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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个妻主是"废物"-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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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走几步,那孩子竟是撞了过来。

繁星冷静的向一旁一闪身,结果竟还是被撞着了。

她心里不由有些讶异。她这些日子以来跟青衣学武,虽说离高手还差远着,可是因为以前有基础,进步奇快。以前又受过训练,这个孩子能撞上她,一来她轻视了她没有用心,二来这孩子不止有功夫,功夫更是不低。

退后了三步,冷冷的看着那个孩子。不用说,她也知道皇宫里处处都是危险,一个看似小小的事情,其中可能都有着深意。

只是这一见,倒是极为的惊讶。

这孩子岁左右,有些面熟,前身应该见过,长的长眉凤目,琼鼻薄唇,一张通透的玉脸,上挑的眼角带着三分稚嫩的邪气,小小年纪,相貌竟已是极端的出色,有一分邪魅的雏形,再过几年,她的气质定会将万人迷倒,到时候,怕是有可能都能将她给比下去了!

那孩子看了一眼神冷冽的繁星,也不对她说话,而是回头狠狠的踢了旁边跟着的太监一脚:“不是说淮南王忘记前事了么,她这样子像么?你这个该死的幽人,竟然敢骗本皇女,看我回去不让你端水!”

那孩子口中的端水应该是一种惩罚,跟着她的四个太监都吓得浑身一抖。

繁星心里皱眉。对于宫刑来说,男人是阉割,女人是幽闭,女尊里的太监自然是女的,这孩子骂这太监是幽人就跟在男权社会里骂太监是阉人一样难听,带着严重的歧视。哪一个皇女,被惯成了如此?

她看了一眼身后和她一起进宫的桓乐,见她神色平常,知道这孩子应该就是这性子,不是刻意找她事,又快速向前走去。

桓乐是知道这孩子是谁,不过听了步青衣的嘱,所有有关珍贵妃的事都要在王爷面前闭口,所以没有为繁星解疑。而她本是个安静的性子,繁星看她沉默,就当这事不重要。

没有再被挡住去路,如果以后不出什么皇女碰到她受伤的事或别的伎俩,那么这件事就只是一个偶遇了。

繁星出了宫,坐在马车上回去的时候,却是突然发现不对,在胸口一摸,掏出了一张纸条,上边写着“清风送荷香”五个小字。

看来她这么小心,还是大意了,连一个孩子都没有防着。

五个字,像是某首诗里的一句,有些眼熟。

不懂是什么意思。

岁的孩子,长相好,脾气暴,皇女……

繁星从这些信息里快速推断出来,刚刚那个孩子,就是皇上极宠爱的另一个孩子,九皇女姜沐离了。

九皇女是珍贵妃的亲生女儿,直觉的,她知道送这个纸条的人是前身的那个心尖上的人物,是想邀她一见。

她打开车上的火炉,将那纸扔进去,看它在通红的炭火上烧成了灰烬。

看上谁不好,非要爱上皇帝的女人,哦不,皇帝的男人,这不是自找苦吃么?

她不知要去何地见面,也没想去打探的意思,两人,还是自此陌路吧!

皇上要是知道有人惦念她老公,还不得把她给宰了?

此时,谭思成正在客栈房间里等繁星。

茶水都喝了两壶,也不见人,又一次着急了起来。

这时,敲门声响声,谭思成一听节奏知是白绶,立刻过去开门,可是看到她身后的人时,他愣了。

来人面目坚毅,身形高大,壮实的身材包裹在一身铁红色的紧身绸面棉衣长衫中,浑身带着经过战场上的杀伐才能历练出来的森肃冷凝,自然散发出来的戾气有如实质,只看一眼就能让人从心底感受到压迫。

敖广?

她怎么来了?

