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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纣为虐之一代妖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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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辛的意思是……”飞廉明知故问。

帝辛扫视了在场的人一眼,淡淡笑了出来:“东夷人彪悍,带回去作为奴隶恐怕一时难以驯服,放在营中又浪费粮草,不若用个最简便的方法。”

“可是,一直以来,我们都是不杀降俘的……”

“我看帝的办法可行!我们带出来的粮草本就不多,总不能打一次仗就送一次俘虏吧?”那个大汉第一个赞同了帝辛的办法。

“杀俘虏有损帝的仁德,对于帝的名声不好。”最后一座的鬼稽慢慢说道,在座之人几乎都点了点头。

“况且如果杀了东夷战俘,会激起东夷更为凶残更为频繁的报复。”一将领道。

帝辛听了却是冷笑了一声:“孤杀他一次,他会报复,杀他两次,他或许还会反抗,等杀到第三次第四次,他就会屈服了!”

“话是如此,可是杀战俘传出去确实是不太好听!”

“要好听作甚?我们只要胜利!”

“可是胜利也不能……”

“好了!”帝辛手一抬,示意大家停止争论,他突然转过头来问身后的我:“神女可有意见?”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要是按我说这所谓的东夷人除了穿着跟商民不同口音不同外,其他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按历史的发展来说,他们也是炎黄子孙,过不了一千年也要成为华夏大地上一个主流的组成部分的,只是现在的商朝人还认识不了罢了。可是帝辛的问题还是要回答啊,稍动了一下脑筋,答道:

“妲己曾经听过一个故事。说的是两个国家交战,一名叫白起的将军打败敌国,抓到敌军数万俘虏,为彻底摧毁敌军,全部就地坑杀,再抓到,也是一律坑杀,使得那个国家人丁稀薄,最后一蹶不振,最后被白起将军的国家一举吞并。”

“这……”

“飞廉将军不要急,妲己的故事还没有讲完。白起虽然灭了那个国家,不过他采取的这个方式却是得不到世人赞同,他被人叫做杀人魔王,最后并没有好下场,而他所在的国家,因为白起这种残忍没有仁义的暴行,很快也被其他国家联合起来消灭掉了。”我把白起坑杀赵国战俘的故事改装成这样作为回答,应该不算是同意帝辛杀战俘吧?他若还想着能够振兴大商,应该就是考虑一下白起最后的下场。

帝辛听我说完之后,若有所思地望着我,那大汉却是道:“神女说到最后也没有说出来到底该杀还是不该杀啊!”我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要帝辛听明白这故事了就行。

“从昨晚东夷约两千人的偷袭最后只留下几百人来看,东夷并不像我们先前想的那样好对付,各位今日还是早些回去,好好考虑一下日后面对东夷人的作战计划吧,至于战俘一事,暂且搁置吧!”帝辛站起身,率先离开了帅帐,我也赶忙跟上。

本以为他回到王帐之后可能要问我关于白起那个故事,谁知他什么也没说。

第二天清早,我还在睡梦之中,忽闻帐外恶来的声音:“恶来前来向帝请罪!”我赶紧起来,服侍帝辛穿戴好之后让恶来进来,谁知他说出一个让我吃惊的消息:他于日出之时已经将三百多名东夷战俘全部砍杀!

看着帝辛仍然镇静的面容,我觉得他可能事先就知道恶来会这么做,亦或者恶来是在揣摩了他的心思之后才去这么做的!

看着跪在地上向帝辛请罪的恶来,我忽然对他生出一种敬佩与同情相混合的心情来,他为着自己的君主,竟甘愿承担起杀人狂魔的恶名!

