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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庶孽之步步莲华-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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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凌孟祈身心都放松下来,不知不觉睡着后,才没有再说,只轻手轻脚取了块毯子来盖在他身上。

从头到尾,夫妻两个都没有提过凌思齐的身后事,就跟凌思齐只是一个陌生人一般,不管他是被五马分尸,还是挫骨扬灰,都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第二十七回 舆论

凌孟祈睡了一觉后,心里的抑郁减轻了不少,不管怎么说,好歹他和陆明萱至今都安然无恙,好歹他们一家人还平平安安的守在一块儿,这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他不能一味的沉浸在消极的情绪里,得打点起精神来努力往前看往前走才是,不为自己,只为了陆明萱和他们的孩子,他也必须振作起来!

他陪着陆明萱用了早膳,又嘱咐了丹青丹碧等人一通服侍好陆明萱,一有什么事便立刻打发人去告诉他后,才打马了去了锦衣卫卫所。

皇上至今没有下旨停他的职,他的顶头上司曹指挥使也没发话让他别去锦衣卫卫所了,——当然曹指挥使也有可能是暂时顾不上他了,毕竟如今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了。

那他便得尽忠职守到最后一刻,这既是他为人处世的一贯准则,也是想着处在他这个位子,消息来源总比其他人来得得快一些广一些。

才出了大事,皇上正处于盛怒中,锦衣卫不说倾巢出动,也出动了大半的人,剩下的都是些排不上号的老弱病残,或是从事文书工作的,以致整个卫所比往日清净了许多。

也因此,当凌孟祈出现在卫所的大值房时,里面的人丝毫也没有察觉,仍顾自说得口沫横飞。

“……我先就一直在嘀咕,那小子生得细皮嫩肉的,比娘儿们还漂亮,你说他娘老子得漂亮得什么程度?嘿,没想到他竟是贵妃娘娘的亲儿子,那他生得再漂亮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贵妃娘娘若是不漂亮,能让皇上专宠这么多年?只可惜咱无缘一睹贵妃娘娘真容啊,你们说得多漂亮,只怕天仙下凡,也不过如此了罢?”

“不是说那小子生得跟贵妃娘娘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吗,你想一睹贵妃娘娘的真容还不容易,想象一下那小子穿女装的样子,不就知道了?”

“这怎么能凭空想象?不过那小子生得是真漂亮……我当初还以为他能升发得这么快,是因为傍上了曹指挥使的大腿,指不定还对曹指挥使唱了那后啥花,才能这样跟飞似的一年几升呢,如今才知道,敢情人家的靠山比曹指挥使还大得多!”

“曹指挥使算什么,说到底也不过只是个奉命办事的,这不一出事他的乌纱帽就岌岌可危了?哪里及得上贵妃娘娘来头大腰杆硬,如今是曹指挥使想对人家唱后那啥花还差不多,只可惜人家未必看得上啊……他妈的,你说咱们为什么就没有这么好的命,有个当娘娘的老娘呢?”

说话的几个人都是素日与凌孟祈不对付,或者说是早对他嫉恨已久的,品阶也都不低,不是从五品五品,便是从四品,算是锦衣卫里的中级官员了,其中又尤以一位姓房的佥事为最。

事实上,这场对话就是房佥事最先兴起的,他早不忿凌孟祈短短几年便升得比他的品级还要高,让他明明年纪都可以做凌孟祈的父亲了,却不得不屈居他之下,以前碍于曹指挥使护着,凌孟祈自己也是大小功劳不断,让他鸡蛋里挑不出骨头来,如今好容易有了可以说凌孟祈嘴的地方,他自然要狠出一口心中长久以来的郁气。

房佥事正说得起劲:“我虽没见过你老娘,只看你这副德行,也能想象到你老娘长什么样儿,乌眉糟眼的,就是上赶着抛夫弃子的跟皇上私奔,皇上也看不上啊……你还是别做他娘的春秋大梦了,再说了,你老娘真跟皇上私奔了,你老子又算什么,那不是活脱脱的绿头大王八吗?咱不兴这么忘恩负义认贼作父的啊……”

