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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撞上重生女-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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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要消灭源家此时是最好的时机?”

“可以这么说。”龙天影收回目光落在夏西镜身上,“不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要消灭源家也不是那么容易。想必会有一场恶战,你自己做好准备。”

夏西镜点了点头,“放心吧,我毕竟也是身经百战过的。”

两人交换了一下情报便就此分别。夏西镜回过头看着龙天影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未曾化去的白雪之中,眼前慢慢有些模糊。她转过身大步走向西直门。

还没走到门口便看到昶夜正从宫外大步走回来,夏西镜故意漫步过去。昶夜看见是她便上前微微福身道,“老奴参见娘娘。”

“免礼。”夏西镜抬了抬手,“本宫来这里寻哥哥不见,怎么你在这里?”

“娘娘忘了,是娘娘派老奴出去办事儿来着。”昶夜捏着嗓子道。

“额…哦…是有这么回事儿。事情办好了咱们就回宫吧。”夏西镜抬起一只手,昶夜上前一步正要扶住她的手。夏西镜的手却渐渐抬高,从他的肩头上取下了一小块未烧尽的纸灰……

第18章

一整个晚上夏西镜都在想那片纸灰的事情。昶夜此趟出宫应该是为了拜祭什么人。虽然星夜刚刚死去;但显然昶夜不是那种会拜祭自己的那种矫情的人。

那他回去为谁烧这个纸灰?夏西镜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刚一个转身忽然被昶夜按住了。他闷声道,“是不是有心事?”

夏西镜睁开眼睛,月光下看到昶夜朦胧的睡眼。她往后缩了缩;摇摇头道,“是不是吵到你了?”

昶夜朦朦胧胧地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睡着了比醒着更吵;又是打呼噜又是磨牙。还是醒着比较安静。”

夏西镜撇了撇嘴道;“瞎说;从前小书书和小龙就从来没这么说过我;肯定是你瞎编的。我才不信。”

“师父什么时候骗过你,”昶夜稍稍清醒了一些;眯着眼睛看着她道;“当初星曜楼多少和你出过任务的杀手嫌你吵,要偷偷买你的人头,都被我压了下来。如若不然你以为星曜楼为什么会有杀手不可买凶杀本楼杀手这么一条规定?”

“你肯定是骗我的,我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他们怎么可能要杀我。上次进源家那事儿你就骗我,所以我不信。”夏西镜气呼呼翻了个身背对着昶夜。太伤人了,那些杀手难道不是因为她的

玛丽苏光环爱上她所以来露出那么炽热的目光的么?一定是昶夜在吃醋!

昶夜无奈道,“总共就这么一回你还记上了,小心眼儿。”

夏西镜哼哼了一声,“我是小心眼儿,你还是大骗子呢。”

“幼稚。”

“我幼稚,你老奸巨猾。”

“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你…你…你欺负人!”夏西镜词穷之下,只得开始撒泼耍赖。

昶夜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拉进了怀里结束了这没营养的对话。夏西镜闷在他胸口低声道,“师父,你以后去哪里可不可以告诉我一声?我今天下午找遍了皇宫都不见你。”

昶夜沉默了良久,才缓缓道,“不可以。你安心地待在宫里,我的事情不要多管。”

怎么可能不多管,现在是这么生死存亡的时期。一步错便是步步错,像昶夜这样危险的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举动的不安定分子,如果不看得紧一些,随时可能满盘皆输。夏西镜咬着唇,额头可以感觉到他的心脏沉稳有力的跳动声……

不过话虽这么说,但是之后几日昶夜一直留在宫中没有去别的地方。倒是夏西镜忽然摊上大事儿了。

照理说这大冬天本该是窝在热炕头上冬眠过去的季节,但是因为生活太过无趣,又怕堆积太多脂肪。于是顾景之便决定带领王公大臣和青年才俊们共同举办一场“运动会”。

当然他们不管这叫运动会,具体也没个称呼。只是分门别类有好多运动项目。什么冰嬉,射箭,圆鞠,总之类似于各种类型的滑冰游戏,很是热闹。夏西镜虽然满心的不情愿,但是在顾景之的淫威下只得全程参与组织了这么个活动。

只是忙碌了一整天之后回到别苑,夏西镜总能看到昶夜做好了一桌的美食等着她。夏西镜每每吃起总是热泪盈眶。若是问起她为什么流泪,她一定会告诉你。为什么我眼中常含着泪水,因为这饭菜太他么难吃了!

