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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撞上重生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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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昂首挺胸走了过去,觉得胸前若是有红领巾一定会非常鲜艳。方青竹笑着拉过夏西镜,对众星灵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一位就是你们的前辈师姐夏西镜。”

下面的星灵仰头看着她,面露好奇之色。

方青竹说罢温和地对夏西镜道,“小镜,将你当年打的那套拳法再打一遍。”夏西镜顿时热泪盈眶,这么多年过去了,方青竹总算知道自己那套拳法的精妙了。于是她立刻行云流水生龙活虎地打了一遍。

最后一招手势,夏西镜心中默默地唱了起来——掌声响起来,掌声响起来——

“这就是我们星曜楼反面教材。当初这位师姐就因为不服管教,奇思怪想,被关进了熔星阁。后来还在任务中爱上自己刺杀对象,差点丧命。”方青竹顿了顿,“下面我们请你们的前辈师姐来讲讲她失败人生的反思。”

夏西镜含了一口老血,心道老娘翅膀硬了现在还能受你摆布!于是她摆开架势直击方青竹要害,方青竹抬手就是一掌。夏西镜倒退了几步,喉咙一咸,血溅当场。

就在夏西镜伏在地上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时候,忽然不远处传来昶夜的声音,“老方,你这就不厚道了。打狗也要看主人,你将我徒儿打成重伤有问过我么?”

夏西镜感觉身子一轻,昶夜已经将她抱了起来。从他肩膀后可见隐伯也跟了出来,这真是难得,隐伯很少出熔星阁。

方青竹冷哼了一声,“这要问你的徒儿为何出手袭击我。昶夜,你功夫如此高深,怎么教出来的徒儿连我一招都抗不了?”

“我徒儿虽抗不过你一招,今年却完成了七个甲级任务。这一批星灵之中,有谁的数量比得过我徒儿?”昶夜让夏西镜勾住她的脖子,双目微眯。夏西镜知道他动了杀意。

方青竹说不出话来,昶夜抱着夏西镜回过身对众人道,“你们记住,这是我星耀楼最锋利的兵器。杀人有时候并不用刀。”说罢便抱着夏西镜飞身而去。

夏西镜心中哀叹,若是昶夜不是这么变态,绝对是小言男主最好的人选啊。

昶夜抱着夏西镜回到她的房间,将她放在榻上,正要为她运功疗伤。佟书陵忽然闯了进来,“西镜姐姐,我师父——天同宫主……”

“你师父如何?”昶夜挑眉看他,佟书陵今日换了男子的打扮,清朗俊逸。没想到已经出落成翩翩少年郎了。昶夜回过头去,果然见到夏西镜抑制不住地口水以及双目的狼光。

“我师父被抓进大牢里去了。”

“为何?”

“他……他上次采了大将军爱妾最喜欢的昙花花瓣,后来易容做客的时候又到处撒花瓣,被大将军爱妾认出来了。于是就被抓进大牢了。天同宫主,求您救救他吧。”佟书陵双目微红,真是我见犹怜。

夏西镜连连点头,“是啊师父,好歹是你同窗,你就救救他吧。”

“你为何想师父我去救他?救了他我又有什么好处?”

夏西镜愣住了,“你…你和贪狼宫主不是……不是有…有断袖之宜吗?”话音还未落,脖子已经被掐住。夏西镜张牙舞爪地挣扎起来,昶夜轻笑,“哦?原来我的乖徒儿是这么认为的?要不要

师父证明给你瞧,师父其实并没有那断袖之癖?”

佟书陵一开始以为昶夜只是在开玩笑,但看夏西镜已经面色通红就快窒息。他这才知道昶夜下手到底有多重。夏西镜方才还对昶夜生了一丝好感,心道这么多年就算养条狗也是有感情的。没想到他这一转眼就又凶相毕露,夏西镜双目有些模糊,隐约可见昶夜那双永远笑着的眼睛。

终于,就在她以为自己这次终于没能逃过昶夜毒手的时候,他蓦地松了手。夏西镜大口大口地喘了起来。空气涌进喉咙里,她剧烈咳嗽着,口中鲜血也喷了出来。这副场景着实有些凄惨。

佟书陵呆愣在原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昶夜站起身,擦了擦手上的血迹,“你留下照顾好小镜,我去救你师父。”

昶夜走后,佟书陵立刻冲了过去扶起夏西镜,“西镜姐姐,你怎么样?”

