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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色皇后-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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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耶律烈跟耶律隆绪充分发挥了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异口同声的问道:“什么是晕,略过又是何意?”
“哎呀,你们俩能不能抓住重点啊!”赵如烟实在无语了,为什么跟两个契丹古人沟通起来就这么困难呢。
“本公主,哦不,奴婢好心好意帮你们,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太子殿下你救了我一命,这次我帮你,就当是还你一个人情了!”赵如烟差一点就说错话了,还好她及时改口,终于发现跟他们沟通还是有语言障碍的。
以前她跟这两男人都是敌对的状态,也说不上几句话,突然一下子跟他们多说上几句,她才发现中华民族的语言文化果然是博大精深呐,这区域与区域之间,古今之间,差别实在是太大了。
“你真的可以吗?”耶律隆绪认真的看着她问。
“那当然,想当年我……在大宋的时候,可是马戏班专门排舞的!”赵如烟只能这样解释。
耶律隆绪听她这么说,总算是放下心来:“好,这件事就交给你!”
赵如烟欣喜的一笑,总算是有机会可以还他一个人情了,上次他舍命相救,害的她这些日子总是睡不安稳,每次见到耶律隆绪总感觉欠了他什么似的。
“不过——”耶律隆绪突然话锋一转,对上赵如烟的眼睛,笑的邪恶:“你若是办不好,你欠我的人情就还不了了,那你就要以身相许!”
“什么?!”赵如烟额头上立即冒出两道黑线,这个玩笑开大了,早知道就不这么主动帮他了。
欲哭无泪啊!
耶律烈跟耶律隆绪还有事要商议,很快就离开她的屋子,两个人都出去了。
赵如烟躺在床上,就开始想着要排什么样的节目。
西夏人擅长歌舞,契丹人喜爱征战,在战场上,西夏人是畏惧辽人的,但歌舞上,辽人就逊色西夏人一筹。
若是想帮辽人扳回一局,就不能用简单的歌舞,因为光凭舞技,西夏人已经是登峰造极,辽国人想胜他们,就必须要有自己的特色。
想来想去,赵如烟决定表演一出音乐剧,以剽窃著名的《十面埋伏》为架构,改弦易章,再现辽军铁骑的神勇奇谋。
辽人英勇善战,最适合这般阳刚型的剧目,正好与西夏人的温柔歌舞表演形成强烈对比。
有了灵感,赵如烟就下床来写剧本。
刚写到一半的时候,她房间的门突然就被人推开了。
“大王?你怎么又回来了?”赵如烟怔愣的看着气势汹汹冲进来的耶律烈,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耶律烈二话不说,直接走上前,抱起她,大步朝门外走去。
赵如烟惊呼,挣扎道:“大王,你干什么啊?放我下来!”
可是无论她怎么奋力挣脱,都逃不开耶律烈那似钢铁一般的怀抱。
他紧紧的环住她的腰身,不让她有半分的挣脱,在赵如烟的一串惊呼声中,跃上管事牵来的骏马,一甩僵绳,跑离王府。
天,他这是什么意思啊?
赵如烟来没搞清楚状况,马儿突然发足疾奔,震得她五脏六腹一阵翻滚!
她终于不再挣扎,也没有力气挣扎,大病初愈的身子,哪里经得起骑马的颠簸。
耶律烈骑马的速度很快,如风驰电掣一般,一手抓紧缰绳,一手紧紧的箍住怀中人儿的纤腰。
赵如烟紧张的绷着小脸,双手抓住他胸前的衣襟,差点要将她整张脸埋进他壮阔的胸膛,马背的颠簸几乎要让她坐立不稳了。
原本以为耶律烈也就是带她骑马,吓一吓她,偏偏他鞭子抽的飞速,不像是只一会就能到达目的地的。
妈啊,这男人是要折腾死她啊!
赵如烟皱起眉头,将小拳头捶在他的胸口:“你能不能慢一点啊?”
耶律烈扬起嘴角,笑声透过胸腔传递出来:“呵呵!”
赵如烟脸色更黑了,她如此难受,他却笑得得意?
