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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那良人-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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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却坐在一旁,想着刚刚的事情。也许当时不觉得,可回过神来,徐蛮想着之前与诸葛初清相拥而坐,还想着他看自己的眼神;一股子莫名的焦躁在胸口里到底乱撞。
徐蛮闻着自己身上,那香甜的玫瑰味,看着身上带着栓了琉璃珠缝了蕾丝的香囊,再瞧手腕的金镯上那只用钻石做眼的金兔,她似乎从诸葛初清这里,得到了太多的东西,也在不知不觉中,被一张无形的网,将她与诸葛初清绑的越发紧密。
“翁主,饭菜已经好了,可以上了。”厨房里的管事婆子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道,她这么大把年纪,还从来没见过那么尊贵的人。
徐蛮回过神,冲着她微微一笑道:“烦劳了。”
那管事婆子一脸的受宠若惊,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了。
取了饭菜,徐蛮诧异的发现,里头除了鸭舌,其余都是素菜,这才回想起大姑姑真的已经去了,家里都开始守孝了。
让青梅拿着食盒,徐蛮带着丫头回到了诸葛初清的院子里,可还没进屋,就瞧见门外站着两个熟人正向自己行礼,竟都是黄琇莹身边的贴身丫头。
徐蛮只是微微讶异,便带着丫头走了进去,这个时候黄琇莹要是不来,她才觉得奇怪呢。
进了门,果然瞧见黄琇莹坐在诸葛初清对面,正不知温言说着什么,眉眼带笑,一派柔情,这会儿看见徐蛮走了进来,眼底难免带出一丝厌恶。
徐蛮才懒得管她在想些什么,让青梅将食盒放在了桌上,就对诸葛初清说道:“小哥哥,你用膳吧,别真饿坏了身子。”
诸葛初清点点头,刚想坐到桌边,就见黄琇莹极为自来熟的将食盒打开,接着把里面一盘盘菜拿了出来,再瞧了一遍,随后眉头皱起,带着些不悦道:“为何会有鸭舌,翁主难道不知家里有丧么?”
徐蛮就知道她会找些麻烦,也不理她,只走到诸葛初清身后,将他推到食案旁,才低头对他说道:“你要的鸭舌给你备好了。”
黄琇莹脸色一下变得有些难看,想说了几次话,都咽了下去。
诸葛初清看了眼桌上的菜,又从食盒里拿出另外一副碗筷放在了徐蛮面前,面带恳求道:“我一个人用,不香,你陪我。”
徐蛮几乎不敢去看黄琇莹的脸色,那种被人彻底忽视的感觉,肯定不好受,更何况她相信黄琇莹怕是一直在心里,都将诸葛初清当成自己的所有物,整个思想还沉浸在前世被诸葛初清如何爱慕,如何为其牺牲的情境里,估计她再也没有想过,重生后诸葛初清居然会向自己这个女配献殷勤。徐蛮偷偷的叹了口气,这别说别人了,就说自己若是重生而归,发现自己前世的忠犬男配忽然另觅他人了,不说气死,也能呕死。
“我不饿,刚来之前用过了。”
不是徐蛮怕了黄琇莹,而是现在自己也搞不清自己对诸葛初清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若说以前她为了怕与黄琇莹有冲突,故意躲着诸葛初清,那么现在她与黄琇莹几乎不可调和后,黄琇莹的感受已经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了。不过,也正是如此,诸葛初清与她的关系反而更加纯粹,也更加让她不知所措。
“陪我一次吧,好不好?”诸葛初清简直就是用一种诱哄的语气在与徐蛮说话,仿佛徐蛮不陪他,他就食不下咽一般。
徐蛮转过头,故意看了眼黄琇莹,神色为难。
