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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难求-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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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夏宥说话的空隙,她握住簪子猛地扎向他的眼睛,不过夏宥毕竟自幼习武,反应灵敏,本能的一躲,避开了眼睛的要害,但雨楼全力以赴,还是扎中了他的额头,瞬间鲜血涌出,模糊了他的视线。

说时迟那时快,雨楼憋着一口气,照准他腿间就是一脚,然后没命似的往假山外跑。

逃命的时候,撞到一个男子,她不知是谁,只一味的推开对方,继续头也不敢回的奔命。



话说夏宣自从卓雨楼走后,美滋滋的给她暖床。她刚才半推半就的态度,已经说明她对自己有所改观了,要不然也不能答应和他欢好。果然忍辱负重这招是行得通的。他暗下决心,要再接再厉,争取年前叫她把孩子怀上。

“……不过,怎么去了这么久?”他有些躺不住了,想叫个丫鬟去找她,但记起以前他对她管的太严,她出去转一圈,他就派人去找,为此让她生了不少气。现在两人关系刚有点进步,决不能重蹈覆辙。

夏宣便消了找人的念头,老老实实等着她回来,终于把人盼回来了。

她带着一身寒气,脸色煞白,双手握在胸前,沾了一身的雪,眼神很是慌乱。

夏宣笑着拍拍床榻:“快过来让我给你暖暖,外面天冷吧,冻坏我家雨楼了。”瞧她满身是雪,又打趣道:“在哪摔着了,我给你揉揉。”

“……”雨楼咽了下口水,茫然的看了自己一身的雪,木讷的拍打着。

夏宣笑嘻嘻的朝她招手:“快来!”雨楼向前走了一步,被他扯到怀里,被他一搓弄,才逐渐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我……”

夏宣端起她的下巴,见她双目含泪,才隐约觉得事情不好:“怎么了?”

“我在湖边碰到了七少爷……他……他想把我……”嘴唇哆哆嗦多的,半晌才说一句整话:“他想强|暴我……我扎伤他……跑了……我……”

她着实被吓倒了,此时被夏宣抱在怀里,才重找回了安全感。

“什么?”夏宣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肺管子差点气炸了:“这混账敢做这样的事儿?!”二话不说,当即蹬靴跳到地上,拾起衣裳随便一披,就要冲去找夏宥算账。

卓雨楼吓丢的魂魄还没完全找回来,扯住夏宣哀求道:“你先别去找他,先陪陪我,我害怕。”

报仇虽重要,但卓雨楼的安危更重要,夏宣一腔怒火强压下来,抱住雨楼安慰道:“有我在,你别怕。”雨楼伏在他怀里,委屈的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突然就被他拖走了,他疯了吗?怎么会这样!”

“别想他了,越想越难受!”夏宣捧起她的脸,叫她无神的双眼直视自己:“你看着我,想着我。”

夏宣这句话的确有效,看着他的面孔,卓雨楼找回了熟悉的厌烦感,吓的半死不活的人瞬间精神多了。她忽然冒出一个念头,不如将这件事闹大,夏宣如果为她和兄弟打架,老国公必然看不过去,把她赶出去的可能性非常大。而且有季清远的关系,老国公应该不会伤害她,只会逼她这祸水离开夏宣。

她扑到他怀里,楚楚可怜的道:“……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如果真被他玷污了,我宁愿一死了之。”夸大后果,激起夏宣的怒火。

果然夏宣一听,咬牙切齿的道:“你放心,我饶不了他!”

“我跟他说了,叫你知道,肯定饶不了他,可他一点不害怕,还扯我衣裳……呜呜呜……”

是啊,如果对方怕他,哪敢做出这样的事。在这国公府,居然敢动他的女人,分明是藐视他,夏宣一刻也坐不住,中衣外面随便罩了个袍子,吩咐小丫鬟们照顾好雨楼,冲出去找夏宥算账。

雨楼心中默念,夏宣,你一定要把事情闹大,越大越好。

夏宣才进老七的院子,就见地上有点点血迹,料想是雨楼给扎伤滴的血。屋前守门的丫鬟,见夏宣凶神恶煞的来了,拦也不敢拦,夏宣便一脚踹开屋门,闯了进去。这时夏宥知道自己闯了祸,正在收拾包袱,准备这就走人。

桌上放着夏宥的马鞭,这会反倒成了给夏宣准备的武器,他顺手舀起来,走到里间,二话不说便抽,夏宥自知理亏,一边挡一边向外跑。

夏宣拉住他后衣领,一脚揣在他后腰上,骂道:“你明天要起程去云南找你外公!想临走前占我点便宜!行啊,那就看你有没有命活到明天了!”

