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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缅行纪-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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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赶。但路途遥远,他又身无分文,就只得沿途打工卖文,走了半年之久,竟然才走了一半路程。他就抄近路从缅国北部穿过,不想在八莫就病倒了,是岗川医生治好了他。岗川见他会说日语,就极力挽留他。他为了谢恩,就在这诊疗所留了下来,不想这一留就快两年了。
陈佳永道:“然后,你就深得了岗川的信任,后来就升任了管事,连偏院地下作坊进出货的隐秘事儿都交给了你经管,是吧?”陈滇生答:“……是的。”
陈佳永又道:“我刚才看了帐房里的帐目,帐做得很好。但是,这恐怕只是一本明帐吧?”陈滇生顿时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他不禁向门口看了看。陈佳永对他说:“不妨,外面有人看守着的,你说吧。”陈滇生还是起身去关上了门,返身小声对陈佳永说:“横路所长,这诊疗所里所里确实还有一本外帐。但是,岗川先生一再嘱咐,除了他俩人外,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对后院的太太更要严格保密。其实,制药厂和诊疗所以及为会社加工鸦片的提成收入等帐目都是真实的。这外帐也就是岗川先生走私鸦片和私产海洛因这两笔大帐,并不复杂。既然岗川所长已经委托了您来经管,我这就对您负责了。我正要向您汇报这事,可是您这两天太忙了不是,所以还没有顾得上来。如果您这会儿需要,我这就向您汇报外帐。”
陈佳永问:“你们以前汇外帐还约定了时间吗?”陈滇生说:“是的,具体时间不确定,但是每次都是夜深人静前院无人的时候。”陈佳永想了想说:“这会儿不妨的,咱们就赶着把外帐汇了吧。”陈滇生就急急忙忙地去了管事房,一小会儿,他就扛着一只沉重的大皮箱进来,擦了擦汗说:“幸亏这一路无人看见。”
陈滇生将皮箱打开,里面的东西一下子就将陈佳永耀花了眼:满满一箱金条、银元、现钞和汇票。他此时的心情也就和那陈滇生刚才一样了,也不禁出门去看了看,然后招呼在廊柱后面守候的小牛子: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这办公室一步!他回到办公室里,见陈滇生已将箱子里的钱币等物一一拿出来放在了办公桌上,让陈佳永过了一遍帐目后又对照着一一点数。这20多天来,诊疗所一共走了4趟私货,外帐的收入是:金条10根100两;银元5000枚,英镑5万元;银票12张共计大洋20万元,总计值455400银元。
陈佳永内心兴奋极了,但仍然装出平静地表情问:“你知道平时岗川君都是怎么收藏这些现金和金银实物的吗?”陈滇生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也根本不该问,对您也是一样的。”陈佳永又问:“那外帐收入中的成本支出的帐目呢?”陈滇生说:“外帐没有成本帐的,这成本本来也不高,但都已经是打入了鸦片加工作坊成本里面去了的,所以,这些金银和现款、汇票等,都是纯利润。”他又让陈佳永在外帐单据上签了字。陈佳永就拿起了一封100元包装的银元递到了陈滇生手中,他感激地小声说了一声谢谢后,就匆匆地出去了。
陈佳永将这些东西迅速地搬进了暗室里的一间密室中的大铁箱子里层层锁好。他出来后,心情大好,正端起茶杯要喝水,就见小牛子在外面嚷嚷着,他出门一看,是那小丫头柳月儿站在廊下,小牛子正拦着她呢。他就招呼了柳月儿进来。柳月儿来报:日人商会龟田会长派人来问:今晚再派哪位姑娘到他那里去?他才想起了昨天对那龟田的承诺的话来,这时心中却十分后悔,但一时半会又想不出反悔的理由来,想了想后,无佘之际,他只好让柳月儿去后院传话:由那三个艺妓抓阄,谁抓到谁去。
陈佳永寻思着:龟田这匹老狗,贪得无厌,真不是个东西!得尽快想法子把他这块压在诊疗所头上的顽石搬掉。同时,也好给这一带猖獗的日人一个震摄。他心里愤愤地想着:就让你这老东西暂时再快活几天吧,老子也很快会来找你的麻烦的!
