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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色皇后-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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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忽然被填得满满的,涨得微微得疼,心底,仿佛有把燎原的火在煌,越烧越旺,无法停止。

赵如烟深呼吸,鼓起勇气,紧紧的握住他的手,羞涩的道:“杨勋,我爱你!”

轻柔的声音,在杨勋的耳边响起,他的理智,彻底失控……

吻如攻城。

他的吻,强势中不失温柔,舌头在她口中的挑逗,令她微微颤栗。

渐渐地,赵如烟开始回应他的热情,回吻上他的吻,丁香小舌,与他的舌纠缠,吸吮,紧紧相贴。

杨勋感受到她的香甜,心中涨满了欢畅,绵长温柔的吻,细细密密的,像一张深情的大网,把她困住了。

他楼着她手的力度加深了,仿佛,要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骨血里。

夜空里一轮玉盘高高地挂着,没有一点缺,明亮的银辉给周围朵朵浮云镶上了洁白的光晕。

杨勋倚在描金雕花的檀木床头,赵如烟红着脸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唇瓣带着灼吻后的红肿。

窗外月华如水,穿过窗棂,泻入帷帐,浸润着两人相拥的身影。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滞留了,杨勋执起赵如烟的手,与她共一窗清风、一袭月色,平稳有力的心跳在她耳畔弹奏着缱绻的律音。

月走云移,夜色渐渐深浓,皎洁的月亮在影影绰绰的树梢遮掩下只露出了半张脸,更有迷一样的诱惑。

银红色的罗纱帷帐放了下来,有风的踪迹,吹得轻纱曼舞,像是要将满床的绮旎揉碎在一天秋碧里。

无酒,人自醉。

一大清早,赵如烟跟杨勋便早早的起床准备了。

他们拿钱买了辆马车,杨勋扮成车夫,赵如烟打扮成置货的商人。

收拾好一切细软时,已经午时。

今天天气大好,午时出门,城门口人少,且又在换班时段,搜查的人正疲乏警戒性会降低,更容易过关。

都说春眠不觉晓,当他们行到城门时,守门的侍卫明显一脸疲态。

赵如烟透过车窗看到此情,心下着实松了一大口气。

“什么人?下车检查。”来到城门口,侍卫循例检查。

“侍卫大哥,我们急着出去办货,麻烦给行个方便。”杨勋塞了一锭银子,给那个侍卫头头。

那侍卫本来是要严格检查的,收了银子,只是做做场面功夫。

大致检查了马车一边,又掀开帘子,扫了赵如烟一眼,见她长相丑陋,根本不可能是画中之人,也就放行了。

就在这时,又一大堆侍卫兵突袭检查,赵如烟认出那些人,都是北院王府的侍卫。

她亲自下马车,压低声音,掏出一点碎银,塞到那些侍卫手中。

“一点心意,大哥别推辞了,我跟我哥急赶着出城办货,劳烦大哥行个方便。”

侍卫收了银子,笑着打哈哈。

他们撩开帘子看了两眼,车厢内没什么大物什,朝同伴打了个安全的手式。

终于两方面人马都放了行,他们的马车可以走了。

赵如烟大大松了口气,转身就着小凳子,扶住车框上车。

正在这时,一个东西突然窜出来,直接扑向赵如烟,同时发出咯咯的声音。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所有人都惊到了。

