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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重人格-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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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于磊,魁哥给我的电话,让我们回来找你。”对方道。

    马沛龙一怔,然后马上道着:“可我不认识什么魁哥啊。”

    “尼马逼,挣钱时候都给个笑脸,出事的就给个屁股看呀,不认识拉倒,我们还有好几条船呢,妈的买家又不是你们一家。”对方怒气冲冲扣了电话。

    嘟…嘟…的盲音响着,马沛龙被这个消息震惊得目瞪口呆,片刻间惊省,他拉开海图,看着蓝色一片的区域,在喃喃地自言自语着:哦,漏网的……老宗这个老船工肯定小心,想把他们一网打尽可没那么容易,难道是?真溜出来了几艘?

    他们眼睛睁圆了,像一下子看到了阿里巴巴打开的财宝大门,如果有漏网的船,可那船上载的可是成箱的美金啊,还是无主的,现在可都巴不得逃命呢。

    可是……这可能吗?如果可能,危险吗?

    在可能、危险,以及巨额财富的诱惑下,马沛龙纠结得心烦意乱,一面是即将开始的亡命天涯,一面是很有可能的绝处逢生,他犹豫了,订金肯定是还不上了,那么大的金额得抓住得命赔。可如果真有漏网船的,真能找到部分货,那可就再起东山了。

    被抓住?大不了也是赔命,何况还轮不到他这条烂命。

    一念思定,他把这个电话又回过去了,一接通,又是窿窿的船声,他直接问道:“董魁强呢?”

    “又是你,你不不认识吗?”对方口气不爽了。

    “让他接电话。”马沛龙直接道。

    “接不了。”

    “怎么接不了?”

    “魁哥说要有人问,就说他死了。”

    “啊?魁哥说他死了,他自己说他自己死了?”

    马沛龙哭笑不得道,那帮渔民除了蠢了点,其他倒还好。

    于磊马上改口道:“哦,不,他死了……我是说实话,他真的死了,想和他说话没门啊。”

    肯定吓破胆了,马沛龙换着口吻问:“还常多少货?”

    “老子命都快没啦,你们问货?”于磊怒了。

    “你们的命真没货值钱,没货你也就没命了,光着屁股回岚海,一片警就把你们收拾的满地找牙……说吧,有多少?”马沛龙问。

    “没有啦,都扔海里啦……”于磊否认道。

    “呵呵,你想私存,消化得了吗?告诉董魁强,学学死字怎么写。”马沛龙道,声音像牙缝里迸出来的。

    “魁哥死前说,他只信一个半人,其中一个是七伯,另外半个是你……我不知道你是谁,不过看你这样,我们只能扔海里了。”

    对方说到此处,吧唧,挂了电话。马沛龙喂喂乱吼两声,电话已经成了嘟嘟的盲音,而且,他再拔时已经打不进去了,对方肯定把他拉进黑名单了,他愤然捏着手机,差点把手机给摔喽。

    妈的,死到临头了还想再啃一口?他忿忿想着,手指在手机上飞快的拔着,出去了一条即时消息:

    有漏网的?

    片刻,一条短信回来了,是一个链接,他点开,然后看得目瞪口呆。【愛↑去△小↓說△網  Qu 】

    被捕获的渔船,缴获的稀土,抱头蹲着的渔民,还有一艘大型的货轮,这个缴获足够轰动全国了,也怨不得姜天伟得到消息二话不说就自己解决了,接下来,肯定警察们欢呼雀跃地功自矜夸了。

    “妈的,跑了两艘,要有十几吨的货。”

    他看着现场的短视频,数了数,少了两艘,那两艘渔船肯定已经吓破胆了,如果从吓破胆的手里淘东西,会不会……很容易?很便宜?

    他被自己这个突来的想法挠得心猿意见,又神经质地翻着包,找了一部手机,拔着一个陌生的号码,刚一接通,他低沉道:“是我。”

    “你走了?安全吗?”对方问。

    “我没走,不安全。”马沛龙道。

    “什么意思?你想把大家都拖下水?我挂了。”

    “等等,船数目不对,漏了两艘。”

    “什么?”

