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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撞上重生女-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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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说呢?”
“比如——”昶夜想了想,忽然问道,“你知道六国大战是怎么开始的么?”
“好像是陈国的公主嫁去梁国,梁国的太子却出去鬼混。一次口角中公主失手杀了梁国太子。两国就此交战。接着另外几个国家一并卷入了纷争之中。”
“那么你觉得为什么自幼饱读诗书待人和善的太子殿下会忽然之间沉迷酒色呢?而温文尔雅的公主又为什么会和太子吵架还失手杀人?”
夏西镜想到佟书陵,心下有了答案。佟书陵虽然是个例外,但是他的存在就证明了源家确实有在酒色方面渗透。一旦梁国太子有机会接触,必定会沦陷。沉迷酒色的男子总是会变得脾气暴躁。
而公主的身边若有常有人吹风,又或者给她知道这个机会。发生这种冲突也是在所难免。至于冲突后是不是有人“帮”他们升级了一下矛盾就不得而知。
夏西镜想着便觉得不寒而栗。六国几十年的生灵涂炭背后竟然是如此阴谋。源家人手上简直沾满了天下人的鲜血。
“源家几百年来一直低调行事,在各国各个领域都有渗透。可以说整个天下都在源家织下的网中。而每一个网上有任何异动,源家都会将它消除。小镜,如今你明白为什么他会死了么?”
夏西镜看着昶夜,默默点了点头 。星夜的死一半是因她,但主要还是因为源家要清理门户。一来星夜的身份被发现,源家便面临着暴露的危险。二来,星夜那时候是决定要带她走的。这种反叛的存在对于源家来说是绝对不能容忍的。所以他们毫不犹豫地将他从这个世界抹了去。
至于自己为什么活下来,或许是她还有用处。尽管并非不可替代,但目前为止利用她来对付顾景之最为便捷。何况她这么弱,要控制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昶夜今日为何要告诉她这些事情?
“小镜,你我师徒一场。你心中所想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今日我带你来此,只是希望你知道有些事情不可为。以你的力量想要对抗这样一个组织,只能是螳臂当车。”
“多谢师父提点。”夏西镜笑了笑,“师父你是了解我的,我怎么可能会去做什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
昶夜揉了揉夏西镜的头,“你做得出什么来,我比谁都清楚。只是我不希望我多年来在你身上付出的心血一朝白费。”
夏西镜点了点头,亲昵地挽住了昶夜的胳膊道,“我都吃了这么大的亏了,以后肯定是学聪明了。总之,跟着师父混有肉吃。”
“跟着师父混,确实有肉吃。不过吃肉前还得接受一个考验。”
“什么考验?”夏西镜不解地看着昶夜。
“昨日源家的长老们进行了一次表决,半数以上同意你进入源家内部。不过需要你通过一项考验。”
进入源家内部?夏西镜张口结舌,源家的人大脑构造是异于常人么?为什么会同意她进入内部?还有,这件事情谁问过她的意见了么?
答案自然是没有的。事实上源家的人决定的事情从来不会询问谁的意见,毕竟他们也没有问过那千千万万的亡魂是不是真的想要那样一场战争。所以比起来,夏西镜觉得也没什么好有怨言的。
不过想要进入源家这种变态云集的地方想必也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夏西镜紧张地看着昶夜道,“那考验的内容是什么?”
昶夜拍着夏西镜的肩膀沉重道,“这件事情对你来说或许有些艰难,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夏西镜有些畏缩,但这种情况下退后一步那就是个死,她只能梗着脖子道,“师父你就别折磨我了,说吧。”
“三个月内花掉国库半数的银两。”
“什么!半数?!”夏西镜倒吸了一口凉气。别说她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依照她平素的习惯,有了钱那铁定是要存起来的。这么大手大脚花钱简直是要了她的命!光心疼就会心疼出心肌
梗塞的!!
