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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妃撩皇,首席嫡女太勾人-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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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瑟匆匆赶回大华寺,肩头箭伤涌出的血,把他的衣袍全浸透了。
中箭跌落,不过是他金蝉脱壳之计。他已经封住了穴道,不过那箭上有毒,他得立刻解毒。不过他担心高陵云延真的会盗走他的解药,于是先去了密室,把解毒的事放到了后面,反正依他的功力,平常的毒是奈何不了他的。
走下长长的石阶,推开了青石大门,暗室里的明珠发出幽幽的光来,他常常在这里看书,偶尔会在这里配几味药出来。
配药并非他的爱好,他闲下来的时候,更爱一个人呆在这里看天南地北收集来的书,和佛经无关,那时候的他才是真实的。
此刻,暗室里已经被翻得稀烂了,悉心收来的书丢得到处都是,有些甚至被踩得七零八落。
他气恼地冲过去,捡起了一本踩脏的书,用袖子拂了几下,放到桌上,径直走到了他放着解药的地方,按开机关,拿出了匣子。
“拿来。”
突然,一柄长剑从身后刺来,他转身迎战的时候,又有一团黑影闪过,夺去了他手里的匣子。
他认出这二人,一个是高陵云延,一个却是那日苏染染施药的老婆婆。
“找死。”
他脸色一寒,双掌推出,一手捉住高陵云延刺来的剑,紧抓了锋利的剑锋,往后一掀,身形又起,手掌狠狠地打在高陵云延的肩头。
高陵云延被他一招打得飞出去,砸到了青石壁,又弹到冷硬的地砖上,居然没能立刻爬起来。
此时老婆婆已经抱着匣子往外跑了,她虽老,可是脚程却快,步子奇妙,千瑟跟在她的身后,冲出了青石长阶才把她拦下来。
“老东西,把盒子给我。”
千瑟一伸手,满脸杀机。
高陵云延捂着肩,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剑指千瑟的后背,怒声指责:
“千瑟,你是出家人,不应当如此狠毒,巫女的情根一除,将饱受心痛之苦,染染信你,你怎能如此对她?”
“我那是为她好,让她解脱。”
千瑟微微侧头,满脸冰霜。
“放屁,你明知道那是多痛苦的事,你亲眼见过爱人那般死去,你忍心再让染染如此?”
高陵云延反驳一句,抖了抖手里的长剑,继续说:
“你让我们带着药走,从此大家各不相欠。”
“有本事就带药走吧,若本事不够,就把命留在这里,与佛相伴,我亲自为你们念经超度。”
千瑟傲然一笑,双掌缓缓抬起,顿时便有腾腾杀气往高陵云延和婆婆的身上压去。
“婆婆先走,我拦住他。”
高陵云延强忍剧痛,抢先一步扑出去,刺向千瑟的眉心。
可千瑟只用两指轻松地夹住剑锋,再用力一折,那精钢之剑,居然硬生生被他折断了!
“保重。”
婆婆并不恋战,抱着匣子就跑。
千瑟斜眼看来,顺手一挥,暗器出手了,直接穿过了婆婆的肩头,她手里的匣子也掉在了地上,咣当一声摔开,里面的东西滚出来,让高陵云延和婆婆都怔在了原地。
根本就不是解药,而是一面小铜镜而已。
“星宿宫的人,居然不知道情种一拔,再无解药吗?染染既与我有缘,又愿意和我长相伴,你们何必多管闲事。”
千瑟缓步过来,捡起了小镜子,用袖子轻轻擦去上面的灰尘,转过来,照了一下,放进了怀里。
“慕凌天,你到底什么目的?”
此时和宁大妃带着侍卫闯了进来,气势汹汹地围住了众人,在看到高陵云延之后,脸色一僵,随即眼神大亮。
“高陵云延?来人,拿下他!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还有这老婆子,我让你交出真正的圣女,你却暗度陈仓,和高陵云延混在一起,今日拿下你们两个,也算除去一大祸患。”
高陵云延和老婆婆互相看了一眼,并肩往外冲。
侍卫们又包抄过去,将二人围在中间。和宁大妃胜券在握,缓步走向了千瑟,微抬下巴,傲气地问他:
“慕凌天,粮草何时才会交给我们?”
