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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魅少年女帝--影歌月舞-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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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恋的闻了闻坛中的醇香,笑眯眯望向岚沧:“岚沧哥哥,你要不要喝点?”
岚沧:@#¥&*……
莫舞影皱着眉头酌饮了两杯烈酒,旁敲侧击观察了下岚沧的反应,见他一脸坦然不羁的豪饮反应,心中重石隐隐放下。
貌似随意的缓缓开口:“岚沧哥哥,你能不能帮我拜托一下煌,让他帮我设计个密道?图纸绘好后,我会派人来取。”
岚沧正举杯酣饮,闻言当即义薄云天的狠狠点头。
莫舞影释然,笑的璀璨如夜空繁星,乌云黯然垂泪。
岚沧看得痴愣数秒,狂拍了几下脑袋自我洗脑:镇定,镇定,‘狂弟’只是个‘孩子’……
酒精麻痹下,眼神却不受理智左右。本就妖冶生媚的女人版星目,更是汪洋了一湖的茗泉春水,浓浓的渴盼漾的化不开去。
莫舞影对视上岚沧灼灼双眸,心脏没来由的收缩了一下。恍然中情愫如梦。
冥冥中,因你而变
懊恼的挠了挠脑门,一抹娇羞俏红爬上双颊:一定是酒精度数太高,以至于酒后思维乱性,嗯,肯定是这样!
敛定心神,在岚沧荼毒如火的目光中,站起,抱拳,找了个莫须有的着急借口,狼狈遁走。
家仇国恨哪,她可不允许自己过早陷入万劫不复的情牢里,何况,她还根本不知道这帅哥的真实身份。
凌霄山绝尘宫中的云歌月,这次华丽的被她暂时遗忘了……
岚沧失落的目送‘燕御狂’离去,踱步走到寝室门口,望着尚在昏迷的褒妃,剑眉紧蹙。
几年前被父亲从府中赶出来时,父亲说的那番话犹如耳畔:
“只要燕辰图在位一日,我就不会让我的后辈跻身仕途官场。
从今日起,你就隐姓埋名去经商,这些年来为父已经隐秘的打下了些许根基。
以后,你不管做什么,都要以富可敌国为目标,以不和皇宫接触为原则。为防口舌耳目,以后最好也不要回府……”
十一岁的岚沧千般委屈万般不解,执拗盘问父亲这种变相把他驱逐出家门的用意。只得了一句毫无意义的回答:
“同兵家所说那样,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出去敛财,相当于养兵。用到的那天,我自然会告诉你!”
然后,十一岁少年岚沧,就被指派了一名亲信家童岚柬,抹去了真实姓氏,推到了大燕国商业的风口浪尖。
哭过,笑过,怨过,骂过……终究,还是一日一日的熬了下来。
五年的时间里,他壮大了产业,个别行业几乎垄断了市场。亦结识了挚友,体会了人生百态。
慢慢的形成了游刃有余、圆滑处世,笑靥妖魅的少年国商。
听闻着朝中这样那样的非议,对父亲的质疑更深。
只是幼年记忆中那个顶天立地刚正不阿的高大严父形象,始终坚撑着他的信念——父亲有苦衷,自己做的事情对他一定很重要。
只是,那句“不要和宫中有任何牵扯”的警告,他却是违背了。
看看床上躺着的褒妃,酥胸半露,丰满酮体曲线玲珑。岚沧苦笑一下:难道这都是天意?
你是要杀我,还是要睡我【一】
他第一次违背父亲嘱托,是约见了宫中的内务俞总管那天。
本准备在赌局输点银子给他,然后想办法把皇宫中的面料订单垄断拿下。
结果赌局刚开,就遇到了小丫头莫舞影上前捣乱……
这次算是第二次,却是莫舞影的哥哥燕御狂扛回来了个活生生的女人来让他看管。
并且这位床上的尤物,还是被绑来的皇帝宠妃……
岚沧无语,两次的违背父亲的警告,居然都和这对兄妹有关。
心里有种特殊的暖流涌过,默默祈愿,若是缘,希望不是孽缘才好。
想到燕御狂的身份,心里某个角落再度揪紧。
他无法预测,自己的命运和燕御狂这位“全国通缉的逆臣遗孤”纠缠在一起,最后的结局会是怎样。
只是想到和莫舞影那个精灵般的女孩,在这个世间阴差阳错的失之交臂。
那种遗恨的痛楚,生生折磨撕扯他的神经。
尤其在面对和她面容几无二致的孪生哥哥燕御狂时,那种恍然中失而复得的错觉更是屡屡折磨着他的意志。
一次次情不自禁的失神,一次次狂摇着理智体型自己燕御狂不是莫舞影,而是她哥哥。是个比自己小七八岁的男生!