不知跑了多久,耶律烈终于勒停了马儿,缓缓踱步于一片青葱郁绿的小溪滩。
“到了。”
他剑眉一挑,脚尖一点,便抱起了怀中之人飞身翻落到草地上,稳稳的站立。
赵如烟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紧紧的搂着耶律烈的腰身不放,她只怕一松手,就要跟大地亲吻。
似乎发现她的不对劲,耶律烈俯身抬起她的小脸,“怎么,不舒服?”
赵如烟脸色苍白,眉头紧皱,“我……我头昏,谁叫你跑得……那么快?我想……”
话未说完,耶律烈已经抱起她,飞身到溪边的一块大石上,撩开她裙角,脱掉绣鞋,褪下绢白长袜,握起那小巧如玉的莲足,逮着足心穴,用力一压。
“啊——”赵如烟一声凄厉厉的惨叫,惊彻丛林飞鸟。
她眼角挂着泪珠,嗔怨,“你你你……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嘛!疼死人了。明天我还要不要走路啊?”
耶律烈幽眸中划过一抹嘻色,“现在,头可还昏着?”
“不昏了,可是我脚疼。”赵如烟撅着嘴,表情愤愤的。
耶律烈又低身抱起她,“有本王抱着你,何需用脚。”他抱着她重新骑上马儿,沿着溪边,缓行慢踱。
赵如烟不知道这是哪里,只是看四周皆是青山碧水,翠竹细枝,彩翼鸟雀成双飞过,一派融融景象。
“可喜欢这里?”耶律烈一手揽住她的腰,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
赵如烟有意的避开,淡淡的回道:“还……不错!”
“真的?”耶律烈将唇凑近,抵住她的双唇,声音暧昧。
感受到他魄人的气息,赵如烟飞快的一转身,身姿翩然。
耶律烈低低的嗓音响彻在耳畔,“过些日子是本王的生辰,你准备送本王什么礼物?”
吓!带她出来原来是要她送礼的?
赵如烟瘪了瘪嘴:“你堂堂大辽北院大王,想要什么东西没有,还需要我送吗?”
“这天下的财富权势,还有美人,本王的确是应有尽有了,不过有一样东西,本王还没有!”耶律烈深深凝着怀中娇嗔柔美的小人儿,一股深眸波涛缱绻而动,忽地迸出一股令人心颤的噬人压力。
“什么东西?”赵如烟无意识的问。
“你!”他眼里的灼热,几乎要将她燃烧。
赵如烟心突地猛跳,刚想别开他蛰人的凝视,下巴却被他紧紧钳住。
“想逃吗?”耶律烈醇厚的声音,迫人的气息扑面而来。
赵如烟心头一堵,扬眉冷对,“我不是逃,只是回避。”
耶律烈抓住她的肩头:“为什么回避本王?难道你喜欢上耶律隆绪了?”
“没有!”赵如烟摇头。
“那是何原因?”耶律烈眼眸一眯,还没有哪个女人拒绝过他。
“奴婢身份低微,配不上大王!”赵如烟垂首,谦卑道。
“本王不介意!”耶律烈毫无顾忌的说:“你只要跟了本王,就是大辽的贵族,身份自然与以前不同!”
“可奴婢是汉人……”赵如烟继续找着借口。
她的话还未说完,已经被耶律烈攫住唇瓣,俯身重重的吻她。
“唔,放……”他吻得又狠又绝,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脑后大手阻断了最后一点退却的余地。
耶律烈撬开她的贝齿,直攻进一片未染尘喧的香檀馥腔,将她的美好滋味,全都霸道的,不留丝毫余地地夺了去。
过了许久,耶律烈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嘴里仍残留着她甜美的味道,让他回味无穷。
“唔……你……”赵如烟大口的喘息着气,气的涨红了脸。
耶律烈一把握住她不盈不握的软腰,重重带向自己:“本王跟你说过,以后你只能待在大辽,忘记大宋,也忘记你曾经是个宋人,因为你今生今世,永远都不可能再回去了!”
“凭什么?”赵如烟心头一阵抽搐,酸涨了空涩的眼眶:“我不要……不要,放开我!”
他凭什么这样要求她?她是一个宋人,这根本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你最好记住本王的话!”耶律烈神情变得冷冽,复杂的看了她一眼,长指勾起她的下巴:“还有耶律隆绪,他是大辽的皇太子,跟你是绝对不可能的!”
