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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盈门-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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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在想,等小五大了,要找个什么样的姑娘才能配的上我们小五呢。”

她想以玩笑的口吻,告诉他,将来会给他找个好姑娘来配他。

哪知,话一出口,小五突然抬起头来,冷幽幽的目光直在李蔓脸上打转。

李蔓心下一沉,不自在的轻咳一声,看他不加掩饰的眼神,有点谈不下去了,心里暗暗决定,要不等李墨他们回来,商量商量,干脆先给这小家伙定个娃娃亲?

其实,也不算什么娃娃亲,都这么大了,订婚也是有的,两家往来几年,成年就可成婚了。

她看大勇娘就已经在张罗大勇的婚事了呢,说是这种事赶早不赶晚的,遇见了好姑娘,先定下来是没错的,最多损失的不过就是年下节下的礼物罢了。

就这么定了,李蔓突然起身。

“干嘛?”好端端的突然走了,不跟他聊了?

李蔓往外走,一边回道,“我去喊你大哥三哥回家吃饭。”

“哦。”她连头都没回,是害羞的吧?小五想到刚才自己不过那么瞅她一眼,她竟然红着脸颤着唇说不出话的样子,无端觉得心里愉悦起来。

——

才出门,就见李墨李书扛着锄头回来了,其实,地里也就剩一点的活了,两人忙好了就急急赶回来,生怕自己不在,李香玉又闹。

回来一看,院子里安安静静,李蔓也完好无损,两人这才放心。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从这边,可以看到太阳落山的位置,艳丽的晚霞笼罩在一片青山绿水之下,格外动人。

李言李画踏着夕阳,快步朝家走来。

一进门,李言就垂首凑到李蔓耳侧,“没发生什么事吧?”

李蔓一愣,旋即想到李香玉,笑了,他还真聪明。

——

晚饭,一大家子围坐在厨房大桌子上,中午的红烧肉还剩了不少,李蔓热了,给李言李画都夹了不少,“我们中午都吃过了,这些给你们留的。”

“嗯。”两人都笑着,一脸受用的模样。

李香玉瞧着心里直堵的慌,但想着自己的话说再多也没人听,只得作罢,闷头吃起饭来。

吃罢饭,她放下碗筷,直接起身出去了。

“怎么?今天闹了?”一瞧这气氛,李言就什么都猜到了,不过看李香玉那蔫头耷脑的模样,肯定不是自己媳妇吃亏就是了。

李墨摇摇头,“别提了,吃饭吧。”

“哦。”不是自己媳妇吃亏就行,李言也懒的管这些破事。

——

吃过晚饭,李蔓烧了热水,自己拎到小浴室里去洗澡。

这间小浴室是跟厨房连在一块的,单独的小间,李蔓还让李言做了几个木头架子,嵌在墙里的,可以挂毛巾衣物之类的。

第一次在浴室里洗澡,再也不像之前在自己房中,

害怕动作大把水洒的满屋都是了。

这次澡,李蔓洗的极为惬意,速度也就慢了不少。

院子里,李香玉坐在椅子上,神情极为挑剔,这天气又不是三伏天了,凉爽的不得了,还用的着这样天天洗澡吗?多浪费水啊。

刚才,她都瞧见了,那么一大锅的热水,还兑了凉水,拎了两木桶过去呢,真是败家,烧热水也费柴火啊。

不过,看李家兄弟对此习以为常的样子,李香玉更是肉疼,这也不管管,太不会过日子了,哪有把洗澡当家常便饭的?

更让她怒火攻心的是,李蔓洗完澡就跟甩手掌柜的,直接上楼了,洗澡水都是李墨倒的。

这给女人倒洗澡水?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李香玉坐在院子里,鼻子都要气歪了,可看李墨那神情似乎给媳妇倒洗澡水还是多受用的事,也是气的没脾气了,冷哼一声,再也坐不下去了,直接起身问,“我睡哪个屋?”

