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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纣为虐之一代妖后-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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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师们经过占卜,认为是大商已经很久没有举行大型祭祀之礼,天神生气所以引下天火。当我明白所谓没有举行最高级别的祭祀之礼是指已经一年多没有举行过大型人祭,而巫师们要举行一次最高级别的人祭向天神谢罪表达敬崇之心时,第一个向帝辛表达了反对意见。
那可是整整五百个奴隶的性命啊!我以为人祭最多不过是几十个奴隶,却没想到这最高级别的人祭要用五百多人!一场战争之中,如果死伤上百人,就已经算是不小的损失了,奴隶在战争之中也是不可或缺的,后面大商要经历越来越多的战争,为什么要在一场祭祀上白白赔上五百人?
这时代固然有一些我不能解释的神秘现象。而这所谓的什么天雷天火,不过就是一场自然灾害而已,那五百人的灵魂也不可能上达天神,即便真的有神灵,这一场五百人的祭祀也绝对是罪孽而不是恕罪。
上次封妃之礼用了人祭,我已经觉得很愧疚,眼见又有五百多人要葬身在这种毫无意义的祭礼之中,自然不愿袖手旁观。历史上纣王与妲己诸多罪孽,我不想再添上这五百性命!商朝人重视鬼神之说,我不指望他们停止这样的祭礼,可是,少用一些人总是可以的吧?
我看出帝辛对这天雷引发的天火心中微存忌惮,我知道不能妄想三千年前的人与我们现在人一般看待那些自然灾害,便向帝辛道:“如今正逢姬昌与崇国之战,东夷又虎视眈眈,五百个奴隶,将会在战争起多大的作用!再说所谓天雷天火,天雷……天火……其实,其实……”一时间,我却想不出要怎么解释这天雷天火,说是自然界灾害,他们能够听得懂吗?
帝辛冷眼挑眉:“大祭司经过占卜,认为必须用夷人奴隶,这分明是阻止我再征东夷!”东夷地区地形气候与朝歌这里大不相同,若再征东夷,有夷人奴隶在军中就好比有了向导,奴隶被俘虏来。没有一心求死自然还是想活命的,当然能够在下一次东征过程中发挥作用。
飞廉与恶来对此事的反对也大都从东征角度出发,他们建议可另调五百奴隶,大可不必使用夷人俘虏,而河陌纯粹是因为自己曾经身在奴隶之中,听说要用这么多人举行祭礼,更比飞廉、恶来的反对还要激烈彻底,与我站在同一战线。
帝辛也就此事与赤炼谈过,可是那老家伙坚持不如此不足以平上天之怒,又说祭祀时间地点以及祭祀之物都是经过占卜定好的,绝不可轻易改变。
而最终我并没有救得那五百人性命,帝辛却也没有损失五百夷人奴隶,在祭礼举行前一刻钟,帝辛命恶来另领五百奴隶换下了夷人奴隶。
事后并未见赤炼大发雷霆,原来后招在这里。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帝辛在那场空前盛大的祭礼上做了手脚,而赤炼又说这鹿台塌陷死人、王宫瘟疫都是由此引发的天神惩罚,使得一时间帝辛在朝堂上受到诸多责难。存在即有道理,幸好那帮巫医疾医能够控制住王宫的瘟疫,否则还不知到要引发什么事。
然而我高兴了没两天,这瘟疫竟然扩散到民间,王宫有巫医疾医的守护。几十人感染,不治的只有四人,可是朝歌城内刚刚上报有人感染瘟疫,接着就来了死亡奏报。这才短短三天,瘟疫从城北的王宫一直蔓延到城南,死亡人数上升至三十多人。
眼见帝辛被扣上一顶对天神不敬、对臣民不仁的帽子,我也没有别的办法,能够做的只是辛苦鬼稽对百姓们多多用心,其实不用我吩咐,以鬼稽的性子自然也是派遣至民间的巫医疾医中最为勉力的,何况尽快除去瘟疫也能为帝辛争取补偿些名声。
