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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魂公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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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四哥也知道了?”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目前就你二人知道,你可千万别漏风了。”
“这下所有的事都清楚了。我说…皇阿玛怎么对你那个态度呢。”
我无奈的摇摇头,他看了我一眼说:“那四哥……?”
我瞪着他:“我们俩聊天,能不能不扯上他?”
他笑了笑,离我远一点坐着。我瞅着他说:“我说…你离我那么远干嘛?你真当我妖怪了?”
他尴尬的摸了摸头:“有些…啊…呵呵…”
我看了看他,只好说:“你过去吧。”
他嘿嘿一笑:“那我过去了。”我点了点头,他就下车了。
[正文:第二十八章 青楼女子]
好不容易折腾到扬州,我骨头都散架了,跟长征似的难熬啊,我没有跟他们一起住驿站,领着月云住在“阳泉客栈”。刚收拾好,就听到敲门声,打开门一看是李卫。
我疑惑的问:“你来干什么?”
李卫恭敬地道:“四爷要我来照顾夫人。”
我一皱眉,不会是监视吧,随即叹了口气:“随便你,把你衣服借给我一身,回头我让月云再重新给你做几身。”他的体形和我差不多,只要稍加改动就可以,最主要的是不引人注意。
过一会儿,李卫拿了件藏青色长衫,料子还算不错,有七成新,想来是他最好的衣服了。我把衣服换上,把头发用蓝绸带编起来,手拿折扇摇着,马上就变成个俏公子了。
李卫看了看我问:“夫人这是去哪儿?”
我拿扇子挑起他的下巴,眯着眼:“要叫少爷,咱们去逛窑子。”
他红着脸说:“那种地方,夫人怎么能去?”
我把扇子放下,调笑的看着他:“那可是个好地方,爷带你去长长见识!”说完,拉着他和月云就去了扬州最大的青楼“怡情楼”。
夜色正浓,“怡情楼”里灯火通明,门口车水马龙,很是热闹。我刚进门,就有个满身飘着厚厚脂粉气的中年女人,扭着腰走过来:“呦,多俊俏的公子呀!不知怎么称呼?”说完,就往我身上贴。
“鄙人姓‘秋’,不知妈妈今儿晚上可有什么乐子?”我揽着她的腰肢。
她眯眼笑着:“一看公子就是常客,王妈妈我这儿,今儿晚上还真有些乐子。刚上了几个新雏,个个是国色天香、风情万种,保准把爷们儿迷得团团转。”
“谁不知王妈妈这儿的姑娘,是扬州城里最好的。”说完,往她手里放了锭银子说:“给爷找个好地方,最好是僻静点的,爷还等着姑娘们上台呢。”
她掂了掂银子,满脸堆笑地向里喊:“老张,带秋公子去雅间。”一个驼背的龟奴,便领着我们上楼。
到了雅间,我发现环境确实不错,正好能看到整个台子,却又被帘子刚刚好遮住,里面的人能很清楚地看到外面,外面的人却看不清里面。
那个龟奴笑着问:“爷,可传姑娘过来伺候?”
我摆摆手说:“不必了,先下去吧。”随手扔了一两银子给他。
他打了个千说:“谢爷。”就走出去了。
我坐在椅子上,边喝着酒边看着外面。外面人潮涌动,想来都知道今儿上新雏的事,对面的雅间里看不清楚,不知都是些什么人。
我转身对李卫他们说:“你们俩,把今儿来的有头有脸的人,都给我记脑子里去,尤其是雅间里的人。小心,别被发现了。”他们俩应声出去了。
不久,锣声响起,喧闹的青楼,顿时安静下来。王妈妈站在台子上,满脸堆笑的喊:“今儿晚上谢各位爷赏脸,几位姑娘初登台,还请各位爷多关照。姑娘们…上台啦!”说完,一个个姑娘被龟奴拉上台,又被台下的男人们一个个领下去。少不了哭闹声、淫笑声、喝斥声。
这时,上来一个面容憔悴,皮肤却皙嫩,有着受过教育姿态的女子。她被龟奴拉上台,有些害怕,手里不停的拧着手帕。我撩开帘子走到阳台,下面已经开始喊价了。雅间中也有人喊价,想来,都被她身上的小姐气质所吸引。
王妈妈一手拽着那女子,一手甩着丝帕喊道:“三百两,王公子喊价三百两,还有没有人再出价?”
