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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妃撩皇,首席嫡女太勾人-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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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楠夙要求谈判,朕明日晚上去会会他。”

“只怕有陷阱。”黑云犹豫了一下。

“什么时候变得胆小了。”慕宸殇看了他一眼,淡然地说:“到底是我被迷住了,还是你被迷住了?”

“属下不敢,夏柳姑娘是主子的人。”黑云一惊,连忙跪下。

“我的人在前面,你若真心喜欢,我给你二人赐婚便是。”慕宸殇将密信揉碎,以内力灼毁,大步去追赶苏染染。

———————————分界线——————————

苏染染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阵仗。

浩瀚苍穹下,数万大军驻扎在眼前,上百帐篷都是让伤兵住的,除了慕宸殇,所有将领与士兵一样睡在晚风里。连绵的篝火,一直延伸到视线尽头,清一色的男儿在眼前走动,空气里全是雄性荷尔蒙的气味在飘。

“军中连洗衣做饭的,全是男子,依着惯例,女子是不能进军营的。”

慕宸殇把披风披到她的身上,低声说了一句。

“呸,夏柳以前明明进过军营,而且她现在也在这里。”

苏染染扭头啐他,拉紧披风,抬步慢慢往前走。

他的大帐离前面的将士稍远,只有心腹将士守卫在四周。三只豹子已然陪着阡陌在帐中睡了。慕宸殇拉着她的小手,带她走进帐中。

帐中已放置木桶,注入热水。

苏染染好几日没享受过这般待遇了,顿时有些欣喜,扯了披风就大步走向了木桶。

“唷,还有香露,哪里弄来的?”

她一眼瞧见木桶边小凳上放置的小瓶,拔了塞子,深深嗅了一口,感叹地说:

“真香,我就是逃不过些香的魔力,一丁点儿就能让我高兴,我是不是魔障了。”

“你没魔障,我魔障了。”

慕宸殇从她身后环住她,脸埋在她的发间,低低地说:

“你身上的香,真是让我醉。”

古代人表达感情……还真是直接!苏染染脸红了红,扭头看他。眉眼间的风波春|意,瞬间就让慕宸殇心池荡漾了。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苏染染向他露出真正的温柔、真正的俏丽时,他是如此地喜爱!

“油嘴滑舌。”

她伸手戳他的嘴,慕宸殇立刻张嘴含住,极挑|逗的用舌尖轻轻舔拭。

苏染染偏了偏脑袋,没躲,玫瑰花瓣一样的嘴唇勾起了甜甜的笑意。她享受极了慕宸殇对她这样的好……就像温柔的海,把她完全包围。

“我这不叫浓情蜜意吗?”

他终于放开了她的手指,哑哑地说着,手指勾着她的下颚,轻轻托起,俯头吻下。

苏染染轻轻地闭上了眼睛,舌尖和他痴缠着,渐渐的,胸中就有团火烧了起来。

“我的染染。”

他的手臂收紧,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低低地唤着她,滚烫的吻在她的耳畔不停落下。

“回去之后,我立你为后,从此只要你陪伴着我。”

苏染染的心跳骤然加快了,她没想到他是说真的,她转过身,双手搂住他的肩,小声说:

“可叶皇后也无错,如此莽撞废后,会对你不好吧。”

“放心,交给我解决。”

慕宸殇的手指刮过她小巧的鼻头,眼底全是笑意,对望了片刻,他又说:

“染染,你能为我想,我真高兴。”

苏染染心中一动,又啐他,

“呸,说得我好无赖不讲理一样。”

她嗔怪他的时候,双瞳里像融进了最美的月光,一眼勾来,慕宸殇便不想别的事了,扯开她的衣裳,腰带一散,亵裤便从两条腿上滑下。

他抱着她,轻轻搁在浴桶里,丝薄的肚兜被水浸湿,勾出漂亮的胸型。“不许看。”

她抱住胸,轻轻咬着下唇,媚眼如丝。

“那就摸。”

他笑着,手伸过来,揉住那丰美。

“讨厌鬼。”

苏染染呸了一声,摁着他的手,恨恨地问:

“你今天过足眼瘾了吧?人家可是黄花大姑娘。”