可王宫与民间非常不同,对付瘟疫最重要无非就是救治与防止蔓延,朝歌城如此广大,即使官府明言百姓不得出门控制瘟疫,也不可能完全控制百姓的流动,是以朝歌城内不断有人痊愈也不断有人感染,感染总人数以及死亡人数都在不断上升着。
原本我怀疑此事为赤炼所为,可眼见在瘟疫死亡的人数越来越多,倒开始不确定起来。赤炼毕竟是大祭司,故意制造瘟疫,这可真是罪孽深重的一件大不敬上天之事。而我身上虽然有鬼面婆给的东西,却从来没有拿出来真正对症下药过。现在王宫之外感染者何止百人,更是没有试用那东西的机会,所以也无从证实此事是否与赤炼有关。
虽然我没有上朝堂,可是从每日帝辛越来越沉重的脸色来看,他如今也是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若是别的错处也就好了,偏偏是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不敬与惩罚之事,如今赤炼正在占卜询问天神之意。还不知道这位天神到底要如何才能原谅世人。
我可恨自己那三千年的知识帮不了帝辛也帮不了百姓,只能在一旁干着急。这日午后下过一场阵雨,却感受不到丝毫的凉爽之意,外面还是闷闷的仿佛一定大锅盖照在头顶上。帝辛匆匆到了我钟鼎宫来,说是要带我出宫去。
“月煌回来了。”我听得他这一句腾地站了起来,当时遇到这瘟疫之事我曾想过月煌,以他的神通广大不知能不能在此事上帮一下忙。我急急地换好衣服跟着帝辛出宫。
虽然钟鼎宫里有秘道,可是我和帝辛轻易并不从秘道走,上次月尚逃走之后,帝辛曾经动了封死秘道的心思,却在见过月煌之后将秘道保留了下来。如今他带我从秘道中走,必是因见月煌极为隐蔽,很可能就在向阳馆内,只是不知道,帝辛为什么要带上我。
帝辛走在我身前,我看不见他的脸色,只觉得他回答的语调微微有些怪异:“此人装神弄鬼的本事不逊于赤炼。”如今赤炼在帝辛的心中,根本不是什么天神的代言人、高高在上的大祭司了,根本就是一个神棍。也难怪,在笃信自己是天神之子与天神降下惩罚这两个矛盾之间,帝辛当然会认为那传承天神旨意的人根本是个骗子。
等我们从向阳馆那头出来之后,果然就没有出向阳馆的后院,我终于见到了这个想见一直不得见的神秘富商。
首先让我震惊的是他那一身紫色金丝华服。要知道此时商代的服饰以暖色为多,尤以黄红为主,间或又棕色、褐色、黑色,我从来没有见过蓝色、绿色等冷色调的衣衫,偏紫色调倒是在日常装饰中见过一些,可是月煌身上这件如此纯正的紫色,还是让我眼前一亮。
商代多采用上衣下裳,不管是王侯公卿还是平民百姓皆是如此,上衣有短襦和长衣之分,褥一般人平时所穿,有齐腰或是及膝两种。长衣在我看来就是袍子,不过不像后世的袍子那么宽松,多是窄袖窄身,帝辛与许多王公贵族平日穿的都是这种。
然而月煌身上这件,却是上下衣裳连在一起长及脚踝,是我在商代没有见过的,倒像是后世我在电视上看到的古代那种士大夫的穿着。腰间那枚带扣以玉制成,看上去价值不菲。
帝辛见我惊奇地盯着月煌,倒不是在看他的脸,笑道:“月煌所穿据说是他自己设计的,与平常所见自是不同。”
那月煌浅笑着望着我,一双狐媚长眼如含秋水。他与月尚的相貌有七分相似,不过与月尚给人的清冷美艳的感觉不同,这月煌不会让人看成女人,他身材高大匀称,不是月尚那种扶柳身姿,浓黑剑眉下鼻梁高挺,肤色偏白,却毫无脂粉之气,唯独……唯独那双眼睛……单看那双眼睛,觉得应该长在女人脸上,可这样一双狭长媚眼长在他英气勃勃的脸上不仅丝毫不显得怪异,反而显的此人智计超群。
“这便是苏妲己苏娘娘了……”他向我见了一礼,在我打量他的同时也在打量着我。不过他的打量倒不是郑蓄那般模样,就好像……就好像我第一次见姬发那样名垂千古的人物时打量姬发一般。
听这声音,是那日我和郑蓄在窗下所听之人了,那时觉得他声音有些妖媚,如今配上那双眼睛,便觉得十分适合,他这“妖媚”与女子之妖媚不同,这“妖媚”似乎带了一丝夭邪之气。我顿时为帝辛与这样的人“合作”而感到不安,他浑身上下到底哪里值得帝辛相信了?