敖广深深的看了谭思成一眼,数年不见,他变的比以前更美了。她也不说话,径自进了屋,看了一下房间里的环境,因为住的是两楼,屋子里烧不了地热,只有两个火炉,立刻皱了皱眉。

她走到了床边,摸了摸被褥,并不是很柔软,心里就为谭思成不值,他那样金贵的身子,怎么能睡这样糟蹋的地方?目光有些思索的看着揭了被单的床,怎么就揭了?

谭思成心里有些着急。昨天情况有些紧,并没有来得及准备元帕,早上起来后他叠了被子,见着床单上有两人的落红,就将之揭了,拿剪刀剪了下来。那可是他清白的证明,不能随意将之处置了,只是有些血迹从床单渗入到了褥子上,他就将床单叠了盖在了上边。这要是被她发现他昨日之前还是处子,可不得闹起来!

谭思成站在桌边,提起茶壶倒着茶,平淡的语气里透着些微的生疏:“客栈简陋,只有一般的青茶,不知大将军可否看得上?”上前挡住她的视线,这种遮掩的行为以敖广的精明一定会引起她的怀疑,她反而要弄个清楚。转移她的注意力,比这要强得多。

敖广收回目光,不满的看过去,大步走到桌边坐下,一双冷肃的眼盯着谭思成:“数年未见,你就这种态度?连笑都不会给一个?!”

“将军想买笑,怕是来错地方了。”谭思成平着一张脸,轻轻的开口,语气不急不缓,不热情也不冰寒,却是极为的淡漠。

“你!”敖广不善言辞,听了谭思成的话不知如何反驳,气极的指着他,对着那张脸,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只能愤愤的坐下,端起茶杯大灌了一口。

这一来,无人说话,房间里安静下来,有些沉寂的味道。

“将军将军,你就不能像以前一样,叫我广姐姐?”敖广找着话,说出心里的想法。原以为忠侯府如今这个样子,他对她的态度能好些,没想到还是那样!

“以前少不更事,如今已经长大了,女男有别。”谭思成站在桌边,低着头,目光注视着桌子底下的火炉。

敖广一口气提在喉咙里吐不出,十分的难受。谁都知道,他请她帮忙是干什么,也都知道,她从小就爱慕他,让她帮忙,她定是要他的。他既然送了帖子入府,那心里自然明白,都快成为她的人了,还女男有别!

狗屁的女男有别!

敖广心里明白,却是反驳不得,直好直接道:“你说你明日过来,既然都是要来求我,时间早晚又有什么关系?你莫不是以为,将你那骄傲的自尊撑到最后,就有人会救了忠侯府了?!”

这语气说的强硬,话里带着讽刺,谭思成一听心里就不舒服:“说了明日就是明日,我今日还不需要你帮忙!”他知蚁人门势力大,可到底是江湖组织,虽说无所不能,可他不认为能对抗皇权,也不敢将话说满,说半点都用不着她。

“你!”敖广冷目一眯,气的瞪了谭思成一眼,她的冷静理智到了他面前就变低,很容易就被他惹生气。他怎么还是那么骄傲!不能对她服点软?就算是明日,那也要求她,这算什么态度!他就是仗着她爱他,才敢如此!

她一伸手,强硬的拉着谭思成坐下,也不想跟他绕弯子,反正总是绕不过他,握起了他的手道:“你装什么装,我们心里都明白!你若嫁我为夫,我就帮你在皇上面前说话,保你忠侯府满门性命。”

这么直接!谭思成与白绶虽知她性子,却还是一愣。

白绶心里是又喜又痛又酸又苦,谭思成快速的将手从敖广手里抽了出来,在衣服上擦了擦,微怒道:“将军,我已经嫁人了,请你放尊重一点!”

敖广眼里看着他的动作耳里听着他的话,愕然的瞪大眼,不相信的望着谭思成,有一股火气在胸口里积聚,冲天而起,她猛然一拍桌子,怒声问:“那你递帖子什么意思?你莫不是以为这么大的事你说一声我就会巴巴的跑去帮你了?我都不嫌弃你嫁过人不是完壁之身了你还待怎样?成过亲又怎样?!就你那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妻主我手下里的任何一个小将过去都能单手捏死她,她除了去明月轩侍候女人这点价值外还能干什么?成了亲直接和离不就是了?她敢说什么我一掌拍死她!”

