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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撞上重生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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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秃驴?”常胜唇角绽开一丝笑意,“对了,今日还要去河边捉些蛇。尤其是眼镜王蛇,药效最好——”

夏西镜扑了过去一把抱住常胜的大腿,“常胜师傅,我错了。您老人家青春永驻万寿无疆。我一个善良无辜单纯的小姑娘千里寻亲不容易,您就放过我吧。”

常胜甩了两下没能将夏西镜甩开来,只好任由她抱着腿。“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如何待众生,众生也会如何待你。大王小师傅,我在回去的山头等你,记得做好今日的功课。”说罢抽身离去。任是夏西镜叫破了喉咙他还是头也不回。

夏西镜无法,只得掰着石头一只只蝎子蜈蚣地捉。这一次她学聪明了,脱下外套裹在手上,里面只穿了中衣。这山风一吹煞是寒凉。不过因为专注捉蝎子蜈蚣,夏西镜倒也不觉得冷。

而山腰上,一名男子素衣长衫攀着乱石向山顶而去,身旁跟着一位面容冷峻腰间跨到的侍从。男子面容清秀却不失冷峻,双目如同寒星自有不怒自威之态。

两人到了山顶,忽见前方一人趴伏于草间一动不动,好似晕倒了。男子走过去,看到那光溜溜的脑袋知是智钦寺的和尚,便对身旁的侍从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去查探情况。

侍从大步走了过去,手按在腰间剑上。他蹲下身一只手刚要去探那小和尚的鼻息,趴在草丛中的小和尚忽然跳了起来,大叫道,“捉到了!小样儿,跟我斗,你还嫩点儿。”

那小和尚抬着手举起一条一指长的蜈蚣,侍从反应迅猛瞬间手起刀落将那蜈蚣斩成了两段。夏西镜看着手中只剩半截还在疯狂挣扎的蜈蚣尾巴欲哭无泪。侍从只见这小和尚双目含泪,正要询问,她忽然张牙舞爪扑了过来一把揪住了自己的衣领怒吼,“你赔我的蜈蚣!”

夏西镜见身高上不占优势,于是拉着那个人的衣领占到石头上居高临下俯视他。忽然,她听到了一声怪异的丝丝声。夏西镜一扭头,只见一只三角头的蛇在草丛中游了过来。

她惊叫着松开手,奔向男子所站的方向。怎奈这人挡着他的路,夏西镜无法只能纵身一跃挂在了这人身上。那眼镜蛇已经近前,因为夏西镜这个移动的物体吸引了它的注意力。它瞬间弹起直飞向夏西镜,侍从侧身闪过一刀斩在蛇的七寸将蛇砍成两截。

但蛇头还在空中高速移动,最终还是准确地咬上了夏西镜的后背。夏西镜身子一挺,一脸难以置信。嘴角还挂着方才吮吸新的伤口残留的毒血。她挂在那人身上,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被咬了?”

男子一脸遗憾和哀悼地看着她点了点头,夏西镜手脚一软摔了下来。男子将她翻过身便开始解她的衣服。夏西镜挣扎了起来,侍从断喝了一声,“别动,毒血不吸出来你会死的!”

性命攸关的事情,夏西镜也就不计较这点男女大防了。何况她岁数这么小,刚发育的身体也没什么看头。男子解开夏西镜的衣服,只见宽大的袍子里却掩着一具小小的身躯,胸部缠裹了一圈又一圈的布。那蛇头咬到的地方不是他处,正是后背这布包裹的地方。

男子心下了然,但人命关天的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他的手停顿了片刻便开始解她胸上的裹布。夏西镜面颊通红伏在地上,光天化日被两个素不相识的男子围观着实是件羞耻的事。

不过她的裹胸布其实救了她一命。那蛇头在半空中就已经开始喷射毒液。咬到夏西镜的时候力道和毒液都已经减少了许多,加上这厚厚的裹胸布缠绕。如若不然,如此靠近心脏的地方,她恐怕早就回天乏术了。

