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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重人格-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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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不料这正是大兵要的效果,腿一勾一绊,双手发力,一招老汉推车,高铭猝不及防,重心一失,啊声被推过护栏,咚声掉湖里了。

    “这么昂贵的鞋踹你,你一定能记得住。”

    大兵笑了,奸计得逞,得意非凡。

    “嗨…嗨…”范承和吓得狂奔,快奔到护栏边时,手一拔枪在手,大喝着:“不许动。”

    “他腿肯定抽筋了,你抓我,还是救他?”大兵举着手,示意着湖面,高铭还在挣扎呼救,大兵却是笑着提醒着:“在洛宁就跟着我?那你应该知道我脑子有问题,负不了刑事责任的啊。”

    “卧槽,你特么等着,总有一天老子把你蛋黄捏出来。”

    范承和气得插起武器,呼咚声跳到河里了。

    脚被痛跺,高铭还真有点不利索,两人沿着湖沿狗刨了半天才摸到台阶处,范承和推着高铭,上岸的高铭拉着范承和,两人呃呃吐了一大会儿脏水,一摸手机都进水了,气不自胜地往路面上走,在不少围观群众诧异的眼光中,逃也似地上车,生怕泄了身份。

    呜……车一发动走,方向跑偏,湿漉漉的范承和赶紧踩刹车,高铭脖子伸出来一瞧,气得一拳打在车顶上。

    这个脑残聪明得很,把车搞残了,右轮的气放得一点都没剩下。

    还有更狠的,还没想好怎么走,数辆警车鸣着警笛包抄上来了,如临大敌地把两人围住了……
………………………………

正文 正文_第23章 未知深浅

    第23章未知深浅

    高铭和范承和离开110指挥中心的时候,天都快黑了,这回算是李逵被李鬼剪径了,跟头栽大了。

    车没走就被110堵上了,彭州现今为了维持日渐混乱的治安,巡逻执勤已经是荷枪实弹了,110围路,几把微冲顶在车后,那架势比抓嫌疑人还要恐怖,两人乖乖举手,然后被铐了一家伙。

    什么?你们也是警察。

    这年头扮国家领导人亲戚诈骗的都有,谁信啊?等着核实。

    枪支、警证、工作单位,一查二查傻眼了,抓回来的是津门市刑侦九大队的副大队和一名侦察员。内网一查,九队可是重案大队,系统里的功勋单位。可功勋队伍里出来的人,不能怂成这样吧,两人一对落汤鸡一样,羞得在同行面前愣是一直没抬头,也不解释。

    不过情况他们知道了,那位大兵,也就是顾总军,不但把人踹下河了,把车胎扎了,而且回头就报警说瞅见俩持枪暴徒,地方警力哪敢怠慢,还不是倾巢出去堵人去了。

    大水冲了龙王庙,两人坐着是唉声叹气,出来是垂头丧气,那位送两人的地方警察,好歹说了句暖心话:“兄弟,谁也有栽跟头的时候,这不丢人。”

    丢人倒不在乎,可人丢了,这项任务可就中止了,高铭拱手道着:“谢谢,你们反应挺快。”

    “别客气,我们差点把二位当坏人了。”地方上人道,这个不用解释,都能理解。

    “还好,没动家伙。”范承和心有余悸道,要是现场再乱一点,真要走个火什么的,那这身官衣得扒喽。

    两人匆匆告辞,钻上了一辆吉普越野,车旋即发动,冒着烟驶离了。

    驾车的是位女司机,如果大兵在的话,肯定认得出,这是给他咨询的心理医生“王耀萱”。此时她却又是一个样子,大副的墨镜,挽着的长发,洁白长裙已经换成了利落的短衫,像野外行军的那种既酷又靓的装束。