“你出得起价,我就交。”
千瑟笑笑,慢条斯理地说着,并不把这些正在血染佛门的场景放在眼中。
“你到底还要多少银子?你开价!”
大妃不耐烦了,一甩袖,英气的眉紧锁起来。
“只要和宁大军全军覆没就行了。”
千瑟的笑声更加醇朗,听得和宁大妃脸色大变。
“粮草不过是让人的潜能在最短的时间爆发出来,用尽了,人也没了。大妃,你儿子拿了那么多粮草过去,这时候他的精锐之军已经上瘾,只想吃得再多,一旦没有,便会四肢无力,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忍不住这痛苦,自相残杀,根本不需要别人动手,你们和宁就完了。”
千瑟走到白玉石桌边坐下,端起了茶壶,仰头便喝。
和宁大妃的脸色已经剧变,身体不停地颤抖着,突然就厉喝了一声。
“撤,放消息,让大王收兵,回和宁。”
千瑟头也不回,只一手捋着发,低笑不停。
“来不及了,今天和宁大军就会热闹起来,大妃还是赶紧自己回去吧,沙漠里还有女人,过上百多年,可能又能有一支和宁大军出来。”
大妃恨得牙痒痒,转身就走,她知道,她拿这个有着紫瞳的妖孽男人没有办法,唯今之计,就是赶紧收兵,保住可以保住的一切,再做图谋。
他们隐忍这么多年,养精蓄锐,不想,这才半年就被逼上了绝路,她开始后悔听了千瑟的游说,和他结盟。
可是千瑟这男人,实在是有着极强的蛊惑力,真让人无法抗拒他的声音,就像着了魔,情不自禁地想信他……
高陵云延和婆婆已经趁乱逃了。
千瑟拿出小镜,冷冷一笑,手指用力,小镜居然分成了两半,中间空心之处,一朵艳色的小花正在风里微微颤动着。
由苏染染心血滋养的小花,还生长得如此艳丽呢!就像她的生命力一样!
千瑟把花放进去,又亲手做了只小木匣子,把镜子放好,关上了石室。
此时肩头的血又开始疯涌了,他拧拧眉,拉开了衣衫,看向箭伤处,暗蓝色的毒液正闪着幽光。
今天射冷箭的人,目标是苏染染!八成是叶皇后的人吧?他拿出小刀,割开了伤口,直接倒上了烈酒,滋滋的声响中,又把解药之药洒了上去,一拉袍子,拎了剑,去崖下找苏染染和慕宸殇。
这一回,他决定直接杀了慕宸殇,结束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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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染染睡着睡着,越来越冷,睁眼看,火已经灭了。
四周还是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她想了想,伸手去推慕宸殇。
“喂,起来了,你不是还要去救儿子吗?”
连推好几下,慕宸殇也未醒。
苏染染有点儿慌了,又伸手去摸他的鼻子,他的呼吸很沉,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了!她又摸他的额头,确实烫得可怕,像烙铁一样!
“喂,慕宸殇!”
她拧拧眉,又用力地摇晃起他。
平常高大挺拔的男人,这时候病了,就躺在她的身边,让苏染染又有了种莫名其妙的不舍得。她呆怔了一会儿,起身去潭边,撕下了半边衣袖,浸足了水,过来给他擦额头和手心,为他降温。
☆、【181】他在下,她在上……(肉肉一更)
苏染染来来回回奔波了十几趟,腿都软了,只能坐下来,一面抹汗,一面拧眉瞪他,手指在他的肩上戳了又戳。
“喂,慕宸殇,你要不要起来啊?我得走了呢!”