“别胡说。”

慕宸殇在她胸前抓了一把,痛得她赶紧往水里缩。

“臭丫头,说这些酸乎乎的话,让为夫教你变贤惠。”

他一面笑,一面开始褪衣,一件一件的,从他身上离开,露出他结实的胸膛来。

苏染染捂住了眼睛,吃吃地笑。

他跨进桶里来了,不大的桶,让他们不得不紧紧地贴在一起。渐渐的,他的某处开始抬起头来,抵住了她柔软平坦的小腹下面,轻轻上下磨动。她那些花丝略略有些粗糙,给了她异样的感觉。

呼吸渐渐重了,他拿过一边的小香瓶,把香露倒进来,顿时满帐篷的清香。他把剩下的香露倒进掌心里,从她的脖子开始,一直往下给她抹,到了她的胸前,故意地揉捏着。

“想了?”

他低下头,在她耳边哑声问。

“讨厌鬼,明明是你色|欲|大发,你不做这事会死呢。”

苏染染不好意思了,小声骂他。

☆、【134】让你骑着我

“小傻瓜,是你太好了知不知道?”

他揽着她,细吻她的眉,她的眼睛,她的耳朵。

每一寸都是如此美好,足能让他忘掉一切,就算是妹妹,也不想理会那伦|理道德。

“你是大傻瓜……都不知道人家夏大小姐喜欢你吗?”

苏染染忍不住又提夏柳。

慕宸殇在她粉嫩的脸上掐了一把,有些头疼地说:

“你能别煞风景吗?我只以为她是江湖儿女的习性,不拘小节,所以才和她走得近了点。若我对她有情,又怎会只让她陪伴皇后,直接陪我不就得了?”

“呸,我就是要煞风景!”她笑起来,推开他的手,小声说:“总之,小染的唾液有治愈的能力,所以她一好,你赶紧送她走,我反正不喜欢她。”

“你喜欢谁呢?”慕宸殇闷闷地说了一句。

“你不想送?”她的笑脸立刻就冷了一下来,盯着他问。

“送。”

慕宸殇答得非快,心中觉得自己有点没骨气,怎么怕女人了?

“这还差不多,小乖乖。”

苏染染笑起来,眉眼弯弯,素手抬起,在他的脸上轻拍。

慕宸殇的眸色渐渐幽深,一把捉住她的手,往地胸前一摁,让她自己摁到了雪软上。

苏染染顿时臊得不行,想抽回手,却被他用力摁住。

“自己抓着。”他坏笑着,手指从她的指缝里挤进去。

苏染染低头看着他的手,幽幽地问:

“你到底是喜欢我和你做|爱呢,还是喜欢我这个人呢?”

“做|爱?”慕宸殇可听不懂这先进的词语,狐疑地问她。

“咦,土包子。”

苏染染抽回手,胡乱往他身上浇水揉了几下,小声说:

“你赶紧洗了出去吧,你没见崔将军在外面都要等得快冲进来了。”

慕宸殇扭头看了一眼,没再和苏染染痴缠,出去处理正事。

苏染染心里还有根刺扎着,她不知道慕宸殇在对她兴趣正浓的时候说话可不可信。她泡了回儿才起身,阡陌已经睡了。她在小床边看了一会儿,突然发现慕宸殇放在一边披风破了,脏了。

她在帐篷里找了一圈,没找着针线,便出去找黑云。

寻了好大一圈,才在给士兵们做饭的地方找到他,黑云这样擅离职守的事,苏染染还是第一次发现。

黑云正在熬汤,还是甲鱼汤!