台上的女子,微微有些颤抖。低下的人,没有一个吭声的。她本身又不是倾国倾城,这个价,算得上很高了。
我朝低下喊道:“五百两。”
台下的那堆人一惊。王妈妈看了我一眼喊道:“五百两,秋公子喊价五百两,还有没有人出价?”
没有人回话,锣声一响。王妈妈笑着喊:“秋公子得中红叶初夜。”那女子抬头望了我一眼,我朝她一笑,便放下帘子。
过一会儿,王妈妈领着抱着琵琶的红叶进来,我把银票塞到她手里。她满脸笑意的对红叶说:“好好伺候秋公子。”便喜滋滋得下去了。
红叶朝我做了个万福,我笑笑,拍了拍身旁的凳子。她犹豫了会儿,还是过来坐下。我喝着酒,感觉到她拿眼偷瞟我,随即温和的对她一笑,她红着脸慌忙低下头。
我温和得说:“你不用那么紧张,我只想找人说个话罢了。”
她轻点着头,紧紧地抱着琵琶。我看着她的样子,好笑得问:“你叫什么?”
她抬起头回道:“红叶。”
我摇着头说:“我不喜欢这个名字,它不配你,我问的是你的原名。”
她一愣,声音轻颤着说:“美羽,奴家名为刘美羽。”
我笑着对她说:“这才是配你的名字,很美,以后爷就喊你美羽。”多好听的名字啊!
她的脸更红了。我觉得有些奇怪,便她问:“看你像个读过书的女子,怎进的这青楼来?”
她苦叹了口气,抽噎道:“不瞒爷,奴家本是扬州城刘家村,秀才刘安的女儿。有一日,郭知县突然要来找家父,说是让家父帮忙写个什么,家父去了之后,就再没回来…不久,家父的尸身就在城外被人发现,奴家去衙门里伸冤,却被他们卖到青楼里。”说完,她就小声哭泣着。
我拿手给她擦着泪问:“你可知他们让你爹写什么?”
她想了想说:“奴家当日在里屋,听不真切。像是在说谁要来,把账目怎么怎么样的。不过来人奴家倒是清楚,是郭知县的师爷,叫郭春。”
我凑到她耳边,小声问:“你可想为你父亲报仇?”
她一惊,随即认真的点点头。我咧了咧嘴:“我可以帮你。我会包了你,你不用担心再接客,你爹的事我也会处理,这家青楼是整个扬州城最大的、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想让你帮忙盯着他们,顺便调查他们。不过…这是很危险的,你可愿意?”
她考虑了一下问:“秋公子真能替家父报仇?”
我点了点头,她便很正经的说:“那么,不管有多危险,奴家都愿去做。”
她给琵琶调好音,笑着对我说:“奴家为公子唱一曲吧。”我“嗯”了一声,她便拨弄着琴弦唱道:(无题小野小町)
念久终深睡,所思入梦频,
早知原是梦,不做醒来人。
假寐一时熟,梦中见可人,
始知虽梦寐,可靠竟如神。
入夜翻衣睡,伊人梦里归,
此时劳眷恋,特地反穿衣。
思慕的情意通过歌声传入我耳中,而我只能静静的看着她,她的这份爱恋,我怕是要辜负了。
歌罢,她放下琵琶,靠近我,喃喃的道:“夜已深了,奴家服侍公子安歇吧。”我挡住她想为我解扣的手:“今儿你也累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为你的事...”