众人看清那东西时,都不由笑了起来。

但赵如烟一点笑不出来,心脏差点儿跳出喉咙口。

在她脚边不断跳腾的小东西,白绒绒的毛绒,胖乎乎的身体,向来是她的最爱。

它,就是耶律烈赏赐给她的宠物——小雪狸。

这小雪狸遇到了主人,自然是欢欣鼓舞的扑上去。也不知是什么品种的雪狸,居然艰能辨识人味。

可现在,赵如烟的呼吸,被它的出现都搞停止了。

一抬眼,四面黑水潮涌而来,悭锵金鸣盟耳,刚刚陆续出城的老百姓全都不见了。

一支支冷冰棱的长戟,以马车为中心,刷啦啦一至指来。

刚才还明亮温暖的阳光,仿佛瞬间被这波黑甲重兵掩去了光彩,扬起阵阵朔冷的风尘。

无人知晓,连守门的小兵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给吓得呆掉。

赵如烟松开了车框,落回脚步,缓缓弯下身子,将小雪狸抱了起来。

冰灿的大眼轻轻看了眼怀中的雪狸,雪狸似乎感觉到主人压抑的情绪,停止了骚动,一双紫宝石一样的眼睛怯怯地看着主人,咯咯了两声。

杨勋立即将赵如烟护在怀里,目光凛冽的瞪着突然出现的一群黑衣骑兵。

黑衣骑兵中突然跳出四个领头模样的军官。

其中一人大喝一声,“大胆杨四郎,竟敢私掳藏匿北院王妃,给我抓起来。”

四下守卫、士兵一涌而上,将杨勋跟赵如烟团团围了起来,手里的弯刀长剑直指着杨勋,但唯独未有人敢碰赵如烟一下。

“慢着!”

赵如烟这一喝,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有些疑惑有些紧张地看着她。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放了杨四郎,此事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她一个人担下所有的罪责,绝不能连累杨勋。

“这……”

四个领头黑衣骑兵面露迟疑,他们四人正是在如烟园外面为赵如烟守过大门的兵士,识得她的声音,自然明白这面容虚掩的人是谁。

“不行。”

轻轻的一声,缓缓荡进吵杂的人声中,竟如投湖小子,荡平了所有人的声息。

骑兵们的紧张和祟敬之情,迅速感染被俘的人,都不由止了声看向声源处。

只见黑森森的人浪分岭而开,炽亮的光提出一抹黑色身影,漆黑如夜,灿然的金色襟边,绣衍一条张矛舞爪踏云分海五趾青蟒,凌昂俊拓的身姿每靠近一步,迫人的压力便重下一分,直至近处,紫金朝冠下的俊冷面容,夸人赞叹,更让人心尖生寒不敢直视。

耶律烈眼睛眯成一条直线,阳光映衬的他如天神般不可侵犯,一双雄鹰般锐利的眼眸如闪电掠过,一瞬间整个天地陷入冰冷的寒冬。

“大王!”黑衣骑兵齐声唤道。

所有人不由都垂下了头,被那双泠泠的幽眸轻轻滑过,就仿佛被冰刃挑过了心尖,寒森至极。

唯有她,凝眸看着他满台森然怒气的双眸。

耶律烈依然维持着绝对的王者的仪态,朝赵如烟笔直走来,停在她的面前。

所有的压力,都被她一昂细颈,顶了回去。

“为什么不行?”

回答她的,是一道凌厉的,让人以为会劈开她这副柔弱柳姿的金袖风刃。

粗砾的褐色头巾面纱飘落在地,一捧乌发如瀑水般,飞泻而下,迷了所有的眼眸。

但乌丝下,那张巴掌大小的面容,着实令人瞠日结舌,心生怪异。

深黝的肤色,没入细颈深处,真会让人以为她的肤色本就如此难堪。

而令人瞠目的是整左半张脸上,布满凹凸不平、黄褐暗红相间的坑,似被火灼,又似烫

伤未愈。把分明姣好的五官,破坏怠尽。

赵如烟用这时候的胭脂和面粉猪油等东西制造的易容效果,确实可算天表无缝。只可惜,这些小伎俩在北院大王耶律烈的眼里,不过是雕虫小技,漏洞百出。

“你是我的!”耶律烈眼眸深深锁住藏在杨勋身后的脸庞,一把将她拉到自己面前。

“放开我!”赵如烟挣扎着大叫。

耶律烈狠狠的掐住她的下颌,声音一沉,“你以为你那点小聪明,就能逃离辽国,逃离我吗?”