“我快不行了。”夏西镜虚弱地靠在佟书陵的怀里,缓缓吐出一口气,“姐姐这一生啊……咳咳咳…。。。唯一的遗憾就是到死都还是孤家寡人,连男子的手都没牵过。”

佟书陵想了想,那前几天光着身子躺在王逸之身边那个是谁?不对,此刻不是想这件事的时候。姐姐都要死了,自己就不能顺从她一回吗?!

夏西镜缓缓抬起手覆在佟书陵的胸前,“小书书,你能满足姐姐此生最后一个愿望么?”

“好……好啊……”

夏西镜立刻满血复活,奸笑着付过去对佟书陵上下其手,“来,让姐姐看看你胸肌长没长。”佟

书陵哪里见过这阵仗,惊慌失措地推开夏西镜跑了出去。

隐伯进屋的时候,只见夏西镜脸上还带着未能散去的笑意。但身子已经顶不住重重砸了下去。隐伯瞧着夏西镜脖子上那一道深紫的掐痕,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么多年能在昶夜手中活下来的人只剩夏西镜这一枝独竖。

不得不说,她的求生意志非常顽强。从前那些女子在昶夜手中死的死疯的疯,只有她还好好的。

隐伯走了过去为夏西镜把脉,方青竹那一掌必定是留了情面,看起来虽重,其实问题不大。多休养休养便好。倒是脖子上这瘀伤消起来比较难。

隐伯开了些药给夏西镜煎服了,又嘱托她尽量多休息,便自回了熔星阁。

夏西镜休养了七八日,精神恢复了过来。镇日无聊,她便在星曜楼闲逛。杀手们陆陆续续回来了。但这帮杀手经过几年的训练之后,个个都千篇一律,冷面冷心冷血。简直十天半个月不说话,成天就往演武场练剑。

夏西镜不喜欢这么压抑的氛围,便到别处去晃悠。星曜楼的伙食不好,但她近日忽然有了一个重大发现——星曜楼有人养鸡!

鸡这种生物出现在这样一个严肃的杀手组织里,确实十分违和。夏西镜觉得这不符合组织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风格,于是决定牺牲小我成全大家——半夜偷鸡。

这一夜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一道黑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夏西镜觉得自己简直做到了与漆黑的夜融为一体,她轻手轻脚地出了院子。但她不知道,对于一个充满精英的杀手组织来说,她的动静简直就像在寂静的夜里敲锣打鼓一般。所有的杀手都在那一刻睁开了眼睛……

夏西镜飞快地溜到那个秘密地点,鸡们正缩着脖子单脚站立挤成一团安睡。夏西镜举起手中的刀就要将这些鸡就地正法。忽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回过头,只见一只金色的面具在透过云层的月光下熠熠生辉……

第23章 楼主你的蛋

夏西镜惊出一声冷,没想到她心目中狂霸酷拽的楼主居然会出现在鸡窝旁,这是在不符合他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身份。她结结巴巴道,“楼主大人,您…您老也起夜啊?”

“本楼主来看看自己养的鸡,你拿着刀子在此处做什么?”面具后双瞳危险地眯了起来。

夏西镜特别想问楼主,您这邪魅狂狷的人物为什么要养鸡?您老见过哪个小言男主会去养鸡?!她本以为这是方青竹在雪貂被她吃掉之后受了精神上的刺激,所以审美大变养了这些鸡。

当然,夏西镜此刻要是将心中所想讲出来,那就是找死!她抱起一只鸡道,“原来是楼主大人的小鸡1鸡,我是见它羽毛不够整齐,所以想帮它修理修理。”说着便帮拿起刀专注帮那只鸡修理起羽毛来。

楼主金色的面具泛着金属的光泽,“原来如此。”楼主似乎是赞赏地点了点头,“原来你还精于养鸡之道,以后这几只鸡就交给你了。”

