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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阴谋皇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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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支支吾吾地说:“皇后……皇后只是受了点风寒,并无大碍……”
“那为何你委顿难决?”宋京蕊用手掩嘴轻笑,“本宫定是时日不多了,终日犯困,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以前身子活蹦乱跳,如今却总是懒懒地不想动弹……”
太医听着,愈发地紧张起来,有些事他可不敢戳破,于是额上的汗更是密集起来。
突然有人轻拍他的肩,他回首,来人对他一笑,示意他将红线交与他。
太医从未见过这般美丽的人,一把年纪,也不禁地痴起来,顺从地红线交给他,并安静地退出房间,心里默念:这条老命总算是保住了,感谢仙人搭救。
而宋京蕊并不知道外面已经换了人,仍是喋喋不休地说着,末了,添一句:“太医,你难道不觉得本宫脉象紊乱吗?”
来人是个年轻的男子,一身白衣,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鼻若悬梁,唇若涂丹,肤如凝脂,绝美于世。他一听宋京蕊的话,嘴角不由地浮出魅惑的笑容,他也不回话,只是将手中的红线用力一提。
宋京蕊哎哟一声,小嘴嘟囔起来,一脸没玩够的表情。因为事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生,她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怀中之物被拉下软榻去。
一只雪球似的小狗被拉扯到地上,本来在宋京蕊怀里睡得正酣畅,却突然被惊醒,它四脚趴在地上,拉拢着小脑袋,瞪着一对黑豆眼儿,死死地盯着打扰它美梦之人,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第六十六话 柳暗花明
今日是冬日里稀有的晴天,阳光层层地铺落下来,暖了云稍,暖了山尖,暖了风声,暖了树枝,暖了狗尾,暖了梅香,暖了琴弦……
南薰殿。
“语嫣,来,坐到我身边来。”宋京蕊一脸脉脉的笑容,她向站在一旁的王语嫣招手,像亲姐妹一般,眼神亲昵。
王语嫣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又恢复恬静,走了过去,顺从地坐于宋京蕊的身旁。
“听说南薰殿昨夜来了刺客,今儿我特意来看看你,”宋京蕊拉过王语嫣的手,纤细滑腻,没有半分粗糙,然后再仔细地端详着她的容貌,清新脱俗,“伤着没?”
王语嫣见宋京蕊这般打量自己,不禁有些紧张,摇头道:“谢谢娘娘关心,语嫣没事。”
“没事就好,我让御医为你抓了几副安神的药,已经吩咐厨房给你熬了,待会送上来,你定要趁热喝了。”
“谢娘娘。”
“你我同是生活在宫闱之中的女子,深院风光有些冷清,我可不想人情也随着清冷了,”宋京蕊微笑地看着王语嫣,眼神灿然,“我们不是外人。”
王语嫣点点头,她心里此刻的呐喊,怕是谁也不会听见。
“娘娘,身子可已痊愈?”
宋京蕊落寞地点头,“身子本无什么疾病,只是心里难受而已。”
王语嫣自是明了眼前女子的心疾,心里更是添了破碎,“人死不能复生,请娘娘节哀顺变。”
“哎!”
“庆奴!”忽地,绿莲的声音响起。
“砰!”王语嫣手里的茶杯应声落下,茶水散开来,在地面氲成一朵好看的花。
“王姑娘,没烫着吧?”一旁伺候的宫人连忙上前询问,这可不是能随便伤了手的主儿啊。
“语嫣,可有伤着?”宋京蕊的目光一直落在王语嫣的脸上,不愿错过任何表情,任何蛛丝马迹。
王语嫣抬眼见宋京蕊看着自己,立马低下头,手藏进衣袖里,遮挡住那些不安的颤抖。
“绿莲,怎么回事?”宋京蕊的声音有些愤怒。
绿莲猛地跪倒在地,眼泪簌簌而下,伸出手指指向庭院,“小姐,绿莲方才看见庆奴了,她就站在殿外。”
宋京蕊无奈地摇了摇头,“文雅,你先带绿莲回瑶光殿。”
“是,娘娘。”文雅扶起绿莲。
“小姐,我真的看见庆奴……”
“绿莲,不要再胡言乱语。”
“娘娘,莫要动气,不要伤了自己的身子。”王语嫣终是平静下来。
第六十七话 宋使来访
“南薰殿?”绿莲有些疑惑,即使庆奴没死,她也应该回瑶光殿来,又怎会藏到南薰殿去了呢?
