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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阴谋皇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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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七重屋
【由文】
第一话 后宫男妃
他——南唐亡国之君,本是运筹帷幄,欲统天下的一代枭雄,终是为了那一身江南烟雨覆了天下繁华,错了千秋功名,失了玲珑社稷,只因她那句——我愿君无天子命。
他——宋朝开国之君,本是只愿做一个安于己命的潇洒将军,却亦是为了那一抹红颜泪,机关算尽,步步为营,最终走向中原权利之巅。荣华谢后,不过是一场山河永寂。
他——乱世绝代神医,悠闲自在,行踪不定,游于天下,自遇见她之后,便决意伴她左右,一生一世。
他——亡国将军后人,身怀绝世武功,冷酷无情,却也是愿为她的死士,护她终生周全,亦因她的心愿,放弃复国之计,听从她的命令。
他——李煜最疼爱的九弟,第一次见面时,她是二十六岁的周娥皇,他是十岁的小王爷秦王,因她一支绝世艳舞倾情与她,给予她亲人般的温暖。
他——宋朝第二任皇帝,历史上的腹黑男,背过所有的骂名,只想给予她一片自由开心的翱翔。
他——富甲一方,富可敌国,为了她,誓言终生不再娶妻,最终落得凄惨无比的下场。
……
最终女主宋京蕊会与谁相濡以沫?与谁相忘于江湖?与谁擦肩而过?与谁情深意重?与谁孽缘重重……
第二话 初入南唐
将红尘焚散,亦散不了纵横的牵绊;
听繁弦尽断,亦断不了三千的痴缠。
雄伟宫殿,禁闭深苑,雕栏玉砌,朱门赤墙,亭台楼阁,修竹依傍,清泉洌水,鸟语花香。西落的夕阳,泛出铺天盖地的橙光,橙辉覆盖了整个太极宫,琉璃瓦折出层层的流光溢彩,仿佛是入了幻景。
初夏的傍晚,空气里已伴有少许使人燥热不安的热气。
宋京蕊觉得自己的喉咙仿佛正在被一团烈火炙烤着,疼痛难耐,不禁唤道:“水,水,水……”随后便有一个轻灵的女声传入她的耳朵里,模糊不清。
“……醒了,庆奴,你立刻去甘露殿禀告皇上,其余的人都退至殿外听候吩咐。”
宋京蕊听见有轻柔的脚步声在靠近自己,然后是一泓清凉甘醇的水淌过她的喉咙,舒服极了,仿佛得以重生。
片刻后,宋京蕊缓缓地睁开眼睛,却对上一个极其陌生而奇异的女子,她身穿一抹淡绿色长裙,腰束素色绸带,头绾简单而别致的发髻。
宋京蕊连忙环顾四周,房间里是一派古色古香、富丽堂皇的装潢,她收回目光低头便看见自己身上薄如蝉翼的轻纱睡衣,身子下是华丽的珊瑚床,床的上方悬着轻盈的碧纱帐……心里渐渐地浮出答案:穿越了。
宋京蕊警惕地问眼前的女子:“你是谁?”
女子倏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奴婢是娘娘身前的贴身婢女,绿莲。”
“站起来回话。”宋京蕊有模有样地学着古人说话,心里暗想:既来之则安之。不管怎样先弄清楚自己的处境,再另做打算。
绿莲站起身,低头退至床榻的一旁。
第三话 是真是假
宋京蕊想着想着就懊恼起来,便用手使劲地上下搓揉自己的脸颊。细腻柔软的触感,像是果冻一般,“绿莲,镜子。”宋京蕊连忙叫道。
绿莲虽觉得奇怪,但仍是顺从地跑去取来一面铜镜。
宋京蕊接过绿莲呈上来的铜镜,虽然影像比不上21世纪的镜子来得清晰,但当她看见铜镜里的那张脸时,仍禁不住地痴了。齐腰柔顺的青丝,俏丽绝美的鹅蛋脸,肤白似雪,凤眼星眸,朱唇皓齿,如江南水月般温润清澈,又如姣花软玉般明艳绝伦,淡雅娇美得不可方物。
宋京蕊心里暗喜:周娥皇长得还真不赖,不过从现在开始这张国色天香的脸庞就是自己的了。不过再仔细端详镜中的女子,年轻可人,尤其是那双眼睛,清纯明丽,完全就是一名未经世事的少女,至多不过十八岁的年龄,即便周娥皇保养得甚佳,也不能相差近十岁吧。而且周娥皇眼角处还有一道约两厘米的伤疤,虽然颜色很淡,但明显是新伤,想必与这场大病脱不了干系。
宋京蕊蹙了蹙眉头,转头问绿莲:“你今年多大了?”
