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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条西施发家记-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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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李大人来看了,就嫌你们不周到,到底是王爷的女儿不是”
“百氏端起茶碗轻轻抿了一口,并不接小姑的话,自家攀上王府固然好,可是一个小小的商户只怕人家根本不会认自己这门亲戚,这不,真正的亲戚明家,现在也是一副高高在上,予取予求的样子,她还敢指望旁人?
令狐氏也同样没再说话,这个百氏跟令狐俨是越来越不听话了,可现在孙子若想更进一步,除了有外家的助力之外,银钱也是不能少的,总不能落个靠媳妇嫁妆的名声,“这次奕哥儿回来,执信可是出大力了,到底是一家子,还是亲啊,”说罢令狐氏看着一直安静坐在堂下的大孙女明艳,“艳儿也不小了,这两年忙着奕哥儿的事,倒把她耽误了。”
令狐俨打的什么主意百氏会不明白?如果明家有拿得出手的姑娘她自然不反对亲上加亲,可是眼前这三个,还是算了吧,“是啊,现在奕哥儿大小登科,你跟章哥儿媳妇也能腾出手帮艳儿好好挑挑了,要不这次县主驾临,没准儿艳儿得了嫂子的眼,能带到京城寻一门贵亲呢!”
“舅奶奶说什么呢?”明艳脸一红,讷讷道,“我这样的,哪里敢想什么京城贵亲,只要能陪在祖母身边好好孝敬您才好。”
“艳儿这么孝顺,可是得给她寻个京城的好孩子,不然你跟着奕哥儿进了京,艳儿可怎么守在你身边?”百氏是一万个看不上明艳,顺口就将她的话接了过去,“说起来还是妹妹你有福气,荃儿虽然嫁的远,可是嫁的人家儿好啊,虽然咱们轻易见不上,可是女儿家,丈夫疼爱,又儿女双全,真是再好也没有了,现在奕哥儿又出息了,叫人看着都羡慕。”
令狐氏少年时也是读书写字,一心想摆脱商户女的名声,嫁到明家之后生下的明家唯一的嫡女,后又经南阳明氏说和,以八十八抬嫁妆嫁给了南阳方城的一位举人,所幸那举人也是个真的才的,三年之后中了同进士,如今举家都在安徽淮南做县令,大小也是个七品官了,令狐氏每每提起,心里还是很得意的。
虽然知道舅母百氏对自己的庶女兴趣不大,可是谭氏还是打从心眼儿里喜欢令狐俨的,头脑清醒,知进退,又善于经营,像明艳这样心眼儿不够的,有明家在后面支持,倒是可保一世富贵,“那也是荃妹妹自己有福气,不像艳儿,心太软,脾气又直,嫁到别人家里做媳妇,我还真是有些不放心,倒不如找个知根知底的亲戚,我跟母亲也放心了。”
明艳明面上是养在谭氏膝下的,可是因为她的生母是谭氏的陪嫁婢女,背着谭氏爬了明章的床,生了明艳没几年就死了,因此谭氏心里并不喜欢这个背主丫鬟生的庶女,也没有真心教养过她,她也知道自己这个庶女配令狐俨那样的有些高攀了,可是这样的好孩子她又舍不得放过,只能违心的出面促成这桩婚事,想来有百氏看着,明艳也至于当不好家。
“娘-”明艳偷偷瞟了百氏一眼,自己母亲是从三品的淑人了,如果开口提自己的亲事令狐家的老太太应该不敢反对了吧,“您瞧您,我还想多陪陪您呢。”
不论这祖孙几人如何自说自话惺惺作态,百老只是捧着茶碗含笑不语,令狐家能走的今天靠的是真本事,不是卖子求荣,就明艳这样的,给孙子做妾她都嫌她姿色不够呢,还妄想借势压人叫自己开口提亲?难道明家还能请动皇上赐婚不成?不过孙子的婚事也要赶快办了,免得给这些人搅是非的机会!
“离开张还有两个时辰呢,你跟我到城西去一趟,”令狐俨一大早来到水席楼,就看到常相逢领着锁住跟少强在后厨里收拾中午要用的菜品,“这些事还要你亲自做?”