赵如烟别开脸,打开他的手:“这个我知道,不需要你提醒!”
说完气鼓着小脸,一边垂下头,一边腹诽面前人。
“你是本王的!”耶律烈俊邪的脸上闪过一抹势在必得,紧紧将她捆在怀中。
说完,他一抖马绳,马儿飞蹄往回跑去。
赵如烟一边诅咒,一边不得不紧紧搂着他的腰身,避免自己侧身滑下马肚子。虽然她明明知道,他绝不会让她掉了下去。
耶律烈是一路抱着她回到依幽阁偏房的。
正巧让昔悌撞了个正着,耶律烈便说赵如烟是身体不适,走不了,他直接抱着她放到床上。
他一低身,托起赵如烟的小脸,在额上印下一吻。
在她未有任何表情时,他丢下一句好好休息,片云不沾地离开了。
赵如烟抚着额上的余温,怔了许久,直到昔悌来给她梳洗,才回过神。
……
接下来的日子,赵如烟整日沉浸在编排节目中。
耶律隆绪叫来一帮人照着她写的剧本彩排,而赵如烟这个大导演,只管坐着动嘴不动手。
终于等到西夏国王子跟公主进京的日子。
皇帝耶律贤在宫中朝和殿,设宴接待西夏来使,命宫妃大臣,以及家眷一同出席。
朝和殿位于皇宫的前院,大辽皇宫里除了金銮殿外,最富丽堂皇的宫殿便是朝和殿。
这里向来是皇帝平日里宴请样臣使节,举办大型宴会的地方。
此次西夏来使,名义上是缔结两国友好邦交,实际上是为了和亲。
西夏的王子跟公主都来了,而大辽的皇太子耶律隆绪又恰好未娶妻室,其目的跟用意是显而易见的。
大概是今日有外国使节来访的原因,城外的禁卫军比平日多了许多。
赵如烟坐在北院王府的马车上,跟随耶律烈一同进了皇宫。
她在一处极为不显眼的位置坐下,而耶律烈自然是坐到了殿上极为显眼的位置,他的身旁坐着刚刚跟他完婚的度云郡主,也跟着受到众人的瞩目。
赵如烟看着宫女们鱼贯进入内殿,金灯高挂飞满堂生样殿堂内歌舞翩翩,气氛热烈。
皇帝耶律贤气势威严地高坐于中间龙位之上,一袭明黄缎绣彩云金龙纹夹龙袍,如徽墨般的头发束在皇冠里,俊美无诗的五官,剑眉飞扬,鼻梁傲挺,薄唇坚毅,一双黑沉的眼,像两泓深不见底的寒潭,浑身上下散发出不可一世的狂妄和霸道,冷漠的气息让人心惊。
旁边是皇后的凤座,萧皇后端庄秀丽,长发乌黑发亮,不施脂粉,肌肤水盈娇嫩,就好像新熟的荔枝。头戴六龙三凤冠,有六务用金丝编织的龙碓嚣于上,昂首欲腾,三支用翠鸟的羽毛粘贴的凤屈居于下,扑展双翅,妖娆若飞。
皇后旁边坐着太子耶律隆绪,只见他头戴一顶王冠,王冠中缀着颗南海珍珠,贵气逼人,闲散的发丝绕过脖垂在胸前,潇洒的气质淋漓尽致地展现。一袭紫色描金锦袍,腰上束着白色织锦带,锦带上挂着一块象征王室特征的螭蟠玉佩,黄色流苏微微飞扬,平整的下袍,凝重肃穆中难掩天姿毓秀,雍雅爽俊中又透出一股轩昂飒沓气势。
引得四下女眷们一片低低的抽息赞叹。
“太子殿下越发丰神俊朗,真有皇上当年风采呢!”
“怎么你还敢惦着太子殿下了不成?”
“去你的!每次殿下来给皇后请安,不知是谁的贼色眼老往那儿瞟的。”余下一串笑声。
小妃小嫔们聚在一堆,谈的无外乎是男人。
赵如烟只顾着喝着手里的凝露汁,听到有人在谈论耶律隆绪,不由的抬眼朝上座瞄去。
耶律隆绪刚受完一位大臣敬酒,淡淡瞥来一眼,若有所意地笑了笑,朝她这方点点杯子。
赵如烟心头一怔,刚想说这家伙过于得意,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她胡乱抛电眼!
