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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撞上重生女-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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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夏西镜身旁。

他踢着她掠过屋顶,发出一声讯号。星曜楼的杀手立刻聚拢来,一批抵挡另一批则是护送星夜一同离去。

源夕無捂着胸口,一手提剑使出最大的力气投掷了出去。利剑破空,正中星夜的胳膊。星夜手一松,夏西镜立刻从半空滑落了下去。星夜俯身去拉她,但手伸出来的一刹那却定格在原处。

星曜楼的一名杀手忽然倒戈相向,白刀子没入了星夜的身体。夏西镜向下落去,血一滴滴从高空滴落在她的脸上。她没有落在地上,而是被顾景之接了个正着。但紧接着她听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像是一把锤子重重砸在她的心上,生生砸出一个血窟窿。她看到星夜倒在地上,血汩汩地流出染红了皑皑白雪。她挣扎着翻身落地扑在星夜身旁。

星夜依旧在笑着握着她的手,“对不起,我没能带你离开这里。”

夏西镜说不出话来,茫然不知所措地看着那个血窟窿。她伸手想去堵上那个不停流血的伤口,却有怕弄疼了他,所以举着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星夜捧起她的脸,“让…让我再看看你……小…小镜,从五年前看到你的时候,我…。我就很喜欢你。”

那一年他站在高台上戴着面具,身后是一片凝重的死寂。而她带着满眼的新奇走了进来。虽然受了伤,但眼睛却是亮亮的。不同于别的孩子满目的悲凉,她的目光中不染尘埃也没有悲伤。她好奇地打量着他,眼睛弯弯地笑成月牙形。

星夜颤抖着伸出手从怀中摸出一颗鸡蛋来塞进夏西镜的手里。夏西镜记起那天晚上她遇到他,然后为他养了几天的鸡,后来还送了这颗鸡蛋给他。没想到他竟然还留着!

过往的种种一幕幕闪现,她想起那次在温泉边上。他把她从水里捞起,还救了她一命。原来他们的缘分很早很早就开始生更发芽,如今终于长成枝繁叶茂的大树。而他却要永远地离开她了。

夏西镜呆呆地看着星夜,笑容慢慢定格在他的脸上。夏西镜忽然感到一阵苍白无助,原来她什么都改变不了。她在看到萧贵妃那幅画的时候就知道杀她的人就是星夜,她以为自己洞察了先机。所以叫来了星曜楼的杀手。却终究还是无力回天。

家国大义于她来说都不重要,她只想保护她在乎的人。但只是这小小的愿望却仍旧无法实现。她俯身吻在星夜的额头,低声呢喃,“睡吧,星夜。我也喜欢你,从很早前就开始了。”

血仿佛要从身体里流尽。夏西镜慢慢闭上眼睛,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第4章

达瓷出了一身冷汗;刚刚经历过皇上的折磨又被王爷传唤过去,反复问的只有一件事情——她怎么样?

那位祖宗还能怎么样,吃了睡睡了吃;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除了大小解憋不住了会现身一下,其他时候基本上连他也见不了面。唯一可以知道的就是,她还活着。

达瓷一路赶回去;走到一半的时候忽然被一把揪住了。龙天影将达瓷按在一旁的墙上,然后抱着胳膊道;“那家伙怎么样了?”

达瓷这一阵子已经回答了无数遍;几乎快回答吐血了。但当时这位都统一刀割破辰月公主喉管的英姿还历历在目;达瓷下意识地咽了下唾沫;“龙姑娘很好,每日按时吃饭睡觉,没有任何问题。”

“她还是什么人都不肯见?”

“昨儿个王爷去见她,结果掉坑里了。”

“掉坑里?”