这时旁边的屋子走出一个人,正是六少爷夏寰。

夏宥敢袭击卓雨楼,有他一份功劳,是他巧舌如簧挑唆夏宥临走前,豁出去过过瘾,否则就是怵头鳖窝囊废。今日正巧夏宥喝了酒,还真听他的了。

夏寰见弟弟招架不住,去拦夏宣,道:“我听老七把事情说了,可一个巴掌拍不响,哥,你得查清楚,说不定是你屋里头的人勾引老七的,你也知道他素来憨厚……”

不等他说完,就听脚踩着老七脖子,手举马鞭要继续抽人的夏宣道:“她连我都不稀罕勾引,还能勾引他?!”

第四十四章

屋内一时寂静无声,夏寰吃惊的望着他哥:“……”

夏宣察觉到失言,脸上一窘,忙扬手又抽了老七一鞭子骂道:“你这夯货,今天我饶不了你。”

夏宥抬臂一挡,胳膊瞬间多了一道皮开肉绽的血痕,他深知今日凶多吉少,弄不好小命真的要损折在五哥手里,于是挣命般的打了滚,从地上爬起来,便向外跑。夏宣见他居然还敢跑,愈加生气,脚尖挑起一绣墩踢出去,直中夏宥后脑,霎时间再度见血。

夏宥嗷的一声惨叫,捂着后脑疼的滚在地上。夏宣走过去,毫不留情的边抽边骂:“我上次怎么警告你的?记吃不记打的东西!我屋里的人你也敢惦记?!”

夏寰与兄弟们不同,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嘴上劝劝的还成,凭他的力气想拦夏宣,基本是痴人说梦,他自己不敢上前,却指使门口的几个丫鬟道:“还不快拦拦国公爷,救你们主子!”

几个小丫鬟怎敢拦,只能跪在地上哭着求夏宣手下留情。这么一哭,闹出了动静,夏宥的生母王姨娘就在旁边院子,听到下人汇报,连个厚实的大麾也没批,跌跌撞撞的就往这边来了,一进屋就扑到儿子身上,哭道:“爷,不管七少爷犯了什么错,我都愿意蘀他偿还,您就打我吧。”

夏宣一瞪眼:“你是什么东西,又不是他的母亲,哪里轮到你蘀他求情!滚开!”单手扯住王姨娘的胳膊,将她推搡开,又踹了夏宥几脚。

夏宥双手抱头缩成一团,动也不动。这时夏寰危言耸听的道:“哥,不好了,您不能再打了,他怕是不行了。”

夏宣根本不信,抡起鞭子再打:“装死是不是?”直到打的累了,他才气喘吁吁的骂道:“狗胆包天的东西!这顿打早就该赏给你!”

“爷,七少爷究竟做错了什么,惹的您这般生气……您消消气,您消消气……”王姨娘见夏宣暂时放下了鞭子,爬到他脚边哀求的哭道:“他不懂事,您别和他一般见识……”

夏寰也见缝扎针的道:“哥,你先消消气,慢慢的审他。”

突然间,就在此时,只见地上缩成一团的夏宥猛地的睁开眼睛,手脚并用的连滚带爬的往外窜去,夏宣反应过来,拔腿便追,可猛地只觉得脚下被困住,险些绊倒,低头见是王姨娘抱着他的腿,气得他恨道:“快放开!”

可怜天下父母心,王姨娘朝夏宥喊道:“别管我,你快跑——”

夏宥如姨娘所愿,头也不回的一溜烟跑了,就此逃出生天。恨的夏宣将鞭子扔到地上后,迁怒于王姨娘,一脚卷开她:“多事!”气哄哄的摔门而去。

夏宣虽打了老七一顿,但总觉得缺点什么,心里空荡荡的,他有些失落的走进屋,见卓雨楼坐在床边捧着一盏热茶,双目呆滞无神。

夏宣在她身边坐下,恨恨的道:“叫他跑了!”