他哪里听得到?病得昏昏沉沉的,前晚去带人偷袭时受的箭伤又绷开感染了,正往外渗血。他应该让小染跟着自己,可惜他让小染去随黑云悄悄去了和宁国,切断庄墨隐的退路,一劳永逸,干干脆脆地了结掉这件事。
苏染染看着他微拧的长眉,盘腿坐了会儿,决定一个人先走。
才站起来走了一步,裙角却被扯住了,回头一瞧,只见慕宸殇的手指正紧紧地抓着她的衣角,她飞愉快抬头,慕宸殇的眼睛却还紧闭着,唇角微微下弯着,像睡熟的豹子。
苏染染没由来地想到了和他在青石板相遇的时候,他一张豹脸,她居然不怕……这一幕一闪而过,她心软了,又坐了下来,捡起了一根小树枝,在地上乱划着。
一天很快过去,她饥肠辘辘。
而他,一直未醒。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渐暗了,苏染染忍不住摸他的身体,却是凉得可怕,一阵阵地发抖,不停地呓语,叫着苏染染和阡陌的名字,肩膀的布料被血浸过,干了又湿。
“染染,别走……”
“阡陌、阡陌父皇在这里。”
苏染染闭了闭眼睛,又睁开,终于决定在附近找找,有没有药可以治他的箭伤。
在小潭边寻了会儿,找了几味草药,也不知有没有用,心一横,反正死马当活马医,治死了也不是她的罪。
她用洗净两块小石头,砸烂了草叶,撕开他的衣裳,洗了伤口,把草叶敷上去。
他一动不动,躺在那里,像段木桩。
苏染染忙完了,饿得前胸贴后背,眼睛都花了,顺手在一边扯了几株草根嚼。抬头望天,这悬崖高插云宵,中途就有浓雾萦绕,阳光都透不进来,别提月色了。只怕还过一会儿,就会天黑,这里又会伸手不见五指,多可怕啊!
苏染染找不到千瑟,慕宸殇又大病,心里开始有些慌了,怕了。俯过去,又开始摇晃慕宸殇。
“嗨,你还要救儿子呢,你可不能出事,醒醒!”
一连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轻声应了一字,手指轻轻一勾,勾住了她纤细的手指。
“嗯……”
“你冷吗?火怎么点着?你的人什么时候会下来救你?”
苏染染俯下身,跪坐在他的身边连声发问,可是他又没反应了。她懊恼片刻,决定自己行动,生火而已,昨天看好像是用木头折腾出来的……
天,原始人吗?钻木取火?
她惆怅半天,还是弄了木头和石头过来,又敲又钻,手都软了,一身大汗,却未能成功。这些树枝都是潮湿的,昨天他是用了内力,才点着了木枝,她怎么可能点着呢?
天完全黑了,没有火烤,这里冷得如同三九寒冬,风冷刺骨。
慕宸殇又开始发寒了,一阵阵地发抖。
苏染染无计可施,再讨厌这个人,她也不想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死掉了,何况还和她夫妻一场。
她银牙一咬,脱了衣,贴着他躺下去,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
他不停地呢喃着她的名字,低哑的声音不停地往她的耳朵里钻。
她先前还有些厌恶,恨恨地用手捂他的嘴,可后来便有些恍惚起来,以前他也这样一遍遍地呼唤她的名字吧,为什么现在听着,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呢?以前她会欣喜吗?为什么她感觉不到感情是什么滋味了?她甚至想起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她也应该是喜欢高陵云延的啊,还有素执……甚至伍烁也是她的朋友……
为什么她把这感觉遗忘得一干二净了呢?
千瑟在这里就好了,会告诉她的!
她想着,眯了眯眼睛,用双臂把慕宸殇抱得更紧。神仙会看到她积下的福,会赐她一个幸福的来世,不受苦,不挨冻,衣锦无忧,子孙满堂……
她冻得直发抖,他也是。
两个人紧紧地缩在树下,就像两只被世界遗忘的小动物,明明很冷,却还是依靠彼此来取暖。
心跳声,扑嗵、扑嗵……
呼吸声,轻轻的、缓缓的……
就像在催眠!