也不知道昶夜是不是连带着他体内的厨艺技能一起洗点洗掉了,总之夏西镜回来之后总要忍受着肉体上剧烈的摧残,只有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敢溜到御膳房去偷点东西吃吃。

她蹲在锅灶下方吃着已经冷掉的饭菜,心下一阵凄凉。没想到自己堂堂后宫婕妤,居然还会有这么悲惨的遭遇,还以为只有杀手才有这么凄凉的时刻呢。

忽然,夏西镜听到外面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她仔细听了听,是从后面传来的。这御膳房前面是回廊,后面便是一处僻静的小竹林。她贴着墙壁仔细听了起来。

“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只等那日她走上高台的一瞬间了。”

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对方没有回答,却听那女子停顿了片刻又继续道,“只是此事当着皇上的面发生风险太大,若是出了事情怎么办?”

夏西镜听到了纸张悉索的声音,女子欢快的声音响起,“如此甚好,你只等着那个女人自投罗网吧。”

过了许久,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夏西镜这才慢慢起了身,悄没生息地溜回了别苑中。昶夜闭着眼睛看起来睡得很熟,不过夏西镜知道他从来不会睡很熟。

夏西镜吃力地翻身落到了床榻的里面,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昶夜闷哼了一声,“冷死了,你去哪儿了?”

“出去撒泡尿。”夏西镜连忙打着哈哈想蒙混过关。

昶夜一把捏住了她的下颚,迫她把嘴张开,皱眉道,“是出去偷东西吃了么?”

夏西镜吃痛地挣脱了开来,往被窝里缩了缩,“我饭量大,晚上要吃夜宵的。”

“我给你做啊。”

“那什么,我这不是不想打扰师父你休息么。”夏西镜含混道。

“不打扰,反正我白日也没什么事。”昶夜顿了顿,“莫不是嫌师父做得不好吃?”

夏西镜见他提出来,正要顺坡下驴,张口便道,“师父你做的饭菜确实——”她看了看掐在脖子上冒着寒气的手,咽了口口水,“确实是人间难得尝到的美味,吃完之后就死而无憾了!”

昶夜这才收了手,揉了揉夏西镜的头发,“乖了,明日还要陪顾景之看冰嬉,早些休息吧。”

夏西镜舒了口气,将头埋进了被窝里。但是却一时间无法入眠。今天听到的那几句话反复盘旋在脑海中。那个女人的声音很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只是一时间想不出来是谁。

想了一会儿耳边响起昶夜均匀的呼吸声,夏西镜探出头来瞧了瞧。昶夜似乎睡得很熟,这气氛一时间感染了她,所以一不小心她也睡了过去。

这一睡,第二天差点被推门而入的冬瓷和达瓷撞破。好在两人及时拉了帘子,冬瓷本要走过来唤醒夏西镜。昶夜却已经先一步将夏西镜推醒,并且捂住了她的嘴。

冬瓷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温声道,“娘娘,再过一个时辰便要与圣上共同观看冰嬉,请您起身梳洗吧。”

昶夜这才松开了手,夏西镜一副被捉奸在床猛然惊醒的模样,“本宫知道了,让本宫再睡一盏茶的时间。”

她平素赖床惯了,冬瓷也没说什么。只是又问道,“娘娘,您屋里的嬷嬷呢?”