“昨夜南薰殿的那名刺客不是别人,而是青衣。”
“上官将军?”
宋京蕊点头,其实同行的还有她,只是有些事情不必过于明了。
“可是,上次是上官将军亲眼看见他们将庆奴的尸体扔进那口枯井的啊?”
“黄保仪流产时,处死的不只是庆奴一人,还有黄保仪身边的贴身丫鬟,青衣应该是将她当成了庆奴,而且王公公又怎会愿意将他义女的尸体抛入井中,污了那灵魂。”宋京蕊心里很感激雪妖,若不是他一句话点醒她,她肯定还沉溺在悲伤中,也不会去在意那些赤 裸 裸的线索。
“上官将军找到庆奴了吗?”绿莲满脸的兴奋,明眸闪亮。
“没有,”宋京蕊端起茶杯,放于鼻前,清香沁人,“但庆奴定在南薰殿。”
“小姐的意思……?”
“好了,”宋京蕊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时辰不早了,帮我梳妆打扮吧,待会还要去麟德殿参加晚宴。”
“哎呀!”绿莲连忙走上前,“差点就误了大事。”语气里多久不曾有过的笑意。
“小姐,听说出席晚宴的客人是宋国的使者,”绿莲轻柔地为宋京蕊梳发,眼角是绵绵的微笑,“她们说他长得很好看。”
宋京蕊轻笑出声,打趣道:“已经是春天了么?”
“嗯?”
“原来是有人怀春了。”
“小姐!!”绿莲羞红着脸,垂着头,不敢再说话语。
房梁上的男子一成不变的俊脸,终于破了寒冬,有了春色的明艳,好看极了。他心道:她终于笑了。
麟德殿。
悠扬的琴声脉脉地淌在空气中,仿佛是暖了每一个冬日的冷点,让人不禁地觉得春色已经提前迈进了麟德殿的门槛,暖意十足,风光旖旎。
宋京蕊看着他,微笑着,他来了。于他,她的情感不知该如何定义,在洪州她最需要有人在身边时,他便一直在,不离不弃,珍惜若宝。
第六十八话 四人之夺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冬夜自是寒冷,冷冽的风拂面而过,僵了那些活泼的表情,只剩下惆怅的容颜。
宋京蕊独身一人立于御花园中的溪亭中,轻声慢吟出纳兰性德的《长相思》,悠悠的声音飘落在亭下漫流的溪水之中,淌向远处。
“好才情。”有男声在她耳畔响起。
宋京蕊微笑着,她知道来人是谁,所以并没有看向他,“晚宴结束了?”
“没有,我是溜出来的,”男子声音中有些调皮。
“香哥哥是从宋国朝上溜出来的么?竟顶着晋廷宜的名儿溜到南唐来了。”
“哈哈哈!反正南唐也无人识我。”
宋京蕊侧头看着赵匡胤,年轻英俊的宋朝开国之君,他真实的年龄比历史上记载的整整小了十岁,她曾问过他其间的缘由,他也只是笑着回答,这些都是晋廷宜的主意,怕前朝大臣嚼了舌根——年少轻狂。
“怎么有雅兴作边塞诗?”语调柔和极了。
宋京蕊苦笑,“情景相异,心境相似。”她的故乡又何尝不是在遥远的地方,只是此“遥远”非彼“遥远”,一个时间遥远,一个脚程遥远,但都是同样的思念。
“想家了?”赵匡胤看着宋京蕊的侧脸,她眼角下的那道伤疤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很独特。
宋京蕊点头,随即却笑起来,眼睛形成好看的弧形,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美得恬静,“香哥哥来南唐是为何事?”然后她凑近赵匡胤,低语:“不会是想我了吧!”