苏染染明白不能睡,可是她捱不住了,她也想睡,很困、很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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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站在悬崖上,低头往下看。
这山崖陡峭险峻,又找不到捷径下去,只能派黑骑营的侍卫在腰上绑了绳索,攀着壁崖,往下滑行。
“这是第十七个了。”听着下面传来的砸响声,伍烁拧紧了眉,看向了身边的人,低声说:“我亲自去吧。”
他说着,接过了绳子往腰上捆。
旁边的人都围过来,担忧地说:
“可是,伍统领,这样不是办法啊,阡陌皇子还在他们的手里呢,若皇上没救上来,皇子也没了……如今之计,还是赶紧通知徐将军他们,千万不要被皇后蒙骗了,收兵回营。”
“你们去办,我下去救人,皇上若不救上来,后果更不堪设想。”
伍烁在腰上捆紧了绳子,拉了拉,要往悬崖下面跳,可才抬脚,便听到身后一阵悉索声,只见一群叶家军围过来,利箭长刀指着他们。
“都上来吧。”
一个头领模样的人过来,大声喝斥了一声。
“不要反抗,回去找机会救皇子,黑云会和你们联络。”伍烁对身边人小声说了句,抬头冲着那些人怒骂,“叛贼!”
骂完,也不顾生死了,往下用力一跃,长绳往下不停地滑,守在岩边的侍卫们赶紧用力抓住,以免他坠得太快,砸到了岩石上,和前面十七个人一样的结局。
“放开绳子,跟我们回去。皇上已经驾崩了,国丈和皇后将拥立阡陌皇子为帝,尔等速速与我等回去,朝见新皇。”
阡陌才三岁,这不是立了傀儡皇上,任他们拿捏吗?等叶皇后生下了皇子,阡陌哪还有活路?
众人愤然,可又无可奈何,若硬拼,只会拼尽了实力,互相看了看,丢了刀,跟着他们走。叶家军没费什么力,便控制了大营。
叶皇后端坐在帅椅上,一手拉着阡陌的小手,一手扣着帅印,看着跪在下面的将士们。
她不得不走这步棋,否则慕宸殇会先杀了她。
虽然,她很舍不得那个男人……
叶皇后抬起了微红的眼睛,小声说:
“皇上被千瑟所害,大华寺不能再留,父亲,你就带人去捉拿千瑟。”
叶老将军抱了抱拳,布满绉纹的脸上,毫无表情。
叶家满门忠烈,到了他这一世,却成了篡位之贼,无奈,却又不得不走这一步……他锐利的眼神扫了一眼叶皇后隆起的小腹,心中微叹,转过身,大步往外走去。
一边是忠义,一边是叶家满门几百口人,是人都有私心,他也不能坐以待毙。
叶皇后又看了看眼睛里全是泪水的阡陌,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小声说:
“别哭了,明天就要登基了,以后要有皇帝的样子。”
“你是坏女人!我当了皇帝,会杀了你的。你快把素执姑姑放出来!”
阡陌拍开了她的手,小脸上全是恨意,那神态模样气质像极了慕宸殇,居然让叶皇后心中一颤,别开了视线,沉默了一会儿,才看着帐中的众人说:
“素执是和宁国的细作,当然不能放。你们去审审她,看能不能审出什么来。”
“是。”
“本宫累了,都退下吧,好好照顾皇子。”
叶皇后站起来,扶着肚子往帐外走。她现在只盼着这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再替代阡陌,这样她的余生就安稳无忧了。
帐外暮色沉沉,有大雨要来的先兆。
“又要下雨了!来人,备驾回宫。”
她拧眉,心情低落,缓步走向了大坪中间。她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呆下去,想要快点回到皇宫,安稳地当她的太后去。
至于慕宸殇,是他不肯来爱她,连看也不多看一眼,甚至动了杀心,她何必再想他呢?
一阵风吹来,把她的裙角拂得老高。寒冬即将来临,这风已经能冻得人打哆嗦了,还是坐在寝宫,抱着火盆烤火,手里端上一杯米酒慢慢品,那才舒服。
马车牵来,她突然想到了夏柳,扭头四下去看。她今日心情有点乱,不像往日一样注意夏柳的去向,分明一柱香的功夫之前夏柳还在,此时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夏柳呢?”