    “详细计划你肯定不知道,出货的是七艘,而被抓的只有五艘。”

    “海上出警,漏一两只倒是可能,怎么,你有想法了?”

    “其中有个人联系我了,他知道我的电话,我的紧急电话知道的人不超过五个,董魁强算一个。”

    “他们在什么地方?”

    “应该在海上,现在成惊弓之鸟了,连我也信不过了。”

    “等等……你把情况详细说一下,什么时候的事?”

    “是这样,我正准备走……”

    马沛龙把经过一说,对方什么口音,什么德性,而且拉黑了他的号码,足够相信,这批漏网的货肯定还漂在海上某个地方,进无法进,退不可退,成为两头为难的船了。

    “这个……不会有诈吧?”对方犹豫道。

    “我刚问货,他直接把我拉黑不和我通话了,你说诈我什么?我现在他妈比个纯吊丝都穷,还不知道能不能捡回条命来。”马沛龙道。

    “嗯…那你等等,我再确认一下回复你……别急,如果有诈,他憋不了多久,如果有货,他也溜不了多远,顶多泊到公海上等着,他们根本没有渠道……”对方道。

    “好,那您快点拿主意,能弄回点来就是点,这可是出白菜价,一卖出去可就是白粉价啊。”马沛龙兴奋地道,不但价钱可观,还少了个拿钱的大头啊。

    他一遍又一遍巡梭着,等着那头回来的电话……

    …………………

    …………………

    笃…笃…笃…

    敲门声响,片刻后开门,开门的老妇人好奇地看着门外站了个警服正装的人,眼熟,那人笑吟吟地鞠躬:“阿姨,过年好……我来给您和吴叔叔拜年啦。”

    “哦,我想起来了,小孟,孟子寒。”老妇人笑道。

    “对对,您老记性真好,我和吴专家一起在岚海办过案子,这不,领导派我来给专案组的人拜年。”孟子寒笑道,年三十的,这份热情真是暖人心呐。

    一行三人,让进屋子,老太太正看春晚,孟子寒不好意思打扰,直问着吴叔叔,老伴指指厕所牢骚着,老不中用了,吃了几个饺子消化不了,怨我手艺不好。

    说着吴吉星已经从卫生间出来了,笑吟吟地握手,直寒喧着,三位警察有两位不认识,他纳闷一指,孟子寒介绍道:“孙副厅的秘书,还有省厅警卫局的,这不,专程来给咱们专案组的专家拜年啦。”

    “哎呀呀,你可客气什么,我可真没做啥贡献,还是你们厉害,我看到官微消息了,什么情况啊,大获全胜,哈哈。”吴吉星眉开眼笑道。

    “这好消息正要跟您说呢,还准备请您一起去迎接咱们凯旋归来的队伍呢。”孟子寒笑道,老伴提醒着让客人坐下啊,站着说话算怎么回事。

    刚要请坐,孟子寒推拒了,提提手里的礼盒道着:“我来两件事,一件是给您拜年,第二件是向您汇报一下咱们专案组的案情进展,没准还得请您出马呢,咱们……”

    “来来,书房说话,破春晚有什么看得,看到咱们大获全胜的消息,那才叫振奋人心呢。”

    吴吉星把三位请进书房,孟子寒尚可,可那两位陌生人让他有点不适应,不过对他一个退休的而言,来谁都是组织关怀,那怕态度冷了点,他客气地让坐,那两位没坐,孟子寒坐下,要打开礼盒时,却像想起什么来了问道:“吴老,下午鸽子给我打了个电话,她说初次来您这儿的时候,给您带了本岚海市志,供您查询特产和地理的,那书是市图书馆的,得送还啊。”

    “哦……在这儿呢,地图很翔实……”吴吉星抽着书架上的一本厚厚的书,还给了孟子寒。

    孟子寒慢慢,诡异地笑了,那笑看得吴吉星毛骨怵然,然后他急急扑向书,而孟子寒手一拍,压住了,一伸手拿起来,往后一扔,门口的警察接住了。

    这个突兀而奇怪的动作让吴吉星突然变色了,他想起了警中的掌故,这行当最大的不是责任,而是坑,不管是同事的、同伙的、还是嫌疑人给你设的,掉进去就万劫不复了。

    “你们……”吴吉星如丧考妣,枯坐到椅子上。

    礼盒慢慢地打开了,是一个循环播放的装置,这玩意就不认识也知道大概,书里有侦听器,近距离传输录音,那意味着……他被监听了!