可诸葛初清却毫不在意,反而拿起那盘酱鸭舌,放在了自己对面的位置,然后颇为怀念的说道:“我阿娘其实也很喜欢吃酱鸭舌的,只是我喜欢吃,特别是家里出了事后,她就不吃了,就算现在家境好了,也没见她吃过,都是做给我吃。”
徐蛮想起那个第一次见,颇为严肃,后在诸葛家出了事,虽满腹委屈,却依旧撑起家庭的女人,也默默的不在说话了。
“表哥你别难过,婶婶她也不愿看到表哥这样。”黄琇莹似乎是突然找到了话题,莲步轻移来到桌旁,却到底没有厚着脸皮坐下。
可诸葛初清却突然将筷子放在了桌子上,一脸惨白的抓住徐蛮的手道:“阿蛮,我不太舒服。”
徐蛮还没反应过来,黄琇莹却马上挤了过来,一把扶住诸葛初清,脸上的紧张到真不是作假,徐蛮可以从她扶着诸葛初清的手瞧出她内心的恐惧,也许,就在前世,诸葛初清也这样犯过病。
“表哥,你没事吧,表哥,你身上哪里痛,是不是心口,你怎么就不听我的呢,那位前朝太医真的很厉害,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治呢!”黄琇莹眼瞧着诸葛初清坐在轮椅里,紧闭着眼眸,嘴唇发白,一时仿佛回到了前世家族刚刚败落的那一日,她去翁主府求翁主帮忙,表哥只不过说了几句,徐蛮就大发脾气,那个时候,表哥也是像现在这样,坐在石凳上,好像快要没有呼吸了。
徐蛮诧异的看着黄琇莹慌乱的动作,以及她想从轮椅上将诸葛初清抬起来的奇怪举措,为了不让诸葛初清太受罪,徐蛮连忙走了过去,想要阻止黄琇莹,想要告诉她直接用轮椅就可以将诸葛初清送回卧房的事实。却没想到,黄琇莹的目光突然变得极为凶狠,一把拍开她的手不说,还声音尖锐的低吼道:“徐蛮,你别碰他!”
徐蛮被她拍的手背通红,也不知道黄琇莹发的什么风。
谁知,紧接着黄琇莹又接着喝道:“你是想害死他是不是?他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待他,你非要看到他死,你才能甘心?他死了,你就真的一点都不难过?”
徐蛮被黄琇莹眼眶含泪,声嘶力竭的样子吓住了,她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让黄琇莹的反应那么大,可她可以看得出来,黄琇莹并不是伪装的,她是真的认为自己要害死诸葛初清。
徐蛮没有说话,黄琇莹又是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诸葛初清看着徐蛮红肿的手背,眉头微蹙,立刻道:“琇莹表妹,可否帮我去叫个大夫,就是我家常用的那位。”
黄琇莹被诸葛初清如此一唤,整个像是呆住了,随即瞧了瞧四周,一副今夕不知何夕的模样。此后,她再瞧见徐蛮红红的手背,立刻哑声,竟是老实且神情恍惚的出去了。
诸葛初清见她出去了,也没用膳,反而让徐蛮将他推到里屋,扶着他上床躺下,他看见徐蛮也用担忧的眼神看着自己,便温柔的笑了笑道:“我只是这几天没有休息好,你别担心。”
徐蛮点点头,却不想等黄琇莹回来,便沉默了一会儿,就要打算离去,不料却被诸葛初清握住了那只被打红的手。
“以后别与她靠的太近。”
徐蛮抽了几次,都没抽回来,反倒看着他从床几里拿出一瓶药膏亲自为她擦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从小就觉得她古怪,可没想到越大越古怪。”诸葛初清往床头坐了坐,探头向徐蛮的手背上吹了口气。
古怪?徐蛮相信黄琇莹要是知道诸葛初清说她古怪,非得疯了不可。
诸葛初清从徐蛮眼里看出了几分异样,还以为她不信,便再道:“若是你从小到大,都能从一个身边的亲人眼里,看出怜悯,疼爱、以及仿佛拯救者一般的眼神,你也会觉得她古怪。”
徐蛮差点没喷笑出来,若是设想在自己几岁的时候,身边有个比自己更小的女孩子,整天用你很可怜,我会救你的,我会爱你一辈子的眼神荼毒,自己怕是早就与之断绝来往了,若是能对此人产生爱恋神马的,简直就是疯了。真不知道书上重生后的那段,诸葛初清是怎么顶着如此丰富的眼神,爱上黄琇莹的,莫非金手指已经开到无限大了?