“是啊,龙姑娘闲了没事就在门口挖坑,还拿土盖的好好的。那谁能想到好好的地面上有个一人深的坑呢。”

这真是闲的蛋疼才有闲心做这事儿,龙天影叹了口气,“那你好好照顾她,小心别让她寻死觅活。”

达瓷心道,龙姑娘这么刀枪不入怎么可能寻死觅活。

就在达瓷这么想的时候,皇宫那头的别苑内夏西镜正霍霍地磨着一把刀。袖刀这么长时间不用,现在使出来已经有些锈了。尤其是在沾了之后几天内都没有清洗,锈蚀的就更加厉害了。

自打那一日她晕过去之后,足足睡了七天七夜。睡得差点因为进食少儿饿死,因而她这微胖的身材一夜之间瘦成了一道闪电。夏西镜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完成自己瘦成闪电的夙愿。于是决定继续保持身材,一连半个月每天只喝点粥维持着最低限度的生存需求。

这种状况让众人都颇为担忧,于是源夕無便买通达瓷让他天天在院子里烤地瓜烤鸡烤鸭。烤好了再刷上一层“千层鸭”的秘制酱料。这酱料乃是商业机密,源夕無足足花了一千两银子外加威逼利诱才买了来。

终于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里,一道黑影蹿进院子里。达瓷正烤得熟练,想着拿给赤珊吃,一抬头就看到一双冒着绿光的眼睛。夏西镜一个饿虎扑食夺了过去,达瓷听到了某种动物吃食时候的呼哧声,还没等他缓过劲来,面前已经只剩下一摊骨头了。

达瓷这一日才知道自己到底在和什么样的一个女人同处一个屋檐下,若是喂不饱这个女人,说不定自己哪天起来也就剩这么一堆白骨了!不行!达瓷暗暗握紧了拳头,一定要在有生之年向赤珊表白,否则就死不瞑目了!

夏西镜磨了一会儿刀,见达瓷进来小心翼翼地瞧着自己。她转了转手中的刀,忧伤地看着达瓷道,“你来得正好,帮我想想。我这是切这儿呢?还是切这儿死得比较快啊?”夏西镜比划了一下手腕又比划了一下脖子。

达瓷顿时面色大变,结结巴巴道,“这…这个……。切手腕吧血流得慢,会很难受。切脖子把血喷得是快了,但是宫女们不好打扫。龙姑娘您一向是个有文明有素质有理想有道德的四有杀手,这样做不符合您高贵冷艳的形象。”

夏西镜点了点头,“说的也是。那我还是研究研究氰化钾什么的,听说那个迅速毙命而且死的时候面色红润有光泽,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的学习了。”

达瓷连忙哄着夏西镜进了屋关上门,他便撒丫子狂奔向了南书房。旭公公见是达瓷,便立刻通禀了皇上。顾景之放下手中的折子抬头看着地上跪着的人蹙眉道,“又是何事?”

达瓷气喘吁吁地将方才他如何机智地阻止了夏西镜的自杀未遂添油加醋渲染了一通。顾景之起身道,“朕去瞧一瞧,你来带路。”

“喳。”

“皇上——”旭公公忙制止道,“您忘了今儿个要召见秀女们呢,这会子秀女们已经在卿安殿等候了。”

顾景之思忖了片刻,最终还是道,“既然等得这大半年,也不急在这半日。让她们等着。”说着便大步走了出去。

夏西镜现在还住在星夜曾经住过的别苑之内,里面的一花一草都没有改变。上一次源夕無就是听说她神神叨叨哦做些奇怪的事情来看望她,结果掉坑里了。这一次顾景之吸取了教训,让达瓷全

程都走在前方。

果然安然抵达,达瓷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声音,他只得叫了声,“龙姑娘,皇上驾到。”

“别进来!”里面传来慌乱的声音。

“出什么事了?”顾景之出言道。

“我…我没事——”里面吞吞吐吐,声音还有些虚弱。

顾景之心下有些忧虑,便一脚踹开了门。屋子里烟雾缭绕恍若仙境,阵阵香气扑鼻而来。而夏西

镜正扒在洗澡的桶边眼巴巴地看着自己。顾景之倒退了一步,蹙眉道,“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洗澡啊。”

“可是达瓷说你之前想要——”顾景之顿了顿,忽的蹙起眉头。这丫头莫不是伙同了这小太监引自己来这儿吧?若是夏西镜的话一没理由这么做,那么只能有一个解释。而这个可能的理由让顾景之不由得有些欣喜。

是她又回来了!而且知晓他今日要面见秀女们,八成是醋了。这倒是像她的脾气,当初就是见他和旁的女子多说上两句话,都要酸上半天。只是后来她死了,连这小小的醋意回想起来也都成了回忆里宝贵的甜蜜。

“年关快到了。阿景,你还记得几年前我们一起去街市赏花灯么?”