    孟子寒笑着回放着,里面传来了马沛龙和他的对话:

    “我没走,不安全。”

    “什么意思?你想把大家都拖下水?我挂了。”

    “等等,船数目不对,漏了两艘。”

    “什么?”

    “详细计划你肯定不知道,出货的是七艘,而被抓的只有五艘。”

    “海上出警,漏一两只倒是可能,怎么,你有想法了?”

    “其中有个人联系我了,他知道我的电话,我的紧急电话知道的人不超过五个,董魁强算一个。”

    ………

    孟子寒笑着伸着一根指头,摁了,这时候,那两位警察终于脸上见笑容了,大汗淋漓的吴吉星喃喃道着:“你们…早就知道了,是故意把我引进来?”

    “您是岚海人,到省总队前在岚海缉私上呆过,又是稀土专家,很奇怪的是,您这位专家加缉私的创任上,没有反映过一次岚海中重稀土的走私问题,即便在省总队也是,每年查获的走私数以亿计,唯独没有稀土类。”孟子寒道。

    “呵呵,这也能成为怀疑和定我罪的理由?”吴吉星气愤的地道,这个坑栽得太冤了。

    “别觉得冤,有个人你应该记忆犹新,他数次到省市各相关部门反映私采滥挖和中重稀土的走私,有人可能很看不惯他,就趁他和工会一位女干部联袂到省里反映问题的时候,编造了一起绯闻事件……让他名誉扫地,很可惜,这位背负着骂名的人最后在到大店乡的救灾路上牺牲了……他叫南骁勇,您一定记忆犹新吧?”孟子寒道。

    吴吉星耷拉着眉眼,不吭声了。

    “我千辛万苦找到了当年用于所谓绯闻的视频,却意外地发现,监控的电子标签是被改过了,是上午进一同一房间,被人标成了午夜……这种开房视频太普通了,不过用在他这种人身上却是致命的,一石二鸟啊,让南骁勇抬不起头来,把那位女干部也搅得家庭不宁,最后只能调离岚海……啧,吴老,取监控,而且有本事改标签的人,不难找啊,需要我告诉你是谁吗?”孟子寒道。

    吴吉星难堪地撇着嘴,依然保持着沉默,或者,是羞于启齿。

    “地方志里的东西,是来自特种警械研究所的小玩意,说到这儿,我还得恭喜您啊,省厅有一个毒丸计划,第一颗就投给你了,只是因为你隐藏得实在太深,一直没有发挥效力,所以才加大份量,让你们这一伙都吞了点……没想到投得早的,反而发作的晚。不得不承认你作秀做得确实很好,还故意让我们找到了三点七吨稀土,从而借我们的手,灭了王特一伙。”孟子寒道。

    “那不是我干的。”吴吉星终于开口了,他否认道。

    “所以,我们就回到主题上,专案组再次请您出山,找出是谁干的,这也是你能够得到最后礼遇的原因,否则会发生什么你自己清楚。”孟子寒道。

    这份客气让吴吉星无比的难堪,否则之后发生的什么抢很清楚,会在大白天,会在人多的时候,会在他全家都目睹的时候,毫不留情地戴上手铐抓走。

    “所有从位置上下来的官员其实太好查了,查查账和财产,基本就都能去监狱养老了……所不同的,就是您可以选择是被我们铐走,还是自己走出去。”

    孟子寒起身了,他收起了礼盒,出了门,三人和阿姨道别,到门口时,吴吉星已经换上了衣服,面不改色地撒了个专案组办案的谎,跟着下楼,上了已经久等的警车。

    此时,远在海上的船队得到了吴吉星被控制的消息,孙副厅一言未发,表情肃穆地站在甲板上,这种事痛心疾首没有用,执法的,往往也最懂如何违法,有权力和诱惑在,也就有这种人的前仆后继。

    同一片海域,不同的座标点,高铭和尹白鸽也收到了这个消息。

    “你们太不够意思,这事都没告诉我。”高铭目送着领导离开,埋怨了尹白鸽一句。

    “要是错了,现在该我哭了,我能把自己交到你手里啊?”尹白鸽笑道,她好奇地看着仪表盘,那是块透明胶贴着的,她伸进手去了,从里面摸出来了一颗吸附的柱形金属玩意,笑着递给高铭:“回头注意保密,把这些东西都拣回来。”

    高铭接着,把大兵的杰作装进了口袋,他思忖道着:“吴吉星要配合确认,那对方应该深信不疑了吧?”