“闲着也是闲着,这两天生意多,大家都挺忙的,我做些其他师傅们就轻省些,”常相逢抽出绢子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去城西?你已经将新址选好了?”跟明奕完了,常相逢也不再做高嫁的准备,跟吴妈妈学规矩的事也停了,只要一想到她辛苦学那些是为什么,常相逢的心就一阵刀扎样的疼。
听令狐俨已经找好了开分店的地址,常相逢有些不敢相信,从明奕中了探花开始,令狐俨就要分出许多精力来忙明家的事情,这些天更是,说是那个海宁县主要来洛阳了,巡抚大人已经将县主的驻跸之所定在了令狐家的丛春园,“你速度挺快的,我还以为怎么也要等明家人都走了咱们才能开始。”
如果按令狐俨的计划,再晚一些是最好的,可是想着能帮常相逢找点儿事做做,令狐俨还是将开分店的事情提前了,“我有什么忙的,不过是张张嘴,下头自有人做,走吧,我带你看看地方去。”
马车晃晃悠悠直走了半个时辰,才在城西一处小楼前停了下来,常相逢扶了燕儿从车上下来,只见这小楼依水而建,绿林掩映中颇有几分意趣,不由笑道,“这个地方不错,不过偏了些,得把咱们龙宫水席楼的幌子给伸的远一些。”
“这楼后面就是谷水了,谷水是从渑池山中流出的溪流,自西向东流入洛河,倒也滋养了沿河的庄户人家,”令狐俨伸手示意常相逢往楼里走,“这里其实是一处书斋,在这金池大街上尽头,也有几分闹中取静的意思,你进去看看地方,若是觉得好,我就叫胡一跟东家商量定来了。”
“前头的事儿不懂,我就看后头能不能做厨房好啦,”常相逢迈步往里进,却见这处宅子是回字楼,中间天井里放了个大鱼缸,上浮几捧水莲,“这书斋的地方可不小,后面要是没有了,那我得在一院寻几间屋子当厨房了。”
“相逢,你来了就太好了,”明奕看到常相逢进来,急忙从屋里转出来,冲令狐俨一抱拳,“表哥我等你们半天了。”
“都来了屋里坐吧,主家走时还剩了许多家什在,”替明奕安排这样的会面,令狐俨有些尴尬,可是这样的会面又势在必行,“有什么话,进去再说吧。”
“好,我也有话想跟明奕讲呢,”经过几天的冷静,常相逢自觉已经可以将这段可以称之为“初恋”的感情藏在心里,“明奕,你找我也是有话跟我说吧?”
“不是,我在京城的时候给你买了礼物,可是这几天一直头晕脑胀的,那天居然没顾上拿给你,”明奕拿出个红木匣子递给常相逢,“我特意给你选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金丝绒盒面上并排摆着一对合欢花发簪,花形小巧造型别致,精湛的刻工下仿佛可以看清楚花朵的丝丝缕缕,“很漂亮,我很喜欢,”常相逢轻轻合上匣子,将礼物放在手边。
“下面的话你要好好听着,其实那天我就应该跟你说清楚的,可惜还是有些贪心了,没有说,”常相逢平静的看着明奕,轻声道,“到京城退婚这样的想法你收起来吧,以后咱们只是曾经认识的两个人,没有其他的关系。”
“相逢,你胡说什么?我知道我负了你你很生气,都是我的错,我应该在王府的时候就将自己的意思说明白的,我错了,你不想等到京城的话,我现在就去跟巡抚大人说,对,我上折子!”明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相逢,你不是从来不后退的么?别人抢你的东西你是不会让的啊!”
常相逢轻轻拉了明奕坐下,有了决定之后,常相逢脑海一片平静,“明奕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我也没有错,可是造化弄人,我们都抗不过皇命,也不敢抗,因为我们都有亲人,也都惜命,我跟你说实话,如果有人跟我说,让我在生命跟你之中选择,我一定会选择活着,而我也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她可以不惜命,有时候常相逢甚至在想,如果在这里“死”了,她能不能回到现代去,回到生养自己的父母身边,可是明奕却不行,她不能叫明奕因为自己丧命,这样的罪过她担不起!