如果乖乖按照父亲的吩咐,他现在应该远离燕御狂。
可,鬼使神差,他总是无法拒绝莫舞影的各种意外出现,又步步沦陷的成为了燕御狂的商业伙伴……
苦涩的笑容,掺杂了几分感激几分失意,抱起酒坛独斟自醉。
醉意朦胧时,听到一声竭斯底里的惊叫。这才想起床上还有个燕御狂扛来的麻烦……
走进寝室,欣长的身形斜倚门拦,眯起邪魅双目冲床上的女人呼喝:“闭嘴!”
褒妃夸张的拽紧床上那件唯一的旧棉被遮挡住乳白的前胸,盯着眼前一身邪气五官俊美,声音惊恐颤抖的问道:
“你,你是什么人?为何绑架本宫?”
岚沧眯起眼睛看着她,早就听说这褒妃媚功了得,整日把皇帝迷得三荤五素经常不上早朝,对这等女子,他着实好奇,走近几步欲窥端详……
褒妃见他步步期近床沿,眼神逼视且玉面泛红,隐隐还能闻见酒气。当即把胸前棉被继续抓紧,身体向墙端蜷缩躲避道:
“你,你到底是何人?你是要杀我?还是要睡我?……”
你是要杀我,还是要睡我【二】
岚沧闻言,先是一愣,转而狂笑:“杀你还是睡你?哈哈哈,娘娘你可言重了
。
杀你,我无法对狂弟交代。睡你,我无法对自己交代!”
语气一顿,冷眼斜睨:“我劝你还是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重要,我若是你,就会选择乖乖睡觉,然后期待看到明早的日出!”哼,狐媚女人,杀她脏手,睡她脏魂!
褒妃早习惯了恃宠而骄,在皇宫中横行如蟹别人都要让她三分,还从未被人如此不恭过!她紧咬下唇,凤目含怒。
见眼前少年轻蔑待她,骨子里的虚荣心全被碾碎,心内更是不甘。
丢开手中棉被,傲胸一挺,香肩后廓,黛眉飞扬凤目秋波流转,娇嗔一声:“公子既然知道本宫身份,自然不敢轻易杀我,因为陛下定会全城搜救我的。
至于睡我……难道不是这大燕国男子们人人奢求的梦想么?怕是公子心里想,却不敢吧?”
言毕,状似无意的扭转腰肢屈伸玉腿。
那盈盈不及一握的小蛮腰和葱白光润的玉腿,在薄如蝉翼的粉色宫装亵衣下,欲掩还露若隐若现。
岚沧扫了一眼褒妃波涛壮观的半露酥胸和露出半截的长腿纤足,横眉冷眼道:
“如果不想被杀,就收起你自取其辱那一套。如果想被睡……对不起,本少爷不是燕辰图!”
褒妃眼见色诱不成,恼羞成怒:“你到底是何方狂徒?竟敢直呼皇上名讳!”
“娘娘真的不记得是谁把你从宫里带出来的么?”岚沧促狭一笑。
褒妃用她那为数不多的脑细胞努力回忆了半晌,皇上怒骂的‘燕御狂’三字隐约被搜寻了出来。
立即柳眉倒竖手指岚沧娇叱:“哼!原来你是燕御狂那个孽种的同党!本宫警告你,招子最好放亮点,识时务的话快把我放了。
就你们几个十来岁娃娃能成什么气候?难道燕舞影的死还没让那个小杂种有所悔悟么?”
下一秒,她挺直的秀气脖颈就被一双修长好看的手掐住……
岚沧弯下腰,精致的五官一点一点逼近褒妃惊恐的面颊,邪魅的双眸满含刀光剑影,咬牙霍霍一字一句的问:“贱人!你说谁是孽种?”