“那什么,师父,要不然你随便布置个杀人的任务给我呗。这事儿太难了。”
“我也知道这是为难你了,不过你放心,还有师父我在。”
夏西镜勉为其难点了点头,接受了这个任务。
翌日一早,夏西镜便赶紧悄没声息地潜入了顾景之的寝宫之中。龙天影似乎点了顾景之的穴,现下正扣着胸前的扣子。见夏西镜进来,终于是舒了口气。
她探过头去问道,“怎么样?冰释前嫌了么?”
龙天影冷哼了一声,目光一沉,“老子要杀了他!!”说着就要拔剑。
夏西镜忙拦住了龙天影,“别别别冲动,他还没有尝到教训。现在就杀他太便宜他了。你快回去当值吧,别漏了馅儿。”
龙天影这才收了剑,回身向门口走去。夏西镜发现一向气壮如牛的龙天影此刻居然在一瘸一拐地走路。她顿时心下了然,回过头看着赤身裸体的顾景之啧啧摇了摇头。
夏西镜换好衣服裹好薄纱躺在顾景之身旁,然后解了他的穴。顾景之睡了没多时便醒了过来,夏西镜也做出睡眼惺忪的模样。顾景之笑着将她揽进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龙儿,一醒来便能见到你,真好。”
夏西镜在心里呐喊,我不是龙儿!你快放手!否则老娘要把持不住了——
不得不说顾景之的身材着实是好,比之源夕無皮肤更光滑一些。但此刻,在夏西镜眼中,顾景之便是一个活生生的钱篓子。要花掉他国库半数的钱,这事儿真是难办了。
第10章
龙天影连请了三天假去休养。这对象夏西镜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这意味着晚上没人再帮她顶包了。
好在顾景之自那一晚上之后着实忙活了一阵子。大臣们都催着他雨露均沾,所以他不得不到各宫象征性地坐坐。据旭公公讲,皇上在别的宫妃处每晚只是批阅奏折。饶是十八般武艺都使出来了,新进的妃嫔们也无法扰乱皇上神智半分。
只是这种事情她们也不会往外面传,苦水都往肚子里咽。毕竟还有好些连皇上面都见不着的妃嫔都巴巴地看着她们呢。
夏西镜这三天一直在苦思怎么花钱这个问题。吃穿用度上面忽然在半个月开销那么大简直绝无可能,那么其他什么地方能动用到这么多的花销呢?
夏西镜从前只觉得存钱是个大难题,但如今却发现花钱也是件要命的事儿。半个月飞快地就只剩下十二天了。夏西镜还一分钱都没花出去,她托着下巴幽怨地叹着气。
昶夜一边悠哉地喝着茶一边道,“真没想到小镜你是这么节省的姑娘,娶回家当老婆简直是捡到宝了。”
“那是,以后谁娶了我肯定要发。你看我生得这么旺夫就知道了。”夏西镜得意道。
“以后?你觉得这世上还有人敢娶深受皇上宠爱的婕妤么?”
夏西镜顿时两眼泪汪汪;捶胸顿足道;“我这个傻×;居然没有想到这茬!完了,以后嫁不出去了。”
“我还以为你想过这个问题呢。”昶夜饮了口茶抬眼看着夏西镜,“实在不行以后你就跟着我好了,毕竟你杀人的本事我还是很欣赏的。”
“这行当风里来雨里去的,收入又少。还没个瓦片遮头,不行不行,不划算。”夏西镜顿了顿,忽然道,“瓦片——遮头——诶!师父,我想起来了,你们这里修建一个宫殿要多少银两?”