衣衫落尽,男子一只手托在她的胸口将她的背抬起,俯身就着伤口帮她把毒吸了出来。夏西镜不知道自己这是幸运还是不幸,一日之间连遭两名男子轻薄。

毒液并不多,伤口很快被清理了干净。男子颇为细心,待人也是周到妥帖。处理完伤口之后还帮她照原样裹了回去。但夏西镜总觉得这男子娴熟的手法像是在打包一个包裹。

夏西镜系着腰带,男子蹲下身将一瓶药放进她的手里,“小师傅,这山中毒蛇猛兽甚多,这是解毒丸。服下了便无大碍。”她的手被托在他的掌心,暖暖的很有安全感。

男子说罢起身便要离去,夏西镜忽然拉住了他的袖子低着头想和他道声谢。男子看了眼拉住他衣袖的手,原本白净的手上却添了四五道新伤。伤口深入肉中,还微微泛紫显然是被毒虫所蛰伤。也不知谁如此狠心,让这么小的孩子在这山中受这等苦。

“那个……我……我想——”

男子回过神,笑着握住夏西镜的手,“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说男女授受不亲。在下并非那等无耻之徒,既然污了姑娘清白便会负责到底。”他从腰间取下一枚玉佩塞进她的手中,“这是在下传家的玉佩,凭此玉佩在汴京可找到我。我一定给姑娘一个交代。”

夏西镜本没想到这茬,但忽的听他这么说倒是颇为感动。如今这种敢作敢当又有正义感的好男人真是不多见。只可惜她身为星曜楼的杀手,要是就这么走了肯定会被昶夜揪回去享受满清十大酷刑。

夏西镜感动地握着男子的手道,“这玉佩值多少钱呢?”

侍从几乎想将这丫头揪住暴打一顿,她这分明是要将主子的玉佩卖掉的打算!

男子笑了笑,“此玉佩紫曦国只有一枚,非财帛可以量。”

夏西镜顿时两眼放光,上天果然待她不薄。虽然被毒蛇猛兽咬了这么多口,但还是狠狠赚了一笔!她穿越女的光环笼罩之下果然是逢“胸”化吉!

捉完最后一只蜈蚣,夏西镜便欢天喜地到了后面一座山头和常胜汇合。常胜的竹篓里已经装满了草药,而夏西镜的竹楼里却装了几只蝎子蜈蚣。常胜见到夏西镜的时候,她虽然看起来颇为狼狈,但心情似乎不错。

“任务完成得如何?”

“成功!而且还有意外收获!”夏西镜将竹篓打开,眼镜蛇被斩成两段的身躯赫然映入眼帘。常胜皱起眉头,此蛇被斩断的切口如此整齐,定是高手所为。他瞧了一旁的夏西镜一眼,她手上那几处颇为可怖的伤口看来,显然她不是一位高手。

常胜瞧着一旁一脸等待表扬的神情的夏西镜,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大王小师傅,你且将这些蝎子蜈蚣放生吧。”

夏西镜几乎要口吐鲜血,这和尚分明是拿她耍着玩儿。她敢怒不敢言地瞪了这和尚一眼,等她杀了无尘,一定也会顺带着将这个和尚捎上!

第10章 和尚与皇帝

那些毒蛇毒虫咬伤的伤口白天因为毒液麻痹还没什么感觉,一到了夜晚就开始发作起来。夏西镜睡不着觉便趴在天井里的石凳上吹冷风。

她取出那块玉佩仔细打量着,上好的羊脂玉,入手温润细腻。夏西镜虽然不懂玉,但也知道这玉的贵重。那人想必非富即贵。至于她为什么没有当场抱大腿,皆是因为有两层考虑。

其一,昶夜一定会杀了她!保住小命还是很重要的。其二,身为穿越女,夏西镜深知选对男主的重要性。如果你选帝王将相,以后难免陷入宫斗权谋。如果你选江湖侠士,那就是血雨腥风。至于选择了寻常大户么,那就是宅斗大戏的开端。这位莫名出现的公子显然不是男主的上佳人选。

他看起来二十大几,这年龄放在古代娃都能打酱油了。夏西镜若是贴过去,铁定就是一妾室的命,要想扶正还要奋斗多年。前路艰辛可想而知。所以这羊脂玉还是改天当了换点银子使使实在。