赵匡胤突然将手伸到宋京蕊的身前,双眼紧紧地盯着她,“我来取回属于我的东西。”
“什么东西?”宋京蕊眨巴着眼睛,一脸的迷惑。
赵匡胤也不言语,他死死地盯着她,向她挑眉弄眼,似乎在说:你懂的。
“什么!?”宋京蕊心里一惊,连忙双手交叉抱住双臂,往后轻轻地一跳,像是在防色狼一般看着眼前温雅的男子。
“哈哈哈……”赵匡胤耸耸肩,笑道:“我的香囊。”
“切!”宋京蕊摆摆手,心里埋怨道:千万不能让他与雪妖成为朋友,要不然自己肯定吃不消。
“你忘了?”
宋京蕊翻了翻白眼,“你身为一国之君,怎么这么抠门?居然为了几个香囊,千里迢迢地追到了这儿,这种精神当皇上算是亏了,真是浪费了一块良好土财主的料。”
赵匡胤闻言也不发怒,亦是微笑地看着她,最后才问道:“什么叫抠门?”
“抠门?是夸你的!”宋京蕊有些心虚,大名鼎鼎的赵匡胤竟被她这般数落,真是对不起那些崇拜宋太祖的现代人,而且想来武将出生的赵匡胤定是有他的脾气,若自己破了他的底线,也许会死得很惨,于是她抬眼悄悄地看向他的脸,依然是温和的笑脸,才安下心来,果然是她的香哥哥,散了威严慑人的气息,便是温雅书生了。
“那我的香囊……”
“过两日便给你。”宋京蕊无奈地说道,他还真是计较。
“蓝翡可好?”宋京蕊突然想到自己那个可怜的妹子来,尽管两人用书信联系,但她还是担心她会报喜不报忧。
赵匡胤笑道:“尚好。”
第六十九话 庭院调戏
当李煜沐浴回来时,已不见宋京蕊的身影,承乾殿伺候的宫人统统地跪倒在地,为首的是王公公,每个人都低垂着头,身子微微颤栗,向来温和的皇上,此时脸色极为难看,眼里寒气十足,像是暴风雨随即降临。
“人呢?”
“皇上请息怒!”王公公小心翼翼地说话。
“皇后去哪了?”李煜的脸色丝毫不见缓和。
“娘娘在庭院里!”
李煜闻言,大步地踏向庭院,身后传来宫人们的声音:“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李煜一踏进庭院便看见站在石桌旁的宋京蕊,她嫣红色的裙裳荡在寒风中,发髻已被她散开,如丝如水的三千青丝泻了下来,铺在肩上,背上,胸前,整个人显得忧郁而潇洒。
她一旁石桌上横七八竖地放置着酒壶,想来她已是喝了不少。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宋京蕊站在石凳上,高举着手里的酒杯,仰着头大嚷道。
“皇后,下来!”李煜呵斥道。
宋京蕊听到李煜的声音,连忙转头看向他,对着他粲然一笑,“你来了。”身子突然不稳,晃晃悠悠地倒向地面,酒杯里的酒也尽数地散落出来。
李煜立马上前将她接住,把她抱在怀里,低头看她时,她正瞪着一双大眼,眼里水灵闪烁,脸颊绯红,嘴唇红润。
“嘿嘿……”宋京蕊将酒杯放到李煜的面前,“谢谢你来救我,我敬你!”
李煜无言,然后坐到石凳上,将她放在他的大腿上,双手环住她的细腰,怕她一不小心会栽倒在地。
“呜呜……”宋京蕊将酒杯倒置过来,眨巴着眼睛,委屈地看着李煜,“酒都洒了。”
“你醉了!”
“我没醉,”宋京蕊歪着脑袋,仰脸看着李煜,伸出食指,轻轻地戳着他的脸颊,“你才醉了。”
宋京蕊凑近李煜的脸,蓦地伸出两只手,用十根手指在他的脸上不住地捏来捏去,嘴里呢喃:“好软,好舒服,像果冻一样,好想吃……”
李煜听此话,笑出声来,突然觉得脸上一阵温热,有个软软湿湿的小东西调皮地四处蹿走,不时还会有微微的疼痛。
原来是宋京蕊正抱着李煜的头,不住地轻轻地啃咬着他的脸,嘴里念念有词:“好香!”
“你醉了。”李煜忍不住心里一阵骚乱,连忙掰正宋京蕊的身子,以防她再胡作非为,扰乱他内心的宁静。
宋京蕊却无辜地眨巴着双眼,用手指着李煜,“我没醉,我说了我没醉,我知道你是谁,你是李煜,对不对?”她凑到他的脸前,笑道:“李煜?”