话没说完,冷不防眼睛的余光看见门口似是站了个人,因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随即便唬得脸色大变,支吾了一句:“我才想起,我还有副指挥使大人交给我的公文没弄完,且先失陪了。”转身便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大值房的另一扇门走去。

却还未及走到门口,已被一柄挟风而来的绣春刀擦着他的身子而过,将他钉在了绣春刀的刀柄与墙壁之间,与他的身体仅只一寸不到的距离。

房佥事当即吓得汗出如浆,双腿筛糠似的几乎支撑不住自己身体的重量,好半晌方色厉内荏的颤声喊道:“凌孟祈,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你难道还敢杀人不成?就算我品阶比你低半级,那也是朝廷命官,别以为你有曹指挥使撑腰,如今又有贵妃娘娘护着,我就会怕了你,才出了那样的事,指不定曹指挥使与贵妃娘娘会落得什么下场,我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凌孟祈满面寒霜,几步走至他面前,忽然出手如电的卡住他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才阴测测的一字一顿道:“想知道我敢不敢光天化日众目睽睽的杀人,你自己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他妈的,谁会傻到用自己的命来试他会不会杀人……房佥事又气又怕,想破口大骂却因脖子被卡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想挣扎又因凌孟祈的手坚硬如铁,他根本挣脱不得。

渐渐他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也一阵阵的发黑,他越来越近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终于再忍不住没出息的求起饶来:“凌大人,我错了,你大人大量,就饶我这一次罢……”

他自以为自己的声音很大,却不知道听在凌孟祈与屋里其他几个人的耳朵里,比蚊子哼哼好不到哪里去,但至少大家都听见了。

凌孟祈却没有放开他,而是拿冰冷中带着鄙夷的眼神一一扫过屋里其他几个人,后者们早被他一上来便要取房佥事性命的狠绝行径吓得面色惨白,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了。

“说呀,一个个儿的怎么都不说了,才不是说得挺高兴的吗?”冷哼一声,凌孟祈继续道:“姓房的想试试我敢不敢光天化日之下杀朝廷命官,你们呢,要不要也试一试?横竖杀一个是杀,杀一群也是杀,若事情真如你们所愿,曹指挥使没有好下场,那我杀了你们,也不过就是偿命而已;可若曹指挥使安然无恙,你们就算死了,也只能是白死!”

这话说得房佥事等人又是一阵哆嗦,本来他们胆敢在大值房这样人来人往的地方议论凌孟祈的是非,话里话外还涉及到曹指挥使和罗贵妃,一是仗着如今卫所人少,凌孟祈和曹指挥使的心腹们都不在,二便是认为经此一事,曹指挥使丢官已是板上钉钉,而凌孟祈本人短时间内也不可能出现,自然是他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

却没想到原以为会躲在家避风头的凌孟祈会忽然出现,行事还这般强势狠戾,他们既是怕凌孟祈本人,更是怕他背后的罗贵妃,有贵妃娘娘擎天护着,凌孟祈就算真杀了他们,难道还有谁敢治他的罪不成?届时就真要如他所说,他们死了也是白死了!

当下也不敢再像往常那般倚老卖老了,忙争先恐后的跪下告起饶来:“凌大人,我们才是猪油蒙了心,才会满嘴喷粪胡说八道的,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过我们这一次罢,我们以后再不敢了,求您高抬贵手,饶了我们这一次……”

凌孟祈闻言,并不说话,只冷冷看着他们,待他们又磕了几个头,房佥事也已在翻白眼,看起来出的气多进的气少后,才松开了他,寒声道:“今日就且先饶了你们,以后远的不说,至少在锦衣卫内部,我不想再听见哪怕一句不中听的话,否则我便惟你们几个是问!”