“西镜姐姐,你在做什么?”佟书陵披着外套探出头来,光滑滑的脑袋让夏西镜忍不住想多揉几下。

“小书书,你过来。”夏西镜招了招手,佟书陵乖乖坐在夏西镜身旁,她立刻肆无忌惮地揉着佟书陵的小脑袋,“我帮你想了个完成任务的法子。”她取出一只小瓶子塞进佟书陵的手中,“这是我在后山上捉毒蛇的时候偷偷存下来的。咱们寺院有个叫常胜的和尚,他经常喂猫。你去暗地里观察他几天,然后趁他不备把这毒药撒在他喂猫的粮食里,保证一招放倒。”

佟书陵接过那瓶毒药,又瞧着夏西镜,“其实我的任务也不难办,可是西镜姐姐你呢?我听师兄们说,这里之前好像有人想要杀红尘。个个都是武艺高强,但最后都死在他手里。你——”

夏西镜拍着他肩膀大笑,“那是他们没有主角光环笼罩,我跟他们可不一样。你就放心吧。”

佟书陵不知道主角光环是什么,但想必是夏西镜自己的绝招。他小心翼翼收了那瓶药,又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条来,“西镜姐姐,这是天影姐姐飞鸽传书来的信。”

夏西镜接过那纸条展开来一看,隽秀的小楷写着一行字,“吾事已毕,盼归。”夏西镜一拍桌子,“这不科学!这家伙一定是开了挂!”

“开……挂是什么?”佟书陵不解地看着夏西镜。

“没什么。”夏西镜将佟书陵赶了回去让他好好休息,自己继续坐在院子里吹风。龙天影这家伙绝对是重生时候开了挂,否则怎么可能如此迅速就完成了己级任务。她要杀是当地一个乡绅,家中多多少少也有几名护院。这家伙居然这么容易就成功了?!

这一对比起来,夏西镜简直怀疑自己穿越的时候因为睡着没领到挂。为什么她在这寺院里连红尘的面都没见到,还要被一个变态和尚折磨地半死不活?

夏西镜为此郁闷了两天。转眼红尘讲经的日子要到了,她收拾了一下心情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身为堂堂女主,她怎么能在这个坎上倒下!

大雄宝殿内香烟缭绕,诵经声悠远清长。木鱼有节奏地敲响着,夏西镜有口无心地念着经,眼睛却时不时乱瞟想看看红尘来了没有。但等了好一会儿,夏西镜都没有见人来,腿脚都压得酸麻了。

眼见午膳时间已过,红尘却还没有到来。夏西镜简直怀疑他不会来了的时候,却又听到外面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大师父进了大殿站在佛像前清了清喉咙,“各位新入门的弟子,方丈大师即将来此,请列入两旁恭迎。”

夏西镜心下一喜,连忙和一帮师兄弟们站到了一旁。不多时,一袭华贵红色间杂金线的僧袍映入眼帘。夏西镜的双眼一直停在方丈的下半截身子,努力想看出他是不是有下半身萎缩的倾向。但看这人步伐沉稳,是个练家子,顿时心凉了一大半。

目光上移,虎背熊腰身形健硕。最后落在脸上,夏西镜倒吸了一口凉气。什么?!居…居然是…。是常胜!常胜就是红尘?!不不不,一定是她打开的方式不对。夏西镜闭上眼睛,再度猛地睁开。

没有错,众星拱月入来的方丈确实就是常胜!!夏西镜虽然隐约知道常胜不是那变态和尚的本名,但却没料到他会是红尘!完了,她这一次要彻底被拆穿了。这和尚也真是可恶,明明自己就是方丈大师可以直接将自己赶出去,却还有意戏耍她。

红尘站在佛像下,令众人坐下。夏西镜将头埋得低低的,期盼着红尘不要看见自己。悠远的声音从佛像那处传来,红尘讲经开始。他的声音很好听,但夏西镜觉得没有昶夜的好听。昶夜的声音让人听了便要沉溺下去,而红尘的声音却像是来自远方。

红尘说了没几句便停了下来,大雄宝殿内一片寂静。大师父小声询问是否有何不妥。红尘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有贵客到来。”

诸位长老和大师父都是面面相觑。片刻之后,大慧冲了进来,“方方方丈,来来来人了——”

大师父皱起眉头,“话好好说。今日乃是方丈讲经的日子,本寺不见客。”

“不不不是,是是是皇上来了!”