人在愤怒的时候,心里的想法基本都会脱口而出,敖广只是不善言辞,不是没想法,她自己觉得,她能不计前嫌,已经很宽容很大度了,所以谭思成的态度让她倍觉愤怒委屈。

谭思成知道她前边说的是对的,只是后边就越说越难听了,心里生气,忍不住讽笑一声;“一掌拍死她?你还真没那个胆!”她以为,蚁人门的人是吃素的么?

“我……”敖广一想起繁星是隐龙先生的,就算真敢杀了她心里也是不安的。谁知道那个废物在先生的心里到底有多少重量,要是那女人一气之下入了朝堂对付她,甚至针对起王爷来,王爷一生气,她还真会吃不了兜着走。

她平生最看不起无用之人,此次却被一个无用之人的身份逼的起了忌惮之心,当下气的一掌拍碎了面前的桌子,怒吼道:“一句话,你到底跟不跟我?”

她的话音还没完全落下去,门被人一脚“碰”的踹开,却听从外传来一声愤怒的大呵:“敖广,谁给你的狗胆,本王的的男人也敢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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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世魔女姜沐离出场,虽然她在本书只是个不重要的配角,不过还是请大家记住她!左右师兄命运的女人,呃,女孩来了!

☆、075:这个男人是我的!

繁星来时,在客栈外边,坐的马车前停了一辆马车,挡住了她的去处,只好等前边的车过去了才下了车。进客栈时,她才发现白绶带着从车上下来的人上了楼。三人可能都是太过认真,都没有发现她在身后跟着。

她快走到门口时,原本守在门外的人见着了她,一时瞪大眼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头随着她的走动直愣愣的转了九十度。

繁星起了恶作剧,冷眯着眼不善的扫了那个随从一眼,那人顿时吓得跳了起来,张大嘴正要呼喊,却是一把捂住了嘴巴,避瘟疫似的让开了。

她心里觉得好笑,就担搁了这一眼的功夫,伸出去敲门的手就顿住了,因为她听到了房间里传来说话声,一个女人竟然让她的成成给她笑!

鬼使神差的站在了门口,越听越生气,最后气愤的实在忍不住了。这趁着谭府有危险,一个个的都来打她丈夫的主意,如今这世道,小三一个个的都这么猖狂!

这敖广,不过是前主手下的一个将领,如今竟然都欺的她头上来了!

繁星气的一脚踹开门,大声吼呵,房间里的人惊了一跳,全都转过了身去,看见了来人是繁星,瞪大了眼,集体呆滞,一个比一个石化,反应不过来。

敖广是真惊住了,繁星出现在她这里她本就十分的意外,可让她吃惊的是,这个从小就认识的谭思成,竟然是认识王爷的,更让她想不到的是谭思成什么时候成了她的顶头上司淮南王的男人了?

可是不管如何,她相信繁星说的话。

抢顶头上司的男人是什么概念?

抢一个做事果决、手段厉害到让人惧怕的上司的男人是什么概念?

那么如果这个上司,手里刚好有自己的把柄,那又是怎样一种让人惊恐惧慌的事?!

那那那那那,如果这个上司刚好听见她这个想抢她男人的下属骂她废物、骂她只能以色事人,并且说自己能一掌拍死她……

这世上有没有比敖广更囧更悲催的人?

敖广他从来没有想到,那个无情无心性格冷僻怪异的淮南王,竟然会喜欢上一个男人,而且这男人,还是已经她娶到手的夫……

敖广并不知道淮南王已经娶了亲,可是她知道谭思成嫁了人,知道他嫁的那个人是个相貌绝美的人,而谭思成并没有与其它女人有过太多的交集,能被繁星说成是“本王的男人”,见过淮南王一次真容的她,很快就联想到了事实上去。

所以,她石化了。

若说敖广是惊骇的,那么谭思成就是震愕的。

敢将敖广这样骂的人,真的没有几个的。可是,他的星星,那个昨夜刚与他翻云覆雨的女人说:连本王的男人也敢抢!

