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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杀’下重生,庶女媵妾-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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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说着,她又笑了笑,挽着韦氏的手臂,说道:“姨娘,咱们走吧,今儿我给您带了银丝血燕呢。这可是宫里才有的好东西。我家夫主特意给我的。”

韦氏十分的高兴,便对陈氏点点头,扶着贺纹进了自己的小院。

陈氏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又无奈的笑了笑,转身离去。

她旁边的小婢女气不过,跟在陈氏的身后低声说道:“她有什么呀,不过是给人家做妾的,瞧那嚣张的样子,竟比二姑娘还张狂,呸!”

陈氏皱眉道:“她毕竟是府里的大姑娘,不是你我能够随便啐的。你要懂得守规矩。”

小婢女十分不满的看了陈氏一眼,点头道:“是,姨娘的话奴婢记住了。”

看着小婢女一副口服心不服的样子,陈氏的心又沉了沉,暗暗地想着,阿绣定然是没有死的,她一定还活着。她那么聪明,能把酆儿安排的好好地,怎么会照顾不好自己呢?她身边有护卫,又有财帛,还有庄子和店铺,说不定她已经去了临州了呢。是啊,她一定还活着,我必须好好地,等着她回来……

打发走了贺纹,温夫人遣退了所有的仆妇婢女,只把温桂生留在屋子里,叹道:“谢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婚期已经一拖再拖,怎么就定不下来呢?原来还说在年前把阿敏的婚事办了呢,如今看来只能等到年后了。”

温桂生忙劝道:“夫人何必着急,现在夫主和大郎君都在朝中为官,二郎主也已经是五品的职衔了。我们贺家有中兴的迹象,这婚嫁之礼已经过了一半儿,难道谢家还能悔婚不成?”

温夫人叹道:“自从我们拒绝了阿绣做媵之后,谢家人的态度便一次不如一次,我听说谢三郎身边还有个侍妾已经怀孕了。这怎么行呢?若是那贱妇生了儿子,可叫阿敏在谢家如何立足呢?”

“这真真是他们的不是了!从来没听说嫡妻尚未过门,妾氏便怀孕的道理。这个谢三郎可真是……”后面的话温桂生不好说下去,毕竟是姑爷,而且谢家又是高门,不是她一个妇人随便诋毁的。

“这不是明摆着让我们难看吗?”温夫人长长的叹了口气,“跟老爷说,老爷也拿不出个主意来。”

温桂生叹道:“谢公翥是一品宰相,三郎却只是个士子,并不入朝为官,据说他以游历为名已经离开了建康城,这婚期的事情,夫主也是没有办法呢。”

温夫人长长的叹了口气,抬手在眉心处揉了揉,说道:“这可怎么办呢,如此再拖下去,怕是对阿敏的名声十分不利啊。”

“夫人,二姑娘年纪也不算大,倒是大郎君过了年已经及冠了,是时候定一门亲事了呢。前些日子九公主来咱们家,倒是对大郎君很是客气,不知道咱们大郎君能不能……”

“那是不可能的,别痴心妄想了。大郎是我的儿子,我自然希望他能够尚主,可我们家虽然已有中兴之势,但较之王谢袁萧几大家族还甚远,尚主的事情是轮不到我们家的。那次我听二夫人说,桓家有一对双生女生的极好,也极有才华。若是能跟大郎配成双倒是极好。”

温桂生赞道:“夫人说的不错,本来阿绾姑娘给桓家四郎做贵妾,便有些牵强。这贵妾再有身份也是妾,若是大郎能娶桓家的姑娘为妻,可就是正经的联姻了。况且,大郎君的妻室将来可是咱们贺家的宗妇,桓家的那一对双生女并不是嫡长女,来咱们家也算是门当户对了。”

温夫人点点头,又觉得心里没什么底,只谈到:“此事也还要从长计议啊!”

建康城东宋家屯。

贺绣身上披着一件雪貂毛的斗篷踩着木屐站在屋门口的飞檐下,看着空中飘落的朵朵雪花。

明珰拿了一个紫铜手炉来放到她的怀里,呵了口气说道:“这天儿可是真冷。姑娘,还是去屋里吧。”

贺绣没有动,看着地上渐渐地一层白,问道:“这样的天气,是不是会耽误路上的行程?”