诸葛初清细心的发现徐蛮嘴角若隐若现的笑意,心下就定了,虽说黄琇莹是他表妹,与他来往的时间也比徐蛮长,可他就是觉得,徐蛮比任何人都要合他的心意,仿佛那一眼,他就想要将其收为己有。
“阿蛮……”诸葛初清望着那张芙蓉面,忍不住道。
徐蛮抬起头,还没从刚刚的笑话中回过意。
“我等你长大,已经等了很久了。”
徐蛮就觉得自己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就算之前收到示爱小挂坠,也没有当场被人表白来的刺激,就如同其实心知肚明,却一直装傻不想承认的事情,被人当场揭穿了,还明明白白的展示在你面前,让你连做鸵鸟的机会都没有,直接逼近你的眼前。
若是普通人遇见这样的事情,会如何处理,徐蛮不清楚。但她知道,自己绝对是其中最怂的一个,因为等她反应过来,她就已经坐在了回家的马车上,她居然将身体不适的诸葛初清一个人丢在了卧房,自己跑回了家。
低头瞧见被上过药膏的手背,徐蛮懊恼的将双手捂住了脸,今天过的,真是太糟糕
作者有话要说:介章满足了不少妹纸的愿望,有木有!!想看三人戏份的,这章有了,想看诸葛初清表白的,这章也有了,想看黄琇莹表现的,这章更是囊括,快点表扬我,翘尾巴!!
不过话说,也看过一些重生文,一直觉得重生的人,不可能完全摆脱了前世的阴影,宛若穿越一般的真正重来,她们往往还会受前世的影响,不论是对事,还是对人,那样的东西已经成为了固定与习惯,不花费大力气,真的是很难改变的。
黄琇莹对诸葛初清是真心的,但是很难说,她真心的对象,是前世的那个,还是如今这个,不同的环境造就了不同的人,如今的诸葛初清已经肯定不是前世的那一个了。
连续双更了啊,妹纸们,我要努力双更全勤!!来点动力啊啊啊啊!!
………………………………
第72章
二姑还是被京兆尹带走了;虽说大姑是白丁;而二姑则是官夫人;可律法无情;又是徐老太太亲自检举的,官府不可能不重视,只是凶手与死者都是驸马的亲姐妹;虽说死者与驸马是一母同胞;可凶手据说日常也与驸马关系不错;在这事儿上,怎么处理都不太妥当,就只有秉公办理;仔细审查了。
二姑的事情;让二姑父一家整个年都没有过好;徐蛮还特意去看了黄琇丽,见她形容憔悴,精神恍惚,看见自己虽不至于痛哭流涕,也是满脸泪痕,并死死的握住自己的手,让自己相信二姑是被冤枉的。
其实徐蛮也不相信二姑会杀人,首先她没有杀人动机,其次,她若是杀人,手法也太过低劣,再来,若真是她做的,为什么她身边的丫头都没瞧见,虽然二姑只是个小官夫人,可家里还是用的上婢女的,她在睡觉的时候,身边的婢女去哪里了,大姑是怎么去到她房间,而没被她发现的,这些都是谜。
况且徐蛮总觉得祖母在这其中,似乎扮演了什么特别的角色,据当时官差问话,祖母在大姑被杀之前,根本没有来过二姑的房间,也就是说,她并没有亲眼看到二姑杀死大姑,那为什么,她一定要咬死说是大姑是二姑杀死的呢?若是二姑获了罪,对祖母又有什么好处呢?