雨楼还以为他一下都没打到夏宥,心里骂他没用,亦表现在脸上,蹙着眉低头喝茶压惊。

他知道自己在失落什么了,他没把夏宥抓过来给雨楼赔不是,这会见她一言不发,愧疚的道:“……王姨娘突然出现了,那小子腿脚又快,叫他给跑了……”

雨楼白了他一眼,起身到桌前坐了:“他跑的快,难道某人是瘸子?”

某人不乐意了:“姓王的抱住我的腿,一时动不了。”

雨楼本来指望他把事情闹大,惊动老爷的,结果就这么结束了。她十分失望,一肚子的气往夏宣身上撒:“平时就能欺负我,换个人你就没辙了!”茶盏一撂,端着脸生闷气。

夏宣被她看轻,心中不痛快,走到她跟前,舀手指戳了下她的脸颊,半开玩笑的道:“给我摆脸色看是不是?”

她便捂着脸趴在桌上不吭气,真是受够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烦心事。感觉到夏宣往她身上贴,要抱她,她不耐烦的挣脱,站起来想躲开。夏宣不许她走,拉拉扯扯间被他抱在怀里,听他道:“老七被我打了一身伤,远行云南,肯定要吃不少苦,你当真气不过,你派人把他抓回来。”

原来报过仇了,雨楼虽然明白过来了,但对方是夏宣,她不想服软给他好脸色看,便哼道:“我有什么气的过,气不过的。你不是把我当成你的东西么,我怎么想不重要。”

夏宣忙道:“重要,重要。”然后打横抱起卓雨楼把她往床上放,她气的打他:“我刚才险些被人欺负了,你居然还想这么对我!”

他随她打,将人搁到床上,拽过被子裹住她,然后紧紧抱住,在她耳畔心疼的道:“我知道你想跟我闹,但你得先休息好身体,刚才吓坏了吧,好了,好了,别怕,我在这给你守着。”

雨楼恨自己心软,张张嘴没再说拂他面子的话,而是闭上眼睛,如他所愿的休息了。夏宣卷着她耳鬓的发丝,绕在指尖,低声道:“你先睡一觉,有事等你休息好了,咱们再说。”

雨楼不理他,夏宣便自己笑了笑:“老七总不能一辈子不回京,早晚还会碰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她抽出手,捂住耳朵:“你到底想不想让我睡了。”

“……嗯,你睡,你睡,我绝不再说话了。”夏宣松开她的身子,慢慢推倒床沿边去坐着,不时回头看她的睡脸,越看越喜欢,压抑了许久的欲|火,一时间熊熊烧起,一方面想一吻芳泽,一方面舍不得自己维护了这么久的良好形象,若是偷吻她,之前做的努力便前功尽弃了。

他苦兮兮的咬着嘴唇,天人交战。

这时秋霜走进来,夏宣怕吵到卓雨楼,和她出去说话。秋霜告诉他,说老爷身边的人刚才送话过来,叫他过去一趟。

夏宣心中恨道,来的还真快。他端着一张微怒的脸去见他爹。其实他早有准备,就知道打跑了夏宥,他爹得到消息后,会立即派人找他。上一次,是和四哥动手,代价是他被打发去了南京,就不知道这一次,他爹会想怎么处置他。

他爹反应和他设想的一点不差,劈头盖脸就骂他:“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就会动手打你兄弟!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孽障!”

夏宣不甘示弱,气道:“要不是他跑的快,我今天非剥了他的皮不可,打他还是轻的!姓王的在我面前装可怜,转身就来你这告状!我跟您直说了吧,下次叫我见到那混账东西,我连本带利跟他一起算!”

“你真是能耐了!”夏庆庚气吼吼的喊道:“家和万事兴,你倒好,是不是非得把你的兄弟们得罪个遍,你才罢手!”

“合该是我们的错了,他品行不端,我这个做哥哥的不该教训他?”