    “那当然,扫清了内部的隐患,外部的就成了聋子,瞎子,我知道我喜欢大兵什么吗?他总能设计一个让人深信不疑的奇迹,等有人跳进去,才发现是个坑。”尹白鸽笑道。

    “还有七伯,他能相信?”高铭反问道。

    “那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会被一步一步逼到绝路。”尹白鸽道。

    “这家伙可真够狠啊。”高铭叹道。

    “你指七伯?”尹白鸽道。

    “不,我是说大兵,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是谁,却屁都不放一个,一步一步在钝刀子杀人,让你疼都喊不出来。”高铭道,越到后来,越发现大兵心机深得可怖。

    “呵呵,他才是那颗最毒的毒丸啊,不管谁把他的毒性逼出来,都会后悔的。”

    尹白鸽笑着道,她重重地抽了一口烟,不顾形象地把烟头扔在脚下重重一踏,使劲地抿着这口烟,那吸入的肺部的烟让她有点眩晕,有点兴奋,有点张扬了。

    因为她知道,又一波高潮即将来临了………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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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正文_第121章 惊雷乍响(5)

        第121章惊雷乍响(5)

    新年的钟声尚未敲声,成队的警车已经打破了港口的宁静,来自各警种的抽调的警车按着指定排序,对通往港口的公路交通管制,沿线十步一岗,处处是如临大敌的警察,很多不知道究竟的警员是扔下家人匆匆赶来的,到现场第一感觉是:有些年没见过这么大的场景。

    二十三时二十分,等待以久的场面终于开始蠢蠢欲动了,因为在视线里,出现了一艘货轮,两侧全是护航的海警船、冲锋舟、快艇,十数架媒体的长枪短炮架起来了,拍下了津门打击走私警务史上这一历史性时刻。

    咦?为什么停了。

    船队并未靠岸,而是在距港口不到一海里的地方停下来了,这下子让得到许可的媒体有点大失所望,还等着拍摄那些载誉归来的警察们呢。

    记者容易激动,这么个""戛然而止,实在让人不爽,质问声方起,有警务发言人已经赶紧来了,解释了数个原因,嫌疑人要甄别,分批上岸;赃物要检测,也要上岸。当然,今天是全程开放的报道,只要您不想回家过年,一定让您拍个够。

    话都这份上了还有什么说的,但凡警务采访,当警察的不是三缄其口,就是拒之门外,这么放开可是难得的,眼看站在寒风凛冽中的警员,已经跳上海警船准备接应了,这还有什么说的,除夕夜啊。

    岸上的密密匝匝让站在船头的孙启同一点踌躇满志也无,从现在开始,能保密的时间已经屈指可数了,他知道在这些密密匝匝的人群,在远处看不见的阴暗角落,一定会有不知道多少眼睛在盯着,在看着,很快便发现这个并不精妙的表演。

    对,表演,理论上这种案情不查三五个月是无法召开新闻发布会的,而现在,连案情都未明了,连嫌疑人的关系都没搞清,就要堂而皇之地拿出来……还有,缴获的那些玩意,他这位指战员,其实都根本不认识,甚至有点奇怪那土石坷垃的,居然能让人疯狂到这种地步。

    “孙副厅……”孟子寒作为第一批登船人员,朝他快步走来了。第一批登船人员正在检测,要把作为证物的稀土运到岸上,估计这个时间得一个多小时,孙启同招招手,两人站到了船舷的一角,开口直入主题:“怎么样?”