“姑娘放心,酆小郎今儿不到,明儿一准就到了。北边的雪许是下的大一些,但酆小郎二十日前便出发了。这会儿至少已经过了临州。临州城往南都是官道,这点雪不算什么的。”

“说的不错。”贺绣点点头,抱着手炉慢慢地下了台阶。

本来贺绣是想去彭城找贺酆的,只是王博不同意,说让她在这里等,他派人去把贺酆接过来。贺绣想着或许贺酆来了能见娘亲一面,所以便同意了。这两个月里她一直住在宋家屯,每日三餐都是她喜欢的,闲暇时候看看书,练练鞭。

哦对了,因为知道她喜欢练鞭,王博特意从自己的护卫中找了一个善于用鞭者来保护她,若是天气好的话,贺绣都会向他请教一两招鞭法。因为今日下雪,屋子里有些暗,外边又没办法练鞭,她便一个人闷闷的站在屋檐下看雪。

“姑娘小心些,这青石板的台阶落了雪,滑的很。”说着,明珰一边搀扶一边吩咐旁边的农妇:“只把这青石板上的雪扫了,余者一改别动。”

那农妇哪里懂得什么雪景,本来一见雪盖住了地面便要扫的,只是明珰又说先别扫,看姑娘有没有赏雪的兴致。贺绣笑了笑,心想毕竟是王九郎身边服侍过的人,对于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倒是懂得极多。

雪却是越下越大,至晚间的时候院子里的那颗桂树上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雪花压得树枝都垂了下来,那桂树叶子还是绿的,映着雪宛如老坑玻璃绿一样,水漾动人。

贺酆没有到,王博却来了。

明珰听见外边农妇请安的声音,忙高兴地上前去打起了厚厚的门帘。王博裹着一件紫色暗纹水貂毛的斗篷进来,身上落了片片的雪花。

贺绣也起身上前去,一边轻轻地把他肩头的雪花打落,一边解开了斗篷,低声说道:“这么大的雪,九郎怎么来了?”

“上午出门的时候见雪并不大,还以为中午会停呢,不想越下越大。如今这会儿足有两寸厚了。”王博说着,又接过明珰递过来的手炉暖了暖手,又道:“这建康城也能下这么大的雪,可真是奇了。”

落座后,王博转头看着立在一旁的贺绣,说道:“我把你那匹小马驹带来了,叫阿信调教调教,过了今年冬天,到明年天气一暖你就可以骑了。”

贺绣端了一盏热茶上前来递给王博,笑道:“我要亲自调教它,不然它跟我不亲。之前再义兴的时候我就有一匹小马,是枣红色的。”

王博轻笑:“原来阿绣还曾养过马。”

贺绣扁了扁嘴巴,轻声哼道:“有些时候这些畜生要比人更值得心疼。”

“阿绣心中还是郁闷难解。”王博把手中的热茶放下,伸手去拉过她的手,低声劝道:“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呢?”

贺绣低了头,郁闷的说道:“岂敢,阿绣现在可是九郎的奴婢呢。”

“你就是嘴硬,我若真把你当成奴婢,你还是这个样子么?”王博抬手捏了捏泛红的脸蛋儿,低声叹道:“一个多月没见了,见面就气我。有你这样的奴婢么?”

“那应该是怎么个样子啊?”贺绣偏了偏头,往王博的身边靠了靠,装作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顽皮的低声笑道:“郎君,要奴婢怎么服侍您呢?”