恶来自动来请罪后,其他将领们也都陆续到了帝辛的王帐,飞廉看着地上跪着的儿子似乎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做,跪在地上请求帝辛连他一起惩罚。

帝辛沉吟片刻,念在恶来曾多次立过战功的份上,决定剥夺恶来的将军名号,杖责三十,贬为一个最普通的步卒。恶来都心甘情愿的受了,交出代表将军调动军队权利的令牌,被两个士兵带了下去之行杖刑。

【……第三十四章 商朝的白起 ……】

第三十五章 让我害怕的照胆剑

恶来砍杀东夷战俘的这日傍晚,一队东夷人出现军营前叫骂,大意是商军残暴如野兽,东夷必将报复,抓到商民男丁屠戮殆尽,女人蹂躏至死等等,从日落骂道天黑,只要我军一出去就迅速后退等我军回营就又上前开骂。

我是第一次见到古代的骂阵,并不明白这样的骂战到底有什么意义。普通兵士们原本就是带着对东夷的仇恨来的,即使对于屠杀战俘的事心有芥蒂,但帝辛处置了恶来还是有许多士兵为恶来求情。毕竟东夷在商朝边境肆虐多年,烧杀掳虐何止三百人,他们此次出征东夷就是抱着踏平东夷之心而来的。

外面骂声仍不绝于耳,帝辛却在帐内专心致志地舞剑。

这时候的青铜剑与我在现代看到的剑不甚相同。由于是青铜所铸,剑身并不光滑锋利,更别提什么一拔剑寒光一闪之类的小说形容词。帝辛手中的这把青铜剑直柄,剑身厚重呈柳叶形,两面刃,剑身上刻着兽纹,通体呈现出一种厚重的金属色,与剑柄连接处的两侧有凸齿,剑柄顶端上镶有一颗红色宝石。

我不懂剑术,只觉得这把剑在帝辛的手中犹如长鞭般挥洒自如。这时候战场上用的还多是戈、矛、钺、戟等长兵器,剑这种短兵器很少使用,不知道帝辛为什么要在此刻舞剑。

这时帐外有人禀报道:“飞廉将军迎击前来骂战的东夷人,俘获两人!”

帝辛一剑刺出,淡淡道:“杀。”

“是!”帐外人领命而去。

帝辛又舞了一会儿,这才将剑收至胸前,他站在原地静默了一会儿,忽然将剑递向我,我一怔,赶忙上前去接,却在触到那剑身的刹那心里涌起一阵恐惧,一个不稳,剑掉在了地上,我的手指上亦多出一个细小的血口。

帝辛盯着我:“怎么了?”却没有一丝责怪之意,我摇摇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盯着地上那柄剑看了一会儿,想弯腰捡起来,身体刚刚一躬身那种恐惧感又排山倒海般袭来,吓得我连着后退了两步。

帝辛见我如此模样,亲自捡起了那柄剑,把它放到木架上,转头问我:“伤口深吗?怎地脸色如此苍白?”我却还愣愣盯着那把青铜剑,觉得那剑柄上的红宝石仿佛一只眼睛在看着我,似要将我吞噬一般。

帝辛见状又看了那剑一眼,走到我身前:“苏妲己……”

“嗯……这剑……”这剑我见过,那日他指着北卆用的好像就是用的它,可是我当时并未觉出有什么特别,为什么此刻……我低头望着自己食指上细细冒出的鲜血,想到了自己来到商朝的那天……也是割破了手指,那个“土块”……再看一眼那把青铜剑……难道就是它?

帝辛见我若有所思地盯着那柄剑,道:“那是我先祖武丁所传,名唤照胆。”

照胆,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会把我带到商朝来?它又跟苏妲己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会这么怕它?我想仔细看看那柄照胆剑,却怎么也不敢上前。那古朴的剑身泛着清幽幽的光泽,似在嘲笑着我……是的,我竟觉得一把剑在嘲笑我。

“帝,东夷兵来袭!”门外有人报道。果然我已经听到弓弩射杀之声。帝辛脸上并无任何惊色,沉着道:“一个都不放过!”“是。”

他又看看我,沉声道:“不必惊慌,孤早有准备。”

东夷人最喜欢一小撮一小撮以小队人马骚扰,帝辛似乎对此早有部署,安排了应变之法,东夷人未进大营便被弓弩射翻倒地,只不过是闹出了较大的动静,对我方却没有任何实质性损伤。