“她……她去为本宫做早膳去了。”夏西镜顿了顿,又用疲倦的声音道,“让本宫再睡一会儿,你先下去准备着。”

“是。”冬瓷默默退了出去。

夏西镜这才舒了口气。昶夜掀开帘子翻身下床开始穿衣服,夏西镜也伸了个懒腰睁着朦胧的睡眼地又快粘了起来。

昶夜穿好衣服便要依照她之前的话溜去御膳房准备早点,但看到夏西镜这眼皮打架的模样忍不住俯□来。夏西镜觉察到昶夜靠近,半张开了眼睛。昶夜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夏西镜惊了一跳,彻底醒了过来。

上一次他吻她是在监牢里,是以夏西镜一直将昶夜的吻定义为死神之吻!他这么吻她莫不是要出什么事了?

昶夜看着夏西镜一脸撞到鬼的表情,自然也是不爽。于是吻完也没有完全起身,而是就着那姿势凑过了脸去。夏西镜看了看昶夜凑过来的脸,自然明白他这是要做什么。只是这清晨的熹微之中就要这么你侬我侬缠缠绵绵绕天涯着实诡异。何况对象还是她的师父。

夏西镜虽说平时大大咧咧,其实心底里还是很保守的。她一直觉得亲吻是一种相爱的人之间表达爱意的方式,而且前提必须是有一个确定的关系。可是昶夜和她这种干系做这种事情实在是禁忌。

所以她犹豫了半天,还是装疯卖傻地伸出袖子擦了擦他的脸道,“师父你的脸已经很干净的,用不着再擦了。”

昶夜双目一沉,伸手捏过她的下巴俯身便吻了下去。夏西镜躲闪不及,被吻个正着。命门又被昶夜扣着躲闪不开来,只好认命地仰头接了这个吻。

昶夜的吻和源夕無不同,略带着一丝生涩。源夕無无论是粗暴的还是温柔的吻都非常有技巧,每一次接吻完夏西镜都会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而昶夜不同,他的吻有一种很原始的感觉。像是在探索着什么,却又有点霸道。

夏西镜眨着眼睛看着昶夜,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得随口扯开话题道,“那什么,我还没刷牙。师父你一会儿记得再刷一遍牙。”话音刚落,额头就被弹了一下。她捂着额头倒了回去。

不多时冬瓷带了一帮宫女走了进来,帮夏西镜一阵梳洗打扮。夏西镜裹得严严实实去了夏日行猎的围猎场。皇家的围猎场很大,大到中间还有一条湖泊。

冬日严寒,这湖面结了厚厚的兵。顾景之每日都会派人测兵的厚度,直到这冰够厚了,也就到了冰嬉的时候。

夏西镜坐在湖泊旁顾景之身边看着冒着寒气的湖泊,恨不得立刻扑回温暖的被窝。但是她今天还有任务。那就是身为六宫之首,她必须走到湖面的高台上点燃火焰。

这燃料是特殊材料,能燃上许久不熄灭。大约能持续到所有活动结束的时候,是以被视为圣火。夏西镜刚听说的时候,心道这丫的不是奥运会的节奏么。好在事情没那么复杂,她只要走上高台点一下就好。

于是夏西镜站起身来,结果丞相大人捧来的火炬向高台走去。她脚下穿着的是冰面特制的鞋,相当于滑冰鞋。好在夏西镜以前常和小伙伴儿们去溜冰场,所以在冰面上还是能平稳滑行的。

她飞快滑了过去,却听到几声吱吱呀呀的声音。好像是这木架传来的,夏西镜看着这木架不由得有些担忧它会不会倒掉。

不过众目睽睽她总不能用手敲,加上昨晚她自己也检查过一遍是无碍的。所以她攀着木架一步去走上高台。越走风越大,越是冷。夏西镜倒是不担心这些,毕竟自己如今也是会轻功的人。这点高度借个力还是不至于摔死的。

她走上高台,看着不远处的顾景之。他点头示意,夏西镜举起手中的火炬,忽然又听到咯拉拉的声音。她心下觉得有点不对劲,于是决定快点点燃这圣火。

火焰跳跃着接近了圣火,只听嘭的一声,圣火熊熊燃烧了起来。夏西镜舒了口气,回身便要往下走,忽然她顿住了。她看了看脚底,不知道什么时候鞋子居然被黏住了。

她用了一下力,还没等鞋子拔起来就听得一声轰隆隆巨响。冰面豁然裂开了一大块,高台也随之坍塌。夏西镜根本来不及把脚从鞋子里拔出来,整个人便随着高台掉进了裂开的湖里。冰冷的湖水湮没将她包裹了起来,夏西镜顿时觉得自己仿佛被冰封了一般,全身都像是被无数锋利的刀子