“唔,先让你家郎君抱一抱。”王博说着,伸出手臂去圈住了她的腰身,“你家郎君有些冷呢,卿卿过来给我暖一暖。”

说着,他沁凉的手指已经探进了她的棉袍里,如玉般的温度触及肌肤,她的身子蓦地一僵,下意识的哼了一声。但觉眼前忽然一暗,唇便被他咬住。

“不要……这样……”她下意识的去推他,却被他搂得更紧。

树上、院子里,屋舍、后山,到处都是融融大雪,一地银白。

房中有四个炭盆,淡蓝色的火苗簇簇的燃烧着,满室的暖气,这样的拥抱中,贺绣的身上已经出了一层细细的汗。从额头到脚趾,身体每一处都火辣辣的难耐,王博转身将她放倒在榻上,顺势压制性地继续吻她。他的吻并不温柔,算是有些野蛮,娇艳的唇被他掳住,狠狠地蹂躏,贪恋的像是要霸占这个小女人的所有呼吸。

知道她还是容易紧张,王博温柔又恶意地用嘴唇在她鼻尖轻蹭,断断续续地缠吻对方,从接吻不久起,到这一刻醉人不休的缠绵中他低沉的呼吸。贺绣自然明白他的忍耐和难捱,这一世她是未出阁的小女子,但她是活过一世的人,与房中欢爱之事自然是懂得。

“九郎,别这样……”她别开脸去挣脱了他的唇。可他却不管不顾的咬住了她的耳垂。

“啊……”一阵酥麻遍及全身,她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忘了是怎么被他搂进怀里,也忘了是如何开始亲吻,更不知道怎么就被他压在了榻上,当贺绣感觉到丝丝冷意,才意识到她的宽大的衬衫被他削离了身体,而他湿热的唇舌则辗转地吻过她的颈窝、锁骨、撩起她久封的快乐,汹涌澎湃……

凉凉的酥麻之感几乎令她战栗,却又让她贪恋他赋予的甜蜜。怯怯地攀紧他消瘦英挺的背脊,贺绣不知所措。感觉到她细微的动作,王博有些激动难耐,修长如竹的手更是情不自禁地在她身上游走,流连着探索她身体的奥秘。然而,当火苗迅速窜升时,他却在粗重的喘息中停止了一切动作。抱紧她,他把脸埋在她颈窝。

贺绣几近赤luo的身体被压在下面,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她羞得全身泛起绯红,小手更是紧张地不知道放在哪里好。下意识挪动了一下,似是想避开这亲密异常的肢体相缠。

王博嗓音低哑地要求:“别动,乖,让我抱会儿。”片刻,他扯过刚被他剥离的那件蜜合色长袄把她裹住,紧紧地搂在怀里,贴在她耳边说悄悄话:“卿卿,讨你的郎君欢心才是奴婢该做的事情,你行吗?”

“不行……”贺绣轻笑一声,抬手推开他的怀抱,转身坐到一旁去,抬手梳理着凌乱的长发。

王博还要再说,她却忽然扬声叫道:“明珰?饭菜还没有好么?”

“已经好了。”明珰应声而入,身后跟着两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农夫抬着一张小方桌,上面摆着慢慢地饭菜端了上来。

“这里是乡野山村,没有精致的食物供郎君享用,就请郎君凑合着用点吧。”贺绣说着,抬手把中间瓦罐儿上的盖子揭开,但有一股浓浓的香味扩散开来。

“好香!”王博微微倾身看向瓦罐里金黄色的汤水和肉块,问道:“这是野鸡汤么?”

“是野鸡,配了山参,冬菇,还有几中温补的草药一起炖的。炖了半日了,郎君尝尝可还入得口。”贺绣说着,便拿起竹勺木碗来给王博盛了半碗汤。

“阿绣竟然也懂这些?”王博接过碗来尝了一口,但觉鲜美无比,便忍不住再喝。

“不过是闲着无聊,从书上琢磨出来的罢了。”贺绣说着,又拿了竹筷夹了几片冬笋放到王博的碗里,“郎君若是喜欢,我便把这做法写下来交给郎君带去。”

王博点头笑道:“那样我便是时时刻刻都忘不了阿绣了。”

贺绣轻笑一声,不再多说。自己也端起饭碗来慢慢地吃粥。

王博又问:“你那是什么粥?看着便好,给我也来一点。”

“这个是紫芋粥,粳米,紫玉,还加了一点银耳和百合。”贺绣说着,果然也给王博盛了一碗粥,又道,“百合有一点点苦,郎君若是不喜欢,叫明珰拿点蜂蜜来调上吧。”

明珰忙拿了一个白瓷罐来,用竹勺挑了些蜂蜜放在碗里。

王博很是喜欢,一边吃一边跟贺绣说些建康城里的事情。

别的事情贺绣都不怎么上心,听说贺绾已经出嫁到了桓四郎身边时,她忍不住感慨了一下,说道:“可惜我不能前去给他们道贺。这个阿绾姐姐倒是个心善的。”

王博笑道:“阿酆就要来了,只要他到了这里,我便有办法让你回建康去。”

“哦?”贺绣不解的看着王博:“郎君有什么办法?”