她有些尴尬又有些失望的看着我,我安慰她道:“我很喜欢你的歌,还会再来的。”
她红着脸,只好把我送出去。我到了门口,塞给王妈妈一些银票,调笑着说:“红叶很合本大爷意。从今儿起,爷包了!不准让她再接其他客人。”
王妈妈呵呵笑着说:“我们家红叶真有福气。得来,爷放心,红叶往后不会接其他客人了。”我笑了笑走了。
[正文:第二十九章 分别的下雨天]
第二天,我又让李卫他们去查昨晚青楼里的人,我自己则亲自前往刘家村。到了刘家村,我找了家农户,开门的是个大婶。
我对她一笑问:“大娘,我是刘安家的亲戚,我家里发了大水,来投奔他的,可瞧着他们家怎么没人啊?”
那个大婶朝四周看了看,把我拉进屋中:“姑娘还不知道吧,刘安死了,她家闺女也卖到窑子里去了。”
我装作惊讶的问:“怎么可能?听说刘安是个秀才啊!”
那个大婶翻了个白眼:“能顶个屁用!还不是官家一句话的事。”
“县大老爷怎么说?”
大婶惊奇得说:“怎么说?那郭县令可是娄知府的干弟弟,官官相护,不知道贪了多少银子呢。”
我耸耸肩:“不过一个知府罢了,能成什么气候!”
那大婶赶紧捂住我得嘴,大惊道:“姑娘不要命了?这话可不敢乱说,那娄大人可是京城索大人的门生。索大人你不知道是谁吧,那可是当朝的大员,官位大着呢。”随即松开手,看着我说:“姑娘还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别和他们家扯上关系。”
我谢了她回到客栈,李卫他们也回来了。果然,那天晚上,娄知府他们也在那青楼里,想是接到胤禛他们要来的信,正商议着呢。眼下只有一件事难办,真正的账本到底让他们放哪儿了?要在他们毁掉之前尽快找到它。
往后几日,我一边寻找它们贪赃枉法的证据,一边找着账本,无奈就是没找到。我也每日去看美羽,从她那儿知道了不少事,并告诉她账本的事。我每次来时,她既兴奋又激动。可每次到走的时候,她就有些悲伤和失望。我知道她的想法,可我给不了她任何承诺,只希望她能重获自由,坚强的活下去。
一日,我正在她房中喝酒,不一会儿,一壶酒就让我喝完了,我嘿嘿笑着,晃了晃已经空了的酒壶。
她放下琵琶,嗔怪道:“秋公子真是,每次来就知道喝酒。”
我调笑着说:“曲儿也听,酒也喝,美人也赏。”
她噘着嘴:“公子就会拿好话哄奴家,也不知是真是假?”
我摸着她的脸:“你说呢?”
她红着脸,从我手中拿过酒壶,一笑说:“奴家再给爷拿一壶吧。”
“快点回来昂,曲儿还未唱完呢。”我呵呵笑着,她捂着嘴笑了笑,便出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还不见她回来,我正在纳闷。忽听到东西摔碎的声音,夹杂着尖叫声。我疾步跑过去,在一个雅间里,我看到浑身是血的美羽。
我震惊不已,连忙抱着她喊:“美羽,美羽你别吓我,到底怎么回事?”
她有些艰难的说:“公子…账本…账本在知府大堂…大堂明镜高悬的匾里…”
我紧抱着她,朝外面大吼:“来人啊!快...快去找大夫。”随即低下头,温柔的对她说:“美羽,别担心昂,有我陪着你。一会儿就好了,大夫很快就来。”
她微微一笑:“总算可以为家父报仇了。”
我眼睛红红的说:“是,你放心,我一定让他们不得好死。”
她的视线有些迷离:“美羽…最喜欢秋公子了。”
我哽咽道:“我也最喜欢美羽了,等你好后,我给你赎身。你就可以天天为我弹琵琶了。”
她抬起满是鲜血的手,摸着我的脸:“下辈子...娶美羽好不好?”
我的眼泪抑制不住地流着,哭着喊:“好!我答应你,不管美羽说什么,我都答应!”
她抹着我的眼泪,笑着说:“能认识公子,真好。”说完,她的胳膊便重重的垂了下去,嘴角挂着一丝笑,眼里流出一滴泪,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我紧紧地把她拥在怀中,放声大哭着。
忽然听到有人进来,我冷声一笑:“四阿哥,早就知道了吧。”
他轻轻“嗯”了一声,我吼道:“那你为什么不救她?”