“回娘娘,绿莲今年刚过十八。”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伺候我的?”
“回娘娘,绿莲五岁时就随了娘娘,之后便一直待在娘娘的身边。”
宋京蕊觉得奇怪,周娥皇怎么会让一个小她八岁的孩子侍奉,但如果周娥皇的年纪与绿莲相仿的话,还能说得过去,因为在古代主仆年纪相当本是很正常的事情。难道周娥皇也是十八岁,那不就更奇怪了吗?历史上有记载,再加上绿莲刚才也说到,961年,二十六岁的周娥皇封后,今年周娥皇正是二十六岁。哎!怎么刚到古代,就遇到一大堆疑问呀。
“绿莲,那我这道疤是怎么回事?”宋京蕊突然想到那道疤痕。
“回娘娘……”
这时门外宫女有事求见。
绿莲看向宋京蕊,见她点头,才唤了宫女进来。
第四话 霸气侧漏
天水成连碧,红尘半面妆。
轻纱漫步,姿态淡雅,亦是一场惊鸿。
半个时辰后,宋京蕊仔细地端详铜镜中此刻的自己,脸上的妆容很淡,仅在额间多出了一朵梅花,绿莲说那是当时很流行的花钿妆,宋京蕊倒也觉得这朵梅花正好能衬托出周娥皇清丽脱俗的气质,便心生喜欢,也就不再说什么。
只是绿莲将自己所有的头发梳成了一个高高的发髻,在发髻的一侧斜插碧玉瓉凤釵,又在另一侧低垂发髻处斜插镶嵌有翡翠的芙蓉步摇,发髻间还点缀着许些饱满的珍珠。虽然看起来娇媚无比,雍容华贵,但宋京蕊总觉得这样实在欠妥,过于高调了,周娥皇现在已失宠,如果此般模样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恐怕不仅会招来李煜的冷眼,还会引起妃嫔们的妒意和恨意。
于是宋京蕊将身上所有的饰品统统地取了下来,然后吩咐绿莲重新给自己梳一个简单的发髻,自己又随手在饰品盒里取出一支别致的梅花簪插入发髻,看见铜镜里清丽而不失风韵的自己满意地笑了笑。
绿莲见眼前的情形,识趣地到屏风后取来一身适合眼前宋京蕊着的衣裳。
宋京蕊见绿莲取来的衣裳,赞同地点了点头,然后在绿莲的帮助下迅速地穿上。
第五话 初见李煜
宋京蕊慢步走向麟德殿,停在门口,只见殿内宽敞无比,金碧辉煌。而在她前方不远处的正座上坐有一名男子,男子下方两侧分有软榻坐席,坐席上是各色妙龄少女,而两侧坐席之间留有一大片空地,那里有几名手持乐器的女子正在演奏。
男子见宋京蕊站在门口,扬手示意正在演奏的几名女子退下。
宋京蕊微笑着,漫步走到男子的面前,轻微地欠了欠身,柔声道:“娥皇见过皇上。”然后抬眼看向前方的男子,男子内穿写意花纹的浅米色圆领长衫,外披圆领宽袖白纱褶子,前襟、后襟的下摆及袖口处都绘有中国书法和水墨兰竹,头戴束发嵌玉金冠,面如冠玉,唇红齿白,鬓若刀裁,眉如墨画,整个人飘逸而雅致。
宋京蕊愣了愣,没想到亡国之君的李煜居然还是一个绝色美男。不过恐怕也只有这般模样的男子才配得上周娥皇的美貌了吧,不对,是勉强能配得上我宋京蕊了。
宋京蕊听见殿内四处响起声音微小却绵绵不断的对自己的赞美声、惊叹声,虽然心里乐开了花,但仍努力地保持着平静的面部表情。
李煜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今日的周娥皇宛如天仙,美艳而不俗,不张扬,却霸气外露。即使脸上的疤痕毁了她一成的美貌,但是她此时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质却为她增添了十成的貌美。她果然不再是她了。
李煜示意宋京蕊坐到离自己最近的坐席上,却没有再多看她一眼。
宋京蕊顺从地照做,刚坐下,便觉得有人一直盯着自己看,寻了过去。见对面排位第二的坐席上,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美人正微笑着向她点头示意,甚是友好。
宋京蕊知道此女子就是绿莲口中的黄保仪,是周娥皇唯一器重的妃嫔。今日的黄保仪着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是不俗的美人。
宋京蕊也友好地向黄保仪微笑点头,心想: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来得强。
“咯咯咯咯……”清脆的女子笑声传入殿内,人未到,声已到。
第七话 贵妃心计
苍茫大地,何时锦花繁盛,何处笙歌寥寥。
但愿寄君歌一曲,不问曲终人散尽。
待窅娘一舞结束后,宋京蕊便使劲地鼓起掌来,嘴里还吆喝着:“好,好,好,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众人纷纷地投去异样的目光,一国之母的皇后,怎能这般的轻浮,完全没有仪态万千的意识!