等击退了东夷人,帝辛和飞廉等人进了帅帐议军务,看来休整一天之后帝辛是准备要主动出击了。第二日清早帝辛派人像东夷人投递了战书,约于两日后在前方一片平原处决战,东夷应战。

此次出征帝辛一共带了不足万人,这与我以前听过的动不动十万、百万人大战相比听上去好似不足道,可我亲见这百辆战车、不足万人站出来时,却依旧感受到一种磅礴气势,这些身着三千年前的古人们手执长矛,整齐列阵,战车滚滚而行,在这辽阔大地上xian起一阵尘土。相较而言,对面的东夷人却少了一份正规军的气势,他们就好像一群恶狼,虽并不行军列阵,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份凶狠气息却让人不敢小觑,即使他们中有相当一部分手中并没有金属兵器,而是石钺。

这就像一场文明人与野蛮人的对战,胜负未分。

帝辛立在一辆镶金战车之上,威风凌凌,目视前方。

“商帝!你先杀北卆,后又屠我兵士,还不乖乖束手就擒!”喊话的是东夷军队领头的一个骑马的青年男子,头上cha了一根彩色翎羽,看样子,是东夷里的贵族或是首领一类。

帝辛淡淡一笑:“伯都是被孤杀怕了不敢上阵,派你前来,不怕无子送终吗?”帝辛面色平静却声如洪钟,在这深秋飒飒的寒风中听来仍是清晰无比。

“无知商帝!竟敢口出狂言,可敢与本王单打独斗!?”

“孤有何不敢?”帝辛挥手向前驱车,飞廉忙拦在前面,“东夷小儿何劳帝辛出手!交与飞廉便是!”我也没想到两军才一对垒,帝辛就要亲自出战,让人驱车赶上与他并排:“帝怎可冒险?”

帝辛转头望着我:“神女再为孤担心吗?神女不是言道,孤在战场之上定可所向披靡无人可挡吗?”

我一愣,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帝辛已经不顾飞廉反对下了战车,牵过一匹马来,那东夷王子也已经趋马上前,我心里不禁为他捏了一把汗。虽然知道这时他应该不会死在战场之上,却还是生怕出现个万一。

飞廉紧紧跟在他身后,帝辛回头道:“士兵们需要孤这一战的士气!”飞廉停住。转头吩咐道:“随时注意东夷人的动静。”他是怕东夷人暗地里动手脚。

帝辛手执一杆铜戟,与东夷王子来到中央地带,那东夷王子看到我,笑道:“商帝原来还给本王送来一个美人!”

“那就跟北卆一个下场!”话音刚落,长戟挥出,东夷人弯腰一躲,刺出长矛,帝辛挥戟挡开,两匹马忽的分开。帝辛立在马上,冷冷望着东夷王子:“孤的士兵们已经等不及了,不要浪费时间了!”双腿一夹马腹,持戟冲了上去。

【……第三十五章 让我害怕的照胆剑 ……】

第三十六章 商军遭遇粮草危机

我紧张地望着场中两人忽聚忽分,寒风中大旗飒飒直响,发丝被吹乱遮住了眼睛,我慌忙拨开,只见帝辛斜挂在马背之上躲过东夷王子的一击,长戟从马腹之下穿过直cha对方的马腹,用力一挑,那东夷王子便被xian翻在地,帝辛正要策马回击,飞廉大喊一声:“当心后面!”一只弩箭从帝辛的身后飞来斜cha入地。

东夷军中已经飞奔出一骑,将东夷王子救上马背,奔回己方。

帝辛在原地打了个转,望着逃回去的东夷王子,挥了挥长戟,“飞廉!进攻!”

飞廉高声领命,按令指挥,“无耻蛮夷哪里逃!”