确实,二姑是姨娘生的,祖母不大待见她,可在大家族里,就算出嫁的姑娘,也能带累坏家族的未婚女儿。若是二姑真的获罪处死,那么徐家后一辈的姑娘,不论出嫁与否,将来在婆家又有什么好脸面?徐蛮相信,若真是其他家族里发生这样的事情,那杀死大姑的凶手就算抓不到,也轮不到二姑的头上,恐是找个丫头或是婆子顶了罪也就罢了。
不论二姑家如何,年还是要过的,虽然公主府里这个年过的十分压抑且也比平时清冷了许多,但是轮到入宫赴宴时,却依旧不能缺席,反而要满脸喜气。皇宫就是如此,只能笑,不能哭,不然就是丧气,毁了皇家的龙气。所以就算在宫里舅舅舅妈对她不错,可徐蛮还是不爱在里头长待,总觉的时间长了,整个人的呼吸都要被压抑了。
夜凉如水,大殿里歌舞升平,徐蛮带着丫头偷偷溜到了御花园,这里离大殿不远,周围也有宫女来回走动,到不担心有什么意外。因为大姑离世,徐蛮就算过年也没穿的太过喜庆,褪去红杉换得紫衣,坐在月下的回廊里,到有几分神秘。
徐蛮从那日到过年,都没单独见过诸葛初清,虽是冬天,可丧事依旧要办,哭灵的时候,徐蛮与父亲一同前去吊唁,只远远看见那个跪在地上,沉默无言的少年,她竟然连走过去,安慰几句的勇气都没有。
她确实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诸葛初清,这个在他人生最脆弱的时候,向自己伸出手,仿佛想要让自己救赎的男孩。她终究还是自私了。
“阿蛮,你一个人做在这里做什么?”狗血的定律果然没有说错,当你想要一个人坐在一处静静品味寂寞的时候,总有人前来打扰,只是有时候来者是福,有时候却是祸。
徐蛮转头看向冲着自己而来的祸,不动声色的皱皱眉头,才道:“大表哥,你不在宴会上,来此为何?”
大皇子孙闵萧今日穿的到很喜庆,一身枣红的盘龙压金丝广袖深衣,上镶蜜蜡米粒珠,与那金丝呼应,到更显华贵。大表哥今年已过16,身材匀称,四肢修长,其长相虽像黄美人,到也不显女气,反而显得美若冠玉,有俊容姿,到是有唬人的本事。
“宴上猜花签,左右找不到你,便知道你定是溜了出来,便瞧瞧到底外头有什么吸引了咱们阿蛮翁主。”孙闵萧走到徐蛮身边,也不理会徐蛮有意的避讳,一屁股坐在徐蛮身边的回廊上,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徐蛮不自在的挪了挪绣鞋,避讳似的看向天上的月亮,今日的月亮很淡,仿佛有种透明的玻璃质感,让徐蛮不知不觉就想到了诸葛初清那只煮茶翻书的手。
“阿蛮可是不愿理会我?”见徐蛮没说话,坐在阴影处的孙闵萧静默了一会儿,才慢慢问道。
“怎么会?”徐蛮心说你才知道,却不敢露出表面。
“阿蛮,表哥自你小时候到现在,对你好不好。”孙闵萧只不过扯了扯衣袖,却让人觉着他是在焚香抚琴,清雅之极。
徐蛮低下头,她也不得不承认,孙闵萧身上的华贵之气,是诸葛初清与丁皓然无论如何也培养不出来的,这不是个人的问题,而是生活环境所造就的,皇家的教育更不是摆着好看的。就拿她来说,她相信,若是真正的徐蛮翁主站在她跟前,她身上的气质,是自己怎样融入怎样模仿,都无法比拟的。因为她本身的灵魂就算在这个世界十几年,可固定的思维以及习惯早已在现代就形成了,她这么多年也不过就是给自己建立一个虚幻的壳,将真正的自己隐藏起来,而这隐藏的时间,怕会是一辈子。
即便很欣赏此人的气质,但徐蛮更反感他的虚伪人品,就算他再表现如何的喜爱自己,可徐蛮不是小女生,她能从孙闵萧眼里看到的除了爱慕就是贪婪,还有一股子冷酷的清明。也许孙闵萧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对自己用心,可那也是看在自己的外貌与背景上,若真等到利益冲突的时刻,他也不过是第二个丁皓然罢了。
“表哥待阿蛮犹如亲妹,真的很好。”徐蛮直视他的双眸,认真的回道,这些年,凡是她与淑媛有了冲突,都是孙闵萧呵斥淑媛,连她都为淑媛觉得委屈。
孙闵萧眸子一暗,似有些难过的说道:“那为何阿蛮总想与我保持距离。”
徐蛮暗自吐槽,这保持距离都要被追着到处跑,要是再给点什么暗示,岂不都要上公主府提亲去了?