你是要杀我,还是要睡我【三】
褒妃被岚沧周身散发出来的强烈男子气息瞬间迷惑。她实在无法接受,竟然有男人不被她的美丽迷惑,脖子虽被钳制,仍在做最后挣扎。
一对狭长凤目,上勾到很妩媚的弧度,漆黑的双眸潋滟出无助春色,粉红樱唇费劲挤出几个字:“公子……疼……”
岚沧玉面再次期近了几分,手上施力,男子鼻息离褒妃近在咫尺:“原来娘娘也知道疼?我还以为你只懂得献媚……”
褒妃这下真的绝望了,喉间加深的窒息感让她意识道眼前这名俊美少年是只危险的兽类。
挣扎着大口喘息,泪水涟涟:“放手,本宫……无法……呼吸……”
岚沧将她推到床上,冷冷说:“娘娘是聪明人,不用我多做吩咐。天亮会有人来请你回宫!”
这女人还真不到黄河不死心,生死关头还不忘放电,亏他对这种御姐级别的免疫!
识时务者为俊杰,褒妃早已被他凛冽的杀气所震慑,索性斜他一个卫生眼,冷哼一声,掀起被子将自己蒙了起来。不听也不看。
见麻烦已经偃旗息鼓,岚沧索然返回自己的卧室。心想那个女人,愿意折腾就折腾去吧,反正密室的出口凭她女流之辈也打不开。
清晨时分,燕御狂、冷倾邪和一名从未见过的少年出现在岚沧面前。
“岚沧哥哥,他是洛远。过几天煌绘制的设计图,由他来拿!还有……我想找你借钱!”
一身白色男装的莫舞影,有些尴尬的说出了这个不情之请。大清早跑到人家家中借钱,估计也就她能办的出来。若是岚沧知道数目,不知道会惊成眼珠脱眶,还是被雷劈后状……
岚沧早习惯了‘燕御狂’以各种惊世骇俗的方式谈赚钱、谈花钱,一脸平静随口问道:
“你我兄弟间何谈借字?那想容阁和世外芳龄的收入,难道还不够狂弟周转?难道你又要搞什么新的投资?”
莫舞影晒然一笑:“那个收入我准备用来建制一座属于自己的豪宅。至于……找你借的钱嘛,我准备用来当做……跑路费!”
借点跑路费
“跑路费?”岚沧虽然早已经习惯了他口中时常冒出来的奇怪词语,仍旧不得不对这个陌生词汇展示出了学习力。
莫舞影悄悄流汗数滴,歪曲解释道:“这个跑路费,其实就是观光费,呵呵!我冲动之下闯了这么大的祸,把皇帝的女人从他床上抢了来。他龙颜震怒下必然会地毯式搜捕我。
所以,我想趁机躲得远点,一为避祸,二为观光。万一走到哪里发现适合投资的地方……顺便花点钱,呵呵。”
“狂弟,难道是要暂时出走大燕么?”岚沧不傻,若在国内游走,以燕御狂睥睨红尘的个性,一定不会屈尊向他开口借钱。
不放心,又问:“宛月国?还是苍灜国?”去苍灜国吧,那里温度适宜佳人众多,经商条件也更成熟!
面对岚沧如此聪明的人,莫舞影也觉得烦恼,无奈交底:“宛月!”
“观光怎能去宛月国?他们那里民风彪悍好勇斗狠,风沙戈壁大漠连天的!别说观光者不去,就连我这种无利不起早的商人都对之痛恨至极!
前年为了在那里秘密开个钱庄票号,第一次去。出发时雇了一个驼队,途中遇到流沙,九死一生逃离险境后只剩下五六个人!
狂弟,若是单纯为了避风头,你还是去沧瀛国吧,哥给你包一艘豪华大船,一路乘风破浪追万里,你过去玩上数月再回来……”
莫舞影没有被风沙戈壁吓到,也没有因豪华大船而惊喜,满脑子里只反复飞舞着捕捉到的那句“前年为了在那里开个钱庄票号”……
喜上眉梢拉着岚沧的大手道:“岚沧哥哥在宛月国的票号已经开起来了对不对?那我就不用千里跋涉的带着现银冒险了!可以直接去那边提讫了是么?”命好,实在太好!
