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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秀:九重莲-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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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打进了棉花里,半点使不上力气,让她心里更是憋屈了。

燕王妃还想说什么,汪妈妈这时正好一撩帘子进了来,她瞄了季重莲一眼,对王妃曲膝行礼,道:“王妃,云绣求见!”

“她来干什么?”

燕王妃紧紧皱眉,云绣是石侧妃的贴身侍女,好好地怎么就找到了她这里来了?

燕王妃阴郁的眼神又扫向了季重莲,她可是记得汪妈妈说过,季重莲的女儿洗三时石侧妃还亲自去了的,这俩人难道真是勾搭在一起了?

云绣很快便被人引了过来,她恭敬地对燕王妃行了礼,这才笑道:“启禀王妃,侧妃娘娘那厢遣了奴婢来找裴太太,说是若您问完了话,想请裴太太过去一趟,上次裴太太拿的绣花样子侧妃娘娘还有几个针脚的收尾处不会,想向裴太太再讨教一二。”

说着,云绣便对着季重莲笑了笑,她微微颔首,心中却有些诧异,是没有想到石侧妃竟然会遣了云绣来帮她解围,还是以绣花样子为借口。

燕王妃阴沉着脸看向季重莲,心思一转,淡淡地道:“既然石侧妃有事问你,你便去吧,不过我说的话也要放在心里,为人妻,要以夫为天,不争不妒,切莫再像从前一样。”

季重莲目光微垂,眸中闪过一丝讥讽的笑意,却还是恭敬地给燕王妃行了礼,跟着云绣退了出去。

石侧妃见到季重莲便亲热地拉了她的手坐下,关切地问道:“王妃可有为难你?她说的话你都别放在心上,如今王爷不在府中,她就仗着自己的身份四处发威,咱们几个可都没理她。”

季重莲略微有些惊讶,倒是没想到燕王妃如今在王府的威势已是如此之差,但石侧妃敢甩了王妃的面子,她却是不敢的,至少不能明着这么做。

想到这里,季重莲不由苦笑一声,又向石侧妃真诚地道谢,“谢谢侧妃娘娘派云绣来为妾身解围。”

“我是看不惯王妃的德性,”石侧妃安慰地拍了拍季重莲的手背,“她也就能猖狂这几天了,等着我父亲打了胜仗……”

石侧妃唇角现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季重莲目光闪了闪,不由垂下了眼帘。

石侧妃的倚仗是父亲石重光,石父是燕王最倚重的大将军,能征善战足智多谋,而反观王妃那厢,娘家里没一个能掌事出头的,加上自己没有生下儿子,让她在燕王面前说不起硬话。

这次简云绮的事又狠狠地伤了一次夫妻的感情,燕王是不求燕王妃能给他锦上添花,但也要不拉他的后腿,简云绮做了如此丢人显眼的事,当时那么多太太夫人都亲眼瞧见了,燕王早已经觉得脸上无光,原本以为人死了算好的,却又是那样不光彩的死法,真是从头霉到了脚。

对于简云绮的死,燕王是想要极力掩埋这事,燕王妃却想刨根问底知道个所以然,还妄想通过悬赏来逮住那帮流匪,这不是又一次将简云绮的丑事呈现在大家的面前,这是燕王绝对不允许的。

简云绮可以说从小是在燕王府长大的,她出了事别人只会说王府里怎么怎么样,又哪里会真地指名道姓单单说她一个,当初接了简云绮来王府住下,至今仍然是燕王最后悔的一件事。

见季重莲回避了目光,石侧妃知道她是个聪明人,遂又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如今裴大人与我父亲都是在为王爷做事,成败在此一举,我也不瞒着你,今后有什么消息了我便让人给你传话,免得你为了裴大人牵肠挂肚的,看看这才多久的功夫,连脸颊都瘦了一圈。”

石侧妃说着便捏了捏季重莲的脸蛋,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头,王府里的消息自然比她灵通得多,季重莲就算想要关注裴衍的动向也不敢胡乱地去打听,此刻听到石侧妃所说,不由感激地向石侧妃道了谢。

“好了好了,你我姐妹,何必说这些客气话。”

石侧妃眼婆婉转,忽而笑道:“你若是有空,不若再陪我到樊妹妹那里坐坐,你可不知道,这段日子她可是咱们王府的宝呢!”