见到苏染染突然出现,他吃了一惊,赶紧掩饰了慌张的神色,站起来说:

“篱妃娘娘,这是给主子和小皇子的汤。”

“男子汉大丈夫,给谁的就是给谁的,不需要说谎,喜欢就喜欢,哪有这么多推辞。”

苏染染不客气地抵了几句,朝他一伸手,

“这里有没有针线?给我一套。”

被她抢白过的黑云,脸上白一块青一块的,摇头说:

“没有,我们营里没有女人,而且也不许有军|ji。”

“哦,你继续熬汤吧。”

苏染染点头,转身就走。

“篱妃娘娘……”黑云叫了一声。

“放心,我不会说的,我不是小人。”

苏染染头也不回,大步走开,闹得黑云又红了脸。

苏染染这性子,前世带来的固执,对她好,她就回报好,若不喜欢她,她也不会为了让你喜欢放下姿态。

所以,即使黑云不喜欢她,她也不会学别人世故,故意装出笑脸、拉近关系,反而是心里有什么说什么。

回到帐中,才掀开帘子,就看到桌边坐了一人。

夏柳!

她正拿着针线,给慕宸殇缝补披风,她长长的发一直垂到了腿弯处,削瘦的身子在地上拖下一道黑影。

“在看什么?”

慕宸殇的声音突然响起来。

里面的人惊到了,赶紧放下了披风,转头看来,一脸慌恐,满目无措。

生病的女子,若有几分姿色,那就是别具一格的楚楚可怜,最能击中强悍男人的心脏。

苏染染扭头看了一眼慕宸殇,大步走进去,从夏柳手里接过了针线,拿起了他的披风,快步走出了帐篷。

“谈清楚,我不希望我的男人有这样的红颜知已跟在身边,否则我就要求有我的蓝颜一路相随,只要你能承受得了。”

她在帐篷门口停下脚步,平静地说完,抱着披风走得远远的。

寻了处安静的地方,借着月色,穿针走线。夏柳的针脚有点歪,或者因为激动,又或者是因为伤重的缘故。

苏染染拆了她缝下的地方,突然想到了电影风声里的情节,当时看过,她特别去查了摩尔斯密码,520,我爱你……她忍不住微笑,为了自己这无人能看懂的小把戏。

她喜欢上了慕宸殇,说不出原因,以前恨得牙痒痒,此时又忍不住想喜欢。

披风挂坏了好几处地方,可能他都不会穿了,可是苏染染还是认真补好了每一处,每一处都用摩斯电码写了一句话,这里没有可供翻译的译本,她就用数字来表达了心意,或者这一辈子他都不会明白这些针脚所带来的意思了,或者明天它就被丢弃一边……

只是此刻,苏染染虔诚地做着这一切,为她以往从来不敢想像的爱情,为她爱上的人。

不痴不傻,又怎么敢称为爱呢?

苏染染扎完最后一针,把线咬进齿里,用力一扯,扯掉锦线,再抖了抖披风,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都坏了,不必费力了,走吧,回去歇着。”

慕宸殇缓步过来了,向她伸出了手。

“和你的红颜谈好了?”

苏染染歪着脑袋看他。

“你再给我阴阳怪气试试!明天一早就回京。”

慕宸殇的手落在她的鼻头上,狠狠一刮了,轻斥她:

“看你这小气醋样儿。”

“你大方,你给我养几个男宠试试。”

苏染染横他一眼,站起来,绕到他身后,踮着脚尖给他披上披风,小声说:

“慕宸殇,你能不能不要扔掉这披风?”

他反手捉住了她的手,她的手背上乱揉,发狠地说:

“你这嘴,一天不和我争几句会痛啊?你这披风我还真不敢扔,你这小手儿,难得为我拿起针线,我还不得用高香供着它?保佑我的小乖乖一直对我如此温柔?”

“呸。”苏染染啐他,然后双手借着他的力量往上跳,像灵活的猴儿一般,攀到了他的背上。

“背我。”

“你还真大胆。”他托着她娇小的身子,低声说。

“就许你骑我身上呢?”苏染染吃吃地笑起来。

慕宸殇一脸古怪地扭头,没想到她还能说这样大胆的话!

“想骑我?你有这能耐吗?”他唇角轻扬了,手在她的臀上一捏。

“啊……我这不是骑着吗?”

苏染染笑起来,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就咬。牙陷进他的肉里,舌尖又轻轻舔着。

“走吧,找个地方骑一回去。”

他的呼吸骤然急了,背着她就走。阡陌占了他的床,他不能和她一起在孩子身边激战,在浴桶里已经够大胆了,若阡陌看去了,还得解释为什么会如此……

“不去,回去睡觉。”

苏染染在他背上挣扎,想跳下来。

“怎么,骑上来,还想下去?”