第七十一话 李煜赐婚
宋京蕊睁开眼睛,有片刻的呆滞,随即脑海里便浮出昨夜那幅激情四溢的场面,不禁地脸红心跳起来,连忙抓过身上的锦被紧紧地掩盖住脑袋,诺诺地唤着:“李煜……”
见身旁没有人回答,她探出头一看,发现床榻上根本就没有李煜的身影,才轻轻地吐了一口气。低头看了看自己,不看则已,一看真是要吓死人了,青青紫紫的痕迹布满了全身,轻微地挪动身子,浑身酸疼,尤其是下面……
宋京蕊的脸红得似乎能滴出血来,昨夜的自己实在是太狂野了,一次又一次地挑逗着李煜,之火蔓延燃烧了整整一夜,一共要了几次,八次?九次?反正到最后却是自己先没了精力,昏死过去。
“哎!李煜也太猛了。”宋京蕊由衷地感叹道。
“小姐,你醒了?”绿莲的声音从碧纱帐外传进来。
宋京蕊立马钻进锦被里,心想:可千万不能被绿莲看见自己现在的模样。“绿莲,什么时辰了?”
“已过午时。”
“哎呀,太阳都晒到屁股了,你怎么也不叫醒我啊?早餐都错过了。”宋京蕊心里深深地为自己捏了一把汗,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大家,皇后侍寝消耗了过多的元气,以致于卧榻养身,这叫人以后怎么见人嘛?
“皇上吩咐我们不能扰了小姐休息,说昨夜小姐因饮酒过甚,需要好好地歇着。”
宋京蕊微笑地点头,算他识相。
“小姐,这是皇上留下的玉露膏,活血化瘀,很管用的,你擦点吧。”
活血化瘀?宋京蕊大嚷道:“我……我用不着啊!”心里不住地骂道:死李煜。
“可是皇上说昨夜小姐因喝酒摔伤……”绿莲不禁地纳闷道,男女之间的事她自是不懂,当然也不会知道里面那个女人此刻的心情。
“给我吧!”宋京蕊从碧纱帐缝隙处伸出手去接,“绿莲,帮我准备一套衣裙。”
“皇上早已吩咐了。”绿莲心里是高兴的,昨夜小姐喝醉酒大闹承乾殿,皇上不仅没有加以怪罪,反而对小姐更加地温柔体贴了。
“他去哪了?”宋京蕊轻柔地将玉露膏擦在身上的青紫处,一阵清凉酥麻,很舒服。
“绿莲不清楚,好像是去见宋使晋王了。”
“晋王?”宋京蕊心想:他不会还在为昨晚自己与香哥哥见面而生气吧,难道现在去砍人了?不要吧,他可是宋太祖,是咱得罪不起的主儿啊。
“绿莲,赶快给我梳妆打扮,我要去见皇上。”
麟德殿。
第七十二话 香囊出嫁
今日的瑶光殿显得甚为热闹,一大清早,皇后便将司针坊的人统统地宣到了瑶光殿,然后就人影闪烁地忙了整整一日。
“淡雅兰花,清新白莲,雍容牡丹,锦云祥龙,百草苍翠,山青水绿……”宋京蕊坐在书桌前念念有词,手里是一些自己所作之图,“绿莲,你吩咐下去,让她们照着这些画好生地绣,绣好了,我必有加赏。”
绿莲连忙上前取过画纸,“小姐,你画得真好,不过你制这么多香囊干嘛呀?”
宋京蕊低头继续作画,“我答应他的。”脑海闪过赵匡胤在麟德殿时失落的脸庞,她也只能为他做这些了。
绿莲见宋京蕊满脸的严肃,也不敢再多问,只好顺从地退下,然后吩咐下面的人加紧赶工。
“文雅,奇匠坊把东西送来没?”