“哦,就楼下那屋吧。”李墨说着,带李香玉到了楼梯口边上的一间屋,“这床褥都是早上才铺的,干净的。”

“怎么?你还怕我睡脏了?”李香玉瞪了李墨一眼。

李墨无奈,“大姑,你知道我不是那意思,”

说着,把油灯在窗台放好,“你先歇着,我出去了。”

“你——”李香玉本还想着,晚上再找他说道说道,别的可以忍,可李蔓睡在他们头顶上,这事膈应的很。

可李墨根本不想听她说话,忙忙的带了房门,就离开了。

李香玉长呼一口气,暗咒,都是没出息的,以后一辈子受媳妇气了。

——

李墨安顿好了李香玉,立刻到了厨房,李画也已经烧好了热水,“大哥,你先用吧。”

“嗯。”今晚是他们入住新家的第一晚,也是他陪李蔓的日子,所以,李墨也不客气,舀好了洗澡水,拎到浴室,好好的洗了个澡,便匆匆上了楼。

朦胧的灯火下,李蔓正侧身坐在炕头,用手梳理着自己的头发,这个年代没有理发师,她这头发如今长的都及腰下了,几次,她要剪掉一些,都被李墨他们拦下了,说是这样好看,剪了可惜。

李墨关上放门,自掀了帐子,钻到炕上来,看李蔓两指插在发间,绣眉紧锁的样子,忙伸手过来,“又打结了?”

“嗯。”李蔓苦着小脸,放下手来,任由李墨帮她松散头发。

她这头发又多又厚又长,一旦洗了头,头发就跟海藻似的,纠缠着她扯都扯不开,每当这时,她就特想剪短。

但也只是这样想着,并不敢做,看李墨如何细心的呵护她的头发,她就知道了,对于她身上的,哪怕就是头发指甲,他们都宝贝的跟什么似的,连她自己也是不能糟践的。

哎,一声轻轻的叹息,自口中溢出,李蔓抬眼瞅着他,“弄好了吗?”

“别急。”李墨耐着性子,把她那打结的一缕发丝,一根发丝一根发丝的往出抽,唯恐不小心弄断了,等梳理好了这缕,才又拿起梳子,坐到她身后,先撩起一把头发,从发尾慢慢的梳着,再一点一点的向上,如此,再从发根往下梳的时候,就不容易打结了。

李蔓的头发细滑柔软,握在手里触感极好,所以,每每在李蔓那里觉得痛苦的事,到他这边,只觉得是无边的享受。

他爱她这头乌压压的黑发。

头发顺了,梳起来就不疼了,李蔓这才眉心舒展,默默的享受着李墨给她梳发。

时间恍若静止般,李墨一直安静的坐在她身后,帮她梳理着,直等她那一头长发干了,这才作罢。

“蔓儿,睡吧。”

“嗯。”李蔓也打了个哈欠,侧躺到了他怀里,刚才被他梳的太舒服,脑子混沌,此刻,一躺,就想到了小五的事,微微抬首,正对上李墨黑漆漆的眸子。

“大哥,我想跟你说说小五的事。”

“嗯。”闻着她的发香,李墨有些神游不在。

李蔓轻轻一叹,道,“我觉得吧,小五都十一了,咱们是不是该给他定个人家了?”

“哦。”那样暖暖的幽幽的香气,丝丝缕缕的缠绕鼻端,李墨恍恍惚惚的就哼了声。

李蔓见他同意,立刻动了心,“你也觉得可行吧?那咱们是要找媒婆,还是自己托熟人打听呢?也不知道谁家的姑娘好,我觉得吧,最好也能识点字。”

在她认为,小五现在还跟着自己念书,可明年一开春,她还是想将他送到正规书院去读的,而他未来的媳妇,自然也要读点书,如此,将来一起过日子才有共同语言呢。

李墨听到媒婆二字,微微一愣,“谁当媒婆?”

“嗯?”李蔓猛然撑起上身,看李墨黝黑的有些迷离的眼神,忙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头发,“你刚才没听我说话?”

