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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难求-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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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宣在他外祖父的寿宴上其实只待了一天,因碰到了普安侯府的三少爷任灏,他说自己最近新盖了个园子又得了副好马鞍,邀了夏宣过去玩。一般情况他至少要和狐朋狗友们玩乐个三五日,但他最近刚得了卓雨楼,对她的迷恋正热络着,分开两日便十分惦念,辞了朋友,急匆匆的回到了府中。
雨楼装作无事的爬起来给他脱衣裳,口中寒暄的问着您累了吧之类的话。夏宣抬着她的下巴,笑嘻嘻的道:“我就是再累,也得留着力气给你。”说完,把她一压,一手把人搂在怀里,另一只手去揉捏她下面,口中则继续说着没正经的话。
今天,她为了讨他欢心,没半点抗拒,偶尔还会主动,平日里能讨他八分喜爱,今晚上能讨个十二分。待夏宣心满意足的搂着她躺了说话,她终于搬出酝酿已久的姿态,搂着他的腰,装出十分柔弱的模样,道:“爷,过了今晚,您还能让奴婢伺候您吗?”
夏宣一皱眉:“为什么说这样没头脑的话?”
雨楼一咬牙,道:“奴婢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怕说出来您生气,厌恶奴婢,不许奴婢再亲近您了。”坦白从宽,得看时机。在夏宣气头上坦白,估计没活路,但此时他刚靠她取乐完,又没别人先告状,她摆出良好的认罪态度,获得宽宥的可能性越大。
“到底什么事,直说。”
“奴婢,奴婢把您给的白玉钗弄丢了,前天晚上睡时还在的,早上起来就不见了,奴婢真的不是有心的……奴婢发誓。”
“丢了丢了罢,反正你也不喜欢。多大个事,我还以为你把家庙烧了。”
“……”卓雨楼已对下一步夏宣暴跳如雷打骂她做好了说辞,结果他一句话就原谅她了。她有点不敢相信:“您不罚奴婢吗?”
夏宣坏笑道:“罚你?当然得罚你!”坐起来,便去分她的腿。她哪里湿腻不堪,进的很是顺畅,附在她耳边道:“丢就丢了,我明天再给你置办新的,别不高兴了。”
她才不是因为这个理由哭丧脸,不过既然夏宣不在乎,那么一切都不是问题了。
雨楼难得对夏宣发自肺腑的话:“爷,您真好!”居然没把她拖出去打几十板子,而是轻飘飘就原谅她了。夏宣咬了她耳垂一下,笑道:“卓雨楼,你才知道我对你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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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主人不追究,再大的事情也能压下来。雨楼又没声张自己丢了玉钗,旁人只当她是收好了不戴了。原本在雨楼预做好大闹一番的糟心事,竟一点涟漪都泛起,便过去了。这件事,除去那个偷玉钗的贼,有错的便是卓雨楼本人,是她没看好老夫人的首饰。夏宣把夫人的东西赏她,她不知珍惜还给弄丢了。夏宣打她一顿并不过分,结果对方选择了原谅她。
她庆幸的同时,不免觉得前几日自己想破坏夏宣考取功名,有些过分。所以往后的几天,只要夏宣不主动找她,她都不去勾引他,占用他时间。
这天晚上,夏宣天人交战了一番,决定好好读书,对卓雨楼道:“你去端藕粉桂花糕来,然后先去睡,不用在这等我了,我今天要看的晚一会。”
雨楼领命,推门出去在小厨房一问,说糕点没了,好像大厨房有存的。考虑到夏宣的脾气,她让厨房的两个小丫头准备了灯笼,陪自己去取一趟。这会万籁俱静,大门角门都关了,各院安歇,除了园子上值夜的地方亮着灯,其余的地方多是黑漆漆的。雨楼觉得渗人,和小丫头加快了步子,连跑带颠的到了大厨房。
大厨房有两个值夜的嬷嬷,听说是国公爷那院的人来取东西,自然是笑呵呵的取了糕点,尽快给热上了。这时陪雨楼来的两个小丫鬟说尿急,其中的一个嬷嬷便陪着她出去解手。
屋内就剩雨楼和另一个瘦长脸的嬷嬷在,她正觉得这个人长的有点熟悉,这个嬷嬷忽然就迎了上来,紧紧握住雨楼的手,紧张的说:“小姐您真的来了啊!这可怎么好!您的玉钗我们看到了,可我们哪能要您的玉钗呢?!我们家的,只是国公府的一个厨子罢了,哪有本事救您出去呢,这钗还给您!忙恕我们帮不上了。”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细长的小红包就往雨楼手里塞。
雨楼一头雾水:“你,你是谁啊?在说什么?”此人的确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
“你今晚上都来见我了,怎么还说这样的话。你以前虽是我们的小姐,咱们主仆一场不假,可现在谁顾得上谁啊,你这样莽莽撞撞的,弄不好还得给我们找麻烦!”