“小时还好,如今各自都大了,自不能玩在一处,可在阿蛮心里,大表哥就是我亲哥哥。”都亲哥哥了,还是请自觉些吧,徐蛮就差点没表明她根本不想看见这个人了。
“阿蛮……”孙闵萧注意周围的宫女不多,又想起这一阵子母亲对他的教导,他确实不能再放任下去了,若是得不到徐蛮,得不到公主府的支持,他想要得到那个位置,便会更加困难,皇后的儿子再过几年,可就要大了。
徐蛮瞧着孙闵萧朝着自己走过来,呼吸一紧,这里虽然不说没有人,可真万一闹出事来,大家脸上都不好看,青梅与香椿站在徐蛮两旁,更不敢大意了。
“每次都这样。”孙闵萧笑声中带着一种烦躁的暴虐,他身手极快的握住徐蛮的两只手,往前一带,带离了青梅与香椿的包围区,随即在徐蛮耳边暧昧的说道:“阿蛮你明明懂得我的意思,去偏偏假装不明白,你的丫头们也像是防贼一样防着我。阿蛮……你的心当真捂不住热么?”
徐蛮被拉住,动弹不得,心惊肉跳的听完他说的话,只觉得血液冰凉,涌向四肢,这个孙闵萧果然是太聪明了,自己之前玩的把戏,估计在他眼里都是小儿科,如今离他娶正妻的时间越来越近,他怕是等不下去了。
“大表哥,你究竟想如何?”徐蛮努力抬起头,想要看清对面的人,可在冬季的黑夜里,这人就像一抹浓重的影子,面目模糊。
“阿蛮,我缺少一位尊贵的正妻,而你则缺少一位至高无上的丈夫,我想,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不是么?”
感觉到额头一凉,孙闵萧的手心按在徐蛮的额头上,什么都没做,可就是有一种从背后升起的阴冷,让徐蛮牙齿微微打颤。
“大表哥,我只是想像母亲一样,踏踏实实的找个普通的男人,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仅此而已。”徐蛮冷下脸,用力挣扎了一下,压着火气说道。
孙闵萧低头瞧见徐蛮羞愤的双目,也知不好逼得太过,便松开了手,可身子却没离开,反而越发贴近徐蛮道:“普通?安稳?阿蛮你从来都被保护的太好,我父皇是,姑母也是,你觉得,你这吴国唯一的正统翁主,真的可以逍遥的过一辈子么?”
说完,孙闵萧不等徐蛮有何反应,便后退了几步,返回回廊上,看着被月光倾洒的徐蛮,露出讽刺的笑容道:“阿蛮从来都是最聪明的,想必总会想明白,与其选别人,还不如选爱慕你的我。”
徐蛮目送孙闵萧离去,咬紧牙关生怕说出什么冲动的话让别人听见,日后出现什么流言蜚语,她全身发抖,一开始也许是吓得,可现在却必定是气得了。她明白孙闵萧的意思,吴国正统的三位公主,就只有她一位翁主,且还是与皇帝血缘最亲,若真是时间越久,皇子成长起来,自己这样的位置,反倒会让自己陷入被动的境地。争储从来都是残酷的,徐蛮就算再傻,也很是明白,如今年长的皇子只有两位,可嫡子尚在,后宫也不缺女人怀孕,皇帝还年富力强,大皇子的焦虑到真不是空穴来风。
“走吧,回去吧。”徐蛮拉近披风,也走上了回廊,这事不能告诉父母,却可以找大哥商量。
作者有话要说:大皇子也实在是被逼的紧了,快要娶妻了,徐蛮就是不上套,不过若是年长几岁的大皇子,估计就不会这么做了。
………………………………
第73章
大皇子的事情;徐蛮没敢告诉父母;其实就是父母知道了;也只会放在心里;不会告知舅舅。这是皇家的惯例,所有皇家的皇子,就如同蛊里的虫;只要不是危及到皇帝的皇位;各种争宠的方法;都会被默默的允许。而且,自家的女儿百家求,甚至皇子都趋之若鹜;以母亲的骄傲;说不定还会觉得骄傲;还会觉得这是她教育的成功。再说,就算大皇子言语上有些激动,可他表现出来的,却都是对自己的爱慕。若不是母亲一向希望自己逍遥安康,真的很难说会不会盯上皇后的宝座。