李墨干笑一声,“听了,就是,没太明白。”



本就没听,李蔓索性坐了起来,“大哥,我想给小五说个媳妇。”

“什么?”李墨一惊,也坐了起来。

李蔓看他这样,不由一愣,“你这什么表情?我想给小五说个媳妇,不过,他还没到年纪,咱们可以先定下啊。”

“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李墨狐疑的瞅着她,心里却不太赞成这事,毕竟,他们六个人一家,将来把小五单独分出去,或者再有个女人进家门,这都不是他想要的。

李蔓道,“咱小五也不小了啊,都十一了,我看大勇娘早就给大勇张罗了,咱也赶紧的吧,不然好姑娘被别人抢了,小五多亏啊。”

“蔓儿。”李墨突然有些不知如何开口,她该知道,小五也是她相公啊。

“就算现在不定下来,咱们也可以留意着啊,遇着好的,咱就下手不好吗?”看他脸色不对,李蔓软下来。

“这事,小五怕不会同意。”李墨不想打击她,但还是道出实情。

李蔓撇撇嘴,“他还小,所以,正是培养感情的好时候啊。”

一想到,今天找他谈话时,他瞅着自己的那一眼,她无端鸡皮疙瘩落了一身,实在不敢想。

“以后再说吧,明年他还要进学里读书呢,现在说这事怕他分心。”李墨一手环住了她的肩,带她入怀,“时候不早了,咱们睡吧。”

“可是。。。。。。”李蔓心里有些不安,她已经隐隐感觉到了小五对自己异样的感情,那可是跟他一开始粘着自己,很不一样的。

“大哥,我怕——”

“蔓儿。”李墨呼吸微重,眼眸深暗的瞅着她,“别瞎想了,这事我不同意。”

“啊?为什么?”没想到李墨这样直接拒绝自己,破天荒啊,可还没等她问出答案,已经被人堵住了嘴,思绪瞬间被打断。

——

天大亮,李蔓一翻身,身侧已经没有了李墨的身影,不由撅起了小嘴,将脸深埋到了枕头里。

大概是因为李香玉在吧,李墨也不得不顾及,不敢在她床上赖着,天一亮就早早的起了床。

李蔓却不想起来,昨晚本来就睡的晚,而且也累,于是,抱着枕头又睡了个回笼觉。

——

楼下,李香玉一边喂着鸡,一边不时瞅着楼上,低低谩骂:懒婆娘。

李墨挑了两担水回来,就听见她在那骂,俊脸黑沉,只是,也没理她,怕一招惹她就引来更多的话。

其他人也跟李墨想的一样,都不搭理。

李香玉指桑骂槐的说道了一早上,结果没一个人理,自讨了个没趣。

到吃饭的时候,李蔓还没下来,她就有些绷不住了,“你们那媳妇,还真是楼上的小姐,吃饭还等人送上去不成?”

“蔓儿昨天累着了。”李墨简单的回了一句。

“累?洗衣做饭还累?”除此之外,她也没看她干过别的事啊。

李墨不耐,脱口而出,“是我累着她了。”

此言一出,家里兄弟几个的目光立刻都盯到他脸上。

李香玉却一时糊涂,没想到那一层,只以为他又是替她说话,“哼,你又宠着她,你一天的在地里干活,怎么累着她了。我看她就是懒,都睡到这时候了,吃早饭也不起。”

李墨没吭声了,其他人都低头各吃各的。

李香玉无奈至极,只觉得拳头打空了的那般无力,“你们呐,这哪是娶媳妇,分明是娶了个祖宗啊。”

“祖宗就祖宗,咱们愿意供着。”李书凉飕飕的抛了一句,李香玉有多讨厌李蔓,他们心里就有多爱李蔓,还怕这样供着委屈了她呢。

李香玉被噎住,只吃了几口粥,便丢下碗,气道,“行了,我一会就走,我知道,你们兄弟多着我。”

“正好,一会我要去镇上,给您捎一段。”李言毫不客气,昨晚,他已经从小五那里将白天的事全部问了个清楚,虽然李蔓没吃什么亏,可也容不得李香玉三番两次的作践,她凭什么?正经婆婆都算不上,不过是个姑而已。。。。。。

他就讨厌她喜欢拿捏人的性子,当年仗着自己是姐姐,对他们的爹娘是如此,现在,对他们还想来这套,烦人。

李香玉一张脸青白交错,气的脸皮抖了几下,却没答话,径直出去了。

来的时候,可是在人前说了,侄子们如今出息了,接她这大姑回娘家小住呢,若被人知道才一晚就被赶回来,她以后还怎么混?