他摁紧了她,大步往前走。

“慕宸殇,大家看着呢,别骂我妖妃祸国,榨干了你的精力。”

她贴着他的耳朵,小声笑他。

“你能榨得干吗?试试看?”

他突然就烈焰沸腾了,他都不知道她是真拒绝,还是在故意挑起他的火来,说的这些话,全是以往她不会跟他说的。

苏染染还真是故意的,放开了,想和他好了,想和他鱼水之欢了,想当一个真实的女人了,想过甜蜜的日子了,如此简单而已。

“试试就试试嘛。”

她笑着,抱紧了他的脖子。

此处没有空地,遍地帐篷,遍地篝火,遍地纯爷们,遍地讶然的目光。

苏染染从未想过慕宸殇会为她做至如此,像小孩一样,背着她穿过了将士们的目光,在星月之下,大步奔向前方。

小染追出来了,用尾巴扫两个人的腿,慕宸殇和苏染染坐上黑豹,往无穷无尽的篝火前方奔去。

这样的快乐……

只是这样紧紧地相贴着,在晚风里奔跑,便胜过用一切语言来诉说对彼此的喜欢。

他的披风在空中高高飞扬起,她偎在他的胸前,伸开了双臂,高仰起了头,头上的发巾被风儿撩掉了,短发拂到他的脸上,他低头就在她的发间亲吻了一下。

他难得的动手动脚,

苏染染重新定义了幸福的含义。

幸福,就是这一瞬间——

她愿为这幸福的瞬间奋斗一生……

——————————分界线——————————

夏柳第二日一早就走了。

没有让黑云护送,只骑一匹马,背着她的药箱走了,她胸口的伤还未好,可那又怎样?

苏染染披着衣,站在帐篷前看她离开。

在感情里,若不心狠,就会被人以强硬的姿态攻打过来,她不会给对方一丝机会。

碍眼的人走了,她心情大好,亲手去做早餐来给父子两个吃。

鸡蛋灌饼,荠菜汤。她可没本事去捉甲鱼呢!

黑云的情绪显得很低落,苏染染没理会他,自已忙活完了,端过去给慕宸殇。

他昨晚和她骑豹归来,又被崔将军找去,半夜里信使匆匆来报,樊郡城里出现瘟疫,慕楠夙弃城而去,只留一城狼籍给他收拾,染病的难民正围在城门口,企图涌出,若不能及时处理,后果不堪设想。都这时候了,他还在和崔将军们商讨应对之策。

“慕楠夙那小子,还真会搞事,口口声声说谈判,却留下这样的难题给我们,平常他装得温文尔雅,原来是假仁假义。”

崔将军忿忿不平,众位将军也随声附和。

慕宸殇一脸肃然,摆在眼前的事越来越棘手,可叶岩还在等药,找不到九瞑草,叶岩也危在旦夕,叶家忠心耿耿,他已然冷落皇后,若连叶岩也不管,只怕会让叶家心意动摇。

他在帐篷里来回踱步,苦思对策。

“主子……炸堤放水,淹城吧,里面的人绝对不能放出来。”

崔将军沉吟一会儿,低声说。

淹了城,整个樊城将变成人间地狱!苏染染在一边听了,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封城容易,拿一城救一国,慕宸殇只要做下这个决定,什么事都容易了。

他又来回踱了几圈,摇了摇头。

“不行,这会寒了天下百姓的心,朕登基为帝,虽不敢称圣君,却也不想让无辜百姓受难。立刻传旨,召天下名医赶赴此处,能解此难者,赏金万两,封万户侯,世代袭。”

“可就算召名医前来,也远水解不了近渴,此病甚是凶猛,只要染上,一天就毙命了,若不慎放了出来,把这瘟疫传至我们军中……臣不敢想,请皇上速做决断。”