所以,徐蛮只得将此事告知自己的大哥,也算是提醒他们,大皇子的野心显然就要压不住了。
“阿蛮,你以后离大皇子远一些。”徐海生从没有觉得皇家的孩子会是他们的亲戚,在皇权面前,皇子们必定会比他们高人一等。与他们交往,一定要多加小心,不然很容易掉进沟里,不得翻身。
徐蛮沮丧的坐在大哥身边,将手合住放在两腿之间,低声道:“大哥以为我不想离的远么,他总能找机会与我说话。”
徐海生伸手捏了捏徐蛮秀气的小鼻子,疼惜道:“反正宫学也差不多了,今年你也13岁了,还是在家与母亲多学学管家吧。”
徐蛮虽然不舍淑嘉,可还是点头应了,她也觉得还是在家躲到大皇子大婚之后,再进宫看淑嘉好了。
“二姑的那个案子……”暂时解决了大皇子的事儿,徐蛮又想起黄琇丽那消瘦的脸,还是忍不住问了。
徐海生坐在桌边,拿着毛笔的手一顿,在宣纸上留下一点墨迹。
“二姑她……有迷症。”
“什么意思?”徐蛮微微瞠目,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徐海生收拾了笔墨,转过身,对着徐蛮道:“就是梦行之症,睡梦中起身,如若苏醒之时。”
徐蛮暗惊,那不就是梦游?
“是谁说的?”徐蛮可没从黄琇丽那里听过这个情况。
“是二姑的乳母,在二姑出门子了之后,还留在徐府。”徐海生捻着宣纸的边儿,继续道:“说是二姑小时候就有过,当时走到卧房外头,被丫头领了回来,等次日醒来,却全然不记得了。”
这对二姑太不利了,二姑确实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醒来手里拿着把剪刀,而大姑躺在了地上。
“可是二姑嫁人后,就没听说这个毛病了?”徐蛮害怕是那乳母被人收买了,做了假证。也并非她偏向二姑,实在是她害怕若是判错了人,那杀死大姑的真正凶手,恐怕就要逍遥法外了。
徐海生自然也是这么想的,只可惜当时并非只有一个乳母出来指认。
“当时还有那个二姑小时候带她的丫头,如今是徐府外头掌柜的媳妇,就是她在二姑小时候迷症时,牵她回来的。”
徐蛮皱着眉头,这怕是有些棘手了。
“只是……”徐海生一副很犹豫的样子,最后还是压低了声音,凑过头来对徐蛮道:“我那日与父亲一同去徐府,有一个祖母院子里的三等洒扫丫头,偷偷与父亲说,说是她那一个中午都在院子里洒扫,可她见到大姑进了祖母的房间,却一直都没出来,直到后来,被人发现死在二姑的房内。”
“这不可能吧。若真是这样,那大姑是怎么去的二姑房里。”徐蛮后脖颈子汗毛直竖,这也太天方夜谭了点。
“我也不清楚,虽然父亲怀疑那丫头胡言乱语,再加上又与二姑有些个渊源,可若是事情是真,那……”徐海生欲言又止,但徐蛮听出了弦外之音。
若真是如那洒扫所说,那最大的嫌疑非但不是二姑,反而会是祖母。可大姑是祖母的亲生骨肉,祖母怎么可能会出手杀死她呢?这虎毒还不食子呢。但随即,徐蛮想起了自己的父亲,祖母对他的态度,还真称不上慈母。
“还记得上次二姑来咱家,说是庄家的人回来了么?”徐海生停顿了一下,忽然问道。
徐蛮模模糊糊好像记得,毕竟是好些年前的事儿了。
徐海生慎重的查看了下四周,才拉着徐蛮道:“上次说的庄家人,其实已经不能完全算是庄家人了,因为当时庄家被满门抄斩,这次回来的,不过是当年从庄家脱籍出去的下人,想来找寻旧主的遗骨,带回庄成故乡去安葬。”
