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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的生存法则-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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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读者疑问说43章接不上,俺们重新瞧了又瞧,没有的事儿,李骁也不回答,只是好整以暇地望着那个背对着自己的纤细身影,如一只作贼的老鼠般,几乎贴进墙上的糕点,若是那儿有个缝,肯定就学老鼠那样打个洞钻进去了。

这间点心铺子品种倒是齐全,但也颇占地盘,各色糕点摆放到在架子上,店子里的流动空间就窄小了许多,里头也不过能转五六个人,陡然来这么些人,惊动了店里的其他客人。有些胆子小的,见这副阵仗,赶紧放下手中的食物低着头离去。

46 扔了



如情张大了嘴,久久无法合拢,过了好一会,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被他捡到了。。请记住本站可恶!”害她后来还生气可惜了一把。

知义皱眉,问究竟怎么回事。

如情简单把在庆昌侯府遇上李骁被他威逼熊掌的事儿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末了还很是气愤地道:“哥哥,你说这人好没道理。他送的那珍珠确实珍贵,可我的熊掌更珍贵呀,哥哥捎给我的熊掌,我都舍不得吃呢,他倒好,全给强要了去。还害得我摔了一大跤,衣服也摔破了……估计这宫花就是那时候摔没了,被他捡到的吧。”

过了会,如情又奇怪地道:“咦,这宫花又怎会到了哥哥手中?”

“今日下午,他忽然登门,说不小心惊扰了你,特意登门道歉。”知义一边说,一边盯着如情,“还送了一整箱的谢礼,我觉得太贵重了,便婉拒了。最后他就只拿了宫花与我,说是物归原主。我问他这宫花怎会到他手中,他却不肯说,只说把它交给你就知道原因了。”

如情哼了哼,没好气地道:“既然捡到了为何不事先就还回来?偏绕了这么大个圈子。”也不知葫芦里卖什么芭。

知义不晌,只有气无力地瞪着这个平时聪明却在紧要关头又笨笨的妹子。

如情也觉那回真的很丢人的,也就不敢辩驳,低着头,把玩着胸前的辩子。

又过了会,如情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忙问知义,“哥哥,这宫花,可有来历?”想着当年李骁一见到她,便质问这宫花打哪来的。安得她还提心掉胆了一把。

知义瞪了如情良久,也观察了她良久,压下心头复杂的心绪,淡淡地述说着,“几年前,在代王府见着一个僧人。那僧人说与我有缘,非要把这宫花送我。说是送给我认为适合佩戴的人。后来,我担心这事儿会透着古怪,便让人拿去扔了。可没想到,有一回巢贼时,却又在效外一处草丛里见着了,又觉得可惜,就捡了来,捎给了你。”

如情眼里冒着问号,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又期期艾艾地道:“这会与李骁有关么?”

知义侧目。

如情解释,“当年,李骁一见着我并未把我认出来,只是一味的质问我这宫花打哪来的。如今,听哥哥这么一说,这宫花该不会与他有关吧?”

知义也跟着沉思起来,但想了良久,也没能理出头绪,如情又不经意地问道:“哥哥说那宫花是代王府的一位僧人所送,可还记得那僧人法号?”一般能进入权贵之家的和尚,应该是“得了道”的“高僧”才成,法号肯定是有的。

“当然记得……”知义话说到一半,忽然脸色大变,猛盯着如情,脸上是一片的震惊。

如情见状吓了一大跳,讷讷道:“哥哥,怎么啦?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知义目光古怪地盯着如情,清俊黝黑的俊脸上全是骇人的震惊与不可思议,如情被盯得心头毛毛的,忍不住移降多屁股,强自镇定,试探性地轻叫着:“哥哥,哥哥?”

知义回过神来,道:“没什么,算了,应该只是一时巧合罢了。时侯不早了,妹妹也该歇了,早些歇下吧。”

不知是否错觉,如情居然从他一向冷漠不轻易外露的脸上看出了一丝忧虑与凝重。不明所以的同时,又有忧虑浮上心头,看知义的神色,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又不愿与她说。难不成,这枚再普通不过的宫花,真有什么天大的秘密不成?