顾景之抬了抬手示意达瓷出去,顺手带上了门。他一步步走向夏西镜,犹疑着伸出手去轻轻抚上她的面颊,“记得,与你有关的一切朕至死都不会忘。”

“可你忘了那年我们在东华帝君的庙里许下的愿望,你说会一心一意待我。为何却又要食言?”她抬头看着她,氤氲的水汽让她的眼眶看起来有些湿润。

“朕——朕亦是无可奈何,影儿,你从小身在帝王家应该懂的。身处最高处也意味著再无自由,朕的行动亦是要百般思量。只是我这颗心永远是属于你的。”

夏西镜伸出手来轻轻按在他的胸口,“真的吗?”

“绝无虚言。”

她笑了起来,“好吧,我信你。你去见她们吧。”

“你不生气?”顾景之看着她。

“我刚刚很生气,现在不气了。阿景你说的对,我是公主。所以我比其他女子更懂得身在帝王家

的男子的无奈。我只要你的心是我的,至于旁人都无关紧要。”

顾景之绽开了笑颜,俯身在她额头上印了一个吻,这才依依不舍地告辞了。

门被关上,衣角消失在视线里。夏西镜垮下脸来,狠狠地擦了擦额头,然后将脸埋进了水里。没想到龙天影这步棋简直有奇效,顾景之对龙天影的爱已经让他完全失去了判断力。

她翻了个身泡进水里,胸口的莲花鲜艳如血……

顾景之为夏西镜而冷落秀女的事情瞬间借着东风传遍了宫中,不少秀女们那日在寒风凛冽中等了几个时辰,手脚都僵硬了。还有不少直接被抬了回去,因而没被顾景之相中。真可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想在后宫生存下去还是个体力活。

而朝臣们对夏西镜也是颇有微词,但她又洗清了之前的冤罪。皇上又没说要纳她为妃,一时间他们也找不到由头。

不过他们对于这位“龙姑娘”和玉面公子的关系也有所耳闻,这时候都眼巴巴地盯着那头看玉面公子的反应。

龙天影那儿听了消息是静默了良久,她辗转反侧了一夜,最终还是决定即便是碰软钉子也要见她。不过不能光明正大的见,所以便入夜翻了墙头进去。

夏西镜吃饱了正要睡,忽的见一道身影从天而降,她似乎早料到她要来,便半撑着身子瞧着她。龙天影大步走了过去,一把拎起夏西镜的衣领,“你这是什么意思?!”

“接近顾景之啊,这不是我们一贯的计划。”

“少来这一套,我可没让你在他面前裸着身子。小镜,你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没什么想法,人都死了我做什么也没用不是么。”

龙天影身子一顿,慢慢松开了手,“都快一个月了,我还以为你终于能想开点了。”

夏西镜裹着被子看着龙天影,“我怎么想开,从前冬天冷的时候他天天抱着我入睡。早晚都为我做好满满一桌的好菜。我出去晚了他会惦记我,我冷了他会不远千里地为我送狐裘。可是他人就这么没了,再也没有人这么对我好,你叫我怎么想得开。”

龙天影坐到夏西镜身边,“若说从前,顾景之对我的好不比星夜差分毫。战场上枪林箭雨的,他为了挡了多少刀子。可最后还不是说杀我就杀我。小镜,我明白你现在想的是什么。只是我希望我们彼此还能坦诚,我很怕有一天我们背道而驰拔刀相向。”

“好,那我问你。那一日辰月布局捉我来引星夜上钩的事情,你事先知不知道?”