大师父顿时面色大变,皇上来寺里怎么也未曾送过拜帖?红尘站起身,淡然道,“阿弥陀佛,既是方外之人,又何分来人贵贱。来听讲便是向佛之人,请进来吧。”

大慧应了后连忙跑出去,不多时,一行人便浩浩荡荡而来。光看着阵仗便让不少人腿软,夏西镜显然也是腿软兵团中的一员。因为前面身着明黄色龙袍上绣五爪金龙的不是别人,正是昨日帮她吸毒的男子。而那侍从则是他的带刀侍卫。

夏西镜镇定了一下心神,这非常符合穿越的定律。显然身为一个穿越女不撞上些身份非凡的人,不跟他们发生点什么都是不科学的。唉,自己还年纪轻轻就要变成红颜祸水了么?不要啦,她还想和星曜楼的主人发生点什么呢。

紫曦国身份最尊贵的帝王大步走来,双目冰冷,和昨日在山上的温和模样判若两人。夏西镜偷偷看了他几眼,却正巧和他目光相撞。她连忙迅速低下头,九五之尊也移开了目光。

红尘站在佛像前道了句阿弥陀佛,一旁的大师父连忙铺好了蒲团。红尘与那皇上只四目相撞,却一言不发。两人一同落座蒲团上。

身后的小和尚这才在红尘的示意下落了座。夏西镜只能看到皇上的背影,真是看背影急煞千军万马。回过头来估计也能颠倒众生。昨日在山上情况紧急,夏西镜都没仔细花痴一把。

不过这红尘和皇上怎么看都像是有基情的模样,两人举手投足都透露着一股我俩是couple的气息。夏西镜忽然想起来,龙天影曾经可就是公主,而且骗她感情的男子就是当今天子。

不会吧!真是白白糟蹋了这好皮相,居然是个人渣。夏西镜一边想着一边不由得叹了口气。

红尘忽然停了下来,大雄宝殿里只听到夏西镜叹气的尾音。大师父面色一变,忙要将夏西镜赶出去。他一把揪出了夏西镜,“方丈大师讲经如此难得,你竟——”

“停手。”红尘看着夏西镜,手中佛珠一颗颗拨动,“这位新入门的弟子法号为何?”

“这是新入门的弟子大贪。方丈,大贪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还请方丈见谅。”

“带上前来。”

大师父将夏西镜提了过去,一把丢在地上。夏西镜趔趄地扑倒在红尘的腿边,脸上挤出一丝干笑。这变态老头不知道又要如何整她了。不行,不能被动挨打!这家伙也不是没有把柄的,比如他那日在河边还亲了自己。身为方丈居然敢破色戒,要是他敢对自己如何,她就把这件事曝出去!

“原来你的法号叫大贪。”红尘笑盈盈看着夏西镜。这笑让夏西镜后脊梁一阵发冷。

“弟子大贪见过方丈。”

“阿弥陀佛,大贪,你方才叹息是为何?莫非觉得老衲讲得不对?”

“弟子不敢,”夏西镜跪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双手合十道,“方丈方才所讲让弟子有所感,叹瞬息浮生世事无常。世间万事难辨真假,便有如明珠,红光来照即为红色,紫光来照既为紫色。弟子愚钝,实在不知如何分辨真假,故此才会叹息。”

“你以双目来辩,世间光怪陆离自然真假难辨,若是以心来分辨,则万物清明。”

“弟子虽并不完全明白方丈所言,但今后一定多多用心,以便将这怪力乱神妖魔鬼怪看清楚。”

红尘“慈祥”地笑了笑,“孺子可教也。”说罢对一旁的大师父道,“老衲处正缺一位照顾膳食起居的,此子是可造之材。老衲想收为关门弟子。”

在场的人其实都听出夏西镜语气里的忿忿,没想到方丈不但不以为意,居然还收了她做关门弟子。这到底是走了什么样的狗屎运才能有此殊荣?