所以,忍下这口气,李香玉老实的回自己房了。

她这一走,兄弟几个说话就没遮拦了。

李书埋怨的看着李墨,“大哥,你怎么又累着媳妇了?昨天搬家,她做了不少活,晚上你也不知道悠着点。”

李墨脸更黑,“吃饭。”他刚才也是一时脑热胡说的。

李书没再开口,匆忙扒了几口饭,放下碗筷,就想到楼上去瞧瞧

媳妇,不放心啊。

其实,李蔓也醒了,就是身上懒懒的,不想动弹。

待李书敲门,这才坐起身来,“我马上起来。”

“媳妇。”李书直接推门进来。

李蔓正在换衣,忙背过身去,急急的系了带子,然后,才转过来对着他,“你们都吃好了?”

“嗯,我来看看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李书敏锐的觉察到,李蔓小脸有些煞白。

“没有了。”李蔓活动了下胳膊,撩开帐子下了炕。

这时,李言也过来了,他自然不信李墨会累着她,而且,即便是累着了,她睡懒觉的时候也有,却没有到了吃饭时间还赖着不起的。

所以,他也担心她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了?

“怎么样?”

李蔓笑了,“都干嘛?盼望我生病啊?”

“什么话,没事就好,早饭还热着呢,下来吃。”李言道。

“嗯。”

三人一起下了楼。

李香玉躲在门口,看李蔓夹在李言李书中间,俨然像个公主似的被宠着护着,心里头如针扎似的。

——

李蔓真的病了,早饭吃的好好的,突然就吐了,一阵阵的反胃,就连喝水都是。

家里几个立刻都慌了,李言也顾不得去镇上,背上了李蔓,一家子赶紧去找许伯。

李香玉根本弄不清状况,只知道厨房那边乱哄哄一阵,接下来,她出来的时候,家里就没人了,整个人愕然不已。

再说,这边,李蔓也是觉得难受极了,除了早上吃东西吐了之外,身上也渐渐烫了起来,像被火烧了似的。

到了许伯这边,她整个人就有些撑不住了,直接躺到了床上。

李墨等人吓的个个失去了颜色,幸好,许伯经过一番诊治,瞧出了病症,然后,让许婶留下来照顾李蔓,自己把这兄弟几个叫到外面,说了病情。

假性怀孕!!!

当兄弟几个听到这个词之后,心里一阵翻腾,为何怀孕还有假的?

许伯则耐心的跟他们解释,这也许是女人因为内心十分渴望能怀孕,所以身上就产生一些类似怀孕的症状,但其实,根本就没怀孕。

听完,李墨等人面面相觑,心里头又急又疼。

急的是李蔓的病,疼的是她如此想要孩子,可他们却给不了她。

许伯看他们垂头丧气的样子,倒是轻松一笑,“你们放心,我刚才瞧了,她这身子比上次瞧着要好的多,我想,再多加调理调理,将来你们想要个孩子,不会有问题。”

“真的?”李墨等人立刻亮了眼睛,充满希冀。

“当然,我还能骗你们不成,不过,孩子这种事,也得随缘,不能强求,你们也别太给她压力了。压力大了反而难。”许伯劝道。

“我们知道。”

其实,他们哪敢给她压力,甚至,他们连孩子都不敢在她跟前提,而李蔓也一直表现的挺淡定啊,原来,她心里一直有这样的压力,他们却粗心的忽略了。

——

屋里,经过歇息,李蔓渐渐回转,许婶再将贴在门口偷听来的信息转告给她之后,无端的,她也觉得人清醒了许多。

假性怀孕?太想孩子了吗?

李蔓也有些纳闷,她明明没有那么想了啊,难道是前些天李婶子跟自己提的?她无形中又当成了压力不成?