眼眸又扫过她身边的杨勋,微微一眯,俊脸贴近那张怔愕的小脸,一字一句威胁道:“如果你不跟我回去,杨四郎今天就要死在你的面前。”

“你……不……”赵如烟眼眸一缩,眸光里迸射出一丝痛恨。

不待她出声,耶律烈已经抬臂揽住她腰身,打横挟在腋下,大步往回走。

“放开烟儿!”杨勋要上前夺回赵如烟。

可是他还没够着她的衣袖,就已被左右两边,同时出现的黑衣骑兵,挡住了去路。

“你们!”他来不及反抗,黑衣骑兵便抓住了他。

“杨勋,杨勋……”赵如烟在耶律烈怀里奋力的挣扎,想要挣脱,却挣不开。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耶律烈跟他的黑衣骑兵,将她跟杨勋生生分开。

“牧库,将杨四郎抓进王府大牢,听候本王发落!”耶律烈眼神狠戾冰冷,留下一句命令。

“是!”牧库神色复杂的领命。

耶律烈飞身上马,将赵如烟死死置在怀中,为免她胡乱挣扎再生事端,直接点了她的穴道。

“耶律烈,你放了杨勋,这不关他的事。你有什么不满,直接冲我来,不要伤害他。耶律烈,你听到没……唔……”

哑穴也被点了。

刹时间,赵如烟睁大眼眸,只感觉到背上钢铁般的身躯上,传来腾腾的热力,直烫心胸。

天,他真的很生气。

不会……不会一怒之下真杀了杨勋吧?

杨勋本就身负重伤,可再经不起耶律烈的严刑拷打了。

蹬蹬地马蹄声,每一下,仿佛都踏在赵如烟的心上。

这一刻,她开始后悔自己过于天真的脑子,后悔自己鲁莽的逃跑计划。

该死的,他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北院王府

大门口上,老管家柴冒焦急地走来走去。

刚才从城门传来报告,说未来王妃已经寻着,大王亲自带人回来了。

自打未来王妃失踪后,他是吃不好也睡不下。

他是左相家臣,是耶律烈从相爷家亲自挑来的人,自打跟了王爷之后,一直谨小慎微,勤勤恳恳打点着王府里的一切。

这五年多来,还没犯过如此大的过失,怎么不教他提心掉胆。也是近日来,府中事务颊多,一时漏了神儿。

怎么着,也没想到那个看起来美丽无双、娇柔无害的大宋公主,居然有这么大胆子,骗着全府的人,逃出上京城。

虽然未成功,可也让人虚惊一把,冷汗不止啊!

柴冒正琢磨着,急骤的马蹄声已然逼近北院王府外。

耶律烈飞身下马,峰眉挑着一抹森冷的怒气,甩下马绳,大步跨进了门。

管家柴冒垂首跟在后,看着那被大王夹在臂下的美人,也生出几分惊讶。

怎么才几天不见,人就变成这模样了?!难怪主子如此生气。

“大王,公王身子骨可还好?”柴冒战战兢兢的问。

“这里没你的事。叫人守好如烟园的大门,通通在外面给我候着。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进园子。”耶律烈冷声命令。

“呃……是是是,我这就去吩咐。”柴冒被这么一吼,哆嗉着嗓子,退了下去。

赵如烟被他夹得腰酸背痛,却动不得一分,叫不出一声,气得胸口不断起伏。

她就这样被耶律烈一路带回了如烟园,园里候着的所有奴才,包括昔悌在内,都被吼出

了园子。

赵如烟可怜巴巴地看着昔悌,眼神中有着愧疚。

奈何,昔悌投来的眼神,同情中,夹着明显的责备,摇摇头,同其他人一样,畏畏缩缩地离开了。

刚一进屋,耶律烈便解了她的穴道。

一得自由,赵如烟积蓄的力量全用来挣脱恶魔。

可惜她忘了,她毕竟只是个十六岁的小女人,如何能跟常年在外行军打仗,身形彪悍的男子相抗衡。

“放开我——放开我——”赵如烟挣脱不掉,只能扯着嗓子大喊。

“赵如烟,你到底是聪明还是愚蠢?”