“那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徐蛮对那个故事已经印象不深了,只知道,家里年年祭拜的无字碑,很有可能是庄成的。
徐海生说到这里,声音更低了,咳嗽一声道:“最近有个姓庄的来找父亲了。”
“可能是同姓的吧。”徐蛮心颤了颤,不太愿意相信自家与什么叛国者有联系。
“可父亲对待他的态度很古怪,如今我跟在父亲身边帮他处理过很多要事,若真只是一般人,父亲不会敢我出去。而且我偷偷在出去之后站了一下,似乎听到什么庄成旧奴什么的。”
徐蛮大吃一惊,拉住徐海生的衣袖就道:“你别听差了吧,阿爹怎么可能会与庄成有关,这事儿阿娘知晓么?”
徐海生摇摇头,叹息一声道:“我也不知道母亲知道否,可我那日之后突然想起二姑说的话,若是父亲与庄成无关,为何二姑会亲自来说这事儿。”
徐蛮沉默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现在脑子很乱,大姑自进入祖母的屋子就没出来,却死在了二姑的屋子里。父亲突然与好多年前卖国被抄家的武将家奴扯上了关系,平日里只觉得有些神秘的无字碑,一下又跃入了徐蛮的视线,怎么都挥之不去。
公主府与徐家到底有什么秘密。
“你说什么?”诸葛初清躺在床上,虽说他身子已经养的与平常人无异,可跪灵出殡他都坚持亲力亲为,连为此赶回来的大哥都劝阻不了他,才使得他再次卧病休息,到了过年才堪堪缓过来。
“徐府里确实有个洒扫的丫头,给驸马带信,说是主母入了徐家老夫人的房间后,就再没出来。”寒衣扶着诸葛初清起身,给他喂了一口温水。
“现在是不是许多人都认为,是二嬢得了迷症,在睡梦中杀死了母亲。”诸葛初清润了润喉,靠在床头说道。
“是。”
“连京兆尹也这么认为?”诸葛初清冷哼一声,问道。
“是。”寒衣冷汗都出来了。
诸葛初清嘲讽的冷笑道:“阿娘身上的伤口,分明就是匕首所为,二姑手上却拿着剪刀,这伤口的对比,京兆尹的仵作是傻子么?”
寒衣想了想,回道:“是有人收买了仵作?”
“也有可能是京兆尹收到什么人的暗示,想将计就计,就拿二嬢顶了罪。”诸葛初清撩开了被子,翻身缓缓坐了起来,微喘了一下才道:“给我查查那一日,谁在外祖母院子里。特别是在她房里。”
寒衣一惊,抬头道:“主上是怀疑?”
“外祖母那里绝对有问题。”诸葛初清理了理黑发,继续道:“我早就觉得徐府古怪,可一直不知道什么原因,可如今看来,外祖母除了对大舅与母亲,谁都不上心,而且公主府里的事情也有许多与徐府有关,母亲这次更是死在了徐府。徐府里表面看着十分简单,可不少事情细细观来,都与之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寒衣没敢多言,只是一旁听着。
“之前我将注意力都放在了陈家与黄家,还以为徐家是在咱们这边的,看来……”诸葛初清重新躺回床上,不再说话了。
日子又过了一段时间,二姑还没被放回来,因为迷症这样的证词对她十分不利,连京兆尹都开始怀疑她是不是梦中杀人。大姑丧事经过这么些日子的忙活,也渐渐到了尾声,徐蛮也随着父母去了大姑的坟头,给她上了一炷香,希望她能保佑父亲他们找到真正的杀人凶手,以告慰她的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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