“娘娘!”绿莲凑到宋京蕊耳畔小声地唤着。
宋京蕊猛地醒来,看了看四处,然后转头向绿莲做了一个鬼脸。哎,看演唱会养成的坏习惯。
李煜倒是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宋京蕊,觉得她是格外缤纷的风景。当然他也没有忘记招手示意窅娘坐到自己身边来。周女英在左,窅娘在右,名副其实的左拥右抱。
窅娘听话地待在李煜的身边,眼瞳里都是他的模样,其他什么景色都是荒芜。
周女英见李煜用这般眼神看着宋京蕊,心里怨恨涌起,却又无处可发泄,只好伸出手使劲地掐离她最近的窅娘的大腿,见窅娘额上涔出细细的汗珠,嘴角才重新扬起弧线。娇嗔道:“皇上,这舞也赏完了,是不是该听上一曲,锦上添花啊?”
第八话 凤吟琵琶
宋京蕊从容地欠了欠身,眼神温柔,谢谢皇上关心。
然后接过绿莲呈上来的琵琶,是一把上等琵琶,由稀有珍品的紫檀木制成,山口、六相、凤枕的原料是昂贵美观的玉石,象牙制成的珍子,头度、弦槽、轸子匀衬合度,磨工细致,漆色淡雅,颈部厚阔适宜。整个琵琶的彩色是红色,琴背上雕有两只栩栩如生的腾飞凤凰,面板上有几支争艳的妖娆牡丹,琴头另印有一只展翼的赤红凤凰。
这就是周娥皇的凤吟琵琶,是李煜赠与周娥皇的封后之礼,由天下第一琴庄庄主亲身制成。
宋京蕊玉手轻挑银弦,琵琶发出的音量强而洪亮并富有金石音色,宋京蕊暗想:琵琶的“尖”“堂”“松”“脆”“爆”五种音色都完美极了,果然是一把非同凡响的绝世好琴。
手指在琵琶上娴熟地拨动着,声音婉转动听,宛如天籁,似山涧的清泉作响,似山谷的百灵鸣歌,若花开,若日升,犹沙漠的甘露,驼铃般的明丽。
随之又响起轻灵悠扬的歌声,像是繁花盛开般,所有的气息都是静美。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周娥皇的嗓子空灵,自然流淌的韵味,宋京蕊便觉得这首《水调歌头》再也适合不过她了,更何况歌词又是那般的文采飞扬,想必此曲定会让李煜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第九话 出师不利
李煜上前从林公公手里接过钟太后的手,走向正座,“母后,您怎么来了啊?也不派人通知儿臣一声,以便儿臣为母后准备些更加精彩的节目。”
钟太后轻轻地拍打着李煜的手,乐道:“煜儿有这番孝心,母后就很高兴了。”声音有些沧桑沙哑。
钟太后一坐下,突然严肃起来:“刚才那曲子是谁唱的?”