季重莲微微一怔,便摇头道:“既然侧妃娘娘不和我客气,那妾身便有话实说了,出来久了,这**实在是涨得慌,妾身还要赶着回去给霜姐儿喂奶。”

石侧妃是知道季重莲自己在奶孩子,闻言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她的胸脯,感觉指间下硬硬挺挺的,不由捂唇笑道:“确实涨得慌,快回去吧,我也不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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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洗筋易髓,采秋异样

季重莲不想去看望樊侧妃,实则有几方面的考虑,如今西凉与梁城开战,不管这场仗是真打还是假打,樊侧妃在燕王府的处境就变得微妙了起来,知道内情的毕竟是少数,燕王的动向和打算更不可能闹得人尽皆知。

再说府里几位侧妃之间的关系也不好说,虽然是以石侧妃为首,但是樊侧妃却最是得宠,兰氏与古氏又有儿子傍身,自然说话也有底气。

季重莲并不想卷入燕王府的内宅之争里,若是燕王真地成事了,内宅里的女人可都不是她惹得起的,能少牵扯就尽量少牵扯,不然到时候被别人当枪使了,她不是无端树了敌?

从燕王府离开时,东方透亲自送季重莲回的裴府,当然也关注了燕王妃是否找了她的茬,季重莲只是一笑而过,真不好拿燕王妃这幼稚的举动出来说事。

倒是石侧妃与樊侧妃那厢,季重莲提醒东方透要多注意,这守城官的责任不好担,他要把握好尺度,不然最后反给别人垫了背。

东方透哈哈笑了笑,只让季重莲放心,这事他自有分寸。

看着季重莲安全地回了府后,东方透这才调转马头往城防处而去。

回到家时,奶娘已是抱着哭闹的霜姐儿来回地走动哄着,见到季重莲后,立马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迎了上来,“太太,您总算是回来了,霜姐儿醒了就要找您,奴婢想她是饿了,又不敢奶她,真正是急死了……”

孩子喝了奶后会认人,季重莲起初也是好不容易哄着霜姐儿习惯了自己的奶,若是再换成奶娘喂,这一切又白费了,所以她特地告诫过奶娘,没有她的允许不可以奶霜姐儿。

季重莲在家里说一不二,府里上下都很是信服,奶娘自然也不敢违背她说的话。

“快给我!”

季重莲净了手后,接过霜姐儿,坐在炕头上解开了襟口,又用温热的棉布擦拭了奶头,忙塞进了霜姐儿的小嘴里。

有奶喝着,霜姐儿自然也就不哭闹了,奶娘松了口气,又掬了一把温水,用半软的湿布敷着霜姐儿红肿的眼睛,有些心疼道:“太太若是再不回来,霜姐儿这声音都要哭哑了。”

季重莲抚着霜儿微湿的鬓发,心中有些泛酸,面上却只能轻叹一声,转头对奶娘道:“你先下去吧,喂完了奶我再唤你进来!”

奶娘恭敬地退了下去。

季重莲不由微微蹙了眉,她怎么能预知燕王妃会无故发疯呢,这样的事情可一不可再,若下次燕王妃再为了这种无聊的事情传她去王府,她自会想办法推脱的。

“太太,石侧妃若真地让人传了消息来,咱们听还是不听呢?”