    “二位,说话啊……被个脑残扔河里,又进兄弟单位转了一遭,多少有点感想吧?”尹白鸽头也不回地问。

    “还真有,我说尹指挥员,这可是您指挥的啊,这叫什么狗屁任务啊,这号人还用我们保护他安全,搁我这样的再来几个,都不是他的对手。”高铭怒道。

    一说这个范承和想起来了,他纳闷地道着:“对呀,我枪指着他,他眼皮都不眨一下……还有,在一品相府小区,我想拉住他,结果被他揍了一顿。我根本没还手机会。”

    “江湖的异人奇士多着呢,就你们那点三脚猫功夫还真上不了台面……他练过巴西柔术,这还是不清醒了,要脑袋没出问题更厉害。”尹白鸽道。

    “哎尹指挥,您认识他?”高铭问。

    “上次犯事见过面,不过他已经想不起我来了……之所以调你们保护,是因为他提供过很有价值的消息,可惜了,这脑伤的,他把该记的事都忘了。”尹白鸽郁闷地道。

    “卧槽,这个货居然还是个两面派?这种人信不得。”范承和道。

    尹白鸽回头瞥了眼,好奇问着:“为什么?”

    “绝对是想祸水东引,置身事外。”范承和道,对于大部分嫌疑人的反水,警察会习惯性地打一个问号。

    尹白鸽一笑道着:“是信不得……但他不是终极目标,只是一把……”

    思忖了片刻,尹白鸽若有所思地道着:“钥匙……一把钥匙。可惜这把钥匙,现在不攒在我们手里。”

    对于有组织性的犯罪,其中意志不坚定的成员,可以收买,可以拢络人心,可以威逼利诱,可独独现在无计可施了,这个人的脑袋失忆,不管你用什么方式,恐怕都不会取得预期的效果。

    “我明白了,您是想让他想起以前的事来?”范承和如是道。

    “对,其实今天我受的打击比你们还大,我直接扮他的心理医生,他都没认出来,是根本就忘干净了,而且,他现在对警察有很强的警惕和敌意……就失忆,也不至于这样啊,毕竟在洛宁,还是警察把他救回来的。”尹白鸽疑惑地道。

    “会不会这样。本来是脚踩两只船,但这回来一失忆,再一看自己干的事,就死心踏地上贼船了……我看这阵势,他们犯的不是小事。”高铭道,这么费尽周折,能暗示出来的东西太多了。

    “只能有这种解释了。”尹白鸽道。

    “尹指挥,这是去哪儿?我们车还撂在湖边呢。”范承和看方向不对,提醒道。

    “来了一个专案小组,见见面,你们暴露了,外勤暂时做不了了……对了,鑫众可能又要有大动作了。”尹白鸽道,随手掏着手机扔回去。

    提醒在截屏相册了,高铭和范承和凑一块瞧瞧,却是电子报纸已经开始报道一个千万富翁见义勇为的故事,故事的主角自然是两人印象深刻的大兵同志,那笑吟吟的傻脸,高铭现在都恨不踹上两脚了。

    “这算大动作?”高铭问。

    “吹个牛逼吧,民营企业就喜欢这一套。”范承和道。

    “你们错了,警察眼光里看到的都是嫌疑,而商人的眼里看到的,都是机会,你这样设想一下,一个千万富翁,一个见义勇为的,那他名下的公司会是什么样子?这么高的道德水准,难道有人怀疑他们的诚信?普通人还就吃这一套……看着吧,他们会用这一个不起眼的支点,撬起更大的财富。”尹白鸽道。

    “噢对了,他们在洛宁又是捐钱,又是赞助,不会从哪儿下手吧?”高铭惊讶道,一直不太理解鑫众那么花冤枉钱,现在看来,是借机做了一个很好的铺垫。

    “猜对了,那儿是第一站……就像在彭州,他们会在几个月的时间里,渗透到县乡镇。”

    轻轻地嘘了一声,尹白鸽却重重地踩着油门,连续加速,直驶刚刚到站彭州的专案小组驻地……

    ……………………

    ……………………

    大兵离开泉山区分局的时候,也快天黑了,公司的公关、秘书、上官副总、万助理,来了一行人车,那几辆鲜亮的豪车,登时把一个偌大的分局都比得寒碜不已。

    听到袭击了两个警察的事后,在公司上官吓得花容失色,她紧急召急若干心腹议事,商量最好的方式就是耍赖了,反正是个失忆的人,有医院证明,你还能让他负刑事责任怎么着?