房佥事死里逃生,瘫在地上便剧烈的咳嗽起来,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众人看在眼里,哪里还敢有二话,忙纷纷应道:“再不敢了,再不敢了……”

总算等到凌孟祈冷冷说了一句:“滚!”后,立时架起房佥事,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凌孟祈方狠狠的出了一口气,一拳砸在了就近的桌案上,砸得其上的笔墨纸砚并茶盅等物“咣咣”作响。

本来嘴长在别人身上,要说什么都是别人的自由,他不想管也管不了的,可恨姓房的几个话说得实在难听,连‘后那啥花’这样下流的字眼都用来编排上他和曹指挥使了,他今日若忍下了,谁知道以后他们还会传出什么更难听的话来?倒不如直接来个“以暴制暴”,以后至少在锦衣卫内部,他的耳根可以得到清净,不用时时都那般糟心!

只是想起那几个混账方才说的话,凌孟祈才松快了两分的心复又沉了下来,连一向纪律森严的锦衣卫风言风语都传成了这样,外面的人话会说得多难听,可想而知;还有,也不知道那一位会如何发落曹指挥使?

且不说曹指挥使一直对他照顾提携有加,若是换了别人坐到锦衣卫指挥使这个位子上,于端王的大业绝对是弊大于利的,看来,他得尽快找端王商量,设法保曹指挥使一保,甚至趁此机会将其一并拉入伙才是!

再说陆明萱送罢凌孟祈后,并没有按他临行前说的,再躺到床上睡个回笼觉,而是叫了丹碧来,道:“你即刻去一趟积芳阁,请小迟掌柜来一趟,我有话与他说。”

丹碧应声而去,不到一个时辰,便请了小迟掌柜来。

陆明萱将其他人都屏退了,只留了丹青丹碧服侍,然后径自吩咐小迟掌柜:“你待会儿便拿了银子,去找京城的闲帮头子和乞丐头子,让他们今日之内,把‘此番之事其实是皇后娘娘和安国公府在陷害贵妃娘娘’的话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像什么‘别人拿不到贵妃娘娘的画像,皇后娘娘身为后宫之主,还不是想要多少有多少’、‘皇上宠爱贵妃娘娘,连带宁王殿下也备受皇上宠爱,偏大皇子大成器,私德败坏,除非贵妃娘娘和宁王殿下也坏了名声,否则太子之位怎么也轮不到大皇子’之类的话……传得越具体越详细越好,总之不能让皇后和安国公府泼了别人一身的脏水,他们却毫发无伤,这世上没有这样便宜的事!”

前日与昨日发生的事,如今整个京城早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小迟掌柜自然也不例外,闻言却并不多说,只郑重应道:“夫人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陆明萱见他并不趁机求证事情的真假,或是多嘴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心下满意,因又道:“除了这些,还有一件事得让大家都知道,大皇子曾觊觎过大爷,只不过被大爷断然拒绝了,他怀恨在心,所以此番才将大爷也一并陷害了进去,再就是大爷在曾经的广平侯府的处境,什么有了后娘便有后爹,大爷因此对姓凌的一家都十分冷淡,待他们一家进京后,自然对他们不假辞色,引得凌老爷也对他怀恨在心,所以被有心人利用了……若是能编出一本话本来,在京城的大小酒馆茶肆广为流传,那就最好了!”

顿了顿,“记得好生夸一回皇上的圣明,如此圣明的皇上,自然不会因为大爷与贵妃娘娘的确生得相似,便杀了大爷,以损自己的圣明!话说回来,若大爷真与贵妃娘娘是母子,大爷又何须待在锦衣卫这样随时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地方,早该换到其他体面又清闲的衙门去了不是?还有那些并无瓜葛,却长得相似的人,岂非人人自危,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因神仙打架,成了遭殃的无辜小鬼?”

这是陆明萱昨晚上想出来的主意,徐皇后与安国公此番利用的,说穿了不过就是舆论而已,偏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以致凌思齐一死,皇上没有真凭实据,一时竟奈何不得他们。

那她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利用舆论让徐皇后和安国公的打算落空,最重要的是,让皇上不得不投鼠忌器,有生之年都不能动凌孟祈,为他在罗贵妃的庇护之余,再多一重保险?