割着……

第19章

偌大的湖面上开出一朵巨大的冰莲花;整个地面都在动荡。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侍卫们第一反应便是将顾景之保护在中央。

旭公公躬身道,“皇上,此处危险;您先行回去吧。”

顾景之退后了几步,忽然定住了。冰雪裹挟着冰冻的水铺天盖地而来,顾景之离得较远;只有细碎的雪沫飞散在面颊上。他看着那抹身影湮没在一片雪白之中;无声无息。如同一片落叶沉入了水中。

身后忽然冲出来一个人,纵身略上冰块。顾景之回过神来,厉声道,“来人!拦住王爷!”

顾景之话音刚落;一旁的带刀侍卫亦是飞身上前。那人身手极好,身形飞快穿过人群很快追上了王爷。却一步没有停留直奔湖心而去。顾景之忽然想起来,这似乎是夏西镜的那位兄长。

之前他不信这人和她真是什么亲兄妹,但如今瞧来感情定然不浅,否则也不会如此不要命。

两人避开所有下落的冰棱,身手矫健异常。如果一只林间穿梭的小鹿。但此刻文武百官都忙着逃命,没人有空闲去顾及这两人。

两人很快到了夏西镜沉入池底的地方,却只看到茫茫的湖水,其余一片空空茫茫。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龙天影的心在那一瞬间也觉得如同被这湖水席卷了一番,空落落地,难受地像是要跳出来。

在看源夕無,他已经顾不得脚下的块裂开的冰块,几乎一个猛子就要扎下去。龙天影反应过来,一把拉住了他。源夕無回手就是一掌,龙天影抽身闪过,吼道,“别去送死!”

“本王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你还欠我一条命!为什么我管不了?!”龙天影吼道。

源夕無蓦地止住了手上的动作,看着眼前的男子抬起手捶了捶自己的心脏处,“同生共死皆兄弟。”

一瞬将白雪皑皑化作硝烟弥漫,曾经共同出生入死的岁月一一闪现。他们三人站在高山上看着数千疲惫的将士,共同行着军礼异口同声几乎是吼叫着,“今日我们杀出一条血路,同生共死皆兄弟!”

所有的将士仰头看着他们,疲惫的脸上一双眼睛却闪耀着奇异的光芒。

那一仗打得异常惨烈,数千将士对三万精兵。最后只剩他们三人生还。他记得那年龙天影跪在战场所有将士的尸体旁嚎啕大哭。也就是那时候她从一个稚嫩的爱哭的小姑娘变成了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将领。

尽管史书上从来没有记载过这么一位女扮男装的公主,但他和顾景之却是看着她从娇生惯养的公主一步步成长起来。

再后来,他出家了。她被一场大火烧死。收到消息的时候他在参禅,本以为心如止水,却还是扯断了手中的佛珠。

而那一句“同生共死皆兄弟”也成了他们三人心中永远的伤疤,之后再也没有人提起。那一战,龙天影救了源夕無一命。

“你是……是——”

“是我,我又回来了。”龙天影看着动荡的湖面,身后是一片喧嚣的尖叫声。

一瞬间所有的喧嚣声都化为虚无,源夕無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一切都可以有假,但这双眼睛他却绝不会认错。

龙天影抽出腰间的剑,“你欠我一条命,现在我想要回来了。”

源夕無退后了两步,“不是现在,等我救回小镜,只要你要索命随你!”