他平静得说:“怕打草惊蛇。”
我笑了,正常人都会这么回答。我抬头瞪着他,怒吼道:“我恨你!”
他的身子微微一颤,随即低下头去。
我抱起美羽,面无表情地对他说:“账本在知府大堂明镜高悬的匾里,希望曾侄孙能给刘安家有个交待。”说完,看都不看他,抱着美羽走了出去。
第二天,我穿上黄色龙凤呈祥加日月星辰章纹绣牡丹配五彩祥云的朝服,头戴中间有大牡丹的龙凤戏珠旗头,脚蹬一龙一凤牡丹旗鞋,由月云搀着进入大堂。大堂里跪了一地人,因我只是通传“公主驾到。”所以,他们都以为我是皇家的格格。胤禛他们看到我这一身装扮,吓了一跳,有些不敢置信。这是皇太极特意为我做的朝服,上面有龙的图案,不过已经做过处理,跟龙袍和凤袍都是不同的,也是独一无二的。
胤禛看着我向他们走去,眼睛一动不动,而我的眼里却是毫无温度。
我走过去优雅的转身,对跪在的人们,冷冷得说:“免礼。”
下面的人们整齐的说:“谢公主。”
我转身冰冷的对胤禛说:“四阿哥,今儿你是主审,本公主希望四阿哥能公正无私、明察秋毫。”说完,我就坐在他左侧的椅子上,他看了我一眼,便坐下升堂,胤祥则在他的右侧站着。
我一脸寒霜的看着身穿囚服的郭大人和娄大人,咬着嘴唇,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还有那些助纣为虐的官员们,我一个都不想放过。我满眼恨意的看着他们,嘴角被我咬出了血,没有去注意到胤禛向我投来的担忧的目光。
最后该处斩的处斩,该流放的流放,该降级的降级。当然,这本应是要上报才执行的,我却动用了皇太极的令牌。最起码,要先把郭大人和娄大人杀了,为美羽和他爹报仇。
一切结束后,我一言不发的回内室,换了衣服去看处斩。听到百姓高兴的呼喊声,我心里也舒畅不少。走时,我去坟地看望美羽,我把她安葬在他父亲的坟边。
我摸着她的墓碑:“美羽,你现在可以放心了,我让他们统统为你陪葬,你不会是孤单一人了。”说完,我抱着她心爱的琵琶,轻轻唱着:(悼室人诗江淹)
佳人永暮矣,隐忧遂历兹。
宝烛夜无华,金镜昼恒微。
桐叶生绿水,雾天流碧滋。
蕙弱芳未空,兰深鸟思时。
湘醽徒有酌,意塞不能持。
江南绵绵的雨,轻柔的下着,打湿了我的衣衫。杨柳随风起舞,那声音,似乎是在诉说着,一个美丽的爱情故事。美羽,在这样的下雨天,我们就此分别。
[正文:第三十章 宿命的相遇]
马车很快到了江宁,胤禛他们去办差。我和他们分别时,胤禛只是深深地看了看我,什么也没说,而我对他,也没什么可说的。
我领着月云,抱着一大堆礼物,来到曹府门口。玄烨已经事先通知了,一个下人开了门,我报了姓名。
他对我一笑:“原来是月小姐,我家老爷等候多时了。请小姐稍等,奴才这就去通传。”说完,便跑去了。
我在门口等了片刻,就看到曹寅领着他儿子曹颙急急赶过来。
曹寅看到我,满脸欢喜地说:“小姐一路辛苦了。”
我摆摆手:“我是微服来的,别那么多礼数。”
曹寅点着头说:“皇上已经吩咐了,我已安排好,小姐就多住些时日。”
我忽然发现曹颙正看着我,便朝他一笑,曹寅指着他对我说:“犬子,曹颙。”
我这才认真地看着他,他还很年轻,应该只有十七岁,看起来太过削瘦,脸色有些苍白,那双大眼睛倒是很有神。
他朝我一躬身说:“月小姐。”
“叫我凤儿就好。”不知怎么对他心升好感。
曹寅惊道:“那怎么行!”我打了他一下,他才住了嘴。
我们到了书房,发现老太太孙氏和曹寅的妻子李氏也在。