崔将军急了,守城的将士已经有人染上,大批的军士死亡,若再派人进去,也是个死字。若不派人,这城门就会被冲开,这人一旦放出来,后果惨烈,到时候不用打,天祈必败。

慕宸殇从未遇上过这样难办的事,他缓缓坐下,盯着地图苦思,想要有万全之策。

苏染染见他浓眉紧锁,心里难过极了,只恨自己不能为他排忧解难,分担一点忧愁。

“若夏柳姑娘在此就好了。”

突然有人说了一句。

夏柳的医术,的确高超,宫中御医都甘拜下风。她们夏家世代行医,在民间口碑极好,夏老先生更是威名在外。若非淡泊名利,执意不肯入宫为御医院首领,凭他为皇族做的事,早就拜官进爵了。

苏染染看了看手里的鸡蛋饼,退开去,坐在一边的木墩上,愁眉不展。

“娘。”

阡陌过来了,还光着小脚,揉着眼睛,一脸懵懂模样。

此处没有侍女,小染也不会给他穿鞋。苏染染连忙放下了手里的碗,先抱他去穿衣。

“娘,父皇呢?”小染抱着她的脖子问。

“父皇在做事。”苏染染给他系好了腰带,小声说:“娘带你回京城去好不好?”

“父皇不回去吗?”

“嗯,他不回去,我们在这里会给他添麻烦,所以我们回宫去等他。”苏染染轻轻点头。

“那我们去找千瑟师公吧!千瑟师公会飞,我要去学飞。”

小染眼睛一亮,兴奋起来。“嗯。”苏染染笑了笑,拍拍他的小脑袋。

“娘,你陪我打拳。”

阡陌来劲了,拖着她出了帐篷,要她陪他甩拳。说话还含糊呢,这小胳膊小腿儿就甩了起来,左一踢,右一脚,舞得快活。

苏染染站在一边看着,心里却忍不住担忧,这样的日子她能过几天?慕宸殇大敌当前,那散尽六宫只是一个承诺,还可能给他造成困扰。她是不是太自私了,居然要求一个皇帝违背这个年代的规律,把家族与家族之前的利益纽带割断!

此时,马蹄声声急促靠近,她扭头看,沙尘之中,几道熟悉的身影渐渐靠近了。

叶将军亲自赶来了!想必是担忧儿子的伤势,所以不顾年迈,赶来军营。

叶将军看到了她,匆匆抱拳行礼,快步进了叶岩的帐篷,不一会儿,就传来老将军的低泣声,一声一声的岩儿,让人听了心酸。

“他怎么了?”阡陌偎在苏染染的腿边,小声问。

“小叶将军受伤了,所以他父亲很伤心。”苏染染轻声说。

“那让千瑟师公给他吃药呀。”

阡陌抬头看着她,童言单纯,哪知大人之间的间隙。就算千瑟真会治,只怕叶将军也不敢让他出手。

慕宸殇带着人匆匆过来了,这时候,叶将军出来了,大步走到了慕宸殇,双手取下银亮的头盔,托高了,哑声说:

“皇上,老臣愿亲自带兵进驻樊城,誓死为皇上守住这里,还请皇上快救岩儿。”

☆、【135】你会烈焰焚身

要救叶岩,就得去黑羽山,可他黑羽令牌早就丢失,此事一旦传开,未免又会让军心动摇,此值多事之秋,让慕宸殇左右为难。

“皇上!”

叶老将军抬起老泪纵横的脸,双手微微发抖。

叶岩始终未醒,并且一身泛着紫青色,做父亲的一直以这儿子为骄傲,眼看他受苦,简直心痛如锥。

“国丈请起。”慕宸殇连忙扶他起来。

叶老将军看了一眼苏染染,又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苏染染是女子,却公然站在这里,难免让他这老人家看不顺眼。她连忙牵着阡陌退回帐中,捉磨着去和慕宸殇提返京之事。

那群人进了大帐,叶老将军立刻让慕宸殇摒退了左右,放下大帐之帘,快步走到慕宸殇面前,压低声音问:

“皇上,老臣还有一件大事,一定要问皇上。”

“国丈请讲。”

慕宸殇点头,请他坐下。

“这个苏沫篱……可是莞妃之女?”

叶老将军紧盯着慕宸殇,语气急促。

慕宸殇的眸色沉了沉,沉声反问:

“叶老将军何出此言?”