耶律烈大声一喝,深沉的怒气一瞬间暴发。这蕴含内力的一喝,鼓荡得她耳膜嗡嗡作响。

现在大辽跟西夏就要开战,上京城里到处都是西夏的眼线,而辽国的各部又蠢蠢欲动。

所有人都知道他要迎娶大宋的如烟公主,如果她不见了,落入这些任何一方的手中,都会酿成一场灾祸。

赵如烟瞪大了眼看着他,胸口不断起伏。

耶律烈眸子一眯,抓住她的襟口,一手提起,就往寝室走。

赵如烟脑中警大作,吓得又扑又打又叫吼,可侍女们全被叫了出去,耶律烈之前下的命令,现在她叫破了喉咙,也不可能有人来救她。

未料,耶律烈抓着她直接进了寝室屏风后的浴池。

水花四溅,在她扑叫的同时,整个人被耶律烈沉浸进冰冷的池水中。

赵如烟的耳鼻喉中一下子呛进大口大口的冷水,呼吸隔断,肺憋得快要炸开,寒意和恐惧占满心腔。

似乎是算到她忍受的最底线,就在她快要窒息而亡的前一刹,耶律烈强势的力量又将她提出水面。

一触到空气,赵如烟立即张大嘴,大口大口地猛力吸气,但呛进肺里的水直往外冒,又咳又喘,痛苦不堪。

“赵如烟,你知不知道你这样逃出王府,会碰到什么麻烦?”耶律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冰冷,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气息。

赵如烟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此时她的耳朵也进了水,只听到嗡嗡的响声,震得胸口一阵阵发疼。双手不自禁地紧紧抱着耶律烈襟口的大手,唯恐又被掷入水中。

“若真给他国的间者抓住,你以为还有小命回来吗?”耶律烈咬牙,继续怒斥。

“我……我不要……”赵如烟只是拼命的摇着头,害怕他再一次将她丢进水里。

可她刚一出声,耶律烈眸中狠戾迸出,手臂用力一沉,冰冷的液体再次包围了她。

赵如烟不断用手扑打,全身奋力地挣扎,想要挣脱,奈何力量悬殊,根本无一丝机会。

耶律烈似乎总能算好最后时刻,在她觉得自己快要断气时,再把她拉出水面。

“你一个柔弱女子,带着身负重伤的杨四郎,你真以为你们俩能逃出上京城,逃出大辽,回去大宋吗?!”耶律烈的大掌掐住她的小脸,他俯下脸,鼻尖相触,暴裂的热息全数喷在她冰冷的面颊上,仿佛地狱炼火。

“你简直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不自——量力!”

耶律烈一声一声的大骂着,突然抽出一把匕首,一刀划向她胸口。

他要杀她!

赵如烟吓得瞬间停了心跳,怔怔地看着刀光划过眼眸。下一秒,只觉腰间一松,身上粗栎的布服从中裂开,脸颊一阵刺疼。

赵如烟身上的衣服……被划开了,脸上的东西也被全部抹去。

与此同时,耶律烈那双钳住她的大手,迅速撕扯掉她身上的破布,尖叫诅骂声下,她身无寸缕。

破布被甩出池子时,哗啦一声,飘出数张白花花的纸片,两张飘落于池水中,赫然正是她帖身藏起的大宋银票。

耶律烈的幽眸一凛,抄起其中一张,啪地一下打进水中。

“如烟公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小心眼吗?”

耶律烈一手捞起水中虚弱起伏的娇躯,提出池水,踏出屏风,直接将她丢进了圆形大床中,一阵水晶相撞的叮呤声,一如人絮乱的呼吸。

赵如烟的脑子,已呈一片空白。

她全身彻寒,好似从冰窟中打捞起来,大口喘着气,再无一丝挣扎的力气。

一丝刺疼,从身体不同部位传来,一颗圆溜溜的白珍珠滚到了脸边。

耶律烈从小几上拿起一把珠宝玉石,掷在赵如烟光裸的身体上。

接着,他俯下身,狠狠盯着那双惶惑的大眼。

拿起一只花簪,“这,是你和亲西夏的陪嫁首饰,上面还刻有大宋皇宫所铸的烙印。”

他愤怒的一拳,重重砸在她耳边。

赵如烟脸旁的珍珠也被砸得弹跳起来,落在脸上,沿着面颊,滚落于颈口。

耶律烈的大掌死死地卡在她的颈间,呼吸一寸寸逝去,她只有睁大了眼,已无力抗拒。

“赵如烟,你以为这一切的行动都天衣无缝吗?本王只是希望你能早些醒悟,没想到你居然敢骗我。佯装成王府的侍女,布置逃跑路线。佯装成丑妇,意图逃出上京城。你以为我都不知道!我故意提前解除城门禁令,就是让你们自动上勾。”