孙老太太看我进来,老泪纵横就要行礼,我忙上前扶着她:“出门在外,没那么多规矩,看到老太太这么精神,我和皇上也就放心了。”说完,我让月云把礼物放在桌上。
老太太抹着泪说:“这都是托了小姐和皇上的福。”
“我还是听您叫我凤儿比较顺耳。”
老太太一惊:“那哪儿行!小姐身子贵重。”
我噘着嘴说:“老太太是不是嫌我了,那我走便是。”
老太太只好道:“就依小姐的。”
我又和他们说了一会儿的话,吃完晚饭,孙氏便找了个叫“红儿”的丫头服侍我,她的名字不禁让我想起《红楼梦》。
我把自己泡在浴桶里,看着烟雾缭绕的蒸汽,让自己疲劳的心放松下来,我不是说过要让自己发光发亮的吗?那么,我就一定要坚强,以后的路还长着呢。从浴桶里出来,披了件衣服,把扬州的事写了份折子,便出门去曹寅的书房,让他找人给玄烨送去。路过一片竹林,很是喜欢,心想,等回来时再来看看。
我站在月光下看着那片竹林,有风吹过,竹子左右摇摆,发出“沙沙”的声响,很像林黛玉的萧湘馆,想起形容林黛玉的那首诗:两弯似蹙非蹙弯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心中又想起那个弹着琵琶的娇柔女子,不禁有些伤情。
一个疑惑的声音响起:“你在说谁呢?”
我回头看着曹颙,倒和林黛玉有三分像,不禁有些出神。他把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戏笑着问:“我就长得那么好看,让你看出了神?”
我奇怪的“啊”了一声,他摇了摇头问:“你大半夜的在这儿干什么?”
我“噢”了一声:“我在想...有没有竹笋可以吃。”
他呵呵笑着:“你看着竹林发了半天感慨,就是为了这事?你今儿晚上还没吃够吗?”
我脸一红说:“那是因为我赶路赶的饿了嘛,再说我蛮喜欢吃竹笋的,不如我们去挖挖看。”
他嘲笑道:“现在?你要想吃明日找厨房做便是。”我瞥他一眼,明白寄人篱下之苦,无奈的摇摇头,便回房了。
第二天,我忙于织造府管辖的大小事务的办理情况,折腾了一天,早把竹笋的事忘了。晚上回去时,发现多了一道炒竹笋,我便问红儿:“今儿怎么多了一道菜,谁给的?”
红儿笑着说:“是少爷送来的,说是小姐爱吃。”
我尝了一口,很是美味,决定明天做点糕点谢谢他。
翌日,我处理完事务,便回府准备饭菜。我是很喜欢做饭的,顺治时,御膳房的大厨教了我不少,我对自己的手艺还算自信。我先做了些“团子”让红儿给曹寅他们送去,剩下的便是丰盛的晚餐了。我挽起袖子,嘴里哼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开心的做着一个个菜式。
曹颙来时,我正在品尝着特制的“味曾汤”,他看着我的样子,嘲弄的问:“你做的能吃吗?”
我瞥了他一眼说:“有本事你今晚别吃饭了。”
他笑了笑,倚在厨房门上看着我忙碌。
晚上吃饭时,他尝了一口菜说:“倒有些手艺。”
我得意地看着他,嘿嘿笑着,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们就像一家人一样,围在一起吃饭,这是我向往已久的场景,让人觉得很温馨。
[正文:第三十一章 戏弄]
我每日都忙于工作,偶尔和老太太她们聊天,日子过得很充实。早上我查了盐运的事,觉得有些看不懂,便去书房找曹寅。
我边开门边问:“你写得这是什么?我怎么都看不懂?”