雨楼急了:“把话说清楚!我什么时候认识你了!”
这嬷嬷一怔:“我是张宝福家的,我家那口子在你们卓家做过两年厨子,我是你母亲那院专做糕点的,你和二小姐都吃过我做的点心。难道不是你前几日托人送我这根玉钗,让我想办法把你救出镇国公府的吗?哎呀,你装什么傻啊。”
雨楼打开那红布包,果见是丢了的白玉钗,惊觉大事不好,正要告诉张宝福家的赶紧闭嘴,就听门口传来一声咯咯偷笑声,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厮幸灾乐祸的拍手道:“我听着了,五爷房里的官奴姐姐想和张宝福家的合谋外逃呢!”
张宝福家的赶紧去追:“猴崽子,你给我站住!”
那小厮一边跑一边回头笑道:“这可是个了不得的消息,我得告诉五爷讨赏钱去!”
雨楼站在原地,捏着白玉钗,仿佛掉进了冰窟窿里。
原来要害她的计谋,不是偷玉钗,让夏宣怪她那么简单,而是要给她安个外逃的罪名。
第十七章
张宝福家去追那个嚷着要告状的小厮,她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腿脚本就不灵便,这会跑的急了,在门坎处绊了一下,哎呦一声扑到在地。顾不得疼,急急的爬起来又要去追撵。这时一双手按在她肩膀,她回头看去,正是原本效力过的卓家大小姐。
“你按我的做什么,还不去追那个猴崽子?”张宝福家的指着小厮奔去的小径朝雨楼道。谁知卓雨楼拉住她道:“你是受了谁的指使,偷我的玉钗,还往身上泼脏水?”
张宝福家的气急败坏的辩解:“怎么是我的错了,你托人找上我,要我搭救你,说你没有真金白银,只有这玉钗值些钱,要我们拿了做报酬。”
雨楼指着她的鼻子气道:“我托谁了,你把那个人指名道姓的给我叫出来!我这玉钗前几天丢了,怎么凭空跑到你手上来了?”
张宝福家的梗着脖子道:“你写了封信裹着这玉钗塞在我家那口子的褡裢里,我哪知道你是托的是谁,这下子好了。你不知轻重做下这种事,连累了我们。我们是做得什么孽啊,不在卓家做事了,还要受你的拖累——”
雨楼揪着张宝福家的衣领,盘问道:“那我写的那封信呢?”
张宝福家哭号道:“我们又不傻,我家那口子粗认得几个字,看完后就给烧了。知道这事办不得,我揣着这玉钗寻机会还给姑娘你,没想到今晚上真的碰到了姑娘,你却不认账了,既然不敢干了,不认账了,何苦来拖累我们啊。”
此时就见梦彤带了四五个壮实的婆子提灯往这边来了。她一见卓雨楼就拽过她的衣袖,和她走在前面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爷等你拿点心回来,结果你没回来,倒是桂儿来拍咱们院门说有事相告。也不知跟爷说了什么,气的爷在书房又是摔书又是骂的,叫我带人来唤你回去。”又回头看了眼张富宝家的:“还有她,她又是做什么的?怎么爷要见她?”