士兵们列队前行,东夷人也迎了上来,只是正式碰面之后,交战不久,东夷忽然吹起号角收兵而逃。帝辛抬起了手:“穷寇莫追。鸣金收兵!”算是初战告捷。

初战之后,帝辛下令拔营向前推进,路上遇到一小股东夷士兵,两方交战之后,对方几乎全部被歼灭。一路上陆陆续续遇到不少东夷兵,但未见主力,商军势如破竹,一直打到淮夷最大的城池——休兰城——外三十里地的地方安营扎寨。

“马上就要进入冬季了,为什么不速战速决?”我问帝辛。

他喝了一碗热腾腾的羊奶,将皮革地图在我面前展开来:“你可知前方是什么地方?”我望了地图一样,发现完全看不懂,道:“是淮夷啊,一个叫休兰的地方。”

他在地图上一指:“我们与休兰之间,横着一条涎水,河流湍急,难以渡过,东夷人早把涎水西岸的树木砍伐殆尽,从别处取木,又实在浪费时间……”

“帝是说,涎水冬天会结冰?”

帝辛赞赏地望了我一眼:“冬天是我们进攻休兰的最好时机!”

“可是,我们能够习惯这里的冬季吗?”这些朝歌来的士兵一向生活在较为温暖潮湿的地方,能否适应这里的寒冷干燥?还要打仗,休兰能这么容易取下来吗?

帝辛面lou凝重之色:“休兰不仅是淮夷,也是整个东夷人的屏障,若是能将休兰攻下来,就等于将东夷拿下了一半!”听他的意思,似是已经有了大规模牺牲的准备。

在此处扎营之后,东夷人的骚扰频率比之前要更高,几乎一天回来个两三遍,虽然每次他们都会有死伤,却依然坚持着这种小规模骚扰战。帝辛下令,遇到这种情形一律就地解决,绝不要追击,以防有诈。帝辛,只是想等着冬季快点到来,涎水快点结冰。

可是没有想到,这时候商军却遇上了粮草危机。

我们带过来的粮草已经快要吃完,可是原本该在十多天前到的粮草却还没有出现。帝辛派了人去后方催缴督运,也没有消息。军中渐渐开始有不安流言,飞廉亲自安抚几遍,但士兵们未见有粮草运来,安抚似乎并无效果。

“帝,后方粮草不知何故仍未到达,是否要再派人去……”

帝辛摇了摇头:“柬诵对于督运粮草一向颇有经验,他去了多日仍未有消息传回,再派人去也是徒劳。”

“不如暂停奴隶们的供应,先保证士兵。”有人提议。

帝辛脸一寒:“安营扎寨、生火造饭、清扫战场那一样少的了奴隶,若是停了他们的伙食,以后这些事难道你来做?”

“臣不敢。”那人面lou惧色,低头回道。

“传令下去,从今日起,所有人饭食一律减半,共度难关。”

“可是这样于军心不稳啊……”

“一旦停食,于军心更是大大地不稳。”帝辛说完,站了起来,离开了帅帐。我也跟着他回到了王帐。

进了王帐之后,他端起酒壶猛地喝了一口,lou出在帅帐之中隐藏起来的担忧之色。“大胆朔同城主,竟敢断孤粮草,待孤扫平东夷,必定踏平他朔同!”

“帝为何断定问题是出在朔同城?柬诵将军已经回来了?”我问。

他并未看我,道:“孤在月前还收到粮草的押送行程讯息,就快到朔同,如今到现在不见踪影,不是朔同又是谁?朔同靠近东夷,朔同王一向与东夷有所来往,此次竟敢暗助东夷!”

“我们一路行来的时候,我见路边偶有良田,不知是否可以在附近农家收来一点粮食?”我忽然想到。帝辛眼睛一亮,望着我:“妲己,孤此次确实没有带错你!但愿可以先解此燃眉之急!来人啊!”帝辛朝帐外喊道。

我也不知道能够收过少粮食回来,这商朝的剩余产品本就不丰富,何况还是普通农人,可是现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在出去收粮的队伍回来前,督运粮草的柬诵终于回营,果然不出帝辛所料,粮草确实被扣在朔同城,无论柬诵如何表述身份,守城人就是不让他见朔同王,看来确实是朔同王有意为之。

得到柬诵的证实之后,飞廉一拳捶在地上:“好个不识好歹的朔同王!”帝辛反而没有那日的愤怒,反而还劝解起来:“待返回朝歌,我们还是要路过朔同城的!”他的脸上,lou出淡淡的笑意。