    不过更进一步确认的消息让他们看到机会了,被袭击的是两个便衣,顾总不但袭击了,还自己跑到分局报案,搅得泉山区出动了一大队警车围捕,结果整成乌龙事件了。

    搅来搅去,搅得警察仿佛理亏似的,有一位分局的负责人联系公司,让去接人,据说顾总坐那儿不走,威胁要通知媒体来报料呢。

    什么事都是适可而止,这个时候不能坐观了,一行人直奔分局,几乎是危机公关的标准模式,有接洽具体处理人员的,有问候分局领导的,不出半个小时,把事情搞得妥妥贴贴了。

    不过,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搞妥,最起码接案的两位小警,就一直用厌恶的眼光看着大兵,对了,是顾总,很有钱的人,在这里很嚣张,偏偏上面的买账,他们就明知道是故意的,也得放人。

    “你可以走了。”小警挥手,打发着大兵,这时候,刘茜出现在询问室的门口。

    大兵慢慢起身问着:“得给我的说法吧?我报案,怎么把我当坏人滞留了?”

    “没人把你当坏人,我得总得查清情况吧。”小警道。

    “那查清的情况,您没跟我说啊。”大兵道。

    “我有义务向你汇报吗?”小警道。

    “但是你有义务尊重公民的知情权,我问你,那两人带枪的,那儿来的?为什么一直跟着我,还试图袭击我?他拿枪指着我啊,好恐怖的。”大兵颠倒黑白了。

    “他们……正在处理,有处理结果,我会告知你的。”小警道。

    “一瞧您这就是火烧大公鸡啊。”大兵道。

    “什么……什么意思?”小警愣了,没听懂。

    “耍官僚(冠燎)……呵呵。”大兵道了句,得意洋洋地走了。

    小警半晌才回过神来,气得嘭声直摔笔录。

    小秘书在,好钦佩地看着顾总,万江华居然也在门口,不过今天很奇怪,莫名其妙地很欣赏大兵,竖了个大拇指,送了个笑容。

    “小万,女人这么笑咪咪地看我,我喜欢。可你这么看我,我就有点不理解了,啥意思?”大兵问。

    万江华放低了声音道:“你可把这把警察给整得够呛,到底怎么回事,他们没怎么你吧?”

    “我发现一直有这么两个尾巴,我特么,就一脚把个踹湖里了,嘎嘎。”大兵得意地笑道,万江华怔了下,然后和大兵一起,两肩乱耸地奸笑,这事真爽,他妈的警察跟蚂蝗一样叮着,让你又疼又痒又没治,还就得这种法子整他们。

    “小心点啊,顾总,您被监视居住着呢。”秘书刘茜心虚地提醒道。

    “切,服刑的还有在家住着的呢。”大兵道。

    走着的万江华又是怔了下,这一怔大兵发现了,好奇问他:“怎么了?你好像很同情警察?”

    “不是不是……是您和以前大不一样,以前是谋定而后动,步步小心,现在是纵横开盍,风格相差太大,我一时接受不了。”万江华道,不知不觉间,那称呼换成您了。

    大兵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他笑笑没有问万江华,却回头问着秘书道:“刘茜,那你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对你不避讳,我是受了点伤,脑袋有点失忆,很多事想不起了。”

    “啊,真的呀?”秘书紧张地问。

    “别问我,我等你回答呢。”大兵道。

    “嗯,以前的您,很威风……现在的您,很亲和……我……”

    “都喜欢?”