见鼓吹无效,岚沧黑了半张脸:“其实沧瀛国也有票号,还比宛月国多了两处分号……”不死心,继续诱惑一下。
“我才不管那个苍蝇国还是蚊子国,你快说,是不是我可以到宛月国之后,能去你的银号提钱花?”别想干扰我的旅游目的地!
岚沧玉面全黑,幽怨点头。
被掳走的妃子
得到岚沧首肯,莫舞影笑靥顿生。
“倾邪叔,你随岚沧哥哥去密室把那个‘报废贵妃’打晕了抗上来吧。
为防以后活动受限,我和洛远就不让她见到我们的长相了。”
岚沧又惊:“狂弟难道要带着褒妃去宛月国?”这小祖宗到底心里打的什么歪歪算盘?
莫舞影狠狠点头:“知我者,岚沧兄!”
岚沧:……
可怜的褒妃,狐媚不成含恨浅睡不久醒来,又赫然发现面前站定了一名额头生有刀疤的冷酷男子。
娇呼一声还没来得及发问,便嘤咛一声倒在了冷倾邪没有半分感情的点穴手之下。
莫舞影看着她衣不遮体的模样,向岚沧讨了套小厮衣服给她套上,塞进布袋,在岚沧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款款而去。
用了半天购买各种出行所需物品,车马整备妥当后,莫舞影让武佑和洛远留守燕都负责督建宅邸,
她和冷倾邪,以及狂影帮其余四人,带着被点晕并化妆成小厮的褒妃,一行七人,伪装成豪华出商车队,一路车轮辘辘马蹄铮铮抵达了大家最为担心的地方——出城关卡。
皇帝燕辰图夜半遇袭,爱妃被掳走,一脸的刀疤敷满金疮药包裹的像个猪头阿三。
气急败坏的在宫中狂骂半晌后,才白痴的想起来燕御狂可能把褒妃虏去城外。
忙下令大封城门并严查燕都十岁左右的用剑江湖少年。
莫舞影在街头看到兵卒遇到十岁左右的少男就上去推搡呵斥,上下其手的搜抓一番。不禁赞赏的看了看丁琉、丁璃兄弟二人。
这兄弟二人的父亲,据说在百官下朝的队列中,无意间提起了燕辰天死的离奇突然,被奸佞小人听进耳中传给燕辰图。结果被踩到狐狸尾巴的燕辰图伺机陷害。
念在没有抓到实质性证据,只是其本人被暗杀,家眷遗孤等都继续保留着原来的府邸、生活。
燕都百姓们只是听闻丁夫人郁郁寡欢得了抑郁症,两名公子干脆弃文习武混迹江湖。自然又是一番感慨八卦。
将计就计,携妃出城【一】
莫舞影和冷倾邪、洛远三人,带着褒妃刚和四人汇合时,丁琉便丢给她一套女装:
“少主,现在全城在搜捕习武的十来岁少年,请委屈一下,换上这套女装。”
莫舞影愣了一下,和冷倾邪对视一眼后,跳上马车换装。
下车后,倾城容貌让四人均是震惊当场,半晌无言。
莫舞影面露尴尬,挥袖解释:“咳咳,你们也知道,我曾经有个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孪生妹妹,我兄妹容貌神似,穿上女装一不小心就这样了,呵呵,别太诧异。”
大家听他提起去世的妹妹燕舞影,均是神色一黯,没有多言。
丁璃则掏出胭脂猪血等物给昏迷的褒妃化妆易容。
几分钟后,原本媚态百生的褒妃,在精通易容术的丁璃手下,俨然变成了一名被打得鼻青脸肿,一脸血污的家丁小厮。
冷倾邪指着第二车货箱道:“打开,把各位的佩剑武器都丢进去!”