等我们都坐下,那月煌才慢慢开口道:“朝歌城内的瘟疫,我已找到人来解除。不过此人点名要见苏娘娘,我只得烦请帝将娘娘一起带来了。”
我闻言诧异地忘了帝辛一眼,他也lou出惊色,似是事先并不知道此事一般。可是月煌说这人可以赶走瘟疫吗?我何时认识这么一个高手?是属于巫医还是疾医?
几乎在同时。我与月煌开口。
“鬼面婆婆!”
“婆婆您快出来吧!”
“原来妲己你这小丫头背地里叫我鬼面婆婆!”一人应声而入,面貌是个四十岁妇人样子,声音可不正是鬼面婆婆的!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不敬天神 ……】
第一百二十九章 婆婆相助
虽然声音是鬼面婆婆的。但我还是有些怔住,等她伸手在脸上一抓,lou出那张“鬼脸”来,我才兴奋地起身奔上前去,一把挽住她:“婆婆,你怎么来朝歌了!”
鬼面婆婆拍拍我的手,对那月煌道:“你看,我就还说,她只认老婆子我这张鬼脸!”我将她往前拉两步,指着坐在原地的帝辛道:“婆婆,这便是……便是我的夫君!”然后又对帝辛道:“这就是救了我命的婆婆了!”不自觉那语气仿佛是介绍亲戚认识一般。
鬼面婆婆虽然救了我,而帝辛也一直对这个老妇心存谢意,可他毕竟是君主,不会像我这个冒牌娘娘一样对一个老妇人如此亲热,他只是温和地朝鬼面婆婆微一颔首,可是鬼面婆婆突然冷笑道:“这便是帝乙那儿子吗?长得和你老爹可是不像!”
帝辛脸色倏地一冷,盯着鬼面婆婆,我也有些诧异她说出这样的话来,虽然我早就看出些端倪,这鬼面婆婆恐怕跟大商王室有些瓜葛。
月煌上前一步,隔在我们和帝辛之间。笑道:“婆婆,你忘了我这次请你来朝歌的目的,城内那些百姓,还等着你去搭救呢!”帝辛听闻月煌竟说这鬼面婆婆能够驱走瘟疫救活百姓,脸上的阴冷不悦渐渐隐去,又看了我一眼,这才故意忽略了婆婆刚刚那一句话,问道:“你果然可以驱走瘟疫?”
我见婆婆面色仍然不善,生怕她再说出些什么让帝辛难堪的话来,故意cha话道:“当初妲己请你来朝歌你不肯,怎么这家伙一请你就来了?就是因为瘟疫吗?”果然婆婆原本准备对帝辛说什么的,听了我的话换了脸色笑道:“你口中的这家伙可是比瘟疫还难缠!老婆子我被他烦不过,只好……对了……我给你的东西可一直带在身上?”因为她脸色奇特又有疤痕,所以这笑容看来更加诡异丑陋,不过我却不以为然,知道她指的是那些药丸,忙点点头撒娇似地道:“可惜妲己不知怎么用……也不知道能不能治疗这瘟疫,婆婆来了就好了!”