“等不及了。”龙天影拔剑飞身冲了上来,源夕無看着她终究是没有还手。刀锋没入身体,鲜血滴在冰天雪地之中。他缓缓向后倒去,刀割一般的水湮没身体。

也罢,如此便可和她永远在一处了。源夕無这样想着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龙天影看着源夕無掉入水中的一刹那,他的唇畔绽开了一丝笑容。指尖微微颤抖着,擦干剑收入剑鞘回身穿过还未消散的雪尘。

顾景之听着来人嘴唇翕动,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皇上,王爷为了救婕妤娘娘跃入了水中,微臣……微臣救之不及,王爷他……死了……”

顾景之趔趄着退后了两步看着渐渐平复的白茫茫的湖面,耳边一阵轰鸣。良久,他才缓缓吐出了两个字,“回宫。”

旭公公上前一步扶着顾景之,他推开了他,身形微微有些晃动。龙天影看着顾景之的身影,忽然觉得他孤寂得有些凄凉。

当年三人意气风发驰骋沙场,围在篝火旁笑谈生死的时候,却从没想过终究有一日他们会到如今的地步……

皇宫之中一夜之间少了两位重要人物,一时间人们都活得小心翼翼。皇上心情不好早已经通过旭公公的口传遍六宫。没有人敢在这时候触霉头,纷纷穿起了素服,深居简出。

但两人的身后事却没有办,因为皇宫大半的人力都被派去湖泊中寻找两人的尸体了。只是这湖泊流域很广,一直通向大海之中,要搜寻着两具尸体谈何容易。

但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告诉皇上这句话,他们只是每日去湖中机械性地打捞一番。最终忙了七日,却连一根头发也没有捞到。

而龙天影则在别苑之中收拾着夏西镜的衣物,一旁宫中的嬷嬷也不声不响地收拾着她用过的东西。空气如同凝固了一般。

冬瓷和达瓷站在门口看着雪地不说话。

昶夜看着整齐的床榻。清晨她还仰着头半推半拒地接他略有些生涩的吻,气鼓鼓又不敢发作的样子还在眼前,一回头就只剩下透明的空气。昶夜从小到大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失去。尽管他最喜欢将迷恋的东西亲手毁灭,但这一次他像是得到了世上最好的珍宝,所以舍不得毁灭,想要永远地

留在身边。

而老天却仿佛偏偏要和他作对,生生是将她吞灭了,连只言片语都不曾留下……

而皇宫的另一处,清冷的月色下亦是坐着一女子。柳叶弯眉如同蝎子的毒钩微微挑起,一双眼睛微微有些迷茫,面色绯红。只是白玉般的脖子上却生生多了一条长长的丑陋的疤痕。

辰月晃着手中的酒杯大笑了起来,那个女人终究是死了。哪怕她再活一次也同样会死去!只是笑着笑着,眼角的泪却止不住流了下来。

这一局她赢了,却也输得惨。她没有想过,原来她死了,他也是会追随而去的。辰月恨得咬牙切齿,明明公主不爱他,为什么他还要如此飞蛾扑火?为什么他从来不曾注意到那个在他们万丈光芒之下小小的她?

她恨不得揉碎了这对狗男女,但却再也没了机会。这仇恨如同毒虫一般爬满了她的心间,辰月的指甲嵌进肉里,血顺着纤细的手滴落在雪地里。

黑暗中忽然响起了一个清越的女声,“辰月公主,我这任务是不是做得漂亮?”

辰月没有看来人,女子笑盈盈地上前道,“任务我是原原本本完成了,至于其中出了什么误伤之事也与我无光,只是这酬劳——”

辰月嫌恶地皱起眉头,将一沓子银票摔在了女子肉肉的脸蛋上。许婉仪也不恼,笑着捡起了地上的银票道,“以后有事记得再找我。”说罢飞身便离去了。留下失神的辰月…。。

终于,王爷追随婕妤殉情的消息传遍宫内外,各种香艳的版本都出现在大街小巷之中。当顾景之发现自己被带了绿帽子的时候,这个消息已经被意淫公子化成了风月画,皇宫人手一本。

他经常看到自己宫中的宫女们哭得眼泡红肿,威逼利诱之下才问出了这风月画。搞的他好像逼死了苦命鸳鸯一般。

无奈之下,顾景之只好宣布发丧,举国哀悼。

但还没等他这事尘埃落定,另一件事情又甚嚣尘上了。

原来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一名女子自称是前朝公主龙天影,还递了万民请愿书要顾景之让出皇位。

