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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妃撩皇,首席嫡女太勾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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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篱妃娘娘,怎么不过去?”
她温婉地笑着,有一侧的头发放了下来,遮住了她脸上的半边胎记。
再温婉的女人、再有才的女,也有在意自己容貌的时候,特别是在自己心仪的男子面前,苏染染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心里顿时明了,淡淡一笑,抬步往前走去。
院中各人见她过来,连忙又起来行礼。
慕宸殇的视线却直接落在她的胸前,塞在里面的红纱,若隐若现……他有些不悦,强忍着不出声。
“叶将军,叶夫人不必客气,本妃出了宫,只是皇上的一个小跟班,这里没有篱妃娘娘,你们自便,不必管我。”
苏染染浅浅回了个礼,随手在桌上拿了杯茶,拿了几块糕点,往山门外走去。
“篱妃娘娘还是出阁前的清傲脾气。”叶将军夫人笑了笑,转头看向慕宸殇。
“脾气确实臭了一点。”
慕宸殇平淡地说了一句,招呼叶将军等人坐下,继续扯些家常。
苏染染独自出来,穿过几重山门,便是大华寺的舍利塔群。历代高僧都在这里圆寂,大朵的白色曼陀罗花开放在塔边。
这真是种奇异的组合,一边代表了佛,一边代表了纯洁的情爱。
佛也要爱情吗?
苏染染凑在白色曼陀罗边,深深地嗅了一口,然后厌恶地摇了摇头。作为顶级化妆师研究人员,她对香味有最苛刻的要求。这种味道,还真让她无法接受。
天色渐暗了,这里离天空太近,暗色丝绒一样的夜幕,似乎伸手可及,繁星闪耀,银河流淌。
她一面往前走,一面咬着糕点,脚步踩碎星光,离后院越来越远。
隐隐绰绰,又传来了击碗唱歌的声音,苏染染扭头看了一眼,完全能想像得到慕宸殇看夏柳时的眼神,那种温柔欣赏,那种信任鼓励……
慕宸殇还真是滥情,把阳光下的宠爱给了燕十三,让她身披百蝶锦衣,把妙嫔捧上妃位,让她引来艳羡无数,又让淑妃悄悄得了后位的许诺,一家人热血沸腾,再把真正的欣赏给了夏柳,这脸上有着暗记的女子……
苏染染心里突然间就很不舒服,堵得慌。
她算什么?让他发泄玩|弄的对象?
她被这认知弄得非常生气,丢了手里的糕点,顺手揪了朵白色曼陀罗花,在掌心里狠狠揉碎,然后用力丢开,加快了步子,径直走向前方的雄伟大殿。
苏沫篱供奉的长明灯,一定在那里。
院中有几个小和尚正在打扫落叶,苏染染向几个小和尚行了礼,问清了供奉长明灯的地方,走了进去。
几千盏油灯,把大殿照得灯火通明。
苏染染一盏盏找过去,眼睛都被烟雾熏得发红流泪了,也没有发现写有苏沫篱名字的长明灯。
灯太多了!
她正沮丧时,只听身后传来一把沙哑苍老的声音。
“女施主。”
“法师,我想找苏沫篱的长明灯。”
苏染染转过身来,只见是一个长着白胡子的老和尚,连忙恭敬地向他行了个礼。
老和尚拈了拈佛珠,轻轻摇头,“这里供奉的,都是天祈英魂,没有女子的灯。”
“是她供奉别人的。”苏染染连忙说。
“女施主,这里的长明灯都是天祈军中将士,由先祖皇帝亲手点亮,百多年来,从未熄灭,没有接纳过外人的供奉。”
千瑟说谎!苏染染心一沉,千瑟为何要向她说慌?
“女施主,你非本朝人吧。”大和尚向供奉的大佛拜了拜,低声说。
“你看得出来?”苏染染一惊,快步走到他的面前。
“三十年前,也有个这样的人来过这里,只是很不幸,她化成了白烟,不留一点痕迹了。”
大和尚看她一眼,摇了摇头,念着经,走了出去。
“大和尚。”苏染染跟了他几步,他却头也不回,越走越快。
苏染染这时候做不了飞毛腿,她两条腿像灌了铅,挪不动!