☆、第二十八回 话本

小迟掌柜是个聪明人,一听陆明萱的话,立时便明白了她的用意,点头赞同道:“夫人这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主意极好,夫人放心,我会用最快的速度将一切都安排好的,只是……”

说着眉头微蹙,“只是大皇子觊觎过大爷的事毕竟不怎么光彩,也不知在此事上,大爷是个什么意思?”万一大爷觉得这是自己的耻辱,不想让人知道呢?

陆明萱早考虑过这个问题了:“大爷那儿有我呢,你不必担心,话说回来,做丑事的人都不怕人笑话儿了,我们身为受害者,还有什么可怕的?前阵子京城里不是有人在传大皇子当初是冤枉的,是有人做了局害他吗,此事一曝光,我看还有谁会相信他是冤枉的!还有大皇子府的小郡主不是生在大年初一吗,为此还有人传小郡主‘日后有大造化’呢,你也别忘了将小郡主出生时其实只有七个多月,乃是被大皇子妃生生催产下来之事宣传宣传!”

先前听得那些别人不知道,她却一听便知道是陆明凤和徐皇后等人有意放出去的传言时,陆明萱想着正好可以让大皇子一党与宁王一党僪蚌相争,端王渔翁得利,因此一直抱的是冷眼看戏的心情。

如今她不这么想了,敌人都将凌孟祈和她逼到悬崖边上了,她若再不还以颜色,无疑只会让自己和自己最在乎的人都落得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小迟掌柜大脑飞速转动,已大略有了话本的雏形,不过还有一个问题他觉得自己必须提醒陆明萱:“前脚出了这样的事,后脚便出了话本,就算我们有意将人名官名什么的都改了,连朝代背景都改了,只浑说‘话说某朝某代’,但京城的人都不是傻子,只消一听,便知道话本影射的是时候,到时候若引来了官府的人,可该怎么样呢?”

陆明萱就笑了起来:“这个话本一出,皇上铁定是乐见其成的,定不会传旨禁止,皇后娘娘与安国公府倒是不愿意看到,可没有真凭实据,连皇上都一时奈何他们不得,他们若上赶着去封口拿人,岂非不打自招?而其他人看到皇上和皇后都没有动作了,又有谁会那么不开眼的去触帝后的霉头?”

她既敢让小迟掌柜这么做,自然方方面面都要提前考虑到,不然功亏一篑甚至更糟糕的为他们引来祸事,让他们的困境越发的雪上加霜,那还不如不做!

小迟掌柜闻言,方彻底放下心来,道:“那我便没什么疑问与顾虑了,夫人等着看罢,不出三日,我一定让咱们的话本成为京城所有大小酒楼茶肆最火的一出书。”

陆明萱点点头:“不要怕花银子,柜上没有了,就到我这里来支,只要有人,将来要多少银子都不是难事!”

小迟掌柜应了,恭敬的与陆明萱行了礼,方却行退了出去,自找人安排部署一切去了。

晚间凌孟祈回来以后,陆明萱第一时间把自己白日请小迟掌柜过府议事之事告诉了他,“……我们不能只等皇上的决断,在此期间却什么都不做,那样也未免太被动了些,所以我事先没有与你商量好,便又自作主张了一回,你不会怪我罢?”

凌孟祈就握了她的手:“我感激你事事都为我考虑在前头,愧疚让你跟着我连孕期都不能安生还来不及了,又怎么会怪你?就像你说的,他们做丑事的人都不怕人笑话说嘴了,我身为受害者,还有什么可怕的!”