“你是说夜岚城中这座皇城,还是单独的一个宫殿?”昶夜放下手中的茶盏,继续翻着书页。
“就像顾景之住的那种宫殿。”
“大约三十万两白银。”昶夜随口报道。
但夏西镜知道昶夜很少说出自己都不确信的话,这么看来还远远不够。国库半数的银两少说也有两千万两白银,这么大笔钱怎么可能花得掉。夏西镜凑到昶夜身旁一边帮他捏着腿一边道,“师父,要不然你们宽限几天不?我这边再怎么折腾,花出去几千万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花钱可是门学问,不要光想着自己。如今你身为皇帝的妃子,想问题自然要从天下大局来考虑了。”昶夜揉了揉夏西镜的头道。
天下大局,夏西镜这辈子都没有想过这么长远的事情。从前办公室一帮大叔捧着十几块钱的茶用着磨秃了皮的茶杯大谈天下大事的时候,她一直都在淘宝。后来到了这边,每天埋伏在茶馆听一帮吃不饱肚子酸秀才议论国事的时候,她一直在吃肉。
总之天下大事四个字从来没有出现在她的脑子里过。夏西镜想法很简单,吃饱喝足养活自己就成。突然让她考虑这么个事儿简直是老天在耍她,早知道就听听大叔和秀才们的聊天内容了。
她苦恼的帮昶夜捶着腿,外面忽然传来一声高叫,“皇上驾到——”
顾景之大步走进别苑,门口站了两名丫鬟,其余的宫人都不见踪迹。顾景之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堂堂婕妤还住在一个前任宫中大总管的别苑之中,着实不成体统。这宫中的宫人也实在太少了,而且似乎很惫懒。
他推开门,只见夏西镜躺在贵妃榻上,一旁的嬷嬷正殷勤地为她捏着腿。顾景之满意地瞧了那嬷嬷一眼,到底有个不惫懒的。
但顾景之不知道前一刻,他堂堂的婕妤娘娘正狗腿地在为这位“嬷嬷”按摩,手法非常熟稔。
“妾身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夏西镜规规矩矩行了礼,顾景之将她扶起,两人一同坐到了
一旁的贵妃榻上。其余的人都被支了开来。
夏西镜心下正想着怎么让顾景之大放血建个宫殿,便听得顾景之道,“龙儿,若你愿意,朕为你换个住处吧。这宫殿毕竟是星夜曾经住过的,你住着多少有些不妥。”
夏西镜撩了撩耳边的发,一切都模仿着龙天影的姿态,“倒也不是我要住这里,只是这身体的主人毕竟不是我。小镜偏生要住这里,我也无法。”
“我听老源说夏西镜挺好哄的,朕可以在那宫中专门安置十七八位御厨,每日变着花样提供膳食。想必她应该就不会有怨言了。只是你,朕想听听你的意愿。”顾景之宠溺地看着夏西镜。
夏西镜受不了顾景之这肉麻的小眼神,便移开目光道,“其实我本意也并不想住在这里,我还是想住回自己原来的宫殿。”
顾景之面色变了变,“可是那里已经烧毁了——”
“死去都可以复生,为什么毁掉的宫殿就不能重建呢?”夏西镜看着顾景之。
他笑了笑,亲昵地刮了刮夏西镜的鼻子,“好,就依你。”
夏西镜心下暗爽,终于花出去第一笔钱了。顾景之轻轻握住她的手,“龙儿,你还想要什么?只要你想,只要我能给,我都会给你。”
这话简直正中下怀。夏西镜看着顾景之道,“阿景,我听说东海之内有传说中的鲛人,鲛人滴泪成珠。鲛珠有固魂的作用。可以为我找一些来吗?”
顾景之将夏西镜拉进怀里,手指绕着她的头发,“此事并非难事,只是你想要多少?”
“大约每日要十颗,连续用上三个月。九百多颗吧。”
顾景之沉默了片刻,夏西镜心下有些忐忑。一颗鲛珠便要价值千金,若是要九百颗,即便是巨富也要被掏得元气大伤。良久,顾景之捏了捏她的脸颊,“好,三日后朕将这些鲛珠送来。”
这鲛珠果是贵得肉痛,饶是皇帝无法眼睛都不眨就应允下来,还是要多眨几下眼睛的。
顾景之这个人倒是雷厉风行,答应夏西镜的事情很快便兑现了。第二日宫中便召来了一大批人前来实地考察那处烧焦的宫殿。一旦开工,银子便如同流水一般哗哗哗地流走。
夏西镜叹了口气,自己淘宝的时候都没这么浪费过。不过任务在身,她只得咬着牙浪费一回了。
龙天影休养完站在顾景之身后,夏西镜偷眼瞧了瞧她,没见她有什么表情。顾景之伸手将夏西镜揽紧怀里,“龙儿,这座宫殿你想建成什么模样?”