忽然感觉气氛不对,我抬眼望去,胤禛他们居然也在,十三看到我笑了笑。
我脸一下子拉下来,冷声对曹寅说:“曹公既然有客,我过会儿再来吧。”又看向曹颙,温柔的一笑道:“我想去街上转转,但不识路,可否劳曹公子带路呢?”
曹寅看着曹颙说:“颙儿,你陪月小姐去吧。”曹颙点点头。我没有再看他们,转身便出去了。
南京的空气有些闷热,让人喘不过气来,我拧着眉头,抓着衣服来回扇着。
曹颙拿扇子打了我抓着衣服的手一下:“在大街上,你一个姑娘家,注意一下行为。”
我向四周看了看,果然有几个人正瞅着我。我放下手说:“太闷了,热啊。”
曹颙瞅着我,打开扇子为我扇风:“皇上身边的人就是不一样,就算见到阿哥,也不请一下安。”
我这才想起来,傻傻笑着:“我给忘了。”
他摇摇头,继续给我扇着风,我稍微舒服了点。他瞥了我一眼问:“想上哪儿?”
“哪里好玩你就领我去哪儿,青楼除外。”那地方会让我想起美羽。
他瞪了我一眼问:“你平日里都这么说话吗?”我尴尬的呵呵笑着。
这时,一个年纪稍长,皮肤黝黑,眉毛很粗的男子朝我们走过来:“这不是曹弟嘛,正要去找你呢,徐兄在‘楝花亭’摆宴,邀你去呢。”又看了看我,嘿嘿笑着对曹颙说:“莫非……?”
曹颙收起扇子说:“是暂住府里的月凤小姐。”
那人朝我施了一礼:“在下宋牧仲,见过月小姐。”原来他是曹家的幕友之一。
我对他一笑:“宋公子太客气了,叫我凤儿即可。”
他调笑着说:“月小姐真是倾国倾城啊,怪不得老远看着曹弟为你打扇呢。”
曹颙咳了咳,他好笑的说:“不如月小姐也一同去吧。”
我想了想:“那就多有打扰了。”
“有月小姐增色,也是我等之福。”
我笑了笑,跟在他们身后往“楝花亭”走去。
我们到了“楝花亭”,里面早已有人在等候,看到我们过来,脸上都带着笑容。
一个看似精明、稳重的人走过来说:“宋兄、曹弟,你们可来了,赶紧过来坐。”又看了看我问:“这位小姐是?”
我报了姓名,他一笑说:“在下王士祯。”
他指着一个喝着酒一脸祥和的人说:“那是徐乾学。”那人听到自己的名字,抬起头,看了看我笑笑。
王士祯又指着一个有些冰冷,但笑起来有两个可爱酒窝的人说:“那是李文藻。”那人只是把嘴扬了扬。
我心下一喜,今天算是把曹家有名的幕友几乎都见了。我们坐下后,他们便开始喝酒吟诗作对,我自然是不会的,我只会剽窃。于是,我端着酒杯看着幽幽的湖面,想着心事。
王士祯看着我说:“月小姐这般沉静,倒叫我们有些不自在了,何不也做一首。”
“我又不是什么才女,诗是做不好的,不如我清唱一曲,助个兴可好?”
他们点点头,我便站起来,清唱道: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唱完一遍,旁边的李文藻起身,从怀中取出笛子吹了起来。我一惊,真是好才华,只听得一遍,便可以吹奏出来。于是,我跟着他的调子,一边唱着一边轻轻舞动。
曲终后,徐乾学笑着说:“月小姐也当得起‘才女’二字。”
我微扯嘴角,和他们说着话、喝着酒、彼此也就慢慢熟悉起来,气氛也好很多。一直喝到晚上,我已经是酩酊大醉,趴在曹颙背上呼呼大睡。
和曹颙一起的王士祯,看着我说:“没想到月小姐还有这么有趣的一面。”
曹颙苦着脸说:“她哪是有趣,就是个麻烦。”
王士祯一脸深意的说:“今儿你看到了吧,李兄的眼里都有些内容,何况是宋兄他们。你可要小心了,要不然....”