这样彪悍的一句话,实在是太震憾人心了!

这是他的星星么?

是他那个看似脾气很大很扭其实并没有多少脾气的妻主么?

那个今日里早上对他说她是蚁人门门主的家伙,中午里竟然对他说出了一个更大更让人吃惊的消息!

本王?

哪个王?

朝堂里有哪个王是这样年轻的?

想起繁星出现的时间刚好是淮南王失踪的那断时间,答案就自动的冒了出来。

除了是淮南王还能是哪个王!

无论是蚁人门门主还是淮南王,这两个身份只要提出来任意一个,都够世人争相结交拉拢,而这两个身份要是汇聚到了一个人的身上,要是被世人知道,那将会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怎么会!

那个冷默阴沉的淮南王,怎么可能是他的妻主?

那个嗜酒如命的淮南王,怎么可能是他的妻主?!

那个权倾朝野的淮南王,怎么可能是他的妻主!

星星如果是淮南王,那她这样貌美,又权势极盛,她的容貌应该早被人传的天下皆知了啊!

她真的是?

他那个笑容灿烂神色飞扬性子直纯的妻主,竟然是手握权势名满天下遥不可及的淮南王!

事实太过难以置信,谭思成也石化了。

要说起来,两人还算是好的,因为白绶直接脑袋当机了。

繁星进来的那一刻,她真是呆了。

这个惹祸的女人,敖广是谁,是八部尚书见着了都要巴结讨好的人,她是活的不耐烦了还是想找死,竟然连淮南王手下第一大将也敢骂!她以为她是谁啊!

可是还没有等她的怒气从心底升起来,就感受到身边敖广的气息变了,变成了惊慌,于是,她的脑袋“轰”的一声,没了思考的余地。

以敖广的脾气,被人这样骂,哪里还能忍得了?!

可是,忠侯府里被池城人称为“废物”的姑奶奶,她不但骂了,更是将之给吓着了!

以敖广那天大地大就我大的性子,这世上能让她服了的人,怕也就是皇上、淮南王、隐龙先生了!

所以说……

所以说!

所以说,繁星口里的本王就是淮南王了!因为朝堂里没听说哪个王爷外出,就只有一个淮南王失踪了!

繁星,她竟然是淮南王夜无月?!

她她她、那个她眼里靠男人吃白饭、靠着男人装纨绔、一无文采、二无武功、只有一张女生男相的脸、被几乎全池城的人看不起的忠侯府的姑奶奶,竟然是果敢冷毅、手握权势、战无不胜、天下闻名的淮南王!

怎么会?

怎么可能?

这不是真的吧?

这一定不是真的吧?

白绶先是震惊,再是震撼,即使事实摆在面前,还是让从来没有看清过繁星的她难以置信,所以石化的最严重!

繁星缓步进了屋,抬眼看了敖广一眼,微微眯目凝眉,唇角向内勾着,满目的冷冽。

一看繁星的面部表情,明显的是生气发怒时的前兆,敖广惊的浑身一颤,一向不动如山的面色上漏出来了一抹惊惧,“嗵”的一声,就半跪在了地面上。

她知道夜无月的性子,知道遇到这种事多说无益,越解释越不通,况且这其中根本说没有误会,来请罪还来得实惠一些!

“属下不知,请王爷降罪!”坚定的语气里带着一抹颤抖,敖广低下了头,半点都不敢看繁星。

她这一来,白绶刚刚有了一丝思考能力的脑袋,再次石化中。

在她心里,难以望其项背的敖广,竟然被那个她从来都没有看得起过的姑奶奶,吓成了如此!