鬼面婆婆再瞟一眼帝辛,冷冷道:“你也不用再盯着我了!老婆子我虽然与帝乙有些过节,倒不会算在你头上,不过这赤炼……老婆子可不会放过了。”
帝辛飞快地看了一眼月煌,见他眼角噙着笑意点头,才明白这鬼面婆婆不仅是请来驱除瘟疫的,更是对付赤炼的人。我见两人脸色,再看看眼前那张鬼脸,实在有些好奇这婆婆到底跟帝乙以及赤炼有什么牵扯。
不过鬼面婆婆不说,连帝辛都没有追问的打算。我就更不好当众问出了,只想着以后趁她哪天心情好的时候,好好套一套话,包括……她与这月煌到底什么关系,听着十分熟稔的模样,竟肯听月煌的话到朝歌来。
鬼面婆婆的到来证实了这瘟疫确实是人为,而且她肯定地说就是赤炼所为,所谓瘟疫,不过就是毒疫罢了。
帝辛按照鬼面婆婆的吩咐,在朝歌城内四角八方的位置上架起巨大的火盆,里面燃烧着一种叫荼草的植物。这荼草被割下来晾晒了一天,烧起来也不费劲,只是那腾腾的黄烟有些辛辣刺鼻,好在帝辛让士兵早早地宣传开了,这烟雾有助于驱除瘟疫,让百姓们不要害怕。
为了预防,我也让阿左阿右等人站在lou天里闻了一会儿,后来实在呛得受不了了这才退进宫内紧闭门窗。
据婆婆所言,今日这荼草烟一熏,再加上她昨日就已经让帝辛派人投入到朝歌城内各处饮用水中的解毒丸,不出三日。这“瘟疫”就能被控制住,不会再蔓延,而那些中毒之人也会慢慢康复。
“这荼草烟一起,赤炼就该知道我来了。”我想着婆婆说这话时脸上那种狠毒的表情,估计赤炼与婆婆结下的梁子比帝辛他老爹要大得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在婆婆那里时她已知道赤炼的存在却不愿意来报仇。
果然不出婆婆所料,当荼草烟刚刚燃起小半日,赤炼便急急进宫来问帝辛,到底为何要燃起此物。那模样实在与他平日的冷静大不相同,没想到小小的荼草便已经让赤炼失了分寸,然而婆婆并不让帝辛透lou她的身份——实际上我们也都并不清楚婆婆的身份——更不知道婆婆到底要怎么对付他。
而就在鬼面婆婆到来的那天傍晚,帝辛接到崇侯虎的战报,姬昌围攻崇城三十日而不得,死伤不少,如今大军已经退去,崇侯虎主动出击,准备追歼敌军。
帝辛得到这战报的第一个反应,竟是笑月煌输了赌约,我不知道他这喜悦到底是因为月煌要答应他的条件高兴些还是因为他不用答应月煌的条件而更高兴些。不过当他后来要月煌守约时,月煌却道:“崇侯出城追击此战尚未结束,言之胜负尚为时过早。”我隐隐地觉得帝辛与月煌的赌约与我有关,却捉摸不透到底如何相关。
“妲己,老婆子我要你帮个忙。”因为婆婆在向阳馆,这几日我来向阳馆来的也比较勤。朝歌城的瘟疫正渐渐消失,百姓们正在逐渐康复。如果是我把婆婆请来的,估计帝辛要好好彻查一下她的底细,可正是因为婆婆是月煌请来的,帝辛要表现出诚意与信任却不好去查她的身份,我便自告奋勇将这任务揽了下来。也因我对婆婆与王室的事十分好奇,又不放心月煌那人。
“婆婆你说。”虽然我身上有任务,可是婆婆救过我的命,如今又救了朝歌城的百姓,间接帮了帝辛,她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只要不威胁帝辛,我自会全力相助。
“我听说周人已经反商?”婆婆的红褐脸色在问起此话时,显得特别诡异。我茫然的点点头,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提起此事,难不成她与周王室也有瓜葛?
“如果……我只是说如果……”婆婆特意跟我强调,见我显然已经听进去了,才继续道,“若是被崇侯虎抓到了太癫,你要保他性命!”
