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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缅行纪-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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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振英向陈佳永敬酒。问道:“老领导,我一些问题想和您探讨,一是这水利,二是水电,还有一个国父中山先生在世时都提到过的长江山(三)峡工程,上不上马,我认为应以开发水电为主,不知您的看法如何?”陈佳永看着这位年近40岁美貌的女部长,知道他还没有嫁人(单恋着恩师威尔逊),她是威尔逊的爱徒,非常干练,在工作上素有“铁娘子”之称,她对水电建设几乎达到了痴迷的程度。他沉吟了一下,道:“我已经退下来了,政府安排我做的事儿就管管,其他的就不便多言。钱部长是这方面的专家了,我有啥多说的。”钱振英道:“您也是专家呀,难得见您一面,说说你的看法吧。”
陈佳永饮了一口酒道:“在美丽山城重庆长江南岸有一座山名叫‘塗山’,山脚下的江边有一块巨大的礁石,名叫‘夫归石’或叫‘呼归石’。传说是大禹治水时,忙得十过家门而不入,他的夫人塗山站在礁石上盼望他早日归来,后来就化身为了那块礁岩。这个传说从侧面反映了自古以来治水的重要性,而且大禹在实践中还得出了治水‘宜疏不宜堵’的重要经验。我们现在治水仍然要遵循这一条基本原则。在疏浚、航运和水电三个方面,其中‘疏’是最重要的。包括疏通河道、兴建渠堰、挖塘筑坝等去害兴利。古代李冰父子修筑的都江堰,润泽了川西大平原,是‘疏’的典型范例。其次是航运,凡能通航的大小河流,都得开发利用起来。航运在运输上的最大优势是廉价、量大、还能运载超大重件,这是火车、汽车、飞机以至管道运输都不可比的。典型的例子是西欧诸国对莱茵河航运的联合开发和利用,降低了物流的成本,促进了西欧工业文明的发展;美国的密西西比河和俄罗斯的伏尔加河航运也开发利用得很不错。以华夏的长江干流为例:宜宾至沪州可以通行载重300吨的客货船舶;沪州至重庆可以通行500吨位;重庆至宜昌可以通行2500吨位;宜昌至武汉可以通行3500吨位;武汉至南京可以通行5千至万吨以上;南京至上海则是通行万吨轮船了,相当于等长的15条干线铁路。长江边上的大小城市莫不是因其舟楫之利而发育起来的。”
钱振英不解地问:“那为什么要将水电放在第三位呢?”陈佳永道:“水电是无污染的清洁能源,应当大力开发。我和你老师当年在滇南大山里第一次资金投入最大的就是吉祥寨涧口和偏崖小水电站,电力促进了吉祥寨的飞跃发展。我说的将水电放在第三位,是相对于前二者综合考虑而言的。其实修建水电站就是治水中的‘堵’,人类发明出了水电,水能造福了人类,但不是头脑一热就在江河上去修建了,即修建水电站不光是为了发电,还不能阻碍航运,不能淹没大量的农田。还要考虑到蓄水、蓄洪和泄洪调节的防灾减灾功能,还要防止库区河道的泥沙淤积等等,倘若兼顾不周,就会带来诸多的问题。中山先生提到过的长江水电工程可以搞,但地点不是在处于航运干流的三峡河段,而是修筑在宜宾以上金沙江不通航的虎跳峡高山峡谷一带,就跟西藏的墨脱地区丰富的水能资源一样,可以逐级进行开发。”钱振英听了若有所悟。