真是种瓜得豆,夏西镜纠结地看着楼主。她好歹也是星曜楼堂堂杀手中的后起之秀,怎么能做养鸡这种不符合她身份的事情!但夏西镜更怕楼主将自己当场击毙,便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答应了下来。

本来此事已经够丢脸了,但夏西镜不知道为什么,一天之内所有杀手都知道她开始养鸡这件事情。楼主大人显然是不会这么无聊。这件事对夏西镜来说成了一桩悬案。

更奇的是,夏西镜忽然发现初入星曜楼的星灵们对自己似乎颇有敌意。

一早,夏西镜从厨房兜了些米去喂鸡。隔了老远便见楼主正和方青竹从正堂走出来,方青竹似乎刚讲完什么事情。他瞥见那边的夏西镜,便对楼主说了几句话,楼主看向夏西镜。

夏西镜挥着胳膊大声道,“楼主大人,你放心吧。你的小鸡1鸡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的!”

楼主沉眸看着夏西镜,方青竹躬身道,“楼主大人,要不要趁天同宫主不在,将这个丫头人道毁灭?”

方青竹几乎看到楼主头微微要点下,却又摇了摇头,“她的功绩不错,况我们星曜楼即将要办的大事里需要昶夜。”

夏西镜不知道自己的生死方才已经被人取舍了一遍。她蹲在鸡窝旁一边喂鸡一边叹气,身为堂堂女主居然在这里养鸡,简直可以算得上穿越女之耻了吧。

正唉声叹气,忽然一旁的鸡叫了起来。夏西镜探身看过去,忽然看到那鸡方才坐的地方赫然多了一只鸡蛋。夏西镜瞬间两眼放光,这穷山恶水居然能看到鸡蛋!她回过头四下打量了一番,见没有人,这才飞扑过去将鸡蛋藏进了怀里。

她两只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忽然瞥见墙角有一闪而过的袍角。夏西镜将鸡都赶进笼子里,飞快地蹿回了房间。她桀桀笑着,今晚终于可以改善伙食了。星曜楼的厨师简直是暗黑界料理的高手,什么荔枝裹肉,苹果炒野猪肉,蜜汁肉圆。星曜楼的杀手们好几次想要自己动手解决了这个杀手,都被方青竹给拦了下来。

因为这个厨师是方青竹暗恋的红莲的妹妹的相公的邻居的二大爷。方青竹身为大龄男中年,暗恋红莲多年。任何讨好她的方式都是不会放过的。星曜楼的杀手敢怒不敢言。

当然,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夏西镜决定半夜煮鸡蛋吃。她走进院子里想生火,忽然一个念头闪进脑海中。方才那个袍角好眼熟,夏西镜仔细想了想,完了,那不是楼主大人么!

糟了,她拿了楼主大人小鸡1鸡生的蛋,楼主大人会不会记仇?不行,不能坐以待毙!迫切的生

存压力让夏西镜忍痛将怀中的鸡蛋掏了出来,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楼主的住处。

还没走近楼主的房间,便听到一阵悠扬的琴音。夏西镜侧耳倾听,只觉得好听,但她是真的听不出小说里常描绘的什么伤心或是思念意味。她踮起脚尖看去,只见楼主坐在窗下,修长的十指灵巧地跳跃着。面具遮挡之下看不清他的喜悲。但夏西镜觉得楼主的身影似乎有些说不出的孤寂。

楼主为什么要常年以面具示人?昶夜也是,夏西镜到现在都没看过他的真面目。她曾经试图看他真面目,但当她解开她的面具却看到——另一层面具……

夏西镜正发呆,忽然楼主琴音一变。一道内劲攻来,夏西镜接连三个后空翻躲了过去。楼主见是夏西镜,停下了手中的攻击。

“你在此做什么?”