王博笑而不答,只顾吃东西。贺绣扁了扁嘴,给了他一个白眼,不再追问。

其实办法还真是不难,是传说中的易容而已。

贺酆到了之后,王博便派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嬷嬷来庄子上,那老嬷嬷给贺绣见礼后,便打开自己随身带的包袱,取出了十几二十个青花瓷盒子,贺绣惊讶于盒子里的五颜六色各种彩泥,另有各种药粉小瓶。

那老嬷嬷请贺酆和贺绣坐在一起,她细细的端详了一番,笑道:“女公子和小郎君本就是亲姐弟,长得已经有五分像了。只是女公子的下巴尖尖的,眉毛细长,眉眼之间尽是女儿家的柔美。这些都好掩饰,待老奴试试。”说着,她先拿了一颗药丸给贺绣含在口中,贺绣便觉得牙根有些麻木,不过片刻的功夫,药丸融化,口中尚有淡淡的药香。趁着这个功夫,那老嬷嬷便拿了笔刷沾了彩粉在贺绣的脸上描画起来。

大约半个时辰过去,老嬷嬷终于会心一笑,说道:“好了,给女公子那一身男子的衣裳来吧。”

明珰答应着上前,拿了一件暗紫色银线斗文的裳服给贺绣换上,一直坐在旁边的贺酆早就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换了衣服,又把未嫁女的发髻散开,梳理顺滑后又把额前的发丝系到脑后,明珰又拿过一根紫色的绸带在贺绣的额上一勒,在脑后打了个结系住。

“真是神了啊!”贺酆终于喘过气来下了榻,走到贺绣的跟前,细细的打量着,惊讶的笑道:“天下竟真的有这种易容神术!姐姐真的成了酆儿了!”说着,他转身从老嬷嬷的手里拿过一把铜镜给贺绣照着,连声说道:“姐姐快看,镜子里的你和我是不是孪生兄弟一样?”

果然是一般无二,真真是孪生兄弟。

贺酆是男儿家,这半年来在庄子里衣食无忧,心情也不错,身体长了不少。贺绣却因为奔波劳碌加上女儿家的身子本就长得慢,现在两个人站在一起也是一般高了。

“哎呦,这可是难认了。”贺绣笑着看了一眼明珰,问道:“你能分出我们两个谁是谁么?”

明珰笑道:“自然分得出,奴婢服侍了姑娘这么久,姑娘的性格习惯还都是知道的,而且说话的语气同酆小郎也不一样。亲近的人一下就能分得出来。至于那些外人,分不出来才好呢,咱们本来就是要这样嘛。”

贺绣笑道:“这个主意真是不错。只是是不是以后我每日都要如此装扮一番才能出门呢?”

那老嬷嬷忙应道:“刚才姑娘吃了一粒药丸,那是让压根有些肿的,这样姑娘的下巴就没那么尖了,眉骨这里奴才是用针刺的手法,这些以后都不用再修饰了。只是女公子眼神柔媚,脸上较之小郎君有些苍白,奴用了些彩粉稍微做了些修饰。姑娘见外人的时候尽量少说话,要从心里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自己是个郎君,不是姑娘就好了。老奴夫家姓金,从今日起会随侍姑娘左右,姑娘不必担心。”

贺绣笑道:“有金嬷嬷在身边,那我就真的放心了。”

金嬷嬷重新给贺绣见礼,又道:“九郎吩咐过了,今日姑娘与贺郎君叙一日的话儿,明儿一早请二位去建康城。”

贺绣点点头,说道:“知道了,明珰,带嬷嬷去休息吧。”