宋京蕊见钟太后那张像有人在她脸上拉过屎一般的表情,便知道肯定不会有好事发生,但又不得不走上前去,微微地欠了欠身,“回太后的话,是娥皇唱的。”
“哼!你唱的,你是皇后,身为一国之母,又岂能唱这种大逆不道的曲子?可知罪?”气愤的声音。
宋京蕊心里不平,凭什么别人穿越唱《水调歌头》就能惊艳全场,而我偏偏像是犯了弥天大罪似的。
“娥皇不知。”倔强的语调。
“还不知罪?你那曲子里的‘天上宫阙’是指哪一个宫阙啊?是荆南,是南汉,是北汉,是吴越,是后蜀,还是宋啊?哀家今儿就告诉你,宫阙只有一个,那就是南唐的太极宫,你竟然敢在这妖言惑众。”
宋京蕊总算明白了,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看来钟太后今儿是想灭了自己。眼角突然瞥到站在一旁的周女英,现在正一脸春风得意。原来都是算计。
宋京蕊不甘心,所以就完全当自己是无辜的,纯真地微笑道:“娥皇不知罪。”
“你……”钟太后气急败坏地伸出手指向宋京蕊,手指颤抖,脸色苍白。
黄保仪连忙走上前,跪在地上,“请太后息怒呀,皇后娘娘大病初愈,身心憔悴,她不是有意顶撞您的。”
李煜也连忙轻抚钟太后的后背,轻言道:“母后,息怒,不要伤了自个的身子,黄保仪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一个病人计较了。”
钟太后连连摇头:“哎,她身为后宫之主,哀家担心后宫迟早会毁在她手里的。”
“听朕口谕,皇后一个月内不得跨出瑶光殿半步,好生地面壁思过。”李煜转头硬生生地对宋京蕊说。
宋京蕊见此番情形,识相地欠了欠身,“娥皇遵旨。”说完便转头离开。
心里默道:真是没想到,刚迈出步子,就摔了一大跟头。不过庆幸的是,看来李煜对周娥皇还是有些情意的,即没有按罪,还护着她避过太后的责难。另外还有竭力保她的黄保仪。哎,太后和周女英不好对付啊,不过没事,我宋京蕊就是越挫越勇,是打不死的小强。
古人言:深宫似海,人心难测。我还就要闹这个海,毁了那些恶毒心肠。
第十话 宫女庆奴
“娘娘,醒一醒,该用早膳了。”绿莲站在宋京蕊的床榻前,轻声地呼唤。
宋京蕊闭着眼睛翻起身,抓过被自己踢到床角的锦被,捂过头,倒下接着睡,嘴里嘟嚷:“老妈,不要学老爸说话。还有,我不想吃早饭,您就让我多睡一会吧……”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醒醒呀!”绿莲连忙上前轻摇宋京蕊,心想:娘娘真是可怜,昨晚刚被皇上下旨禁足一个月,今儿一大清早就开始说胡话了。
宋京蕊被绿莲左右来回地摇晃着,完全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坐起身子,睁眼看见眼前的人,吓了一大跳,“你……”随即又想起来,自己穿越了,现在是在南唐,而自己是当今的皇后,虽然仍不知身份的真假。
“绿莲,几点了?”宋京蕊看向窗口,有清脆的鸟鸣声从那里传进来,婉转悦耳,还有许些阳光落在窗棂上,明明媚媚的,不刺眼,真好看。
“娘娘,您在说什么,什么几点了?”绿莲疑惑道。
宋京蕊突然醒悟过来,笑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娘娘,刚过辰时。”
辰时,不就是早上七点么。
“平时我都是起得这么早吗?”宋京蕊觉得奇怪,皇后虽然是一国之母,但又不像一国之君那般有很多的国事要处理,她不就是管管皇上后宫中的女人们吗?再加上李煜因为刚登基,后宫嫔妃甚少,总的算来不过十人,犯得着起那么早吗?