可是化成烟这种事,实在太恐怖了!难道是自燃?
各路神仙菩萨,耶酥上帝!
苏染染心肝都颤抖了,她可不想连魂都失去,变成一缕淡烟,屁还有臭味呢,可她连梦还没给爹妈托上一个。
不行,若有办法,她一定要回去!就算回去附在一棵树上、一只小鸟上、一只小猫上……她也要回去!那里才是她的家!
大和尚神神叨叨一番,却害苏染染心里七上八下的,情绪低至谷底。
她的日子一团糟,就像进了迷宫,处处玄机,处处是惊险,找不到出路。
“咕噜……”
她的肚皮突然响了起来。
她有些尴尬,爬了这么久的台阶,累得半死,若非想看看长明灯,她才不会出来呢!几块小小的糕点,老鼠屎一样大小,塞不了她的牙缝!
她饿了!
她左右看看,迅速抓起了桌上的贡果,一面咬,一面去找寺里的厨房。寺中有斋饭,她可以一个人饱餐一顿,舒舒服服,不受打扰。
寺中的厨房很好找,一直冒着淡淡炊烟,并且有饭香的就是。
几片叶片被风卷过,擦过她的头顶,脑袋有些痒,她顺手挠了挠,慢吞吞走向厨房。人一放松,腿脚就开始造反了,腿肚子颤得厉害。
她在心里痛骂着慕宸殇,一步一挪地推开了厨房的门。
满眼的青菜豆腐,让苏染染嘴里都冒青水。
不行,她想吃肉!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盯住了院中西南角,一株菩提树下的小泉,那眼泉呈半月形,泉水清澈见底,月光落在泉水上,闪着片片莹亮的鳞光,几尾巴掌大小的鲫鱼正在自由自在的游弋。
好吧,小鱼儿,请你为了人类的繁衍生息、身强体壮做出应有的贡献吧!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苏染染小声念叨,麻溜地拿了一只葫芦瓢,舀了两尾上来,好事得成双,吃鱼也吃两条。
她快步进了厨房,从里面槛上了门,也不敢油榨红烧,去了鱼骨,用细白的鱼肉煮进了粥里,放点盐,加点儿香油,很快香味儿就沸腾起来了。
苏染染那个快活啊!
其实人生在世,归根到底就是为了这张嘴,吃饱了,才有力气干别的。
她寻了只偌大的碗,把鱼粥倒进来,用小篮子提了,悄悄离开。当然,她没忘了把鱼头鱼骨带走,用叶片包了,丢进了沟里。自有野猫什么的,来帮她毁尸灭迹。
她没回后院,就藏在白色舍利塔那里,一面看星光,一面吃鱼粥,热滚滚的粥进了肚,简直四肢五骸、任督二脉都被舒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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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
正在敲碗轻唱的夏柳突然停了下来,吸了吸鼻子,四下环顾,笑着说:
“怪哉,怎么会有鱼粥的香?”
“夏柳姑娘闻错了吧,这佛门之地,连淑妃养伤,都不敢沾惹荤腥。”
叶夫人连忙辩解,生怕慕宸殇误会。
夏柳又一抿唇,笑着说:“民女的这鼻子可是闻过千草百药的,这就是鱼粥的香,只怕是哪个小和尚熬不住肚饿,想偷吃荤腥了吧?其实佛门讲究不杀生……”
她没说完,慕宸殇已匆匆起身,大步往山门外走去。
叶将军向叶岩使了个眼色,叶岩也连忙起身,快步跟上。
“皇上……”
夏柳愕然看着这一主一仆,不知说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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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舍利塔边,苏染染刚干掉了大半碗的鱼粥。
“呃……”
她打了个嗝,轻轻揉着肚子,小声感叹,像她样又有厨艺,又有美貌的女人,怎么就没个好命运?
正哀怨时,一只手从她身后伸来,夺走她手中的大碗。
她猛地扭头,只见慕宸殇正盯着碗里的粥,一脸铁青。
“你在吃什么?”