原来是早上去岚沧住处带人之前,找岚柬去武器铸造库借用了几箱兵刃。
一番周密计划后,车马一行才缓缓启动,抵达了出城哨卡。
“站住,你们都是些什么人?两辆马车中坐的何人?货箱里又是拉的何物?”值守兵卒扯着嗓子威严盘问。
骑在马上的丁琉、丁璃下马抱拳回话:
“这位军爷,我们是柬武门给客户送货的。马车中是我们客户韩府上的千金,后面货箱中是韩镖头订购的四箱兵刃。”
守兵闻言仔细打量着年仅十五六岁的丁氏兄弟,心里暗忖:这柬武门,据说不仅打造的武器大燕闻名,并听小道消息说还和军方有密切关系。
自己手里使用的这柄宽刃腰刀,便是柬武门铸造。
心里有些谱后,又象征性的指着两个轿子说道:“轿帘掀开让本差爷查看查看。”有背景惹不起他自然不会毫无礼数的蛮横乱搜,不过公事公办的流程也不能少了。
丁琉阻止道:“官爷,这轿子里坐的,可是我们客户韩镖头的千金!扬威镖局韩小姐的脾气素来习武跋扈。官爷还是别看的好。”
将计就计,携妃出城【二】
那官差自然不会被这一句吓唬就犯下渎职罪。何况惧怕镖局的千金与放走朝廷通缉的重犯,这两者间孰轻孰重他还是拿捏的尚存理性。
扬眉呼喝:“现在全城戒严搜捕钦犯,就算是扬威镖局千金,也要打扰掀帘一看!”
“哼!瞎了眼的狗奴才,竟敢查你姑奶奶我的轿子!小心我把你打成二狗那样,连他爹妈都认不出来!”
莫舞影在轿中一身红妆自己挑开一角轿帘,娇呼怒斥。蛮横镖局千金形象演绎的入木三分惟妙惟肖。
那名官差被‘镖局千金’的绝美容颜震慑的杵立当场,忘了动作失了言语。
莫舞影秀美紧蹙怒骂连连:“呸!哪里来的登徒子官差!你以权谋私还要盯着本小姐看多久?小心姑奶奶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喂狗!
要查便查,你不看轿内看哪里呢?看完没,没看完也就这么地吧!哼!”
一双水汪汪大眼睛狠狠剜了官差一眼后,气呼呼的摔袖放下轿帘。
要是换做别人,官差早就狗仗人势病猫发威的当场找茬了。不过美女无礼可以适当姑息这一永恒男人铁律,硬是让他吞咽了大口唾沫后,恬不知耻的维诺附和道:
是是,本差查看完毕,打扰韩小姐了还望见谅……”
莫舞影在轿中应景的再次传出一声冷哼。
官差自讨没趣,两步走到后面轿子旁边转头问丁琉:“这轿中拉的又是何人?还请开帘一睹!”
丁琉坦然掀开轿帘,冷冷道:“这便是韩大小姐方才口中所说的家丁‘二狗’,据大小姐说这厮嗜赌成性,昨日偷了府中银钱又跑去碧树楼豪赌。
被韩小姐特地赶来抓了个现行,当场打了个皮开肉绽鼻青脸肿。你要是不怕恶心,上来看看便是!”
那官差身长脖子看了看一身家丁服被打的血肉模糊的‘二狗’,像个死人般直挺挺的躺在轿中不知道是否还有生息的样子,厌恶的皱了皱眉头:
“哼!偷主子的钱去赌博,打死也不冤!”说罢便不再看第二眼,指着兵器箱说道:
“这货箱很大,为防里面藏匿钦犯,还请打开看看。”
掳个贵妃,一路向西【一】
丁璃走到官差身旁佯怒道:“这位官爷你说的哪门子话?难道我们堂堂柬武门还在货箱中窝藏钦犯不成?”
那名官差迫于‘柬武门’三字压力,讪讪道:“本差也是不会相信这等无稽之谈,不过吃皇粮就要办公事,还是请这位公子行个方便,打开看一眼我就算交差了,否则我也难做!”
冷倾邪一身黑色斗篷大氅,帽檐遮挡了半张脸,额际刀疤隐在斗篷下,对丁璃说:“开箱!”
丁璃依言打开货箱,冷眼观望着那名官差。
一堆冷兵器躺在箱中泛着幽幽寒光。映的官差视线闪躲脊背发凉。
冲着丁琉丁璃长臂一挥喊道:“放行。”
莫舞影车马一行有惊无险浩浩荡荡驶出燕都城门。兴奋之下,她钻出马车仰天大笑:
“哈哈,蒙混过关啦!倾邪叔,我要学习骑马!”
天真烂漫的爽朗笑声,站在车门前御风而行衣袂飘飞的倩影,让四名少年看到目痴。
几人揉着眼睛把‘燕御狂’看了又看,仍然怀疑自己的判断和认知是否出现了严重短路故障。这少主,明明就是一个美貌可人的女生嘛……
冷倾邪扫视四人,对莫舞影说:“换装!”