第5章

龙天影没有摇头;即是没有否认。夏西镜垂下眼来看着自己的手,“原来连你都在瞒我。”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你一定会去救星夜;所以——”

“所以你们就将计就计?”夏西镜下意识地捏紧了拳头,“小龙;旁人就罢了,我只是没想到你也会如此。”

“对不起,小镜。”龙天影轻轻按在夏西镜的手背上;“只是再给我一次选择我仍然会这么做。”

“我知道你们是一定要杀星夜的,只是没想到你们三人会这样算计我。小龙,既然你自己尝过被背叛的滋味,为什么还要我再尝一遍?我宁愿你们当时把我捆起来敲晕了丢到别处,也不希望是这样一个结局。”

龙天影撇过头去没有看夏西镜的眼睛。她想起那一日她伤重的模样;浑身都是冰丝的伤;仿佛是被千刀万剐了一般。但那时候最伤的恐怕是她的心。星夜死的时候,龙天影看到她的目光里充满了绝望。

她知道星夜对夏西镜来说有多重要,却也知道自己非杀星夜不可。只是这一次她,源夕無和顾景之都触到了夏西镜的底线。夏西镜生平最讨厌被人欺骗和利用,一旦发现,那么骗她的那个人以后尝到滋味一定不好受。

但她也清楚,以她和夏西镜的交情,她不会对她做什么。只是她们之间的友情已经摇摇欲坠。

两人静默良久,直到外面有人来寻龙天影去当差,龙天影这才默默地带上门离去了。

只是让龙天影没想到的是,三日后假死的薄尽斯带了十几名美姬来进献给顾景之,以表示对他缉拿出胸的感谢,顺便也是示好。因为薄家的人在九黎国这场皇位的争夺战中也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

薄皇贵妃的儿子继承大统,薄家身为外戚自然也是步步高升。只不过皇位初初坐稳,九黎国形势还有些乱,这个时候需要和邻国保持友好相处的关系。是以薄尽斯依旧留在紫曦国。

本来别国送美姬这事儿也不是什么史无前例的新奇事,而且顾景之早就有“留玉公子”的美名在外,是以他收入宫中也很寻常。不寻常的是顾景之在收下这些姬妾之后就开始大封后宫。

一时间原本异常冷清的后宫热闹了起来,处处都透着喜庆。大半年没见到皇上的妹子们瞬间都得到了位分,连带着大臣们也脸上也都带着喜气。

只是在这一片和谐欢乐之中,总有眼尖的刺儿头指出——为什么那个身世成谜花边新闻不断地前神官大人也被封为了婕妤?

一个人指出,其他大臣们为自家的女儿考量也拉上了战友一同觐见。但投出去的折子就如同石沉大海不见回应,后来官员们曾在皇宫的生活垃圾中看到自己的折子。几位谏官还看到过这些折子被用来垫了桌角。

大臣们上折子不行,便当面进言。谁料顾景之这次更狠,大臣们一提起这件事就立刻患上了间歇性耳鸣症。好几次官员们说完了话,他才回过神道,“爱卿方才说了什么?”

惹得朝堂上一阵血雨腥风,皇宫负责洒扫的宫女太监们表示已经可以通过大臣们吐的血看出大臣们的身体状况了。

龙天影和源夕無两人是最先得到消息的,却都没有动静。星夜的别苑里如今是人来人往,被风波来的宫女们一批批地抬着各宫的礼物与顾景之的赏赐进来。

夏西镜不懂这些就全交给达瓷打理去了。达瓷一时间顾不过来,便将冬瓷也一并调了回来打理宫中的事物。

她自己闲了没事甩脱了众人便去溜屋顶。从前她闲了没事就靠着星夜围在炉子旁絮絮叨叨自言自语,一说就能说上一整天。说累了就不说话,一待就是一整日,也不觉得无聊。

那时候她说的最多的就是以后。她常一边绕着星夜乌黑的长发一边道,“小星星,以后就算我出了宫嫁了人,也一定会回来看你的。到时候我就领着我的娃一起来见你,让他们认你当干爹。”