“回娘娘,您平时过了卯时便起身梳妆打扮完毕后,再伺候皇上起身梳妆,同用早膳之后,皇上去宣政殿上早朝,您前往长春殿去给太后请早安,最后回瑶光殿等后宫妃嫔们来给您请早安。”绿莲慢慢地说道。
“啊!那我不是要刚过五点就起床,怎么当个皇后还这么命苦啊!”宋京蕊猛地重新倒在床上,睁大眼睛看着悬挂在珊瑚床上方的碧纱帐,有轻微的风将它们扬起又落下,落下又扬起。
“娘娘,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呀。”绿莲紧张地向四处望了望。
第十一话 一招多计
“你就是庆奴?”宋京蕊问宫女。不会吧,李煜会宠幸这样普通的女子,后宫佳丽哪一个不比她好看。
“回娘娘,奴婢就是庆奴。”声音沙哑,让宋京蕊不禁想到了曾志伟,也许她也另有一番魅力。
“听绿莲说,你会弹琵琶?”
“回娘娘,庆奴略懂一二。”
“那你稍后就到外殿弹奏琵琶吧,随意什么曲子,然后再吩咐其他宫人都退到庭院里去,没有本宫的吩咐不准靠近内殿。”
宋京蕊看向绿莲,“你去把本宫那支镶有翡翠的莲花簪取来。”
“是。”
“庆奴,你几岁进宫来的啊?”
“回娘娘,奴婢三岁就在宫里了。”
“这么小?”
“回娘娘,奴婢的娘在奴婢三岁时随了王公公,奴婢便跟着娘来到宫里。”
宋京蕊更加怜悯起眼前的这个女子来,原来太监总管王公公是她的继父,一个太监还要娶妻,肯定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死变态,想必庆奴也随着她娘吃了不少的苦。不过仔细想来,凭庆奴的相貌若要留在瑶光殿当差,若不是有王公公在其后打点,恐怕她也只能留在后宫环境最为艰难的洗裳坊了。
绿莲取来簪子,见宋京蕊点头示意,便走到庆奴的身边,将簪子放在她手里。
“庆奴,这是本宫钟爱的一支的簪子,今儿就送给你了,”宋京蕊走到庆奴的面前,柔声说:“女人的一辈子,是要靠自己争取的,千万不能听天由命。”
宋京蕊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句简单的话语居然在而后的宫闱生活里,即助了自己,也害了自己。
“是,奴婢谢过娘娘赏赐,奴婢这就去外殿弹琵琶。”庆奴小心地看向皇后,随后脸颊便通红起来,连忙垂下头,弯着腰退出内殿。多美的女子啊,世间怎会有这样的女子,庆奴心里感叹道。
宋京蕊莫名地感伤起来,古代女子真是活得不容易啊,终生只盼找个如意郎君,相夫教子安稳地过完余生。
绿莲见庆奴退出内殿,连忙走上前,一脸的仰慕,“娘娘真是聪明。”
第十二话 烧槽琵琶
宋京蕊坐在铜镜前,静静地聆听外殿庆奴弹奏的琵琶曲,是如泣如诉的忧伤,不禁吟道:“弦清拨刺语铮铮,背却残灯就月明。赖是心无惆怅事,不然争柰子弦声。”
绿莲站在宋京蕊的身后,小心翼翼地为她梳那一头千般惆怅的青丝,“娘娘,您也不要想太多,莫要伤了自个儿的身子,一切都会过去的。”
宋京蕊猛地转过身拉起绿莲的手,“绿莲,我有话要问你,你一定要将自己知道的如实告诉我,好不好?”满脸的祈求。
绿莲愣了愣,连忙点头,“娘娘,奴婢定会如实相告的。”
“还有,都给你说过多少次了,只有我们俩的时候,就不要娘娘长奴婢短的了,用你我称呼对方,如果下次再犯,我就真的生气了。”宋京蕊故作生气状,她已经把绿莲当作自己在古代唯一亲人。
“嗯,奴婢……我知道了。那绿莲以后称呼你为小姐?”绿莲连忙说话。
宋京蕊不再难为她,便点头同意。
“绿莲,你知道烧槽琵琶吗?”宋京蕊心想:我一定要尽早寻回烧槽琵琶,然后回家去。
绿莲有片刻的停顿,“烧槽琵琶?小姐怎么会想起它来?”
“烧槽琵琶本来就是属于我的啊,我为何不能想起它来?”
“烧槽琵琶是几年前先皇赏赐给娘娘的,但是小姐……那个……”绿莲又开始支支吾吾的。
第十三话 琵琶遗落
“它如今在哪?”