    “对。”

    刘茜回答了,然后紧张兮兮地看了万江华一眼,生怕两人奸情被窥破似的。

    “违心之言,我不喜欢,你要是做事没有性格,做人没有个性,别人对你喜欢的时长,会是非常有限的……哎,小万,你来,我们以前是不是关系不怎么样?”大兵问。

    “哪有?”万江华否认道,一看大兵质问的眼神,他笑道:“反正您要想起来,可以说,虽然我是营运总监兼总经理助理,但我们的关系确实差点。”

    “原因呢?”大兵问。

    “这个……”万江华没想到,会是这么直白地问原因。

    “丑话当面说,我们在一条船上,要沉了可谁都没好。”大兵道。

    万江华被刺激到,这丫顾总真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没干好事一样,他定定心神道:“真没什么原因,估计是理念不同,您会想起来的。”

    “那理念不同,不会成为雇凶的原因吧?我这个位置似乎你最合适?”大兵突来一句。

    这句把万江华噎得不轻,刘茜知趣地快走了两步,不敢听,万江华也不是省油的灯,微怔之后笑着道:“您找错了,绝对不是我,而且我们之中谁被人收拾了,另一位都不会意外。”

    “很深奥,什么意思?”大兵问。

    “意思您刚才说了,我们在一条船上啊,而且是条贼船。”万江华笑道。

    这个白面小帅哥有点阴,大兵看了他一眼,笑笑拍拍他肩膀道着:“对,不是你,你胆量没有野心大,呵呵。”

    莫名其妙地道了句,大兵快步上前,和刘茜打了个招呼,然后奔向在车前伫立的上官嫣红,在上官面前,他却像个犯错的小学生,上官嫣红斥了句什么,他乖乖地上车了。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看来顾总,还是只能被上官降住。这个场景似乎让刘茜有点嫉妒了,她放慢了步幅,有意无意地和万江华并行了,万江华叹了句道着:“这是以前的顾从军吗?受了回伤,倒有蔡总的气势了。”

    突来的问话让他心有余悸似地看了一眼,秘书道:“几乎彻头彻尾变了,以前小心翼翼,犹犹豫豫……真奇怪,人的气质能一下子变化这么大?”

    “人格分裂,这是他的另一重人格,按科学的定义,你可以把他看成另一个人。”万江华道,实例比什么都有说服力,现在他信了,一个人真能有多面。

    “那我岂不是……”秘书喃喃道,想起了很难堪的事。

    他姑奶奶的,以前以身相许恐怕是白忙乎了?

    “他有目标了,不会骚扰你的。”万江华撂了句,两人心事重重上了车,追上了前车的路线,万江华几乎瞥眼看副驾上的刘茜,这秘书,仿佛还怅然若失似的。

    “怎么了,还想做总经理的地下情人?”万江华幽幽地问了一句。

    刘茜白了她一眼,把玩着自己的美甲,却像一点也不在乎万江华这个助理兼总监一样,挖苦了句:

    “哟,万助理都学会嗤笑人了?我就喜欢他,怎么了?”

    “呵呵,不怎么。”万江华似乎忌惮什么,没有启恤,不过他在心里却是一百遍一千遍地暗骂着:

    蔡总都腻了才把你扔这儿,谁不知道你什么货色似的,还逼上擦口红……装纯(唇)。

    …………………………

    …………………………

    前一车里,上官嫣红在驾车,大兵几次想说话又咽回去了,上官那专心致志的样子,似乎根本没有和他说话的兴趣,于是大兵饶有兴致的欣赏着这位美人。

    她的手,轻握在方向盘上的手,纹理细腻,肤色嫩白,连美甲都没有做过,却更显得玲珑有致,像一座浑身天成的玉雕一样养眼。

    她的胸,不说了,大兵觉得身上有点躁热,特别是眼光不经意瞥到端坐的双腿时,失忆遗忘许久的情愫在慢慢升起,那腿轻轻合拢着,偶而踩油门微微动着,修长、圆滑,缕空的黑丝,庄重中带着某种奇怪的诱惑似的,让他的眼神像被粘住一样,总是往哪儿瞟。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从窗户里进来的景像,总会和心里的旧象重合一部分,或许是心情格外爽的缘故,此时的景象,能勾起大兵心里很多回忆,恍惚间,似乎是在酒店,酒意微醺的时候,抱着一个女人在吻;恍惚间,又在是别墅的家里,他在上面,下面的女人在放浪的淫叫;恍惚间,又是一个宽敞的车里,他压在一个女人身上,有点局促地干同一件事。

    涌起来的思绪让他莫名地有点负罪感,就像在喜欢的女人面前,羞于提及和想起和其他女人的事一样。这个念头一来,让大兵很是失望,他想像不出,以前自己是因为什么原因滥情,却恰恰忽略了这样一位值得珍惜的女人。

    “我以为,你应该解释一下,为什么悄悄跑出去。”上官嫣红突然问。

    大兵啊了声,然后顺口道着:“我有点闷,想到处走走,找找记忆。”

    这是最佳的说辞,大兵自动隐去了和那个“心理医生”见面的事,而那件事也成了心病了,由不得他不怀疑,自己似乎曾经出卖过这个救他回来的人。

    “那怎么会和警察发生冲突,他们不会主动找你啊。”上官嫣红奇怪地问。

    “嗯,我站在湖边,他们以为我寻短见,就上来劝我,我就……把他踹下去了。我故意的……我出门就发现有两个尾巴,是警察。”大兵道。

    上官嫣红轻轻地吁了一声,像是心事袭来,却久久未语,大兵按捺不住了,轻声道着:“嫣红,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想问什么?”上官道。

    “我想问,以前是不是警察一直在盯着我们?”大兵问。

    “这个我不擅长,不过就被盯着,我倒不意外,盯着我们的不光警察,那些投资商,那些投机的,还有想捞一把的散户,还有,很多很多……”上官嫣红语焉不详地道,她意外地瞥了一眼,似乎觉得说多了,对方也未必能听懂一样。

    “那我还要说一遍,该抽身就抽身,我觉得这个雪球滚得不小了……我隐隐约约对这种操作好像有记忆,这像地基没打好的房子,垒得越高,就坍得越快……我好像觉得,快到了。”大兵若有所思道,而且隐约觉得,自己在这个骗局里已经沉缅很久了。

    “知道为什么,那么多集资明知道都是陷阱,还有那么多人上当吗?”上官嫣红这样回问道。

    “贪婪?”大兵给了个简单直接的答案。

    “错,是因为聪明。”上官道。

    “聪明?聪明还上当?”大兵不解。

    “对,正是因为聪明,所有人都觉得自己能掌握,而且所有人都觉得自己的运气不会那么差,所以在这个骗局运转的时候,每一个局中人,就自然而然,也成为骗子……当然,在没有崩盘以前,没人会觉得这是骗局。如果永远运转,就永远不会是骗局。比如你投资的期货、股票,明知道有庄家在操纵依然投资,这是什么心态?你看准了,赚了一笔,你是什么角色?那看不准,赔进去了,就觉得自己是受害者,别人都是骗子?”上官嫣红道。

    这个理论,让大兵一下子抓脑袋了,似乎并没有错误,就像八喜常唠叨着十亿人民九亿骗,还有一亿在犯贱一样,有歪理存在的土壤,那就有成为合理的可能。

    “资本都是肮脏的,搞资本运作的人怎么可能会干净?我有点奇怪,你好像想起来一部分东西,可却从肮脏变纯洁了。”上官嫣红笑着道。

    “我以前很肮脏吗?”大兵问。

    “你现在有多紧张,以前就有多肮脏,你是蔡总倚重的助理,彭州的产业是你带头做下来的,你说呢?”上官嫣红笑道,嫣然一笑,侧眼回眸,那一笑的风情足以让大兵心旌飘摇、失守,不过这位如玉美人嘴里的话却和形象大相庭径,就听她说着:“你来到彭州,半年时间,鑫众膨胀了十倍不止,钱、女人,应有尽有;如果不是出事的话,你现在都快坐到区人大代表的位置上了……”

