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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纣为虐之一代妖后-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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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要改变历史,可是面对这样一个岐山我要如何改变历史?这是一个再奋斗十年二十年也打不过大商的岐山,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我为找不到这样的关节而心神不安。据说武王是联合了几百路诸侯一起反叛大商的,难道症结在这里?可是大部分的诸侯对帝辛都很忠心啊,谁会蠢得跟西岐这么弱小的力量合作?他们为什么会响应姬发?不对,不对,还是不对!

“妲己,我们明日便要回朝歌了,你不是念叨着要洛儿么,为何还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子辛,我……”不。不行,现在我还没找到那个关键,说什么我来自三千年后,说什么大商业协会亡于姬发之手,连我自己都觉得好笑,我挤出一丝笑容,道:“我只是觉得在外面自由了这几个月,又要回到王宫里去,有些……有些不舍这样的自由生活罢了!”还有姜王后,在外巡游我可以暂时抛开杀子之仇,可是回到王宫就要面对姜王后,面对帝辛的结发妻子,即使有洛儿,我也根本轻松不起来。

“你若喜欢,我们明年春天可以去鹿台,秋天再去沙丘,平日里你也可以去向阳馆……但总不可能一直这样在外面巡游啊,若再不回去,只怕洛儿会不认识你了!”确实,洛儿跟帝辛比跟我要亲近许多。

我面上讪讪,“好了。我要去收拾东西了。”我把阿左阿右都留给了洛儿,反正我已经习惯了出来后自力更生,在男人堆里,稍微贴身一点的事务都是自己照顾自己的。

我们在夏末初秋的时候回到了朝歌。帝辛没有按照往常惯例,通知大臣们前来迎接,径直率众进了朝歌城。事后,我觉得无比庆幸,仿佛明明中真的有天意,若我们不是在这个时候回来朝歌,若我们不是没有事先通知朝歌的大臣们,我和帝辛一定会后悔终身。

进了朝歌城后,恶来在前头打头阵,一路径直往王宫去,我xian起帘子看着街道上的百姓们对着帝辛的车驾匍匐下去,心中更加不明白为什么后世的纣王被形容成一个骄奢淫逸被百姓唾骂的暴君。

突然河陌来到窗前禀报道:“帝,恶来将军说前面出了点事,要暂时停一下。”

帝辛皱眉道:“什么事?”

“恶来将军亲去查探了,相信片刻之后就会有回报。”河陌答道。

我也觉得奇怪,什么事情能把帝辛的车驾拦住?管陶是不是嫌城尹做的没意思了?等了好一会儿,恶来才疾驰马行来,“帝……”在离马车两丈开外的地方他飞身下马,借着惯性急冲到马车前,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出了什么大事,我心中猛然一紧,帝辛问道:“出了什么事?”

“禀报帝,疾医鬼稽刚刚被装入囚车拉到南城外,说是要施以火刑!”

“什么?!”我和帝辛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这并不是军政大事,然而我是十分清楚鬼稽与帝辛之间的关系,帝辛对鬼稽的信任与恶来一般无二。我也早把他当做可以信赖的人,要不也不会留他在朝歌帮忙照顾洛儿,是谁敢杀鬼稽?还是用火烧?

“暂时不回王宫了,直接去南城外!”帝辛下令道。

“是!”

然而说是南城外,可并不是在城门口,举目四望,也不知道鬼稽被带到哪里行刑了,我和帝辛心急如焚,好在恶来已经派了一个士兵跟上去,我们只能在这里等着那士兵回来带路。等了约十分钟,终于见到远处有一骑驰来,那人在足够让我们看清的地方停住,果然是宿卫军,随后他调转马头,领着大队前进。

由于速度过快马车把我颠地七晕八素,但我深知这回真的是救人如救火,敢将鬼稽拉去处死的,朝歌城内来来去去也就那么几个人而已,而这几个人,每一个都是鬼稽对抗不了的,在没有帝辛在的情况下,飞廉也阻止不了他们!

