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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难嫁-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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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沈公子找了许多人让他去选?”若是真能把这手艺学到手,那自然有钱可赚,但这选徒弟的条件如此苛刻。
“我拜那老师傅为师,学这手艺。”楚亦瑶一听,怔住了,他拜师学这个?
“楚小姐不信?”沈世轩看她脸上的讶异,又拿出一个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镂空的小灯罩子放在了楚亦瑶的面前,“回来之后我又去了关城,上月才回金陵。”
这灯罩是架在烛台上的,四周的镂花很漂亮,细微之处甚至雕刻出了立体的花瓣样子,中间又有空隙,若是点了灯,那这映照出来的图案就十分的漂亮,楚亦瑶看着都心动。
“喜欢吗?”沈世轩的声音响起,楚亦瑶微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很漂亮,沈公子拜师学这个,亦瑶佩服。”
“那这生意,楚小姐可有意向合作?”沈世轩嘴角噙着一抹笑,接连二三看她脸上的惊讶表情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这,我能帮到你什么。”当初楚亦瑶会考虑和他合作完全是因为他也在场,也想和沈家的人有所接触,而他这东西,完全不需要和自己分享的啊。
“做生意自然要男女老少皆宜,楚小姐经常在外走动,女子喜欢的你应当了解的多,一起合作再合适不过了。”沈世轩说的在理,这首饰物件等多个东西,都是女子花费,若要投其所好,自然找一个对这些了解的多的女子一起合作。
“可是这东西贵在精致,若要大量雕刻,势必要多一些人来做,据我所知,这手艺传了你之后,你是不可随意传给别人的。”关城的这老手艺之所以要找品德好的人,就是考虑到这一点,拜师时候发的誓言一定是要遵从到底,这是对师傅和这手艺的尊重,这些手艺中往往传着这么一句话,心术不正的也做不出最绝佳的东西。
“金陵也有许多雕刻的好的师傅,东西分好坏,价格有高低。”沈世轩一提醒楚亦瑶就明白过来了,这就跟她铺子里拿黑川做招牌是一样的,其余许多的调料其实和别的铺子都一样,可有这招牌在,许多人往往会觉得她这店铺里的会比别人的好一点,楚亦瑶再把这价格往上抬一点,他们都觉得是合理的。
如今沈世轩是要自己去学,雕刻出那东西做招牌了。
“老师傅可同意?”
“以后我会把老师傅接到金陵,赡养他终老。”这是他和那老师傅达成的条件之一,沈世轩看她低眉想着什么,拿起杯子悠悠的喝着茶,脸上带着一抹温和,这样的生意,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一起合作,沈公子可有要求。”半响,楚亦瑶开口,这么听下来,赔了和她无关,赚了一起分红,她似乎是一点都不亏,顶多花些心思去了解女子的喜好,但这对她来说有利无弊,她自己还有一家胭脂铺呢。
“有,需要新置一家铺子,得由楚小姐出面,名义上也是记在楚小姐之下,私下我们可以另立契约。”他学这些东西都是瞒着沈家瞒着沈老爷子,包括这生意,至少最近这几年,他都不能让他们知道。
楚亦瑶不介意多开一间铺子,想来沈家这么一个大家,沈世轩作为二房长子也不是事事都能随自己心意想法来的,想了一下,她点点头,“可以。”
“楚小姐只需要管理好铺子,这雕刻包括工人的事我都会办妥,另外这分成,你我五五分成,你我各出一千两的银子。”沈世轩直接将两张银票放在了桌子上,“楚小姐你看如何?”