“哼!”繁星双唇里发出一声带着轻蔑意味的冷哼,白如上等极品美玉的手一把就抬起了敖广坚毅的下巴,让她那双鹰眼对视着她散发着冷冽寒意似深谭一般幽深的眸,一字字坚定如山般不可动摇、强势的语气直击人心:“我告诉你,这个男人是我的!你想都别想!”这一看之下,才发现,这个女人她是见过的。在她醒过来的那晚,她见过一身将军装扮的敖广,就是那个她一动手,吓得将头偏到了一旁的人。

这个男人是我的!

想都别想想都别想!

谭思成听的心里一震,他从不知道,她的独占欲竟是如此的强烈!

“嘉!”敖广实在不想看繁星那一双冰寒的眼,每一次看到那种无感情的冷视,她身上都会出一层的冷汗。

“你倒是比我这个淮南王还要本事啊,能让皇上放了忠侯府的人,我可都没这个能力呢!”繁星听她回答用了只能对皇室和王爷遵命令时才能用的词,知道这是将她的话当成了命令遵从,不会再起心思,态度放缓,只是讥笑了一句,看到她意外的神色,明显是没想到她脾气竟是收了起来,就眯了眼,“此事先给你记着,滚!”

对于一切窥视自己男人的女人,都不能手软!她既然怕你,就让她怕到底,一辈子也生不起不该有的心思!

敖广一听如此,心里倒是松了一大口气,快速退后,一直退到了门边,才敢转身,然后飞也似的离去。

繁星一转过头,脸上就换了笑意,拉着还有些呆呆的谭思成的手坐到床边:“成成,你听到了吧?!”

谭思成这才回了神,点了点头,看向繁星的目光有些陌生:“你真的是淮南王?”

“你吓着了?不管我是谁,我都是你的妻主,是你的星星。”繁星笑容可掬,伸手揉了揉他的脸,让他回神。

谭思成心理素质好,这时完全回了神,脑子灵活起来,抓住了事情的关键,着急的问:“你去了宫里,皇上不放人?”

繁星叹了口气,将宫里的事情说了一遍,谭思成深思了半晌,才道,“我怎么觉得,皇上好像就只是想抓一些人,并没有什么其它的情绪?”

繁星拉起他的手亲了一口,赞赏的道:“对,我也有这种感觉。”

“连你都查不出皇上为什么要抓人,这可怎么办?”说到这里,谭思成有了一抹忧虑。他还以为,敖广就能办到呢,没想到连淮南王都办不到。

“凉办啊!”繁星嬉笑着应了一声,在谭思成还在思考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个我路上已经想好了,只需我明天去试探一次。如果有皇上的目的只是抓一些人,而不管这些人是什么人,那么只要我们有足够多的人数给她,就一定能换回忠侯府的人。”

谭思成皱着眉,真要是这样了,到那里去找那么多的人?就算找到了,那些人也有亲人,用别人的命来换自己人的命……

“成成,我考考你,你说用什么样的办法,能合理的得到人数众多又对自己有好处的人?”

谭思成一愣,细想了一下,愕然的瞪大了眼:“你是说,战争?”

繁星笑眯了眼,捏了一下谭思成的脸:“聪明!”成成他只是当局者迷,一时没有想到而已。

“跟我回去,好不好?”繁星摇了摇谭思成的手,撒娇。

“可是,我们已经和离了。”谭思成心里一阵失落,早知道她是淮南王,他还怕个什么啊!

“谁说我们和离了?”繁星一挑眉,谭思成意外又有些惊喜的看着她,“你不是说你已经签了和离书了么?”