刀巴来报:护院的人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后院内外2人;前院和门诊室各1人;偏院3人,小牛子晚上住守在办公室。护院们白天持短枪匕手;晚上持长短枪各一;外加偏院屋顶风火墙上设置的一个制高点上的两挺轻机枪。14人昼夜轮班倒。陈佳永又放心不少。
陈佳永拿出了一封大洋递给了刀巴说:“你去给下面的弟兄们每人发夜班值岗和辛苦费5个大洋,余下的都是你的。我也知道你很辛苦,但一会儿你还得有一趟差事要出去。”陈佳永就告诉了刀巴那龟田老东西索要诊疗所艺妓每天去陪他过夜的事,想让他跟着送人的轿子过去探一探。刀巴说:“我往日曾去探过那日人商会的。路径熟,莫不今晚上再去探探?”陈佳永同意了,同时说:“你安排打点好了弟兄们后,先就去看看你那绣儿吧。你们的事儿,我已经听弟兄们讲过了,你们都挺不容易的。晚上若没啥大的动静,你就在她那里好好歇息一下,也安慰一下她。并且告诉她:待我们等几天空了,大队就派人去赎她出来,和你团聚。”刀巴顿时感动得热泪盈眶,哽噎着声音道:“刀巴代绣儿就深深地谢过大队长了!您对我们的恩情,我们在生和来世,都当粉身以报!”陈佳永对刀巴道:“你莫要言谢,这也是大队为干部们应该解决的一些实际事儿,是我们的责任。你就不要多想了,快忙你的去吧。”
刀巴手捧了银元,兴奋地向偏院如飞而去。
………………………………
第九十章 夜雨声声
陈佳永心情轻松了不少,一看天色还早,就命小牛子将他的两只大箱子和一摞资料等,一起送到后院花子太太的小别墅里,他就靠在椅子上打起了盹来。刚刚才和周公相会,那柳月儿小丫头又来了,她轻轻地摇醒了新家主,说是太太请家主到后院用晚餐。陈佳永一看天色,已经是傍晚了。
后院正房的里间,已经摆好了晚餐。众女热情地迎进了新家主,大家依次入坐后,由侍女上了热菜热汤。花子为新家主斟满了一杯酒,陈佳永见状,就道:“我的,酒量不行不行地;昨晚大大的醉了,还吐了佳子一身,很不好意思地。我的,明天就为佳子做一身新衣裳!你们的酒要喝,就请自便的干活。”众女却都看着花子,花子就对陈佳永柔声说:“夫君呀,她们都是你的女人,这一天候下来,才跟夫君您在饭桌见上一面,哪能不陪夫君喝几杯呢。这样吧,夫君您随意,大家也都随意,姐妹们敬夫君的酒就由我代喝了。”
陈佳永觉得肚子早已饿慌了,就举筷到:“大家先吃点菜了再喝酒吧。”于是管不了许多就大吃起来。花子则心疼地看着夫君:这一清早起来,他都没有停下来过,一直忙到现在。自己还睡了两个钟头的午睡呢。她就叫侍妾依娜和阿果过来,为夫君捏肩捶腿。陈佳永忙说:“我的挺好挺好的,大家快吃饭,吃菜喝酒的干活。”花子就不停地为夫君夹菜,陈佳永一连吃了3大碗米饭和菜肴若干,才觉得稳住了心神。然后就陪着众女各又喝了一小杯酒。
陈佳永又叫来了柳月儿,让她拿出了他刚才带进后院的一些小玩意儿,放在了桌上。他对众女说:“昨晚,你们盛情地接待了我,我的,今晚也要谢谢你们!”说罢,他拿起了一个吉祥工艺厂精制的翡翠孔雀挂件和一面做工非常精致、可以开合并随身携带的紫檀圆形女式梳妆玻璃镜,给每女各送了一套。众女极少见到这么精美珍贵和时尚的东西,一下子?高兴得雀跃起来,对夫君送的礼物爱不释手。这些东西是陈佳永上午特地让小牛子在发电报提到,从辛甘密营让那两位战士送箱子时一并捎过来的,就是为了打发后院的众女,成本价一共15个大洋。但若是运到了密支那或曼德勒,他送出这些珍奇玩意儿就可以卖到3000大洋以上了。