“嗯——我希望建得梦幻一些。譬如屋顶用琉璃的,这样就可以看到绚烂的天空。然后房梁用金丝楠木,防蛀。地砖就用黑曜石的,没有镜子的时候我低头就可以看到自己的身影了——”夏西镜嘀嘀咕咕说了半天,顾景之都一一记了下来。
终于,两人在外面站够了。旭公公几乎迫不及待想将顾景之送回暖阁之中,自己也好不用受冻。顾景之却还是依依不舍地握着夏西镜的手对龙天影嘱托着,“你且将娘娘送回宫中,雪天地滑,你好生保护着娘娘。”
“是!”龙天影抱拳应了,顾景之这才回身上了轿撵。
龙天影在前面走着一言不发,夏西镜踩着龙天影的脚印生怕跌倒。龙天影走得很快,夏西镜跟得气喘吁吁。终于是一个重心不稳摔进了雪地里。
“小龙!”夏西镜唤了一声,龙天影停住了脚步,“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龙天影回过头,满面的愤怒,“你为何要这么做?!那是我和我母亲葬身的地方,它的存在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我不可以忘记过去,要记得就是这个人让我被活活烧死!可你为什么要将我在这个世界曾经存在的最后一点痕迹都抹去?!”
“你存在的痕迹怎么可能被抹去!现在活着的不是你么?”
“不!不是!”龙天影吼道,“我已经被那场大火烧死了!现在的我只是一个怨灵!我的灵魂不死就是为了让他尝尽世间的苦楚然后再死去!”
“所以,你与我这几年的时光都不作数么?我对你来说算什么?”夏西镜抬头看着她,手按在雪地里已经冻得没有知觉。
龙天影看着坐在雪地里的夏西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些年她心里只想着杀人,对于夏西镜只是从最初的同伴渐渐得变成一个习惯的存在。但她心里知道她对她来说很重要,是她重生之后对她来说最重要的朋友。
可是此刻她说不出口,她愤怒她为什么要如此触犯她的底线。她这么做就好像要彻底否定她的存在。她让她感觉到恐惧,感觉到自己即将被另外一个人彻彻底底地取代。
龙天影声音冰冷居高临下看着她,“夏西镜,你听好了。其他的人或者事在我眼里根本不重要。我重生的唯一目的就是复仇。你愿意滥撒你的感情随你,但是不要触碰我的底限。记住,你今日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我!”
夏西镜手指陷进地里,只觉得漫天的风雪都抵不上此刻心里的寒意。
她冷笑了一声,“真是可笑,我今天所拥有的一切或许是你最想要的,但对我来说却连脚底的泥都不如。若不是为了帮你复仇,我何必去做这个可笑的婕妤,去当你的替身?却原来你是这么想我的。”她晃悠悠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既然你觉得是我滥撒感情,那么我以后便不会
给你增添烦恼。请玉都统前面引路。”
龙天影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转过身去继续走在前方。大雪无声无息地下着,地上的脚印也渐渐被覆盖。
一双青灰色的靴子出现在那凌乱的痕迹上,地面上还残留着深深的手印。笑靥漾起,靴子狠狠地踩在了那处手印上……
第11章
昶夜一清早起来就听到夏西镜在唉声叹气;翻来覆去叹了大半天。最后他实在忍受不了蹙眉道,“怎么?顾景之那边进展不顺利?”
“很顺利。唉——”夏西镜趴在桌上没精打采地又叹了口气。
“那是怎么了?”
“没什么。”夏西镜在贵妃榻上翻了个身,想了想又偏过头道,“师父;你有过朋友吗?”