从平民处不过征集了大约相当于整个大军三天的粮食,却还是解决不了粮草紧缺问题。可是这时,在大营附近巡视的恶来,却发现涎水的上游有人在运送粮食!当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帝辛时,虽然有怀疑是东夷人故意设下的局,可是在派人又去查实一番后,帝辛终于决定派兵去抢,而领兵去的,正是恶来。

我在营帐中焦急地等待恶来的消息,帝辛虽故作镇静,却也看得出来是在等待着什么。恶来临去之时,帝辛对他言道,即使是东夷人故意抛出的钓饵,也要把那些粮草抢回来。

“帝……”帝辛看着我,我也迎上他的眼睛,“若是恶来抢不回粮草该如何是好?”

“大雪将至,若是抢不回粮草,孤必将渡过涎水,让孤的士兵到休兰城去吃喝!到时候,世人就休怪孤无情了!”他lou出狠色,似是要把东夷人斩草除根般。

今日营中已经有将士因吃不饱而饿晕之事发生了,我只希望,恶来能够带回来好消息。

【……第三十六章 商军遭遇粮草危机 ……】

第三十七章 在沙场上相见

好像又要加更了,卷阿谢谢你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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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半个多时辰后,去探听消息的人回报说恶来带领的那三百将士陷入敌军包围,正在与东夷人苦战,帝辛闻言“腾”地站了起来,拿起照胆剑就要去救恶来。飞廉拦在他身前:“东夷以粮食相诱,帝怎可明知而亲历陷阱,不若由老将带人救回小儿!”

“孤明知有诈而让恶来冒险,此际怎可在军中枯等?飞廉不必多言,由你坐守军营,孤定要那东夷人尝到代价!”说罢不顾众将劝阻,直奔出营帐之外。

我没有想到他对恶来如此看重,竟愿意为他以身犯险。我也无法劝住他,紧跟上去。帝辛见状,对我道:“妲己在军中等候孤的好消息即可!”说完再不等我,只点了六百人后离开了大营。

我在营中坐立不安地等待他们的消息,却听到前方回报说帝辛带去的六百人似乎不足以应对东夷人的包围把恶来救回来。飞廉等人再也按耐不住,不顾帝辛临去时的命令,又要点兵去救他。

“飞廉将军,不若将士兵分为两部分,一部分去救帝辛,一部分渡涎水攻打休兰!这样或许能够分散敌军注意力……”帝辛虽然说要等冬天涎水结冰,却还是早派了一小队人马去远处伐木造船,如今已有小成,此次刚好可以利用这些新造的小船。

飞廉想了一下:“这或许是个办法,若东夷把目光都投在上游,或许能把休兰取下来。”因木船有限,他本人带着三千士兵去救帝辛顺便把东夷作为诱饵的粮草给截回来,两千人进攻休兰,剩下的留守大营。

我心中总是觉得不放心,再三请求之下,飞廉才答应让我跟他一起去,不过却警告我只可远观,万万不能冲到战场上去,我知道他是怕到时候无暇分身保护我,便满口应承下来。

出征之后,为了不让自己成为一个战场上的累赘,也为了能够再战场上保住性命,得空的时候我便在营中学习马术,因这时代的大部分兵器都比较重,我又不会近身格斗,因此选择了弓弩这相对来说并不需要多少气力的兵器来做防身之用,带上了出征前一天帝辛赐予我的一件轻巧弓弩,将头发盘起,跟着飞廉一起往激战的地方赶。

飞廉让我留在一处高地,飞身赶往混战中心。我眯着眼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那个白色身影,他的坐骑已不知去向,远处看来白袍上已有点点血红,只是不知道是他的血还是东夷人的。帝辛四周有许多商兵护着,却因为东夷人众多,各自应接不暇,难以有效施以援手,帝辛自己还是要应对各个方向冲向他的东夷人。