陈佳永心里还有着事儿,就早早地罢了宴,回到了小别墅花子的房里,他觉得有些累,就躺上了床小寐一会儿,竟然就沉沉地睡了过去。待一觉醒来,一看表,已是晚上8点多钟了。花子过来问他:“夫君,睡好了么?”陈佳永点点头说好了些,于是就起得床来,又打起精神赶紧去整理他带来的两只大箱子和一个大包袱。
陈佳永瞧上了和花子房间通了一道暗门的里间,约有20平方米,比较宽敞,原是岗川的资料室。他腾出了一张大工作台,将他的手提电脑取了出来,又联接上了一只喷墨打印机。然后又将头盔发射器取出来装好了电池开了机,又将一摞资料放在了书架上。最后,他把房里认为暂时无用碍眼的一些杂什,统统搬到了房外的过道上。
陈佳永对和他一起拾掇着的花子说:“这一间暗室往后就作为了我的工作室,除了你,其他任何人不准进入。这栋小楼平日里除了柳月儿和小牛子外,未经允许,任何人都不能擅自踏进大门口一步。刚才清理出来的这些东西,是不会丢掉的,待会儿我会通知人来将这些东西拿走,去存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还有另一个房间里的那些实验仪器和化学药品以及不少化学制剂等,也要搬出这栋楼房,转移到偏院里,找一个房间重新置放和使用,再也不能在你这小楼里搞这些东西了。因为,任何操作都是有一定规范和程序的,化学实验更是如此,绝对不能一个人率性而为,这样很容易出问题。我已经问过了陈管事,岗川确实是在试验中为了赶时间,抄近路,又等待不及,也不使用仪器检测和计量,多次亲口品尝海洛因的成色而染上了毒瘾的,这是一个深刻地教训。”花子连连点头说:“夫君,我一看见这些东西,心里就发紧,怎样处置它们,花子一切都听你的。”
陈佳永又对花子道:“今后后院里用餐,不要太过繁文缛节,除了过节日和有重要活动外,一般大家就不要在正房里一起吃饭了。各个房里想要吃什么,就招呼厨房里做就是,既称心可口,浪费也少。你看好么?”花子也答应了。
陈佳永去到暗室,打开了头盔的无线收发报机,接通了小牛子在前院暗道里的电台,命他这会儿带一名队员,到太太楼里将一些东西全部搬入到暗道。不一会儿,小牛子和一名队员就赶来,陈佳永己给住在楼下的柳月儿嘱咐了,往后他的小厮小牛子来这里,她一定要热情接待,尽快通报。柳月儿有了家主的吩咐,就对小牛子的态度好了起来,帮着提灯照亮,连走了两趟,将一干什物搬到了前院,由小牛子他们处理去了。
陈佳永回到了房里,见花子已将暗室收拾得干净清爽,并且在暗室的火盆里放好了杠炭。她问:“夫君,晚上你还要工作吗?”陈佳永点了点头。花子就返身回房,抱来了被褥,在工作台紧傍的一张木床上铺上了,说:“这些被褥都是我平常用的,你若累了,就在这床上休息一会儿。”说完她又去侍弄点燃那杠炭铁炉子去了。
陈佳永拉开了桌旁前的窗帘。玻璃窗外,只见那屋外已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小雨点打在那花园里的巴蕉叶上,落在那凤尾竹丛中,沙沙有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品味着这一静一动的窗外风景,真是别有一种韵味,也让人浮想连翩。陈佳永一时心情不能自己!他想着远在密支那的贞子,还有在各处奔忙奋斗着的战友们,大为感怀,不由随口吟起了唐代大诗人李商隐的《夜雨寄北》:
君问归期未有期,
巴山夜雨涨湫池;
何当共剪西窗烛,
却话巴山夜雨时。
……