顾景之负手踱着步子思忖着此女子的真假。那请愿书上她的名字确实和龙天影身前如出一辙。

可是当初他明明看到了她的尸首,虽然已经烧焦了,但他送她的剑还佩戴在腰间。

那前朝公主几乎是一呼百应,一时间一大片人倒向了那女子。百姓们没有见过公主是什么样,但是那前朝公主一出现便有不少大官拥蹙,百姓们自然觉得这事儿有几分真,便纷纷抱着观望的态度。

时间久了,不满顾景之的大臣们也开始向倒向那公主。顾景之其实自己也恨不得倒向龙天影了,只是他对真假很是怀疑。

于是当那位公主提出要与他见面的时候,他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前夜,顾景之在屋子里前前后后踱着步子,心下半是期待半是犹疑。忽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站在门口的身影,这让他想起了夏西镜来。

于是顾景之将龙天影召了进来。龙天影垂着头进了大殿。顾景之坐回龙椅上,缓缓道,“玉都统,婕妤之事朕知道你定同朕一样伤心——”

“皇上怎么会同我一样伤心?”龙天影忽然抬头看着顾景之。

第20章

顾景之看到龙天影眼中一闪而过的一丝怨恨;再想捕捉时,那丝怨恨已经了无痕迹,好似只是他眼花而已。

“属下失言了,请皇上责罚。”龙天影恭恭敬敬地单膝跪在前方。

顾景之摆了摆手,叹道;“朕知道你此刻的心情;是朕没能保护好婕妤——”

“皇上召微臣来可是有事?”龙天影打断了他的话。

“你可听说近日来民间有一人自称前朝公主;要朕让出皇位?”考虑到她刚失去自己的亲人;顾景之便也没计较她的无礼。

“属下确有耳闻,皇上以为如何?”龙天影看着顾景之。

他回身坐到龙椅上;缓缓道,“朕未曾见过那人,故而不知真假。但是听婕妤生前说过,她似乎

与前朝公主有些因缘。不知道她有否对你提起过?”

龙天影知道夏西镜是不会这么傻把自己供出去的,定然是顾景之通过某种渠道拆穿了她。只是他没有动声色,定然是两人之间达成了某种协定。可以确定的是,夏西镜是绝不会将自己供出去的。

“娘娘确有提起过,听说——”龙天影故作吞吞吐吐。顾景之瞧向她,“有话不妨直说,朕恕你无罪。”

“听说皇上与这位公主颇有渊源。”龙天影看着顾景之的表情,听到渊源两个字的时候,他的目光竟柔和了下来。但这分柔情却只会让龙天影觉得恶心。帝王之家的情,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装点。他对她所剩的感情也不过是鳄鱼的眼泪罢了。

“她还说了什么?比如公主现在身在何处?”

“她早就死了,皇上今日看到听到的种种或许都是自己的幻象罢了。”龙天影淡淡道,“属下还听说那位公主之死也是因为皇上,所以要想知道民间那位是不是真的公主,就看看她对皇上态度如何了。”

顾景之神色黯然,面上露出一丝疲惫,他挥了挥手道,“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龙天影转身退了出去,走到门口她停下脚步回过头想说什么,却看到他愣神看着烛火。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三日后,顾景之下诏带领群臣会见那位自称是公主的女子。朝堂一片哗然,有赞同亦有否定。赞同的自然早就暗暗投靠了那位公主,又或者与前朝密不可分。反对的多半是顾景之的死忠。这朝中大大小小的利益牵连,变动显然对他们无利。

而会见这女子又等于变相承认了她的身份,于民心不利。但顾景之却顾不得这么多。

傍晚时分,他在南书房翻看着架子上的书,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平时烦的要命的小旭子此刻却还不见踪迹。

终于,他听到不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门帘被掀开,走进来一个人。小旭子躬身道,“皇上,那位姑娘求见。”

“进来。”