“粥。”苏染染抿抿唇,面不改色心不跳。
“鱼粥?哪来的鱼?”
慕宸殇的脸色更难看了。
“水里抓的,总不是天上飞的。”
苏染染讥笑一句,把手里的筷子给他。
“皇上尝尝?”
“是不是一方弯月形古井里的鱼?”
慕宸殇浓眉锁紧,语气更加恶劣。
“哈哈,天太黑,没注意井的形状,是放生用的鱼吧?没事,我的肚子也是归宿,天地万物,最终都要归于尘土。”
苏染染毫不在意,打了个哈欠,眼皮子开始打架。
慕宸殇捏着碗,一用力,脆响声中,碗碎成了几片。
那古井里的鱼,是他为母亲放养供奉的,是从南钰湖取来的百年青尾,在月光下能看到青尾的尾巴呈花叶状,中间有一抹红色,所以又叫胭脂尾。一共只得四条,她到底吃了几条?
“苏染染,你找死呢?”
他一甩手,那碗的碎片就飞向了半空,粥香在空气里弥漫散发,有一片被舍利塔反弹回来,正打在苏染染的胳膊上,极重!
“慕宸殇,你敢打人!”
苏染染本就心中有气,此时气得冒烟了,抬手就往他的脸上挥去。
可她不可能打得到他的!
慕宸殇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往后重重一掀,苏染染的身体像风筝一样飞了出去,就当背快撞上了舍利塔时,一道高大的身影掠了起来,接住了她。
“皇上,请息怒。”
是叶将军的长子叶岩,他稳稳把她放下,一抱拳,低声说。
“跪在这里,朕不叫你起来,就跪到死!若再敢放肆,休怪朕不客气。”
慕宸殇一拂袖,快步往前殿走去。他要去看看那几尾胭脂尾,到底被苏染染残害了几条!
叶岩看了她一眼,跟着慕宸殇走开。
苏染染气得浑身发抖,慕宸殇几时对她客气过了?
她凭什么要跪?
跪你妹,她现在就下山去!
她抬步就走,踩得草叶乱颤,突然,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软绵绵的……她迅速低头,只见一条手腕粗的黑色大蛇迅速扭起了三角形的脑袋,猛地向她的小腿处咬来……
毒液注入她血管,她顿时如坠冰窖,整个人都木了……
大和尚,我也要化成白烟了!
她久久不动,那蛇也不动,一直扬着脑袋,小眼睛阴险歹毒,就像慕宸殇刚才盯她时的眼神……
苏染染心中有悲愤涌起,抬了脚,在它的背上狠狠地踹了起来。
“我让你咬人,我让你乱咬,我让你不看清楚姑奶奶就咬人!了不起吗,吃两条鱼而已!”
“篱妃娘娘,您没事吧?”
夏柳的声音担忧地传过来,苏染染瞟她一眼,深吸了一口气,胸前盘扣几声响,全绷开了,纱巾完全露了出来,遮不住胸前那大片雪色……
夏柳连忙解下了身上的围裙,要给她遮住身子,她往前走了几步,一眼看到苏染染脚边的蛇,不由得掩嘴惊呼起来。
“呀,是烙头蛇!”
“什么东西?”苏染染问她。
“这蛇很毒……娘娘……您没事吗?”夏柳紧张地看着她。
苏染染轻吸了口气,神清气爽,除了被慕宸殇气得快爆炸之外,还真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夏柳见那蛇还是不动,有些奇怪地用脚尖踢了踢——
只见那蛇僵得像木头,直接倒在了地上,并且还维持着脑袋窜过来咬苏染染的姿势!
蛇咬了苏染染,蛇死了!
苏染染,你果然比蛇蝎还毒!
夏柳愕然地看向苏染染,她强自镇定,淡然说:
“可能早就死了,本妃倒被这臭蛇吓到了。”
苏染染太能确定刚刚蛇咬过了它,可她怎么会在夏柳面前表露分毫?
她跨过了烙头僵硬的身体,慢悠悠地往山门外走去。她的血,连蛇都可以毒死,慕宸殇你死定了!