星夜这时候总是无奈的揉着她的头发,然后继续看宫中的账务起居录。夏西镜就懒懒地将头枕在他的膝盖上,头发披散开来。就这样静静地睡过去……。

而现在她一个人在屋顶上闲逛,看着各宫都忙忙碌碌人来人往。夏西镜叹了口气随便寻了一处坐下,屋顶上的风有些大,她紧了紧狐裘。

忽然,夏西镜听到身后有瓦片轻动的声音。她警觉地回过头,赫然便见星夜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在眼前。夏西镜愣着神,一时间不知道是喜是悲。

但下一刻,他一开口便让夏西镜瞬间幻灭。

“小镜,有没有想师父啊?”昶夜一条胳膊搭在夏西镜的肩膀上,半个身体都挂在她身上。

“没有。半根头发都没想。”夏西镜没好气道。

“呜呜呜,师父好伤心。”昶夜口中说着伤心,眼睛却还是笑得弯弯的,“没想到徒儿你一飞上枝头就开始贵人多忘事,连你最亲爱的师父我也忘记了。”

“压根就没记得过怎么会忘记呢。”夏西镜冷哼道。

昶夜忽然一把揪住夏西镜的耳朵,“是不是几日没见到师父就皮痒痒了?师父最近从苗疆学了些新奇的玩意儿,你想不想试试?”

夏西镜立刻抱着昶夜的胳膊道,“师父大人,我都快想死你了。你怎么这么久才出现啊,你都不知道有人怎么欺负你的乖徒儿。”

“我都知道了。”昶夜松了手,继续一条胳膊搭在夏西镜的肩上,“那帮王爷皇上居然胆敢欺负我的乖徒儿,师父帮你教训他们。”

“好啊。皇上在那个宫,师父我在这里默默为你加油。”

“此事关系到国体,还需从长计议。”昶夜顿了顿,“不过师父觉得你一个人确实无法应付这皇宫的情况,决定就近帮你。”

“帮我?”夏西镜惊讶地看着昶夜,要说他忽然生了好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昶夜神神秘秘地笑了笑,并不告诉夏西镜他要怎么帮她。夏西镜对昶夜心下油然而生一丝敬畏,

师父果然是世外高人的派头,说话说一半藏一半。

直到三天后,这丝敬畏才彻底烟消云散。夏西镜一早起床就听到嘶哑的中年妇女的声音在院子里炸了开来,“都仔细着点儿,别出响动,娘娘可是要睡到日上三竿的,你们提前吵醒娘娘仔细你们的小命?”

夏西镜被吵得睡不着觉,只得裹了大外套探出头去看着那中年妇女道,“你是谁?”

“诶哟,娘娘您怎们醒了,一定是这帮奴才们手脚太笨吵醒了娘娘。”中年妇女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形。夏西镜倒吸了口凉气,心道师父你这么炫酷的少年怎么cosplay起来口味这么独特?!

冬瓷和达瓷无奈地束手站在一旁,眼巴巴期待夏西镜对这个忽如其来的嬷嬷做些什么。却谁想他们心目中顶天立地的真汉子龙大人居然立刻瘪了,恭恭敬敬将那嬷嬷让进了屋。

夏西镜滑进被窝,裹紧了自己坐了起来。昶夜烤了烤火道,“你怎么自己房间不住要住我这间屋?”

“这是——是他的房间。”

昶夜偏过头,“师父的话你也不信了?”

夏西镜撇了撇嘴,“别拿他开玩笑。”现在她只要想到他都会觉得心里像是被冰丝绞着。

昶夜没有回应。夏西镜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道,“师父,您老人家莫不是以后就要以这面目示人了?”

“是啊,你没听过那句话么,深宫老嬷,皇上最爱。师父这是来帮你挡烂桃花的。”

“你…你是来勾搭顾景之的?”

“可不,顾景之不是欺负你么。等师父我勾搭上了他,就立刻甩了他,让他伤心欲绝。这样不就为你报了仇!”

