙锦绣这样一说,又见她在笑,以为有戏,连忙搓着手笑着和孙锦绣打着商量。心里头却早已经想好了,就算是如今吴金花不在了,他先礼后兵,若是孙锦绣能说得通是最好,若是说不通凭着他是村长,她还敢和他横!

“村长莫不是忘记了,当初那张契约上可是十几家人都签了字的。”

下一瞬孙锦绣脸上春旭般温暖的笑意便已凝固,刹那间淬上了霜雪,那一双通透的寒泉一般的眸子更是看得人仿佛心里头都能凉进去一般。

当初这些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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