“我是签了啊,签完后我又把它撕了!”繁星眨着眼,傻乐着,谭思成一诧,唇角勾起了笑意,也跟着傻乐,果断的应:“好!”他看了眼旁边还处在惊愣中没有回神的白绶,询问的眼光看向了繁星。

“让她呆着去,醒了自会去淮南王府找我们。”繁星做出决定,打断别人发呆是不好的。

两人出客栈,坐车回去了。

却说九皇女姜沐离撞了繁星,并没有马上去见自己的父妃,而是先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待了好大一会儿,确定不会引起别人怀疑后,才去了自己父妃的宫里。

珍贵妃摒退宫男太监,拉着女儿的手坐在椅上,压低了的声音里有些急切:“怎么样,消息送到了么?”

姜沐离露出了一个笑脸,在自己父妃面前声音甜美态度乖巧,根本不像是繁星见到的那个嚣张跋扈的样子:“送到了,父妃。”

珍贵妃一听,放了些心,松了女儿的手,神情似走了神般松散,走过去坐到床边,有些忧虑。

姜沐离看父亲担心,又乖巧的上前去给珍贵妃捏肩,儿童特有的声音带着孩子般的稚嫩,语气却有了老成的意味:“父妃放心,有夜阿姨帮忙,太女姐姐的孩子一定能……”说到最后,“坐上皇位”那四个字却是隐于口中。皇宫里处处惊险,姜沐离从小得珍贵妃提点,早已知道避讳的话题不该说时就要收口。

一听到姜沐离称已逝太女为“太女姐姐”,珍贵妃心中一痛,绝美眉间里的柔弱盈了一丝病态的愁绪。

“父妃,你心口又痛了?”姜沐离一见,变了脸色,快速从床上珍贵妃的身后下来,伸手帮他揉着心口,小声劝慰,“父妃别担心。”

“离儿,父妃伤了你夜阿姨的心,她怕是不愿意再帮我们了!”说到最后,珍贵妃眉间紧皱,语气里带着藏不住的叹惜。

“为什么?父妃怎么伤了夜阿姨的心?”姜沐离好奇的问,见珍贵妃摇头不语,知道他不想说,也皱起了小眉头,“定南王已死,如今就三皇姐最有希望了,我们当初为什么不让夜阿姨支持三皇姐,一定要支持斐儿呢?”

珍贵妃眼神一变,严厉的看向了自己的女儿:“那是嫡皇长孙,就算名义上是你晚辈,名字又岂是你这个比她小的人能叫的?!离儿,你要记住,这世上只有斐儿不可能伤害你!如果你三皇姐上位,我们父女绝无半分活命的机会!”

姜沐离有些委屈,嘟着嘴不说话。照父妃这样说,三皇姐是亲生姐姐都可能对她们父女下杀手,而斐儿不过是太女姐姐的孩子,虽然是父妃的哥哥生下来的,也算得上是叔叔家的表妹,可是这样,她就不会对她们下杀手了么?

珍贵妃叹惜一声,抱着姜沐离,温言道:“很多事情你现在还不明白,父妃只问你,你信不信父妃?”

姜沐离重重的点了点头。

再说繁星两人回了淮南王府,还没歇一下,管家来报,说是新任护城军统领范冲求见,谭思成一听就变了脸色。繁星知道谭思成与她之间发生过矛盾,听说在她们两吵架的那一天,两人在隔壁相见,可是说了什么她到是不知道。

见谭思成脸色不好,繁星注视着他的面色,忍不住问他:“怎么回事,她欺负你了?”

谭思成看了一眼四周的下人,并没有说话。虽然什么也没有发生,说出去对他男人家的清誉也不好,星星如今身份不同,处事的态度和方法也不能与以前一样。

繁星让思情下去,谭思成才小声的将那天的事给说了。

繁星一听脸色就沉了下去,直接让管家将人带到前院偏厅去。

她倒是要看看,这个无耻的女人是怎么一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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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自己的仇,亲手报了才痛快!