谁知她的身后立即暴起一串激动的低叫,那里坐的都是四品以上的命妇、郡主和宗亲闺秀们。
“哇哇,太子殿下对我笑,太子殿下在对我笑耶!”
“去你的,太子殿下那是在对我笑……”
“哼,两朵红芍花也配?!”
“你清高什么啊你!太子殿下眼一扫过来,你刚才可挤得比谁都靠前!”
“得了吧,太子殿下心高气傲,非天姿国色,钟灵毓秀之人,是配不上的,凭你也想做太子妃?”
“唱什么高调。谁不知道你到处托关系,打听着太子妃的宝座?”
“太子殿下真的好俊啊……”
赵如烟只顾着喝着自己的果汁,不理会身后那一群花痴的女人。
这年头,喜欢攀龙附凤的女子是越来越多了,真不明白这些人挤迫了头也要嫁进皇宫是为了什么。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这次宴会不仅是宴请西夏国来使,更是皇上皇后为太子耶律隆绪物色合适太子妃人选的重要日子。
第079章'手打VIP'
只是赵如烟并不知情,所以她的穿着打扮极为随便。
挑的礼服是最素淡无奇,所着钗饰也是最简单雅致,再凭着她脸上这个红斑,没入人群中,真是想引人瞩目都难。
赵如烟只是抱着欣赏的态度来的,帮耶律隆绪排演的节目早已准备好。
此时大殿的左右两侧,吝有一溜长排桌子,领头有几位重臣陪宴,之后便是十几位使节依次坐着。
其中坐在大殿右侧的上席位置的俊美男子,一身黑衣戎装打扮,显得十分英姿飒爽,俊逸飘然,眼神里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立刻涌了上来,让赵如烟盯着他俊美的五官移不开眼。
直到司仪官报出西夏国呈现的舞蹈名字,赵如烟才回过神来。
由侧门处,踏着舞步盈盈走出二十五名歌舞姬,梳着燕尾形发髫,如瑚蝶般飘入席前,翩翩起舞,演绎出各种曼妙无伦的舞姿。
西夏国的二十五名女子,仅穿着可遮掩重要部位的抹胸和小胯外披薄如蝉翼的纱衣,手中拿着两把羽扇,一时粉臂玉腿,纤细的小蛮腰,妙相纷呈。
二十四名舞姬正中间是一位玲珑优美,丰满婀娜的女子,薄施脂粉,肌白如雪,身着一件轻纱霓裳,朦朦胧胧地隐现诱人的曲线。
罗裙一掀一扬,不时露出圆滑纤白的玉腿,轻舞翩飞,袅袅姆垮,辉映间更觉得妩媚多姿,明艳照人,只是一时,尚未看清容貌。
鼓琴渐促,音节简明曲调扑素,或觉有灵峰横贯天外或感似泉落自云端犹如龙凤腾凌,典雅从容。
二十四名伴舞歌姬,跟着。吐仙曲扭动腰肢,舞姿协调有致,中央的柳诗诗轻挥羽扇,体态轻盈,腰如弱柳迎风,面似娇花拂水,看得众人为之倾倒,忘记世间的愁苦与争斗。
舞姬们动作整齐,舞姿曼妙,诱人至极,羽扇忽掩,随后孔雀开屏,露出群芳之中西夏公主李虞倩的芳容。
只见她翩然飞舞的身子在空中跳跃着,像那乘风而去的仙子,飘渺得让人抓不到一丝的痕迹。
妖娆的身子在空中旋转,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绸缎般的青丝在空中扬起,落下,扬起,落下……
众人看得如痴如醉,一瞬不瞬地盯着舞台上的轻歌曼舞看,只怕会错过任何一个细节,神魂颠侧。
就在众人意犹未尽的时候,而那舞已经结束了。
西夏公主李虞倩谢舞,退出舞台,台下掌声如雷,皇帝的声音最为响亮:“好,不愧是西夏国的公主,当真是舞得深入人心。”
萧皇后也甚是满意,看西夏公主那眼神,颇为复杂。
她提醒皇上道:“皇上,这西夏公主舞艺如此卓越超群,皇上应该赏她点什么呢?”