    “我明白了,这就是我以前抑郁、焦虑、失眠的原因吧,是明知道是错的,却没法回头?”大兵问。

    “对,要么成功,要么成仁,没有第三条路可走。除非你把别人都卖了,可惜现在,你连这种机会都不可能有了。”上官嫣红幽幽地道,又给了大兵一个肃穆的,饱含深意的眼光。

    “看来,我们之间似乎并没有信任。”大兵道,隐隐抓到了和这些旧识之间那种微妙。

    “现在好了,都信任你。”上官嫣红笑了。

    大兵却黯然了,他妈的脑子成空的了,知道的都忘了,当然能取得大家信任了,他喃喃道着:“我其实是有点担心你,本来我想劝你走的,不过看你这么确定,我就不多说了,反正横竖都是一条命,捡回来,就已经赚了。”

    “对,富贵险中求,大难之后必有大福……现在,安心地做你的总经理,你不是那条非宰不可的大鱼。机会还有很多。”上官嫣红道,隐晦地道。

    大兵看不出,是什么让上官的心情如此之好,说了这么多,而且他隐隐地觉得,好像自己和她之间,还有着什么的秘密。

    肯定不是好事,可却让他有着莫名的期待……
………………………………

正文 正文_第24章 冰山一角

    第24章冰山一角

    顾从军、男、28岁,籍贯:津门市南泉区人。

    受教育程度,区一所小学,津门市普通初高,大学华东商学院,出国留学三年。

    高铭躺在招待所的床上,无聊地用手机浏览着警务网页里的信息,看到这里让他皱了皱眉头,这个大兵的原身,似乎那儿有问题……哦对了,曾经听洛宁的同行邓燕讲过,这家伙不但通两种外语,而且听得懂很多地方方言。可对比这个简历,似乎苍白了点,不足以培养出一个身手矫健,而且能做高智商犯罪活计的人。

    警察不是一天能养成的,罪犯同样也是,他把大兵在洛宁袭击精神病院医生、勇擒歹徒、被刑警询问、以及自己被袭击的几次放一块对比,越来越觉得这个人的特殊。

    特别是在袭击那四位暴力收债分子的时候,简直有一夫当关的悍勇,他拿出来又看一遍,当看到那家伙一脚把人胳膊踏折,又一刀把人手钉在砖缝里时,他莫名地打了个寒战。

    眼光……对,那种眼光绝对不是一个普通嫌疑人的眼光。

    高铭放大了拍下的视频画面,找了到这个疑点。

    刑警看人的角度是不一样的,眼睛是最重要的一个观察点,往往眼光里,能意会到这个人表面反映不出来的气质,他看到大兵被刑警询问的录像时,那股子让他后背发麻的凛然依然没有消退。这家伙的眼光平静的像一泓秋水,打残了三个人,居然没起一点波澜。

    这种眼光他很熟悉,那是一种悍不畏死,而且死不悔改的人,才会有这么平静的眼光。

    “究竟是什么人啊?表面是一个金融骗子,骨子里却是一个悍匪……一脑残,又成了个傻呵呵的民工?”