禹国的建筑都是秉着坐南朝北为上的观念来建筑,所以多数都是为此,而坐南朝北的府邸里,内宅都是在南边,前院在北边。

繁星身为淮南王,府邸是极好的。她嫌麻烦,并没有从绕过主厅从北门进去,而是直接从偏厅南边的后堂里的门进去。

一进入后堂,谭思成突然按住繁星的手,轻声道:“我先进去。”

繁星一愣,暗暗想着谭思成的意图,突而笑出来,捏了捏他的鼻子:“好,你先进去。”没想到成成看起来正正经经,其实也有坏心眼。他既然想吓一吓那个女人,她配合!

谭思成被繁星看穿,嗔瞪了她一眼,松了她的手就从后堂里进去了。

范冲坐在厅里,正激动的很。

淮南王自回来之日起,就闭门谢客,谁都不见。幸而她年轻时家中无权势,对人也不势力,曾救过一个人,没想到曾是淮南王府上的,如今竟然已经在淮南王府里做了管事。那人感念她以前的恩情,求了管家,没想到王爷竟然愿意见她!

她可是淮南王回朝以来,亲自接见的第一个官员啊!

虽说皇上看重她,看起来官途无量,可是皇上还有多少日子可活?她自然要找长远而稳妥的依靠,要是将淮南王巴结好了,以后自己的官运还不是青云直上?!等她有权势了,那时候,看京中那些个世家里的官员还敢看不起她!

范冲正在幻想着以后美好的官途,忽听后堂有人进来,忙站了起来转身,恭敬的低了头。淮南王不喜别人直视她的相貌,这在朝中几乎已经是人人皆知的事。

听到脚步声走近,范冲有些疑惑,怎么走到她身边来了?眼前出现一双月白色的锦面靴,鞋面像是染了土迹,有些不干净。

范冲觉得有些不对,淮南王的鞋子,怎么可能会不干净?正在疑惑,就听面前传来了一声清冷的笑声,她抬头一看,有些愣住了。

“你怎么在这里?”范冲疑惑的问,有些不解的看着谭思成。淮南王府邸的偏厅里,怎么会出现谭思成?有钱能使鬼推磨,他可真是本事,竟然能求到淮南王府里来!

“范统领能来,我就不能来了?”谭思成围着范冲转了半圈,一副打量的样子,“你这次来带了很多银票吧?”

一提起了钱,范冲就警戒了起来,心里暗恼,面色沉了上去:“王爷她可不是个爱钱的,也不是个爱美色的,她会听忠侯府里的漏网之鱼的花言巧语?”

她以为谭思成在威胁她,要将自己受他贿赂的事讲出去,又以为谭思成也是求到淮南王府里来,要用自己的美色去做交换,是以反击了回去。

男人嘛,除了相貌,还能有什么本事?谭思成虽然与别的男人不同,可到底只是个男人,不是女人。

谭思成瞄了范冲一眼,那神情,意味不明,范冲也形容不出来,好像在看傻子一样,又像是嘲讽,隐约中带了点冷眼旁观静待结局的意思,总之让范冲很不舒服。

谭思成走到上首,在主位之旁坐下,侍候的下人愕然的看着谭思成,快速上前奉上了一杯茶,好心的悄声提示:“这是王妃之位,公子。”

谭思成扫了那人一眼,一个外院里的奉茶小厮,竟然能一眼看穿他的身份是男子,这个男子的心思真是细腻至极,能好心的提醒他一个不认识的人,避免他犯错,这人的心地和性子都好。

“谭思成,你知不知道你坐在哪里?!”范冲大声喝问,听起来极有气势,声音里却隐含了一丝害怕,倒有些像是强弩之末、绝地反击。

谭思成是谁,是掌管忠侯府的男人,范冲再怎么猜测,也不会以为谭思成连他所坐的那个位置代表了什么都不清楚。她认为,以忠侯府如今的情景,处事小心的他,既然知道还敢坐,那么就只能说明一件事情:淮南王一定极为宠爱谭思成!宠爱到了谭思成都敢胡作非为的地步!

正是因为知道,范冲才会害怕,才会不安,她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猜测,所以在心底里希望谭思成是犯了糊涂。

范冲可不认为,谭思成一个已嫁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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