耶律贤与她对饮了一杯,低声问:“皇后觉得朕该赏赐她点什么?”
“皇上,臣妾觉得这西夏国的公主贤德端庄,又有一身舞艺,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佳人!”萧皇后趁此机会,连忙进言:“绪儿今年也有十七了,不如……”
“父皇,母后——”耶律隆绪像是早已猜到他母后会说些什么,适时的打断,向皇上拱手道:“儿臣代表大辽,也编排了一个节目,请西夏国来使一同鉴赏!”
耶律贤眼前一亮:“哦?绪儿也准备了!快表演来给朕看看!”
耶律隆绪在远处,望了赵如烟一眼,两人相视一笑,一切不言而喻。
今晚的好戏,即将开锣。
李虞倩在一片掌声赞叹声中谢幕,听到耶律隆绪也有节目要献上,不经停下了脚步,目光朝台上望去。
“公主,不用担心,那些辽人只知道舞刀弄枪,论舞艺绝对不是你的对手!”她身边的丫鬟自信满满。
“连大辽皇帝自己都说,公主你的舞蹈跳得好呢。”
李虞倩没有多言,她不在乎其它任何人的眼光,今天的舞蹈她只为一个人而跳。
那便是他——耶律隆绪。
“啊!”
那日西夏国的秋猎,正在马上勒紧缰绳赶路的李虞倩,一个不留神,没有发现凹凸不平的地面上一块高起的石头,马腿一拐,吃痛之下将前蹄高高扬起,转眼间就将背上的主人狠狠抛甩到了半空中。
她娇小单薄的身体猛地飞上去,又以急遽的力道、可怕的速度,再度倾斜下来……
四周的尖叫声惊呼声四起,参加秋季狩猎的官员们无不惊慌失措地望着,却是远水难解近渴。好胜的公主说什么都要来参加今年西夏国的秋狩,却没想到付出这么惨痛的代价。从这么高摔下来,不死也剩下半条命了。
风声在耳畔呼啸,在那一瞬间,李虞倩吓得尖叫,双眼闭得紧紧的,绝望地等待着她着地的一声闷响。
“咚”的一声,她着地了!
奇迹也同时发生了。
剧痛没来报到,却有一个炙热的体温、一份暖暖安心的气息,转瞬而至,从里到外,将她保护得完好无缺。
有人在她跌落的一瞬间,迅速果断地出手,用他那双钢铁般强劲的臂膀,将她环住,让她绝望又无力的身躯,准确地跌入宽阔的胸膛。
来人速度奇快,转眼间,她就被圈抱在他的怀里,紧得不留一丝缝隙,毫发无伤。
四周一片静谧。人们目瞪口呆着,还没有从极度的震惊中反应过来。所以,她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你已经没事了。”
低沉磁性的声音就响起在她的头顶﹐她呆愣了一下,终于徐徐地睁开眼睛。
下一秒钟,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清冷的男性双瞳。
那一刹那的震撼,无与伦比,李虞倩愣愣傻傻地看着他,因为第一次与男人保持着如此亲近的距离,而羞红了小脸儿,却无论如何也不能移开她的视线。
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她的思想中发生的神秘的变化,耶律隆绪那冷峻的唇边,掠过一抹很像笑容的笑,稍纵即逝。
李虞倩看傻了、看痴了,整颗心也就在那一刻,伴随着那抹笑容,陷落……
她从未见过那样一张男子的脸庞,剑眉中透着英气,眼睛像一潭深水,鼻子高得像山脊一样,嘴那么棱角分明。明亮的面孔,刚毅的面容,还有那个昙花一现的英俊笑容,就像是春天里最明媚的一束阳光。
她心里曾经产生的对男人的向往,在那一刻终于看到了关于他的完整的无比清晰的形象。她确定,他,就是她要的那个男人!