陈佳永道:“听说近时水利电力部拟改制为华夏水电总公司,水利职能划归了农业部,你没有啥意见吧?”钱振英道:“开初有,因为电力是工业发展的‘先行官’,我有些着急,怕水电发展受到制约。听您这么一讲,我有些想通了:咱们不能医好了一只眼,又戳瞎了另一只眼,那不是得不偿失么,咱们水电事业不能搞问题工程。”陈佳永道:“这就对了。修筑这运河的事儿可以交给农业部林默然去管了,不过水电站建设也并不轻松。”钱振英道:“您放心吧,我会安排好的。”陈佳永问:“最近见到你老师了吗?”钱振英脸一红,道:“有好久没见了。您建立的民间扶贫基金会拟定修建的小水电站有近100座,他成天在山上转呢。”陈佳永道:“他培养出了你这个能干女弟子,干着浩大的水电工程,他却又去干小儿科去了。”钱振英道:“大型骨干水电工程是为整体能源建设并网服务的,恐怕一时还惠及不了那些偏远的小山寨,小水电是一种有益的补充,老师是在做着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我已经派了近百名工程技术人员无偿地协助他的工作。”陈佳永道:“谢谢你对基金会的支持,我也许久没有见到他了,得抽时间去各个工地看看。”
(题外话:后世建成的三峡水利枢纽工程,在运行中带来了一连串的问题:1、淹没了大量良田果林,百万移民失去了家园,至今都没有安置好,在上访户中数量最多,影响了社会稳定;2、船闸尤如“肠梗阻”,阻碍了长江航运约三分之一的正常货运量,物流损失巨大;3、切断了长江回游鱼类的生态回游,至今无法解决;4、近200米高的大垻阻碍了长江上游的气候循环,导致库区上游连年酷热大旱;5、蓄水调节有限,下游该旱时还是旱,该涝时还是涝;6、所发出的电力并没有对华东、华南地区日益紧缺的电荒有多大缓解,用电还是“荒”;7、水库“排清(水)蓄浑(水)”已经带来恶果:库尾重庆地区河道的泥沙严重淤积,著名的朝天门码头淤积严重,货运码头不得不下移至寸滩;下游江汉平原堤岸遭受清水冲刷,没有泥沙来补,崩塌严重,修补工程所费弥大;8、历年来官方对三峡工程的“巨大作用”宣传太过,以致于人们对其功能的期望值放大了n倍,但实际上又达不到……将所产生的弊端和损失累加起来,所发的那一点电是根本不能弥补的!当年的水电部长钱z英提出以电为纲,力排众议,上下奔走呼吁,是始作佣者。花巨资修建的三峡大坝将诸多隐患和难题留给后人的根本原因,就是不应该将水电站修建在长江通航的干流上,这本是一个常识问题,当年却就这么定了。笔者曾经在15年前参与了“三峡工程库尾回水变动区”的调查科研工作,不少人早已有上述置疑。主持研究工作的交通部l院士(以前的老右派)曾经劝大家千万不要提出相反的意见。他道:“三峡工程是上面定下了调调的,是长官意志,谁也不能阻挡,就跟以前计划经济下干事时差不多,以电为纲,不顾其他。现在是水电部风光,咱们交通部只是配盘,千万不要说影响航运呀库尾淤积呀什么的,要跟着说好才是。再说,水电站不是还能发电么。”众皆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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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五三章 汗血宝马
是日傍晚,金丝鸟1号从木克雷飞回了阿什哈巴德市。
阿什哈巴德市的平均海拔度低,才215米,属温带大陆型干旱气候,一眼望出去,那大沙漠中的景物在一片蒸腾的热浪下晃荡着,云蒸霞蔚,很是壮观。这里的温差很大,就有点像新疆的吐鲁番:早穿皮袄午穿纱,晚上围着火炉吃西瓜。陈佳永一家子被安置在一栋俄式别墅里。他晚上开会归来,真的就在壁炉前和大家吃起了西瓜。小獐子道:“今天我才辛苦,提了两只大皮箱一直跟着。”娜塔莎道:“小弟,还真的要谢谢你提着那些衣物。早晨上飞机我穿的是夹衣皮裤,上午又换上了薄薄的丝绸裙子,太阳一落山,又披上呢子披风了。这回来又穿上了马夹。一天几乎经历了四季,真是有趣。”''