“‘我们’,你跟谁是‘我们’?”夏庆庚数落他道:“老六都跟我说了,就因为你院里的奴才,你就跟亲弟弟动手了!你老子我还活着呢,老六犯错,有我管着,哪里轮到你!”

夏宣跟他爹一句话不合后,随后的交谈是步步升级,越吵越凶的:“你管,你什么时候管教过?他今天这德行,全是你一味修道只顾自己造成的!你不管,我代你管,有什么错。还有,‘我们’指的不是你和我,是我和卓雨楼。”

夏庆庚气的头发涨,眼发昏,指着他气的直抖:“为了官奴,打自家兄弟。”

夏宣跟卓雨楼新学了一招翻白眼,此时翻给他爹看:“她不是官奴。”

“……”夏庆庚一口气憋在胸口,握紧拳头自己捶着:“你跟我说实话,她到底是不是季清远的妹妹。”夏宣撒谎不脸红:“不是。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认成妹妹,想带走做什么。”

“可你姐跟我说……”

“她嫁出去那么多年了,跟咱们夏家还有什么关系?她的话你也信!她还说她没把死婴煲汤给他男人喝呢。”

夏庆庚不知自己嘴笨拙舌如何生出夏宣这个牙尖嘴利的儿子,若要怪,只能怪从小长在太后身边,跟宫里的太监和宫女学了一嘴油腔滑调。他怒道:“ 你们的烂事,我不管也管不了了……”

夏宣一挑眉,低声道:“您说过多少次不管了。”

夏庆庚必须得感谢道家,若不是入了道门,改了不少脾气,依他早些年的脾气,说不定早舀朴刀砍杀亲子了,他咽了口唾沫:“……随便她是谁,我从今天起不想听到她的任何消息,也不想听到任何事因她而起!”

这话夏宣不爱听:“她有什么错,是夏宥色迷心窍对她欲行不轨!你不同情她,还这样说她。”

“你给我闭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夏宣压不住火气了,将他爹屋内小桌上摆的瓶瓶罐罐展臂一扫,拍桌道:“她想勾搭,别说十个八个就是十八个,八十个也不在话下,还能轮到老七那下流种子。”

夏庆庚见自己还没服用的丹药被儿子推到了地上的,简直是心尖滴血,一怒之下,揪住夏宣的衣领道:“……滚……你给我滚……带着你的宝贝奴才,打这府里滚出去!”

夏宣与他拌嘴从来没输过,况且这一次他爹的处罚正合他心意:“也好,外面更自在。”说完,挣开他爹的手,头也不回的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他算是被他爹暂时赶出家门了,他并不怕,这不是第一次,不出意外个把月后,他爹就得把他找回来。他爹把他赶出去也不是坏事,在外面找个院子,安安生生的和她过几天消停日子也挺好。

夏宣立即吩咐人去找合适的院子,开始做搬家准备。等交代下去,正要往自个那院回,忽然接到小厮来报,说任鸿人大人求见。他是夏宣的好友,南京那档子事就是亏他从中帮忙,和夏宣的交情自然是不一般。

“喜事,喜事!”任鸿一见他,就起身迎来,眉开眼笑的拱手道:“内阁里递出消息,说皇上点了你为钦差,去大同督战呢。”

夏宣听罢,和老爹的争吵的郁闷情绪一扫而空,大同那边的战役马上要结束了,这个时候去基本上是去分杯羹捡功劳的,这些功绩会成为他日后升官的资历:“当真。”

“绝对错不了!”任鸿连连恭喜:“圣上对国公爷青睐有加,您前途不可限量。”

夏宣便让了任鸿坐下,两人欢快的交谈了一会,说话间,夏宣心中忽然涌起一个想法来,当即忍不住乐出声来,招呼任鸿耳朵过来,神秘的道:“我还需要你帮个忙。”

任鸿忙不迭的点头:“您说。”待听完夏宣的话,他扑哧一笑:“这能行吗?老国公知道了,还不得气坏了。”

夏宣一撇嘴:“我也是为了夏家的子嗣。”

两人又低语商量了一会,之后夏宣留任鸿吃饭,他推脱身上还有事,就此告辞。而夏宣则笑逐颜开的回去见卓雨楼了。

因为实在太过高兴,顾不得她在睡觉,扑上去把她搓弄醒:“先别睡了,有好消息告诉你。”

“……说。”她还真不信,能有什么好消息。

“我们到府外面住。”

“叫我当外室,我高哪门子的兴!”说完,蒙住头就往被子里钻。夏宣一点不生气,拉开被子涎着脸重重亲了她一下:“这都是暂时的。我跟你说,我已经想到给你名分的办法了,做的好,或许能当我的妻子。这你还不高兴?”