采秋与安叶陪着季重莲一起去的燕王府,石侧妃与季重莲所说的话自然也被俩人听进了耳里,但战事这般紧张,若真地军机泄露,到时候会不会牵连到她们的身上,采秋有些担心。

安叶在一旁抬了眼,双臂抱胸露出深思的表情。

季重莲微微一怔后,却是点头笑道:“若是石侧妃将消息递了过来,咱们听着就是,想必王府里也不会只她一人关注着战事的进展,就算能报过来的也定是无关痛痒的消息,影响不了大局。”

不然战事之中,谁又能知道其中的凶险,所以外围的消息居多,有些是为了迷惑敌人,有些是为了让自己人安心,或许仅仅只是一个假象而已,信与不信就要看你怎么去分辨了。

采秋若有所思,片刻后却是笑道:“还是太太想得深想得透,奴婢还白白担心了一场。”

季重莲笑笑没有作声,目光又慈爱地转向了怀里正专心致志吸着奶水的霜姐儿,她白皙的小脸上已经逐渐显出精致的轮廓,这个孩子吸收了她与裴衍的长处,将来长大也不知道会是个怎么样的小美人。

安叶这时出声道:“太太,婢子去桂英那里看看木家兄弟。”

“你去吧!”

季重莲笑着点了点头,“以后我有事再传唤你,没事你就守着他们兄弟就是,也给桂英搭把手。”

安叶对木家兄弟很有兴趣,捏捏骨骼已觉得他们是练骨之材,最近还向季重莲讨了些药材,说是准备给木家兄弟洗筋易髓。

季重莲当时听到就怔住了,敢情这还是部武侠片?

掩饰住心中的惊诧,季重莲当时便问道:“怎么?难道你们从前也是这样过来的?”

安叶却是摇了摇头,低垂的目光中滑过一丝黯然,“咱们作为裴家的死士,从小都要经过严苛的训练,百里挑一,等到选出了其中的好苗子,却早已经过了能够洗筋易髓的年纪,师傅便将这方法传给了婢子,希望今后若是有机缘能够训练出这样的武学奇才!”

听安叶这一说,季重莲反倒神情凝重了几分,“药材你用是可以,但对木家兄弟的身体有没有伤害?”

木家兄弟是季重莲收下的养子,她可没有打算这两兄弟为他们卖命,只想着有一身武艺俩人可以傍身,南疆那地方又是那么神秘莫测,若是木家兄弟长大了想要追查自己的身世,有了武艺至少能保住自己的平安。

听季重莲这口气就是允了,安叶的唇角不由升起一抹笑来,“自然是没有伤害的,只会让他们的身体比普通人更加强韧,修习武功也会比别人更快,且有更好的成效!”

“那就好,”季重莲点了头,但还不忘记叮嘱道:“若是木家兄弟吃不消了,你可不许强来,可知欲速则不达!”

“是,婢子知道!”

安叶当时便是满心激动,想着木家兄弟俩或许都会成为不世的奇才,她心里就隐隐含着兴奋和期待,若是将来裴家的暗卫死士交给他们兄弟俩,只怕这前景会更加地辉煌。

等着安叶离开了,霜姐儿的奶水也吃完了,看着女儿心满意足的模样,季重莲忍不住捏了捏她红扑扑的小脸,这才唤了奶娘进来抱走了霜姐儿,看向采秋笑道:“你和朱管事成亲也快一年了,怎么还没消息?”

季重莲这样问采秋,也是因为林桃前不久传出了喜讯,这丫头呕吐得厉害,真是到了喝水都吐的地步,梁家上下担心不已。

林楼与碧元又已经启程回了上京城,季重莲只能让梁嫂子与梁芬轮着休息照顾着她,还特意差了大夫来看看,是不是这怀的有些不妥。

大夫是个经年的妇科大夫了,须发皆白,慈眉善目,老大夫行医多年,也见过林桃这症状,只是晕吐得比一般人厉害,但大夫嘱咐这东西还是要照吃,吐了再吃,怎么着也不能饿着肚子里的孩子。

林桃吐成这样自然也不可能再在季重莲跟前当差,季重莲便让她安心养胎,直到生了孩子再说。

所以眼下采秋的担子要更重了些,好在琉璃她们几个还能帮把手,就是在管束人方面她们毕竟年轻了些,经验少了,那些媳妇婆子有些不服罢了,不过被采秋训斥了几次也算是老实了。

听季重莲这一问,采秋有些红了脸,半晌后,却是咬唇道:“奴婢与他……太太快别问了,这事也是急不来的。”话语中竟然有几分落寞和心伤。

季重莲心细如尘,自然听出了采秋的异样,唤了她到跟前来,敛了面色沉声问道:“朱管事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若是他欺负了你,尽管和我说,我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太太……”

采秋看着季重莲欲言又止,眼眶却是渐渐泛了红。

“到底是怎么了?”