……

第二日,沉香打了热水侍候如情梳洗,一边替她梳头一边道:“刚才奴婢去打热水时,福贵曾叫住奴婢,按老爷的吩咐,要我转告姑娘,那枚宫花,还是不要再戴了,最好扔了才好。”

正拿镜子照脸的如情顿了下,道:“哦,好的。”然后让玉琴把她放在枕头旁边的那枚蝴蝶宫花给拿出去扔了。

……

这回的满月酒办的很是成功,虽然也有病诟的,但总体来讲,大体上还是不错的。至少如情亲自挑选的菜式,摆上餐桌后,也只剩了小半。知义是一家之主,在外头招待客人,如情和余氏便在酒楼后边的厅堂里招呼女眷,与品秩相差无几的官家夫人嘻笑聊着。

余氏今日穿着一身喜气的腥红锦绣妆花褙子,额上雪白貂毛镶蓝宝石昭君抹额,镂空穿枝菊花纹钗斜馆髻上,手腕各戴累丝嵌宝石的赤金镯子,整身打扮喜气洋洋,因坐月子未见过阳光的缘故,皮肤越发白皙,众人见她脸色白里透着红晕,几乎无一丝瑕疵,不由羡慕加嫉妒,通常生了孩子后的女人,脸上不是长斑就是长是有褐色暗纹,或是神情萎顿,哪像这余氏,人家可是真真正正的从水里捞出的水煮蛋般,料定月子里被照顾得极好。

有些妇人便问余氏月子里都吃了些什么,皮肤神色都这么好。

余氏笑得很是温婉,“其实也没什么的,就是按着老家的风俗吃了些。其实,这还要多亏了我这个妹子,若不是她代为主持官中锁事,我也不会这般高枕无忧了。”

众人又望向如情,今天的如情玫瑰紫遍地缠枝芙蓉花锦缎褙子,流云髻上斜簪了支小小的玫瑰杈子,耳边各压了支蝴蝶金坠角儿,耳上用金丝打了颗墨绿南珠,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又气派,站在余氏身后,不时微笑以对。如今听余氏这般说,又忍不住笑道:“还不是哥哥疼嫂子嘛,舍不得嫂嫂月子里太过操劳,所以家里的一切锁事都推到我身上了。”

众人又羡又嫉的,纷纷夸余氏好福气,又夸如情小小年纪,已能打理庶务,将来谁娶了她,便是顶好的福气了。

然后又有人提到如情的未来婆家,向家在京城并不甚出名,甚至是默默无名,何况在大同。但她却不愿解释太多,只一句“不过五品小官儿罢了,让诸位夫人见笑了。”

众人一听,又颇是遗憾,但嘴里却说如情好福气,姑娘低嫁,那在婆家便可以挺着腰杆儿做人呢。

如情淡淡一笑,只一句“承夫人吉言”的话便没下文。

众妇人见如情口风甚紧,料想未来婆家确实不堪一提,再加上如情明年便得回京嫁人,再是巴接也是没用,便纷纷把头扭向余氏。

47 以牙还牙



又有不死心的人问道:“按理,女人怀孕坐月子,是不能与男人同房的,方将军正值壮年,妹妹也忍得下心把他束在房里?”

知义目前只一个妾室,这个妾室还只是个从通房抬上来的,按知义如今的地位,一妻一妾实属寒碜,也难怪,包括女人在内的都觉不可思议了。。请记住本站

如情望向说话之人,脸上闪过了然。

代王府送来的飞燕姑娘,知义碰都没碰一下,就给打发到后头的浆洗房了,相信代王爷应该也有所耳闻了,生气是肯定的。所以这位一省巡抚黄夫人的话说得就有些深意了,但却也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全都眼巴巴地望着余氏,看她作何回答。

余氏被问到闺房里的事,脸腾地一下子就红了,但她总算顶住了脸上的臊意,只淡淡地道:“夫君从来都不信这些,我劝也劝不了的。”