夏西镜低头开始解衣服,楼主眯起眼睛瞧着她。星曜楼很少有杀手敢如此直接接近自己,敢这么做的都已经死了。半晌,夏西镜从怀中掏出一个鸡蛋来,高兴道,“楼主大人,你的小鸡1鸡生蛋了!我来还你你的蛋。”

楼主深吸了一口气,拼命忍住才没有将这个丫头当场击毙。他咬着牙道,“放下吧。”

夏西镜便狗腿地跑了过去,将鸡蛋工工整整摆在楼主的窗台上,还用手仔细擦了个干净。楼主并未多言,她便告辞退了出去。

夏西镜走后,楼主看着窗台上那一枚小小的鸡蛋发呆。窗外有海棠花落下。这世上许多的人正如这枚鸡蛋,外壳是硬的 ,心却是软的。惟独是她不同,她的外壳是软的,心却是硬的……

夏西镜养了一阵子鸡,星曜楼在外的杀手们尽数归巢。连同她错过的十二宫的宫主也都回来了。夏西镜隐约也感觉到星曜楼要出大事儿。

果然,待全员到齐之后,星曜楼便召开了她进楼中以来的第一次集会。

十四宫的宫主分坐两列,众星拱月之间,楼主端坐正中央。这阵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皇帝上朝了。夏西镜,龙天影,凤青叶和佟书陵四人并列一排。这三年当中,夏西镜和佟书陵两个原本并不被看好的业绩反而不错,其他跟随别的宫主的杀手死的死伤的伤。

如今站在这里能活下来的,都是经过血雨腥风的洗礼的星曜楼的精英。

楼主今日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宣布,气氛沉寂地有些难捱。就连平日总是笑意盈盈的昶夜今日也是出奇地严肃。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楼主站起身,十四宫的宫主也跟着起身。他大步走上前来,深紫色的长袍彰显着华贵,黑色束腰衬得人越发挺拔。

“今日,我召诸位回来不为其他。星曜楼接到一桩有史以来最大的单子。要完成此事或恐需要倾尽星曜楼全力。”楼主顿了顿,面具后的双目透出冷厉的光,“今次,你们所有人的任务便是——杀皇帝!”

夏西镜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要造反的节奏么?造反可没有什么好下场!而且谁吃饱了撑的要杀皇帝?星曜楼其余的杀手也不由得露出了震惊地神色。惟独是龙天影双目放着光。

“今后你们唯一的任务便是杀顾景之。一切必须听从各位宫主的调度,任何一个环节都必须严格执行。若有任何人胆敢违背或者生出叛逆之心,星曜楼所有人皆可杀之!”

四周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消化这个令人震惊的事。星曜楼也曾经有过刺杀朝廷大官的举措,杀手们都有过团队地协作。但这样倾尽全力一搏,似乎不符合一个杀手组织的生存法则。

但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夏西镜隐约觉得好像有一张巨大的网罩了下来。千头万绪她无从想起,但却知道今后的路必定艰险难走。

楼主抬起手来,示意龙天影上前。她上前站在楼主的身边,两人多年师徒养成了不少默契。站在一起宛若一双璧人。夏西镜叹了口气,语文老师死得早果然害死人啊。成为楼主夫人的女人成了她心中永远的痛……

“从今往后,龙天影将成为此次行动的总指挥。我不在的情况下,她的指示就代表了我的指示。我星曜楼的胜败存亡就系在你们身上了!!”

十四宫的宫主齐齐跪在地上,异口同声道,“誓死效忠主上!”

其余的杀手也跟着自己的师父一同跪下,“誓死效忠主上!”夏西镜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叫了一句,“顶楼主!!”

一瞬间,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夏西镜慌忙跟着周围的杀手一起跪了下去,“誓死效忠主上!”其余的杀手这才收回那欲杀人的目光。

第24章 菜里没有一滴油

星曜楼这背水一战来得非常突然,除却十四宫的宫主,其他的杀手也都一片茫然。而且每个人接到的任务都有些匪夷所思。

这些任务似乎更杀人没什么联系。都是让他们分散于紫曦国各地,扮作各色人等。有在紫曦国国度梦岚城杂耍的,有开商铺的,有普通的农户,也有世家子弟。女子中有的进了青楼,有的扮作大家闺秀。