明珰答应一声同金嬷嬷一起出去,并关上了房门。

贺酆便拉着贺绣的手臂,姐弟二人坐到榻上去说话。

这次贺酆来是祝叟做的驭夫,原本贺酆说天气寒冷让他留在临州城休息的,可他不放心,非要来看看。见到祝叟,贺绣不由得又为百灵掉了些眼泪,倒是祝叟劝了她,说九郎派人用了上好的棺木装裹,又给了些金叶子,并让他在庄子里挑一个喜欢的人过继做儿子,他们两个人也算是知足了。

贺酆还带了彭城和临州城两处田亩店铺的账册来给贺绣看,又把这些日子来发生的大小事情都说给贺绣听。贺绣很是开心,又拉着贺酆说道:“你已经被父亲逐出了家门,而我又是个已死之人,咱们姐弟二人这姓氏,应该改一改了。”

“姐姐说的是。若我们还是姓贺,只一声平庸倒也罢了,若是想有所作为,怕是不能清净。姐姐说我们改为何姓好呢?”

贺绣轻笑道:“之前我们在义兴郡的时候,一直是在外祖父的荫蔽下长大的。贺氏家族从来没给过我们什么,倒是给了我们一些灾难。不如我们改姓陈吧,外祖父只有娘亲一个女儿,他老人家的血脉到了我们这里原本就断了,若你能替他老人家延续香火,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也该是欣慰的。”

“嗯,就依姐姐的话,从今儿起我便叫陈酆。”

贺绣笑着点头,说道:“那我就是陈秀了。”

“绣字还是带着女儿气,姐姐如今女扮男装,不该用这个字了。”

“这是自然,我已经想好了,改成‘木秀于林’的‘秀’,你看可好?”

“甚好!甚好!”

“那就这样定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先用午饭,等会儿姐姐带你出去走走,看看这建康城周围的农庄跟彭城和临州有何不同。”

“嗯。酆儿以后不管何事,都听姐姐的。”

“不对,”嫣然一笑,清澈的眸子中波光潋滟,竟有妖媚之色,“你应该说都听兄长的。酆儿,以后我就是你的大兄了。”

“对对!大兄在上,弟酆有礼了。”

……

第二日,已经改名陈秀陈酆的姐弟二人乘坐马车,由祝叟驾车,阿信带着王博调过来的三十名护卫策马相随,浩浩荡荡的往建康城去。

五十里的路程走了大半日,冬天里本就昼短夜长,到建康的时候已傍晚时分了。建康城依旧是一派繁华景象,前几日的积雪已经化了大半儿,唯有阴暗角落里还带着点点洁白。

从东城门进城,只需走过一条街道拐一个弯儿便是王博的私邸。

门口的家丁见一辆马车停在门口,便有人迎上来询问。阿信把准备好的名帖送上去,朗声道:“请回王九郎,义兴陈家二位郎君慕名拜访。”

那家丁奇怪的看了马车一眼,接过名帖后看了看,说了一声:“请稍候片刻。”便转身进去了,一边走还一边嘟囔着,什么时候有了义兴陈家一说?这陈家士族不是颍川的么?

今日王博一日没有出门,只约了桓裕在家小酌浅饮,读书下棋。眼看着天色暗了下来,而他等了一日的人还没有出现,便有些心不在焉了。

桓裕把手中棋子一丢,笑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乎?”

王博吃的一笑,说道:“已经五日不见了。”

桓裕仰天长叹:“噫!谁会知道,自幼冷清孤傲无人敢接近的九郎竟也是一痴情儿。”

话音刚落,便有人进来回道:“回郎君,门外有两位公子说是义兴陈氏大郎二郎前来拜访。”

桓裕不耐烦的说道:“什么义兴陈氏?你家郎君忙着呢,没空见,叫他们改日再来吧。”

家人抬头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王博,躬身答应着转身出去。王博的眼前忽然一亮,忙道:“且慢!请他们二位进来。”

“九郎?”桓裕无奈的叹道:“说不定阿绣一会儿就到了,你见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岂不是耽误了正事儿?”