“回娘娘,已经送来了。”
“这么神速!快,快拿来我看看。”宋京蕊放下手里的毛笔。
文雅转身从矮桌上取来东西,然后将它们小心地放在宋京蕊身前的书桌上,是一些木雕香囊,选用上好的百年黄杨制成,凭借匠师神驰,方寸之间刻有戏曲人物,楼台亭阁,花鸟景致,雕工精巧,形象逼真,呼之欲出。
宋京蕊一脸的惊叹,拿起其间的一个孙悟空模样的木雕香囊,真是栩栩如生,“宫廷匠师就是牛!这种香囊还真是漂亮,难怪白居易对它宠爱有加,在《后宫词》诗曰:‘斜倚熏笼坐到明……’”
“是娘娘画得生趣,奇匠坊的匠师们请求娘娘将那些画纸赠与他们。”
“送给他们吧,”宋京蕊专注地欣赏着那些木雕香囊,“就当是劳务费了。”
“劳务费?”文雅好奇看着眼前的女子,不仅她的话语稀奇,她的心思更是奇特美妙,不知是鬼点子多,还是……
“文雅,这个香囊送你。”宋京蕊将一个旋转木马形状的木雕香囊递给文雅。
文雅高兴地接过来,她第一眼便喜欢上了这个香囊,笑道:“谢娘娘!”
“不客气!”宋京蕊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已不早,“晚宴可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也派人去请王姑娘和晋王来瑶光殿用膳。”文雅小心地将木雕香囊挂在腰带处。
“好,”宋京蕊微笑着将画纸递给文雅,“你把这些送去给绿莲!”
“是,娘娘!”
宋京蕊见文雅退下,站起身子,伸了伸懒腰,“青衣!”
话落,一抹青衫便落至宋京蕊的身后,脸若冰霜。
“这个送你!”宋京蕊将一个沙僧模样的木雕香囊放到青衣的眼前,脸上灿然的笑容。
“谢公主!”青衣将香囊放进怀里,放到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宋京蕊走到青衣的身侧,一只手放在他的肩上,脑袋凑到另一侧,眉头紧蹙,“笑一笑嘛!”随即便示范一般地笑起来。
第七十三话 窅娘上吊
“恭送皇上!”
待绿莲等人的声音传进锦幔中,宋京蕊才猛地睁开眼睛,昨夜李煜的愈发的炙热,几番折腾,真是差点要了她的命,一方面她感叹他的体力,另一方面她觉得李煜很可爱,他怕是吃了她赠香哥哥香囊的醋,便像只小野兽般地惩罚她,不过她最后也送了一个唐僧模样的木雕香囊给他呀,难道他是羡慕嫉妒恨了那些数量,男人还真是计较。
“小姐,皇上已经走了。”绿莲站在床榻旁,低声说道。
宋京蕊坐起身子,微笑地伸了伸懒腰,“绿莲,备好早膳了吗?”
“备好了。”绿莲上前服侍宋京蕊穿衣,她的小姐一直埋怨衣裳复杂,至今也不会自己着装,不过她对此很高兴,被人需要是最大的满足,存在的意义。
宋京蕊看着绿莲乖巧的模样,她笑道:“绿莲真是心灵手巧,也不知会是哪位男子有福气,将你娶回家。”
绿莲的脸瞬间便红了,连耳根也绯红张扬,她娇羞道:“小姐又来了……”
宋京蕊眨巴着眼睛,凑到绿莲的耳畔,小声道:“要不我给皇上说说,让他赐婚,将你许配给裴厚德。”
“小姐,”绿莲娇嗔一声,然后低头继续为宋京蕊穿衣,低声道:“小姐身边已经少了庆奴,绿莲又怎会离开小姐!”
“哎!昨日我已经问过语嫣了。”
绿莲抬眼紧张地看向宋京蕊,“庆奴在哪?”
宋京蕊起身走到梳妆台前,她想起昨日王语嫣的表情,是丰富多彩的,自己读不懂,她眼中有泪,却笑着说道:“娘娘,若有缘,庆奴与您定会再见。”
绿莲跑到宋京蕊的身旁,再次问道:“小姐,庆奴现在怎么样?你不是说她没死吗?可她怎么不回瑶光殿?她到底在哪?”说着眼泪便簌簌而下,她终是自责,怕庆奴是替自己而死。
“绿莲,庆奴她没事,她在宫外,很快我们就能见面了。”宋京蕊安慰道。她本来只是想安慰绿莲,却没想到它却成了预言。
绿莲默默地点头。
“娘娘,出事了!”文雅走进寝宫,脸色慌张。
“什么事?”