夏柳盯着她的背影,一脸若有所思地用木棍挑起了烙头来看,蛇的信子还吐在外面,是猝死的,身体上还冒着淡淡地寒雾,在蛇身上蒙上了一层冰霜。
多不可思议!
她的眉轻轻拧起,又看向了苏染染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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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宸殇站在菩提树下,只见小井里月光浮动,几尾鱼儿正在游动,一二三四……一条不少!
“皇上恕罪,为给淑妃祈福,父亲在那边的小井里也放了几尾青鱼。”
叶岩一脸尴尬,指着西南角的小井,那是新引的泉水,新放的鱼,叶家人没有料到慕宸殇真会上大华寺来,也没想到苏染染大胆到去抓鱼吃。
“皇上,篱妃娘娘独自下山去了。”
叶家侍卫匆匆来报。
慕宸殇猛地转过了身,看向山门的方向。
苏染染脾气极倔,她要走,只怕连滚带爬也会下山去,可是大华寺这大山上的夜路,可不是那么好走的!
“微臣现在就去拦回篱妃娘娘。”叶岩见他脸色不善,立刻说道。
“不必了,朕自己去。”
慕宸殇摇摇头,快步往山门边走去。
叶岩连忙让人去通知父亲,自己紧随着他到了山门边。
往台阶下看,长长的,陡峭的台阶在黑暗里消失,不见苏染染的身影。他紧拧了眉,大步追了下去。
苏染染的步子并不快,虽然她竭力想走得快一点。
越往下走,越难以看清路,青石台阶被夜露沾湿,很滑。她微拧着裙摆,一步一步地往下走着,忍不住地想哭。
只是两尾鱼而已,慕宸殇居然动了杀机!
不用说,那是给叶淑妃的鱼吧?
如果是庄墨隐,断不会这样对她……
苏染染突然就想念庄墨隐了,很想很想……她猛然醒悟,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每当她有事的时候,每当她遇上难事的时候,她总会想到庄墨隐。可是苏染染也清楚这种感觉,就像在狂|浪的大海里,她极力想去捉住一根救命的浮木,在烽火连天里,她想躲去可任赖的伙伴身后……
她收住了脚步,仰头看天空,把眼泪给逼回去。
“苏染染,你这个神经病!不许拿别人填补自己的寂寞!不许破坏别人的家庭,别人的幸福!这样不道德,道德败坏,无耻,卑鄙,我绝不许你去找他!”
她开始骂自己,越骂,声音越大,后来索性把裙摆撩起起来,塞进了腰带里,以免被脚踩到,摸黑走夜路,她算是又给人生增添了一段探险的过程。
慕宸殇不紧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后,她说的找他,他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是庄墨隐。
她不再出声了,脚步也渐慢了,突然她一屁|股坐了下来,坐在台阶上,仰头看着星空发呆。
慕宸殇居然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过去。
这时候,苏染染突然开口了,声音轻轻的,就像这山里的星光一样,一碰就碎了。
“我到底是谁呢?为什么我会这里?我还能回去吗?我的梦呢?苏染染,你要怎么办?你会燃成一团火,化成一团白烟,散了、消失不见吗?”
慕宸殇没见过她这种模样,尽管只是背影,被月光轻轻抚摸着,抱着膝,轻轻摇晃……
☆、【九十七】发烫的感觉
叶将军等人,一直站在三十级台阶之上,静侯着慕宸殇和苏沫篱。
叶岩看着那一帝一妃,一坐一站,十分不解地问道:“父亲,皇上到底是何意?看上去这篱妃娘娘甚是受宠,刚刚皇上发怒,您为何让儿子救下她?”