王博笑道:“不必一会儿,她这就到了。”说着,他大袖一甩,款款的坐在了榻上,悠然端起香茶,慢慢地啜了一口。

“到了?”桓裕疑惑的看着王博,见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便轻笑一声坐在了他的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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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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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有了些心理准备,但是当两个一模一样的俊美少年站在自己面前时,王博还是有那么一丝的恍然。爱萋'他对陈酆没有什么印象,这是第一次正经的出现在他面前,虽然在彭城的时候也有一次,但那时的王博眼里怎么可能有一个贺家的弃子?

说是一模一样,他还是一眼就把二人分辨出来。

一身黛青色深衣的少年眸子略带琥珀色,拱手躬身含笑问安,举手投足之间都是飒飒英气。

而那个一身暗紫色深衣的少年则是一双墨玉般的眸子,波光潋滟处带着甜甜的笑意,紫色抹额上绣着金线兰芝纹,似是压下了她眉目中的几分妖媚之气,却又让她更加动人。

“九郎?这是……”桓裕看着眼前两个美少年,一个恭敬冷淡的立在那里,垂眸看着脚下的波斯地衣,另一个则笑眯眯的看着王博,两个人互相看着,那神色如此缠绵,那笑意直达眼底,怎么看都是在——眉目传情。

王博微微一笑,下巴对着她轻轻一扬,温和的说道:“还不拜见四郎?”

阿秀二人方微微转身,朝着桓裕拱手一揖,朗声道:“义兴陈秀(陈酆)拜见四郎。”

“陈秀?”桓裕微微蹙眉,仔细的打量着变装后的阿秀,又看了王博一眼,不解的问道:“我怎么觉得这个人这么熟悉,这神色真的好像一个故人,可是这容貌却又不像。九郎,我是在哪里见过么?”

王博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光洁如玉的额头,有些挫败的叹道:“气质这东西,纵然是易容术的鼻祖怕是也难改掉。阿绣,你怎么忽然改姓了陈?哦,我知道了,你应该是从了你的外祖父一族。”

陈秀拱手道:“九郎说的不错,从今日起,妾便改名陈秀了。秀便是木秀于林的秀。我弟弟酆小郎亦该病陈酆。从此以后,我们与贺氏再无一丝一毫的关系。”

“阿绣?!”桓裕腾地一下子站起来下了榻,走到阿秀跟前仔细的打量一番,又拉着她前后转了一圈,最后叹道:“是阿绣的气质,这眼神,这笑意都是阿绣的样子,可这面容也差了太大了吧!”

“四郎君,”阿秀呵呵一笑,又以女子身份福了一福,说道:“九郎都说了,易容师鼻祖的缘故啊。”

“噢!天哪,真是神奇啊神奇。”桓裕呵呵大笑,又转身看着陈酆,问道:“这就是你同服同母的弟弟?真是不错,瞧着这通身的气派宛若嫡子,并无半点庶出的影子。可见你外祖家也是世家门风。”

“别站着说话了,都入座吧。”王博说着,又朝着门外吩咐了一声:“上宴。”

外边有婢女娇软的答应了一声,八个婢女鱼贯而入,分别在四人的案几前摆上了酒宴。

桓裕举起翡翠酒樽,朗声笑道:“劫后重逢,阿秀,我与九郎先敬你一杯。”

王博这里色色都极其讲究,虽然只是小小的家宴,按照一人一副榻几的规矩摆放,但每副榻几上的杯碟器具皆有不同。桓裕面前是一副翡翠雕琢的酒器,王博则是一副才纯净无纹的和田白玉酒器,陈秀这边是一副红玛瑙的,陈酆那边是一副青琉璃的。

见桓裕和王博都举起了酒樽,陈秀和陈酆也不怠慢,二人双双举起酒樽,陈秀笑道:“多谢四郎君和九郎君,阿秀有今日,皆是二位的成全。这一杯既是劫后重逢,也是阿秀借花献佛,对二位郎君的感谢。”说着,她竟毫不迟疑,仰头把杯中酒干掉。

桓裕很是高兴,和王博一起连连劝酒。

陈秀姐弟也不推辞,今日是一个不醉不归的日子,四个人谁也没有打算清醒着回去。

时值二更时分,桓裕便已经醉了,只靠在身后的一个美俾身上,轻轻地哼着什么曲子,贺绣也觉得像是服了软骨散一样,双手撑着案几也做不正,只得往后靠在明珰的怀里。王博似是睡着了,也靠在榻上不言不语,手里却一直捏着酒樽,里面尚有半樽酒。