“皇上不必瞒着老臣,老臣绝不会为难皇上。若她真是莞妃所生,那就是皇上您的亲妹妹。”

叶将军见他不肯承认,顿时大急,忍不住拍了拍桌子。如此人伦丑闻,一旦公之于天下,皇室颜面无存。

“莞妃已死,谁造谣都可以。”

慕宸殇还是不为所动,镇定自若。

叶老将军一沉吟,大步走到他面前,双拳一抱,低声说:

“皇上以为是爱她?以为老臣是要拆散鸳鸯?姑且先不说你们是不是兄妹,就算是兄妹,只要皇上您喜欢,也无外人知晓,那老臣都会当成看不到,听不到,绝不多言半字。因为这是一个情字,是皇上的私事,绝不会从老臣这里走漏半点风声!

淑儿自从入宫,老臣就已经抱了让她贤惠容纳的心,只会忠心辅佐皇上,为皇上统率六宫,绝不许她争风吃醋,老臣也不会为了她而铲除异已!但皇上你可知道莞妃是何身份?她是巫女之后!身为巫女,此生绝不能动情。她的先祖虽然害得和宁王惨败,可她却也动了情,最后惨死。

莞妃的命运同样如此,她们巫女天命一到,额间就会露出绯桃,一旦动情,这绯桃便艳丽四射,可再到情浓,便会有火从心中烧出,莞妃为了断情,关闭冷宫,不再和慕凌天来往,可还是没逃脱一个情字,最终被火烧死,你也想她这样吗?”

叶老将军一番阵词,让慕宸殇的呼吸骤然急促。

他盯着叶老将军,要从他脸上读出阴谋的端倪,可是叶老将军的眼中堆积的只有坦诚。

叶老将军为人品行端正,不似其他人,为了族中利益争前夺后,这也是他挑选叶家女儿为后的原因。

“此事,叶老将军从何处知?还有何人知晓?”

他站起来,和叶老将军对望着。

“还有谁知道,老臣不清楚,可是莞妃之事却是千真万确。老臣见过了慕凌天,他之所以出家,就是因为觉得欠了莞妃一条命,当初他和莞妃在一起时,初心只是玩笑,不想戏假成真,都动了情,闹到两败俱伤。

老臣亲历此事,自然知晓。慕凌天绝不会说谎,苏沫篱就是莞妃之女!你如今和篱妃之间的事,简直和当年慕凌天、莞娘一模一样,老臣一定要制止你们,以免再生惨祸。天祈国只有皇上是顶梁之柱,若天祈临时换天,只怕国之不国,大势将倾,皇上三思!”

慕宸殇一听就明白了,若无莞妃,慕凌天就是继位的皇帝。

当初慕凌天也桀骜一生,不把任何人放在眼底,见到莞妃高傲,不免有些戏弄之意。

可二人你来我往,一来二去,反生了情份。慕凌天为爱痴狂,渐渐弃了伦理,甚至生了想弑君夺妻之意,并且还找过叶将军寻求支持,正当叶将军借故拖延之时,慕凌天和莞妃之事被宫嫔告发,莞妃被贬冷宫,此时她已毒发,不想连累慕凌天,所以才狠下心肠,赶他离开。

这一些,确实与他和苏染染经历的事相似。

他想着千瑟离开时那悲悯的神色,顿时心中一沉。

千瑟悲悯的不是他,而是苏染染,他将看着挚爱之人的女儿,和她母亲一样惨死。

“朕不信,到底是什么毒,如此狠辣?”

他嘴里说着不信,可胸口却狠狠痛了一下,忍不住扶着椅子,一屁|股就跌坐下来。

“巫女血液之中就带了,世代相传,若非要追根究底,只怕无人可知。”

叶将军摇头叹息,他还从未见过慕宸殇现出如此神情。

帐中死寂片刻,慕宸殇轻轻挥了挥手,低声说:

“国丈先退下,让朕静静。”

叶老将军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慕宸殇揉了揉额头,这辈子都没遇上过这样多的烦心事,之前虽受制于姜太后,却还能从容行事,如今姜太后除去了,各路妖魔鬼怪却都不安份了。件件都是必须要赶紧解决的,却又件件是难解决的。

帐帘掀开,阡陌的小脑袋伸进来,冲他笑。

“父皇,娘给你做了鸡蛋饼……”

“过来。”

他招手,阡陌跑到他面前,仰着头脆蹦蹦地说:

“娘说父皇忙,所以我帮父皇把饼吃掉啦。”

慕宸殇低笑起来,把他抱起,让他坐在膝头,凝望着他酷似自己的脸。如果苏染染是巫女,那阡陌会不会也有那样歹毒的血液?