不过,无论如何,许伯说她病情有好转,将来生孩子不成问题,这就好了。

中午,许婶许伯亲自做饭,留他们一家子吃午饭。

李墨等也没推辞,好在,李蔓并无大碍,大家也放了心,这顿饭吃的还算开心。

可家里的李香玉就受不住了,她不明就里,还以为这一家子为了躲她躲出去了,终于气不住,坐在院子里,撒泼打滚的就骂起来。

在后山这边干活的一些人,听见声音,就都跑了来。

李香玉就忍不住,将李蔓各种不像话一一数落给别人听。

不会过日子啊、拿捏自己男人啊、好吃懒做,睡到早饭过了也不起啊什么的。

将李蔓说成一个,除了脸蛋就一无是处的人。

还说李蔓撺掇他们兄弟不孝,看她来了,都走了,冷落她,故意用这种法子赶她走。

村里,也有几个跟李蔓不错的,比如,李婶子,就过来劝,说李蔓不是那样的人。

这样一说,李香玉哭的更凶,还说她是没亲眼看到,李蔓根本就不认她这个姑,还用开水泼她。。。。。。

就在她又哭又闹的档口,李墨背着李蔓,一家子回来了。

院子里围观的人立刻自觉的闪到一边。

李香玉愕然,怎么背着回来的?

李婶子赶忙上前,见李蔓脸色苍白,问,“蔓儿,你这是咋搞的?病了?”

“不碍事,已经找大夫瞧过了。”李蔓声音还透着几分虚弱。

李墨道,“李婶子,蔓儿身体不舒服,我先送她上楼歇着。”

“去吧,去吧。”李婶子忙道,然后,转身看还坐在地上的李香玉,冷笑道,“你侄媳妇生病了,你还坐在这里骂她编排她,有你这样当大姑的吗?”

“我?”李香玉也是蒙了,病了?怎么就病了,之前看她下楼的时候不还好好的?“谁知道,那小蹄子肯定是见我在装病呢。哼,我一来她就病,这是做给我看呢。”

“大姑,你要是闲的没事,回家管表弟表妹去。”李言不客气的说,在他家里这样闹算什么?

李香玉气怔。

李画瞧不过,也道,“蔓儿早上就不舒服,吃的东西全吐了,刚才我们也是带她去瞧大夫。”

“瞧大夫,一家子全都去啊。”留她一个人在家,能不让她误会吗?没有误会能闹这一出吗?

此刻,围观的人大约都猜到怎么回事,纷纷说她这大姑刻薄,侄媳妇生病,她不管,反倒还在人家闹,弄的她里外不是人了。

“当时情急,哪里顾的上这么多。不过,大姑,你在这里哭闹什么?谁又得罪了你?”李书故意问。

李香玉脸色紫胀,麻利的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尘土,指着看热闹的人,“你们都出去,跑人家家里乱看什么?快走快走。”

“哟,他大姑,刚才不是你哭着喊着,让我们帮着说理要公道吗?这下又赶我们走了?”众人嘲笑。

“就是,他大姑,你也心慈些呢?他们兄弟好不容易娶个媳妇,还是这么好的媳妇,就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啊,你呀,就别瞎闹了,闹坏了他们一家子,你又能得什么好?”李婶子直言道。

李香玉一口恶气憋在嗓子眼,闷声闷气道,“用不着你多管闲事,走走走,都走。”

她开始挥手赶人。

那些人看够了热闹,也自然懒的再留下挨骂,各自散开。

李言等人也不再理李香玉,这件事,让他们越发觉得这个大姑不可理喻,该好好晾凉了,于是,大家都上了楼,去探望李蔓。

楼下,院子里很快就又剩李香玉一个,顿时又气的肝儿疼。

看吧,都冷落着她一个,还说不是故意针对她的吗?她是他们的大姑,从小就照拂他们长大的,一群白眼狼啊。

第一百九十二章 撞见

休养了两日,李蔓精神头终于又回来了,不过,让她意外的是,这两天,家里的一切家务活李香玉全部包揽了,洗衣做饭喂猪喂鸡,甚至帮她熬药。

李墨背地里跟她说,大姑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虽然有时候行为刻薄些,但归根结底,对他们兄弟还是有心的,所以,在这个家的女主人倒下的时候,她自然的站出来揽去了一切事务。