大约又行了近十分钟,马车终于停了下来。或许我该庆幸他们将行刑的地点选的这么远,毕竟他们一路过来不可能有我们这样这样的速度,这才为我们争取了时间,还没出马车,我就已经听到外面的呼声,“帝回来了,帝回朝歌了……”

我和帝辛下了马车,我先是被面前的人山人海吓了一跳,不仅仅是朝歌的王宫大臣们,还有士兵,这么远的地方居然还有不少百姓。不远处一座土台之上,竖着一根十字架,周围堆满了干柴,我的目光刚刚移到被绑在架上的那人便赶紧转移了视线,他们居然,居然扒光了鬼稽的衣服!大庭广众之下,居然让鬼稽光着身体!

帝辛也看到鬼稽赤身裸体的样子了,眼中一抹寒光闪过,还不待他吩咐,“月襄!”我在帝辛之前愤然出声,月襄解下外袍,飞身上前,却在土台之下被士兵拦住,月襄根本不理,身体左右一晃,也看不清他是如何出手的,那两个手持长矛的士兵颓然倒地,月襄跳上土台,用外袍裹住鬼稽的身体。

鬼稽微微抬了头,向我们望来。

“大胆!”喝出这声的不是我以为的比干,竟然是箕子。箕子挥舞手臂指挥着身边的士兵,“给我上去,把那个人拽下来!给我烧死他!”

“放肆!”帝辛一声断喝,大踏步上前,我赶紧跟上他。

“没有孤的命令,谁敢点火?!”帝辛目光扫视之处,众人皆垂下头颅,这时人群中的比干像是才看见帝辛一般赶紧带头行礼,“帝回来了,拜见帝!”众人如梦初醒,纷纷行礼,只有箕子一人站着,死死地望着鬼稽,终被身边的人扯下身去。

“都免礼……”帝辛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我这时也赫然发现,除了姜王后,朝歌有权力的大臣似乎都来了。但非常明显的分为了两派,虽然人数看上去差不多,但是明显飞廉领头的这边要弱很多,他身后主要是士兵在充数,而另一边,比干,箕子,微子启等一众大臣,还有几个比较有威望的巫师,素巫也赫然在列。不过看她见到我和帝辛时如释重负的神情便已猜到,她绝不会是想鬼稽死的那一派,想当初我们将素巫从巫罗殿的密室中救出来时,婆婆和鬼稽都可以算是她的再世恩人。再看看围在她身边的那几个老巫师,我忽然想起帝辛的话,素巫这个大祭司实际上还是要受人节制。

“来人啊,先把鬼稽放下来!”帝辛道。

“不能放!”今天的箕子像是吃了火药似的,“我一定要杀了他!”

帝辛面色一寒,厉声道:“今天孤在此,看谁敢对鬼稽用刑!飞廉,将鬼稽放下来,给孤毁了刑台!”

“是!”飞廉刚刚恐怕已经和箕子等人对峙半天了,只见他大手一挥,身边的士兵立刻跳上去,月襄已经先一步斩断了绑着鬼稽的绳子,一个士兵将鬼稽背了下来,刚刚我打眼一看鬼稽的裸体,似是见到上面有道道红印,现在近看鬼稽的脸庞,才知道他已然受过重刑,不但嘴角的血迹凝固成黑色,脸颊上更是条条伤口外翻,显然是被鞭子抽出来的。他到底做了什么?在受过重刑之后还被绑来这里,赤身裸体地要被活活焚烧?

那箕子见到飞廉手下的士兵用手中兵器捣毁土台,面色愤慨万分,仿佛有人杀了他全家一般,对帝辛道:“帝,他害死我儿鹰团,我要让他偿命!”

此言一出我和帝辛均是一愣,鬼稽害死了箕子的儿子?这怎么可能?鬼稽从来都是救人什么时候害过人?

“大祭司,这是怎么回事?”帝辛问素巫。

素巫向前迈了一步,冷然道:“鹰团身患奇疾,箕子请鬼稽前去医治,然第三天鹰团身亡,箕子认为是疾医鬼稽害死了他的儿子,所以要对鬼稽处以火刑。”

鬼稽去救人,没有救活,所以就说他害了人,这算什么逻辑?我刚要说话,素巫身边的一个老巫师道:“帝……越王子之症也是被鬼稽所害,天神训示,此人身上带有恶气,心思歹毒,以屠戮我王族血脉为性,万万不能留!当处以火刑方能消灾弥难,保我大商王室昌盛!”