季重莲沉了脸色,“若是你不说,我即刻就唤了朱管事来问个明白,我跟前的人也不是任由着他欺负的!”

“别,不要太太!”

采秋慌乱地摆了手,白净的脸庞上倏地滑落大颗的泪珠,半晌,她才哽咽道:“他的心原来不在我的身上……”

“这是怎么回事?”

季重莲神情更见凝重,拉了采秋坐着说话。

采秋用帕子抹了抹脸,这才抬起头来看向季重莲,“太太,你可知道当初他见到我时为什么会变了脸色吗?”

季重莲凝神细听,这件事情的确是耐人寻味,只是朱管事与采秋之间一拍即合也没有遇到什么波折,她便放在了一旁,可现在想想却是有些奇怪。

“难道他不是看中了你的美貌?”

季重莲这样问着采秋,却见她脸色大变,唇角噙着一抹苦涩,“奴婢算什么美貌,不过尚能看得过眼罢了……太太,你不知道有一天奴婢收拾他的旧物,竟然从箱笼里找出一副画来,看着那卷轴都有些泛黄了,想来已是有些年头,奴婢还以为是一副古画,可打开了一看……奴婢吓了一跳,那画里的人分明就是奴婢……”

“是你?这怎么可能?”

季重莲眸中也露出了诧异,朱管事与采秋相识也就不过这两年的事,以前可是见也没见过的人,他怎么会拥有采秋的画像?

“那不是奴婢!”

这个秘密藏在自己心里好久了,采秋一直压抑着,此刻这苦涩漫过心头,她觉得自己几乎窒息。

就像当初她骤然看到这副画时的情景。

“虽然画中的人和奴婢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可那身碧月秋华裙奴婢却从没穿过,她的耳垂更圆润一些,带着绞丝镂空灯笼的耳坠,耳坠里还有一颗红宝石……”

采秋向来观察入微,季重莲却没想到她连这样的细节都知道,此刻她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结合着朱管事前后的异样,不由沉声问道:“那名女子可是他的亡妻?”

“是,”采秋这才点了头,眸中却难掩心伤,“画下题名为郑氏月娘,正是他从前妻子的名讳,所以奴婢觉着他喜欢的不是奴婢,仅仅是因为奴婢和他的前妻长得一样……”

采秋这样说,季重莲却不这样想,她见过朱管事与采秋在一起的情景,朱管事对采秋的关心与爱护不似作假,这等真心与假意她如何分辨不出来?

再说逝者已去,长得再像又如何,活着的人才更重要。

“那这事……你可当面问过朱管事?”

季重莲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采秋的反应,见她微微一怔,接着有些怯意的摇了摇头,“这种事情,让奴婢如何问得出口……就因为这事,奴婢与他已经好几个月都不曾亲近了……”

说到这里,采秋的脸红得好像苹果,也算是间接回答了为什么他们夫妻成亲近一年的时间都没有怀有身孕,实在是事出有因。

季重莲也想到了采秋的这一层顾忌,若是问了,朱管事回答是,采秋难免心伤,还不如不问。

想到这里,季重莲不由认真地问道:“采秋,你老实告诉我,你还愿意和朱管事过下去?”

采秋沉默良久,才道:“他外表看起来冷漠,不苟言笑,实际上对人却很是关心照顾,若不是奴婢发现了那一副画,咱们眼下的日子应该还是很幸福的……”

采秋这么说就是不愿意轻易放弃了,季重莲略一思忖,便拍了拍她的手道:“你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我会找个机会好好问问朱管事的!”