“……”卓雨楼压根不稀罕,便泼他冷水:“你放我走,我才高兴。”

夏宣伤心的闷声道:“再告诉你个消息,我下个月或许要离开京城去大同。”

这一次,卓雨楼瞬间高兴的笑道:“真的?”

就这么讨厌我?夏宣饶是脸皮厚,也受不住这样的挫伤,背过脸气的不说话。雨楼缠着他问:“真的?下个月?初几?”

第四十五章

夏宣忍着不发火,已是难得了,偏她还一个劲的发问,往他心口戳刀子,他推了她一把:“你这么想知道,去问皇上罢!”

她也不示弱:“我要是有面圣的资格,你还能这么对我?”

夏宣为她兄弟阋墙,与父亲反目,甚至盘算着如何瞒天过海,让她做自己的妻子,她却半点不领情,他只觉得一腔爱意被她糟蹋了个彻底,可又不能对她发火,正巧梦彤端熬好的安神汤进来,夏宣便起身朝她没好气的道:“伺候好这个姑奶奶!”说罢,起身坐到桌前去生闷气了。

好在卓雨楼只在他烦人的时候,被迫反击几句,他若是不说话,她一般不主动惹他,再说此时梦彤在,雨楼便默默的端了安神汤喝着,不再说话气他。

夏宣心乱如麻,不时侧目瞥雨楼。梦彤最善察言观色,早就感觉到这屋内气氛不好,一等雨楼喝了安神汤,赶紧端着空碗,退了出去避祸。

果然,梦彤一走,夏宣便开始发难,他冷笑道:“……不管我怎么对你,你都不领情吧。”雨楼顿觉无力,她疲惫的摇摇头,想下床走人。这时夏宣率先行动,一把将她按回床上:“话没说清楚,你想去哪?”

她并非没跟他讲过道理,但每次都收效甚微:“我不想再说了。”夏宣埋怨道:“我对你不好吗?我都说了我会改,我也改了,我怎么就养不熟你!”

雨楼道:“为什么你对我好,我一定要有所回报?”

夏宣抛下一句:“不可理喻!”抱肩扭头看向别处。雨楼求之不得,心想觉得我不可理喻就别理了,两人间沉默着,她想离开这里回耳房去,但夏宣门神似的坐在床沿上,她肯定是走不掉的。

他身子坐的笔直,不时偷偷用余光瞥她。

雨楼知道他做出这副样子,是想让她哄他,既无奈又愤恨,想了想,爬到床边,探身瞅着他的眼睛道:“我不会哄你的,大家都不是小孩了,我不会陪你玩这套。”

“……”被人戳穿太没面子了,夏宣脸皮厚,硬扛着冷哼一声,继续黑着脸不说话。

雨楼身心疲惫的道:“其实你未必喜欢我,只不过我动了离开的念头,正巧你对我还没腻烦,历来只有你玩腻了,主动抛弃的,没有玩物主动离开你的,所以你一时觉得心里不平衡,不想放手罢了……什么为我改变,对我好,要我做妻子之类的话,不过是想暂时留下我的筹码而已,等你后悔了,玩腻了,想抽身,随时可以舀走这些恩宠。你我身份地位差的太多,就算强扭在一起,我除你的喜欢什么都没有的话,我下半辈子都必须讨好你,和别的女人争宠……那样的日子太累了,我不想那样,你就高抬贵手放了我吧。”

夏宣为了卓雨楼下了血本,心里一横,对她道:“我保证,我就你一个女人!我会娶个不久于人世的妻子,就算她进了门,我也不会碰她。”

