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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当更强-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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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刚大概摸清楚了河南军的动向,甚至还没等河南军在当天晚上把伏兵布置到位,周叔就已经放声大笑了,还笑着说道:“我敢打赌,司马卬匹夫这么做一定不是李左车的主意,那条老狐狸绝对不会这么弄险,安排这么一个形同玩火的调虎离山之计,用邓怀这么明显的诱饵来引我们上钩。”
“将军怀疑司马卬留下牵制我们的邓怀匹夫是诱饵?”李必好奇问道。
“不是怀疑,是肯定。”周叔微笑说道:“邓怀匹夫麾下虽然有万余兵马,但都是他从河内各县仓促拼凑的乌合之众,战斗力不及司马卬匹夫的主力,装备更是差得可怜,留下来牵制我们等于白白送死,司马卬明明知道这点,又故意这么安排,不是把邓怀匹夫当做诱饵是什么?”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李必赶紧又问道。
“马上赶造干粮,不用太多,一万军队两天用的干粮就足够了,免得给我们的将士增添负担。”周叔吩咐……
为了让河南军相信自己上当,还是到了第二天的正午时,周叔才亲自率领八千汉军出营,向驻扎在轵关正东八里外的河南军邓怀所部发起进攻,邓怀则严格执行司马卬的命令,故意没有坚守营地,选择了率军出迎,两军会战于野。周叔十分小心的先派军队反复试探,找到了河南军战阵的薄弱处,然后才果断出兵发起强攻。
既不是汉军的对手,又担负有诱敌重任,邓怀军当然很快就战败而逃,带着后军直接放弃营地向野王方向撤退,周叔则毫不犹豫的率军追击,留守营地的两千汉军也迅速携带干粮辎重东进接应,装出了全力追杀河南军败兵的模样,潜伏在战场附近的河南细作见了大喜,立即南下将消息报告到了统领伏兵的河南军大将孙寅面前,孙寅听了更是大喜过望,立即率领伏兵北上奔袭轵关,还在路上不断叫嚷,“快!快!一定要抢在汉贼军队做出反应之前,给我拿下轵关,切断汉贼军队和后方的联系!”
周叔给了孙寅报仇雪恨的机会,傍晚时分,才刚看到河南军伏兵突然杀来,留守营地的几百汉军马上弃营而逃,连滚带爬的逃回轵关,把河南军此前久攻不下的汉军营地拱手送给了孙寅。可惜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孙寅却没能抓住机会迅速拿下轵关,相反的,准备充足的汉军虫达所部还凭借险要地形和坚固关城,迎头痛击没有多少攻坚武器的河南军奇袭队伍,把强行进攻的孙寅军士卒杀得人仰马翻,尸横累累。
还是激战到了深夜的三更过后,孙寅才隐约发现情况不对,赶紧下令撤回军队重整旗鼓,可是孙寅做出这个决定时已经晚了,还没有等他的军队全部从前线撤回来,原本应该去追击邓怀的周叔就已经狞笑着率领汉军杀回到了轵关附近,孙寅赶紧率军迎战,虫达又率军从轵关杀出,帮助周叔前后夹击孙寅的军队,河南军腹背受敌,又在长途奔袭和强行攻坚后体力下降严重,更加不是汉军的对手,被汉军杀得大败而逃,汉军将士全力追杀,将孙寅军消灭大半。
天亮时,孙寅的败兵南逃到平阴渡口,可惜河南军主力已经尽数渡过了黄河,还把绝大部分的船只带到了黄河南岸,准备充足的汉军璇玑追到,还利用孙寅军败兵抢夺剩余渡船逃命的机会,再度大败孙寅,最后孙寅只带着区区数百士卒勉强逃过黄河,余下的败兵不是被杀就是被擒,一万军队几乎全军覆没。
大胜后的汉军偏师队伍中欢声不断,周叔却只是稍做休息,很快就对过来向自己道喜的汉军众将吩咐道:“抓紧时间打扫战场,收编俘虏,休息一天,然后马上东进怀县。”
“那平阴这里怎么办?”虫达问道:“不留兵驻守的话,司马卬又分派军队北渡黄河怎么办?”