而陈酆则直接趴在案几上睡着了。

“酆儿?”陈秀靠在明珰的身上看着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弟弟,皱着眉头说道:“不能喝还逞强,真是的。”

明珰忙劝道:“姑娘,叫人扶着酆小郎去歇息吧,旁边已经收拾好了屋子。”

“哎呀,去吧去吧。你扶他过去。”贺绣咕哝了一声推开明珰,转头看着坐在上面榻几上的王博,皱着眉头慢慢地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去又摇摇晃晃的跪坐下,伸手拿过他手里的酒樽放在案几上。

“唔……”王博手心里一空,便睁开了眼睛。看见面前这张陌生的脸,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扬声唤道:“金嬷嬷?”

“在。”一直在外边服侍的金嬷嬷应声而入。

“扶阿秀去流云阁。”王博说着,又伸手拿过了酒樽,仰头把那半杯酒喝下去。

“是。”金嬷嬷上前来半抱着醉醺醺的陈秀站起来,转过屏风从后门出去了。

王博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桓裕,问道:“四郎,还喝吗?”

“不喝了。”桓裕抬手揉了揉眉心,说道:“我也要住下,给我收拾屋子了没有?”

“嗯,莲心,服侍四郎去歇息。”王博说着,便缓缓地站起来往后面走。旁边的婢女忙拿过貂皮大氅来裹在他的身上,并把风帽兜上去,系好了宫绦。

王博回到流云阁的时候,金嬷嬷已经把陈秀脸上的伪装洗掉,在婢女的服侍下换上了一身月白色软缎夹衣。屋子正中有一个大大的错金铜鼎,里面炭火十足,把整个屋子里都烤的暖哄哄的。穿着夹衣倒也不觉得冷。王博一进门便甩掉了身上的斗篷,脱了木屐只穿着棉袜走到了陈秀的身旁。

她真是喝醉了,妩媚的小脸浮着一层酡红,原本是跪坐在榻上对着铜镜看自己的容貌呢,听见脚步声方才回头,看清来人是谁时,娇声一笑,又速速的转过脸去。

“还是这样好。”王博轻笑一声坐在她的身侧,伸出手去揽过她单薄的肩膀,稍稍用力便把她带进了怀里,“刚对着那张脸,我都不想说话了。”

她轻笑一声,抬起手指抵住他吻过来的唇,软软的问道:“郎君以貌取人?”

“唔……不是。”王博似是有些纠结,微微低头咬住了她的纤纤玉指,低声呢喃,“我不喜欢男人的脸。”

她轻笑一声抬起眼眸看她,却见那双幽深的眼底放射出熠熠光彩,灼热地近乎放肆地锁定了她。

陈秀有一瞬的心慌,喉间更是紧得发不出一点声音,小手无所依地扶在他腰侧。他身体的温度透过掌心传递给她,有些燥热。

将她的紧张,或者说是无措收尽眼底,王博先是勾起一侧的嘴角,然后整个唇缓慢地拉起一个漂亮的弧度,慢慢形成极性感的、适宜接吻的形状,然后感觉到扶在腰侧的小手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这样无言的对视让陈秀有压迫感,某种异样的情绪触动着她的心尖,让她莫名地产生想要亲近他的错觉。而他修长温热的身体,那种自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热度仿佛在袭向她,带着浓浓的酒香烫得她想要躲闪,又舍不得退却。

进退两难之时,王博长而有力的手指抚过她的脸,一路轻滑到她的颈窝,之后他整个人倾身过来,握住被他体温捂得暖暖的小手搭在他敞开的衣领处,带着她一点一点,一寸一寸抚摸他火热的胸口,不容躲闪,不容拒绝,直到行进到腰间终于停住。

陈秀天真的以为到此为止了,毕竟每一次他都及时刹车。然而下一秒,王博孔武有力的手猛地扣紧她的腰,大力地揽她入怀,俯身吻住她娇艳欲滴的唇。

尽管她经历了一世,也知道一些哄人开心的伎俩,但却也没有过如此销魂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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