【……第一百九十六章 鬼稽受难 ……】

第一百九十七章 束手无策

“谁说越王子之死是鬼稽所致的?!”居然将越儿的死拿出来说事。还怪在鬼稽头上?这帮人为了致鬼稽于死地还真是做了不少功课!“帝曾有数次疾痛无所止,多亏了鬼稽才能痊愈,本宫也曾身患奇疾,多亏了鬼稽如今才能站在这里,而你们却说他屠戮王室?”

“这……”那人被我一说,没词了,窘迫地看着他的同伴,又一巫师道:“不管怎样,鹰团公子确实亡于鬼稽之手,仅凭这一点他就死有余辜,况且天神确有……”

“我没有接到天神训谕,”素巫毫不留情地道,“想必天神竟然越过我这个大祭司而直接将神旨降到你身上了?”从这句话也看出,帝辛所言不虚,素巫虽然当了大祭司,但在众巫师之中还是欠缺资历与威望。

那人一滞,眼睛瞪着素巫没有说话。这时箕子几步跨到帝辛面前道:“帝,我儿因鬼稽而死,若是不处死鬼稽,老臣死也不甘!”

帝辛叹了口气,道:“王叔不要这么说。王叔口口声声说鹰团之死系鬼稽所致,有何证据?”

“哼,还要证据吗,我儿本来只是身上出现红斑,全身刺痛,但尚无性命之虞,却在鬼稽医治了三天之后,喝了他三天的汤药暴毙而亡,这难道不是证据吗!”箕子愤愤道。

我一直以为比干最为讨厌,没想到这个箕子也是如此不讲理。我想问问鬼稽那鹰团到底得的什么病,可惜鬼稽现在气息微弱,似乎连抬眼看我们的力气都没有了。

帝辛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人,转身道:“将鬼稽带回王宫!王叔,此事回宫再议吧。”

“帝!”箕子竟然冲到帝辛面前拦住帝辛去路。我冷声道:“怎么,王叔想谋反不成?”箕子闻言一震,抬头看向我,眼中射出怨毒的光芒。这时祖伊打圆场道:“箕子,就让帝先将鬼稽带回去,查个水落石出,相信会还鹰团一个公道的!”箕子的拳头紧紧握着,布满皱纹的脸微微颤抖着,眼泛泪花,最终往旁边一让,低下了头。

我心中微敢恻然,不管怎么样,他是老来丧子,迁怒于鬼稽也属人之常情。心中对他的厌恶不免减淡了几分。

鬼稽身体虚弱,需要好好休息调养一阵,我先去了赢樱那里,看到洛儿依然活蹦乱跳的,这几个月来的牵挂总算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

赢樱显然已经得到了帝辛将鬼稽救回的消息,让我和洛儿亲近了好一会儿,等武庚来找洛儿玩,两个孩子去院中骑木马的时候,才对我道:“妲己,鹰团公子死的很蹊跷。”

“哦?蹊跷?”我曾想过是这鹰团公子得的确实是不治之症所以鬼稽才会束手无策,却没有想到死因蹊跷四字,“如何蹊跷?”

赢樱对身边侍女使了个眼色,众人退出去,并留了心腹在门口把风,才对我道:“我记得当初鬼稽跟我说过,鹰团公子全身红斑之症是得了一种瘴症,这病要不了人的命,鬼稽曾经治愈过一例瘴症,是以他在去给鹰团公子配药的时候非常轻松,根本没有想过鹰团公子会死于此病,但是。鹰团却死了,难道不蹊跷吗?”