她拧紧眉,不悦地问。夏柳这些日子服了她给的药,一直很安份,还从未像今天一样,突然消失、不在她身边伺侯的时候。
“夏姑娘说去山泉边采点药材。”
一个宫婢快步上前,福了福身子,小声回话。
“快去找。”
叶皇后立刻怒斥,夏柳这女人绝不能跑,她给她探过脉,知道她真正的孕期是多长时间,这可和慕宸殇的那一晚对不上来!
“是。”
宫婢们拔腿就往山泉边跑去。
叶皇后无心回宫了,就站在马车边上焦急地等待着。等了好一会儿,跑去找人的宫婢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只药篓,还有一套衣服,正是夏柳的宫装。
“皇后娘娘,只找到这个,夏姑娘不见了。”
“糟了,快让叶将军过来见本宫。”
叶皇后顿时心急如焚,若夏柳将这件事传扬出去,她哪里还来的立场在这里主持大局?叶家死定了!全都得为她陪葬。
她快步回到帐中,阡陌还站在帐边,瞪着一双泪眼,恨恨地看着她,见她过来,立刻就跑过来,拉着她的手乱晃。
“你放了我的素执姑姑。”
“走开。”
叶皇后的心原本也不算太恶,扣下阡陌之后还算礼待,可这时候她完全乱了,见他扑过来闹,一气之下,挥手便打,一掌打在孩子的脑袋上,阡陌摔出去,脑壳正碰到了帐外的石凳上,顿时血流如注,晕死过去。
叶皇后见伤着了孩子,不由得楞住,一时间更加慌了,都不知道上前去抱起孩子。
这时叶岩匆匆到了,对于这次的事,他也是无可奈何,总不能看着妹妹去死,看着一家人去死,只能跟着父亲和妹妹一起,走出这一步。他看到阡陌被妹妹打伤,脸色顿时就黑了,大步上前抱起了阡陌,冲进了大帐,匆匆说:
“快点,请苟大夫过来,都记着,是皇子自己摔伤的。”
“我不是故意的。”
叶皇后快步过来,慌慌地解释。
“你哪件事是故意的?我们说好,不要伤害这孩子。”
叶岩扭头责备了一句,满脸怒意。
叶皇后大窘,沉默了会儿,又拉着他的袖子说:
“哥哥,先去找夏柳,她跑了。”
“什么?她不是吃了你的药,不会乱跑吗?”
叶岩转过头来,一脸愕然。夏柳可不能跑,那可是大祸害!
“可是她懂医术,你看,苏沫篱都没事,我怕也会给自己解毒,哥哥,你快去带人找她,务必把她带回来,不然,杀了她吧。”
叶皇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连连摇晃他的袖子。
叶岩一咬牙,放开了阡陌,深深看她一眼,匆匆地说:
“那你一定要把这孩子照顾好,我去找夏柳。”
“我会的。”叶皇后连连点头,催着他走。
叶岩这才出去,点了几名精干的侍卫,策马冲进了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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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已被黑夜笼罩,弯月缀于枝头。
夏柳换了一身劲装,快步奔跑于山林中,此时的她已经离大营很远了。再往前十几里山路,她就可以到一个小村,她让人在那里安排了快马,她要逃去百越国。
月色落在她的脸上,那朵胎记格外醒目。
她奔跑的速度越来越快,突然,一根绳子从天而降,把她给拦住,她重重地摔在地上,只见数道黑影围上来,把她围在中间。
火把亮声,只见来人都穿着和宁军的盔甲,并且手臂上绑着绿色布巾。
这些是大妃的人!看样子是昨天从大华寺撤下来,还未来得及冲破慕宸殇封|锁线。夏柳爬起来,迅速镇定下来,拍拍身上的灰,看向男人们,平静地说:
“我是大王麾下的夏柳,你们不要捉错了人。”
“捉的就是你,走吧,跟我们去见大妃。”
侍卫们用刀指着她,逼着她往前走。