“有我们的主力在南岸,借他司马卬匹夫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再分兵反攻河内了。”周叔自信的回答,又说道:“我们抓紧时间进兵怀县,可以不给邓怀匹夫太多的备战时间,然后只要我们能够迅速拿下怀县,马上就可以对司马卬匹夫的敖仓重地形成巨大威胁,让他就算想在洛阳长期坚守也没有这个胆量,战略上落入全盘下风,也让我们的主力占尽主动。”
…………
距离不是很远,孙寅军惨败的消息当然很快就被报告到了司马卬面前,而与此同时,新安、渑池和陕县三城被汉军主力迅速攻占的消息也恰好送来,双重打击之下,司马卬当然是把丧师辱国的孙寅和魏亨骂了一个狗血淋头,又把乱出馊主意的都万达当成了出气筒,咆哮着把都万达骂得只能是拼命磕头请罪。
出于职责,李左车只能是努力安抚住司马卬,然后说道:“大王,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们绝不能再冒险与汉贼军队决战了,河南城小粮缺,驻扎不下我们这么多的兵马,最好的办法是乘着汉贼主力还在东进路上,赶紧主动放弃,然后把我们的军队一分为二,一部坚守我们的国都洛阳,另外一部退守敖仓,等待我们的援军到来再发起反攻。”
“直接退守洛阳和敖仓?”司马卬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怒道:“那我们其他的城池怎么办?都送给项康小儿?”
“大王,善战者,从不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李左车苦口婆心,劝道:“汉贼主力来势汹汹,对我们的三川郡志在必得,周叔匹夫又已经在河内没有敌手,肯定会迅速进兵怀县,威逼敖仓,把我们逼入全面被动,所以惟今之计,我们最好还是采取全面守势,坚壁清野拖延时间,等待我们的救兵到来,然后再夺回沦陷领土也为时不晚。”
司马卬背着手转起了圈子,盘算了许久后,司马卬突然大声说道:“不能分兵而守!汉贼兵多,我们再分兵而守,只会给项康小儿把我们各个击破的机会,只有集中兵力坚守河南咽喉,我们才有把握挡住项康小儿亲自率领的汉贼主力!”
“可是大王,我们有把握守得住河南吗?”李左车提醒道。
“怎么没把握了?”司马卬傲然说道:“我们还有六万兵力,就算正面交战没有把握,深沟高垒守住河南咽喉绝对是绰绰有余,我就不信项康小儿真的有通天彻地之能,能够强攻拿得下我们的主力营地。”
李左车轻轻叹了一口气,也知道自己没办法劝得动刚愎自用的司马卬了,只能是十分无奈的说道:“大王,如果你一定要坚守河南,臣下也不反对。但臣下必须提醒你一句,项康小儿到来之后,不管发生什么情况,我军都万万不可弄险出战,还有,请大王万万不可听信项康使者的只言片语,那个小竖子,实在是太擅长通过使者行奸使诈了。”
“多谢广武君指点,寡人记住了。”司马卬极不耐烦的说道:“项康小儿如果派遣使者过营,寡人连面都不见,直接把他的使者赶走,这总不会上他的当了吧?”
汉军主力来势奇快,才一天之后,汉军主力的前队龙且所部就抵达了在战乱中荒废的穀城,距离正在抢建中的河南军大营仅有十里之地,司马卬则牢记李左车的叮嘱,抵受住了汉军主力大队还没有到来的诱惑,没有主动派军迎战汉军前锋,任由汉军在自军营外耀武扬威,辱骂搦战。
事实证明司马卬这么做是对的,才到了当天傍晚,项康就亲自率领汉军主力抵达了穀城,并且立即动手在穀城废墟上建立营地。然后也是凑巧,恰在此时,三川河内一带忽然阴云密布,狂风大作,继续电闪雷鸣,十分罕见的在深秋季节降下了一场暴雨。
还是在同一时间,百里之外的河内郡温县城中,一名容貌平平的少女被雷声惊动,打开了窗户眺望天色,当看到西南面的河南县方向时,那少女还面色一变,脱口说道:“怪事!究竟是何等人,竟然有改天换地之气?”