雨楼这会谁都不信,保不齐眼前这些人里面有多少个算计她的。她冷声道:“姐姐别问那么多了,尽管带我们去复命罢。”梦彤虚笑道:“不说便罢了,只提醒你一句,我可好久没看到咱们爷发这么大的火了,你有什么错,赶紧认了,别嘴硬给自己找罪受。”说完,使唤那几个粗壮婆子,让她们架住张富宝家的,回去见夏宣。
事情来的太快,卓雨楼根本没时间做其他的准备,她现在只能祈祷夏宣不至于一见面就把她一顿好打,而是给她时间让她解释。她除了一张嘴,没别的东西能维护自己了。
从见到夏宣开始,每一句话都至关重要,稍微说错一句话,便万劫不复。
梦彤走在前面,开了书房的门,让雨楼和张宝福家的先进去,自己则跟在两人后面,朝夏宣回禀道:“爷,雨楼姑娘和张宝福家的带来了。”
夏宣一摆手:“没你的事了,去吧。”梦彤低低的回了声是,见夏宣脸色阴沉恐怖,赶紧关了门,退了出去,避开这是非之地。
张宝福家的一进门就瘫软成了一滩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连连磕头:“奴才今天见卓姑娘是为了还她玉钗,奴才就是长了十个胆子,也不敢从这府里往外拐带人啊。”
夏宣冷声道:“叫你说话了吗?!”话毕,侍候在他身边的元茂立即上去给了张宝福家的两个耳光,打的张富宝家的捂着脸,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了。
雨楼知道下一步就该轮到自己了,吓的手里沁的都是汗。这时就听夏宣冷笑道:“卓雨楼,你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啊,你好吃好喝养着你,你还背着我搞这一套!你说玉钗丢了,我还信了你,结果你把它当赎身钱用了!”
她双膝一软跪在地上,攥着手里的帕子,道:“您真的冤枉奴婢了,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刚才凑巧藕粉桂花糕没了,我才去的大厨房。今晚上之前,我根本不知道府里有张宝福家的这么一号人。”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砚台就砸到她身边,溅了她半边身子的墨汁。
夏宣指着她道:“你闭嘴,先不用你说话混淆视听!”然后对张宝福家的道:“你把她如何你联系共谋外逃的事,一个字不许落的说给我听!明早我还要找你男人核对,你敢说半句假的,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张宝福家的便战战兢兢的重复了一遍和雨楼说过的话,仍是说没见到雨楼本人,只是看到一封信包了玉钗。今夜巧卓遇雨楼,不敢替她帮这样的忙,趁四下无人想推辞了这件事。
雨楼听她说完,哀哀的替自己申辩:“我哪有机会接近张富宝的褡裢,往里塞信啊。我除了今日,何时何地去过大厨房?我自从进府,几乎日日夜夜在您跟前伺候着,就是您不在那两日,我也都是耳房做针线,秋霜姐姐她们都可以为我作证。今晚上,她猛地的窜出来找我,说一堆我不明白的话,我也吓坏了!不信你问她!”
夏宣站起身,到她身边,从地上拎起她,狠道:“你既然是冤枉,谁又能冤枉你?!如果不是你自己说想要外逃,这府的人都知道我疼你宠你,谁能用这个原因编陷阱害你?嗯?!”
这也是雨楼纳闷的。她虽然不愿意在夏宣身边生活,但她的不满情绪从没跟任何人透露过。她仰头盯着夏宣的眼睛,含泪道:“不光人是府里的其他人知道您疼奴婢,奴婢自己何尝不知道,奴婢身为官奴有现在这样的生活,日日感念您的恩德,唯有给您做牛做马偿还,又怎么会想逃呢?难道您相信奴婢会逃?您听到有人状告奴婢想要外逃,不觉得可笑吗?为什么会相信?”
他冷笑一声,捏住她的两颊,阴森森的道:“少装这一套,当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宁为穷□子,不做富人妾。当初你跟我说的话,我可都记着呢。你现在连妾都不是,仅是个丫头,你自然心有不甘!想外逃很正常!别看你最近恭敬的很,但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着呢!”