娜塔莎在花子和桂子的悉心传授下,学会了许多家务活儿,让花子和桂子省了不少心。娜塔莎到“陈总顾问工作室”当外语翻译兼秘书,算是参加了工作。第一个月她领到了2000亚元的工资,就买了一瓶好酒孝敬给陈佳永叔叔,给几位阿姨买了丝绸方巾,又给远在瑞典的陈根伯伯寄去了一条高级领带。花子直夸她懂事,但是对她道:“闺女,难得你的一片孝心,往后你的工资就存下来,为自己准备嫁妆吧。”娜塔莎心里明白,姨娘们这些日子给她的化妆品、首饰和衣裙恐怕几万元都买不回来,使她从一个俭朴的女大学生一下子变成了时髦的姑娘。她很感激她们,但是她更依恋着亲爱的佳永叔叔,他的成熟和风趣已经迷住了她,她特别喜欢他说话那带磁性的声音,就像她依稀记得的父亲声音一样。
书房里,陈佳永在看着一些文件和资料。房门一响,是娜塔莎进来了。她在陈佳永身边日子一长,也就没有了拘束。她浴后发髻高挽,着一身粉色吊带真丝睡裙,她为壁炉里加了一些劈柴。陈佳永一直把她当女儿看待,也很随意。他道:“莎莎,别再加柴了,毕竟是7月天,夜晚也不太凉,你要我淌汗呀。”娜塔莎道:“亲爱的叔,我是怕您感冒了呢。”说着过来就为陈佳永揉起了双肩,指法是花子教的。陈佳永又闻到了娜塔莎身上那股沁人心脾的淡淡的桂花清香味儿,很觉舒爽。他问:“莎莎,你洒香水了吗?”娜塔莎道:“没有呀。”她又道:“叔,我为您整理回忆录时,就像在读一本厚厚的百科丛书。您的创造、您的经历让我无比敬佩和感动!”陈佳永道:“丫头,叔都这把年纪了,又一直在风口浪尖生活,长年四处奔波,阅历能不丰富么。”娜塔莎道:“每个人都有人生阅历,而您是在创造、在拓展,是一般人万不可及的,十分伟大。可是我不太明白,您的所作所为为什么不和妈妈教导我的一样呢?我问过陈根伯伯,他也不愿意深说。”
陈佳永对娜塔莎道:“这伟大二字咱可领受不起,而且很有些忌讳,叔也没有什么主义理想和远大的抱负,就是想着如何把眼前的事儿做好就行了,老战友们都说我是一个大土匪呢。你陈根伯伯这些年算是真正醒悟了。想当初,你妈妈一位三湘才女,一坚定的布儿什威克信仰者,到西方寻求所谓真理,而且也寻求到了爱情,又有了你。可是伟大真理的化身斯大宁同志却杀死了你的父亲,将你们娘俩流放到了西伯利亚。你母亲的继任者,湖南支部一位叫刘冠华的领导人,又被派去了罗刹国,最后竟然死于和华夏同胞的作战中……还有很多很多人都这样和你父母一样毫无价值地死去了。党派党派,不管什么党派打着什么‘解放全人类’,‘一切为了人民’等等的幌子,从来都只是为了自己一党一派的利益出发而‘奋斗’的。他们可以卖国,可以不顾老百姓的生死,可以为所欲为……而叔的一切行为就只认一条,华夏的利益高于一切……”他忽然察觉娜塔莎已经半偎在了他身上,美丽的脸庞上忽闪着的一双漂亮大眼睛正定定地看着他。他忙道:“莎莎,去给叔倒杯酒来。”娜塔莎嫣然一笑,起身道:“好呀,亲爱的叔,我陪您一起喝。”陈佳永道:“我写下的一些东西你都在为我整理着,我还说啥呀,你快去睡吧。”娜塔莎道:“我就不。”说着就斟满了两杯酒。端了过来。陈佳永想到了她是失去了双亲的孤女,曾经天涯沦落,差的就是亲情,心里一软,呷了口酒道:“好,我就再讲一段吧……”