闭目盘算了片刻后,少女突然联想起了某个恶贼东出函谷关的消息,恍然之余,少女心中不由更是好奇,暗道:“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要亲眼看一看他的面相。”
………………………………
第二百八十五章 反客为主
李左车同样料事如神,汉军主力抵达河南县近郊的第二天,擅长通过使者行奸耍诈的项康果然派遣了一个使者,手打白旗过营拜会司马卬,说是有项康的亲笔书信要当面呈递给司马卬。
不过李左车也有点冤枉项康,项康倒也不是每一次派遣使者都是偷鸡摸狗,坑蒙拐骗,偶尔也是堂堂正正的交涉,这次就是例外,汉军使者带来的书信,其实只是一道很普通的约战书,邀请司马卬堂堂正正的在河南县北郊决一死战,并不打算玩什么无耻花样。如果硬要说项康有什么机心,也不过是项康以前是出了名的怕打阵战,想用这点勾引司马卬速战速决。
很可惜,难得做一次正人君子的项康这次是热脸蛋贴到了冷屁股上,牢记李左车的叮嘱,司马卬不但没有召见汉军使者,还连项康的约战书都没有收下,直接就把汉军使者撵走,还让士卒明白告诉汉军使者,说项康下次如果再派使者过营联络,河南军就要不讲道义,直接把汉军使者当场处死。
使者把情况报告到项康面前后,项康也马上明白事情不对了,说道:“麻烦了,看来司马卬这次是铁了心不想和我们打交道了,不能和他交涉联络,我们的很多手段就没有办法施展啊。”
“谁叫你是出了名的不要脸,十次派遣使者至少有九次是坑蒙拐骗?”
张良和陈平一起腹诽,然后由张良说道:“汉王,司马卬一边深沟高垒,一边断然拒绝与我们的使者见面,看来是铁了心要坚守待援,等待西楚王和其他诸侯的联军,我军又是远道而来,粮草转运艰难,如果被司马卬拖入对峙消耗,迁延日久,形势必然不利。不如乘着司马卬立营不久,工事还不够坚固,尽快出兵强攻拿下司马卬的营地。”
项康沉默了片刻,然后才说道:“没有那么容易,今天上午的时候,我已经亲自到河南军大营附近仔细看过,河南贼军的工事已经相当完善,正面强攻拿下,我们没有多少把握。”
张良并不擅长战术,也就没有坚决主张一定要正面强攻,仅仅只是提醒道:“那外臣给汉王提一个醒,倘若汉王一定要和司马卬取得联络,那也不是没有办法,我军在渑池大战时抓获了不少河南贼军的战俘,其中不乏一些比较够分量的河南贼军官员,汉王你不妨可以通过他们,把你的书信递交给司马卬匹夫,以此从中取事。”
项康的眼睛一亮,马上就说道:“这倒是一个好主意,要不这样吧,听说司马卬也是一个脾气比较急噪的粗鲁匹夫,我们干脆用我当初在淮泗时的老办法,让河南贼军的俘虏给他送一套女人衣服去,激他出战,你们以为如何?”