楚亦瑶看他这手笔,也不像是开玩笑的,只是和自己合作这件事,总是透着这么一些奇怪,他们要说也没有熟络到这份上,他想瞒着不让外人知道,应该要找一个信得过的人才是。
“沈公子这么相信亦瑶,亦瑶深感荣幸。”其实用不了这么多的银子,就算是找最好的铺子,两千两银子都够开一间酒楼了。
“楚小姐说过的,生意人,这点信任还是要的,楚小姐既然能够分我二成红,我自然愿意和楚小姐继续合作。”沈世轩说的极为认真,楚亦瑶想起自己在大同故意坑他说的话,嘴角扬起一抹笑,她也不是什么扭捏的人,既然答应了合作,就把该问的问明白了。
沈世轩还真是有备而来的,谈妥了之后直接拿出了笔墨纸砚,唯恐转个背楚亦瑶就改口了,很快写下了几张契约,楚亦瑶过目后觉得没问题,又拿出了印泥按了手印,真是想后悔都来不及。
“往后要多麻烦楚小姐了。”拿着楚亦瑶签字又按手印的契约,沈世轩心情尚好的对她请道,楚亦瑶看着他脸上那不可遮挡的锐气,就如他身后盒子里的雄鹰一样,随时都可能展翅高飞…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希望这两个人谈生意的画面不会显得幼稚o(╯□╰)o
今天一早来了客人,银行的,其中一个还是凉子的朋友,( ⊙o⊙ ),就是那种毫无征兆的见到,凉子瞬间有想遁地的冲动(难道是因为长得比较帅,o(╯□╰)o)
第43章 亲人
从望江楼里出来;接近傍晚的时刻;阳光斜照着集市;屋檐下撒着慵懒的光;偶尔有赶集的牛车经过;街上的人少了许多。
看到对面的铺子,楚亦瑶走进去买了一罐子的蜜饯,出来的时候替楚应竹买了一串糖葫芦,刚付好铜钱,抬头眼前经过了一个身影,穿着一件大袍子裹住了全身,唯独那胡子让她熟悉的很,那不就是关城神秘铺子里的掌柜么!
楚亦瑶想要出声却不知道喊什么,一转眼人就进了巷子里;等她跑过去看,早已经不见了。
〃宝笙,你刚刚也看到一个满脸胡子的人经过吧。〃楚亦瑶怕自己是看走眼了,回头问宝笙,宝笙点点头,〃小姐没有看错,他是进了巷子里。〃
穿的还真是怪异的很,楚亦瑶听秦满秋提起过这掌柜的怪异,也就没往心里去,上马车回了楚家…
几天后,去大同的商船回来了,楚亦瑶亲自去码头接了楚暮远,年初楚暮远跟着跑鸿都,如今又去大同,几番历练倒是让他成熟了不少。
〃你要的东西都带来了,第一天到的时候就赶过去了,生怕被别人抢了先。〃楚暮远身上还带着一股子的海水气息,捏了捏楚亦瑶的鼻子。
〃多谢二哥,有没有人也去找过这个?〃楚亦瑶转而问道,楚暮远点点头,〃打听的人不少,我们去的时候那家的孩子都替你摘了留着,山上的没剩下多少了,我给了他们一些银子。〃
〃那赶紧让人抬去我铺子里。〃当初这么明显的从商船中卸下来,肯定会有人去大同找,楚亦瑶也料想到了这个,早早的就请那家人帮忙,成熟了就替自己摘下来,到时候会有人去拿。
楚暮远又捏了捏她的脸颊,楚亦瑶小气的回瞪了他一眼,〃二哥你再捏,肿了就嫁不出去了。〃
〃你这么快想着嫁人了?〃楚暮远失笑了一声,过了一年人倒是长高了一些,就是这脾气,丝毫没见收敛,反倒是跟着年纪越来越涨了。
〃我不急着嫁,我是觉得应竹一个人闷的很,若是能有二嫂再生个小弟弟小妹妹陪应竹就好了。〃楚亦瑶眼底闪着一抹狡黠,楚暮远哭笑不得的看着她,是什么话题她都能绕道自己成亲上来。
〃你啊,这里头装的都是什么。〃楚暮远笑着指了指她的头,摇了摇头转身朝着楚忠走去,楚亦瑶看着他的背影,这还是第一次她提起这个他没生气的,二哥这是放下了?…
商船回来之后楚亦瑶又开始忙碌了起来,这些到的黑川在甲板上已经晒过一段日子了,运到铺子里晒了些天就要研磨成粉,按照她自己调制出来的两个方子,各自调配了一部分让舅舅先给要的酒楼送过去,留了一部分原来的储藏起来,其余的都放到了铺子里。
十二月初,天已经很冷了,临近过年大街小巷热闹的很,这段日子各家铺子补货都很多,楚亦瑶没空去看新铺子,陪着乔从安采买年礼,今年要送出去的,比去年要多好几家。
“大嫂,怎么还有张家的?”楚亦瑶点着送礼的单子,这张家仅仅是在关城见过一回,生意上也没什么往来。
“前几天张家的人送年礼来了,当初在关城张夫人也说要多走动一下,怎么说也得回是不是?”楚亦瑶微怔,还是张家主动往楚家送东西的。
“他们送了什么过来。”楚亦瑶放下了送礼的单子瘪了瘪嘴。
“也不多,张家不是开布坊的,送了几匹上好的布过来,还有一些干货。”乔从安笑着拍了拍她的背,“你不是和张家少爷一起出去过,觉得如何?”