那花子却已经悄然地站在了他的身旁。挽着他的手臂,轻声问他:“夫君,你是在吟诗,而且吟的是中国的唐诗是吗,好美!而且你还在思念人,我听得出来的。”陈佳永一愣,感觉到自有些失态了,就掩饰着说“我随口吟吟的,怎么,你也知道中国的唐诗?”花子说:“在学校里,老师教过了一些,他说日本的文化是从中国传过来的,譬如中土大唐的徐福带来了500童男童女,让日本因繁衍上国血统的后代;还有鉴真大和尚东渡为日本送来了天朝先进的文化,创立了佛家儒家教义和日本国的文字等等……还记得老师用华语朗诵中国的唐诗时,就是你刚才这个腔调的。”陈佳永问她:“你还记得一些学过的唐诗吗?”花子就背诵了一首李白的《静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念完后,花子的眼里也蒙上了一层泪花。好一阵,她才擦去泪水说:“夫君,真不好意思,花子刚才是想家了?……”
俩人相拥,久久地伫立在窗前,各自想着心思。花子去拉上了窗帘,对陈佳永道:“夫君,花子想陪着你……陪你在这里工作……”陈佳永道:“我忙的这些事儿你都不懂的,连我都还要学习呢。”花子道:“那我就在这床上躺着,陪着你,就给你添着炉火、续热茶,好吗?”陈佳永想想也是,这长夜绵绵,寂寞难熬,两个人互相陪着也好。他就让花子在床上拥被而坐,他则打开了手提电脑,在桌上放着的一摞软盘中,找出了医疗卫生部分里有关制药内容专章的软盘,插入了电脑中,调出了资料就仔细地阅读了起来。由于有花子在,他又将资料的文字切换成成了日文和英文。
陈佳永调出了不少专业的课题如《药事管理与法规》、《制药专业知识》、《制药专业实践能力》等等,对制药机械如离心机、干燥机、过滤机、粉碎机、压滤机、反应釜、储罐、选药机、冷冻机、洗瓶机、蒸馏水设备、制丸机、封口、造粒、结晶、包(糖)衣机……还有袋装、瓶装、盒装、纸膜、真空、压缩包装……
花子见夫君在桌上那台不知名的机器上摆弄着,十分好奇,但看到夫君那一付专注的样儿,她又不便问,就起身续火、烧茶,忙了一会儿,她没有脱去衣裙,仍就穿着裙儿合身躺在了床上,在窗外嘀嘀嗒嗒响着的屋檐雨滴声和夫君敲击的那键盘声中,渐渐地就睡着了。陈佳永起身为她轻轻地盖上了被子。
陈佳永一边吃着花子放在桌上的桂花糯米糕,喝着她泡上的浓浓的红砖茶,手指不停地在键盘上敲击着,待他弄出了关于制药方面的一份大概资料后,心里也就有些底了。他一看表,都快凌晨两点了,想到明天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就起身一边让喷墨打印机“呼呼”地刷出那些纸质英文资料,一边又去加旺了杠炭炉火,再将桌上的煤油灯旋暗,就脱衣上床,轻轻地钻进了那热乎乎地被窝里。
花子醒了,一伸玉臂就揽住了他,他就借势伏在了她的身子上……只听花子口中软软道:“嗯、啊……轻点……花子昨夜……贪吃……现在都……还有些痛呢……啊……啊……”
……此刻,屋外那寒风挟裹着点点雨花,室内却炉火暖融融一派春色……
………………………………
第九十一章 跳出苦海
陈佳永酣然一觉醒来,一摸身边,花子早已经起床了。他一看表,已经快到上午11时了。他舒爽地伸了个懒腰,这是他几天来睡得时间最长的一次,感觉精神又好了起来,精力也充沛了许多。他赶快穿衣起了床,去拉开了窗帘,只见一片耀眼的阳光从窗外照射了进来,那天空瓦蓝瓦蓝的,没有一丝云彩。雨后清新的空气,透明透亮,使得远近的层层青山,近或深色如青黛,远或浅色如淡绿,层次由深及浅,层层叠叠,一直接向了天边,好似一幅浓妆淡抹的南国水墨画图!他感叹了一会,却就忙将手提电脑的太阳能充电器取了出来,安放进去了电池,在太阳光下充着电。