“大王,恕臣下直言,这么做恐怕毫无作用,还会有失大王你的尊严。”
陈平忙劝阻道:“司马卬匹夫不肯接见我们的使者,也不肯收下我们的约战书,这个主意肯定李左车出给他的。见我们派遣战俘携带书信和女子衣服过营,李左车肯定会明白这是我们的激将计,不但肯定会劝说司马卬冷静,还很可能会劝司马卬不看书信和礼物,直接把书信销毁,让我们徒劳一场,还会让天下人嘲笑大王你不择手段,有失王者之风。”
想想自己的恶劣名声,还有此前收集到的与李左车有关的情报,项康发现还真有这个可能,也马上就打消了这个念头——都已经当上汉王的人了,项康也是得注意一下自己的风度和气度了。
也还好,司马卬坚守待援的态度虽然坚决,可是河南军在布防方面也不是完全的天衣无缝,对着出征前就已经准备好的地图沙盘琢磨了许久后,项康很快发现了一个河南军布防的小小漏洞,那就是河南军主力重点守卫的河南县,与河南军的国都洛阳城距离大约是三十里,这个距离虽然不远,却也不是很近,彼此之间并不是那么容易互相呼应和救援,汉军还是有一定机会把河南军各个击破,或者是创造围城打援的战机。
(注:秦汉之交时的河南县就是现在的洛阳,那时候的洛阳位于伊水与洛水的交汇处,也就是现在的汉魏洛阳故城。)
发现了这个机会后,项康也没迟疑,立即就叫来被俘投降的河南军大将魏亨,当面向他了解河南军洛阳守军的具体情况,魏亨也把叛徒做得十分坚决,马上就如实回答,说洛阳城里大概有万余守军,守将则是司马卬的妻兄张贤,此前在追随司马卬作战时颇有战功,为人相当谨慎,又是司马卬正妻的亲哥哥,所以才被司马卬委以留守国都的重任。
项康盘算着点头,又突然问道:“洛阳的几道城门,有没有瓮城?”
“回禀大王,都有。”魏亨的回答让项康大失所望,说道:“洛阳原来是周天子的国都,包括面向洛水的南门在内,四道城门都有瓮城,后来暴秦一统天下,又把洛阳定为三川郡治,还花了大力气修筑城池,把城墙翻新加固,所以当初诸侯联军攻打洛阳的时候,费了不少劲才拿下洛阳。为了这事,西楚王后来还把洛阳的暴秦战俘全部处死报仇。”
项康彻底无招了,暗道:“没办法了,这么坚固的城池,又有瓮城保护城门,军队派少了肯定拿不下来,派多了,肯定会马上引起司马卬的警觉,不要多,在我们准备攻城的时候,他只要找机会派一万军队回去增援洛阳,我就是分出三四万军队过去,也很难有把握拿得下洛阳城。”
盘算到这里,项康的心里突然一动,忙又在心中说道:“等等,派少了肯定拿不下来?这也就是说,我如果只派一两万军队绕开河南县去打洛阳,不管是司马卬的主力,还是洛阳守军,都一定明白我是在佯攻洛阳,想骗司马卬的主力分兵,不会过于把我的偏师放在心上。我如果在这个上面做足了文章……,不就可以把战场的主动权给拿到手里了?”
得出了这个结论,又迅速盘算了一番,项康立即向魏亨问道:“魏将军,刚才你说司马卬的妻兄张贤为人谨慎,具体谨慎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做事特别稳,行军打仗的时候,不管下雨下雪,都坚持每天晚上亲自带队巡营。”魏亨马上答道:“在恒山郡的时候,有一次暴秦军队诈败诱敌,想把他引进埋伏,结果他只追了五六里地,才刚看到前方的道路狭窄,马上就选择退兵不追,让暴秦军队辛苦布置的埋伏落了空。”
“难怪司马卬匹夫会把洛阳交给他守卫。”项康哼了一句,又问道:“当初诸侯联军是怎么攻破的洛阳城?”
“用正统的攻城战术。”魏亨继续如实回答,说道:“先填平了北门和西门护城河,准备了足够的攻城武器,然后同时攻打西北两门,费了不少的劲,这才拿下了洛阳城。”
“为什么只是同时攻打西北两门,没有对东门下手?”项康赶紧追问道。
“因为洛阳城外的西北角,有一处高地叫做灵台,可以居高临下俯视洛阳全城情况,北面又是河流取水方便,适合屯驻大军,也十分方便指挥攻城。”魏亨答道:“当时西楚王为了指挥方便,就把他的主力营地布置在了灵台上,也顺便在上面指挥同时攻打洛阳的西北两门。”
项康缓缓点头,又盘算了片刻,这才下定了决心,暗道:“就这么办,大不了让军队多浪费一些时间,怎么都比被动的正面硬打司马卬全力守卫的主力营地强。实在不行,老子还有真的强攻洛阳这个选择!”