“说了没几句话能看出什么,就是个读书人呗。”
“这读书人可去了洛阳书院。”乔从安看她一脸不屑,调侃道,“说不定这读书人将来有会出息。”
“那我先恭喜他以后仕途得意,妻妾成群,人生得意。”楚亦瑶吐了一下舌回道,乔从安笑出了声。
“少奶奶,大小姐,乔家老夫人来了。”乔从安的贴身丫鬟青儿走进来通报,乔从安一愣,“祖母过来了快请进来!”
青儿很快把乔老夫人请到了乔从安的院子里,乔老夫人六十几岁的人了,身子骨还尚且硬朗,身旁是一个随身的妈妈搀扶着走进来,乔从安迎了上去扶着她坐下。
“老夫人,好久不见您了呢,您进来身子可好。”楚亦瑶坐到了乔老夫人身边笑着问候道,乔老夫人伸手摸了摸她的手,连声说着好。
“大嫂您陪着老夫人,我那还有些事,过会再来。”乔老夫人从大嫂嫁入楚家这么些年也就来过一回,这一次突然过来,肯定是有事,楚亦瑶打完招呼就留她们独处,自己带着孔雀回了怡风院。
不止是楚亦瑶这么想,乔从安同样也奇怪,命青儿到外面去,乔从安坐到了乔老夫人身旁,“祖母,是不是娘身子不好,家里有事?”
“她能有什么事,安儿啊,到祖母怀里来。”乔老夫人忽然要抱乔从安,压下心底的疑问,乔从安环抱住了乔老夫人,没有看到乔老夫人眼底的一抹湿润。
“我的好安儿。”乔老夫人拍着乔从安的背,就像当年乔从安生病的时候乔老夫人抱着她哄时候说的话一样。
“祖母,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乔从安未见过乔老夫人如此,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从乔老夫人怀里出来,瞥见她微红的眼眶,拉住她的手问的焦急,“祖母,家里出了什么事了,您告诉我。”
“安儿,你可还记得你五岁之前的事情?”乔老夫人笑着摸摸她的脸,乔从安摇了摇头,“记不清了。”
她五岁那年发了一次高烧,醒来的时候五岁以前的事就都不记得了,这些年来也没能想起那之前的回忆。
“从安,你可知道你娘为什么不喜欢你?”乔从安脸上闪过一抹难过,轻轻摇了摇头,“因为娘觉得是我克死了弟弟。”
“好孩子,从宁的死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是你娘还没想明白。”乔老夫人摸摸索索的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颤抖着手打开了那个布包,里面是一条绣着奇怪花纹的带子,带子很旧,带子旁边还有一个银耳坠。
“你爹发现你的时候,你晕倒在草垛堆里,手里拽着这耳坠,身上系着这带子,衣服都扯烂了,脸上还满是泥灰。”乔从安猛的抬头看乔老夫人,爹发现她是什么意思。
“这耳坠的钉子都扎破了你的手心,你爹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掰开来给你拿下来。”乔老夫人拉过她的右手,粗糙的手划过她的手心,那里细看之下还有个小疤痕。
乔从安右手轻颤了一下,她听见自己的喉咙颤抖地出声,“祖母,您不是说这是我贪玩,扎到了针弄伤的。”
“你醒过来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就做主让你留在乔家了,什么爹娘这么狠心让你晕倒在草垛子里。”乔老夫人叹了一口气,乔从安不由的握紧了那拳头难以置信,她不是娘亲生的,她是捡来的。