“太太……”

采秋还是有些担忧,“若是他……”

季重莲笑了笑,“你放心,我有分寸!”

三日之后,又是月底交帐的时候,朱管事总会将外院的帐目细细算上一次,再呈在季重莲跟前让她过目。

季重莲看完了帐目,笑着对朱管事点了点头,“帐做的很细,我看没什么纰漏。”

朱管事这才收了帐本,微微欠身便要离去,不想季重莲却是及时唤住了他。

朱管事眸中略有诧异,却还是恭敬地问道:“太太可还有什么吩咐?”

季重莲看了左右一眼,琉璃与瑛虹快步退了出去掩下了帘子,她这才看向朱管事,道:“采秋最近做事老是走神,我就是想问问你她是不是身体不适,或是有什么事情影响了她的心情?她毕竟是我跟前的人,说是主仆,情似姐妹,这关系我不说你也应该明白。”

“是。”

朱管事眉头蹙起,嘴唇翕合了一下,像是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季重莲叹了一声,又道:“朱管事,我知道采秋的性子向来是温和大方的,但若是她有哪里做得不对,你也不用顾忌着我,夫为妻纲,该怎么说还怎么说。”

“不,没有,采秋很好。”

听季重莲这一说,朱管事连连摆手,“采秋是太太跟前的人,懂礼识趣,知书达理,对我也一直很好,只是……只是我也不知道她出了什么事,年前开始,她便对我有些冷淡了……”

朱管事话到这里,连季重莲都听出了几分苦涩,他抬起的眸中闪过一丝挣扎,又有一丝落寞,“太太,若是采秋嫌弃我了,你尽可以告诉我……我知道我年纪大了些,又是个瘸子,她这么好的一个姑娘跟了我确实委屈了……起初是大人与太太极力撮合,她又不好驳了你们的面子,眼下处了一段时间,恐怕才觉得我不合适……若真是这样,我也不想耽搁了她……”

朱管事垂下了眸子,可放在身侧的双手却在隐隐颤抖,仿佛在极力掩饰着什么。

是怕失去吗?还是舍不得?

季重莲摇了摇头,这俩人明明是相爱的,却因为缺乏了沟通才造成如今的局面,可见在婚姻之中彼此坦诚有多么重要,没有了隔阂与猜忌,日子才能过得更加美好。

想到这里,季重莲却没有正面回答朱管事的问题,而是问了一句,“你到现在还想着郑月娘吗?”

朱管事诧异地看了季重莲一眼,随后想到可能是采秋曾经提及过,心中便又释然,只是牵唇笑了笑,“月娘早已经不在这世上了,我想着她也不过是一种怀念罢了,并不会影响我对采秋的感情。”

“好,”季重莲点了点头,又接着问道:“那你为什么还要留着郑月娘的画像,却偏偏被采秋给发现了?”

朱管事这才脸色一变,眸中大惊,“采秋看到了月娘的画像,怪不得,怪不得……”

季重莲根本没有给朱管事思考的空隙,连珠带炮地问道:“朱管事,我再问你,当初你愿意娶采秋,只是因为她长得像郑月娘吗?难道成亲后你就对她没有一丝真心?”

朱管事怔了怔,面上才泛出一抹苦笑,“自从我去家乡拜祭过父母与月娘之后,也算是彻底地放下了,若不是真正喜欢采秋,我也不会应允这门亲事……至于那画像,是我在外漂泊时因为想念月娘才临时画下的,若不是采秋找到,恐怕我已经不知道那画像放在了哪里,又怎么会因为挂念着月娘而不顾忌着采秋的感受,如今她才是我的妻子啊!”

季重莲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往梢间垂下的官绿色帐幔一瞟,笑道:“采秋,你可听到了?”