反正他早已是京城民众茶余饭后的谈资了,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再多点让人说道的地方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不像卫所那些不开眼的人当着他的面儿说,他一律当不知道。

陆明萱的心这才落回了实处,她是想帮凌孟祈,也是帮自己和他们这个家,可若她的帮忙是建立在他不高兴不乐意基础上的,那她自然以他的意愿为主,这些日子他已经够憋屈了,她不想再给他雪上加霜了。

果然自次日起,京城的不少酒楼茶肆便都上了一出新书,书名就叫做《众大仙天上打架,玉公子凡间遭殃》。

开篇便是:“话说某朝某代,有一位公子生得是姿容无双,美人如玉,是以人皆呼其‘玉公子’,反忘了其本名,可惜‘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这玉公子虽生得谪仙一般,六亲缘却薄,自其母于他一岁上下亡故,继母进门以后,便受尽凌辱,端的是好不可怜……”

用极通俗的语言,将凌孟祈的身世,围绕他发生的一切事端,因这些事端又引出来的其他事端,事无巨细全部讲了出来,剧情堪称是一波三折,扣人心弦。

关键话本还将一切人名官名乃至朝代背景都做了改动,让京城百姓们津津乐道的同时,又不必担心一个不慎便会惹祸上身,于是不出三日,便成为眼下京城最火的一出书,京城里上至八十岁的老头儿老太,下至牙牙学语的孩童,都能信口来上那么几段了。

自然舆论也不再像之前那样一边倒的认为罗贵妃是凌孟祈的亲生母亲了,都认为罗贵妃是被冤枉的,以致整出戏里,除了“玉公子”凌孟祈,最让人同情的反而是‘对大妇百般尊敬,从不恃宠而骄,却被大妇百般陷害’的罗贵妃了,她和皇上的“伟大爱情”也因此人人称羡,尤其是大姑娘小媳妇儿们,都说女人一辈子就得活成罗贵妃这样,才算是真正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了云云。

连带皇上都因在话本里一直善待重用“玉公子”,没有因流言难听便对“玉公子”怎么样,在民众心里一定程度褪去了以前高高在上的光环,少了几分尊贵与威严,多了几分人情味儿。

徐皇后与安国公大皇子等人则毫无疑问成了反面角色,本身私德不修,名声狼藉也就罢了,为了自己的野心和私利不惜利用陷害他人,尤其是陷害“玉公子”,还败坏夫主的名声,自然话本的最后,他们也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小迟掌柜很快便将民众的反应都反馈给了陆明萱,最重要的是,这出戏在京城火起来以后,的确从没有过官府的人过问。

陆明萱自事发以来便一直悬着的心,至此总算落了一半回去,本来碍于罗贵妃,皇上短时间内便不好动凌孟祈了,如今凌孟祈更是占了舆论优势,皇上应该更不可能动他了罢?

话本传得人尽皆知,自然徐皇后与安国公也都知道了,兄妹二人都是勃然大怒,只恨不能立时将那些个可恶的说书人,连带敢议论传播话本的贱民们都杀光!

可就像陆明萱预料的那样,他们之前利用凌思齐的事连皇上都因没有真凭实据可以证明是他们做的,一时奈何不得他们,他们火烧火燎的去拿人,岂非是不打自招了?

而且“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京城那么多的人,他们哪里能全部都杀了,那他们的好日子才真是到头了,皇上正等着抓他们的把柄呢,这不是上赶着送死去吗!

于是只能将气都强自咽下,暗地里加紧了联络文武百官的进程,打定主意尽快将大皇子推上太子的宝座,不然等回头舆论一边倒的偏向罗贵妃母子,抑或是皇上终于抓到了他们的把柄,他们一样没有好日子过!

皇上也第一时间听说了话本的事,而且皇上还知道了事情都是陆明萱在背后操纵出来的,因一脸喜怒莫辨的与御案下站着的施统领和高玉旺道:“这个陆氏倒是乖觉,知道双管齐下,在朕的爱妃那里下功夫不算,还这么快便捣腾出了这么一出话本来!只可惜她有的只是小聪明,而且太过妇人之仁,终究也成不了什么大事!”

这话施统领做外臣的不好接,以他一贯的作风,也是不会接的,高玉旺无奈,总不能让皇上自说自话,连个附和的人都没有罢,只得赔笑着道:“那陆氏本就是个妇人,妇人家嘛,又有几个不心软的?”