所以小的时候娘和她就不亲近,只有爹和祖母对她好,后来弟弟意外出事死了娘就更不喜欢她了,爹去世后娘更是恨上了她似的,常常会哭着打她说是她克死了弟弟,没有她弟弟就不会死,即便是她后来嫁人了,娘一次都没有来过楚家,这几年娘身体越发的不好,每次她回去看,娘总是会浑浑噩噩的看着她说都是她的错,这一切,只因为她本来就不是乔家人,是捡来的。
“那为什么现在告诉我这些。”良久,乔从安带着哭腔出声,一辈子瞒着不就好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孩子,有人来找你了。”乔老夫人看着她微微耸动的肩膀,叹了一口气,她也不想说,带着这秘密进棺材里就好了,只要孩子过的好就什么都好,是不是亲生的这么多年的情分了又有什么关系。
乔从安看着乔老夫人,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令她难以接受,做了乔家二十五年的女儿,忽然说她不是乔家的孩子,她只是爹当年在外面捡来的。
“他问我们二十年前是不是捡到一个五岁左右的女娃,穿着的衣服和别人的都不一样,身上带着些银镯子银项圈,腰上还系着勾勒花纹的带子。”乔老夫人拿起那带子,起初她也不信,可那人拿出来和这个花纹一模一样的带子,她就相信了,二十年前的东西,如今哪里还找得到一样的:
“你爹遇到你的时候,你身上没有什么银镯子银项圈,只有这耳坠子,怕是你走丢了之后,别人眼红了你身上的东西,给抢了去。”
“我姓乔,只是乔家的女儿。”乔从安盯着那带子,良久,带着偏执的说道,抬头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乔老夫人,“祖母,其余的我都不想知道。”
空气里传来乔老夫人的一声叹息,她轻轻的摸了摸乔从安的头,“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你是乔家的孩子,谁都不会否认的,但是从安啊,你也是孩子的娘了,不管你认不认,祖母都得把这件事告诉你,都二十年了还有人来找你,这说明这二十年来,你的亲人一直在找你。”
乔老夫人年纪大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年活头,这媳妇如今身子不好,又是而清醒时而疯癫的,对这孩子来说,娘家是一点依靠都没有,从安若是能找到当年走散的家人,那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晚了,现在才写完,呜呜
第44章 认亲
乔老夫人提认亲一事乔从安始终都没有给回应;转眼就是年;乔从安回乔家拜年时候闭口不谈此事;加上乔夫人神志不清病情,乔老夫人也就没再提起来。
直到二月初一个下午,楚家有访客到来。
楚亦瑶偏厅再一次见到了这个大胡子掌柜;比起那日街上匆匆一瞥;今天装扮明显正式了许多,只是脸上那浓密胡子还是遮掩那;把他大部分神情藏了起来。
听他说是找大嫂;楚亦瑶就明白了这人就是乔老夫人口中前来寻亲,只是没想到是他。
“掌柜;你是怎么知道大嫂就是你要找人?”楚亦瑶差宝笙端来了茶水;似乎瞧得见他这厚重胡子下脸上泛着笑意。
“那两个字,只有她认得。”低沉声音响起,楚亦瑶想起他们铺子里看到过那幅画,那两个字她怎么看都不像是淮山,大嫂却一眼认出来了。
可若他们不去关城这一趟,她没有心血来潮想去那铺子看看,恐怕这一辈子,他都找不到大嫂了。
“这二十年来,你一直找大嫂?”半响,楚亦瑶问道,“我能问问,当年大嫂是怎么和你失散吗?”