意思就是,余氏怀孕期间,包括坐月子期间,知义都是歇在她房里的。

众人听了又羡又嫉的,纷纷夸奖余氏卸夫有方,又见余氏生得并不出众,却能把男人拴在身边,不由嫉妒人家好福气,对之刮目相看起来,这个长相普通,家世普通的女人,居然能把方知义这样的男人拴得紧紧的,不可谓不厉害。

如情一直保持着微笑,这些闺房事,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是不便参与的,虽余氏被问得招架不住,也不好意思开口替她解围,最后见她们越问越离谱,最后甚至问到“男人三妻四妾再是平常不过了,妹妹你这样把男人紧紧拴在身边,可也要不得呢?这可会落得个‘善妒’的名声……妹妹看着这么贤惠能干,可千万别因这个把自己名声毁了。依我看,妹妹还是学学卢将军的夫人,才嫁到夫家不到三载,便把身边的四个丫头都给开了脸放到男人房里,如今,哪个不夸她贤慧大度来着?”

余氏听得脸色淡了下来,不过却顾全着大局,一直隐忍着没有说话。

如情也恨不得把这黄夫人抽几个耳刮子,什么不说,偏说这些有的没有的。

偏黄夫人是代王妃的亲妹子,夫家又是山西巡抚,在大同贵妇圈子里,也是顶尖的人物,尽管她说的话不中听,但在场诸人却不敢随意驳她。

余氏没见过如此阵仗,心里虽恼,却又找不着话来反驳,只强笑一声道:“夫人说得极是,我会考虑的。”

黄夫人不满她的敷衍,又道:“妹妹还需考虑么?得赶紧办了才行。虽说将军府没个长辈约束,可身为妻子的,也要想得周全才是,否则,万一长辈责问下来,先给送了人来,或是把男人推到外头去,到时候想哭都没地方哭了。”顿了下,又道:“代王府不是送了个姑娘过去么?听说那可是顶好的,不但识文断字,性子也好,夫人若是不嫌弃,就给收进房里吧。没道理把一个资色不再的通房抬为姨娘,却把容貌上乘的姑娘给打发到浆洗房去。幸好在座的都是自已人,不然若是传扬开去,岂不指责夫人善妒不容人?”

众人神色各异,望着余氏有佩服的,堂堂代王府送出去的人,也敢给打发到浆洗房里。

而余氏则僵着一张脸,不知该如何回答。若是承认是自己做的,便会落得善妒的名声,若是辩解是知义的意思,又会连累知义得罪代王府。

如情见这黄夫人越说越不成样,而余氏偏又反驳不出一个字来,只得强按心中不快,笑嘻嘻地道:“夫人说得甚是有理,如情受教了。只是我个人觉得呢,这当家主母的应该有敲打不安份的妾室的权利吧。代王府送来的飞燕姑娘确实不错,可就是性子强了些,嫂子也不过是略作敲打一番罢了,又没动她一根手指头。夫人这般为一个奴才着想,想必黄大人的妾室却甚有福气了。”

众人掩唇,谁不知黄子敬的屋子里貌美婢女日子过得其惨,惨糟毁容或是被打得淹淹一息发卖出去更是家常便饭。这么一个善妒狠辣的人,却还在指责别人,当真是不要脸。

黄夫人沉了脸,瞪了如情,皮笑肉不笑地道:“方姑娘好利的嘴舌。只是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就讨论这些房里事,岂不有失闺讳?”

如情淡淡一笑:“如情已有婚约,这通房妾室的事迟早也要遇上。讨论一下又何妨?”

黄夫人阴阴地笑着,“哦,我又给忘了,姑娘已有婚约了。不过料想姑娘嘴皮子这般厉害,相信日后那些妾室也不敢在姑娘面前放肆了。”黄夫人发现自己在如情手下根本讨不好,也迅速转移战场,又把话题扯到飞燕身上,“不知飞燕犯了何错,夫人要这般惩罚她?夫人可否看在我那姐姐的面上,给她一条生路?”

余氏心中有气,却又不知该如何作答,最终,在黄夫人咄咄逼人的眸光下,硬着头皮道:“飞燕姑娘不是不好,只是这位不是我家老爷喜欢的性子。才被送过来,就惹老爷生厌。夫人既然这般怜惜她,干脆我就作个顺水人情,把她送与夫人,夫人带回去可好?”