“太癫去了……”我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现在大商跟西周可是敌对国了,太癫他怎么会……我突然想起来,自己当初可是劝他去岐山的,那时候只是单纯地希望他能够去历史胜利的那一方,可如今我就站在这历史里,还是失败的那一方,心中感触,实在难以言状。
“妲己知道了。太癫曾经救过我,我不会忘。”虽然史书上记载西周胜利,可难保这太癫没有落到大商手上的时候,崇侯虎如今正在追击姬昌,若是真的抓到太癫,只要被我知晓了,定能够保他一命,在沙丘时太癫曾经将我救出叛军军营,库贞也可以作证的。
婆婆慎重的点点头,看的出来,她似乎是把太癫当做了自己的儿子。
我往她身边蹭了蹭。婆婆猛地一抬头,眼角那道肉色疤痕让我不自主的骇得往后一退,我赶忙又往前探了探头,用笑容掩饰,生怕她看出我刚刚被她吓到而心中难过:“婆婆……”
谁知婆婆看出我的窘色却丝毫不在意般,脸上挂着狡黠的笑意:“你可是想问我有关月煌的事?”
我见她已猜出,也不打算隐瞒:“我总觉得月煌太过神秘……他……他会不会对帝辛不利?”虽然婆婆是被月煌请来的,与我相识一场也不算深交,可自从她送我那个装了许多药丸的小瓷瓶之后,我觉得她不会害我,否则救了我便已经是大恩了,又何须送我防身之物?
婆婆脸上那残缺的五官似是一起动了动,道:“你不担心自己却一直担心那帝辛?”
我茫然道:“我为什么要担心自己?”月煌若是有不轨自然是冲着帝辛去的。
婆婆摸了摸她那残缺的鼻子道:“月煌曾经帮过我老婆子大忙,我答应他没有他的同意不会向任何人说起他的事……不过老婆子我可以告诉你,他对帝乙的儿子,倒没什么坏心。”
“那他为什么要请婆婆来帮帝辛对付赤炼?有所舍必有所求,他怎么会……”我话未说完便被婆婆打断,“谁说我是帮帝辛对付赤炼?赤炼用我家里的秘术尽做些伤天害理之事,我若再任他胡为,这瘟疫便同我亲手所散布,又有何区别?“
我没有追问出更多婆婆与赤炼的瓜葛,便被她赶回了王宫,她说她还有重要的东西要赶在与赤炼正式碰面前炼成,我便没敢多做打扰。
帝辛在朝歌等着崇侯虎的捷报,却没想到一个月后传来周人攻克崇国的消息,崇侯虎生死不明。周军趁势东来,长驱直倒黎国。黎国的黎城距离朝歌不过一两百里的路程了。
朝歌朝野震动,帝辛大怒,此刻敌军已经打到家门口来了,如果赤炼再说天神不准战,只怕朝歌的王公大臣就要把巫罗殿给xian翻了,帝辛召集了朝歌内的左中右三师常备军以及附近的诸侯勤王军近万名,准备开往黎城迎战姬昌。
我得知崇国失陷姬昌进逼朝歌的消息后心中翻起滔天巨浪,生怕这就是历史上真正的伐纣战争。刚提出随军征战,却发现自己怀孕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婆婆相助 ……】
第一百三十章 帝辛出征
来到大商这几年。我常常跳出这个时代来看所有人,即使下决心与帝辛在一起了,我也没有完完全全融入到纣王宠妃苏妲己这个身份中去,我总是想着,我来自三千年后的时空,与历史上那个苏妲己不同,我不想重蹈她的覆辙。
所以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怀上帝辛的孩子。
初时,我也曾经担心过,我与帝辛的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一个问题,怎么能再搭上一条无辜生命?即使帝辛表现出渴望我生下他子嗣的殷殷期待,我也只是淡淡笑着,这么长时间没有动静,我以为因自己特殊的来历,是不会怀孕的。
可现在婆婆告诉我,我怀孕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刚开始穿越来的时候,苏妲己的月事就非常不准,常常是每隔两三个月才来一次,我也并未在意,只道是她营养不良。反正这个时代都没有卫生巾,那种原始的,用兽皮缝制的中间垫一层有吸附作用的干燥粉末、最上面缝一层柔软的丝帛的东西用起来非常不便,绑在下面像是一条没有任何弹性的丁字裤,十分不舒服。可是渐渐的,不知是不是在王宫调理好了身体的缘故,每月来的都还算准时,但是当这个月没有来的时候,我起先也并没有太在意,是阿左见我当月葵水未至而颇为高兴地问我是不是怀孕了,我才开始紧张起来。
我让阿左她们不可声张,但这时代又没有测孕棒之类的东西,我自己无法判断是否怀孕。谁知去陪婆婆用了一顿饭,就被她看出来了。
“婆婆……你……你什么检查都没做,就能看出来吗?”就凭我看见油腻肉食想吐的样子?她是不是太神了一点?