大胡子喝了一口茶,视线落了屋外院子里,“是我没有牵住她,让她人群中走散,再回去找时候人已经不见了,我就大梁落脚下来,每隔半年到一年搬一个地方打听她消息。”二十年来他走过地方无数个,每次都是有了希望又失望。
即便是外人,楚亦瑶对他这份执着寻找心也触动了,二十年来怀抱着愧疚,不断打听一个人消息,这样煎熬不是听着就能够感受清楚。
“你是大嫂哥哥吗?”
“算是吧。”大胡子静默了一会,开口道,阿灵以前是喜欢这么称呼他。
楚亦瑶有些诧异,难道他只是受托前来寻找,并不是大嫂家人,可听他刚才说话又不是这个意思。
气氛又陷入了沉寂,楚亦瑶总觉得这人身上压抑深厚,就是那眼神都看不透彻。
乔从安终于来了,这一次楚亦瑶没有离开,而是陪乔从安身旁,这段日子管大嫂什么都没说,但神情中憔悴她都看清楚,任谁遇到了这样事都无法这么坦然处之。
乔从安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身世竟然会是这样,不是大梁人,来自南疆,小时候大病一场她曾经是有一段日子说话也不利索,大夫说是发热后遗症,实则她根本说不好大梁话。
他说他是她哥哥,爹爹早年病死,只有娘一个人带着他们,得知她走丢之后,娘一病不起身子骨一天比一天差,用各种办法,撑不过十年就走了,他说他们家南疆也算是望族,画上字就是他名字,他叫淮山,她叫淮灵。
乔从安什么都想不起来,除了觉得那字熟悉之外,别她都想不起来,他口中南疆和淮家对她来说陌生至极。
“那一次阿曼带着我们来大梁,你才五岁,经过金陵附近一个小城时正巧遇上了赶集大日子,走街上你想吃一串糖葫芦,从我背上下来我刚付完钱,你人就不见了,找了你三天三夜,这么大一个小城,就是没有找到你人,阿曼病倒了。”淮山声音里透着沧桑,听耳中有些悲伤,楚亦瑶能够想象到一个娘亲这样失去孩子所承受打击,上一世就是薇儿磕着碰着她都心疼很,何况是这样毫无征兆失去。
“我不记得了。”良久,乔从安说道,声音里透着疲惫,她能感受到那悲伤却什么都记不起来,那好像说都是别人故事,无力感觉疲惫让她再也不想知道多,“生病之前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没关系,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这不是重点,我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要你们来告诉我,要我怎么去相信你说都是真?”乔从安高声制止了他说话,泪眼闪烁,抓着楚亦瑶手不断颤抖,这些日子她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她如何都想不透自己还有另外一番身世。
“你看看你左手手腕,脉络处是不是有一块黑色疤痕。”良久,淮山开口道。
乔从安身子猛地一震,听到他继而说道,“如果还没褪去话,那疤痕应该还,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也应该淡了许多。”
乔从安缓缓拉起了袖子,左手手腕处那确实有一块印记,她以为那是胎记,黑色一小块那,涂什么药都好不了。
“那是你五岁时候顽皮,拿别人养虫子放手上玩,那虫子爬到你手腕上,对着脉络处咬了一口,解毒后这痕迹却要用那虫子研磨成粉末涂才能消散,走失之后你才用了几回药,这些年它也只褪了这么一点。”乔从安不知道这痕迹由来,但这么私密事情,除了亲近人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
“你若还不信,拿这个涂一下,过两个月就会消散了。”淮山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放桌子上,乔从安抬头看了一眼,“坟墓哪。”
“南疆。”胡子下神情有了一抹轻松,她这么问,到底是接受了这件事。