“要打……要杀,随便……你。但是……放了杨勋……不要伤害他……”赵如烟闭上眼,既然被他抓住,她已经无力可逃,只能仍由他处置了。

“你以为,你现在还有资格跟本王谈条件吗?”耶律烈冷哼,看到她到这时候还不忘维护那个男人,心里一阵抽痛。

赵如烟的小手用力扳着那只大手,固执地睁大眼,直视耶律烈那双已然暴怒无持的眼眸。

“放了……杨勋,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她不能再让杨勋为了她,受一点伤害,他们大宋,她父皇,欠他们杨家的已经够多的了。

“求你了……”

赵如烟此时凝泪的柔弱,若随波之获花,坚持的恳求,若凛风乏磐石,一分一分,涤荡着耶律烈眼眸里疾聚的怒气,为深处不断汹涌澎砰的暗涛淹没。

“耶律烈,我……求你……”

她放下尊严,低声哀求他。

耶律烈压下面容,灼热的气息重重地喷洒在赵如烟雪白冰冷的面颊上,“为什么,为什么要逃走?难道你就那么讨厌本王,那么不愿嫁给本王吗?”

“我……已经是……杨勋的妻子了,我跟他……拜过天地,成过亲了……”

他们大宋,好女都不嫁二夫的,她已经跟杨勋在一起了。虽然他们私奔是很自私,但已经不能改变他们是夫妻的事实。

耶律烈卡住赵如烟细颈的手,渐渐的松开。

原来,还是他比杨四郎迟了一步。

如果第一次将她俘虏来大辽的时候,他就强行得到她,不顾她的意愿迎娶她,那么后来的这些悲剧,是不是都不会发生了?

赵如烟伸手拉住他的手,哀求,“耶律烈,求你……不要伤害杨勋,我什么……都答应你,我不会再逃……也答应嫁给你,只求你……放过杨勋吧?”

泪水,又一滴滴,打在了他的手上。

这一回,耶律烈想收回手,却更舍不得,舍不得她眼中崩落的凄楚,即使那可能又是一个骗局,更可能会是让他无法跨越的一道鸿涧。

然而,就在他一愕神时,赵如烟冰凉红艳的唇,主动贴了上来。

带着一丝颤抖,裹着一丝迷人的冷香,一下扑进了他热火起伏的胸口,瞬间浇灭了耶律烈眼眸深处的那股翻涌的炽浪。

当她的丁香小舌意欲撬开他薄润的唇角,耶律烈突地用力按倒她,长舌猛进,重重地吮附住香软的唇舌。

他灼热的大掌揉抚着冰凉的脸颊,滑下纤细的颈,罩上一方娇软肆意的津湿,晶莹香馥,仿佛世上最美好的锦缎,让人欲罢不能。

她的身体,仿佛时时散发谤人的芳馥,让他贪婪的离不开,眼神想要时刻追随着这抹绚丽的蝶影。

就这样被情不自禁地诱惑了……

第120章'手打文字版VIP'

勾缠的唇舌间,滑进一抹深涩的咸,似一道惊鸣,震醒了他的心神。

耶律烈猛地拉开赵如烟,看到的是一张痛苦隐忍的泪颜,眼角的水珠,永远不舍因为他的温暖而蒸发,愈发汹涌。

该死的!就是她主动的,也像是他在强迫她一般,没有一分的心甘情愿。

“赵如烟,好好……真有你的,我果真是小看你了。”他抓起被襦,丢到她身上,将一切诱惑的雪色掩尽。

居高临下,耶律烈狠狠道,“本王早就跟你说过,你勾引人的功夫实在不怎么样。杨四郎的生死,就看你以后的表现决定。”

眼角挑了挑大床上散落的珠玉,“别再跟我玩这些小技俩,对本王来说,你还太嫩了!”

说完,耶律烈重哼一声,拂袖,转身离开。

重纱飞撩,晶珠垂撞,都显示着离去之人,无法掩饰的怒气。

赵如烟睁着眼,再也忍不住哭出声。

“杨勋……杨……勋……杨勋……杨……勋……”

你在哪里?