黄夫人哽住,最后不阴不阳地冷笑道:“方将军贵为皇上亲封的镇国将军,屋子里却连半个通房也无,夫人果然好手段。”

“承夫人吉言。听闻,贵府姑娘也要论及婚嫁了吧,不知夫人给贵府未来姑爷准备了多少个通房妾室?”这话是如情跟林氏学的。当年,林氏便是用这招以牙还牙击退张姨娘想给媳妇下马威的阴谋。

众人听出了如情语里的反击与讽刺,纷纷掩唇笑着。

48 知义震怒



黄夫人脸色很是不好看,忍不住道:“我说四姑娘,我这也是为了你家嫂子好。。请记住本站俗话说得好,姑娘出嫁,做父母的都要给几个伶俐的丫头作陪嫁。以好到了婆家,帮扶自己一把。放眼所有大富之家,哪个出嫁的姑娘没有几个得力陪嫁的?我那不成器的姑娘,虽说婆家不乍样,不过区区三品按察使,但仍是给姑娘备了六个陪嫁丫头,相信到了婆家,也不会小瞧了咱家了。”

如情一听,很是无语了,也很是愤怒,这女人也太过份了,居然明着讽刺自家嫂子嫁妆单薄,家世低。偏余氏却一直处于被动,完全找不着反击,如情心里着急,面上却微笑道:“夫人果真疼爱女儿。如情佩服。不过,如情一直坚信着一个道理,嫁妆单薄也有单薄的好处呀,至少,不会被婆家处处惦记了,是吧?”

黄夫人再度气得脸色铁青,在场诸人也偷偷捂唇笑着,金夫人上头也有个厉害婆婆,刻薄,冷漠,自私,并处处与她作对,早些年,没少打过她嫁妆的主意。虽然她姐姐是代王府的王妃,但代王府如今已大不如前了,王妃也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在婆婆面前,更是不受待见。再加上她统共就只生了两个女儿,为怕地位不牢,把自己身边的陪嫁丫头全都开了脸,总算生了个庶子出来,这才堪堪稳住了地位。如今,如情把这事拿出来讽刺,也是极落她的面子。

黄夫人大怒,对如情怒目而视。余氏心下着急,她虽暗自感激如情替她解围,但黄夫人可不能随意得罪,连忙陪笑与黄夫人说了好些好话。其他人也跟着劝了两句,黄夫人这才脸色缓和了,但想着刚才如情的讽刺,又很是不忿,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又笑了笑道:“四姑娘这身衣裳可真是好看,应该是英缕坊定的吧?”

如情猜不着她接下来会有的招数,只得稳扎稳打,淡淡地道:“是呀,夫人可真好眼力。”

“我一直都在英缕坊定的衣裳,料子做工再是熟悉不过了。想着方府果真会养人,四姑娘一个庶出的居然也有嫡女的通身气派。”

看样子,这黄夫人是打算与如情撕破脸了,这般明张目胆撕破脸来讽刺她庶出的身份。

如情淡淡地道:“如情是庶出的,可再怎么上不了台面,也总归是被祖母父兄当作闺秀来教养。可总比有的人,家道中落还要硬充派头来得强。”

余氏初来大同,如情便早早地帮她打听了大同贵妇圈子里的人物性格,为人处事及娘家关系,这黄夫人,娘家早先也是显赫的,后来因代王府受了牵连,早已落败下去,如情这才敢抓她的痛处踩她的痛脚。

黄夫人气得大怒,但如情夷然不惧,只是冷冷盯着黄夫人,淡淡地道:“夫人今日是来喝酒的,还是成心来找茬的?若是诚心吃酒,如情定尽力奉陪。若是找茬,如量一并接招便是。”

黄夫人不料如情一个小小的庶女,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与她叫板,不由气得横眉倒竖,

如情也不怕与她发飙,黄家私通响马贼,知义也曾经提起过,但目前偿按兵不动,暂时不能动他们。一旦掌握了黄家勾结响马贼的确切罪证,单一个袭击靖王的罪名就够让他们喝上一壶了。