“我知道了,你走吧。”乔从安起身,没再看他一眼,直接出了偏厅,楚亦瑶拦住了要追出去他,“淮大叔,给大嫂一点时间,年前乔老夫人来说这个事情,我们都很吃惊,别说大嫂她了,如今你该告知也已经告知了,我想还是需要多一些时间。”
“是我太心急了。”淮山又坐了下来,他只是太高兴了,对于他来说,一个城市一个城市轮转,要绝望时候找到了她。
“淮大叔,您如今住何处,还是金陵开那样铺子?”淮山摇摇头,“开那样铺子也是为了有一天阿灵知道了能够过去一看,已经找了地方住了。”
“那您告诉我何处,有事也方便找。”楚亦瑶记下了他说住处,送他到了门口,笑道,“那淮大叔,您慢走。”
出了门淮山才反应过来,就这么一段路,这小姑娘左一声大叔,右一声大叔,叫好不开心,伸手摸了摸厚重胡子,他苦笑了一声,看来真是老了。
楚亦瑶站门口,直到淮山身影再也看不见,脸上笑意渐渐淡了,这人知道大嫂很多事情,却也有很多事情瞒着没有说,若真是亲哥哥,为何会她问时候说算是吧。
可大嫂什么都想不起来,这人说这么多话里面,到底有多少是真。
就这样过了半月,楚家隔个五六日就会收到淮山送过来东西,都是些小玩样,要么是给她,要么是给应竹,东西很得他心意,果真,这两日楚应竹口中就念叨着大胡子叔叔,乔从安不让他玩,他还拿着跑到楚亦瑶这里藏起来。
小孩子心很好收买,只要自己喜欢,对他好,那就都是好,他也只见过淮山一次,这就记上了。
楚亦瑶哭笑不得把他送到大嫂那里,乔从安是无奈,从关城回来之后他就会时不时提起,如今知道淮山就金陵,是缠着她要去找他,缠烦了乔从安才要收了他东西,结果一转背,楚应竹就跑去小姑子那找求援。
楚亦瑶见乔从安对这件事看开了一些,抱着楚应竹小声道,“等你再长大一些就可以见到大胡子叔叔了。”
楚应竹学着她凑楚亦瑶耳边问道,“要长大多少啊?”
楚亦瑶比了个高度,比楚应竹还要高一个头,“大约这么高。”
楚应竹身子一蹦,回头看向乔从安,“娘,姑姑说是不是真?”
楚亦瑶也跟着看向了乔从安,后者摸了摸楚应竹头,“是真,等你长高了,长大了,就可以看到大胡子叔叔了。”
看儿子拍着小手开心样子,乔从安脸上多了一抹柔和,就像祖母说那样,即便是这二十年来了无音讯,他都没有放弃寻找自己,她也应该试着去接受,去放下…
三月天回暖,再过些日子商船就该回来了,楚亦瑶这才有空去找和沈世轩说好商铺,南塘集市那铺子基本都已经满了,剩下要么太小,要么位置太偏,楚亦瑶又去了月牙河岸,那有两间不错,但里春满楼太近,一些夫人小姐们也都不愿意往这一带停留。
找了几天,楚亦瑶终于打听到南塘集市那有一间铺子急着脱手,铺子比楚亦瑶原先预计要大很多,不过因为那掌柜要举家迁移走了,所以这价格就相对低了一些,楚亦瑶带着刑二爷去了一趟,铺子装置都有六七成,原先也是买卖首饰布衣,楼上到楼下三层,后面还带了一个小院子。
楚亦瑶和刑二爷商量了一下,比隔壁那一样大小便宜两百两,就是铺子大太多,若只用来卖那些雕刻品,浪费了不少地方,楚亦瑶走上三楼看了一下,发现望出去视野还算开阔,倒也是个休憩闲聊好地方。
走到了铺子门口,发现青儿站那,一看到她出来就迎了上来,眼底一抹焦急,“大小姐,少奶奶让我来找您回去,说是商行里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等会要去交论文… …,保佑凉子通过吧,嘤嘤嘤嘤
第45章 动摇(一)
楚亦瑶只能先让舅舅留这铺子里和掌柜谈;自己上了马车赶回去楚家,进了前厅;除了大嫂之外二叔楚翰临也;一同还有几个管事,各自都是忧心忡忡样子;乔从安身旁放了一叠簿子。
〃出了什么事。〃楚亦瑶走过去时候楚翰临正叹气说着;〃忽然走了这么几个管事;一点征兆都没有,交出账本人就走了。〃
“亦瑶来啦;本来这事也不该找你;暮远如今也不;这事还得告诉你和侄媳妇。”楚翰临转头说道,接着又连叹了几口气;指着那桌子上簿子,“好几家铺子管事忽然说不做了,来商行里说要算清楚账目直接走了。”
楚亦瑶和乔从安对看了一眼,“如今人呢?”