听他说出这番话,卓雨楼竟如醍醐灌顶一般。跟他扯什么证据不证据,可能性不可能性的,都是浪费口舌。真正的结症在这。他还忌讳着她曾经拒绝当他姨娘那码事,觉得她其实不愿意伺候着他。大多数人,只愿意相信自己愿意想那部分,不把他这个心结打开,就是把磨盘大的证据放他眼前,他也不信。况且她没有磨盘那么大的证据洗清自己。
必须让夏宣相信她以前虽然不甘不愿,但现在是心甘情愿伺候他的。
卓雨楼一阖眼,晶莹的泪水滑落腮边,她侧头轻拭了一下,哽咽道:“奴婢以前的确说过那样的话,但那会奴婢的父亲虽在狱中,奴婢却还是自由身,看物待人自然不一样。可现在,父亲充军了,大哥下落不明,我成了官奴,一无所有。连命都不是自己的。主人看到顺眼了,我还是个人,主人看不顺眼,我连猫狗都不如。自从进了府,我不敢多说一句话,不敢多走一步路,就怕做错了事,每日战战兢兢的,就怕哪日犯了浑,丢了小命。”
他以前不管怎么讽刺她揶揄她,她最多是面无表情,不睬他。像这样哭着说委屈还是第一遭,夏宣有点慌:“你明白你的身份就好。”
雨楼继续拭泪道:“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其实真要成为官奴,一辈子不见天日的活着,不如一下子死了干净。幸好奴婢的主人是您,在南京时奴婢对您,说句不恭敬的话,真的有偏见。跟您的时候,心中也不是那么顺心顺意的。但自从进了府,您对奴婢千百般的好,才发现以前对您的想法都是错的。斗胆说一句,在南京那晚的确是我曲意逢迎,但现在奴婢待您是真情真意,您感觉不到吗?”
恰好前几日,卓雨楼想让他荒废学业,千娇百媚的缠他。夏宣蹙眉一想,她最近的确没有躲他,而是愿意和他亲近,对她的话信了八分。
雨楼见他已经不复刚才的疾言厉色,便扑到他怀里,哭道:“有人看咱们好了,我跟您过了几天好日子,就气不过了。挖空心思来害我,来气您。我脑子笨,想不通其中的原由。但您得知道,奴婢一直念着您的好,从来没跟人说过您的半句坏话,不想伺候您,想离开您的话,更是没说过半句。”
夏宣听她一番表白,心中的不快疏解了大多半,气头过去了,仔细一想的确有可疑之处。他扳住雨楼的肩膀,轻声道:“别哭了,有话好说。”雨楼故意抽抽噎噎的委屈道:“奴婢真的没说过想离开您的话。”
夏宣疼爱她楚楚可怜的模样,逗她道:“行了,你没说过,是我说的,行了罢。”说完,猛地想起了什么,怔了怔。
可不就是他说的,就在前几天,跟他爹。
第十八章
夏宣嘶的抽了口冷气,扶着额头良久无语。冲卓雨楼发了顿脾气,闹了半天,原来这茬是从自己这里泄露出去的。确定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他、卓雨楼和父亲,如果不是卓雨楼真的动了心思要逃,只能是父亲那边出了问题。
他爹,他了解。是个棉花耳朵。王氏姐妹稍微一套一劝,他就会把知道的东西全盘托出。
卓雨楼还在夏宣怀里嘤嘤的啜泣装可怜,这时就听他恨恨的骂了句:“那两个贱人!今天非得跟她们新帐旧账一起算不可!”说罢,推开她,气哄哄就往外走。雨楼呆怔须臾,赶紧拽住他:“爷,怎么了?”情绪变化的也太快了,怎么刚才他怒气消散了,转眼又暴跳如雷了。
夏宣瞠目切齿的道:“我刚才想起来了,那天我和我爹说过,你不愿意侍候我想外逃的话。肯定是叫姓王的知道了,想出这个法子恶心我!有好日子不想过,那就别过了!”
卓雨楼惊愕,敢情是他自己往外胡说惹的祸。她拽住他不放,劝他道:“事情还没弄明白,您还是别急着去了,找到证据再去不迟。”
他愤怒的一扬手:“要什么证据?!就是她们干的好事。”
卓雨楼拦到他面前:“您现在去了,没准正中了某些人的下怀。这件事假如真的是老爷想赶奴婢,那还好说。如果老爷不知情,你现在过去,老爷肯定觉得您是冲着他去的,他老人家肯定觉得自己受了委屈。”
“就是冲他去的,谁叫他管不好自己的嘴巴!”夏宣道:“以后什么事情都不能告诉他!”