明奕心里很清楚常相逢说的都对,可是叫他放弃自己曾经发誓要相守白首的姑娘,比在他心上剜一块还痛,“相逢,不会的,你放心我不会直接跑过去退婚的,我会想办法,我不是进了东宫么?到东宫之后我会好好当差,努力多结识些贵人,到时候慢慢求得东瓯王的原谅,其实我这个人死板又无趣,既不会诗也不会画,跟京城的子弟根本不一样,到京城久了,那个海宁县主就会发现她看错了人,没准儿不等我退亲,她就先悔了呢!”
“你已经十七了,明家老太太跟大太太又对这门亲事很满意,只怕现在都在商量婚期了吧?你觉得你能拖着不成亲?”常相逢自嘲的一笑,“感情的事不是咱们不放弃就一定会有圆满的结局,一道皇命下来,就能将你我拥有的一切砸的粉碎,你身后整个明氏家族,我身后也有姐姐跟母亲,明奕,我不敢搏,我们都输不起!”
常相逢强扯嘴角,叫自己看起来轻松一些,“明奕你知不知道,你冲我笑的样子有多好看,你喊我的时候声音有多好听,每每想到这样的明奕是我的我有多开心?”
一滴泪滑下来,常相逢迅速将头转到一边,“可是这世上不止只有你我,明奕我害怕了,我害怕因为要跟我在一起,你会失去你的全部梦想,甚至会死,咱们虽然分开了,可是彼此知道对方在另一个地方活的好好的,不行吗?”
即使丢掉矜持,放下自尊,毁掉自己的全部原则,有些事情还是不会因此而有丝毫改变,常相逢将眼中的泪水逼回,转头抚过明奕已经满是泪水的脸,“春光易度不如早早相逢,你我相逢相知已经比世上大部分人要幸福许多,不过是不在一起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分开之后,你专心建功立业,再搏一个历城侯回来,我呢,好好开自己的酒楼,我的理想可是把龙宫水席楼开遍全永安的。”
这里面的道理明奕怎么会不明白?这两天这样的道理明奕听的也不少,可是明白跟接受是两回事,尤其是当这残酷的现实从常相逢嘴里说出来,更叫明奕痛彻心扉,“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你以前可是从来不想这些的。”
“瞧你说的,我以前不是也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最后一次常相逢走过去倚在明奕胸前,握住他的手,“其实人生有很多不得已,这只是其中一件罢了,以后咱们都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不叫对方担心,嗯?”
常相逢从小楼里出来,就看到门前柳树下的令狐俨,“我先走了,你进去看看他吧。”
令狐俨看着常相逢手里的匣子,轻声道,“你决定了?以后真的不再来往了?”
“决定了,”常相逢惨然一笑,“其实这事儿由不得我们的,不是么?好了,我先走了,酒楼的装修你开始吧,我得赶快忙起来才行!”
你已经够忙的了,令狐俨看着常相逢瘦削的背影,短短几天功夫,她已经瘦的连身上的春衫都撑不起来了。
“县主,那些人已经都走了,”春城并海宁县主身边的女官连姑姑一同进来,“您也进屋歇歇吧。”
“有什么可歇的,我又不是那等娇小姐,走个路非叫人扶着,才显得高贵一些,”海宁县主撇撇嘴,站起身,“走吧,帮你把衣裳换了,跟外头说我累了,不再见客。”
看海宁县主的口气,春城就知道她是对明家诸人是百般看不上的,不过也是,莫说是县主了,就连自己这种大家里出来的丫头,也看不上明家这种低门小户的作派,“县主说的可不是,明家那三位小姐,啧啧,见了县主这样真正的龙子凤孙,汗都下来了,奴婢估摸着,这回去就得换衣裳。”
“依奴婢看,明家也就那个探花郎能看看了,听说那个老太太,还是个商户女做的填房呢,”湖光自小服侍海宁县主,说话没多少顾忌,“真是委屈县主了。”
连姑姑也对明家人不太满意,可是这探花郎是王爷相中的,县主亲自看过点了头的,现在连圣旨也下了,还能悔婚不成?“湖光休要浑说,明家大太太出身清流,规矩教养都是极好的,县主将来又不跟太婆婆过,你们这些小女儿家不知道,这样的婆家才好呢,一个商户女还敢跟县主挺腰子不成?”