“你懂什么,有她在,槿华就更加安全。”叶将军轻轻拈着胡须,压低了声音。
叶岩轻拧眉,更加担忧,“可是皇上看上去对篱妃娘娘确有感情,父亲您看,他都在那里站了半柱香的时辰了。槿华妹妹就算当了皇后,只怕也会要空守深宫,等不来皇上的温存。”
叶将军扫他一眼,语气更加笃定。
“空守深宫,也比斗得你死我活好。再说,哪个男人不爱美人?你不爱?你不也是也有小妾数人?不是也看到篱妃就眼睛发直?这苏沫篱生来貌美,又有狐|媚之术,能讨皇上欢心也是必然。可那又有何用?苏家一倒,她孤立无援,又臭名在前,皇后断不是她,可只要她在一天,就能挡住其他嫔妃的敌意。记住,我们叶家要屹立不倒,今后要靠的是槿华,而槿华要坐稳后位,靠的,是我们叶家!”
“孩儿谨记。”
叶岩连忙应声,父子二人继续安静地等着慕宸殇。
人群后,缓缓出现一道身影,月光落在夏柳有着胎记的半边脸上,让她的眉眼看上去有些忧伤。
她静静地看着慕宸殇的背影,手指慢抚上脸上的胎记,眼帘慢慢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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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宸殇站了半柱香的功夫,她也没有要起来的意思,突然,只见她的小脑袋一点、一点往下……居然是睡着了……
这地方滚下去,可是尸骨无存的!
他缓步过去,弯腰,手搭在她的肩上,想推醒她。可就在弯腰的瞬间,她突然抬头,重重地磕在他的下巴上……
“唔……”
他痛苦地闷哼了一声。
苏染染的手肘立刻倒撞过来,不偏不倚,去撞他的下ti。
他们两个不是第一次交手了,床上打过,床下也打过。苏染染是鸡蛋碰石头,越碰越倔,甚至能把鸡蛋练出带刺的壳来。
“苏染染,你还真是不记得痛。”
他黑了脸,两指夹在她的手腕上,只略一用力,苏染染就痛得尖叫起来,在这夜风里尽情散开着,像被人踩到尾巴的小野猫。
她又伸出另一手,去叉他的眼睛。
“还来!”慕宸殇微眯了一下眼睛,轻轻松松地又去夹她的另一只手腕。
只见此时,苏染染的双手被他固定住,人却跳了起来,一个漂亮的后翻,脚尖狠狠地来踢他的脑门。
慕宸殇的脸色顿时变了,见过胆大包天,这真是其中顶级的一个!
“苏染染,今天朕非让你向朕求饶!”
他咬牙切齿,松了手,将她往后一抛,她人就飞了出去。
就在同时,他纵身跃起了,一把抓住了她。刚落回台阶上时,苏染染突然将双臂抱了过来,主动地亲吻着他的嘴唇……
不,不是亲吻,而是咬!
她用力地咬着他单薄的唇,无情的唇,她连蛇也能毒死,慕宸殇你就去和那条蛇作伴吧!
慕宸殇的双瞳蓦地缩了一下,可并不推开她,只任她咬着。
她的双腿盘在他的腰上,那动作像极了火辣的挑|逗……
好半天,苏染染都咬得无趣了,咬得满嘴都是他的血腥味儿了,才松开了他的嘴,那唇上几颗牙印,正在往外渗着血珠。
“佛门圣地,染染,你不是忍不住了吧?”
他抬起修长的指,在自己的唇上轻抹了一下,低头看着那殷红的血珠,淡淡地问。
“你才忍不住了。”
苏染染跳下来,恨恨地看着他。
“皇上……天色太晚,回寺休息吧。”
叶将军的声音从台阶上方飘来。
慕宸殇扭头看了一眼,沉声说:
“叶将军,朕回宫了,让淑妃好生休养身体,改日朕再来看她。”
“是,臣等恭送皇上,篱妃娘娘。”
叶将军连忙带着人,就在台阶上跪下行礼。
慕宸殇一拉苏染染的手,慢步往下走去。
“总有一天,我能打过你。”苏染染甩开他的手,冷冷说了一句,侧过了身。
慕宸殇转过脸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沉声说:“那朕等着。”
苏染染迎着他的视线,唇角倔强地紧抿。
慕宸殇的眉微拧了一下,没再多言,大步往台阶下走去。
苏染染可实在是走不动了,先前是赌气跑出来的,现在腿根本就不像自己的,挪一步都觉得要她老命。
她慢吞吞地往下走,渐渐的,他的身影就被黑夜给吞没了。四周隐隐响着夜鸦的哀鸣,听得让人心里发毛。
大华寺一行,来得突然,也结束得突然。她心里藏着千万个疑问,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大团的乌云飘至,天地间突然陷进一片漆黑,脚下的路,前面的他,是一点都看不清了。苏染染更加紧张,似乎身边有许多不知道的妖怪,随时会扑过来,咬断她的喉咙。
就在此时,他的声音冷冷地传来,“快点走,要实在走不动,可以爬。”
“臣妾……谢皇上忠告!”苏染染有些气急败坏,慕宸殇你不就是个豹子妖吗,也不怕我哪天戳穿了你。她狠揪着衣袖,就像在揪他那张可恶的豹子脸,恨不能撕个稀巴烂,让他当众现出原形。
“想都别想,朕要有事,你跟着陪葬。”
他的声音又冷冷地传来,这回离她极近,她抬眼,身子就落进了一个宽厚滚烫的怀抱里。
说他是妖,一点都不假,怎么会一点声响都没有?