夏柳只能硬着头皮,和这些人一起往前走。越往前,山路越来走,她摔了好几下,走得精疲力尽了,才看到前面有个山洞里有火光在闪。
“大妃,夏柳带来了。”
“请进来吧。”
大妃的声音凌厉威严,让夏柳不由得心生了畏惧。在这天下,能让她畏惧的人还真没几个。她是侍才而傲的女人,这么多年来,在两个国之间来回奔波周|旋,还能获得他们的信任,不能说她没一点本事,相反,她本事太大了。
她向来表现得温柔、大度、体贴,甚至深得慕宸殇和庄墨隐的好感,若非苏染染的出现,她甚至可能成为他们任何一个人身边的女人。若她能成后宫一员,哪有叶皇后那种蠢女人出头的份?或者某一天,她能成为姜芸仪和和宁大妃这样的人物……
夏柳幻想着,忿忿不平着,慢步走进了山洞,弯腰,以和宁礼向大妃请安。
“夏柳见过大妃。”
“你抬起头来。”大妃坐在火边,抬眼看向她。
“是。”
夏柳抬起头,看向了大妃。一张削瘦的脸,五官立体分明,火光下,可以清晰地看到她两鬓有白发,薄唇轻抿着。
这是个真正有风度的女人,在此处境遇下,她依然保持着平静和大家风度,不慌不忙,运筹帷幄。她盯着夏柳看了半天,缓缓起身,走近夏柳,逼视着她的眼睛问:
“夏柳,你既为大王做事,潜|伏在天祈国的大营里,如何离开这里,你一定有办法吧。”
“是的,夏柳有办法。夏柳这些年来已经熟悉了这里的每一草一木,一水一路,知道如何走最方便,最安全,最快捷。”
夏柳点头,竭力不让自己躲开她的目光。
“哦,若你能带我们离开这里,大王一定会好好赏赐你的。”
大妃点头,微微一笑,一挥手,立刻有侍卫上前来,给夏柳的手腕上套了一根铁链,把她给锁上了。
“大妃?”夏柳一怔,顿时连呼不妙,大妃并不信她,就算带她们出去,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夏柳姑娘请带路。”
大妃一抬手,指向山洞外,笃定地看着她。
夏柳只能硬着头皮往外走,寻思着脱身之计。
山道崎岖,大妃拄着一根木仗,一直紧跟在夏柳的身后,左右又有侍卫簇拥,夏柳无法甩脱他们,越走越慌,不由得大汗淋漓,开始慌了。
“不要慢,快走。”
侍卫用刀背拍了她一下,她脚下一个趔趄,往前一栽,顺着山坡就摔了下去。
“抓住她。”
大妃一声低呼,带着侍卫们也跟着跳了下来,一直追在她的身后,众人越跑越急,渐渐地离山路远了,进了一片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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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从浓雾里透进来,终于给谷中带来了几丝暖意。
小潭的水在光下鳞波纹纹,潭四周有树枝探出。这地方太静了,几乎没有人类涉足过。就连小动物也没有几只,只有风拂过了枝叶发出的沙沙响,还有正在燃烧的火堆跳起的火星子。
苏染染被梦紧缠着,杂乱无章的片断在脑海里不停地挣扎,突然,她打了个激棱,猛地睁开了眼睛。
“醒了?”
慕宸殇低沉的声音传过来,她迅速转头,只见他正光着膀子,站在水潭里,用剑扎起了一条鱼,扭头看着她。
他醒了,看上去精神还不错!
在小潭边,还架着一堆火,火上烤着一条鱼,香味正四溢着。
苏染染揉了揉脸也站了起来,快步往小潭边走,准备去拿那条烤鱼吃。她救了他,他理应回报,这鱼理应归她吃!
到了他的眼前,苏染染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她低头一看,自己居然也光着上|半|身……
对了,昨晚她是特地用自己的体温去暖他的!
“不许看,我挖了你的眼睛!”