“对清楚了账人就走了。”楚翰临眉宇深锁着,“商船就回来了,这铺子里一下空缺了好几个管事,铺子里事怎么忙得过来。”
楚翰临身后管事纷纷说是,这商铺里管事一走,大小事务可就落下来了,他们不可能每个铺子都去看着,根本忙不过来。
“二叔,他们可有说为何要走。”楚亦瑶翻看了一下账本,里面是二月底帐和三月初这段日子以来,记得清清楚楚,看不出一点错。
“这”楚翰临顿了顿,他身后一个管事开口道,“他们不肯说,怕是有好去处了。”
金陵做生意人这么多,铺子里管事有进出也是平常事,这人望高处走也是常理,不过这三五个一块走,确实鲜少有事情,除非是商行要倒闭了,要不然就是东家太过于苛刻。
楚老爷子世时候对商行里那些管事比别人都要好,楚老爷子去世后楚家大少爷也没变,就算到现他们没比别人多,也不会比别人少,楚家又没有要倒,这些人这么个走法,可是蹊跷。
“王管事,你去一趟他们家,替我转告他们,明天一早我要看到他们楚家商行里出现,给我把这理由说明明白白,不来话那我就亲自去他们家找,躲也没有用,除非今天这一晚上功夫,他们就离开金陵了。”沉默了一会,楚亦瑶转身,神色凛然对楚忠当时带来其中一个管事说道,“原封不动传达过去,有什么意见明天都可以直接来商行里说,别让我等不到人!”
那管事听了之后就离开了,楚翰临对她这吩咐诧异很,“亦瑶,你这是要做什么?”
“二叔,既然您前来找我和大嫂,那也就是说这件事您做不了主,得告诉我们,现这事大嫂与我会做主,走了好几个人,商行里一定忙不过来,您们赶紧回去吧,别把事给拖了。”楚亦瑶转而笑眯眯看着楚翰临,催促他们回去。
“这件事还是要等暮远来了再做决定,你一个姑娘家,这知道就成了,掺和什么。”楚翰临摆起了长辈架势,姑娘家就应该呆家里,外面自己开什么铺子,楚翰临早就想说了,只是他插不上手,这铺子和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人都走了何必要等二哥回来,他们怎么说楚家也这么些年了,要走,哪有这么容易事情!”楚亦瑶说着就冷了脸,趁着二哥和忠叔都不闹这一出,他们以为她没办法了?
“亦瑶,不是二叔说你,抛头露面这样不好,传出去了楚家什么时候要一个姑娘家做主,你还是多和妙菲她们相处相处,像个姑娘家该有样子。”楚翰临没想到她们非但没有求自己帮忙,反而要直接去商行里,这和他来之前所设想相差径远。
“多谢二叔关心,别人怎么说怎么看,不我楚亦瑶考虑范围之内,我若不出嫁,我想二哥和大嫂也不会要把我赶出楚家,这就不劳二叔费心了。”楚亦瑶直直看着楚翰临,没有露出一丝恐慌和不安。
楚翰临转而笑了,像是要化解这似,“你这孩子,这么说两句就说不嫁人了,这哪能随便说,我先回去忙了。”
“二叔慢走。”楚亦瑶笑着目送他们几个离开,让宝苼送他们出去,转身看着乔从安,眼底闪过一抹忧虑。
这商船即将回来节骨眼上忽然走了好几个人,这几家铺子里生意恐怕是要断了。
“怎么会忽然走了好几个管事。”乔从安嫁进楚家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即便是要走,也是提前一月两月说,也好有时间安排人前去接应,像这样直截了当走人,就是不想楚家好过了。
“怕是早就商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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