“姑姑刚才没看见?那令狐氏还想跟县主摆摆谱儿呢,叫我几句话给打回去了,什么阿物儿?连咱们王府看门的奴才不如的,”想想连姑姑说的也是,湖光想起刚才令狐氏的样子,咯咯笑道,一个商户出身的填房,竟敢在县主面前摆架子,还准备叫县主出迎?啊呸!
“我瞧着那个令狐家的百老太太还好,不怎么说话,也是个知道分寸的,这丛春园收拾的就挺好,”到底明家都是县主的夫家,这个湖光再这么直脾气,将来是要惹事的,连姑姑在旁边打圆场,“咱们看中的是明姑爷这个人,跟其他人有什么关系?难不成将来咱们县主还要去给婆婆立规矩不成?”
“、要不是看上明鸿远了,谁耐烦理会她们?”海宁县主由着春城将她的头上的红宝正凤钗取下,冷冷一笑道,“叫你们打听的事儿可打听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累死姐了,看到我的诚心了吧?不指望别的,如果看盗的亲看到这段话,您要么别再看了,要么来网站订阅下?作者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凡人啊!
还有盗文的公民,您能不能晚上几个小时?
☆、第111章 一百一十二展艺
海宁县主是真的对明奕上了心;自打听说了明奕跟南家女儿有可能订亲之后,一巴掌甩的南家再不敢多想;但那对合欢花的玉钗还是硬硬的压在海宁县主心上,在京城她已经使人打听了,明奕并没有有哪家女儿走的近;那么这玉钗的主人只能是在洛阳了。
“明家几位小姐能有什么心眼儿,叫奴婢几句话就套出来了,”春城得意的扶了海宁县主到软榻上歪着,才将她旁边的锦杌上斜坐下来,将自己听来的备细跟海宁县主说了。
原来是个卖面条的贫贱女子;湖光不由失笑;“这算什么事儿?叫人过去打上几板子卖了,看她怎么折腾?”
“你这个丫头;就知道动板子,春城不是说了,现在那丫头跟令狐家搭上了,合开酒楼呢,我看啊,这边挂着咱们姑爷,那边还跟令狐家的少爷眉来眼去的,这种狐媚子最不用担心,县主若是出手处置了她,反而叫姑爷吃了心。”连姑姑到底活的年头多些,只是往好里劝,为个贱人影响到主子跟姑爷的关系反而得不偿失。
“瞧姑姑说的,咱们县主还怕了姑爷不成?依我说一顿鞭子,都乖了,”湖光跟着海宁县主嚣张惯了,可没有连姑姑那么多想头,“县主不方便出手,奴婢过去,拉着她打卖了,看她还敢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行了,你安生些吧,我还没有嫁到明家呢,这些事哪轮得着我管?”海宁县主微微一笑,看着指甲上殷红的蔻丹,“明家人对这个贱人还挺清楚的么?只怕当初也生了要成全他们的心思吧?”这才是海宁县主最不能忍的。
“就算是有心,顶多也是抬进来做个妾,奴婢听着那几位小姐的话也未必能尽信,”连姑姑端了碗银耳雪蛤汤捧到海宁县主,“县主上午也乏了,用点汤水吧,我听着春城的话,这明家小姐对那个常相逢跟令狐家的关系倒是知之甚深-”
“姑姑的意思?那个庶出的贱婢-”海宁县主嚣张些可不是一点脑子都没有,将喝了几口的雪蛤递到春城手里。
“县主想想,哪个女子得了姑爷的青眼还想着攀附一个商户?我看连那个姓常的女子到底是不是跟咱们姑爷多有来往也不一定呢,姑爷进京快一年了,那姑娘可是成天跟令狐家的公子在一起,”连姑姑抿嘴一笑,倒是明家那个庶女,只怕有别的心思。
连姑姑倒不是要为一个没见过的女子说话,只是将明奕跟常相逢的关系说的浅一些,将来县主跟姑爷的关系还更好弥合。
“姑姑说的是,奴婢再去叫人打听,”春城也是个浑身消息儿的角色,被连姑姑一提醒,抚掌道,“我就说了,那个明家大小姐,将那姓常的恨不得咬死,还不住夸那令狐家那小子,还说这园子就是令狐家的云云。”
“仔细打听着,不要怕使银子,”海宁县主浓黑的眉毛拧起来时多些几分小女儿不该有的凶相,“莫要误会了好人,也叫人做了漏网之鱼!”敢跟她抢男人,跟她耍心眼儿的女人,她都不会轻易放过!