我对鬼稽的医术深具信心,这个时代,除了婆婆,没人能够比得过鬼稽了,他说这病能治,不会死人,而且又治愈过,鹰团按道理不会死,可正因为如此,那箕子想必也相信鬼稽的话,认为儿子不会死,但是鹰团偏偏死了!难怪箕子会一口咬定是鬼稽害死了自己的儿子了。可是,鬼稽有杀人动机吗?我想起今日鬼稽看到我和帝辛的目光,那是一种愤恨、抑郁无所抒发的目光,鬼稽不肯能杀了鹰团。

“赢樱,除了‘蹊跷’二字,你……可有怀疑的对象?”我问。

赢樱却是摇头道:“若是有人嫁祸鬼稽,必定有所图谋,可是鬼稽向来与人和善,又救过不少人的性命,并未与人结过仇,何人要置他于死地?!”

是啊,嫁祸鬼稽的动机是什么?姜王后?比干?我现在基本上什么坏事都会想到他们,可是要杀人,什么时候轮得到鬼稽?他除了治病救人什么都不会!飞廉、恶来、河陌,甚至于我和库贞,哪一个都比鬼稽的死要对他们更有利一些吧。

一时间,我也想不通其中的关节所在。我带了洛儿回到钟鼎宫。没多久帝辛也来了,告诉我鬼稽跟他谈了一会儿,鬼稽也说,那鹰团身上的瘴症根本不足以致命,他也不知道鹰团为何身亡,因为鹰团死后,箕子就直接派人将他拿下,根本没有给他再见鹰团尸身的机会,更别说检查了。

“子辛,现在所有贵族一致要求惩治凶手,你能够压得下吗?”我担心的问。帝辛微微蹙了眉,下决定般的道:“不管怎样,我决不能让鬼稽枉死。只是箕子经受丧子之痛,不杀鬼稽不肯罢休,或许,等他平静一段时间我能够另有办法。”

“可不可以派人去验鹰团的尸身呢?既然鬼稽都肯定瘴症不会害人性命,那么导致他死亡的就一定是别的东西,只要我们找到了这东西,证明与鬼稽无关,不就行了?”

帝辛苦笑:“他们怎么可能会允许有人妄动鹰团尸身?”我顿时语滞,想当初我曾想过帮越儿开棺验尸,我作为娘亲都愿意为查出真相而打扰越儿的亡魂,可是赢樱却说这件事根本行不通。“你若是开棺验尸,将是与所有王族为敌。”商人敬重鬼神,开棺验尸对他们来说不但是不敬死者,不敬鬼神,甚至他们还会认为此事会招致天灾。但是,越儿当时已经下葬,而据赢樱所说,鹰团只是大殓,还未下葬。或许可以……但我马上又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偷入箕子府内查探鹰团尸身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若是被发现,更是适得其反。一时间。我和帝辛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箕子每日进宫,要求帝辛彻查此事,惩治鬼稽。可是帝辛如何彻查,查来查去就只有一件事实,鹰团身患瘴症,然后找鬼稽医治,三天后,鹰团死了。箕子又不让人勘查鹰团死因,似乎鹰团就只有被鬼稽害死这一个可能。

我想来想去,觉得若是通过官方手段不好办,那我就去找些“偏方”好了。不知道苍颜现在在不在朝歌,遇到这样的事,我竟然想到了月煌,觉得若是月煌在的话,说不定会有什么好办法,月煌不在,那么便是苍颜了。苍颜对我来说,便是二分之一个月煌。

谁知我还没出宫门,便遇到浩浩荡荡正欲进宫面君的众大臣们,领头的就是箕子。我让马车停下,下了车。“箕子王叔……”

“苏娘娘……”箕子对我拱了拱手,神情似乎有一丝不耐烦,更有两丝厌恶。可是为了鬼稽,即使别人厌恶,我还是要用自己的热脸贴一贴他的冷屁股。

“王叔请借一步说话……”箕子犹豫了一下,终是跟我走到一边。

“王叔丧子之痛,妲己很能理解,因为……妲己也曾经历过这样的痛苦……”说着我的声音有些哽咽,虽然我是有意跟他拉进距离,但我倒不是故意做作,我是真的想起越儿,悲从心来。箕子见我如此,也是被我勾起伤心之情,眼圈微红,道:“娘娘还年轻,以后还有机会,只是……老臣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却……却死于非命!若是不让凶手偿命!老臣何以甘心!”