他突然非常想见向棋,九姑娘在碧华山庄长大,碧华山庄的人一定知道些什么。可向棋带着素执离开,直到今日都没有下落,那人武功虽差一点,可是轻功和隐术却太过高超。他的人早就被向棋甩脱,一点线索都没有找到。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慕宸殇此刻深深折服于这句话。

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最强大的人,只有不断变得更强大的人。

“父皇,千瑟师公说向棋叔叔好吃……”

阡陌突然含糊地说了一句,小娃娃的吐词还模糊,慕宸殇轻拍着他的小脑袋,正要细问时,他却从慕宸殇的身上站起来,趴到沙盘上去玩沙子,拔了一面小旗,拿在手里挥舞,然后随手在另一个小沙堆上一插。

这是樊城的地势沙盘,将军们在这上面在研究排兵布阵。慕宸殇看着他把小旗子乱拔乱插,心中突然一震。

慕宸殇啊慕宸殇,你最近有点糊涂了,居然被人牵着鼻子走。姑且不说巫女之事存不存在,有一点他可以肯定,有人想让苏染染死。

他没忘了,在京城百越国行馆那天,就有人要刺杀苏染染。

他曾经以为是宫中某名妃嫔所为,现在仔细想想,非也,苏沫篱和九姑娘身上一定有别人不想公之于天下的秘密,所以才要置她们姐妹于死地。

最怕巫女的,应该是什么人?

他把阡陌放到地上,摊开了地图去看。

百越国一向不爱争战,他们靠海为生,而天祈地势颇高,地少人多,不得不往外扩张,和宁国退至沙漠,虽说沙漠让他们富庶,可毕竟环境恶劣,他们一定也想回来。

向棋出现得太奇怪了,他口口声声是碧华山庄的人,却从未表现出有多急切回碧华山庄的时刻。千瑟主持又怎会和向棋相识?

看来,只要拔掉向棋这颗棋子,他想知道的事,就能浮出水面。

“皇上,向棋和素执姑娘在樊城中出现了。”

黑云匆匆进来,低声禀报。

“哦?”

慕宸殇眯了眯双瞳,这个向棋,果然是逃不开这些疑点的,这一回,他绝不让向棋再溜走了。

—————————————————————分界线——————————————————————

竹林成荫。

一溪水从林间穿行而过,阳光洒在上面,鳞鳞成纹。

一架竹楼立于溪边,一白衣男子正坐于溪边垂钓,青翠的竹枝为竿,细细的丝线在阳光下,就像一抹尘,若不细看,根本不能看清它的存在,勾是银勾,锃亮地,无饵。

溪水潺潺地流过,小鱼小蟹爬过他的脚边,他只当看不到,任银勾被水冲刷。

这哪里是钓鱼,分明是玩笑。

暗蓝色盔甲的男子从竹林里匆匆走出,走到男子的身后。

“尊主,姜华翎和慕楠夙已经经退到了南界处,让给慕宸殇让出樊郡城,是否现在打开城门,让难民出来?”

“会到伤到九儿,再等等。”

他放下勾子,手腕上落下一条紫色的佛珠,他拈动几圈,站起身来,缓步走向竹楼。

男子看了看他,一副欲言双止的模样。

“说吧。”

他淡淡地说了一句。

“尊主为何对这女子如此上心?甚至甘愿纡尊降贵,把苦营十年的事都推后了?”

男人犹豫了一下,小声说。

他浅浅一笑,佛珠又转动起来,抬步踏上青翠的竹楼,缓缓地说:

“你不觉得她像莞儿吗?我想让莞儿回来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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