“你说那个县主要宴客?还要我咱们水席楼备菜?”常相逢这几天越发瘦了,苍白的脸上一双水杏眼越发的亮,“她是不是-”冲自己来的?
令狐俨自然知道常相逢要问什么,轻轻摇头道,“似乎不像,县主到了洛阳,宴请下内帏的妇人也属常事,好像还是李巡抚的夫人跟她说到洛阳就要尝尝咱们的水席,昨天县主还命人赏了祖母东西,到底是令狐家的园子,又是县主见召,拒绝不太好。”
令狐俨也知道常相逢不愿意为海宁县主做菜,可是形势比人强,由不得他们不低头,“委屈你了。”
“没事儿,这对咱们水席来说也是个好机会,能得县主一句夸,没准儿将来就进京了呢,”常相逢不愿意令狐俨难做,而且这也确实不是令狐家可以拒绝的。
虽然对外说海宁县主招待洛阳各府的女眷,可是从李巡抚都亲自来了,下县们更是个个削尖了脑袋想往丛春园里挤,一时间令狐家的丛春园倒是热闹非凡。
因明奕跟海宁县主已经订了亲,是未婚夫妻了,而海宁县主这次出来也没有个正经长辈跟着,外头男客便有明奕跟明微达并洛阳知府钱大人帮着招呼了。
因是海宁县主请客,洛阳城里凡是够得上级别的太太奶奶们都盛装前来,就算是不为巴结,能一睹京城县主的风采也可以回去跟亲戚学说一阵了,李巡抚夫人赵氏就做在海宁县主下首,帮海宁县主一一引荐今天过来的女眷,而百氏跟王氏做为唯一的商户也因为是丛春园主人的缘故得陪末座。
令狐氏领着两个媳妇并三个孙女心满意足的坐在巡抚夫人身边,虽然明家在祖籍洛阳,又是永安朝洛阳城里唯一的侯爵府邸,但因历城侯爵五代而斩,历任官员到洛阳,也不过是面子上客气,表达下对功勋的敬重,这些年真正将明侯府放在眼里的可没有几家了,现在怎么样?孙子一朝得中,明家的门槛便被踏破,再被赐婚,自家就成了李巡抚家的座上客,连三个孙女的亲事都水涨船高,这些日子明里暗里可是不少人问。
明艳姐妹三个今天也是精心装扮了,以前她们自恃是“侯府”闺秀,颇不将同城的女儿们放在眼里,每每要表现出她们的傲气来,可现在她们即将有了县主嫂子,愈发自觉身份不同,又得了谭氏的百般嘱咐,倒是比以前多份矜持,只是安静的坐在谭氏跟徐氏后头含笑不语。
明艳今天格外兴奋,她一听说海宁县主特意命人叫了常相逢到丛春园为大家治宴,便知道自己那天的话已经被传到县主耳里了。明艳几次在常相逢手里没讨得好处,现在常相逢没了明奕这门亲事,自然是要紧紧巴着令狐俨的,自己借海宁县主的手除了常相逢,倒也省自己进门就弄那么个恶妾在眼前招人厌。
不论百氏怎么不接话,明艳也从不认为自己嫁不了令狐俨,现在她是探花的妹妹,县主的小姑,只要嫁个商户,令狐家有什么不乐意的?明艳已经决定等明奕跟海宁县主成婚之后,好好讨好下嫂子,由她开口,还不水到渠成?