皇上冷笑道:“也是,像朕的皇后和长媳那样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这世间又有几个呢,一万个里也挑不出一个来!”

说得高玉旺也不好再接话了,毕竟是当今的皇后和大皇子妃,只要她们一日还在这个位子上,高玉旺便得一日恪守尊卑之别。

好在皇上看起来也没让他接话的意思,冷笑着说完便看向了施统领:“查了这么多天,你除了查到安国公府旁支纵容奴仆打伤百姓,偏事后还赔了银子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以外,竟然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查到,皇后那里也是如是,你这个金吾卫指挥使,朕的暗卫大统领到底是干什么吃的!朕养你又有何用,与曹炳一样,一个个儿的都是废物,真是气死朕了!”

“都是臣无用,还请皇上息怒。”施统领忙跪下请罪。

高玉旺见状,忙也跟着跪下了,战战兢兢道:“皇上息怒,千万不要气坏了龙体。”

“你们要朕如何息怒,朕的好皇后好儿子与好舅兄已经蛇鼠一窝,快要骑到朕的头上为所欲为了,朕竟然还奈何不得他们,你们叫朕如何息怒!”皇上额头青筋直跳,声音已近乎咆哮,“立刻传朕旨意,将曹炳罢官下诏狱,着锦衣卫即刻拿人!”

凌思齐死无对证以后,皇上震怒之下,已停了曹指挥使的职,令他在家里闭门思过等候发落,如今这发落总算下来了,也不知道曹指挥使知道自己在锦衣卫呼风唤雨半辈子,最后偏也落得了被下诏狱的下场,心里会是什么滋味儿?

施统领不免有些兔死狐悲,可皇上震怒之下,他如何敢替曹指挥使说项,他自己都快自身难保了,只得缄口不言,眼睁睁看着高玉旺传旨去了。

皇上发泄了一通,怒气稍减,声音却依旧发沉,对施统领道:“既然抓不到他们的把柄,那你就给朕制造些把柄出来,朕不废了徐氏,不让徐氏一族悔不当初,难消朕心头之恨!”

施统领闻言,不由暗暗叫苦,安国公此番既然敢将事情闹得这般大,自然早有万全准备,哪里会轻易让他们抓住安国公府的把柄?

皇后娘娘那里就更不必说了,本来历朝历代的正宫皇后都不乏暗中戕害妃嫔皇嗣之事,大家都心照不宣,偏自贵妃娘娘进宫以来,后宫三千佳丽形同虚设,皇后娘娘的敌人从来就只有贵妃娘娘一个,根本没有对付其他妃嫔的动机与必要,这把柄自然就更不好抓了。

然施统领却只有遵旨的份儿,待下去以后,便亲自上阵,好一通安排与部署,总算在七八日后,将安国公府的三爷,安国公的嫡次子,堵在了其外室的床上,由此拔出萝卜带出泥,还查出了徐三爷在外面偷偷开盘口放印子钱的证据。

皇上龙颜大悦,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却是龙颜大怒,不但狠狠申饬了徐三爷一通,下旨将其流放三千里,还怒斥安国公教子无方,令其闭门思过,顺势夺了他五军都督府右军都督的大印。

只可惜徐三爷养外室只能说是私德有亏,放印子钱的数额也不大更没有闹出人命,皇上不能以此将安国公府抄家夺爵,不然安国公就不仅仅只是被夺了掌印都督的大印,闭门思过那么简单了。

安国公与宫里的徐皇后不得不暂避锋芒,一个在家里闭门思过,一个则在宫里称了病,但暗地里联络文武百官保举大皇子上位的行动却仍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如此过了十来日,鸿胪寺少卿杜培云忽然上折子奏请立太子,然请立的却不是大皇子,而是宁王,说宁王这几年处理政事已大有皇上年轻时的风格,要紧的是宁王还宅心仁厚,礼贤下士,理当‘入主东宫,以正国本’。