李蔓想想,也许如他所说,不过,人家既然都肯替她熬药了,这份情她就领着,不管李香玉是看在谁的面子,总归那药是她喝了。

因此,这两日,李蔓对李香玉也客气了许多,尽管李香玉还表现的爱答不理,她仍旧改口称呼她为大姑了。

李墨很高兴,虽然气氛还没有和美到自己想要的那种,但至少不是那种剑拔弩张的了,最主要的是,李香玉也没再说李蔓的这不是那不是了。

这一日吃过早饭,大家都各忙各的去了,李蔓无事,便拿了把小花铲帮院子里的花草松土。

李香玉从后院喂猪回来,看李蔓一本正经的在那忙活,不由眉头拧紧,“既然病了,就好好歇着,侍弄这些东西,也不能当饭吃。”

在她的想法里,侍弄花草都是闲人干的事,真正会过日子的,该是去地里侍弄庄稼。

李蔓不以为意,头也未抬,只笑着回答道,“我今天好多了,把这些土松松,一会浇点水就好。”

“闲的。”见她不听话,李香玉气恼的嘟囔了一声,拎着泔水桶就进了厨房。

李蔓耸耸眉,只当没听见她刺弄的话,继续摆弄。

这院子里的小花圃是李墨给她做的,里面种的不少花,都是李言李书帮着弄来的,如今,那栀子花和蔷薇都开的很不错,一眼望去,红的白的粉的,娇娇嫩嫩的,好看,还有两株菊花,也是枝繁叶茂的,大约不久也会开花的螺。

靠着墙头,还有几株金银花,花期过了,不过,绿色藤蔓攀爬在墙头,别有一翻农家田园的味道。

李蔓爱极了。

突然,一瓢水就朝她刚松好土的蔷薇花浇了去,李蔓大惊,忙拦住李香玉,“大姑,不是这样浇的。”

刚才她那一瓢水泼下去,直接将两朵今早才开的花苞给打的差点蔫了。

“浇个花还能有什么?不这样浇咋浇?”李香玉说着又舀了一瓢水,李蔓忙抢了过来,在她未发作前,小心翼翼的沿着花茎根部一点点的洒着水。

李香玉瞧她那动作,眼底露出一丝嫌弃,“侍弄花就跟侍弄孩子似的,你要有这份精力,早点生个孩子出来呢。”

“。。。。。。”李蔓脸色微变,并未答话。

李香玉看她不为所动,只觉得一拳又砸到了棉花上,自讨没趣的很,再加上,李蔓病着,她也不想刺弄的她病上加病,毕竟,人是她李家的人,若真有个好歹,吃亏的还是她的侄子们。

所以,李香玉心中略一权衡,还是缓了缓语气,“行了,给我吧,你回屋歇着,我来帮你浇。”

李蔓没搭理,径直从她拎来的小水桶里又舀了一小瓢。

李香玉,“我跟你一样的浇,保证浇不死这些东西。”

李蔓慢条斯理的把这些花草都浇完了,才将水瓢递给她,“大姑,我浇好了,这几天都不用再浇水了。”

“。。。。。。”李香玉满头黑线,咬牙切齿,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她虽然是大姑,可对没有婆婆的李蔓来说,她就该算半个婆婆呢,自古以来,哪个媳妇不是在婆婆的淫威下生活的,她倒好,一点不怕她?