苏染染被他紧抱着,他也没的动作,只是紧紧地箍着她的纤腰,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短暂的一会儿,他就把她往上一托,丢到了肩上,扛着她走。
这种姿势,就像猪八戒抢亲,其实很难受。苏染染锤着他的背,嚷着,“放我下来。”
“啪……”他抬手,在她的臀上重重拍了一下。
“安静点,要不是你,朕现在正睡得舒服,你再罗嗦,朕把你丢到山崖下面去。”
“你丢啊……”
苏染染又在他背上锤了一下——咚——极响!
他的呼吸沉了沉,沉默了几秒,倒像是被她一拳打到内伤,要调息运功。
“苏染染,你怎么像头母豹子?”
“你才是公豹子!”苏染染怒气冲冲地回了一句。
一公一母,不正好一对儿?她回完了,又觉得不妥,连忙补了一句,
“我才不是豹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豹子妖怪。”
“你还真是不肯吃亏的货色。”
他不怒反笑,手掌又拍上她的臀,这下可没轻饶她,居然伸进了她的大腿|内|侧重重拧了一把……
“慕宸殇,你是不是男人,你虐待狂!我从未见过你这样小气的男人,两尾鱼而已,你居然要杀我。”
苏染染用力挣扎了起来,在他的肩上扭得像尾胭脂鱼。
“行了!”
慕宸殇一声低斥,让苏染染安静了下来。他把她放下来,一手掐着她的下巴,冷冷地说:
“那鱼,是我供奉给我母亲的!已经在大华寺里养了二十年!”
深深浅浅的两道呼吸纠缠许久,苏染染彻底平静下来,不管是他曾经赏下的银钗、凤梨,还是今天的青尾,并不代表他小气,而是是她没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他那些举动,也不代表轻视,而是彻底的无视……
她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幌子,一个挡箭牌,可以为他护住心爱女子的盾,当那满天的利箭都往她身上射来,不管是叶淑妃,还是夏柳,都安全了。
苏沫篱、燕十三、妙嫔,都是些悲哀的人物!用光鲜亮丽的皮囊制成最艳丽夺目的盾!
所以,苏染染,你真的没必要和他吵架,和他争执,白浪费了自己的力气,白伤害了自己的身体。
她静静地转身,看着寂寂夜色小声说:
“吃掉鱼,确是我不对。不过,皇上立后大事完成之后,能不能让我和孩子离开?不管大婚前的谁是谁非,你是男人,你就大度一些,你我之间的这笔孽缘,就一笔勾消掉。我毕竟是女子,我去了普慈庵,进了冷宫,该罚的,你也罚过了,你还这样折磨我,不太公平。”
“哪个是你的孩子?皇子?公主?就连你,也属于皇家,终你一生,命运如此,不要和朕谈什么公平。”
他看着她的背影,淡淡地说了一句。
“这倒是,在这地方,弱者的命运都掌控在最强的人手里,翻云覆雨,玩|弄人命,不就是你们喜欢的、擅长的事吗?”