曹颙脸色一黯道:“你以为我不想?她不是我能要得起的。况且,她也只是暂住。”
王士祯一愣:“听说前几日宫里来人了,难不成她是...”曹颙点点头,他们俩说着话,已经走到了曹府。
到了府门口,王士祯刚要告辞,就听到一个恼怒的声音:“你把她放下!”
他们看了看来人,是胤禛和胤祥。
王士祯疑惑的问曹颙:“他们是...”
曹颙悄声对他说:“是四阿哥和十三阿哥。”
王士祯一惊,赶忙朝他们行礼,胤祥摆了摆手,而胤禛只看着曹颙背上的我,怒道:“把她放下来。”
曹颙看着他说:“不要!”
胤禛一愣,随即加重了语气说:“把她放下!”
曹颙平静得说:“不要!”
胤禛火了,吼道:“把她放下来,听到没有。”
曹颙还是冷冷得说:“不要就是不要。”
于是两个人,大晚上的在曹府门口,相互瞪着眼喊着。旁边的那两人,冒着冷汗不敢插话。
我在睡梦中被吵闹声惊起,心里有些烦躁,于是大喝道:“谁啊?吵什么吵?”这下没声音了。
我揉了揉眼问曹颙:“到了?”
他点点头,我疑问道:“那怎么还不进去?”
曹颙一笑说:“两位阿哥在。”
我抬起头,看了看已经怒火中烧的胤禛他们一眼,低下头对曹颙说:“别管他们,咱们进去,他们不敢怎么样。”又转头对王士祯说:“我很喜欢和你们在一起,改天再找你们喝酒昂。”王士祯擦了擦汗,勉强笑笑。
曹颙背我进府,路过胤禛时,我故意朝他妩媚的一笑:“晚安。”
曹颙把背到房里,放在床上。我搂着他的脖子,嘿嘿笑着,红唇一启叫了声“曹颙”他咽了口唾沫,想从我的胳膊中挣脱,无奈,我死死的搂着他。
我借着酒劲,伸手解他的扣子,他有些不敢置信,抓住我解扣的手。我便把自己的扣子解开,露出如瓷玉般的身体,他倒吸一口气。我傻傻笑着,在他身上点着火,他实在承受不住,又加上喝了酒,忘却了理智,扑向我。
他的动作青涩、温柔,能带给人温暖。我故意呻吟出声,心里想着或许“他”能听到,不知“他”会作何反应?
(嘿嘿!不好意思,我让李文藻他们提前出生了)
[正文:第三十二章 相爱、相守]
太阳照进屋内,听到屋外的雀鸟声,我才懒懒的睁开眼。昨晚我要了他好几次,我喜欢他的温柔、喜欢他温暖的怀抱,这样我才觉得自己心里满满的,有种幸福的感觉。
他背对着我,似乎还未醒,我轻轻的把头靠在他背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里突然觉得那么的甜蜜、那样的美好,像一对真正的恋人一样。想到这儿,我的嘴角微微上扬。他忽然转过身来,我吓了一跳。
他挑逗着说:“怎么?还想要?”
我红着脸,打了他一下,他脸一沉:“昨晚你是真心的吗?是为了报复他吧。”
我一愣,看着他,他真的是十七岁吗?我低下头小声说:“我...对不起。”我也只能说“对不起”了。
他搂紧我:“我知道,就算不是我,你也会找别人。既然这样,我倒很高兴这个人是我。”我回抱着他,默默无语。他抚摸着我的背,一个翻身压向我。
直到中午时分我们才起,我望着身上没一块好地方,真想找个洞钻进去,他在一旁笑着。
我瞪着他:“都是你的错。”
“那也是某人勾引的。”
我没好气地看着他,想坐起来,却发现身子动不了了。我无奈,喊了月云帮我准备沐浴。
月云弄好后退了出去,他瞥了一眼月云,然后对我说:“你是不是经常干这事?连你的丫环都见怪不怪了。”
我尴尬的笑笑,伸出胳膊,噘着嘴说:“抱我过去。”
他笑着摇了摇头,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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