“朋友是什么?能吃么?”昶夜抬眼看着她。
夏西镜哼哼了一声;“我就知道。师父你这种天煞孤星的体质怎么可能会有朋友,也就是我命硬才能扛得住您老——您老人家和煦春风般的对待——”
昶夜收回镇压的目光;继续和颜悦色道;“还有十天;你想好怎么掏空国库了么?”
夏西镜抓着脑袋道,“好烦;想不出来。”
昶夜站起身松了松筋骨;“这么困在屋子里也想不出什么来,想不想出去玩儿?”夏西镜立刻跳了起来,迅速穿好衣服,“好啊好啊,走吧。”
“去换身衣服来。”
夏西镜低头瞧了瞧,这身贵妇人的长裙穿出去着实是在诏告天下说婕妤偷溜出宫了。她吐了吐舌头飞快地翻找出件衣服来。那是一件宫装,夏西镜早就备好以便随时溜出宫去。
宫装是浅粉色,穿起来显得很稚嫩。广袖襦裙显出颀长的身材,两只羊角髻顶在头上像两只小笼包。昶夜换回了他在宫外的装束,只是面上多沾了些胡须。
夏西镜啧啧赞道,“没想到师父这么谨慎,就是出去玩玩儿还要易容。果真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姜还是老的辣。”
昶夜敲了敲她的额头,“师父这是怕祸害年轻的小姑娘。”
这话倒不是他自夸,昶夜生得确实是好。他和星夜长得一模一样,当初夏西镜看到星夜的时候有
那么一瞬间觉得无法呼吸。虽然后来天天见面,但每一次见到星夜的时候,夏西镜都忍不住发一阵花痴。
安排好宫中的一切,夏西镜与昶夜两人便飞身上了屋顶。论起轻功来,两人可算得上是天下一绝。飞檐走壁来去自如,很快出了皇宫。
夏西镜很久没有出来透气,这一番出了皇宫顿觉一阵轻松。她蹦蹦跳跳走在前面,昶夜默默跟在身后。
“师父,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什么地方热闹去哪儿。”
热闹的地方比比皆是,却没有一处抵得上天桥。夏西镜之前在这个地方扮乞丐的时候,每天的收入都很丰厚。可见乞丐确实是一门很有发展前景的职业。
天桥杂耍的说书的周围都堆了一群人。昶夜带着夏西镜挤进了围观说书人群的前列。如今在天桥说书的是个老头儿,五十多岁,头发花白。一双眼睛却闪着精光,说起话来也是抑扬顿挫。
不同于从前那位说书先生的风花雪月,这位老先生一直在说道战争野史。倒也颇有一帮长工们爱听。夏西镜这一身宫装混在人群中还颇有些扎眼。昶夜侧身对夏西镜耳语了几句,便出了人群买些吃的去了。夏西镜留下听着老先生讲故事。
“……这前皇族龙家的天下其实是夺的源家的。说起这源家,当年可是了不得。他们的先祖乃是圣皇源一,源家自古便流着皇族的血。”
夏西镜竖起耳朵听了起来,没想到这老先生竟在讲源家的起源。虽说她之前也特意翻看过源家的历史书,但是听旁人讲起来却也新奇。
她所知道的源家的历史非常地少,她翻遍史册,能了解到这个家族的内容也少得可怜。他们整个家族好像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刻意将自己掩埋,人们所接触到的也只是浮在水面上的一小部分。
但因为是前朝的事情,所以也没什么人关心。这老先生提起来,人们才想起还有这么一个朝代。对于这个神秘的家族立刻起了兴趣。
“相传源家每一代的家主都有异能。他们可算无遗策,因而时常能决策千里。咱们当今那位王爷便是这源家新一代的家主。”
“所以之前王爷一直打胜仗就是因为他有这种异能?”下面有人好奇地问道。
老先生点了点头,“这种异能源家人内部称为——天机策。只不过窥探天机都需付出代价,所以每一代的家主都会患上一种奇怪的病,活不过三十岁就会暴毙而亡。”
“瞎说!王爷都三十好几了还活得好好的!”