陈佳永晚上宿到了花子房里。花子被窝里馨香馥郁,还是当年八莫诊疗所小楼房间里那个清香味儿。花子打趣他道:“咋不去桂子房里呀,她可是年轻正贪吃哟。”陈佳永道:“姐,她来月事了,婵儿身子不有些弱么,所以我就陪姐来了。睡在你怀里我最安心、舒心。”两人激情过后,花子满足地道:“夫君,我跟你二十多年了,你还是那么威猛,姐都有些伺奉不了你了。”陈佳永道:“女大三,抱金砖,我还就稀罕姐。你们呀,原先是杨红儿第一,后来一直是你为魁首,依曼第二了。”花子红着脸道:“这些床第间的事儿是嘴上能说的么,别打趣了。夫君,咱们还要走多远呀?”陈佳永道:“可能就是走到这里了,应该告一段落了。杂事儿有经郭和安艮他们在打理着,明天我陪你出去走走。今后咱们就真的轻闲了,我一定要好好地陪着你们姐妹。”花子喜道:“那感情好,咱们把吉祥市的那座园子卖了,找个地儿去过清静日子吧。”陈佳永道:“过清静日子很好,但园子也不必卖,有时去住住也很好。长乐院咱家是要搬出去的,今后住哪儿,一时还没有想好呢。这事儿回去后恐怕还得和二姐、小大姐、依曼她们好好啇量啇量。”花子道:“身边的人都一个个出去了,小獐子和倩倩可得留下。但娜塔莎和他们不一样,是个有学问的能干姑娘,这些天也越长越漂亮了,待在咱们身边恐怕委曲了她。你打算咋安排呀?”陈佳永道:“她吧,挺称职的,我也很喜欢她,多一个闺女也很好。可是她一开口就称‘亲爱的叔’,然后就是亲热地拥抱。我有些不习惯。”花子道:“她是喜欢你和依恋你,要知道她身上有一半是俄罗斯血统,听说人家那地儿就是那样的风俗。”陈佳永道:“这次事儿忙完了,就给她找一个好工作,早点嫁了她为好。”
是日晨,长官府派人来报:“萨帕尔德长官有请陈特使去马场!”陈佳永正想去见识一下那些传说中的西域宝马,就带着大家一起去了西南郊的马场。萨帕尔德迎了上来,道:“尊敬的陈特使,我想让您欣赏我们土库曼的国宝,当然现在也是华夏的国宝---阿哈尔捷金马。”陈佳永高兴地去到了马厩,里面有近500匹马。他问:“这都是阿哈尔捷金纯**吗?”萨帕尔德答:“是的,土库曼现在约有纯**2500匹,配种后的杂交马就多了,大约有1万匹。”陈佳永问:“为什么不多养些纯**呢?”萨帕尔德答:“我以前也这样问过马场的人。可是他们回答的是这种高贵的名马只能在土库曼的草原上繁殖,根据草原和草场生成情况,种群规模也只能在3000匹以内。”陈佳永道:“真是物以稀为贵呀。”萨帕尔德道:“特使先生,此马威武慓悍,力量大、速度快、耐力强,作为战马是一等一的。但是一般的战马作为优良驯服的座骑就不能和阿哈尔捷金马相比了。此马驯服后却非常顺从。它体态匀称,神态威严,步伐轻盈,多为宫廷中用马,作为元首的骑坐。在世界赛马比赛中阿哈尔捷金马曾经多次获得过冠军,最贵的一匹冠军曾经卖到了1200万亚元。”陈佳永笑道:“这里的一匹马可比我这身肉值钱多了,我得骑骑。”
驭手牵过来了一匹棕红色纯种俊马,名叫丹辛格。阿赫达,意为“赤兔”。陈佳永近前去仔细看了,真是一匹好马,通体没有一根杂毛,步履轻盈潇洒,真有马中王者的风范。他抚摸着赤兔心道:“你莫不就是那关二爷的赤兔么?”那马于是就就舔了舔他的手。他大为高兴。娜塔莎在身边道:“叔,我也想骑马。”陈佳永就叫人又牵过来了一匹牝马,是和赤兔配对的,名叫拉特拉。古丽娅,意为“莎莎”。陈佳永道:“格老子这名字取得有些意思。”娜塔莎道:“叔,和我的华夏名儿一样呢,真是有缘,我就骑它了。”
陈佳永高兴地道:“大家想骑马的就骑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都到草原上去蹓蹓。”他骑上了马,去到了马场外的草原上,开始是一溜小跑,他大吼了一声,一夹腿,催促胯下赤兔,赤兔就兴奋地奔驰起来。陈佳永无比惬意,心想老子去若乘赤兔去赛马,恐怕要得天下第一名!不一时,到了一片小树林,陈佳永勒缰下了马,一摸赤兔,它身上的汗果然是血红的。心道:“在卡拉库姆沙漠上的这一片片草地里,咋就产了这种宝马呵。这片地儿不能搞所谓的工业开发,一定要保持住原生态,还要把水引过来,扩大草场,给宝马们保留一个良好的生存环境。”