在场诸人都知道黄夫人处处针对如情也是有原因的,去年黄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叫住如情的马车,让她跟前说话,惹恼了如情,被当场顶了回去,黄夫人也一时成为圈中笑柄,便一直怀恨于心了,这回,可是下足了劲要给如情难堪呢。

余氏见她们廖上了,不由大急,虽然她也讨厌黄夫人,但这个时候,也不是置气的时候,又跑过来和稀泥,黄夫人尽管气,但也不敢再小看如情,这个小姑娘嘴巴可利呢,她再与她过不去,也讨不得好,只得冷哼一声作罢。

如情也见好就收,又转身,与其他妇人说话去了,但后来至始至终没再看黄夫人一眼,也未说过一句话。

黄夫人自讨得没趣,也很是高傲地挺着背坐在那,听着众人夸赞如情小小年纪,居然能替兄嫂把这场酒宴办下来。并且身边的丫头也是规矩行事,张驰有度,善会察言观色,并侍候周到,心里更是不爽到极点。

如情笑得很是腼腆,每每受夸,总是一句“没法子嘛,谁叫哥哥疼惜嫂子,嫂子才出了月子,操累不得,便只能让我辛苦些了。如情也是第一次办这样的事儿,毫无经验呢,全都是摸着石头过河,若办得不好,还请诸位夫人海涵。”

如情话说得诚恳谦虚,想找茬的也找不出毛病来,就算真的办得不好吧,也不能为难人家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更何况,方知义在战场上一向有冷面修罗的称号,想为难如情,也得惦惦自己的斤两才成。

如情笑语嫣然地与大家说着话,但又不过份抢余氏的风头,很是恰当地扮演了一回配角,就算有时候余氏找不着话来以至于冷场,如情也会及时地找出话题来,一时间,倒也宾主尽欢,只除了黄夫人。

到了晚上,总算送走了客人。回到将军府,知义回来后,余氏把前因后果告诉了知义。知义一听当场就怒了,斥责余氏道:“那黄氏什么东西,也敢欺负我方某人的妻妹,简直目中无人。你干嘛还要忍让她?为何不直接命人把她丢出去?平白无故的给咱们添堵。”

知义很是生气,外人瞧不起他妻子,就是瞧不起他。抵毁他妹妹,就是抵毁他。若是背后搞些小动作就也罢了,偏还当着众人的面,简直不把他放眼里,这口气,要他如何咽得下?

知义目光责怪地望着余氏,“你呀你,连四妹妹都不如,四妹妹还能反击回去,圆了咱家的面子。你倒好,一味的当和事佬,岂不让外人以为咱家软弱可欺么?”

余氏心中委屈,她今天表现确实给他丢了脸,可,她也有她的难处呀。

49 庶出与嫡出的婚嫁差别



如情也知道余氏表现确实软弱了些,但这时候也不得不跳出来给她解围,“哥哥,你也不能一味的责怪嫂嫂。。请记住本站嫂嫂这么做,还不是为着哥哥嘛,我想嫂嫂的原意万一把黄夫人给得罪了,那哥哥在官场上,岂不多树一个敌人?嫂嫂,妹妹说的可对?”

余氏连忙点头,“对对对,我确是这种想法,夫君,我知道那黄夫人确实可恨,可,贸然把人家给得罪了,那夫君在官场上,岂不多树一个敌人?”

“敌人?”知义冷笑一声,从容坐了下来,“区区一个黄家也配与我树敌?自身都难保了。”

然后知义也不瞒她们,解释了他和李骁及傅原已大量掌握了黄家勾结响马贼的确切证据,只因快到年关,不宜杀戳,暂时忍下来罢了,待明年开春,第一个开刀的便是他们了。

如情听得拍掌直笑,又问了如果勾结响马贼罪名成立,那黄家下场会如何?知义回答:“革职,主谋斩首示众。不过,如今我改变主意了。”知义说得轻描淡写,却又杀气腾腾,“革职,抄家,主谋斩首,三代以内家眷全贬入贱籍,看他们还得瑟自己身份高贵。”