“不知所踪。”
“此话怎讲?”先帝赏赐的东西,周娥皇怎么会轻易弄丢,其中肯定有隐情。
“小姐将它遗落在洪州了。”
“怎么会遗落在那?我去那干嘛?”
“交泰元年(958年)先帝迁都洪州,自后先帝就一直居住在洪州新建的宫殿内,而小姐随着当时尚为吴王的皇上住在金陵的太极宫内。然而就在一个月前,先帝病危,皇上便携同小姐赶往洪州探望,以往先帝甚是喜爱听小姐弹奏琵琶,所以小姐就带上先帝赏赐的烧槽琵琶前去洪州,希望能为先帝奏上一曲。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前太子弘翼居然会出现在洪州,然后……”
宋京蕊打断绿莲的话,“太子弘翼不是两年前就在冬屋自杀了吗?”
“小姐怎么会知道?”绿莲惊讶。
宋京蕊讪讪地笑了笑,“我的记忆好像恢复了一点。”心里却嘀咕:我怎么会不知道,我现代的老父亲就是这方面的专家,专门研究五代十国时期的历史考古学家,耳濡目染,知道的自然比别人多了。难道这也算是缘分。
“小姐,小姐,你还想起其他什么没有?”绿莲紧张不安,小姐若想起所有事情来,自己要怎么向皇上交代啊。
“尚且还没有,对了,你接着说。”宋京蕊连忙转移话题。
绿莲默默地松了一口气,“前太子弘翼两年前是诈死,他一直隐姓埋名地藏在洪州,一方面壮大自己的实力,一方面守株待兔地等着皇上。”
“朝中必定有某位大臣是他的亲信吧?”
“小姐真聪明,”绿莲小声道,“当朝吏部侍郎韩熙载大人就是太子弘翼的亲信,韩大人如今还任兼修国史一职。”
第十四话 十面埋伏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难再得!
缕缕忧郁婉转的歌声和着轻灵娴熟琵琶声,若初夏的阳光般,是明媚,亦是忧伤,荡在空气中,落在莲池里,铺在花瓣上……一切都是感伤。
宋京蕊怀抱琵琶,坐在瑶光殿后院的莲亭里,清清雅雅地歌唱着《佳人曲》。
“为何这般忧伤?”男子冷漠的声音,却不失干净的磁性。
宋京蕊连忙起身,将琵琶放在一旁,欠身向男子请安,“娥皇给皇上请安。”
李煜看向眼前的宋京蕊,倾城倾国,宛如莲花仙子,身着简单的纯白裙裳,内穿同色的锦绸裹胸,外罩白色纱衣,浑身没有任何花色,薄如蝉翼的裙裳在微风下,轻轻地扬起,又落下,又扬起。一头青丝由白色绸带在发尾处松松地拴住,许些发丝散落在两肩或胸前,像是惆怅攀在那,引得看她的人,心紧紧地发疼。
“皇上,你看莲池的莲花都开了。”宋京蕊淡淡地说,“娥皇自来是最钟爱莲花的,尤其是眼前这种纯白的莲花,若白玉,一碰就是破碎。”
李煜侧头便看见宋京蕊脸颊上的那道伤疤,“你的身子好些了吗?”
“娥皇已经好多了,只是……”宋京蕊停下来,看了看一旁的琵琶,“皇上,可知娥皇方才唱的是何曲?”
第十五话 索要礼物
李煜将她扶了起来,微笑道:“也罢,以后你我相处时,就不必讲究那些繁文礼节了。”
宋京蕊害羞地点了点头。初战告捷。
“你方才的《佳人曲》故好,但过于忧伤,能为我另奏一曲吗?”李煜开口要求道。
宋京蕊点头,回身抱起琵琶,坐在石凳上,玉指轻拨琴弦,发出悦耳的声音,她看进李煜的眼睛,里面尽是她的容颜,微笑着说:“皇上,娥皇弹一曲《十面埋伏》可好?”