是不是以后睁开眼,再也看不到那双担忧温暖的桃花眼了?再也……无法拥有那份温柔的呵护和关爱了?再也无法……再也没有……再也……不是……

园子里的桃花树,在灿烂的阳光下,开得格外热闹绚丽。

环廊内,倚栏而坐的人儿,大大的晶瞳被那片桃色浸染得没有一丝暖亮。

赵如烟轻轻抬起手,指间捻着一片柔嫩的桃花瓣儿,被风儿一吹,打着旋儿,落下了

青石阶,淀在一日黑泥中。

一声轻轻的叹息,几无可闻。

就这样,一个清朗的早晨过去了。

一群侍女鱼贯而入,伺候她早起梳洗,着最正式的契丹人装束。

赵如烟起床梳洗后,就呆呆的站在窗前,望着那满园的桃花春色,一直到红彤彤的太阳,渐渐滑入那高高的围墙后,在昔悌的再三催促中,回房洗漱睡觉。

赵如烟的一天,就像木偶一样待在北院王府里,这样度过的。

耶律烈为了防止她再逃跑,加派了如烟园的守卫,这里里三层,外三层都是辽国的精兵,连个苍蝇都飞不进去。

除此之外,随时都有十个女人围着她打转,赵如烟颦个眉,叹个气,都被记录下来,每天准时汇报给耶律烈。

摆着超大圆床的寝室,让她总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屋里,依然是一天十二个时辰,灯火不熄,明亮如昼。

可是,她的心却一日冰雪,黑寂得渗人。

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能维持多久?

“公主,牧将军传话来,问您身子好些了吗?可否跟大王正式行礼成亲?”昔悌推开门问。

赵如烟垂头,左手抚过右手的无名指,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她的心里……莫名的有种说不出的抵触跟厌恶……

“公主?”昔悌有些不忍,摒退了其他人,拉住赵如烟的手,轻声道,“奴婢知道公主心里苦。可是,如今这个情形,即便公主心里再不愿意,也无法逃避嫁给辽国大王的命运。您也曾劝过昔悌无论遇到何种情况,都要坚持下去,为何您自己走不出这个坎儿呢?”

赵如烟一张嘴,泪水便扑漱漱地往下落。

昔悌一叹,掏出丝帕轻轻拭去她的泪水。

这近来几天的时间,赵如烟被耶律烈关在北院王府的如烟园里,拘禁起来,要其自醒过错,不得踏出园子半步。

连她想去其它地方走走,也不行,亦没有任何人来探看过她。

她是很安全无忧,可也与外界绝对地隔离起来,生生囚禁在这个美丽高雅地园子里。

生命,空寂得只有满眼的桃花树,几乎无法感觉到任何温暖。

“昔悌,对不起。”

这算是她自那次逃跑后,第一次对她说话。

此刻,昔悌才真正意识到,眼前的这个看似柔弱,也比她小上好几岁的大宋公主,性格是如何的执拗绝烈。

若是再发生一次那样的事,真怕……她只会选择玉石俱焚,而再不让自己如囚犯般,垂下屈辱的泪水。

“公主,今天我偷偷问过牧库将军了。杨四郎现关在王府大牢,并未出何大事。只要你别再惹大王生气,等成完亲后亲自跟大王认个错,大王一定会放人的。”昔悌将打听来的消息,告诉赵如烟。

赵如烟眨眨眼,看着昔悌似不像说假,心底的阴霾稍缓。

也许,是自己行事太过莽撞了,失了分寸。

太过于渴望自由,而忘了她自己所处的环境,这里是北院王府,辽国的地盘,而非大宋,分毫容不得她撒野。

“昔悌,今晚我想去泡温泉!”赵如烟淡叹一口气,幽幽的说。

她实在不想再待在这个园子里了,只要能出去,哪怕只是泡个温泉也是好的。

何况她也想在温泉水里,好好的放松一下自己的身心。

“好!我会去跟大王说的,但现在你先把这盅我熬了一个下午的汤喝了。”昔悌体贴的端上来一碗羹汤。

赵如烟俯身嗅了嗅:“真香,是大枣汤?”