她立刻抱住了双臂,抬眼瞪他,恶狠狠地威胁。
慕宸殇笑了笑,把剑上的鱼取下来,剥鳞去脏,架到了火上。
“我的衣裳呢?”
苏染染四处看,气鼓鼓地问他。他别恩将仇报,把她的衣裳给藏起来了吧?
“我给你洗了,晒上面了。”
他往上一指,苏染染抬眼看,他和她的衣裳正挂在枝头,随风飘摇。
“拿下来,我要穿!你怎么不用火烤?你故意的!”
她一手抱着胸,跳起来,伸手去抓衣服,可却抓了个空,愤然地回头看他。
“湿枝难烧,我想先为你烤鱼吃,你太饿了。”
慕宸殇慢条斯理地说着,把烤好的那条拿下来给她。
“我要穿衣裳。”
苏染染不肯接,认定这男人有阴谋。
“好了,染染,我看了又如何呢?你我夫妻这么久,你哪里我没看过?”
他低下眼,用剑把烤鱼上糊掉的地方刮掉,用洗净的叶片托着,小心地除着鱼刺,然后递到她的嘴边,深遂的双瞳里全是柔波在荡漾。
“染染,吃吧,吃饱了,我们还要爬山。”
苏染染犹豫了一下,接过了叶片,放到地上,一手还是护在胸前,一手去拿鱼肉吃。
他就在一边给她挑鱼刺,一直看着她吃。
“你自己吃啊,别等下又病了,那么脆弱,我可照顾不了你。”
苏染染抬眼瞟他,嘴里塞满了鱼肉,含糊不清地说他。这也不知道是什么鱼,肉质如此鲜嫩味美,若是炖成鱼汤就更妙了。
她吸了吸鼻子,用手去舀水喝。
这还真成了原始人了!
慕宸殇只是笑,笑得苏染染心里发麻,扭过头就问他:
“喂,你到底在笑什么?你是不是笑我没|穿|衣服?”
慕宸殇迎着她的视线,低声说:“不是啊,我是……觉得我真的很幸运,很幸福,你能这样陪在我身边。”
苏染染拧拧眉,坐回原处,继续吃鱼肉,对他的话几乎没什么感觉。
慕宸殇又把一块除好刺的鱼肉拿过来,放到她的叶片上,缓缓地说:
“染染,就这样好了,我照顾你,你不喜欢我也可以,我们就这样在一起,我不会惹你烦,你只要好好地,快活地在我身边就行了。”
“哈,你怎么突然这么伟大了?我跟着你,能不能另外找男人啊?”
苏染染恶意地一笑,故意挑衅他。
“不能……”
慕宸殇也笑,伸手在她的鼻头捏了捏,低声说:
“我会揍死他的。”
“你……别碰我!”
苏染染赶紧躲开了他的手,厌恶地瞪着他。
“可你昨晚抱了我一晚,也并没有讨厌我啊。”
慕宸殇眼底的笑意更深了,温柔地盯着她看着。
苏染染冷冷一笑,埋头吃鱼,把叶片上的吃光了,才抬眼看他,不屑地说:
“我那是悲天悯人,救死扶伤,就算是个动物,我也会救的,我要多积德,来世投胎过好日子,你懂什么!少在那里自作多情了。”
“哦,知道了。”
慕宸殇点头,又笑了。
苏染染看着他的脸,只觉得这男人其实长得挺好看,棱角分明的脸庞,高挺的鼻梁,深遂的眼睛,微高的眉骨,组合起来,便是男人味十足,霸气十足的他。
只是,笑得让人太讨厌了!
她转开了脸,不悦地说:
“我吃饱了,你快给我把衣服弄下来,我要烤干衣服。”
慕宸殇又放了一块鱼上去,轻声说:
“好了,别生气了,再吃点吧,下一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吃,这条路我也没走过。”
苏染染转过头来,盯着他看了会儿,还是没经受住那鱼香的诱惑,拿起了叶片,凑在嘴边就咬。
慕宸殇又走去了水里,准备再捉几条,烤好了,带在路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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