拿定了主意,项康马上吩咐道:“把朱鸡石叫来,我有命令交代。”
最后,还是在项康对朱鸡石仔细交代完了自己的战术后,旁边的陈平才小心翼翼的提醒道:“汉王,这么做虽然可以收到反客为主的效果,但是有些浪费时间,我们要防着申阳从颖川出兵北上,增援司马卬匹夫。”
“战略上,我们可以放心的藐视对手。”项康回答了一句名人名言,冷笑说道:“我阿兄一口气把三个郡封给司马卬,只分给申阳一个被打烂了的颖川郡,申阳肚子里绝对憋着一大把火气,不会那么容易就出兵增援司马卬,只会躲在旁边看热闹,没有足够的好处,绝对不会轻易出手。”
…………
按照项康的吩咐,第二天一早,朱鸡石便率领着包括部分新编降兵在内的一万八千汉军东进,绕开河南军主力的坚固营地,取道河南城北面的旷野,直奔司马卬的老巢洛阳方向杀去。然后也和项康预料的一模一样,见项康只出动不到两万的军队东进洛阳,司马卬果然是哈哈大笑,说道:“项康小儿是不是在白日做梦,区区一万多军队,也想拿得下本王的国都洛阳?”
“大王,这是项康小儿的引蛇出洞之计。”李左车也果然落入了项康的算计,马上就说道:“他佯攻洛阳,目的不过是为了引诱我们的主力回师救援洛阳,为他赢得野战机会,大王无须理会,只需命令张贤将军坚守洛阳即可,但千万不能冒险出战。”
“不用那么多事。”司马卬颇是自信的回答道:“张贤是什么脾气,本王比谁都清楚,不管发生什么情况,他都绝对不会冒险出战,汉贼军队想把他引出城,那是想都别想。”
虽然也很清楚司马卬妻兄张贤的谨慎性格,但李左车依然不敢大意,又说道:“大王,最好还是叮嘱张将军一句。还有,务必提醒一下张贤将军,项康小儿还非常擅长用诈降计,请张将军务必防着这一点。”
司马卬想想也是,便还是派了快马西进,去叮嘱自己的妻兄千万不要上了汉军的恶当,同时又再次去文颖川,请求昔日战友申阳尽快出兵北上增援自己——倘若申阳如果能从阳城迅速北上增援司马卬的背后,司马卬自然更加不用为自己的后方担心。
很可惜,申阳那边一直都没有答复,相反的,倒是汉军朱鸡石所部抵达了洛阳城郊后,马上就在城外要害灵台高地上建立起了坚固营地,同时还分出人手,担土挑石填塞洛阳的北门护城河,同时砍伐木材,赶造各种攻城武器,摆出了准备强攻洛阳的架势。对此,司马卬和李左车都是嗤之以鼻孔,认定汉军偏师这么做不过是虚张声势,想骗自军回师救援洛阳,露出破绽给项康的主力钻空子。
在此期间,项康的卑鄙花招也被李左车准确料中,汉军偏师立营东进到洛阳城外的第三天晚上,果然有一个自称受不了朱鸡石欺负的汉军将领,派遣了两名新收编的河南军战俘潜入洛阳城中,宣称说自己准备弃暗投明,接应洛阳守军偷袭汉军营地,早得司马卬叮嘱的河南军洛阳守将张贤立即把两个战俘拿下拷问,严刑拷打之下,两个战俘也乖乖说了实话,承认说他们是贪图朱鸡石许下的重赏,进城来骗张贤冒险出城偷袭汉军营地。而张贤把消息报告到了司马卬面前后,司马卬也立即冷笑说道:“项康小儿,你能不能玩点新花招?离间诈降你用了多少次了,谁还会再上你的恶当?”