骑马紧随而来的是娜塔莎。陈佳永扶她下了马,她娇吁咻咻地擦着汗道:“赤兔跑得真快,我在后面追也追不上。”陈佳永问:“你如花姨她们呢?”娜塔莎答:“她们由章羽带着在草地上慢慢溜马呢。只我一个人跟过来了。”陈佳永道:“这下出来远了,咱们快回去吧。”娜塔莎喘着气儿道:“亲爱的叔,这树林里多清幽凉爽呀,歇会儿再回吧。”陈佳永只得应了,两人躺在林子的草丛里,陈佳永道:“莎莎,善后组的工作快要结束了,你的翻译使命也快完成了。谢谢你对我的回忆录整理,还有翻译那些杂七杂八的中亚语言。”娜塔莎道:“我在外语学院学习的就是中亚小语种,加上我会的俄、英、德、法语,还有母亲从小就教我的华夏语,已经不下二十种语言。”陈佳永道:“那你得花多少精力和时间呀?”娜塔莎道:“我在西安外语学院只是一名插班生,还是陈根伯伯托关系送进去的。我住的是大通铺的学生宿舍。每月只有300元的助学金生活费。我知道自己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是,就只有拼命读书。”陈佳永道:“你在大学里就没有遇上可心的人么?”娜塔莎道:“有的,但是我不敢去爱。我也不想给陈伯伯增添负担,他救助像我们这样的孤儿不下数百人,我能上大学就很不错了。我每学期都获得了最高奖学金,靠奖学金买书和衣裳。”陈佳永道:“难怪你这么节俭。”娜塔莎却流泪了,道:“班上的同学都说我生得很美,可以去竞争校花,但是我只有刚能换洗的衫布衣裙,怎么去跟人家比啊!别人周未课余去改善伙食,去谈情说爱,我……我只能躲进图书室。”娜塔莎说着说着,眼里就冒出了泪花。
陈佳永疼爱地道:“莎莎,你不是毕业了么,可以自立了。你这只丑小鸭就已经变成一只美丽的天鹅了,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小组解散后你想去哪里工作?政务院、外交部、驻外使馆,甚至是联合议事会等,叔都可以推荐。”娜塔莎侧过了身子,支起头,对他娇声道:“我哪里都不去,就要在你身边!”她没有叫叔,称谓也由“您”变为“你”了。陈佳永道:“我一离岗公务员,我这里有啥好留的?”娜塔莎道:“我已经找到了一座金山,可以挖掘出很多很多财富。我可以为你整理那些珍贵的文档和回忆录,还可以为你念小说呀。”陈佳永道:“这算个啥事儿呀,不行。你得有一份好的工作。再就是你没爹没娘的,还得尽快给你找个好人家才是。”娜塔莎却道:“我不想嫁给别人!”她一翻身就偎了上来。娜塔莎年轻体健,陈佳永被她搂压着推不开,双腿也被她那长长的百褶裙裾裹住了。他急道:“莎莎,使不得,我是叔……别太亲热了!你是君子,不欺暗……”嘴就被娜塔莎火热的嘴堵住了……
陈佳永被娜塔莎压在身下亲热搓揉了好一阵,迷迷糊糊地也就任她而为,几乎被她的激情融化了……事儿过后,娜塔莎为他整理着衣衫道:“亲爱的叔,我太爱你了,所以才献身于你!我在英国曾经恋爱过,他是一名飞行员,老在天上飞,没有见过几面,不久他就在诺曼底登陆的空战中战死了。您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叔,我以后还是这样称呼您。请您不要赶我走。因为您已经迷住了我,您就是我心目中的父亲、老师、兄长和……情人。”陈佳永道:“莎莎,本以为你很淑女,没有想到却这么疯,叫叔怎么好面对呵!”