龙天影扮的是一位知府家的女儿。夏西镜跟着昶夜倒是一直没有接到任务。贪狼的手下尽皆入了青楼,包括佟书陵。

夏西镜和龙天影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惊呆了,小书书虽然生得娇弱,但毕竟是男儿身。这若是进了青楼,还不被那些男人糟蹋死!至于凤青叶嘛,夏西镜和龙天影只想为将来翻了她花牌的客人掬一把同情的泪。

“咱们组织这是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啊。”夏西镜托着下巴对着龙天影的后背道,她今日便要启程去知府家正式入住,以熟悉彼此的情况。

“要杀顾景之,局不够大怎么能成。”

“可是星曜楼为什么要这么大手笔?你不觉得奇怪么?”夏西镜探过头去,“莫非楼主已经对你用情至深无法自拔,知道了你的夙愿所以要帮你实现它?”

龙天影无奈地瞥了她一眼,“小镜,你的脑袋里就不能装一点正常的东西吗?”

夏西镜摊开手,“这很符合逻辑啊。”小说里不都这样。夏西镜可看好了楼主是个男主的料子,所以他做的事应该也非常男主才是。当然让她养鸡除外。

龙天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走到夏西镜身前,取出了那块羊脂白玉,“小镜,今后你若再要见到我,我就是高家大小姐高小怜。这块羊脂白玉是当年顾景之赠你的,我想借你当年的身份一用。你可愿意?”

夏西镜摆了摆手,“咱俩谁跟谁,你随便用,只要你能报仇就好。那……你是要接近顾景之,然后杀了他?”

龙天影摇了摇头,“没那么简单。我要将他从我身边夺走的东西一件一件夺回来,让他也尝一尝被人背叛的滋味,然后再杀了他!”

但这还是没法解释夏西镜心头的疑惑。楼主为什么要这么做?

龙天影背上包袱,郑重拍了拍夏西镜的肩膀吃了行。夏西镜叹了口气,又是聚散匆匆。她起身去熔星阁找昶夜。

到了熔星阁中,昶夜正在睡觉,只有隐伯在一声声地捣药。夏西镜轻手轻脚走了过去,和隐伯打了个招呼便绕到昶夜身边。

他闭着眼睛,就连睡觉仿佛也在笑。像昶夜这种变态,平日里折磨人多了自己却从来不会折磨自己。该睡睡,该吃吃,成天一副无忧无虑的模样。这点跟夏西镜有点像,她从来不会失眠。

隐伯捣好了药,将汁液倒进一只钵中。他回身对夏西镜招了招手,夏西镜蹦跳着跑了过去,低声道,“什么事?”

“你知道星曜楼为何要倾尽整个组织之力去刺杀一个皇帝么?”

“你别告诉我是九黎国君下了单子,我不信。这不符合咱们组织长久以来的发展理念。”

隐伯笑了起来,低哑的声音干涩难听,“自然不是,不过确切的原因我也不可多说。只是小镜你要记得。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一种人,他们的一生只为一件事而活。任何阻挡他们实现这个目标的人都会死去,与这样的人相处要记住切莫触碰他们的底线。”

“我记住了。”夏西镜回过头看了看昶夜,隐伯所指不知道是不是他。她和昶夜认识这么多年,早已摸清他的脾性。只要不轻易招惹他,平素也能相安无事。不过这个人是个疯子,一旦触中他身上哪个雷点,每次都要被折磨得半死。

在星曜楼待了几日,昶夜便接到了上面下达的任务。夏西镜正在屋里收拾包袱,昶夜忽然出现在她门口,抱着胳膊道,“不用收拾了,直接上路。”

“啊?为什么?没有银两怎么过活啊?我可不像师父大人您仙风道骨,不食人间烟火。”

“我有一种不要钱也可以到梦岚的法子。”

夏西镜双目放光,只觉有趣,“什么法子?”昶夜勾了勾手指,夏西镜凑了过去。昶夜一把拎起她,飞身出了门。

三日后,夏西镜蹲在墙角满头稻草,身上衣衫破了无数大洞,脚下的鞋也几乎看不出是一双鞋。她呜呜咽咽道,“师父,不是我这个人吃不得苦,也不是我搞个人主义的。我深深地热爱着我们

的组织和集体。可是组织为什么连一点经费都不发给我们?!”