莫舞影被倾邪叔一提醒,才惊觉自己的失态,爬进马车中一顿从头到脚的捣鼓。
再出来后,俨然一位风度翩翩衣袍猎猎的白衣俊公子。视线掠过四人眉眼,唇角上扬勾到一个好看的弧度,桀骜狂放尽显。
四人均被雷倒。暗叹金鳞岂是池中物,仅凭少主这可男可女均属外貌协会的凛冽气质,他人就已经自愧不如。不由悄悄抬手抹了一把额际冷汗,纷纷奉送无限敬仰的注目礼。
车马沿着城郊西行了二十里,岚柬欣长的身影映入大家眼帘,一行人下车下马,和岚柬早已准备好的真正出行用的车马做了交换。
莫舞影拍拍那辆外观朴素实则用料考究耐用的马车,笑眯眯的对岚柬说:
“岚沧大哥还真是仗义,我早上只是那么随口一说,他居然给我准备了这么上好的黄杨木马车!”
岚柬一头黑线萦绕,御狂弟你是那么一说,可我家少主可没那么一听啊!为了给你找这上好的黄杨木马车,差点溜断我的细腿……
掳个贵妃,一路向西【二】
冷倾邪抚摸着一匹骏马的马鬃毛,一脸满足之色,对岚柬说道:“谢。”
几次接触下来,岚柬也早已习惯了冷倾邪惜字如金的语言表达特色。
转述了岚沧的依依惜别之辞后,一步三回头的带着莫舞影他们出城用的马车返回城去了。
莫舞影挥手唤另外两名少年:“”萧南、窦宇,你们两位去过宛月国的,前面开路!咱们从今日起,策马狂奔直取宛月!”
其余五人均是瀑布汗直流,看她兴奋的手舞足蹈的样子,不得不残忍提醒她:
“少主,出了大燕国境内,咱们先后要跨过草原、穿越戈壁、沙漠、雪山……最后才能抵达宛月国……”简直是极限苦旅啊,少主居然还能兴奋成这样!
大家的提醒一点没有影响莫舞影出行雀跃的心情。既然是过草原跨戈壁又穿越大漠雪原,不就是她21世纪国家一路向西的版图地里构造么?
古有文成公主远嫁和亲,又有张骞出使西域,更有比她们此次行程更艰难险阻的玄奘西求佛法……
她不用伟大到去开辟丝绸之路,更不用像可怜的唐玄奘那般一直夸父逐日般的走到印度,而是在别人走过的路上,多印上自己的脚印而已。
说穿了,她们现在也就相当于当年晋商鼻祖们为了开辟新的牟利版图,而穿越西北边境去和俄罗斯、外蒙人做边关贸易类似。
思及此,莫舞影脸上不无遗憾的回头张望了两眼大燕的方向,可惜,没有她幻想中的佳人而立,高歌一曲百转千回的“走西口”……
“哎!岚柬兄弟送行时也不知道煽情一下,不给咱们唱首‘走西口’唱首祝你平安也行呐!”
窦宇策马到她身旁,琥珀般剔透的双瞳写满疑惑:“少主,‘走西口’是什么曲子?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莫舞影顽心大起,盯着窦宇精致的五官,对这名据说是精通音律笛声勾魂摄魄的新队友说:
“咱们这一路上很漫长,我倒是可以给你们讲讲这‘走西口’的作曲背景和词曲内容,不仅走西口,还有‘敢问路在何方’不过,窦宇你若是想知道,得先教我骑马……”
掳个贵妃,一路向西【三】
之前听莫舞影呼喊了一嗓子,大家都以为是她兴奋之下的玩笑话。
这次见他如此郑重的以讲故事要挟窦宇教她骑马,闻言后大家都是呆了一呆。
原来武功出神入化相貌完美若神明的少主,居然也有缺点,且是个很白痴的缺点——不会骑马!
这个发现让除冷倾邪以外的四名少年意外欣喜,都争相要抢着做‘燕御狂’的启蒙骑术师。
“少主,让萧南负责教你,我从五岁就会骑马了,保证一天内就把你教会……”
呵呵,少主刚才穿女装的时候,真是看的人家心中小鹿乱撞,能和这么‘俊美’的少主同乘一骑,心情定会大好!