苏染染生硬地说了句,还有一句她没说出来,若她不死,非要留在此处,她一定要成为强大的那个,要素手拈花,笑点江山。
慕宸殇又转过头来,表情莫名复杂地看着她。
“看什么?我知道这张脸好看。”苏染染冷哼一声。
“你也擅长自我安慰。”慕宸殇唇角扬了扬,拉紧了她的手,往台阶下走。
“怎么,我这脸不好看?”苏染染不服气,苏沫篱的这张脸,宫中那些人,无人可比!
“嗯,好看。”他总算点头了,不紧不慢地,听不出喜怒。
苏染染很纠结,怎么辩来辩去,扯来扯去,扯到了这上面?
他的拇指突然在她的掌心里轻轻地摁了摁,有点痒,有点麻,苏染染嘴角抽抽,不理会他这莫名其妙的小动作。
没走多久,细细的雨点打落下来,濡湿了空气,也濡湿了苏染染的长睫,冰凉的沁进了她的头顶。
山里的风雨,总是这样无声无息的。
前面是看不到尽头的路,身边是看不清心意的人,就在这漆黑的台阶上,并肩而行。
其实,这真是个奇妙的组合存在。谁知道呢,以后等着他们的,是怎样的雷霆风雨,怎样的迤俪纠缠……
突然,他松开了她的手,紧走了几步,拦于她的面前,然后往后一拉她的腿,她就跌在了他的背上。
一气呵成的,他背起了她,快步往山下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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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着她,冲进半山腰的竹楼。这是给进香的大人小姐们准备的,也只是在白天供人休息一下。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他们两个,一口气爬上去,尽管苏染染累得像快死掉的牛,可毕竟爬上去了。
看守竹楼的也是天祈府衙门派来的人,有男有女,并不认得这一对儿,只以为是普通的官宦人家的小夫妻,依着山上的规矩,进了这里,男女就得分开住。
苏染染被带到了竹楼的二层,她挑了间正中间的房间。
衣裳汗湿透了,又淋了雨,苏染染的感冒又冒了头,一连打了九个喷嚏!她太累了,一头扎在床上,捂在厚厚的被子里,迷迷糊糊的沉入梦中……
一团团黑色的浓雾侵袭而来,她站在浓雾之中,隐隐的,有人在叫她的名字:九小姐……
她努力地侧耳听,想分辩出这声音来自于谁,是向棋?还是庄墨隐?可都不像!
“九小姐,不能下山,你不能和他走。”
那声音越来越焦急了,她拔腿就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可浓雾突然就化成了粗粗的藤蔓,把她的双脚给缠住。
“沫篱,你过来。”蓦的,身后又传来了另一把温和的声音,她猛地转头,想看看是谁在身后。
她瞪大眼睛,看着那浓雾一点点地分开,一道祈长的人影慢慢地走出来,模糊的面孔,却穿着大红的喜袍……
“庄墨隐!”她低唤了一声,双手用力一抓,还真让她抓住了一个人。
她猛地睁开了眼睛,对上慕宸殇的双眼,该死,他什么时候跑到她床上来的?
“还真痴情!”他唇角扬着,满眼讥笑。
“彼此彼此。”她含糊地应了一声,松开抓着他胳膊的手,坐了起来。
桌上放着一碗姜汤,还在冒着热汽。“你端的?”她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起身去了桌边,端着姜汤就喝。
“不怕朕毒死你?”他的声音阴恻恻地从她身后传来。
苏染染连大气都不喘地,一口气喝光了汤,一抹嘴唇,淡然地说:“死有什么可怕的,你少见多怪!”
他的气息陡然近了,就贴在她的背后,大掌轻轻地从她的背上往下轻抚。隔着她单薄的亵衣,一直落在她的臀上,再用力一抓。
“染染,告诉朕,九小姐是谁?”
她还真不能作梦,梦呓全被他听去了!苏染染侧过头,轻声说:
“皇上英明神武,神通广大,去查啊,查出来了告诉臣妾一声,臣妾也想知道。”
他的呼吸沉了沉,下巴搁到了她的头顶,轻轻地抵着,双手却环过了她的腰,把她摁进了怀里。
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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