大师父却不觉得这是殊荣,从前方丈也收过关门弟子,但最后都不明不白暴死。而且死前一副惨遭蹂躏的模样。看来他可以早些让弟子们去挖个坑了,到时候人死了可以直接埋进去。

第11章 无耻二人组

红尘讲完经便和紫曦国的九五之尊入了禅房参禅。夏西镜自觉地想悄悄溜回去卷包裹走人,她这进是死退亦是死,逃命至少还有一线生机。更可况人家好基友相见,肯定是朕与先生解战袍芙蓉帐暖度春宵的节奏,自己凑什么热闹。

但还没走两步,大师父忽然截住了她。夏西镜仰着脖子看着大师父高大的身形挡在面前,“方丈让你近旁伺候。我们虽是方外之人,但皇上终究是皇上,你须谨言慎行才是。”

夏西镜无法,只得灰溜溜跟着大师父去了禅房。此处是红尘参禅的地方,他时常在此处一闭关就是十天半个月,期间只吃很少的食物。

夏西镜是无法理解这种自残的行为,她鼓起勇气敲了敲门。这两个家伙明显是知道自己底细的,也不知道这渣皇帝会不会直接将她处决。

“进来。”里面传来无尘的声音。

红尘与皇帝分作榻上,一人盘膝一人垂着双腿,中间隔着一张案几。那皇上见夏西镜入来,竟然面上带了一丝笑意。

“一别三年,风流将军依旧不减当年风采,便是做了和尚也放不下这万丈红尘。前任老方丈果然是慧眼。”

夏西镜听明白了这皇帝的话,分明是说她跟这变态和尚有一腿。这怎么可能!她一花季少女怎么可能和这老秃驴有一腿。夏西镜正想着,便听得红尘道,“便是我肯,大贪小师傅也不肯与我这老秃驴有何牵扯吧。”红尘故意拉长了这个“老”字。

夏西镜立刻扑了过去一边帮红尘捶腿一边道,“方丈大人哪里老了,您老当益壮精神矍铄一口气能上五楼呢。”

红尘与那皇帝硒然一笑,案几中央的炉子咕噜噜煮着茶。红尘手中佛珠一粒粒数过,“施主来见老衲,想必是有心结难结。”

“确实如此。”皇上口中承认,但眉眼间却无丝毫愁肠百结的模样,“方丈皈依佛门,多年来通读经书,可寻到了破解心魔之法?”

“心魔由心而生,除非无心才可无魔。”

夏西镜偷眼瞧了那皇帝一眼,这等丰神俊朗的少年若不是个渣该多好。她一想到龙天影便忍不住叹气,也难怪她会被这人骗财骗色。若自己不知道底细,肯定也会立刻沦陷。

“大贪,你又叹气。可是也有心魔未解?”红尘觑着一旁的夏西镜。

夏西镜回过神,下意识地应道,“是…是啊。我本是良家女,正值情窦初开的年纪。本该在垄头陌下会情郎,怎奈时运不济命途多舛沦落至此。此身良苦,不知尘归何处。”夏西镜抬眼看着红尘,双目含情,“方丈,小女子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深深地,深深的觉得,您就像小女子的

父亲一般!小女子孤苦无依一人,不如——”

红尘觑了她一眼,夏西镜立刻噤了声。她也不是故意这般,自从在熔星阁被昶夜那般教训了一顿之后,她就落下了这后遗症。别人一问问题她就自动开启胡诌模式,身体也会不由自主配合表演。

皇上大笑了起来,“我倒觉得此提议不错,如此便宜又生到这般好养的年纪的女儿,方丈大师也算是捡了便宜。何况待长大一些还可做他用。”

这三观不正思想不健康的皇帝,若不是他在帮自己说话,她——她也不敢怎样。夏西镜憋屈地想着。自己虽然是星曜楼的杀手,但她就没见过这么窝囊的杀手。

“说的也是。”红尘笑盈盈瞧着夏西镜,他一露出这样的笑夏西镜便后脊梁发冷,“大贪,我记得曾有人赠了一枚羊脂白玉给你。说是可凭此物寻他,他会对你的清白之身负责。今日也正巧了,原主就在这儿。不如为父替你做主——”

“慢!”那皇帝这才破了功,无奈道,“你这出家人当得真是不地道,总也不肯吃点亏。”

红尘放下手中的佛珠,握住那茶壶的把手,“山野小寺没有好茶,施主切莫见怪。”他正要为皇上斟茶,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来,便对夏西镜道,“你也取只茶杯来。”

夏西镜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照办了。

“你们不是都有心魔么,老衲有法可解。你二人捧起杯子来。”

九五之尊捧起了杯子,夏西镜也不敢不从。

“要先去谁的心魔?”