------题外话------

早上还没起床,电就停了,下午强忍着寒冷,靠着笔记本仅剩的电码了4000打算更新,结果发现3G无线网卡居然也没信号,真是倒,从来不知道还有这种事……到现在才更新上,不容易啊嘤嘤婴……

☆、第二十九章 立太子

满朝文武谁人不知道鸿胪寺少卿杜培云是安国公的人,甚至可以说他就是安国公一手栽培提拔起来的,不然以他四十不到的年纪,又是寒门出身,纵然是正经的两榜进士,要熬到他今日小九卿的地位,其难度也不亚于登天了。

所以当他手执牙笏,在大朝会上当着文武百官的慷慨激扬的说出请立宁王为太子的话后,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这杜培云是脑子坏掉了吗,他就算要奏请立太子,也该奏请立大皇子啊,怎么倒奏请起宁王来?

但能站到乾元殿正殿的人,就没有哪一个是真正蠢的,蠢的别说乾元殿了,连宫门都踏不进,目光不过才觑了一眼宝座之上看起来面无表情,实则眼里分明有满意之色划过的皇上,已什么都明白了。

当下昌国公贺昭便站了出来,朗声道:“臣以为杜大人所言甚是,臣附议,请皇上圣裁!”

贺昭作为宁王一党的中坚力量,他既站了出来,立刻便引得不下十数名官员也站了出来:“臣等附议,请皇上圣裁!”

亦连与杜培云一样身为大皇子一党中坚力量的另一位光禄寺少卿也站了出来,附议杜培云的话。

剩下大皇子的其他支持者早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懵了,倒是还有两三个头脑清醒些的想站出来反对的,显然杜培云已做了叛徒,暗中投向了宁王,或者说是屈服于了皇上,他们便是想做叛徒,如今也没机会了,唯一的生路便是硬扛到底,或许还能落个“宁死不屈”或是“铮臣”的好名声。

可到底人微言轻,关键安国公如今被罚闭门思过,不在朝堂上,还不知道将来会落得下场,他们没有那个勇气也没有那个能力与其他文武百官对峙到底,更别说宝座上如今坐的毕竟是大皇子而非大皇子,他们的小细胳膊如今拧得过皇上的大腿?

一个个儿的没有办法,唯一能做的便是保持沉默,不去随大流附议杜培云的话而已。

皇上坐在宝座上,居高临下将文武百官的反应尽收眼底,嘴角就忍不住勾起了一抹自得的弧度,他还从没听说过当皇帝的,都有自己想办去办不成的事的,他的好皇后和好大舅哥想将他当前朝的怂包皇帝万启收拾,真是瞎了他们的眼睛!

皇上因沉吟道:“宁王这两年的表现朕也是看在眼里的,的确可配为一国储君了,既是如此,着行人司即日拟旨,册封宁王为太子,着礼部准备册封仪式,另外再降旨大赦天下!”

今日之事宁王事先便已知道了,如今见自己多年的夙愿终于成真,以后大周这大好的锦绣河山便实实在在是属于自己的,再不怕那些可恶的人恶言中伤自己母子,再不用愤怒忐忑了,心里有多欢喜有多得意可想而知。

却少不得要站出来说自己‘福小德薄,年纪又轻,父皇则正值壮年,现在便言议储实在为时过早,请父皇收回成命’云云,假意推辞再三,直至文武百官再三请命,皇上也再四坚持后,方满脸受之有愧的应了,接受了文武百官的朝拜,正式成为了大周的太子,东宫的主人!

皇上含笑看着爱子接受文武百官的朝贺,心里则已琢磨开了,如今国本总算定了,也是时候该为爱子清除一切异己与障碍了,自然首当其冲要清除的,便是徐氏一族。

本来因为这十几年对罗贵妃的专房专宠,还有前年陷害大儿子的事,说来这事儿实在不光彩也实在没有人情味儿,当老子的为了一个儿子算计另一个儿子,不管他有多少苦衷多少不得已,又有多不喜欢另一个儿子,终归有伤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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