老先生捋着胡子高深莫测地瞧了那人一眼,“这正是老夫要说的。源家人为了解决这个难题,经过多年的摸索,最终找到了一个法子。”老先生顿了顿,众人伸长了脖子等着他说下去。夏西镜自然也是好奇地跟着伸长了脖子。
“他们发现若是饮用浸了药的同胞兄弟的血,便可以延长家主的寿命。所以后来的源家人生孩子便一定会生两个。后出生的弟弟便会沦为药人,供哥哥延长寿命!”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都深觉其法残忍。不说其他,就是这家主自己难道也能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就这样沦为一个药人?夏西镜无法想象若是自己当初和源夕無在一起,两人生了孩子,其中一个孩子却要背负如此残酷的宿命是怎样一种情形。
源家人果然是变态出得多了,夏西镜想了想去买小食的那一位。那可真算得上源家变态中的翘楚,想必在变态云集的源家也算得上是佼佼者了。
“但是这种法子有个副作用。”老先生目光落在夏西镜的身上,“药人多数承受不住百毒噬心的痛楚,因而会患上一种奇怪的疾病,叫离魂症。”
离魂症?夏西镜不解地看着说书老先生,这怎么听起来像武侠小说里的病?
“身患离魂症之人表面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但一旦受到刺激,或者在特定的情况之下便会性情大变,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而且有时候还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事情。严重的时候甚至会发生身体上的异变。”
这不就是精神分裂么,夏西镜嗤笑了一声。昶夜从人群中挤进来递给夏西镜一大块白糖糕,饶有兴致道,“笑什么?”
夏西镜看了看昶夜,又看了看手中的白糖糕。忽然间被一个念头击中,她怔愣着看了昶夜半晌。他不解地伸手在夏西镜眼前晃了晃,“怎么了?”
夏西镜口中的白糖糕都忘了咽下去,眨着眼睛问他,“师父,我认识你以来,你有没有骗过我?”
昶夜笑了起来,“自然是没有,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
“所以你就是星夜?”
昶夜神情一僵,片刻之后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是啊,我早过说了,只不过你不信。”
“可是我明明看到他死了。”
“是被戳了一剑,看起来是厉害,却也不至于致命。”昶夜看着夏西镜,“不过说起来他,或者说‘我’确实是死了。但是只是死了一部分。”
夏西镜一时间大脑一片混乱,但这篇混乱中渐渐拎出一条线来。从头到尾所有人之中,只有星夜一人说过他和昶夜是兄弟。其余的人并没有说过两人之间任何的关联。而昶夜一直在说他们是同一个人。
只是她选择了相信星夜,却没想到最信任的人反而骗了她。可是夏西镜总觉得星夜并没有骗她。而且这老先生很可能也是昶夜安排的人,夏西镜心下仍旧是犹疑。
昶夜叹了口气拉着夏西镜进了一处人迹罕至的小巷子。夏西镜不解道,“师父,你拉我来这里做什么”昶夜伸手开始解腰带,丝毫不理会夏西镜。
她惊恐地双手交叉挡在胸前,“师师师父你自重啊,光天化日的不要随地大小便!”
昶夜重重敲了敲她的脑袋,“你师父我是做那种事的人么?!”他解开衣衫拉着夏西镜的手便往怀里揣。夏西镜一面乱摸一边道,“师父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你这样——”
忽然,夏西镜摸到一个东西,粗粗长长的一条。她手下一顿,抿着唇说不出话来。
“摸到了吗?”
夏西镜嗯了一声。昶夜嘴角挑起,邪魅道,“还满意你摸到的么?”夏西镜低着头不说话。
一旁忽然蹿出一人来,义正辞严呵斥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竟在此处行如此苟且之事!实在是污秽不堪,有辱皇室!我定要在皇上面前揭露你这个淫1妇的真面目!”
夏西镜和昶夜眨着眼睛看着忽然跳出来的闵益,她的手还搁在昶夜的衣服里。闵益露出无比鄙夷的神色。
“其实这手感真的很好,闵大人要不要也来摸摸看?”