自从认识了耶律隆绪,李虞倩就再也主宰不了自己。直到今天,她仍然记得,当时偎在他怀中的感受。
她记得他那灼热的胸膛、紧紧地环住她的强壮的双臂、坚毅的下颏、阳刚的脸部线条、沉着冷静地望着她的深邃的目光。
她记得当时的一切。
无论何时忆起,都一如发生在昨天,深刻得宛如初见。
无论何时忆起,都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一如当日,剧烈的悸动……
这次父皇派她跟皇兄出使西夏国,其和亲目的,她不是不知道。
可是她是心甘情愿的,甚至庆幸父皇派她来跟大辽和亲,因为她知道,她和亲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她心仪已久的男子——大辽国的皇太子耶律隆绪。
李虞倩粉嫩的唇瓣,柔情地漾开,成为一朵甜美的笑。那份美丽的回忆,一直深埋在她的心底。
不过耶律隆绪并不清楚这西夏公主李虞倩的心思,那日他接受父皇的战令,率兵攻打西夏。
西夏战败后,他们国君以交出羽陵族叛乱者为筹码,向大辽求和。
耶律隆绪赴西夏和谈,在他们国君的邀请下参加那次狩猎,无意中救下这名公主,当时他对李虞倩并无印象,事后也不上心,没想到这位西夏国公主早就对他情根深种了。
司仪太监宣道,“大辽国祝兴歌舞《男儿当自强》。”
耶律隆绪正好回坐,皇帝耶律贤笑着说道,“这名字起得有意思!”
耶律隆绪淡然一笑,“父皇,节目的趣味特色便在于此。待父皇看过便知。”
耶律贤大笑出声,接过了萧皇后递来的香汤:“好,若是绪儿的节目胜过西夏人,朕必定重重有赏!”
只听一计重重的铜锣声,熄了左右嘘声嗡语。
大殿上,高台撤尽,竖立起两座丈高的鼓架,敲鼓人赤膊挥槌,由轻及重,由慢及快地击打红皮大鼓。
鼓声隆隆,被同等高的红漆宫墙弹回的音波,将那声音放大了数倍。
轰鸣声震荡四野,仿若硝烟滚滚、战鼓齐鸣的铁血杀场,煌煌气势纷至沓来。
宾座上的朝臣多属未曾血战沙场的儒臣,初见这般阵仗,莫不噤声探脑,被其撼天气势震得正襟危坐,再不敢交耳稍动。
与此同时,一群士兵从四方涌上广庭,列为方阵,摆起拳脚,大吼一声,开唱。
“傲气面对万重浪,热血像那红日光,胆似铁打骨如精钢,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我发奋图强,做好汉做个,好汉子,每天要自强,热血男儿汉,比太阳更光……”
在场的人均惊讶的看着,台上那群认真表演,一身禁卫军每日操练必武的拳法,被他们舞得虎虎生威。
钟磬声渐弱,红皮大鼓再次隆隆作响。
他们迅速变幻队形,涌向石阶最前方,拉开两排阵形。
“吼——”
一声轰天动地的喝声,如惊雷落地,平地炸响。
这一吼,再不是童声奶声,却是十足阳刚的狮吼虎啸。
场上,突然涌上百数军士,乌发齐束,赤膊膛胸,着玄色武裤,在士兵们身后,列队成方阵。
“吼——”
所有人,排开步子,重重一踏,罡气炽盛升腾,踏响了山河,捍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神。
重拳齐出,豪迈的歌声压倒了助势的鼓声,消弥了所有多余的弦伴之音,只余下最真实最深切,打从灵魂深处吼出的真汉子的声音。
“傲气面对万重浪,热血像那红日光,胆似铁打骨如精钢,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我发奋图强做好汉,做个好汉子每天要自强,热血男儿汉比太阳更光。
让海天为我聚能量,去开天辟地为我理想去闯。看碧波高壮,又看碧空广阔浩气扬,我是男儿当自强,强步挺胸大家做栋梁做好汉,用我百点热耀出千分光。”
掌劈湍河,腿断急流,气吞万相,所向披靡,其形也纵横沃沃方野,其势也睥睨浩浩尘寰。
“做个好汉子,热血热肠热,比太阳更光——”
最后一声吼,汉子们热武滴下的汗水,在天灯鼎火下闪闪发亮,齐齐单膝跪下,右臂落在曲起的右膝上,粗臂上同绘着大辽国苍狼的标志——傲视群雄。
百人齐呼,“吾王天威,捍海纳川,僻震九天,普天归臣,大辽国盛隆千秋万代。”
“好!”耶律贤倏地起身,肃俊的面容微微抽搐,显然已为之震慑了肺腑,激动之情,溢于颜表。
所有人皆起座叩首:“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四下一片哗然,贺声此起彼伏。
宫殿外烟火骤然飞腾,一波接一波的烟火,炫亮了天幕,照亮众人惊喜的脸庞。
今年西夏国来使,太子殿下的这个“惊喜”,可慰夺天地之鼎势。
群臣们皆赞太子聪慧睿智,仅以一曲,不仅成功击败了西夏国的舞曲,还重新赢回了朝堂上半数势力的支持与崇敬——
听到众人的连连赞赏,耶律贤亦难掩有子如此的骄傲之色。
他身旁的萧皇后也送来温煦笑容,但一瞧见身旁的儿子耶律隆绪不知何时紧紧牵了赵如烟的手上前来,月眸隐不住的黯了黯。
赵如烟避开萧皇后质疑的眼眸,对于周遭其他人的窃窃私语,也视而不见。
她的目光只疑惑的望着耶律隆绪,不明白这个大辽的皇太子突然将她从不起眼的位置,拉至台前,成为所有人关注的重心,是何居心?