雨楼恨不得给这个听不懂人话的家伙一巴掌,如果她真是个涉世未深的少女,意志不坚,说不定会相信夏宣给出的誓言,偏巧她饱尝人情冷暖,穿越前又看了许多家长里短的电视剧,男人的誓言和天气预报一样不可信。

喜欢的时候恨不得含在舌尖,等厌烦了一脚踹开,甚至会反咬一口说当初是你勾引他的。卓雨楼目前的经历已经够惨了,可不想一辈子都陷在他这个泥坑里,从种种迹象看,夏宣就是那种喜好女子美貌,短期内脑袋不清醒,容易冲动的人。这种人早晚会回过味来,然后抛弃旧爱,声称自己年少不懂事,再去进行下一段真感情。

她相信他就是这种人。

她恼道:“你不用发这种誓言,你根本就不爱我!你要真对我有不一样的感情,你就该蘀我着想,看重我的喜怒哀乐,明白我的痛苦悲伤,让我过上自己想过的日子!”

“你想的日子?不就是体面的活着吗?让你做国公夫人不够体面,我蘀你铺路,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坐享其成,难道还不是蘀你着想?!”

她无语扶额,心里发誓再也不跟夏宣这厮讲道理了,再讲下去要被他弄的崩溃了。夏宣见她不反驳他了,以为她退让了,赶紧抱住她,体贴的道:“等你成了我堂堂正正的夫人,我还是会这样对你好。”

多少傻女人都是绊倒在这种不负责任的誓言下的,从刚才的谈话中,她再次肯定和这厮没道理可讲,懒得再开口,随便他抱着她起誓。

夏宣抱了她一会,见她不反抗,胆子不禁大起来,在她耳边喷着热气道:“还记得你出去前跟我许诺什么了吗?”

“……不记得了。”

夏宣装作可怜兮兮的道:“……我刚才被你公公打了几拳,这会还疼的紧,你帮我揉揉。”说着抓起卓雨楼的手往自己衣裳里伸。雨楼挣扎道:“你别胡说,谁是谁公公?!”无奈力气太小,被他硬生生的拽了手摸他,恨的卓雨楼咬牙启齿的瞪他。

夏宣皮厚耐瞪,笑嘻嘻的道:“你摸我,我没说你调|戏我,你反倒不乐意了。”让她的手沿着他的腰往下继续摸。

她十分理解老国公痛扁儿子的心情,如果有可能,她也想动武收拾他一顿,她冷笑的睇他下面:“你爹打你这儿了?是对你绝望了,想叫夏家嫡出一支绝嗣么?”

“我是不是断子绝孙,还不是全看你。”说着就压向她,忘情的吻。雨楼扭身不从,他以一副讨债的口气道:“你先前答应了,这会不算数了?”雨楼回敬道:“你还说放我走呢,你不也没遵守诺言吗?!”

他被揭了短,怔了怔后,笑着又亲了她一下:“这不正好说明咱们般配么,天生一对。”趁她被他的无耻震惊,去脱她的裤子,汗巾子系的结实,卓雨楼又挺尸似的不配合,他费了好大劲才进到她身体内。见她咬着唇,他心疼的抚了抚她的脸颊:“何必呢,跟我和和美美的在一起不好吗?”他虽然许久没碰她了,但这会理智还在,记得要对她好,不敢粗鲁,时时顾及着她的感受,春风细雨般动作着。

他现在做什么都是错,雨楼不理解他的一片柔情,反而怪他:“你这是想折磨我吗?”动作不紧不慢,等她不上不下的时候,逼她开口求他施舍,她相信这厮做的出来。

“……”夏宣受了冤枉,一扬眉故意装出不着调的样子,笑道:“原来我家娘子喜欢激烈点的。”说完,当真换了节奏,身下大开大阖,撞击的她身子一荡一荡的。

他对她亲昵的称呼,不仅没赢得她的好感,反倒让她心生反感。因为她觉得的只有情窦初开,极不成熟的男人,才会在没举行婚礼前就叫对方媳妇娘子之类,穿越前如此,这会遭遇夏宣更是如此。