花子进了暗室,见夫君已经起床,就赶忙去叠被窝,加杠炭,抹桌椅。她裙裾儿飘飘,轻快地忙个不停,整个儿就是一个幸福的小女人样儿。她尔后又为他端来水盆洗脸漱了口。花子说:“夫君,见你昨晚很辛苦,妾身不忍心叫醒你,就想让你多睡一会儿,养养身子。”她又道:“夫君你饿了吧,是吃早餐呢还是吃午餐?”陈佳永笑道:“那就两餐一起吃吧。”
在侧室外左边转角靠近阳台的一间偏室,约有15平方米,刚好能坐下一大桌人,花子在上午就已整理出来了作为餐室。不一会儿,柳月儿就领着厨房里的丫头将饭菜送上来了。陈佳永一看:饭菜倒挺丰盛的:有鱼、鸡、猪肉、生拌菜叶、炒粉什么的,还有一大钵鲜虾羹等,大概是日、缅、滇三国菜合一吧。花子陪着夫君,由柳月儿侍候,就早餐午餐一起上了。陈佳永一上桌,对花子说了一声:“请!”就毫不客气地大吃起来。花子满含柔情地看着他,心里想:她天天这样陪着夫君吃饭也真好!
饭后陈佳永又在工作台上忙开了。他从头盔的显示屏上读到了小牛子转发来的大队部领导通报:1、腊戌城里的吉祥贸易货栈已经正式开业,每日营业额已达2万余元;2、勐腊寨已全面通电,因为勐腊畈上盛产棉花,大队被服厂即将迁至勐腊;3、卡芒三湾正式升格为寨,由大队直辖,柳云娘任寨公所主任;3、勐醒寨至县城36公里公路已经开工,方式为当地寨民出劳动力,吉祥寨(实为大队)出资,共同修建;4、尤里密营从靠近黑山的老营迁至尤里以西的橄榄寨附近,前置了60多公里。因为公路已快修至橄榄寨,道路很快就通达了;5、大队已决定开发汉人寨铜矿;6、白马寨已建成一座1000千瓦的水力发电站;7、王志伟率边防队清剿和击溃流窜匪徒4股,共毙俘300余人……
陈佳永看了电报后,心情很振奋,立即复电:“大队部及转各位领导:通报情况已知悉。八莫诊疗所已经按计划全面暗中接管,计有诊疗所门诊部1个、药房1个、西药制药厂1个、地下鸦片作坊1个,大院3座,总值约1千万余元。诊疗所、制药厂、地下作坊运营正常,且很有发展潜力。建议:大队速派中西医骨干、机械、水电、建筑等有关人员前来考察,以谋更大之发展……”陈佳永的电文立即由小牛子的电台转发出去了。
陈佳永又电令小牛子通知刀巴,命他带2人到后院太太房里,将一批化学实验仪器和器械等搬至偏院的一隐密房间,按原样摆放好待用;电命辛甘密营:速调2台汽油发电机(20-30千瓦)及配电设施全套,电话机20部,运至八莫诊疗所。装机和架线人员也一并到达。
陈佳永一时闲暇下来,就出了暗室,只见花子带着那柳月儿正在做着楼里的清洁。他就过去问那月儿:“月儿呀,依你的姓名,你是中国人吧?你家在那里,你的爸爸妈吗呢?”月儿答:“云南芒市。阿爸阿妈还有哥哥,可是……可是……他们都没有了。”她一说完话,泪珠儿就簌簌地滚落下来了。陈佳永一下子愣住了。花子瞪了他一眼,就为月儿擦着泪水说:“月儿乖,这里就是你的家呀。新家主问问你,是关心你的,就别再伤心了哦。”陈佳永赶忙去到了暗室里,从箱子里拿出了翡翠挂件和小镜子,就去送给柳月儿。谁知柳月儿却不接,她说:“我还不是新家主的女人,我不敢要的。”陈佳永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头说:“想不到你人儿小小,心眼儿还挺多呢,你就是我的小妹妹呀,哥哥送你的礼物你还不要么。”柳月儿于是就脆声声地叫了他一声“哥”!无比高兴地接过了礼物,跑到她的小房间里去了。花子道:“夫君,你做的事儿总是让人舒心,真让人称道,我都感动了!唉,这月儿命很苦的,前几年,她爸和她哥到缅国赶驮,却被劫道土匪打死了。她妈妈带着她来到缅国寻找她爹和哥,却病倒在了医馆门口,是岗川救了她们,她妈妈却病入膏肓,不幸死去了。我们就收留了月儿。”陈佳永却想着:这小妮子聪明伶俐,是个可塑之材,还得赶紧送她去多读点书才行。