文雅停在宋京蕊的身旁,见绿莲红着眼眶,她想关心,心里却清晰地知道有些事情不是【文】她能知道的,她虽然【人】不经世事,但自来到【书】瑶光殿,她也或多或少【屋】地知晓了后宫的生存之道。
“娘娘,窅娘上吊了!”
“啊!”绿莲用手掩住嘴。
“怎么回事?”宋京蕊蹙了蹙眉。
“具体情况庆奴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请娘娘放心,已经没有生命危险。”
“皇上呢?”宋京蕊坐到梳妆台前,绿莲立马上前为她绾发。
“皇上在甘露殿,并没有去探望窅娘的意思。”文雅如实地回答。
宋京蕊冷笑,心想:他这般反应,是想告诉她,他对其他女子的无情,便是对她的专情吗?
“去莲颐殿。”
宋京蕊一踏进莲颐殿,便在外殿看见了安颜曦,他脸上没有平日里的嬉笑,也少了些温暖,此刻脸若寒冰似的坐在檀木椅上。
“雪妖,你怎么在这儿?”宋京蕊当然觉得奇怪,窅娘是李煜的舞技,也算是李煜的妾,她出了事,李煜不现身,倒是安颜曦跑到这儿来惆怅了?
安颜曦抬眼看见宋京蕊,眼神里似乎瞬间有了太阳的照射,不再黯淡,心里也似太阳绽放,心情不再沉淀。
“你来了!”
宋京蕊走到安颜曦的面前,一只手重重地拍在他的肩膀上,狡黠地说道:“啧啧……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有一种特别想欺负你的冲动。”
第七十四话 窅娘身世
房间里只剩下三人,气氛有些怪异,宋京蕊总觉得自己身边有一股电流,“吱吱”地跑来跑去,她的目光来回地在窅娘与安颜曦的身上跳来跳去,干瞪眼,瞎着急,就是束手无策。她心里呼唤道:雪妖啊,你是男人,这种事叫女子家怎么好意思主动,你倒是说话呀,要不然本姑娘可要发话了。
“你不要逼我了!”窅娘掩脸而泣。
逼!?宋京蕊瞪大眼睛看着安颜曦,心里不住地揣测:难道雪妖想让窅娘与他私奔?
安颜曦脸上很平静,“你不属于这里。”
宋京蕊闻言默默地点头,果然不出她所料。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待在这里?”窅娘语气蓦地强硬起来。
“他对你无情。”安颜曦平静地将事实道出。
窅娘身子轻轻一颤,仿佛是花枝轻颤,颤落了一身的妖艳,枯了风华,她脸色愈发的苍白,低垂下眼脸,不回话。
宋京蕊知道安颜曦口中的“他”是指李煜,而这句话仿佛就是一把锋利的剑,刺入窅娘的心,没有流血,却能疼得致命。
宋京蕊紧紧地握住窅娘的手,发现她的手心有层层的密汗,她的确是爱得深沉。
“你不能继续留在这里,随我回去!”
窅娘摇头,摇头,一直摇头,她柔美的墨发荡在空中,遮住了她的容颜。
“窅娘,冷静……”宋京蕊连忙上前摁住她的肩膀。
窅娘终于停了下来,她看着眼前的宋京蕊,然后笑了,笑得慑人,她侧头望着安颜曦,“那你为何要留在这里?”
安颜曦看了看宋京蕊,“你不必知道。”
宋京蕊吃惊地看向安颜曦,什么?难道他不与她一起走?