鹰团是他的独苗,也难怪他会如此了。“王叔,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可是,如果,如果王叔没有找到真正的凶手,就胡乱杀了一个疾医,鹰团公子的在天之灵也不会瞑目的。”

箕子眼睛一冷,道:“我知道娘娘与那个疾医关系匪浅,只是他害死我儿是事实,不论帝与娘娘如何偏袒这个疾医,老臣就算拼了这条命与他同归于尽也不会放过他!”说完箕子转身就走,我忙追上去拦在他面前,“王叔,你听妲己一言,你口口声声说鬼稽害死鹰团,动机呢?他为什么要杀死鹰团,没有理由啊!”

箕子冷笑一声:“他何须什么理由,根本就是鬼稽医术不佳,枉送了我儿性命!”话毕绕过我领着众人又去逼帝辛了。

我心中无奈,看着他们的背影只觉得帝辛说的没错,这些贵族的力量当真如此强大,帝辛已经明确说了不会杀鬼稽,他们还毫无顾忌地领着人每日往帝辛面前一坐,大有逼宫的架势,似乎根本不担心帝辛发起怒来把他们全都拉出去砍了。

据说在帝辛的祖父时代,商朝的贵族们还有类似于西方罗马长老院的存在,贵族们不但可以参与国家政策的制定,很大程度上,他们联合起来的权利要还要大于君主,也正是因为从帝辛祖父时代后期慢慢开始收拢王权,到帝乙再到帝辛时,这样的动作并未停止,这才使得帝辛的王权与贵族们的摩擦矛盾越来越大,如今的鬼稽事件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缩影罢了。

我叹了口气,嘱咐直涧、花成往慕金楼去。然而月尚却告诉我,苍颜不在朝歌。甚至于他现在在哪,月尚也不知道。

【……第一百九十七章 束手无策 ……】

第一百九十八章 倒苏运动

婆婆走后,一直是鬼稽遵照婆婆的吩咐照顾月尚。直至月尚完全恢复健康,他跟鬼稽也很熟悉。或许是因为月尚和鬼稽在感情上面更能理解对方,所以他们之间的交情也不仅仅是病人跟医生的关系。

那天追到南门外时,见到在场的有众多大臣,原本下了马车的月尚后来又上了车,并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也就没有跟鬼稽见面说话,如今听我说了鬼稽现在面临的状况,月尚也是颇为着急。

“既然鬼稽曾经救治过一例瘴症,能不能再找到这个人,至少证明他在救那鹰团的过程中没有任何过错!”

我摇头苦笑道:“鬼稽救过再多的瘴症患者也没有用,鹰团毕竟是死了,箕子一口咬定是由于鬼稽的施救才导致鹰团的死亡,就算鬼稽曾就救过箕子本人的瘴症,如今救他儿子却让他儿子死了,箕子也不会肯相信不是鬼稽的错,因为关键就在那三天确确实实鹰团并没有假以他人之手,都是鬼稽一人施救而已!”

“那鹰团为什么会死呢?瘴症要不了人的命,是什么要了鹰团的命?”月尚问。他这问题就是关节之处了,可惜我解决不了。“可惜现在没有人能够接触到鹰团的尸体,箕子认定是鬼稽所为。也不会让其他人去碰鹰团。”

“可是,如果不找出鹰团的真正死因,帝能够保下鬼稽吗?”

对于月尚这个疑问,我心里也是很没底。我叹了一口气道:“这就是我为什么来这里的原因,我想,苍颜或许会有办法,但是他却不在,而且我还不知道上哪里找他!”

月尚沉吟道:“我想,如果是哥哥的话,他一定会派人去查验鹰团的尸首,虽然这是最不容易的一条路,却是对鬼稽最有利最有效的办法。”

我点点头,道:“我也想过,但是派人去查验尸首,这听上去是一件事,实际上是两件。一要一个高手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顺利潜进箕子府内,并且还要能够去接近鹰团的尸体,第二便是要他要能够在很短的时间从鹰团的尸体上查找出他的死因,或者至少有相关线索。可是我们身边没有这样的人。”郑蓄是高手,可惜郑蓄不会验尸,要是一个高手带着不是高手的验尸人去,又很可能被人发现。

“如果偷偷潜入进去很难,那就大摇大摆的进去呢?苏娘娘难道不应该亲自去拜祭一番吗?”