“葵水未至吧?”那张鬼脸下面暖人的笑意让我心神一激,但只是那一瞬,接着又听她道,“你若是不放心,老婆子我到可以替你看一看,不过……要进房了……”
我听了慌忙摆手:“不……不用了……”自己却有七成信了……算算日子,这段时间确实与帝辛同房多次,可是……历史上苏妲己和纣王有子嗣吗?
“怎么?”婆婆瞧着我满脸的不安与忐忑,也沉下了脸,“看你的样子,倒是不想要这个孩子?”
“我……我不知道……”我根本没有做好这个准备,如今帝辛即将出征黎城,我若是这个时候怀孕。自然不能跟他一起上战场,而想到他此去吉凶未卜,实在是放心不下。
“那时你满心就想奔回沙丘见他,如今有了他的孩子反而这幅作态……”鬼面婆婆砸吧砸吧嘴,“妲己,婆婆虽不喜这帝辛,不过他能让你时常出宫来看我,对你也算宠爱之极了,你若真想在他身边呆下去,必须要生个王子出来,最好……能当上王后……”
“婆婆!”她最后那一句话让我一惊,帝辛不是没有王后,我最怕成为《封神榜》里那个那个毒害姜王后的苏妲己,所以从来就没有这个心思,即使姜王后并不像电视上演的那样贤良淑德,我也没有过取而代之的想法。
婆婆狠狠戳了一下我的额头:“亏你长成这样怎么还这么愚笨?光靠他的宠爱能过多久?等你年老色衰了年轻漂亮的女子进了宫,你若没个可以依仗的身份,还能做个宠妃吗?”
“不会的,帝辛不会那样的……”若论美貌,姚叶可不输我,帝辛怎么会让钟鼎宫空了那么多年而寻不到一个美貌女子?我自信这时代没有多少女子有我的见识。除非……除非她也是穿越来的差不多。
想到这里,我突然一震,月煌,月煌可是最有见识的一人了,那他会不会……随即我又自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那姜子牙辅佐周室最后得建大业,难不成历史上所有有远见的都是穿越人士不成!
婆婆却是误会了我方才话里的意思:“你啊……到底是年轻,真不知你怎么过的这几年!”
我回到钟鼎宫,心中还犹疑不定,再过十天帝辛就要启程出征了,我若真的怀孕了,到底要不要跟他一起去?征战途中,不说营养跟不上,单是行军对孕妇来说也是危害极大的……我真的不打算要那孩子了吗?
阿右在宫门前迎我喜滋滋地道:“娘娘可回来了……帝来了……还带了两个准妇来。”
“准妇?什么准妇?”我是头一次听见这个名词。身后的直涧花成一听阿右所言,却是同时对我一躬身:“恭喜娘娘!”也是一脸喜色。
我蓦地反应过来,难道是产婆之类的?我怀孕这事可还没确定呢!当下让他们先下去,径直进了正殿。果然见帝辛正在殿中饮酒,满面春光,身边立着两个三四十岁的妇人,一见我进来,帝辛忙站起身一手拉过我,眼睛盯在我平坦的小腹上:“妲己,可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看着样子,他是知道了,我一盯殿内立着的阿左,她立刻心虚地低下头去。
“帝……我……”
“先别急着说话,先跟着准妇进去看看……”那两个妇人赶忙迎了上来,“娘娘请跟我们进寝殿……”
我拨开那个准妇的手,示意她们先到一边去。拉着帝辛坐下:“帝……我……你……你很快就要出征了……”
帝辛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妲己是怕不能陪孤出征吗?妲己放心,孤一定会将那姬昌抓到朝歌来,你终于有孕,这正是出征的吉兆!你先跟准妇进去,虽然现在还早可一切都马虎不得,鬼稽早说你身体需要好好调养,虽有产妇,但孤不在朝歌,就将鬼稽留在王宫之内伴你吧!”