雨楼便顺着他的话道:“对啊,您以后遇到事情,不跟他老人家说便是了。今晚上的事,不管是谁做的圈套,为的就是让您动气动怒。没准她们有两手准备,您赶走了我,她们乐,您识破了奸计,去找老爷理论,她们浑水摸鱼,装可怜骗同情,让你们父子起罅隙,更遂她们心愿了。”对镇国公府的恩恩怨怨,雨楼听别人说话,渐渐摸清了。说复杂很复杂,说简单也简单,就是继母看前妻的儿子不顺眼,在父子间各种挑拨,制造矛盾。
夏宣气不过:“那就吃了哑巴亏了?让她们得意猖狂?!”冷静一想,把卓雨楼想外逃的事嚷嚷出去,他脸上也不好看。
“咱们没中计,又借着这茬把以前的心结说开了,算是因祸得福。她们的目的没达到,哪能得意猖狂。”说完,抱住夏宣的胳膊,朝椅子那边拽,顺便给呆在一旁的元茂使眼色,元茂如梦初醒,赶紧倒了茶奉上,见夏宣摇头,抖抖索索的放下茶盏,又立到一旁去了。
雨楼一边给夏宣顺心口一边柔声道:“她们没准料定了您去会找她们算账,咱们偏不去,说不定还能乱了她们的章法呢。”夏宣哼道:“长舌妇挑唆事罢了,有什么章法?!不和她们一般见识,还一次次的过来惹我。”
雨楼不敢逆他的话说,附和道:“可不是,还不如癞蛤蟆,癞蛤蟆不咬人,却烦人。她们是既咬人又烦人。跟这种人动气不值得,老爷岁数大了,难免经不住有人伏低做小的哄,爷您知道老爷耳根软,以后有事不跟他说就是了。再者……就是咱们这院得看牢,不能让她们的手伸进来……”最后一句,是她别有用心加上去的,玉钗在睡觉的时候丢的,没内鬼才奇怪。
夏宣微微眯起眼睛,冷笑着吩咐元茂:“去把小厨房那两个丫头叫来。”
雨楼也早就怀疑这两个同时尿急的小丫头了。等她们进来,她看了眼夏宣,道:“就是她们两个。”夏宣往椅背上一靠,轻轻抬起手:“你们两个互相抽嘴巴,什么时候交代明白了,什么时候停。”
两个小丫头怔了怔,其中一个胆子大,跪地哭道:“爷——奴婢们犯了什么错儿,叫奴婢们交代什么啊?”这时元茂上前,举起另一个人的手便甩她一个耳光:“叫你们打就打!哪来的废话!”
她不得已回抽了一下,谁知对方挨了一巴掌,心中不忿,狠狠的反击:“您这蹄子犯了错,还连累我!”她则回:“指不定是你偷吃东西被发现了,还怪我?!”说罢,较之前一下更狠的抽回去。
这是个恶性循环,你怪我,我怨你,你打我毒,我抽你更狠。不一会,两人脸蛋肿了起来,鼻孔嘴角都见了血。卓雨楼看不过去了,但见夏宣杵着下巴闭眼听这巴掌声,神色安静,又不敢多言,又忍了一会,开口对两个小丫头道:“想起什么就快说罢,否则真正的苦头在口面等你们呢。”
终于,一开始向夏宣讨问要交代什么的那个丫头哭着开口了:“……我嫂子跟我说,最近让我想办法晚上把雨楼姑娘往大厨房那边带,带到了就找机会躲开。”她刚说完,元茂在一旁补充:“她嫂子在府里洗衣房做工,帮家仆们浆洗衣裳。”
夏宣怒极反笑:“原来真有人设计捣鬼!”