在这一点上,项康倒是没有让司马卬失望,随着时间的缓缓推移,五六天过后,司马卬也渐渐发现情况不对了,怎么看怎么象是佯攻的汉军偏师朱鸡石所部,靠着不懈的努力,竟然真的把洛阳北门城外的护城河填平了许多,成功打开了汉军将士直接进兵洛阳城下的道路,同时河南军的斥候细作还发现,朱鸡石所部也真的赶造出了大量的攻城武器,随时都有可能真的向洛阳城发起进攻!
“难道汉贼军队真的打算攻打洛阳?如果是这样的话,张贤那里如果有什么闪失,我的情况可就大大不妙了啊。”
司马卬心中终于开始惴惴不安的时候,更加让他大吃一惊的事发生了,到了第七天的清晨,项康竟然又派汉军大将龙且率领一万六千军队西进,赶往洛阳增援此前已经做好了充分攻城准备的朱鸡石。同时为了防范河南军出兵拦截,项康还又安排汉军著名猛将丁疾率领一军出营,掩护龙且绕开河南军营地东进。
在自军大营的高地上看到汉军的调动,不要说是司马卬了,就是李左车都惊疑万分,心道:“难道说,项康小儿真的打算强攻洛阳?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可就被动了。”
“大王,我们可能中计了。项康小儿故意只派兵力不够的偏师东进,又故意派人进城诈降,一切都是为了掩护他的攻城准备,骗我们对洛阳战场掉以轻心,错过提前分兵回援洛阳的机会,让他可以突然增兵洛阳战场,真的向我们的国都洛阳发起强攻。”
河南军的前任首席智囊都万达小心翼翼分析,司马卬的脸色也逐渐开始铁青,稍一盘算就向李左车问道:“广武君,你怎么看?”
李左车沉默了一下,然后才坦然说道:“大王,都少府所言极是,这次我们确实上当了,中了项康小儿的反客为主之计,现在河南洛阳的战场主动权,已经被他给掌握了。”
………………………………
停电了
从早上开始就停水停电,到现在还没有恢复,无论如何都来不及,所以朋友们今天不用等了。
顺便,可怜的狼现在是住在24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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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 牛刀杀鸡
项康之所以能够瞒过河南军主力,甚至瞒过在秦末汉初历史上鼎鼎大名的李左车,突出奇兵拿下河南洛阳战场的战术主动权,原因倒也不是项康的计谋有多高明,手段有多巧妙,只不过是因为河南军主力和李左车全都低估了项康的胆量和魄力,竟然敢真的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分兵强攻洛阳城。
一般的统兵将领也决计不会象项康这么做,前文说过,洛阳是东周国都,城池相当高大坚固,还四道城门都有瓮城保护,强悍如项羽在攻打洛阳时都遭受了沉重损失,以至于在破城后尽屠城中守军报复。同时河南军的六万主力还驻扎在三十里外,随时都可以突然回师救援洛阳,汉军主力在兵力优势并不是很大的情况下,将军队一分为二同时攻打洛阳和与河南军主力对峙,不但没有把握保证一定能拿下洛阳城,还有被河南军乘机各个击破的危险。
通常的将帅都不会这么弄险,项康用兵又历来以谨慎著称,不管再怎么喜欢用诈,也都是先建立在自身先求不败的基础上,按理来说更加不会冒险把军队一为二,以司马卬为首的河南军主力和李左车也都是陷入了这个心理盲区,才让项康钻了空子,突然增兵洛阳战场把握了战术主动权。
但项康的花招也只是到此为止,发现中计,司马卬倒是立即盘算尽快分兵补强洛阳守军,可是李左车逐渐冷静了下来后,却也很快就看穿了项康的真正目的,果断拦住了司马卬的分兵计划,并指出道:“大王放心,项康小儿虽然增兵洛阳战场,但他的首要目的并不是打算强攻洛阳城,依然还是想骗我们分兵回师增援洛阳,不到万不得以,他决计不会真的强攻洛阳。”
“广武君何以见得?”