顾景之回到书桌后面,先是进来两列大臣依次排开。紧接着飘进来几名身着白衣的女子,红绫飞散开来铺出一条丝路。一双白色的锦布鞋落在红绫上。

女子身姿妙曼,一颦一笑百媚生,看得不少大臣们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当年他们只在幼年见过一次公主,却也是娇俏可人的一个美人坯子了。后来出落成大姑娘的时候,宫中流传的画像上来看也是绝代风华。

更兼当年阅女无数的王爷也曾赞叹过公主的惊世之美,后来公主隐藏身份去了战场,也谱写了许多的传奇。如今见了这女子,大臣们不由得觉得呼吸一滞,心下一定认定了一半。

顾景之看着眼前的“公主”,她看他的目光里带着淡淡的疏离,不知道是爱是恨。

她径直走到他身前,没有行礼,只是道,“阿景,十年前你替我龙家保管着皇位,我很感激。只是江山怎可拱手他人,若你还记着往日的情分,今日就将这皇位让出来。”

“朕的皇位要还给龙家自然是可以,只是龙家在那日宫变中被族灭,如何证明你是龙家人?”

女子莞尔一笑,柔嫩的手抬起,勾了勾纤细的手指。身后的白衣女子飘然而至,奉上一只白玉匣子。女子指尖挑起匣盖,一方玉玺出现在众人面前。她款款道,“这方玉玺是我龙氏祖先打江山之时偶入一处仙境,期间有美玉如斯。先祖便采集了一块,命当年的工匠芶乐打磨而成,天下独一无二。”

她顿了顿,莲步轻移拍了拍桌上的锦盒,一双眼睛露出一丝调皮的笑。顾景之一怔,这笑容和她当年的一模一样,带着一丝狡黠。

“这里的这只玉玺用的虽是和氏玉,却远远不如龙家的这只玉玺珍奇。”

“你说了这么多,怎么证明你手中这玉就是真正的玉玺?”

女子看着说话的那名官员,面上露出一丝不悦,“宫中有玉匠,一鉴便可知真假。”

“传!”顾景之接口道。旭公公立刻退了出去将玉匠带了过来。

其实顾景之一眼便看出了这玉玺是真的,当年龙天影玩心重,常拿了玉玺给他把玩。顾景之早年痴迷过一阵子玉石,对这玉玺更是喜爱不已,所以每一丝纹路他都知道,还有那一处他失手磕掉的一小块缺口。

这一块玉玺必定是当初那块,他不会看走眼。不多时玉匠拎着小箱子走了进来,先是对顾景之行了礼,接着便捧过那块玉玺仔细研究了起来。

这玉入手温润,靠近了还能闻到淡淡的幽香。玉匠到了一小杯水,将玉泡了进去。顾景之嘱托一旁的小太监将屋子的帘幕都拉下。一瞬间屋子按了下来,众人眼前一片漆黑。

不多时,这漆黑之中逐渐亮起一道光。光线慢慢从温和变得明亮。眼色也从浅绿色慢慢变幻出五彩绚烂的光芒。

大臣们第一次见到玉玺还有如此变化,个个瞠目结舌。玉匠上前一步,单膝跪地道,“启禀皇上,此玉玺确实是真。”

立刻有大臣回过神来,站出来道,“皇上,既然证明公主身份是真,是否该还公主一个名分?”

另一人站了出来,“公主的名分确实要还,微臣以为当封公主为长公主,以慰先皇帝在天之灵。”

“尚书大人此言差矣,”户部侍郎站了出来,捋着胡子道,“这天下本就是龙家的,当初皇上登基时便说是代管天下。如今正主儿回来了,难道不是该物归原主么?”

一言毕,周围纷纷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应和声。当然另一批人不同意,两方小声争辩了起来。顾景之咳嗽了两声,上书房又复归安静。

一旁的大理寺卿忙道,“更换君主乃是大事,须得从长计议。匆匆做决断恐生变故。”

“公主”颔首,“此事确实不可贸然决定,需从长计议。今日我也累了,不如各自回去休息,明日再来商讨?”

“也好,朕正好有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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