昶夜掐了掐夏西镜的脸道,“师父只让你摸,旁人连近身一不可以。”
“谁要摸他的,我自己没有么!”闵益冷哼了一声,旋即怒道,“这不是重点!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快速速跟我回去受死!”
“怎么就奸夫淫妇了?”夏西镜收回了手,“老娘就摸一下自己师父的伤疤怎么了?!你丫的是不是看我不顺眼!我早就看你不爽了!择日不如撞日,来干一场!”
闵益知道夏西镜素来是假斯文,但没想到真面目如此粗鲁。他手按在剑上,“打就打,到时候伤了可别哭!”
“谁哭谁是娘炮!老子今天就代替王爷好好教训教训你,不要一口一个奸夫淫妇的!”夏西镜大手一挥,“师父,上!”
第12章
昶夜第一次感到对这个不学无术的徒弟头痛地紧;关键时刻威风凛凛喊声你上的居然是徒弟而不是师父;这真是教育界的失败。
回想贪狼的徒弟,虽说看起来炮灰;打起架来还是个顶个地管用。闵益本没注意到昶夜,但如今这一瞧,顿时面色惨白。这人竟然生得跟星夜一模一样!那日星夜死的时候;他是负责收尸的。
他百分之百确定那个人已经死了;那么这个人又是谁?
还没来得及多想;那人已经飞身至身前。闵益下意识地还击;谁料一个格挡的架势还没有展开,
人已经被掀翻在地,一脚踏在胸口。这一脚踏得闵益气血翻涌;差点吐出口血来。
他本以为夏西镜只是带了个小白脸出来;没想到这小白脸功夫这么厉害!方才他几乎没有看清他出招就被撂倒了。这样的身手,莫说是他,就是王爷恐怕也无法与之匹敌。
夏西镜弯腰对着闵益扮了个鬼脸,得意道,“臭小子,快向我求饶,并且发誓以后再也不准骂我。不然我就……”夏西镜露出奸笑,“我就会把你丢进青楼里去。”
闵益一撇头道,“士可杀不可辱!要杀要剐随便你,你这个淫1妇!”
夏西镜气得七窍生烟,怒道,“师父,快将他先奸后杀!然后弃尸在夜岚最喧闹的大街上!”
昶夜重重叩在她脑袋上,“这种事情师父做不来,要么你自己上。”
夏西镜上下扫了闵益一眼,闵益浑身一哆嗦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夏西镜蹲□,一边□着一边开始解他的腰带。不出片刻闵益就被剥得只剩一条底裤。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巷子里钻出两个人来,女子手中卷着一大团衣服。两人面容严肃除了巷子,奔着其他地方去了。而巷子的角落里面,一个被剥得半裸的中青年男子正瑟瑟发抖……
夏西镜终于扬眉吐气狠狠教训了闵益一把。这家伙早就看自己不顺眼,时不时就露出那种鄙夷的神情。夏西镜自然也早就瞧他不爽,不过碍于源夕無的面子一直没好意思动他。这一次总算给了他一个教训。
于是心情爽快的夏西镜在茶馆里饱餐了一顿,昶夜坐在一旁喝着茶却不怎么吃东西。
夏西镜一边吃着一边忍不住问昶夜道,“据那个伤疤来看,师父你确实就是小星星。可是得了离魂症之后两个人不是无法互相记得么?那你又怎么知道你们是同一个人?而小星星又以为你们是两兄弟?”
昶夜笑了笑,“世人对离魂症知之甚少。确实星夜并不知道我与他身为一体,所以旁人对他说我是他的孪生兄弟他便也信了。是以我出现的时候常常要带着面具,因为有时候出现的并不是我。”
“那你又怎么知道星夜的存在的呢?”
“我从八岁起开始记事,我的记忆是从一件事的中途开始的。之前的前因却怎么都记不得。然后我发现很多时候我的身上会多许多莫名其妙的伤。许多时候也会莫名其妙受到责罚。于是我便留心问了与我亲近的人,从他的口中我才知道了另一个自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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