*

大雪飘飞的除夕夜过得温馨而其乐融融,如情得到了知义夫妇合力的打赏,余氏打赏的是厚厚的玫紫色绣珍珠荷包,里头全是饱满圆润的金豆子。知义则送了一整套金银头面,如情接过玲珑几乎抱得手酸的盒子,打开精致镶银的红木匣,那明黄的颜色几乎晃花了她的眼,忽然很是无语:这个腹黑至极的兄长,先前还说他有品味来着,是个内敛而低调的有钱人士,如今一瞧,可还真是十足十的捡到金矿的大暴发户。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才得了圣上御赐的真金白银,这一匣子的首饰,全是用纯金打造,簪子,珠叉,大挂珠叉,抹额,耳环,金脚坠,手镯,项链,护身锁等等应有尽有……可这么沉重的头面,戴在头上身上,估计脖子都会压酸了。

知义说是给如情提前准备的及笄礼,刚开始如情还挺高兴来着,如今,却是一肚子的苦水了……

不过如情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这么如此齐整的头面,虽然腹诽黄金俗气,仍是抱着木匣子乐了好半天。

外头响来阵阵爆竹声响,为怕惊着了两位小少爷,将军府却是一片清静,如情上回过了一回鞭炮瘾,也不再放烟花爆竹,只坐在屋子里,和沉香玲珑一并数她的私房。

而这个时候,知义却踏着一身的风雪来到琳琅园。

“哥哥,这么晚了还有事吗?”如情连忙把匣子放到,从炕上趿了鞋子,下了地,迎接刚从外头进入的知义。

沉香亲自接过知义身上的玄黑锦绒大氅,挂在一旁的木架上。玲珑赶紧倒来热茶,又拿着钳子把炉子里的火给拨旺了些,室内温暖如春,薰炉里淡淡的密合香袅袅升起,红木高束腰的方几上放着枚白底青花的美人觚,觚里插着一束开得正艳的腊梅,此刻正绽放着清香的气息,知义深吸口气,与如情只隔了窄窄的掐牙边的小方几,鼻间索绕的香甜气息,不知是出自腊梅,还是出自身畔的妹子身上。

如情只着米色束腰小绫袄,头上珠叉全无,只是把头顶的秀发往后梳,以一枚金丝绞纹链束住,齐眉刘海上,一双沉静的大眼在羊脂玉般的烛火下映出奇异的火花。

知义细细打量这个妹子,粉脂未施的脸上,稚气未脱的圆润小脸上是恬静的娇憨纯美,又有不符这个年纪的成熟与忧郁,抛开身份不谈,这个妹子颜色确实生得好,不若张姨娘年轻时的柔弱与婉转,也没有映成郡主那种张扬极具侵略性的美,也无飞燕的娇媚与侵入骨子里的媚态,但这个妹子却是越看越令人舒服的,向家公子他没见过,但如情嫁到向家去,确实委屈了。

可是……

如情奇怪地望着知义,轻声道:“哥哥,又有什么烦心事吗?”

知义转眸,甩甩头,淡道:“没什么,只是明年开春你就要回京了。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如情也一阵黯然,在这儿呆了两年,虽然也曾遇到过堵心的事,但总体来讲,比京城的方家还要自在舒适,这个二哥虽不擅表达言辞,但却用他自己的方式默默地为她付出,嫂子余氏对她也很好,她在这儿过得如鱼似水,也实在不愿再回到那个处处充满算计争斗的方府。

可是,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呀,唉……

如情挤眉笑道:“哥哥舍不得妹妹么?唉,其实我也舍不得哥哥的,还有嫂嫂,还有源哥儿,淳哥儿。”早知道大同这么好玩,她当初就不应该早早就订婚的。

知义静了好一会,忽然道:“与向家订下婚约就不能再更改或是退掉么?”