我又在再扫视一圈,没有见到恶来,也没有见到旁边有东夷人的指挥首领,仿佛这根本就像是一场毫无头绪的大混战。

看到有人从帝辛身后袭来,忍不住一惊,抬手端起弓弩,却发现因为距离太远根本到不了那里。我骑着马在原地转了两圈,再看看飞廉带着士兵冲进杀场,却没有那么轻而易举地引着帝辛安全后退,终于一夹马腹,向下面冲去。

我也不想成为他们的负累,在弓弩的最远射程处停了下来。端起弓弩,开始寻找目标瞄准。心中却是自嘲地想,没想到我也会有担心帝辛地一天。不知道到了武王伐纣的那天,我会不会不忍心。

“咻”地一声,我射出第一支箭,却有些射偏了,射中东夷人的右肩膀,帝辛却是一剑砍掉了他的脑袋。那东夷人倒下的刹那,帝辛也望见了我,眼神却没有过多的交流,他又要应付另一个东夷人。

慢慢地,飞廉带来的这三千生力军终于起了效果,战场上的东夷人越来越少,帝辛与飞廉也慢慢往我这个方向退来。

这时恶来忽然从斜侧杀了出来,他浑身浴血,表情狰狞,后面还跟着几个追击的东夷兵,他顿住身,回身挥舞长矛,往帝辛身边靠。我眼见着战场突然转移,离我越来越近,拉起缰绳,也要后退,马儿却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惊,竟不听使唤,只是在原地踱着,甚至还高高抬起了前蹄想把我甩下去。

我抱住马脖子才没有滑下去,也不敢勒地太紧,慌忙找到缰绳,想让马儿回头。帝辛却已经来到我的身边,一跃上马背,从我手里拽过缰绳,这马儿才像忽然通了灵性般,往我们想去的地方奔去!

“孤不是让你留在大营吗……”帝辛话为说完,突然不知道那里射出一支弩箭来,正中马儿的脖颈,一股热血喷在我脸上,只感觉重心一低,我跟帝辛已经摔落在地上,后面的飞廉赶快赶上来,却不曾想东夷士兵更快,一只长矛cha了过来,帝辛用力把我一推,用剑一挡,迅速站了起来,我也赶忙爬了起来,趁着帝辛挡住东夷人的空挡,想找个地方躲起来。眼见离自己先前在的那边高地不远,就迅速向那边跑去。

这时忽然觉得背后一阵风,直觉上觉得是有兵器挥来,却没有胆量回头,只是提了速度,却听“铛”地一声,有人替我挡住。我猛地回头,以为是帝辛,却见是一个穿着普通士兵衣服的商兵,再一看脸,已是惊呼出声:“河陌!”

确实是河陌!虽然他似乎黑壮了些,可是那张脸却是没怎么变,真的是河陌!

他见我迫不及待地想奔到他身前,气的一跺脚:“朝歌!还不往前面跑!”我这时才想起来现在在逃命,深深盯了他一眼,才回头继续跑。跑了几步,再去看河陌,他已经冲到了帝辛的身边,挥舞着长戈,煞是威武。

这场仗虽然打的狼狈,不过我方最终还是杀了大半的东夷人冲出了包围,最重要的是,先前恶来带去的那几百人已经先一步把抢到的粮食运回了我军大营。而派去攻打休兰的部分军队虽然没有攻下休兰城,却也在几乎没有遭遇到像样的堵截而成功渡过涎水之后,也让守城的东夷人尝到了苦头。

不过我最高兴的是当然是见到了河陌,虽然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在商军军营之中,却还是因为能够再次见到他而兴高采烈。一回军营我就迫不及待地在营中四处寻找,却根本没有看见他的身影。我也问过不少人,却无一人知道或是见到他。等天渐渐黑下来的时候,心也渐渐凉了下来,难道,救完我之后,他已经死在了战场之上?