夏西镜早明白红尘要做什么,连忙道,“皇上是九五之尊,自然万事以皇上为先。我一小女子,

心魔什么不解也罢。”

红尘一脸孺子可教的神情举起茶壶,然后将滚烫的茶水斟入皇帝的杯中。杯子虽是陶瓷,但传热也很快。皇上不多时便受不住,手一松,杯子落了下来溅到了他身上。夏西镜躲闪得早,幸灾乐祸地看着榻上狼狈的皇帝。

“阿弥陀佛,施主。痛了自然就放下了。”

“你——你这老秃驴,朕来智钦寺七次,你拿茶水烫了朕六次。朕今日不将这开水浇你脸上便罔为九五之尊!”

这是好基友谈崩了的节奏,夏西镜心中叫好。皇上赶紧除掉这老秃驴吧,也免得她动手!夏西镜躲在一旁看着两人交手。

红尘和皇上都是练家子,而且行伍出生。打起来招招狠辣,不多时这房间便成了车祸现场。夏西镜费了好大力气才躲过了两个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波及。两人你来我往打得正酣畅,夏西镜正在心中为皇上鼓劲加油,忽然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就在一刹那,红尘和皇上一个横跨一个纵身齐刷刷落在了坐塌上端然而坐,仿佛方才的事情没有发生。夏西镜只好去开门,大师父站在门口探头看去,“方才听到里面有动静,可是出了什么——”一个事字没出口,大师父便见了满地桌椅残骸。

夏西镜还没回答便听红尘道,“大贪这孩子到底是年轻,做事毛手毛脚的。”

“是啊,这若是放在朕的宫中,早就拖出去斩了。不过念在她还是个孩子,方丈便不要同她一般见识了。”

夏西镜气结,这和尚和皇帝果然一样无耻。明明是自己制造的车祸现场,居然全都赖到了自己头上。大师父露出了一个“一会儿要你好看”的表情,便负手离去。

夏西镜关上门,两个无耻的家伙已经拿出了棋盘开始下棋。她是敢怒不敢言。一个是智钦寺的方丈,一个是当朝九五之尊。她就是被冤枉了也得忍着。

无耻二人组在禅房里下了一天的棋,夏西镜快被憋疯了。无尘这人非常小心眼儿,下棋的时候从来不知道让让皇帝。皇帝这人又十分霸道,经常悔棋。无尘当然不让。两人三句话说不到一出去,便又要大打出手。到最后夏西镜直接趴在了房梁上,一边抱着一盘蜜饯一边看两人的精彩打斗。

那皇帝在此处待了大约三天,两人在人前“相敬如宾”,俨然一副好基友的模样。但关上门就谁也不让谁,经常大打出手。夏西镜简直怀疑两人当年一同上战场的时候脑袋被马给踩过。

他们打也就罢了,每一次损毁什么公物还都要栽在夏西镜的头上。为此夏西镜被大师父责罚连跪了三个晚上。

三日后,夏西镜终于将这个叫顾景之的瘟神给送走。山门前,夏西镜几乎站不直,两只小腿直打颤。若是继续这样下去,无尘下肢没有萎缩她就已经半身不遂了。既然无尘这家伙留自己在身边,说明他暂时不会拿她怎么样,自己还需趁机速战速决才是。

顾景之与红尘执手相看泪眼依依惜别了一番,红尘就差掏出帕子在头顶挥舞。顾景之拍了拍夏西镜的肩膀,“大贪小师傅,好好照顾方丈。”夏西镜被顾景之大手一拍,简直要双腿一软瘫在地上。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他一个练家子拍她居然拍这么重!