正说间,大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陈佳永开门一看,是刀巴带着两名队员进来了。陈佳永让花子招呼着两名队员去搬东西,他带着刀巴到了侧室,刀巴汇报到:那龟田暂无动静。陈佳永道:“我有一种预感,但还说不上来。这又得辛苦你了:你要立即安排人手,化了装,秘密地去日夜监视着那日人商会,一有情况,立即汇报。另:本所的3座院子,一定不能让任何人前来窥视和侵扰。”刀巴说:人手虽然少了些,我再去安排一下,一定不辱使命!陈佳永就对刀巴说:“你一会儿到拉孟的驮队里再去挑5名身手较好的战士,暂时充实进来值勤。估计明日杨队长带的人马就要到了。到时,我先联系好后,就通知你去接他们到拉孟所在的骡马店临时安置下来。”刀巴道:“我一会儿就去铺派这事。”
陈佳永又对刀巴道:“还有一件事儿,你可要去办好了:你再在偏院找一处清净的好房子,最好是有一个独立小院的,把它赶快拾掇出来。”刀巴问:“是何人去住?”陈佳永笑道:“你猜猜?”刀巴摇了摇头。陈佳永凑近他说:“就是你和绣儿呀。”刀巴激动得大声道:“大队长,这是真的吗?!”陈佳永正色道:“谁跟你开玩笑呀,趁我有点空,下午我们就去迎春楼里把接绣儿出来吧。你一会儿就去通知绣儿,让她赶紧收拾,作好准备。”刀巴一时间就愣住了。陈佳永道:“难道你还不愿意吗,快去干事呀!”刀巴兴奋无比地“呃呃”了两声后,赶快就去了。
陈佳永又叫过来花子道:“一会儿你去招呼后院厨房,晚上为我准备好三桌好菜,钱由我出,我要请客,要做中国云南的菜哦。”花子问为啥?陈佳永笑说:“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
下午未时时分,两个穿着长衫,带着礼帽和墨镜的商人模样的人,带了4个随从,去到了迎春楼。那妈妈连忙从院子里迎了出来,大声招呼着:“姑娘们,来客人了!”一霎时,一群莺莺燕燕就涌了出来,大约有近20个姑娘,年纪在十五六岁到二十多岁之间,高矮胖瘦都有。扮着客人的刀巴一看,她们中间没有绣儿。他就对那妈咪道:“我们要见绣儿姑娘。”那妈咪道:“客人好眼力,绣儿姑娘美貌无双,可是咱院中的头牌花魁呢。”她散去了众姑娘,就从楼上叫下来了绣儿。
绣儿一身素净衣裙打扮下了楼。见了刀巴,她一脸兴奋。刀巴示意她别吱声。绣儿下来落坐后,只见那其中一位商人道:“兄弟,就是她了吧?”那另一位商人就兴奋地点了点头。于是,那商人就道:“妈咪,这位姐儿咱们买下了!”那妈咪心头一惊,笑道:“客官您是在开玩笑吧。”那人却正色道:“真的!我们就是来赎她的。”那妈咪道:“那也还得问人家绣儿愿意不愿意呀。”绣儿却在一旁点了点头。妈咪一时无语了。