我一直以为月煌是疯狂的,但没想到月尚也是如此。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的冒险精神也被月尚给激发出来了,想救鬼稽,只能帮他彻底洗刷谋杀的罪名。而要洗刷谋杀罪名不去勘验尸首是肯定不行的!致死大体来说只有两种方法,一是由内一是由外,如果鹰团身上有明显的外伤,箕子不会不说的,暴毙而亡的最大可能是中毒。至于中的什么毒,如何中的毒,这就需要检查完尸首后在进一步去调查了。

然而月尚又担忧地道:“即使你能够查到真相,这事情也不是那么好解决的。妄动死者尸身,这是很大的罪名。”

我不以为意地道:“若是能查出真相,他们应该感谢我才是!”月尚不确定地道:“恐怕不然,我看还是要想清楚。”

但是我已经没有时间想了。月尚说,朝歌城内有一个老头,原先是做勘守的,相当于后世的仵作,受过月煌恩惠,可以找来帮忙。于是我又一次借用了月尚的福泽办事。

月尚劝我跟帝辛商量一下此事,但是我见他终日被众多贵族们烦的头疼脑胀,而我又不一定能够查到些什么,便决定自己单干。

好在这时候天气已经转凉,而这个时代已经学会储存冰块来消暑,对于贮存尸体也是有一定科学方法的。听那勘守说,若是死者确实中毒而死,这个时间段去查验是最好的时候,因为内毒都会渐渐在尸身上显现出来。

这时代的灵堂是非常简陋的,一张长案上供奉着香火水果,案后便是棺椁。因为“凶手”鬼稽还没有被绳之于法,所以箕子并没有急于将爱子下葬,这正好给了我们可趁之机。

箕子现在正在王宫内跟帝辛静坐示威,我们来到他府里时迎接我们的是他的夫人和府里的老管家。我诚心诚意地拜了拜鹰团,心里期望他若真的有灵的话,不要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要放过一个坏人。

拜祭完死者后,我又代表帝辛慰问了一番箕子夫人,并解释了一番迟迟未处置鬼稽的原因。“夫人,想杀一个鬼稽不难,可是必须要让真正害死鹰团公子的凶手得到惩罚才是最重要的,夫人,难道你真的相信是救了无数人的鬼稽害死了鹰团公子吗?”

箕子的夫人看上去是个没什么见识的本分女人,若是箕子听见我这么说估计早把我轰出去了,可是这位夫人却是听着我一句句说完,虽然我说来说去都是在重复一句话——害死鹰团的不是鬼稽,害死鹰团的另有其人。然而她听完之后既不反驳也不符合,只是淡淡道:“我不想那么多,一切都听老爷的……只希望能够尽快让我儿入土为安。”

我陪着她又感伤了几句,心里着急为什么我的苏卫到现在都不手,为了能在那里多赖一会儿,我又胡乱扯了几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才终于听见外面的呼喊声。“失火了。府里失火了!快来救火啊!”

灵堂里的众人一怔,慌忙往外奔去,我也扶着箕子夫人走出灵堂,却是对老勘守使了个眼色。既然有专业人士在场,也就不用我去班门弄斧了。只见箕子府内冒出浓烟点不下四五处,看上去火势不小,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别为了这事儿真的把箕子的宅邸给烧了,到时候重修府宅还得帝辛从国库中掏钱。

“这怎么会失火呢?快,阿堂,赶快吩咐人救火啊!快啊!”箕子夫人急道,我刚想安慰两句,突然她全身一震,就要转身往灵堂去,我忙挡住她视线,“夫人!你要去哪里?!”

“团儿,不能让火烧到团儿那里!”

灵堂就在我身后,我不知道老勘守有没有成功了,必须尽量躲拖延一些时间。“夫人不要担心,你看起火点都在四面,只要扑灭及时,灵堂这边不会着火的,倒是夫人要不要去看看。起火的屋子里有没有放置什么重要的东西,千万不要被毁了去啊!”