朱管事诧异地增大了眼,随后猛地转过了身来,这才见着帐幔后缓缓走出一个窈窕的身影,桃红色的比甲上绣着精致的玉簪花,娇俏的脸蛋,含泪的眸子,不是采秋又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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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异军突起,燕王夺嫡

采秋与朱管事算是消除了误会言归于好,见着俩人相拥而泣的画面,季重莲自然选择了回避,悄悄地退了出去,将这块天地留给了他们。

季重莲转到厢房去看木家兄弟,正好见着桂英带着豆芽守在屋外,见了她的到来赶忙上前行了礼。

“这是怎么了?木家兄弟呢?”

季重莲好奇地往里看了一眼,厢房木门紧闭,窗户上厚厚的窗纸也透不出人影。

桂英便笑道:“安叶姑娘正在给木家兄弟洗经易髓,说是打扰不得,要在那药水里泡上一个时辰,所以奴婢在外面守着。”

“洗筋……洗筋……”

豆芽也跟着念着这两个字,说完后自己都捂着唇笑了。

“喔?”

季重莲缓缓步了过去,在窗棂旁来回走动着,果真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味,还有木家两兄弟惊奇的呼喊声。

“哥,水黑黑……黑黑……”

这是木原野兴奋的声音,木长风只是应了一声没有说话。

安叶在一旁已是沉了声音训斥道:“安静些,不然我让你再泡久些!”

木原野立时就像焉了的茄子一般泄了气,乖乖地应了一声,“是。”

季重莲笑了笑,没想到调皮捣蛋的木原野竟然这样听安叶的话,平日里桂英都管束不了他,果真是一物降一物。

季重莲步下了庑廊下的石阶,对着瑛虹吩咐了一句,“今儿个太阳不错,搬了藤椅咱们到院子里坐坐,再让奶娘抱了霜姐儿来晒太阳。”

瑛虹笑着应了,转身便找人搬椅子去了,琉璃想了想,才对季重莲道:“太太,婢子去厨房吩咐做两个点心,让太太待会边吃边晒太阳。”

“好!”

季重莲笑着点头,“做个山药枣泥糕,再来个马蹄糕吧,晶晶亮亮的,咱们豆芽爱吃!”

琉璃应声而去,桂英抱了豆芽向季重莲道谢,“太太以后可别再惯着她了,这孩子嘴都养刁了。”

季重莲笑着从桂英怀中抱过了豆芽,看着她小巧乖顺的模样,忍不住逗趣道:“豆芽以后就陪在霜姐儿身边,好不好?”

豆芽眨了眨眼睛,笑着点头,“霜姐儿长得可爱,豆芽要陪着她!”

季重莲哈哈笑了,“你看这孩子多会说话,还是你这做娘的教得好!”

桂英一脸慈爱地看向豆芽,“太太过奖了,这孩子也就嘴甜!”

不一会儿的功夫,瑛虹俩指挥着两个小丫环搬来了藤椅,还有一张圆形的藤编小几。

霜姐儿还懒懒地睡在奶娘怀中,长长的睫毛眨了眨,一副半睡半醒的样子。

季重莲将豆芽放下了地,转而抱了霜姐儿在怀中,一指点在她的脸蛋上,“小懒虫,这般好的太阳,娘抱你好好晒晒!”

霜姐儿闭着眼睛咕噜了一声,吐了个口水泡泡,转头便埋在了季重莲的怀里,那模样惹得大家都笑了。

“太太,霜姐儿的手真小,软软的……”

豆芽不知道什么时候牵起了霜姐儿藏在袖子里的小手,又伸出自己短短的手指比了一下,还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比我的还小呢!”

桂英便搂了豆芽在一旁,笑道:“霜姐儿可比你小一岁多呢,这手自然就小了,快别吵着霜姐儿睡觉,不然太太怪罪,娘可不帮你!”

豆芽瞥了一眼桂英,她才不上当呢,再看向季重莲,已是呵呵地笑道:“太太不生气,太太喜欢豆芽!”

“是,太太自然是喜欢豆芽的!”

季重莲笑着捏了捏豆芽的小脸,眼见着琉璃提着食盒从庑廊下走了过来,笑道:“让你娘带着你去吃马蹄糕去!”