那人对妈咪道:“你要多少赎金?”那妈咪半天才回过神来,看着那几个随从腰间别着的匣子枪,想了半天,就伸出了3个手指头。那人说:“300个大洋吗?”那妈咪无佘地点了点头。那人就在身后随从的搭裢里掏出了100元一封的3封大洋,递给了那妈咪,说:“咱们这里就人钱两清了!”那人就对那绣儿说:“快打点行装咱们走吧。”绣儿赶紧就上楼去了,两个随从也跟了上去,不一会儿两随从就背了两个大包袱,跟在绣儿身后下楼了。当他们一行人才出得门去不远,就听到了身后那妈咪的嚎啕声:“我的绣儿呀……”
陈佳永面带喜色地回到后院,花子得知了夫君是为他的下属去做了一件好事儿,也十分高兴,就带着侍妾依娜、阿果和玉儿去偏院为绣儿收拾新房去了。
晚上,在偏院里面一个僻静的小院里,却是一片热闹。刀巴的兄弟们,还有7位大队战士、陈佳永和花子、月儿、依娜、阿果、玉儿等人,在小院子里坐满了3桌,院子里一片喜庆。大家共贺绣儿再获新生并和刀巴喜结良缘。陈佳永早已招呼过了他们:他还是以横路所长的身份出席,为的是不让花子她们起疑。所以,众人皆以横路所长相称。“横路”先生为刀巴和绣儿主了婚,众人高兴不已,尽欢而散。
………………………………
第九十二章 战略走廊
晚上回来,花子还沉浸在喜悦之中。她道:“夫君,咱们也择个时日,像刀巴他们那样办一下吧。”陈佳永吱唔到:“现在不是很忙么,还不适宜,延后些时日再说吧。”
陈佳永又提到了那龟田索要后院艺妓每日去陪他的事。花子听了也很气愤。她说:“那老龟田对诊疗所一直没有安过好心,总是以商会的名义来敲诈勒索。对后院的女人们,他一直是垂涎不已。那老东西还曾经对她动手动脚过,说是陪他一晚,他给她500个大洋。被她严辞拒绝了。但他仍然贼心不死。这会儿岗川受伤了,说不定他又会对她动啥歪脑子的。”陈佳永怒道:“若那老龟田敢动你一根毫毛,那他就死定了!”
陈佳永和花子说了一会儿话,就进暗室里忙去了。花子和月儿拾掇着房间,又为他准备了几样糕点小吃。花子就在暗室里陪着他。演绎着那昨夜的故事。一夜无话。
清晨,小牛子从密室电告:辛甘密营送来的设备和人员已经到了拉孟住的骡马站了。请示他几时到场安装发电和电话设备?陈佳永回电:马上进行。设备和人员从后院的小侧门秘密进入。
陈佳永让花子留在房里,他去到了后院侧门,一会儿,只见拉孟带了一行人前来。他一看,为首的那位不就是李老柱么!陈佳永赶忙迎了上去。李老栓说:“他正带队在尤里和橄榄寨之间架设电话线,得到了冯政委的通知:命他马上带人赶到八莫向大队长报到。他就带着3个架线员火速赶来了。”
从辛甘一行赶来的还有两名电工、一名电器维修工。设备和器材都搬抬到了后院里,陈佳永就让刀巴带着李老栓和电工们一行,在3个院子里去看地方安装设备和架线去了。
陈佳永带着拉孟到了前院,拉孟汇报到,今日上午,他们在骡马店接到了一批从密支那驮来的货,是孟猛安排发过来的,共有20驮。卸完货后,驮队又将他们从辛甘密营驮来的一批货装上了驮架,明日一早就要离开返回密支那了,大队长和刀巴队长是不是能去看望一下驮队的战士们。陈佳永忙问有多远?拉孟说:“不远,不到10分钟就走到了。”陈佳永道:“刀巴队长这会儿安排装机架线等不得空闲,我就亲自去一趟吧。”他安排了小牛子守在前堂,就随拉孟去了那骡马店。
拉孟他们驻扎的那个骡马店在城郊一处较偏僻的地方,很不惹人注目。骡马店也十分简陋,除了一排草房外,就只搭着一些草棚和一些木栅栏,但是地方却很宽大,约有20来亩地皮,但四周也很荒凉。那店主叫弄瓦,由于生意非常清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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