陈佳永和娜塔莎并辔缓缓而行。陈佳永对她道:“莎莎,我是很喜欢你,可你刚才是在逼叔呢,我知道你的个性,你是个很感性的姑娘……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眼下就只好这样吧,你想走的时候就走。”娜塔莎娇声道:“我永远都不会离开您!”说罢策马向前。陈佳永大声道:“喂,你初经人事,不宜驰骤,慢点好么!”两骑在草原上奔驰起来。
陈佳永回到了马场,萨帕尔德对他道:“尊敬的特使,您觉得这马如何?”陈佳永称赞道:“这是我骑过的最好的马!称之为宝马实不为过。”萨帕尔德遂正色道:“那我就代表土库曼行政区人民,把赤兔赠送给您了!”陈佳永道:“亲爱的萨长官,这马我接受了。莫不这样,赤兔暂就在这里养着,我离开时再带走它,好么?”萨帕尔德道:“可以在这里养着,赤兔已经是您的了,还有它的配偶莎莎。”
回来时,娜塔莎悄悄问陈佳永:“叔,那牝马也叫莎莎,您说咋就这么巧呀?”陈佳永道:“这恐怕是天意。你这个丫头,就是我牵回的‘汗血宝马’!”娜塔莎娇羞地偷偷笑了。
晚上,花子去到了书房,她支走了娜塔莎,对陈佳永道:“夫君,我瞧你有心事呢,莎莎走路的身形有些异样,我偷偷去看过了莎莎换下的衣裙,那衬裙里有点点腥红……上午你们在草场外很久才回,你们做过什么了?”陈佳永脸一红,道:“姐眼尖,我正想说呢。是她……我们……”花子道:“咱们可是拿莎莎当闺女看待的呀,你不是说要嫁她出去么,怎么又……”陈佳永赦颜道:“是的,可是她……当时我……”花子道:“我看你是昏了头,若是你欺负了莎莎,我可不能原谅你!”
娜塔莎站在门外,心里慌得“咚咚”直跳,她听如花姨在斥责叔,心中不忍,心想早晚得要过这一关。她进屋去跪下道:“如花姨,叔没有欺负我,是我……强迫叔的,他要我走,又说要嫁我出去,我才……因为我太爱他了,您如要责罚,莎莎一个人承担。”花子听了沉吟不语,良久才道:“莎莎,你起来吧。姨不会责难你,女追男只隔层纱。你是因为爱而冲动……你走吧,但是不得对外张扬。你还需要些什么,姨都会满足你。”娜塔莎急道:“请别赶我走!陈根伯伯在外奔忙,一年到头难得来学校看我一次,我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我现在找到了一个新的家,我离开了你们会孤独,会害怕,留下我好么?我物质上什么都不需要,我只需要爱,你们爱我,我也爱你们。”花子听了眼圈儿一红,叹了一口气道:“你这没爹没娘的孩子确实需要人疼爱,我们也可以像父母一样疼爱你。可是你和叔年龄悬殊,再说叔也不可能正式娶你,你今后也没有个名份,你这又是何苦呀!”娜塔莎道:“我不求婚娶,也不要名份,但是我可以当叔的女儿和情人呀。我一定乖,一定听话。叔不老,他……挺有劲的,莎莎很喜欢。”花子道:“好啊,好你个不知华夏礼教的夷族莎莎!这事儿一个巴掌也拍不响,我若是再要你走,就意味着我容不得人了。就听你叔说咋处置吧!”