李蔓并不在乎她什么态度,她只要进到自己的本分就好了,对李香玉,她不刻意讨好,也不刻意冷落,只是当寻常的长辈一样的对待着。

拎着小花铲回家,喝了锅台上凉着的药,李蔓这才上楼歇着。

其实,说是歇着,也不过就是躲在屋里清净,可以清净的思考某些问题罢了。

昨晚,她问了李画一些关于店里的事情。

关于这个成衣店,李蔓真觉得挺奇迹的,一开始,是她一时冲动,后来在家人的支持下,终于租了铺子,不过,对于她选的衣服款式,没有一个人觉得能卖的出去,后来,她自己也动摇了,就将设计衣服款式的任务全部交给了李画。

事实证明,李画做的很好,他设计的衣服都很好卖,从一开始的夏装,到现在的秋装,据说,只要新款式一上架,立刻有大姑娘小媳妇们排着队的抢着买。

生意火爆成这样,大家自然高兴,只是,问题来了,他们是自产自销的,衣服好卖却不好做,尤其张家的那二十个绣娘,虽然手艺精湛,可毕竟都是手工,遇到款式简单的还行,若是复杂的,一人一天能赶上一件衣服就不错了。

所以,李家这成衣店就出现了供不应求的状况,每每款式出来,卖完了还得让顾客等着下一批货的。

为此,李言和李画又试着招了一披女工,可是,这些女工都是散工,也许会点

tang绣活,但跟张家这些从小经过培训的绣娘,那真是差远了,再说,有些女工接活纯粹是为了生计,一边要操持家务,一边还想做点活贴补家用的。

如此,常常一块好料子也能被人糟蹋了,更有偷工减料的。

所以,新招的女工,不但没能缓解店里的供货情况,甚至还让店里无端又蒙上了一些损失。

这几日,李言除了忙店里的生意,又亲自招工考核的,就想再招一批好的来。

可李蔓觉得,招更多的工人不能解决根本,她还是秉着最初的想法,想试着弄台缝纫机出来。

机器,再怎么也比人工强些。

可是,这缝纫机要怎么弄呢?昨晚,她想了大半夜,脑子里仔细回想着小时候妈妈常用的那台缝纫机。

具体的机型她都记得,可是,要怎么做出来呢?

一个人靠在炕头冥想了好一会,没个头绪,李蔓只得下了炕,到了隔壁李画房里。

对了,楼上跟李蔓卧房相邻的这间房,兄弟五个一起抓阄,最后被李画抓中了,平时,他可以一个人睡的,不过,这几日,李香玉占了楼下一间,所以,他这屋,晚上总还有个兄弟要过来伙着睡的。

“李画。”李蔓在门口敲了敲门,从她病的那天起,家里人决定,由李画留在家里,一来,他马上要秋试了,需要在家安心复习,二来,他的性子最温和冷静,由他在,也不怕李香玉和李蔓闹矛盾。

“进来。”说话的空儿,李画已经放下书本,亲自过来开了房门。

“李画,借你的纸笔一用。”李蔓大喇喇的从他身侧绕着进了屋,直接走到书桌旁。

“嗯。”李画从抽屉里拿出了笔墨纸,“要做什么?”

“画点东西。”李蔓直接搬了张凳子,坐到他的书桌对面。

这书桌,也是李蔓交代李言帮李画做的,她总觉得,李画一个读书人,别的可以没有,这书桌是少不了的,想到以前在老屋的时候,每每看着李画靠在炕头那小窗户边看书就觉得作孽的很。

如今,这大大的书桌靠着窗户,窗明几净,累了的时候,还可以打开窗户,望望后山一片苍翠,多好啊。

李画好奇的站到她身侧,却看到她只咬着笔杆,似乎纠结怎样落笔。

“怎么了?”李画索性拉了自己的椅子,坐到她边上,“是想写字还是画画?”

“哦,你忙你的。”李蔓抬头,怕自己扰了他念书,“我就是想画点东西,一时想不起该怎样画,你别管我,我这是闲着无聊呢,你赶紧看书呢。”

“呵呵。”看她这样撵自己,李画轻笑,慢慢起身,“好,你慢慢画,我不打扰你。”

“嘻,我是怕打扰你呢。”主要是笔墨这些东西搬来搬去的麻烦,不然,她就全部弄到自己屋里画了。

李画没再说什么,而是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捧起书认真的看起来。

他并热衷于功名,可还是想先考上秀才再说,不为别的,只为,若李家出了个秀才,这在神女沟,那也是无上荣光的事。

李蔓依旧咬着笔杆,脑子里想着少时见过的缝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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