“少主,还是让我和丁璃教你吧,我们兄弟二人出身文人世家,骑马比较稳,很适合教初学者……”
看他们一个个骑马狂放的样子,若是一个不小心把少主摔了,倾邪叔那位堪比修罗的冷酷冰雕,想必得骂的疾言厉色吧?
窦宇横扫一眼三名同伴,眼神凉凉道:“你们三个……刚才出城的时候耳朵都没有带出来吗?少主刚才亲口说的,让我教他骑马!”
哼!本来不喜欢教人骑马的,初学者又笨又麻烦,不过,他们越是像香饽饽般争抢,那……偏不让他们抢到!
啥?小窦腹黑?好吧……权当他占有欲强好了。
莫舞影实在没有料到,自己只是随便说了句想学骑马,几名狂影帮伙伴就生生上演了一场唇枪舌战。
汗滴滴的,对上窦宇那双葡萄般的琥珀眼:“好吧,窦宇教我骑马,丁琉二人教我易容术,侠盗萧南……我,考虑下要不要学习盗窃……”
萧南:“那叫‘拿’不叫‘盗窃’!”
窦宇唇角上扬:“反正就是把别人的东西在不知情的条件下据为己有就对了!那就叫做偷!”
萧南翻翻白眼:……
在众人的嬉笑调侃中,莫舞影以‘照葫芦画瓢’的意志,自己握紧缰绳脚踩马镫爬上了那匹白色骏马,正想回头得意的冲大伙得瑟显摆一下她的无师自通……
掳个贵妃,一路向西【四】
哪知岚沧特地挑选的那匹善于长途跋涉的骏马颇有性格,
从生疏的‘爬姿’正确判断出骑到背上的人并非有足够资历驾驭它,
伸脖仰头冲天长嘶来表达自己的委屈不满。
莫舞影拍拍它脖子道:“就属你长得最漂亮了,不准有反对意见,以后你就是我的坐骑了!”
莫舞影以貌取马,却忽略了一个细节:此马的性别。
那匹公马本就心中郁闷为啥不是美女大小姐骑乘它,此刻又听闻这笨公子夸它长的‘漂亮’,
雄马尊严被华丽攻击到,索性将抗议和不满由声音上升到行为……
前蹄猛的抬起,前半个马身以和地面几乎垂直的角度纵起,嘴里还不忘发出一连串马言马语。
莫舞影对这突然的变故防不胜防,惨呼一声,就要以四脚朝天的姿势拥抱地心引力。
“少主小心!”窦宇从旁边马背上斜身一个猴子捞月,像拎兔子般把眼看屁股就要亲吻地面的莫舞影拎抓起来,长臂劲提,把莫舞影稳稳放到身前马背上。
众人悬起的心这才勉强放回了肚子里。
那匹饶有个性的白马,下场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前蹄刚放回地面,便被救驾迟了一步的萧南悻悻然当作了发泄对象,啪啪两大嘴巴抽在了狭长的马脸上。
委屈的白马忽闪着长长的睫毛泪眼盈盈,发誓下辈子坚决不投生到畜类……
“少主,咱们此行是长途跋涉,现在才刚出燕都,万一皇帝追兵追上来你又摔马受了伤情况就糟糕了。
你这几天还是乖乖和我同乘一骑吧,等咱们到了草原,你可以闭着眼睛撒开手纵马驰骋……”
窦宇磁性的声音,讲的不无道理。莫舞影和冷倾邪都表示同意点了点头。
萧南一脸拧巴老大不愿意:“凭什么这几天要和你同乘一骑?为何不是和我们分别同乘?你就不怕你那匹马不堪其重活活累死?”
窦宇黑着脸:“不愧是江洋大盗!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掳个贵妃,一路向西【五】
这句话,顿时引起了民愤,丁家兄弟二人也加入了窦宇阵线,对萧南群起而攻之:
“舞风弄月怎么了?我们好歹也有一身武艺!说的谦虚了叫能文能武,说的不谦虚了,是文武全才!
萧大侠你除了精通梁上君子之道,可还有拿得出手的技艺?”
萧南一人敌不过三嘴,牙齿磨得咯咯作响才情急之下挤出一句反驳话语:
“谦虚了叫能文能武,不谦虚了叫文武全才?你们三个还能不能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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