    他疑惑地想着,在执行这次任务时,录得最多的是当民工的经历,那家伙天天乐呵呵的跑前跑后,一度让他认为是上面错了,这样的人根本不会有什么危险。

    想不出所以然来,正纠结时,嘭嘭敲门声响,他上前拉开门,范承和钻进来了,随口道着:“八点半开会……尹指挥让咱们准备一下,哎高队,这个尹指挥什么人啊,还挺漂亮。”

    是来叫开会的,高铭早得到通知了,没头没脑的任务里,也有这么一个没头没脑的上级,高铭根本不知道她的身份,不过他猜得到,在这种指挥位置上几乎少有女性,可但凡要有一个,那来历肯定会很吓人的。他有点落寂地告诉范承和:“别乱评论,咱俩熬到退休加一块,估计都没有她现在的警衔高……承和,打好行李啊,完事取车,回津门。”

    “啥意思,不开会呢吗?”范承和奇怪了。

    “你懂个屁,会上认真做个检讨,做完咱们趁早滚蛋。态度一定要诚恳啊,千万别跟在队里一样敷衍。”高铭教道,他是过来人,从普通的片警一步一步走到副大队长的位置,类似的事见得多了,预见自然有了,范承和明显嫩了点,傻怔怔瞧着,高铭斥道:“我仔细想了一下,这肯定是级别很高的秘密任务,让特么咱们搞砸了。”

    “没觉得很级别很高啊。”范承和道。

    “第一,你看看大兵的身份,和他这个人,匹配么?”高铭道,把自己的发现,让范承和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范承和恍然大悟,愕然道着:“对呀,这家伙不管当民工,还是当顾总,都毫无违和感……而且动手的时候,根本毫不留情,对了,我枪顶着他,他眼皮都不眨一下。不会是那些地下钱庄,雇的影子吧?”

    影子,那是些亡命徒,叫影子的原因是,他们自己都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有可能,金融诈骗,需要大量的资金藏匿,为了安全起见,那些作资金掮客的,身边少不了这种人,既是保镖,关键时候又能当清道夫。高铭一念至此,不确定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您这又点头,又摇头什么意思?”范承和问。

    “那些人可都是刀尖上摔打出来的,浑身戾气,和大兵不一样。”高铭道。

    “大兵也凶着呢。”范承和深有体会道。

    “对,他是杀气,等闲不露,你看不出来。而那些走黑路的,你一眼就能看出来。”高铭道。

    这话听得范承和微微点头了,开始相信队长的判断了,他出声问着:“还有第二?”

    “第二在院子里。”高铭道,指指院里泊的一辆大众警车,然后拿着手机,给范承和看一组旧照片。

    车号,津A***,属于省公安厅公务车辆,那级别是一位二级警监,而且是两人仰望到不可攀附的人物。

    “是咱们省副厅孙启同?打非专案组组长来了?”范承和睡了一夜,没有比这个消息更让他惊醒了。

    打非专案组,全称是打击非法集资专案组,公安系统里统一成立的,地处沿海的津门类似的社会问题尤为突出。

    “所以我说,一会儿检讨要认真,谁训也别犟嘴啊。”高铭教唆道。

    范承和愤愤发着牢骚:“高队,万一被发配到交警队查酒驾去,你可罩着我啊。”

    “成,咱哥俩一块查夜班,省得白班碰见熟人。”高铭道。

    两人看看时间,正正身形,准备把可能是在彭州的最后一天,要认认真真过好。

    八时三十分,会议准时开始,阵势比想像中大,虽然来的都是便衣,可会议记录下来的名字都如雷贯耳,孙启同,打非专案组领导组长,省厅主管经侦的副厅、市经侦局一把手;马文平,经侦局副局长;巩广顺、孟子寒,两位布置会务的都是警督衔人物,至于那位坐在孙启同身边的尹白鸽,身份终于明了。

    厅机关政治部一位副处,年轻貌美又身居高位,由不得高铭和范承和要胡思乱想一些,两人是从做记录的同行笔记本上瞄到的,那位做记录的发现这两人瞄,白了他们一眼,一搬笔记本电脑,把两人的视线隔绝了。

    “不用介绍了,我是孙启同,在座的来自三个警种,经侦上的、刑侦上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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