卓雨楼赶紧抓住这个机会,继续表现自己的可怜,捏着帕子吸了吸鼻水:“奴婢差点白担了这冤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事若关己息事宁人。说完这句,她马上在夏宣耳边道:“这事可不好办了,她嫂子是个浆洗衣裳的,肯定还有人指使。可是追查下去,未必能查到谁是主谋。就算查到了,也证明不了什么。”顶多证明有人让小丫头藏了糕点不给夏宣吃。
他气的浑身乱抖,卓雨楼说的对,他的确可以冲到父亲那边像每次那样吵一番,但结果必然和每次一样,无果而终。卓雨楼见他不吭声,想是听进去自己的话了,她再接再厉:“依奴婢看,咱们这次先不不理她们,从长计议,不必次次和她们计较。”关键闹起来,她卓雨楼又突出了,她现在想低调。
夏宣沉思片刻,对元茂道:“这两个打一顿撵出去!再告诉许嬷嬷,明早把燕蓉带出府配人!”雨楼惊诧的看向他。夏宣黑着脸道:“你的玉钗是在屋内丢的,肯定是你们四个人中谁偷去的。燕蓉以前是我爹身边的,除了她还能是谁?”
之后夏宣又让人叫了梦彤进来,把吓的昏昏噩噩的张宝福家的弄了出去,不管做何处置,反正雨楼明白是再见不到她了。告状的桂儿是个十处打锣九处有他的货,夏宣倒是没怀疑他是受谁指使,反倒赏了银子鼓励他这种乐于告密的行为。
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这么过去了。但卓雨楼更加明白了一点,那就是主人的主观情绪至关重要,他说你错就是错,觉得你可疑你就是贼。比如燕蓉,连审都没审,大概夏宣玩腻了她,又早忌讳她的来历,便给打发了。
早晚有一日,这样的命运也会落到她头上,有的时候不需要做错任何事,光主人腻了你,看你不顺眼这一条罪就够了。反正早晚要腻,她倒希望夏宣早点移情别恋。
今年雪大,才入冬不久,就下了几场铺天盖地的大雪。这一日又逢风雪盈门,夏宣的书房生了火盆,他看了会书觉得疲乏,就让卓雨楼依靠着矮榻,他则头枕着她的大腿,拿了本书躺在榻上看,另有秋霜给他捶腿。
过了一会,他乏了,将书本盖在脸上,手搭在胸口没了动静。雨楼揣测他是睡着了,秋霜停了手,去拿了个薄毯给他盖上,然后去书桌前整理笔墨。雨楼则轻轻的拿起他扣在脸上的书,搁到了一边。她的腿被他枕的酸麻,可不敢动,只能干熬。如此过了许久,夏宣终于翻了个身,她以为他要起了,不想他只是换了个姿势,改成侧卧躺了,还搂上她的腰,让她更不能动弹。
这时她觉得衣裳下悉悉索索的,原来是夏宣手伸进她衣裳里在摸她。雨楼如释重负:“您醒了?”夏宣并不应声,而是抱住她,脸埋在她腰间拱蹭,并有越来越往上去的趋势。雨楼瞧着在书桌旁的秋霜,便推夏宣:“您想喝水吗?要不要秋霜给您倒一杯?”
还有别人在这屋,你顾及着点。
夏宣这时抬起头,不是让秋霜出去,而是直接去吻卓雨楼的唇。她没躲开,被他逮个正着,顺势就压在了身下,原本抚在她身上的手向上一推,直接掀起了她的小袄,让她上身□裸的暴露在他眼前。
他含住她的红缨,吮着、舔着,全不顾其他。
秋霜平静的往这边扫了眼,放下手头的活儿,拨了拨炭火,就要向外走。这时夏宣吩咐她:“去端盆净水来备用。”她道了声是,不慌不忙的出去了。
卓雨楼想秋霜是在夏宣身边待的时间长,对夏宣的放浪行径,早就习以为常了。可她不行,白日宣淫就罢了,还让她熟悉的人端清水进来。如果她不加抵抗,一会秋霜进来,不出意外,正好撞见他俩……
不行,绝对不行!