好在浩浩荡荡的队伍最终还是离开了智钦寺,红尘依旧如他来时一般淡然,手中的佛珠一颗颗地拨动。夏西镜看着红尘手中的佛珠忽然起了意,这玩意儿他一直拿在手里,如果这珠子上有毒,岂不是很容易就能让他着了道?

真是个好主意。可是怎么样才能将毒涂在这珠子上呢?而且一次性就会成功吗?夏西镜决定多实施几套方案。

不过首先,她要先把佟书陵的事情给解决了。这小子留在身边早晚得坏她的事儿,让这小子潜伏在这寺院里简直是找虐,这小子就不是做杀手和细作的料。

经过夏西镜的指点,佟书陵忐忑地接受了她的方案。第一步,混入厨房,将每日送到红尘房间的馒头中涂上毒药。之后的几步就是坐等红尘将有毒的馒头喂给那猫吃,确认猫死后他就可以溜之大吉了。过程十分简单,这就是傻子也能办。

当然,如果红尘误食了那馒头就再好不过了,夏西镜的任务直接被完成,她就可以直接溜之大吉。夏西镜和佟书陵两人在星曜楼是出了名的逃命快,这一点对于他们来说不成问题。

于是夏西镜便恶意满满地坐等红尘上圈套。红尘这一阵子不知道是不是良心发现,经常给她讲经,说一些佛家的道理。夏西镜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不放在心上。

过了几日,佟书陵终于出了手。清早,夏西镜伸了个懒腰醒过来。外面便传来一阵猫叫声。她跟了红尘之后,便在他的寝室旁的小屋子置了床榻,独门独户倒也舒适。

她洗漱完出来,便见红尘正拿着馒头在喂那些猫。心下顿时有些失望,这些猫可比红尘可爱多了。至少这些猫不会经常折磨自己。她一边打着呵欠出门一边道,“方丈大师早啊。”

“过来帮我喂这些猫。”红尘将馒头递给夏西镜。她愣了愣,下意识地缩回手道,“这…这可不行。我怕猫的。”

红尘笑了笑,拉过夏西镜的手,“猫有何可怕。你看它们多温顺。这万物生灵,只要你不去伤害它们,自然也不会有人来伤害你。”边说着边拉着夏西镜的手去抚摸那猫。

夏西镜本来就不怕猫,但还是故意表现得很紧张。她给那猫顺了顺毛,它果然温顺地抬起头喵喵地叫了起来。夏西镜笑了笑,侧过头欲对红尘说话。但她一转头便看到红尘双目泛着柔和的光,她觉得那样的目光若是落在自己身上,或许也是会将她融化的。

温润的呼吸在耳边轻轻起伏,夏西镜忽然红了脸。恍惚间有些意识到自己和一个陌生男子贴得太近。为了不想太多,夏西镜便专注逗着猫,熟练地挠着猫的脖子。猫咪享受地伸长了脖子。

“大贪,你可否答应我。以后不可妄造杀孽。”红尘忽然道。

夏西镜心下蓦地一惊,话都有些结巴,“当…当然,我一个出家人,上次打渔是因为定力不够。以后肯定不会了。”

红尘笑了起来。一瞬间,夏西镜忽然觉得红尘身上带着一丝成熟大叔的沧桑的风韵。回想起来他也曾经是个将军,打仗多年从未输过。简直可称为紫曦国的战神。可他却在人生最巅峰的时候出

了家,这其中不知又经历了怎样的变故。

正想着,忽然一声凄厉的猫叫将夏西镜拉回了现实。眼前的狸猫纷纷开始在地上打滚,痛苦难当。红尘松开握着夏西镜的手,掌心已经变黑。

夏西镜正要做出惊慌失措的样子,红尘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双目怒睁,“是不是你做的!”

第12章 监禁鞭打play

夏西镜张口想要解释,但红尘却将她拎了起来。手腕似要被他捏断。夏西镜一路上拼命解释这毒不是自己下的,什么作案动机和手法还有不在场证据她都一一列举了出来。但红尘却丝毫不理会她。

于是智钦寺所有和尚这一日清早便看到方丈气冲冲地揪着新收的关门弟子穿过大半个智钦寺,然后关上了柴房,不多时里面便传来杀猪般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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