常相逢带着董时照跟齐胜元再一次将一早就运到丛春园的食材检查了一遍,今天的宴席对常相逢来说非同一般,她拿过古明珠准备的米酒汤圆一口口慢慢吃完了,看了看天色,从架上拿起围裙穿上,又将头发细细包好,“走吧,上灶!”
有资格进丛春园的官眷并不多,夫人太太加上闺中女儿,也就三桌堪堪坐满,李巡抚夫人赵氏是吃过几回水席的,听着丛春园小丫鬟们一边上菜,一边脆声报着菜名不由笑道,“这龙宫水席楼也是令狐家的生意,不但菜式跟旁的不同,连捧菜的丫鬟也都个个机灵,这几道菜经她一说,不饿的都生了朵颐之兴了。”
海宁县主掀起眼皮子看了一眼上菜的丫鬟,年纪不大,长的也不出色,却干净利落,心里微微颔首,这几日在丛春园住下来,虽然这地方一力照着江南风景来修缮布置,可中原之地到底不如江南,令狐家有首富之名,吃穿用度跟江南大豪的一掷千金也不能比,不过在些微小节上,处处体贴小心,就奔着“舒服”二字,海宁县主倒是挺满意的。
几巡菜罢,海宁县主放下手中的包银乌木筷,“洛阳我还是头一来,没想到这饮食还真是与众不同,这菜精致不说,连吃法都有讲究,来人,赏!”
县主说赏,自有人下去执行,却听身后服侍的连姑姑道,“县主,说起来令狐家也要好好赏一赏呢,这水席,还是令狐家特意找了女厨娘制的呢!”
春城已经打听清楚了,那个卖面条的姑娘以前跟明奕和令狐家的公子令狐俨都走的很近,以前还有人看到过明奕经常出入她住的巷子,不过现在倒是和令狐俨合开了酒楼,还被令狐俨买了处宅子养了起来,依连姑姑的意思,就不必追究了,可是海宁县主却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听到明奕在洛阳时跟常相逢走的很近,而且这常相逢还颇有美色,便一定要给这个贱人些颜色看看,叫她知道勾引男人的下场!
因此才有了丛春园宴客,特意点名要用水席招待的后话。
“瞧姑姑说的,谁府上还没有几个厨娘了?”海宁县主显然没把连姑姑的话放在心上,抿了口茶道。
赵氏这个时候哪有不凑趣的,何况自家在洛阳任上没少得令狐家的好处,更是乐得帮龙宫水席楼扬名,“这县主就不知道了,今儿亲自来给县主制宴的姑娘可大有说处呢,”遂将常相逢的来历跟海宁县主细讲了一遍,“刚才咱们听的戏,就是说的这常姑娘呢,只是那什么状元娘子的结局,却是写戏的杜撰的了。”
“噢,原来还是个进过龙宫福女?这我到要见见了,”海宁县主生在皇家,这些“福气”“祥瑞”的小伎俩见的多了,根本不信这些,“若真是这样,我要再赏她些什么才是。”赵氏这一句“状元娘子”将海宁县主的心火煽的更胜,这贱人显然是打着跟明奕的主意,结果明奕不在,耐不住寂寞又贪令狐俨的钱财,才不知羞耻的跟令狐俨混在一起!
常相逢在厨上听到海宁县主召见,深吸一口气,该来的终是要来的,她理了理身上的衣裙,“走吧。”
“你就是那个在龙宫里得仙女福佑,还赐下食谱的常相逢?”海宁县主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常相逢,原来洛阳男人都喜欢这种瘦的没有二两肉的女人?惨白寡淡的,“起来吧。”
“赵夫人你跟我开玩笑吧?这厨娘哪里看得出一点儿有福气的样子?还在厨上呢,整个就是一风吹嘛,”海宁县主长的并不出色,因为自小喜欢骑射,更比寻常的女子丰满健硕一些,如今看到蓝衣白裙,一张脸上就剩下两只眼睛看着还像个活人儿的常相逢,满心不适意,不过也好,没有自己想像中的美丽,倒叫海宁县主安心了许多。
赵氏是个好性子,又不知道内情,反倒觉得常相逢瘦削单薄的样子十分可怜,陪笑道,“那戏文里不是说了,这孩子从小被继父虐待,又要卖与人为妾,常姑娘是个有气性的,就投了河,县主您不知道,这十一月的河水,进去能上来的可是没几个,先不说得不得食谱,光这鬼门关前转一圈儿安然无恙的福气,就不是寻常人有的。”
“以赵夫人的意思,我们这些人家出来的姑娘,倒没有一个厨娘有福气了?”海宁县主冷了脸,伸手拿筷子挟了一只丸子,“从龙宫里得了食谱,原来这洛河龙宫里竟是成日吃的这些,也不比我们王府强到哪里去嘛!”