第十九章
男女主人行房事时,通房丫头偶尔需要在一旁伺候着,是个考验脸皮厚度的岗位。但她卓雨楼的境界还差得远,远不能接受去围观其他人或者让其他人围观。
她道:“奴婢渴,想先去喝口水。”
夏宣正兴起,哪里许她离开,吃着她的小嘴道:“喝不死你,忍一忍。”雨楼想了想,虚与委蛇的道:“……嗓子干涩,一会叫起来不好听,坏了您的兴致不是。”夏宣软硬不吃,和她调笑道:“有意思,那我得仔细听听沙哑着是怎么个动静。”掀开她的裙子,扯掉她的汗巾子,去脱她的裤子。
雨楼平时随他怎样都行,可总有底线触不得。摆出强硬的架势,两条腿乱蹬:“现在不行,等没人了再说。”她这一挣扎,让夏宣觉得有趣,和她拉扯间笑道:“这屋里哪有别人,难不成你见鬼了?”膝盖抵开她的双腿,让她做好迎接他的姿势。
雨楼挣扎不能,正在心急的时候,听到外面秋霜道:“爷,水准备好了。”她立即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使劲推开夏宣的肩膀:“先别这样,等她走了再说。”他恍然大悟,原来她扭扭捏捏的是因为这个,笑的挑了她下巴,笑道:“原来是怕人看,你怕什么,哪长的丑不许人看?”探到她下面,手指在她柔软附近逡巡:“这儿?没啊,我倒觉得比你上面那张脸还好看!”
卓雨楼虽已破了自己的下限,但离夏宣的的还有相当一段距离。听他这么说,羞愤之余,力气大的惊人,竟猛地的双手一推他肩膀,腰部一翻,直接将他从自己身上掀了下去。然后她赶紧拽紧裤子,就要下地跑开。
到嘴的美味,哪放跑了。他追上一步,伸手一勾,揽住她的腰便把人带了回来,甩到榻上,再度合上压上去。这次压的力气大,卓雨楼动也不能动。和坏分子作斗争的结果,往往是得到加倍的反扑。
这时秋霜在外面又请求:“爷,奴婢把水准备好了。”
夏宣经过刚才一闹,加之情动兴奋,气喘吁吁的褪去她裙下的裤子,玉麈在她甬道边缘磨蹭,挑着眉毛道:“雨楼,你说是让秋霜‘进来’,还是让我‘进去’,还是两者都要?”
雨楼气的浑身乱抖,这时正好摸到方才他看的那本书,便不管不顾的朝他脸上甩去。夏宣正低着头准备作恶,根本没注意,这一下可谓是结结实实的迎头痛击,书脊打在他眼眶上,砸的他眼前一黑。卓雨楼趁此时拼死蹬踹他,得了空隙,爬起来提起裤子就要跑。但夏宣一手捂脸,一手拉住她的胳膊,不许她跑。雨楼也干脆,直接握住他的手腕,对准他的手背就咬。
比起手背的疼,眼眶的疼痛显然不算什么了。夏宣双手并用,提着她的肩膀,把卓雨楼重新摁倒在榻上:“不听话是不是?”雨楼咬牙切齿的道:“你欺负我,我依你了。你这是逼我去死,让我怎么依你?”
夏宣拗不过她,不得已妥协,没好气的朝外面的秋霜喊道:“不用了,你走罢。”听到秋霜应声离去的声音。
她松了口气,他这边却怨气横生,撑开她的腿,整根没入后,退出来再深深攻入:“怎么,你觉得这样见不得人,对吗?我劝你趁早习惯了,等我娶妻,还要你在一旁端水侍候呐。”
卓雨楼横竖不待见夏宣,这会疲于应付,像一团面任他怎么揉搓,不吭气不回应。腿软绵绵的搭在他肩膀上,吊着吊着就滑了下来。他便把她双腿合拢,扣住她的脚腕,举过肩头。推送了几下,觉得使不上力气,暂时抽离她,将人翻了身,搂住她的腰让她双膝跪在榻上,他猛地的进去,从后面揉弄她的软雪。
“你有什么高贵,别人瞧不得看不得的?你又不是正经夫人,连个姨娘都不是。通房丫头,猫狗似的东西,你也配有脸?”
这个姿势更能感受他的力量和撞击,过了一会,她双手便酸了,拽过洋毯揉成一图,趴在上面撑着,可和他赌气,咬着唇内的肉,尝到了血腥味,仍不松齿。她的确承认她没身份了,也是猫狗般的玩物了,但不意味着她就得百依百顺,有些事就是忍不了。
夏宣扯住她后衣领一拽,露出她右边的凝脂香肩,凝脂肌肤上有一片花瓣似的嫣红胎记,轻吻上去:“卓雨楼,你这辈子什么事都和我夏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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