“这种时候,什么都没有团儿重要!”箕子夫人一跺脚,竟是从我身边绕了过去,我赶紧追上企图再次挡在她身前,只听她一声断喝:“你在做什么?!”

虽然有月襄等人挡在门前,然而棺椁正对着大门,箕子夫人还没有走进灵堂,却还是能从缝隙间看见老勘守正扒在开了一半的棺盖上检查着鹰团的尸首。

“来人啊!”箕子夫人几步抢过去,看意思是要亲自把老勘守拽下来,我赶紧上前拉住她:“夫人!难道你不想知道鹰团公子的真正死因吗?!”

她愤怒地冲我喊道:“苏娘娘。我以为你是真心来拜祭团儿,谁知你心思歹毒到做出这种事情,这让我儿之灵如何安息?你!你给我滚开!滚开听见没有!”她被我死死抱着,只能指着老勘守破口大骂。好在大多数下人都去救火了,这为老勘守争取了时间,等到众人来到灵堂发现他们公子的棺椁被打开,要冲上去拦他时,月襄月洪以及直涧、花成四人因事先得了我的吩咐不得伤人,只能用站成一排连做一道人墙,用自己的身体抵挡着,为老勘守争取更多的时间,眼看着那防线就要被众人冲破,老勘守终于得出了结论,大声呼道:“娘娘,此人死于头顶上一根毒针!”

此话一出,场中所有人都愣住了,连箕子夫人也是如此,她不再用力挣扎,我也终于可以松手,月襄他们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老勘守手中举着一根黑幽幽的食指长的细针,从棺椁上爬了下来。箕子夫人立刻冲了上去,奔向自己儿子身边,朝里面望了一眼,趴在旁边哭了起来。

“你把这个东西收好。”毕竟是从死人头上拔下来的,别看我刚开始还抱了亲自验尸的打算,可真到了这边,连去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夫人,由此看来,鹰团公子是被人蓄意谋害致死,而不是因为鬼稽医术不佳,乱配药物所致,虽然不能就此排除鬼稽的嫌疑,但是也没有证据表明这跟毒针是鬼稽cha进去的,真相如何,还当细细调查才能下结论。

箕子夫人闻言抬起头来,眼中并无一丝一毫的感激,“苏妲己。你为了替鬼稽洗刷罪名,竟然蓄意带人来坏我儿尸身,你……你……我一定会将此事禀报帝……天神会惩罚你的!”

“夫人,我……”

“滚!你给我滚!”

我并不能理解这些商朝人的想法,在我看来,他们完全就是愚昧无知到不顾事情真相的地步。好容易有了新的进展,我迫不及待地把老勘守带进了王宫,让他在众人面前又将鹰团致死的原因细细阐述了一番。当箕子得知这毒针竟然是我带人从鹰团身上取出来的,当场要冲过来与我拼命,幸得被直涧和花成拦住,然而妖女的骂声却是不绝于口。

大殿之上乱糟糟一团,所有人的注意力根本就没有放在那根毒针之上,仿佛鹰团是如何死的根本不重要,是不是鬼稽杀的也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我尽然带人擅动鹰团尸身,惊扰亡灵,实在是罪无可恕。骂道最后,所有人竟然都跪了下来,请求帝辛处置我的这不敬鬼神的妖女。

我也气急,喝道:“要处置我慢一步来,现在我只想告诉你们,鬼稽不是凶手!现在毒针在这里,杀鹰团的到底是谁,你们自己想查便去查,不想查的话就这样放过凶手我也无所谓,但是我警告你们,不要想拉鬼稽做陪葬!”

“你……”箕子指着我似乎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只是愤愤道:”妖女!妖女!帝,如此妖女不除,我大商危矣!”众多大臣跟在箕子后面大声疾呼:“不除妖女,大商危矣!”

“够了!”帝辛猛然一拍案,冷声喝道,“王叔,孤现在问你,鹰团之死,你到底要不要查下去?”

箕子头也不抬的回道:“请帝处死妖女苏妲己!”仿佛我就是杀他儿子的凶手。帝辛看了我一眼,眼中略带责备之色,然而还是装作没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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