“师父你是不是被苗疆蛊虫给侵蚀了脑子?唉,好可惜,年纪轻轻——”夏西镜一闪身躲开了一块飞来的烧红的炭火。谁料那炭火一下子落在了榻上烫到了她屁股,夏西镜惊叫着弹了起来飞扑出去。

若是从前星夜在,一定会稳稳接住她。但这一次夏西镜一扑出去,立马摔了个狗啃泥。昶夜悠哉地烤着手道,“怎么感动地行这么大的礼,咱们师徒还客气什么,快站起来吧。别被人看到穿了帮。”

夏西镜爬起来扑了扑身上的尘土,随便挑了件衣服穿上,然后便在一旁刷牙洗脸。她蘸了点盐一边洗牙一边道,“师父您老人家这趟来是有什么活儿要做么?”

“星曜楼的规矩你忘了?”

“我这不是已经脱离组织了么,所以这是身为徒儿的我对师父你的关心。”夏西镜拍着昶夜马屁道。

昶夜起身拎了一壶茶来放在炉火上热着一边道,“师父这是帮你宫斗来了。以你战斗力为五的等级,要想在这困难模式的皇宫中生存下去,简直比登天还难。所以师父我这是特意为你出谋划策来了。”

“其实不用,我有圣光附体。每次只要一祭出小龙,顾景之立刻言听计从。”

“对顾景之好使,对别的妃嫔呢?若是谁哪天找个由头栽赃你一下,朝臣联名上书,就是顾景之想保你也没得保。所以宫斗还得靠师——”

“娘娘,王爷在外求见。”门外达瓷的声音打断了昶夜的话。

昶夜笑了起来,“有人耐不住性子了。”

夏西镜忙推着昶夜道,“你快藏一下,王爷眼尖,怕一不小心就能把你认出来。”

昶夜摊开手无奈道,“怎么跟捉奸在床一般,你师父我既然敢来就不怕穿帮。真的勇士敢于面对眼尖的王爷,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说着便一动不动站在一旁。

夏西镜无法,只得硬着头皮去开了门。门外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大雪,源夕無正站在门口。头上,肩上,眉上都落满了白雪……

第6章

夏西镜将他让进了屋。昶夜早已经恭恭敬敬站在一旁;一派深宫老嬷的恭谨架势。源夕無没有注意到他,径直坐在了一旁的榻上。

夏西镜带上门;搓着手道;“王爷,这么冷的天儿,您老人家怎么有空过来?”

“来瞧瞧你。”源夕無一边拍去身上的雪花一边道。

“瞧我?我这不是好好的。”

源夕無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她;“外面看起来是好好的;却再也不是当初在智钦寺看到的那个小丫头了。”

“那自然了,我肯定是要长大的嘛。”夏西镜一边为他斟茶一边道,一旁昶夜殷勤地上来接过她手中的茶壶。

源夕無举起茶盏吹了吹;却没有喝;而是道;“皇上下了旨,今后由本王负责你的册封大典。”

夏西镜动作一顿,抬头看着他,复又撇过头去,“那就劳烦王爷了。”

源夕無露出一丝苦笑,他伸手将夏西镜耳边的一绺发别到耳后,“若是从前,本王定会用尽一切手段将你带走。只是经历了此事本王才知道,你总要走自己的人生。而这个人生容不得本王插手。”

夏西镜微微躲闪了开来,“王爷明白就好。”

源夕無收回了手,“本王今次来无其他事,只是想来告诉你。今后在这宫里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可以来寻本王。”

“希望不会有那么一天。”夏西镜低着头小声道。

源夕無轻笑了笑,抬起头按了按她的头,然后大步出了房间。手心还残留着最后的一丝暖意,淡淡的发香飘来,源夕無大步走进了风雪之中。

夏西镜咬着唇,不敢回头去看他。她以为他会气冲冲地过来质问她,或者伤心挽留。她想了一万种可能,却没想到他会如此平静地。她们终于可以心平气和地相处,却再也没有机会坐下来喝一杯茶。

“小镜,去把门关上,我要睡觉了。”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夏西镜的思绪。她回过身,昶夜已经钻进了被窝。

夏西镜大步跨过去,叉腰道,“师父你一深宫老嬷睡我的床合适么?这宫里不是安排了你的住处么?”