“谁说不是呢?县主娘娘,民妇也是觉得这东西平常了些,虽然明家不再是侯府,可是厨上也是颇有几分手艺的,这些东西,菜不菜,汤不汤的,实在没多少滋味,”徐氏可找到出气的地方了,拿帕子沾了沾嘴角,接口道。
自己跟赵夫人说话呢,哪里有一个庶子媳妇插口的地方,海宁县主面色一沉,终是自矜身份只是看向令狐老太太微微冷笑。
海宁县主在宗亲内年纪大小,位分也不高,但她辈份在那里放着,父亲又得皇宠,从来不知道“喜怒不形于色”是个什么意思,她这一变脸,整个宴席上的人都安静了下来,生怕被县主找了由头斥责。
令狐氏再老眼昏花也感觉到不对了,转头冲徐氏道,“贵人们说话呢,哪有你插话的份?还不给我安生些,”虽然当着满厅的人教训了自己的儿媳,可是叫她一个做祖母的向未来的孙子媳妇低头请罪,令狐氏终于是做不出来,唯有讷讷的讪笑。
“刚才赵夫人说了你的许多故事,我竟是有些不信的,这女儿家讨生活不容易,就算是说些诳语也打紧,你只管告诉本县主,你真的到龙宫去过?这些菜真是跟着龙宫里的仙子学的?”海宁县主半天仿佛才想起来一直侍立在堂下的常相逢,幽幽道。
我说一声不是,立马就成了名动洛阳的骗子了,水席楼的生意休想再做下去了,常相逢一福身道,“回县主娘娘的话,民女目前所卖的吃食,均来自洛河龙宫,”说着她向南一望,“这春丛园离洛河堤也不过十几里地,民女哪里还在这里出言欺瞒贵人。”
嘴还挺硬的,海宁县主是铁了心要找理由收拾了这个常相逢的,轻轻笑道,“你能在龙宫里学得整套席面还真是不容易,想来在里头待的时间也不会短了,可还有其他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没有见过的菜式没有?速速做来,也叫本县主一饱口福,不过要是你做出来的东西本县主在这尘世上见过,那可休要定你个欺瞒之罪了!”
人家都仗势欺到自己头上来了,常相逢也是退无可退了,再次一福道,“那还请县主明示,民女如何知道县主是否真的见过民女做的菜点呢?”
“你这个贱婢,县主叫你去做,你只管做来,难道还要跟县主讲条件?”湖光在一旁听的不耐,厉声喝道。
这个肯定要事先说清楚才行,不然海宁县主上下嘴皮子一碰,耍个无赖给自己定个死罪,常相逢也不理会湖光,只是静静的看着海宁县主,“县主见多识广,民女的话不相信也在情理之中,不如直接定民女个欺瞒之罪好了。”
还敢跟自己叫板了?若是平时,海宁县主心情好了还可能赞她个好胆色,可是今天,“你只管做上来,本县主要是一眼认不出是什么?就算我输!”
海宁县主一句话出口,在场的人都知道了这是县主跟个民女杠上了,百氏是知道内情的,心里一阵发紧,常相逢可是令狐家酒楼的摇钱树了,今天倒了没得连令狐家都得跟着吃瓜落,“相逢,你哪里有县主见识广博,还不向县主请罪。”
“百老太太不要这么说,这大冬天在洛水里游了一圈儿,还被公子所救的‘福女’有几人啊?本县主还真的想尝尝旁人都没见过的吃食儿呢,也好回去跟我父王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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