连番的挫折已经让司马卬逐渐对李左车失去了信心,问这话时语气和神情明显都带着一定质疑,可是李左车却并没有发现,只是按照自己的分析答道:“原因只有一个,汉贼的偏师仍然没有把握能够一定拿得下洛阳城,洛阳城高壕深,守城物资充足,光靠龙且和朱鸡石这两支贼军,并不能保证一定能拿下洛阳,项康小儿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项康小儿最希望的,依然还是让我们分兵回援洛阳,给他赢得围城打援的机会,或是把我们的军队逐步吃掉,或是乘机创造决战机会,除非是我们继续以不变应万变,坚持不肯调整军队驻防,他才会考虑真的发起强攻。不惜代价拿下洛阳。”
指出了项康的险恶用心后,李左车又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千万不能再上项康小儿的恶当,最好还是以不变应万变,不去做任何调整,逼着项康小儿采取攻城下策,让他的偏师把主要力量用于攻打坚城,然后我们再考虑如何回援洛阳。”
如果是在之前,司马卬可能倒是会毫不犹豫的采纳李左车提出的建议,但还是那句话,司马卬已经逐渐失去对李左车的信心了,自打从汉军不宣而战以来,河南军在战术方面一直都被汉军给吃得死死的,这点固然是因为项康和周叔都是战术天才,太过难缠,却也和李左车始终无法提前料定汉军的战术有一定关系,吃够了亏的司马卬也不再对李左车那么言听计从,开始怀疑李左车的真正能力。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洛阳城对司马卬太过重要,不但司马卬的全家老小都在洛阳城中,河南军重要文武的家眷,还有各种必须的军需辎重,也全都在洛阳城里。所以盘算了片刻后,司马卬便直接说道:“这么做太冒险了,洛阳是我们的国都,不能有任何的闪失,稳妥起见,我们最好还是尽快分派一支军队回去助守洛阳,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那大王打算如何分兵回去助守洛阳?”李左车甚是无奈的问道:“龙且贼军已经抢先一步东进,我们这个时候分兵回去,他怎么可能不全力拦截阻击?”
司马卬不说话,只是转动着眼珠子盘算,旁边的都万达却是迫不及待,马上就说道:“大王,我们可以在晚上分兵回去增援洛阳,河南县距离洛阳不过三十里,我们在晚上分兵出发,不消几个时辰就能轻松抵达洛阳城下。”
“晚上分兵?以项康小儿的奸诈,他岂能料不到这点?”李左车差点没笑出声音,说道:“到时候他的贼军只要出兵一拦,我们的分兵又冲不破他的拦截,黑夜之中处境岂不是更加危险?”
“广武君,下官没说在今天晚上就回兵洛阳。”都万达极不服气的反驳道:“项康小儿是有可能料定我们在今天晚上回兵救援洛阳,但他防得住今天晚上,又能每个晚上都防备万全?我们只要随便抓住一个机会,救兵不就可以进城增援了?”
都万达的这个主意还算不错,李左车一时之间也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司马卬则缓缓点了点头,盘算着说道:“先看看情况再说吧,好在洛阳城坚固,顶住几天肯定问题不大,过了今天晚上,只要有机会,我们马上分兵回去救援洛阳。”
李左车的主要目的只是为了拦住司马卬立即冒险分兵,见司马卬好歹还是听进去了一点自己的劝,李左车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继续和司马卬一样,通过斥候探察掌握汉军偏师的具体情况,判断汉军的下一步动作。好在汉军偏师也没有再玩什么其他花样,龙且的军队当天下午抵达洛阳城郊后,马上就登上灵台与朱鸡石会师一处,抓紧时间扩大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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