“太太最好了!”

豆芽装模作样地给季重莲福了福身,那模样又逗得大家一阵欢笑。

裴府后院里是一片温馨祥和,可远在千里之外的上京城外却是烽烟骤起,喊杀声响成了一片!

上京城的几扇正门早已经紧闭,除非有岭南王的手谕,否则任何人都不得擅自进出城门,城中的百姓因此而人心惶惶,只盼着这战事能够一早结束,日子能够重回正轨。

此刻,上京城“万春楼”的雅间里正坐着三个男子。

首位的男子的年龄大概在三十五六,虽然他的五官稍显平常,但却有一双明亮睿智的眼睛,唇角隐隐含着一丝笑意,便更多了一丝文人的儒雅之气,一身天青色的锦缎长袍包裹着他颀长的身形,只是近看略微显得单薄了些。

男子左首边坐着一虎背胸腰的大汉,年纪已是不轻,但那身筋骨依然霸道,将玄色的衣袍绷得紧紧的,一双虎目不露自威,有种久居上位的霸气。

而右首边的男子在三人中却最是年轻,他有一张冷峻的面孔,深邃的眸子,虽然身为武将,举手投足间却带着一股贵族似的优雅。

只看那左首边的大汉举了杯,对着正中的男子恭敬道:“王爷,咱们如今已是混进了上京城里,可见岭南王的防卫并不如何厉害,咱们夺下上京城指日可待,末将先敬王爷一杯!”

“石将军且慢!”

右首的男子气度沉着,他的目光转向了当中的燕王,冷静地分析道:“王爷,上京城如今虽然是城门紧闭,但出城入城却各有各的门道,如今咱们当依东方大人所言,拿下西山大营才是正事,至于岭南那边……岭南王世子按兵不动,而这场战事只是先损耗了甘肃与辽东的兵力,这对岭南王来说并未伤及元气,若是咱们贸然加入战局,就怕他们还有后招!”

“裴衍说得对。”

燕王沉吟良久,才转头对石重光说,“石将军,咱们还是要稳妥行事,如今虽然进了上京城,却无疑于行走在刀刃和悬崖上,一个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石重光脸上一红,讪讪地收回了举杯的手,有些大大咧咧地道:“王爷莫怪,末将就是个粗人,行军打仗冲锋献阵自是没说的,论起谋算却是不及裴大人的。”

裴衍拱了拱手,自谦道:“石将军言重了,属下不过是就事论事想得多了些,论经验自然不是及石将军的。”

石重光是只老狐狸,可没他外表看起来这般憨厚和莽撞,这一点裴衍自然是知道的,好在这个人心胸还算宽广,也不会在这点事情上与他斤斤计较。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们俩也别再互相吹捧了!”

燕王薄唇一抿,牵出一抹淡笑来,又转头看向裴衍,慎重道:“叶将军那里是否已经说定,咱们拿着他的信物到丰台大营去,可真会得到那边的支持?”

西山大营的将领虽是勋贵,但并无实权,对外也就是耍耍花枪,但若是能够得到他们的支持,无疑是掌握了士家勋贵们的大部分力量,在舆论上便占有先机。

至于丰台大营,那才是卫戍上京城的精锐部队,只是现在形势不明,他们没有站队,就连岭南王派人游说也没能将其纳入麾下,若是掌握了丰台大营,那么就等于成功了一半。

这一点裴衍也是没有把握的,但听到燕王这样问,他略一思忖,才慎重地回道:“据叶将军所说,他与丰台大营的何都督是过命的交情,若不是因为他的劝告,何都督如今也不会保持中立,俩人的态度是在一条线上的,但如今叶大人已经投效了王爷,若是咱们带着叶大人的书信与信物去劝服何都督,想必能够事半功倍。”

说到这里,裴衍已经站了起来,退后两步撩了袍子单膝跪在燕王跟前,垂首道:“王爷,属下愿意前往丰台大营,务必说动何都督投效王爷!”

“好!”

燕王眸子晶亮,豪气万千地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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