“哈哈哈……”窅娘挣脱开宋京蕊的手,然后用食指指着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了她,你想留在她的身边。”
“不是,不是,你不要误会,我与安颜曦没有什么,我们只是姐妹,不,是兄弟,兄弟!”宋京蕊连忙解释道,原来是小女人吃醋了,“你放心,他会和你一起走的。”
“你为她,难道就可以牺牲我的幸福吗?” 窅娘完全没有听宋京蕊的话,继续质问安颜曦。
“这个皇宫不属于你,你留在这儿也不会得到幸福。”
窅娘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子,宋京蕊想上前扶她,却被她推开,她走到安颜曦的面前,“回去我就能得到幸福吗?没有他的地方,我不去。”语气铿锵有力。
第七十五话 话霓裳宫
历史有相关记载,至唐朝后期时,本是统一繁盛的唐朝逐渐走向衰亡,中原地区开始出现多个割据政权,而它们便是历史上的“五代十国”。
五代:后梁——自公元907年4月梁太祖朱全忠篡唐称帝至公元923年梁末帝朱友贞被杀 ;后唐——自公元923年庄宗李存帽呈帝开始至公元936年末帝李从珂而死;后晋——自公元936年高祖石敬瑭建立称帝至公元946年出帝石重贵兵败被俘;后汉——自公元947年高祖刘知远称帝至公元950年汉隐帝刘承佑死于乱军之中;后周——自公元951年周太祖郭威称帝开始至公元960年周恭帝让位 。
十国:前蜀国——自公元907年至公元925年灭亡;吴国——自公元892年至公元937年灭亡;楚国——自公元896年至公元951年灭亡;闽国——自公元897年至公元946年灭亡;荆南国——自公元907年至公元963年灭亡。
短短几十年过去,至如今961年,中原地区所剩的国家有:南唐国、吴越国、南汉国、后蜀国、北汉国,还有新崛起的强国:宋朝。
这些江山社稷上的变迁,国家政权上的演变,在历史的长河里或多或少地留下了些笔墨,以供后代所知晓。
但有些事情却丝毫不曾在这段历史上留下半抹身影,即使它惊天地泣鬼神,它终是入不了正史。可是身为当代人,身为某国人,他可能不会知道其他国家的存在,但他必定会知道江湖上有那么一个门派,它历史渊源,它系统庞大,它天下无敌,它便是霓裳宫。
国家可以有多个,而江湖只有一个,江湖武林也只会有一个龙头——霓裳宫。
霓裳宫,据说创建于唐朝安史之乱期间,起于西域,发展神速,再加上已有一百多年的历史,到如今早已是覆盖了整个中原地区。与今日多个国家政权并存的现状相比,江湖武林倒是显得风平浪静,它统一地由霓裳宫领导。霓裳宫黑白道通吃,对付邪道,它魔高一丈,残忍可怕,征服正派,它技高一筹,声望超群。
而此刻,宋京蕊背脊挺得笔直,凤眼瞪得浑圆,嘴巴微张,拇指与食指夹起的糕点置于唇间一厘米处,她用力地咽了咽口水,没想到啊,没想到,她的身边居然还有一个比赵匡胤还要牛逼几分的人物。
“菱儿,你没事吧?”安颜曦用手在宋京蕊呆滞的眼前晃了晃,关心地问道。
宋京蕊将手里的糕点放进嘴里,然后轻抚自己的心脏,含糊不清地说道:“幸好我的心脏强大,要不然还不被你吓死。”
安颜曦苦笑,递给她茶水。
宋京蕊接过茶水,喝了一大口,顺了顺气,“大哥,你居然是霓裳宫的宫主?!”
安颜曦点头,“我是几个月前接任的。”
“几个月前?”
“上次于宫中不辞而别,便是因为上任宫主去世,让我立马回去处理霓裳宫的事务,以致于不能陪同你去洪州,才会导致……”
宋京蕊见安颜曦看着她的眼神里尽是愧疚,知道他是想说若他在,她定不会受了那污辱。
她灿然一笑,表示她早已不将那事放于心上,也希望他不要自责,这本来就与他无关。
“后来是出了什么事情吗?”要不然他也不会消失好几个月。
“江湖上新起了一个门派,红楼,与霓裳宫发生了些小冲突。”
第七十六话 绿莲失踪
“窅娘说你带她回去便是牺牲她的幸福,此话怎讲?”宋京蕊突然想到方才悲切至极的女子。
安颜曦蹙了蹙眉,“宫主是霓裳宫的领导者,而女巫是霓裳宫神圣的象征,每换一次宫主,女巫亦要随之更替。”
“窅娘便是这代女巫的候选者?”
安颜曦点头,“自她出生,她便是唯一的候选者,”他看向内殿,“女巫是纯洁女神的化身,所以这次我定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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