陈佳永对娜塔莎道:“今后如花姨就是你大娘,在家里你就得听她的安排。你……就继续当好叔的秘书吧。”娜塔莎上前就搂住花子亲了一口,亲热地叫了她一声娘。花子听了哭笑不得,道:“这‘大娘’和‘娘’是不一样的。”娜塔莎道:“娘,是一样的,我只是叔的女儿和情人,所以您还是我的娘。”花子嗔道:“莎莎……这都是个什么事儿呀,好事儿都让你这妮子占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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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五四章 草原之夜
陈佳永要离开阿什哈巴德市了。萨帕尔德送来了赤兔和莎莎,还配有一名马伕。章羽已经在马场已经认识了他,名叫岗都尔,是一名年青英俊的好骑手。可是那岗都尔却一直郁郁不乐,陈佳永对他道:“小伙子,你要是不愿意离开土库曼家乡,我不免强你。”岗都尔道:“长官,我一直伺候着赤兔和莎莎,我们已经有了深厚的感情,我愿意随它们去到天涯,可是我……我……”岗都尔正说间,一位姑娘提着一包东西匆匆赶来,岗都尔道:“妹妹,不是说好了你不来送我的吗!”姑娘哭着道:“哥哥,你这一走不知何日才能归来,妹妹心里是又苦又怕呀……”兄妹俩就大哭起来。陈佳永一旁见了老大不忍,对花子道:“好像是生离死别一样,咋会是这样的呢,姐,这马咱们不要了。”花子道:“你这不是出尔反尔么,你让那萨帕尔德长官又怎么想,土库曼行政区现在需要的是人心稳定,马和人都不能退!”她上前对那姑娘道:“说说,你心里是咋想的?”姑娘怯怯地道:“我叫阿依古丽,今年18岁了,师范学校毕业后在城郊小学教书。父母去逝得早,是哥哥把我拉扯大的,我们兄妹俩相依为命。哥哥舍不得他饲养着的宝马,我舍不得和哥哥分开,这才来送送……”陈佳永瞧着这阿依古丽姑娘,她有些瘦弱,衣着俭朴,但容貌妩媚清丽,言谈知书识礼,看来性格也很温顺,就有了几分喜欢,对她道:“我有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使你们兄妹不分开,就是……你给我们当女儿,跟着我们走,不就和你哥哥在一起了么。”阿依古丽眼里闪过了一丝惊喜,旋即拉着哥哥跪下向陈佳永和花子行了拜见大礼。
花子带着阿依古丽去到了她的家,是城边半沙漠半草原地带的一间带着小院的土坢旧房,里面几乎没有什么陈设,可以说是一贫如洗。花子问阿依古丽:“女儿,你家咋是这个样子呵,你不是在教书挣钱么?”阿依古丽红着脸儿道:“我才教1年书呢。哥哥在马场挣钱不多,还要供我念书,我在快毕业那年生了一场大病,差一点就死了,哥哥四处借钱医好了我,可是欠下了不少债,我们快……快还完了。这不又加了20%的薪水么,我就想着等还完了债,我就攒钱为哥哥娶媳妇,他都23岁了。”花子听了鼻子一酸,道:“好女儿,你做得对,拢共还欠多少债?”阿依古丽道:“还有1万多亚元。”花子道:“你去把债主们都叫来,娘都替你还了。”''
阿依古丽家的院子里来了不少人,花子对他们道:“乡亲们,我是阿依古丽的干娘,谢谢你们多年来好心照顾她们兄妹俩,阿依古丽为治病还借了你们不少的钱,拖累了大家,我这里加倍奉还。我女儿就要离开这里了,我杀牛宰羊来答谢你们!”60多岁的里长库尔班艾买提是阿依古丽的堂叔,他双倍收回了欠帐,又有这位干娘出资请客,心情十分高兴,于是就招呼着村里的人操办起吃食来。有钱就是好办事,不一时,烤牛羊肉、抓饭、烤馕、烤肉饼、炸面散子、肉包子还有牛羊肉汤、酸牛奶等就摆满了十几大“桌”(铺在院子地上的毯子上),亲戚乡邻来了不下近百人,一是看新鲜:阿依古丽认的“天朝”干娘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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