昶夜递过一个脏脏的馒头,蹲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道,“这就是我们这次的任务。”

“什么任务需要这样?”

“你看,咱们组织现在都在扮演三教九流。师父我和你接到的任务就是扮乞丐。”

“why?!这不公平!你看看人家太阴宫主,手下个个都成了大款儿。那是左拥右抱生活塞神仙。师父,不会是你得罪了楼主,他故意整你吧?”夏西镜剥干净了馒头一边啃一边道。

昶夜叹了口气,“唉,裙带关系不好混呐。小镜,师父让你受苦了。”

夏西镜重重点了点头,但见昶夜笑盈盈地看着自己,她连忙摇了摇头,“不苦不苦!跟师父在一起苦也是甜的!”昶夜揉了揉夏西镜的脑袋,“乖了。”

于是夏西镜就这样一路和昶夜扮着乞丐进了梦岚城。紫曦国向来富庶,龙天影也多次向夏西镜描绘过梦岚城的盛景。但当夏西镜第一次进入梦岚城的时候,还是为它的繁荣富庶而折服。

它不同于夏西镜看到的高楼林立的现代城市,梦岚城从建筑到民风处处都透露出盛世之景。不得不承认,顾景之治理国家还是有方的。毕竟她在民间活动这么些年,也从来没有听到过有人对顾景之一句不满。甚而还有不少赞赏。

她蹲在天桥下,一旁有个说书先生摆了个摊子,周围围了一帮下了工的长工和小孩儿。夏西镜在天桥下蹲守了半个月有余,昶夜成天就在城郊破庙里睡觉,其他什么都不做。他们要杀的是朝中一位大官,这是那大官上朝下朝的必经之路,两人就在此蹲守静待时机。

夏西镜凑到说书先生摊子旁听白书。不知道为什么,这说书先生对当年公主和萧郎那段往事是津津乐道。这萧郎是当年百姓对红尘的亲切称呼,那时候他连年打胜仗,在百姓和士兵中威望极高。

可以说,当年全紫曦国待字闺中的少女没有不想嫁红尘的。那时候红尘也非常风流,曾有风流将军的戏称。后来皇上将公主指给了他,那一天整个紫曦国都可以听到清脆的卡啦声。那是闺中少女们心碎的声音。

“……话说岐岷山一战,萧郎遭遇段太师设计领着三千将士打头阵,却被困山上。当时那叫前有狼后有虎。真可谓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三千将士在山上断水断粮,只能靠啃树皮度日。段太师也因此被九黎大军趁虚而入,斩了头颅。我军大败。消息传到皇城中,龙颜震怒人心惶惶——”

夏西镜竖起了耳朵,这说书先生好像讲的是龙天影当年与红尘的一段情史。但据龙天影本人所说,她那时候根本不喜欢红尘这种粗莽武夫。而且听宫中的老嬷嬷们讲各种可怕的睡前故事,而红尘这一类就是睡前故事中的反面教材。

“萧郎军中一名将士杀出一条血路回来求援。但满朝文武竟无一人敢站出来。前朝皇帝是抓肝挠肺束手无策,就在这时,忽然一人站了出来。皇帝定睛一看,这人不是旁人正是前朝天黎公主主动请缨。这公主是什么身份?那可是千金贵体,竟在此刻舍身站了出来。若非用情至深,也不会如此舍生忘死。”

夏西镜仔细一琢磨,确实有那么点意思在里头。莫非龙天影当年真的和红尘有过一腿?她一点点挪近那说书先生听他继续说下去。

“……却说那公主领了大军和粮草一路到了虎口关,九黎大军早已埋伏在下。行至一处险要地界,只听得一声号响。两旁大旗竖起,埋伏的士兵从两旁冲杀了过来。但九黎国所有的士兵在见到公主的凤仪之后,居然尽皆痴醉。传言公主之容倾国倾城,见过公主真容的敌军竟无一愿上前伤她分毫。千军万马血肉横飞的战场,她轻骑而过,白衣胜雪。”

这是玛丽苏看多了吧。一个人再美,面对生死的时候谁还会管这些。这一定是假的。夏西镜对此嗤之以鼻。说书先生觑了夏西镜一眼,继续讲故事讲完。后面似乎是说公主遭大军围攻,千钧一发之刻,红尘忽然赶到将公主救了出来。两人入军营一起待了三天三夜才出来。这其中自然有不少香艳的联想。

夏西镜听得酸溜溜的。说书先生讲完,长工们和小孩儿都散去了。他大步走上前去挡住了夏西镜的去路,“这位小兄弟,方才我讲的你有何不满?为何要嗤之以鼻?”