【……第三十七章 在沙场上相见 ……】

第三十七章 奴隶大营中的伤员

我在每个士兵营帐都找了一遍,都没有找到河陌,心里怕的不行,担心他真的遇到不测,挣扎半天,终于去尸体收敛处查看,可是每个死者穿的几乎都一样,有的已是缺胳膊少腿,血肉模糊,加上已经天黑,更是阴森恐怖,我看了几个就再也忍受不了逃了出来,心里一遍遍对自己道:河陌不在里面,河陌不在里面……

我自己无法找到,只好去见帝辛,我最后一次看到河陌,他是护在帝辛身边的,或许帝辛知道他的下落。等恶来和飞廉等人从帝辛的帐中出来,我才进去。

帝辛手臂上受了点伤,鬼稽刚刚给他包扎好,见我来,问道:“娘娘未曾受伤吧?”我摇摇头,望着帝辛,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鬼稽见状,默默退了下去。

帐中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帝辛见我一副明明有话说却不开口的模样,皱了眉头:“何事?”

“帝,我看见河陌了……”我不敢说,是怕万一帝辛确实记得方才在他身边的河陌,却告诉我河陌已经死了。

帝辛微微愣了一下,才道:“你是说你要找的族弟?”

我赶紧点了点头:“是……就在我们跌下马我想找个地方躲起来的时候,他救了我,后来又杀到你的身边……我没看错,一定就是河陌!”他还叫我朝歌来着!

帝辛低头想了一会儿,道:“是一个皮肤黝黑的少年?”

我猛地点头:“是!他穿着一身商兵衣服,手持一根长戈,帝……他…你可知他现在在哪?”

帝辛望着我:“战场混乱,等恶来和飞廉赶上来孤就没有瞧见他了……”帝辛这话让我又难过又高兴。难过的是仍然不知河陌的下落,却又高兴至少帝辛没有说他已经死了!

“孤叶正打算回来好好奖赏这个小兵,既然他又是你找寻的族弟,孤定要把他找出来!来人!”帝辛传令下去,在全营搜索一个少年小兵,我又仔仔细细地将河陌的样貌描述了一遍,看那将领领命而去,希冀着自己刚刚没有仔细寻找,这番能够找到河陌。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那将领回报,没有找到我说的那个人!还问我,是否确定他就在军中。帝辛大喝:“孤亲眼所见,难道还会消失不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再找!”

又过了半个时辰,那人回禀道,找到两个与我描述相像的士兵,问是否传见。帝辛见我一副心急模样,道:“都带进来!”

等人进来了,我急忙离座跑上前去,却是在离那两人三米处就停了下来,不是河陌,都不是河陌!回头望着帝辛,对他摇摇头。他也仔细去瞧那两人,见他们畏畏缩缩地不敢抬头,道:“抬起头来!”

那两个士兵似是不知道帝辛找他们什么事,有些害怕,慢慢地抬起头来,看了眼帝辛又赶忙低了下去。“不是,下去吧!”

“帝……是否还要继续找?”

“找!不论死活,孤都要见到!”

“是!等明日天明,小将再去战场上搜寻一番,看是否……”

“不会的!”我忍不住抢断他,见他一脸为难地望着我,也知道他所说的可能性确实存在,心中难过,别过头去。

“小将先下去了!”

帝辛挥了挥手,待他退下了,走到我身边,柔声道:“如果找到你的族弟,他还活着,孤必定给他加官,今日妲己你的表现也实在令孤意外,孤也要好好赏赐于你!”

我望着他,不知道我这个心心念念等待武王伐纣的苏妲己今天上战场帮帝辛到底算是怎么回事,看他眼里的赞赏和些许感激之意,心里忽然觉得他很可怜……低下头掩去眼里的怜悯之色:“妲己既跟着帝来到这里,所做全是本分,无需赏赐,只想早些找到妲己的族弟。”

第二天,我又见了一个有些像河陌的士兵,却也只是有些像而已。那将领说军中活着的士兵已经全部查问过了,没有我说的这个人,今日他就要开始在死人里找了。

我心中对于见到河陌的希望也正一点点消失殆尽,出了营帐,在营中走走,等待着出现奇迹。看见鬼稽急匆匆地从我身边走过,叫住他。

“鬼稽先生这是要去哪?”

“娘娘?鬼稽一时心急没有瞧见,还望恕罪。”

我摆了摆手,问道:“将士们伤亡情况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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