李煜点头,“叫我从嘉吧。”
宋京蕊知道李煜在登基之前原名就是李从嘉,也许从前的周娥皇便一直那般唤他,想到这,心里不免有些难过,他终是将自己当做周娥皇。
李煜起身,站在莲亭边,看着眼前的莲池,有大片大片的莲叶,或立着,或躺着,层层地覆在池水上,竟看不清叶子下水的模样了。莲池里有许些莲花已经绽放,纯白的颜色有空灵的情感,有些花蕾饱满的样子,像随时要绚烂的破茧蝴蝶,有些花瓣已飘零,姿态高傲地冷眼看着周遭,不理会繁华。
身后传来娴熟的琵琶声,声响撞到池水上,又被反弹回来,激烈澎湃,是波涛汹涌,没有半分的停歇,是悲壮,是挽留,是情殇……本是激烈战斗的场景,此刻却让人看见的是忧伤的别离,是男子痛心的回眸,是女子血淋的脖颈,还有那一身被红艳染尽了的裙衫,嘴角那一抹哭泣的“大王”……
曲子奏完,宋京蕊悠悠地吟道:“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第十六话 惊艳着装
宋京蕊在自己本是如牛奶般细腻白皙的脸上扑上一层薄薄的粉,使其略显苍白,病态美,然后在樱唇上涂若血液般鲜红的唇脂,最后于左眼角下方疤痕处,仔细地画上一朵嫣红色的睡莲,不大不小,正好能掩盖住疤痕。
宋京蕊看着铜镜中即妖艳又惹人怜爱的美人,心里甚是满意,脸上的妆容就此结束。
站在一旁的绿莲和庆奴惊讶于宋京蕊简单的几笔装扮,便使她看起来这般的绝艳柔弱。两人痴痴地望着她,眼睛一眨不眨,竟都没有听到有人在唤绿莲。
“绿莲,你过来帮我弄下头发,”宋京蕊再次唤了一声绿莲。
绿莲醒过来,走到宋京蕊身后,拿起檀木梳,愣了愣,“小姐,想要什么样的发髻?”
“嗯……”宋京蕊思忖了片刻,拍手道:“有了,你用这条绸带在我发尾处束上就行了,不用过紧。”
绿莲接过宋京蕊手里那条艳红色的绸带,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顺从地照做了,想必皇后自有妙用。
很快发髻也已完成,宋京蕊站起身取过庆奴手上捧的裙裳,这是她自己设计的,没想到这么复杂的裙裳居然一天就完成了,看来作为皇后还是很有福利的。
裙裳是艳红色的,如血液般。下身是坠地长裙,是一朵妖艳睡莲。裙子由好几层组成,每一层都是由一片一片睡莲花瓣模样的红绸拼凑而成,裙子里短外长,相错而成。长裙静态时就是一抹普通的红艳裙,动态时却若一朵盛开着的睡莲,还能露出整条大腿,而臀部也正好没在相当于睡莲花蕊处的长裙上端。
上身是简单的红色裹胸,上端朦胧可见半点乳沟,下面略短,隐约露出白皙诱人的水蛇腰。上身再配上一抹长而宽的红艳挽纱,能遮掩一些白皙光滑的手臂和两肩,更加地突出了修长白嫩的脖颈及其下端深邃消瘦的锁骨。
宋京蕊着上裙裳后,脱下脚上的锦鞋,用红色绸带仔细地裹在双脚上,裹上好几层后,她轻跳了一下,触在地上没有了痛觉,才满意地开始下一步装扮。
第十七话 绝色艳舞
今日是李煜的生辰,二十五岁,本来皇上的生辰应该举国欢庆的,但因为958年南唐失淮南十四州及鄂州在江北的两县于后周(后来的大宋),并对后周称臣,去年号,再加上近来对宋朝贡,南唐因此国库紧张,皇上的生辰也便不易过于奢华。
于是就有了今晚在麟德殿的晚宴,宋京蕊早已打听好晚宴的来宾,李煜的后宫嫔妃们,还有李煜的三个弟弟,七弟郑王李从善,八弟邓王李从镒,九弟秦王李从谦。另还有一位神秘的特邀来宾,没有人知晓他的身份,宋京蕊让庆奴向王公公打听消息,结果依然是一无所获。当然他显然不重要,宋京蕊只是好奇罢了。
本来今日还未过宋京蕊禁足的期限,可是上天保佑,她提前解放了,因为昨日钟太后移驾天若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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