原来准妇其实也是疾医的一种,不过她们都是妇科医生,有些涉及女性身体不方便疾医触碰的病症通常都是准妇来处理,我上次受鞭伤时第一次帮我清理伤口的宫人也是准妇中的一类,而判断怀孕与否也是她们的一大专长。望闻问切,除了那个“切”字,她们都仔细走了一遍,甚至还要看私处。准妇让我喝了一种黄色清汤,名为“断汤”,看我吐得七晕八素,才欢欢喜喜地跟帝辛去禀报了。
我是真的被断定怀孕了。
而产妇的意义与现代不同,这时是指稳婆之类的角色,是王宫里为怀孕的妃嫔配备的从确定怀孕一直到临盆都要伺候在身边的宫人。
当帝辛高兴的将我搂在怀中,兴奋地叙述着他是多么高兴听到我有孕的消息时。我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仿佛真的感受到里面孕育着的小生命……这是我和帝辛的孩子……是苏妲己与纣王的孩子……他既来了,我真的狠不下心剥夺他出生的权利。
帝辛出征不会因我有孕之事而有所耽搁,只是他在临出征这几日都在为我做着安排。不但钟鼎宫内新进了司职宫人,他更派了两个专门为他做膳食的厨子听我调遣。我不能跟他一起出征,更需要鬼稽同去,毕竟他身边多一个可用之人我才能更放心些,我好说歹说最后把鬼面婆婆搬了出来:“鬼稽毕竟是个男人,有产妇在我身边就够了,婆婆医术高明,有她照看着我你就不用担心了。”
因见我方便,婆婆现在住在向阳馆。我只想着常常可以出去,谁知帝辛出了一趟宫竟把鬼面婆婆给接进来了。我不知他是如何说动婆婆的,却明白他把婆婆接进宫来也有防范赤炼的心思。
他担心赤炼,我又何尝不是,他出征在外,比我更加危险。婆婆却宽慰我道:“你放心,月煌说他必定可平安归来。”
崇国果然被姬昌拿下,月煌赢了赌约。他的判断自是更加可信,可我难免还是要担心的。月煌赢了赌约,到底对帝辛提了什么要求,帝辛对我绝口不提。我仔细听了大半个月的动静,也不见他们有任何的“交易”。
出征之日很快来到,朝歌内几乎所有大臣都出城送行。这时候后宫的规矩远不像后世那样,尊贵的女人也没有不可抛头lou面的规定,因此我得以与姜后她们一齐出现在朝歌城外。
帝辛身着银白色铠甲,高高立在马背之上,身后大旗迎风招展,万名军兵军容肃整,隐隐透出杀气。
这时候的周文王姬昌并没有赢得天下民心,在商人看来,那姬昌是逆天的叛贼,如今竟打到离朝歌不过一两百里的黎城,已经激起商朝军民的极大愤慨,人人都盼着帝辛派兵将这伙不知天高地厚的蛮人剿灭干净。
是的,周人在商民的眼里也算是蛮人,不过比夷人多知那么一些礼数而已。西周刑罚不明,这在商人看来是极大的落后和野蛮。
这种时刻大祭司领着朝廷重臣在最前面,后宫之人在后面,说是来送行,看样子并没有机会与帝辛说话。我遥遥看着,满心就在向上天乞怜能够让他平安归来。
婆婆带了人皮面具跟在我的身边,她的目光却是紧紧锁着前面的赤炼,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意。
一切礼成,眼看着帝辛就要挥军远行,我默默收回目光,正准备随大队回去,突闻马蹄声阵阵。抬头一看,帝辛的眉目越来越清晰,转眼已经到了身前:“妲己,孤一定会得胜而回,你切忌万分小心。”
他的眼里盛满了情意,也隐隐藏着一份叮咛。我知道他是指赤炼和比干,点了点头。姜后面带薄怒地瞧着我,一见帝辛转头望过去又换上一副恭顺表情。
“宫中事务,烦劳王后多多费心了。”他浅浅笑着,像是远行前叮咛爱妻主持好家事,眼中精光一闪,“孤希望回来的时候王宫所有人一切安好。”
姜王后深深福下身:“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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