“对。加了刚贡来的天山雪莲,绝对养颜。”昔悌关心的说:“公主,快趁热喝了吧。”

她看公主整日被幽禁在这里,终日没有笑容,整个人都清瘦了不少。

每日变着花样炖补汤给她喝,不过赵如烟喝的很少。

解铃还须系铃人,有些事还需要她自己想通了。

不过她提出想去泡温泉,总算不再自闭,出去透透气有益身心健康。

何况这大辽的温泉,有补气养人的功效,常泡对人是有好处的。

山寒雾浓,岚霭云霁。

森深处,正是温泉水滑洗凝脂,玉臂飞泻华清液。

赵如烟将整个身子都缩进温暖的池水中,脚因着浮力不用施劲儿,兴至练起水中瑜伽。

“呼气,伸直手臂,吐气,弯曲大腿……”

昔悌在旁边学习,愈加发现,自从大王恩准公主来泡温泉之后,赵如烟的性子变得洒脱,无拘束,开朗了不少。

同时……奇怪的言辞也与日俱增。在她绚惑的外表下,连着一种说不出味儿的神秘感,时时让人惊奇。

练习瑜伽,可以放松心情,解放灵魂。古印度人传承千年的养身之道,自非凡品。

至少,在赵如烟的前世,对于治疗她的疲惫的身心,缓解压力,都有一定的作用。

经过昔悌的一提醒,她现在很清楚自己所处的位置。

要想杨勋活命,她必须表现出顺从。

在没有切实可行的方法,离开这里之前,她不能让耶律烈觉得她想要离开,否则只会让他看管的更严,对她防备的更紧而已。

退一万步说,怎么样,也不能辜负了这等仙境美景,大自然的馈赠啊!

赵如烟闭上眼,不禁哼起幽柔的节奏蓝调,四周一片静谧。

口鼻中,呼吸的都是纯然清爽中,带着淡淡熏衣草味儿的香芬。

再深深吸一口气,松去所有力道,身子向后倒去,让温暖的液体将身体发肤整个儿包裹住,久久……久久……久久……的感觉,就像回到了母亲的羊水中,是世界上最最安全无忧的地方。

久久地……她仿佛又看到了那双温柔和煦的桃花眼,朝她张开温柔的手臂迎接她……

杨勋……

赵如烟伸出手,感觉缓缓的暖流,源源不断地灌进身体内,好温暖,好舒服,好像……她真的回到那个怀抱中了。

哗啦啦一阵水花声,四周一下子变得嘈杂起来。

她突然从温暖的梦境中跌回现实,手腕似被铁条紧锢住地疼,一声狮吼虎啸炸进耳中,震得胸口很痛很痛,她想打开那个声音的骚扰,却被更强大的力量狠狠拍击胸口,肺中一阵撕扯搅疼,填塞进体内的液体咋然喷出口鼻。

赵如烟不知道自己吐了多久,拍击身体的那只大掌,好像要拍死她似的,她明明吐光了水,还在用力拍。

“好……好痛……别……别拍了……”

身子立即被翻转过来,大掌又钳住双肩。刚才咆哮的声音,转为低沉阴鸷。

“赵如烟,你敢给我自尽,我就让这里所有的人给你陪莽。你听清楚了,这里所有人的命都是因你而死。该死的,你给我睁开眼!”

额头突地一阵刺疼,她不得不睁开眼,对上一张被水滴濡湿的愤怒俊脸。

“杨……杨勋……”

“我不是杨勋,我是耶律烈。你看清楚了,我是耶律烈!”

他重重一喝,身旁溅起巨大的水花,滴滴飞落在他们的脸上,发上,顺着额际,汩汩成涓。

“……耶律……烈?”

赵如烟的樱唇苍白,小脸却因刚才咳出肺中积水而涨得嫣红一片,茫茫晶瞳中,盈盈

潺光,恍如露光中最柔软的一寸,惊颤了怒眸深处那根无人能拔的丝弦。

“该死的,你居然敢在本王面前自杀,你……”耶律烈怒极攻心。

刚才若不是他来得及时,恐怕现在在怀中的人儿,已是一副冰冷的尸体!思及此,他手中的力道未松反重,在她雪白的肩头直直勒出墨紫的指痕。

“痛……”赵如烟嘤呤一声,眼角滑落一串水珠,滴进鳞鳞水光中,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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