“师父我这是在帮你暖床,去把门关上,冷死了。”昶夜裹紧了被子,无耻地翻身朝里睡去。夏西镜没胆量在这只老虎头上拔毛,只得关上了门,自己抱了床被子睡在外面的榻上。

没想到自己成了土豪还要过上这丫鬟的悲惨生活。她在愤愤中睡了过去。只是夜里她似乎感觉有人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自己。。。。。。

接下来的几日,上面便分发下来各色服饰首饰都由昶夜分明别类准备着,只等十日后的册封大典。接连几日,龙天影都没有来探望夏西镜。倒是各宫即将被册封的小主们都向夏西镜发出了邀请。

别的邀请夏西镜都丢到了一旁,唯独是其中一封她挑拣了出来。昶夜瞧了一眼,信封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夏西镜。他想了一会儿才记起来这是凤青叶的信函。组织其实早知道凤青叶已经被

拆穿,否则那无聊公子也不至于平白无故按断她的肋骨。

顾景之这些兄弟也是个个满肚子坏水,知晓这是组织里的人,但是又不想打草惊蛇,便暗地里使坏。所以组织便认定凤青叶成了一枚废棋,因而搁置在了一旁。没想到她在宫里还顽强地生存

着。

“贪狼带出来的人果然也是坚强,都时至今日了还不曾放弃。”昶夜啧啧叹道。

“凤青叶不是向来要强,这点挫折怎么可能就打垮她。”夏西镜一边由着昶夜帮她梳发髻一边道,“不过她这来找我做什么?该不会以为我真的会在她把我推进水里之后还好心帮她吧?”

“说不定。她应该还不知道你如今的情况,说不定是向借着任务的名义要与你联手。”

“那师父你说我这是去还是不去好?”

“随你。她翻不起什么浪。”昶夜素手轻轻绕了一圈盘出了一个发髻,夏西镜扶了扶头发啧啧赞道,“就师父你这手艺,下半辈子不用发愁了!”

“那是,师父哪一样手艺搁外面不是史上罕见的绝活。”

“当然了,师父您老人家是稀世奇才。别的不说,出门买单直接可以刷脸了。”

昶夜被夏西镜马屁拍得舒坦,便由得她出了门,也没问是去哪里。

夏西镜最终还是去见了凤青叶,两人在御花园里只做偶遇,随后一起到暖阁里闲叙。赤珊依旧傻乎乎地跟着凤青叶,但在看到达瓷的时候眼睛都亮亮的。

夏西镜自然是注意到了,便让两人到别处去走走,支开了旁人也好说话。

凤青叶瞧了瞧四下无人,便敛去了脸上的谄笑沉了下来,“夏西镜,我真是羡慕你。”

“羡慕我什么?”

“每一次,你都能轻易得到我费尽全力都得不到的东西。”凤青叶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看着夏西镜。

“轻而易举”?她是在指以星夜的死,以自己差点上断头台的种种都是轻而易举么?夏西镜冷声道,“你寻我来若只是想要说说你有多嫉妒,对此我只能表示很开心。没有其他事,我就告辞了。”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顾景之做了什么,还有你和源夕無的事情我都知道!”

“所以呢?”

“你觉得若顾景之知道你只是个赝品,你根本没有被什么公主的魂魄附身,你说他会怎么想?若他知道你早已经是源夕無的人,他又会怎么想?”

“他会想你是个一计不成又施一计的蠢杀手。”夏西镜抬眼看着凤青叶,“想求我帮你就认认真真地求。”

“我——”凤青叶咬了咬唇,“好!求你帮我重新得到组织的重视。我不想被永远埋在这皇宫里。”

“只是如此么?”

“还有……得到顾景之的宠幸。”

“拿什么来换?”

“你想要什么?”凤青叶反问她。

夏西镜手掌翻转,一颗红色的药丸落在手心,她递给凤青叶道,“吃了它,以后我要你做什么你便要做什么。若是违抗,这药丸里的蛊虫便会将你的五脏六腑吃光。相应的,我也会兑现我的承诺,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凤青叶犹豫地看着那颗药丸,最终还是一咬牙捏起来一口吞了下去。

两人没有多言,待赤珊和达瓷回来之后便各自分开了。夏西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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