耶律隆绪瞧着一副皆大欢喜状,忙拉着赵如烟上前跪膝,计出了自己的重头戏。
“父皇,儿臣现在可以请赏吗?”
“绪儿,你要何赏赐,说来予父皇听听。”耶律贤睇眼过来,当落在耶律隆绪与赵如烟交握的手上,心中已经了然。
耶律隆绪喜上眉梢,牵起赵如烟的手,一撩袍角,抱拳叩地,道,“儿臣肯请父皇,将忆香赐予儿臣为太子妃,择吉日迎娶她,请父皇恩准!”
耶律隆绪率先一叩,充满希翼地看着座上一脸清肃的九五之尊。
太子妃?!
不仅是赵如烟,在场的所有人无不惊讶。
这隆绪太子,若是请求皇上赐给他一个美人做侍妾就算了,如今他恳请皇上让他娶的,竟然是大辽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娘娘?
先不说这个女奴身份低微,样貌丑陋,最重要的她还是一个宋人。
他们堂堂大辽国,如何能允许一个汉人为后?
满朝文武皆是不满,耶律贤脸色自然也不悦。
本来还以为儿子懂事了,没想到竟然当众提出这样荒谬的请求,还有西夏的来使在场,简直是丢他们大辽皇族的脸。
“绪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萧皇后见皇上龙心大怒,连忙抢先怒斥儿子。
耶律隆绪面上一涩,却依然坚持:“父皇,母后,儿臣亦无他愿,只希望能得忆香一人为妻,余生无悔。请父皇母后恩准!”
“胡闹!”萧皇后简直气结,她怎么教出这样一个眼光低的儿子。
明明有那样风姿卓越的西夏公主他不要,偏偏要这个脸上长着红斑,酷似钟无艳的大宋丑女,这丑女人给她的宝贝儿子下了什么迷魂汤药?
萧皇后虽然不能理解儿子的做法,但是耶律贤是知道赵如烟的真实身份的,他又怎么不知道儿子的心意呢?
西夏公主纵然漂亮,多才多艺,可是她再漂亮,也比不上天下第一美人大宋的如烟公主啊。
本来嘛,儿子若是喜欢这个大宋公主,赏他做个侍妾也无妨。
可偏偏他的皇弟耶律烈,对这个大宋公主也有意思。
现在是对付耶律烈的关键时期,他一定要以大局为重,先利用这个大宋公主扳倒了耶律烈,为他儿子未来登基继位扫清障碍,再谈儿女私情的事!
所以耶律贤毅然决然的拒绝:“不行!”
“父皇——”耶律隆绪还想说什么,却被耶律贤打断了。
“不是父皇不想成全你,而是这忆香如今是度云郡主的侍女,而度云郡主已经嫁入北院王府,自是北院王府的人,你若是想娶忆香,父皇做不了主,还要听烈的意思!”耶律贤将目光指向了一旁的耶律烈。
他深知,这个大宋公主是耶律烈的挚爱,他是不可能让给自己儿子的,所以他的这样决定,就等于是逆了儿子的意。
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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