如情怔住,讶然望着兄长古铜色的脸,她的二哥一向是英俊的,岁月与战争的磨砺使得他全身上下都充满了令人心折的威仪,此刻,却英眉却微隆,不似烦燥,却似在谋划着什么。

如情轻声道:“既然已订下婚约,便断无取消的道理。”订下婚约,并立有文书,便有了法律效力,轻易不得取消的,除非一方犯了重大错事。

“哥哥为何这么问?”如情知道知义一直不怎么看好向家的,向家门弟低,怕她嫁过去受委屈。但如情却觉得向家还算不错,向家人口简单,没必要应付太多。再来,她一个庶出的,能找着向家那样的婆家,也算是不错的了。庶出的与嫡出的在闺阁时还看不出好歹来,但在择婆家时,却能一显高低了。

虽然如情也曾憋闷过,但她还没有勇气和毅力与整个宗族礼教抗衡,再是不满,也只能藏在心底,自我安慰一番,入境随俗了。

知义望着如情娇好的面容,微微叹口气,不再说什么。只恨如情在议亲时,自己没能在京城守着。

------题外话------

中秋节来临了,吃货们开始涌进店铺里来,今天发货就忙得脚不点地,直到最后一个快递离开了,这才有空更新,不好意思哈

50 回京,在这儿,她只是方府庶女



庆元五年春,春光明媚的三月下旬,如情整装行箱,准备回京。。请记住本站

望着在这儿生活了两年的足迹,想到估计今生今世再也不可能再回来时,心头一阵唏嘘,与知义夫妇的分别之语暂且不表,如情带着依依不舍的心情,坐上刻有镇国将军府标志的浅碧色乌轮平盖马车,在一干护卫下,一路畅通无阻地回了京。

大同至京城的路上,并无多少美景,有的也只是漫天的黄沙,及荒凉毫无人烟的山坳。直至出了赣州,才多少看到了喧哗的人气。正逢天气和暖,延路花红柳绿,澄净的天空下飞鸟不拘,风景独好,先前因离别带来的沉郁,总算大好。

如情坐在宽大的马车里,身下垫着厚厚的羊绒锦毯,马车虽然颠簸,却也忍得过去。玲珑彻了壶清香无比的铁观音,递到如情跟前,如情轻轻呷了口,放到小巧别致的漆花磁坐上,茶杯是铁制的窄口径,放在磁性甚浓的小桌上,马车颠簸也不到轻易撒出来。

因官道上并无人烟,如情遂烹一炉香茶,摆几碟瓜果,开窗观景,马上帷幔是用棉纱织成,从里头望出去,那是一览无遗,但外人很不易看清里头的光景。一路上,言笑晏晏,看着两岸庄稼地里忙碌的农夫,还有偶尔经过身畔的车队行人,这也算是天下太平么?

一路上姑娘们嘻笑吵闹,一路说东说西的,最后又说到如情给京中诸人准备的礼物,玲珑道:“姑娘,待回了京,就要行及笄礼了,不知二姑娘三姑娘给姑娘准备了什么礼物?”

如情笑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拿着铁制的茶盖硌着杯滑动,闻言好笑道:“你呀你,都这个时候了,还惦记着那些俗物。你姑娘我现在可今非昔比了。不差那些礼的。”

这回知义确实够意思的,他知道金银器玩黄金白银的极占地方,还容易被人惦记,便给了二十张每张面额一千两的银票及十张面额百两的金票。这些银子,足够如情吃一辈子吃不完了。但也让如情得出结论:大同确实贫脊,但越贫脊的地方,挣钱越是容易。知义得天独厚的将军身份,官商勾结……咳咳,军民合作下来挣的钱那才叫可观。虽然仍是比不得那些富商巨贾一掷千金的派头,但对如情来说,知义也算是十足十的隐形暴发户。

比起先前死领工资但却是月月光的月光族,那么如今,如情也就成了十足十的超级富婆了,银包里有了大把的钱,腰身也粗了。

如善已经及了笄,如情没在京城,她这回也是准备了一支錾梅花嵌红宝纹的金簪,如美的则是镙丝衔珠梅花瓣形赤金簪,老太君,方敬澜夫妇,及何氏林氏及小侄子侄女们都备足了礼物,

马车一路来到京城正阳门,便见周福家的率着一众丫头婆子已等在城门口,如情坐着马车向方府的方向辘辘而行,如情与周福家的同坐马车,如情笑问她老太君身体如何,又问她不在的这两年里,府里可有发生什么好玩的事儿。

周妈妈笑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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