“我觉得你这故事杜撰演绎的成分太多,完全不真实嘛。公主再美,上了战场也照样是个凡人。不能因为她有女主光环就如此瞎说吧。”

“那你觉得何谓真实?”说书先生将夏西镜拉到桌旁坐下,给她斟了杯茶,摆正了态度要听。

夏西镜回想了一下自己以前看过的杂书,讲了一套文学理论批评的道理出来。唬得说书先生一愣一愣。她眼珠子一转,“这样,我说这些理论也空泛。不如我讲个故事给你听,你要是觉得好就编成故事说出来。别再说什么公主和萧郎的故事了。”

“愿闻其详。”

“这个故事就叫风流和尚俏杀手。”夏西镜呷了口茶,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将她和红尘的故事说了一通。一开始只有书生在听,后来周围不知不觉聚拢了一堆买菜归来的妇女。说书先生渐渐被挤出了圈子。夏西镜盘膝坐在他的位置上有板有眼讲了起来。

讲到最后红尘喝毒药的那一段,夏西镜省略了昶夜那一段。下面的妇女们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叫了起来,“这都什么人?!怎么能杀了和尚呢!”

“这女人怎么不去死啊!”

“嘤嘤嘤,好心疼。我家相公要是这么对我就好了。”

“后来呢?后来呢?”一个穿着绿衣服的细腰姑娘眨着眼睛看着夏西镜。

“后来?后来和尚死啦,杀手回到了自己的组织过起了自己的日子。”

“啊?怎么能这样。”下面一片失望之声,“明明那杀手应该跟和尚一起死的!”

“诸位,诸位——”说书先生走了出来,“这故事当然没完,不过今日就到此为止了,明日想听请起早。”妇女们提着菜篮失望地三五成群离去,一边走还一边谈论着这件事情。

夏西镜叹了口气,原来所有人都认为她该死。可她是个杀手,她们又怎么会懂得一个杀手的世界。

说书先生走了过来,热情地拉过夏西镜,“这位小兄弟,你把这个故事卖给我怎么样?以后我来编下面的故事,我…我给你钱!”

夏西镜眼睛一亮,随后又黯淡了下去。昶夜不让她以任何方式挣钱,她摊了摊手道,“就是个故事,你随便讲好了。钱就不用了,以后多请我喝茶买包子给我吃就好。”

说书先生喜不自胜。夏西镜这个故事便成为了他近期的主打。因为第一日的效果好,口耳相传,不多日和尚和杀手的故事便流传了开来。

王府之中,源夕無揽着怀中一名美姬听她讲完了这个故事。美姬掩唇笑道,“那和尚也真是傻,怎么会喜欢上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呢?”

源夕無未语,手指叩着桌面。半晌,他问道,“这故事是怎么传出来的?”

第25章 王爷白莲斗京师

天桥下近日来经常围了一帮子人听那说书先生讲风流和尚俏杀手的故事。夏西镜蹲在一旁边听边点头。说书先生这故事讲得确实不错,就是感觉跟自己没什么关系。

他舌灿莲花,想象天马行空。而且还在夏西镜的指点下搞了个连载的形式,吊得不少人日日蹲守在桥下,有时候半夜都不肯离去。

夏西镜自然也沾了光,每天她面前的破碗里都会添不少铜板。她看着面前的破碗叹了口气,身为堂堂穿越女,混成如今这种地步,真叫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啊。这一切似乎就从她立下成为帮主夫人的女人那个宏愿开始……

忽然,夏西镜听到一旁传来整齐一致的脚步声和兵器盔甲碰撞的声音。原本喧嚣的街道立刻人仰马翻,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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