虽留恋她的身体,但这会孕育子嗣更重要,所以他并没有强迫自己忍着,而是水到渠成的散了一波春潮在她体内。心中默念千万要成功,千万要成功。雨楼神志清醒后,就要坐起来。夏宣恨不得抬起她两条腿,让她更好承泽他的精血,哪里会允许她坐起来:“你不累吗?再躺会。”

“……不舒服……我想让人烧水,洗个澡……”

夏宣大惊失色,居然想洗澡,这还了得,他正色的劝道:“一会再吩咐不晚。”雨楼又想翻身侧卧,再度被他阻止,终于惹得她不耐烦了,夏宣才抱着她一并躺下,笑道:“其实搬出去也有搬出去的好处,没那么多闲杂人等烦咱们,你我好好互相了解一番。”

下个月就离京,时间紧蹙了点,不过要是祖宗保佑,待他从大同返回京城,说不定她已经和腹中的孩子一起等他了。



夏庆庚这一次被儿子气的不轻,随后的十几天,被下人告知儿子当真找了一套小院住,好几日没回府了,他只有叫混账滚蛋后的解恨,没有半点心疼儿子的感觉。可惜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份感觉没有坚持住,慢慢的开始担心那家伙在外面住的好不好,听说府里的厨子没带走,又开始担心他吃的可不可口。

好在最近他在修道的路上,得到了一个有力的帮手,让他高兴了不少。此人名唤张道一,出身龙虎山,生有双瞳,法力高强,被人称为张仙人。

最近他被儿子的事情烦累,那张仙人便提议他扶乩占卜,问问天上的神仙该如何治家。

而这张仙人最擅长的便是扶乩请神。

扶乩时,有一个人担任正鸾,负责用乩笔在沙盘上写老天爷传达下来的旨意,另一个人担任副鸾看沙盘上的字,负责唱给外面求占卜的人听。所以谁是担任正鸾,谁说了算,而这一次在国公府进行的扶乩,正是张道一,张仙人担任正鸾,一个见过任鸿,并收了对方好处的人。

和一般的扶乩者不同,夏庆庚对扶乩深信不疑,如果怀疑神仙的存在,他就不会修道了。

他虔诚的等待神仙给他的指示,等到张仙人念念叨叨的舀着乩笔在沙盘上画着字符的时,他紧张的问出了第一个问题:他的嫡子夏宣什么时候能回府。

沙盘上很快显示了几个字:决断不在伊,而在汝。

夏庆庚心想,这意思是说让他主动修缮父子关系,他点点头,又问了事关夏家血脉的问题:嫡子何时有后。

副鸾唱给他的却是叫他悲痛欲绝的答案:流年不顺,若离贵人,夏家绝后。

夏庆庚哭的心都有了:“贵人在何方?请上仙明示!”

这次神仙的回复是:贵人已伴君左右,富贵荣华皆因她

夏庆庚一时脑筋转不过来:“请上仙明示。”

于是上仙给了他一首诗:朱楼四面钩疏箔,卧看千山急雨来

夏庆庚读书不多,暂时没看出端倪,又不好再惊动神仙,便道:弟子会用心揣摩

大概他的态度好,神仙很慷慨的再度赏了他一句话:贱奴贵妻一念间,夏氏富贵享不尽

扶乩完毕,神仙回到天上去了,正鸾张道一恢复了神智,由副鸾扶着到外面休息。夏庆庚捧着抄录出来的神仙语录,陷入了深思中,扶乩的结果告诉他,好像嫡子乃至夏家的荣华,拴在一个贵人身上,而这个贵人貌似已经夏宣身边了。

张道一乃是双瞳,视力极弱,夏庆庚捧着扶乩的结果请他指点一二。

“朱楼四面钩疏箔,卧看千山急雨来……这是什么意思?”

张道一只收钱办事,对任鸿给他的话,并不了解,一时也破解不出来。

倒是一直伴随在夏庆庚身边的小厮,颇识得几个字,一瞧那排字,想了想道:“那个贵人的名字是不是藏在里面了?”

而此时的夏宣则在五军都督府里祈祷两件事,第一件便是卓雨楼赶紧怀孕,第二件便是今日扶乩成功骗过老爹,他已经按照他爹的水平,尽量把神谕说的简单了,那么明显的诗,他爹不能参透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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