    “吴吉星很配合,消息发出去了,给的定位在公海和近海沿线,礁群位置……从这个港口出发,快艇应该一个半小时左右就能到,如果货轮的话,就慢多了。”孟子寒道。

    孙启同笑道:“残部余孽应该没多少了,不用货轮,快艇就足够了。”

    伏击的一次,难道再伏击一次,孟子寒有点奇怪,头回栽坑里是不小心,要再被哄着栽到同一坑里,这种可能性似乎不大啊。孙启同看到了他的疑惑,轻声道着:“担心和怀疑都有,但是,除了这个办法没其他辙啊……如果不是提前做的手脚,恐怕我们连指认吴吉星都做不到,这一例走私案啊,漏网的太多,姜天伟一死,他的货源组织、出货渠道、买家信息可就无从查起了,这个航运公司股份、参与人,都将成为一个谜啊。”

    “涉案的会很多,可能善后比抓捕更麻烦。”孟子寒道,走私案是最难查证的案子一类,关键性证据很容易淹没,比如资金、比如渠道,掐一条线,几乎就掐断证据链了。

    “钱上有什么发现?”孙启同问。

    “吴吉星交待了一个关联账户,是一个顾问费用,他退休了,这个无可指责,至于以前收了多少黑钱,恐怕一时半会还查实不了。”孟子寒道。

    “那些钱是怎么走的?理论上数额会相当大啊,就即便收款在海外,但他们用于购置货源的资金,也不应该是个小数目啊,大额的提现,就地下钱庄要做,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孙启同道,毕竟是经侦出身,对这个很解,可恰恰因为了解,才发现你关注的地方,都被对方规避了。

    “您太急了,经侦查账就没有快过的,现在热钱汹涌,咱们又是临海城市,遍地的外贸公司和资金掮客,洗点钱太容易了,而我们查就难了,如果他们化整为零的话,那查起来就要颇费时日了,比如董魁强的车行,做个售出的账很容易,到账上就是合法收入;还有宗绪飞的渔船,他不用卖鱼不用出行,都可能造出上千万的销售额……我在查王特儿子购房的出入账时,倒是发现了点有意思的事,他这个款是从一个外贸公司的账上走的,我反查回去后,这公司早就申请破产了。”孟子寒道。

    套路,这他妈全是套路,找个身份证注册个法人,经营上几个月,把该办的办喽,然后就人去楼空破产,或者不用破产,等你查到法人,多数是非正常人类,卧病在床的、白痴傻呆的,甚至根本查无此人的都可能,孙启同哭笑不得道着:“功课做得很细啊,等咱们查出个眉目来,估计是有账无人啊。”

    “是啊,发展是硬道理,但过度发展,就有点不讲道理了,法制没跟上啊,漏洞太多。”孟子寒道。

    孙启同看了他一眼,无语,孟子寒自知失言,未敢再发牢骚了,不过两人都明白,想从账务上揪住人可能性不大,别说你未必揪住人正主,就有可能,时间也不够用。

    片刻后,第一箱赃物要启运了,孟子寒出声问了句:“孙副厅,还有我的任务吗?”

    “没有,和我一起在这儿等吧,这就是个表演而已……你说,现在会不会有人已经看到缴获的五艘渔船?”孙启同心神不宁地问。

    “当然有,除非聋子瞎子,现在全津门和岚海,都知道这个走私案了。”孟子寒道。

    “那就好,等着他们上钩吧,反正除了等我们什么都做不了,既然没有证据,那就让他们自己把自己送上门来当证据吧。”孙启同道。

    这话里似乎透着黑色幽默,孟子寒笑了笑,倾身看渔船上时,那些召来的警员还在装模作样的甄别嫌疑人身份。

    当然,这些嫌疑人也是表演的一部分,他们暂且不能上岸……

    ……………………

    ……………………

    一艘…两艘……一共五艘…

    数了好几遍,五艘;在望远镜里看了好几次,五艘;又换了几个角度看,还是五艘。

    自沿海公路、钟楼大厦等数个观察点,都可以远远看到闪烁的警灯,看到被围着渔船,以及众多警察警戒的取赃现场,马沛龙第四次观察到现场时,部分赃物已经上岸,那熟悉的铁箱,看着就让他心滴血。

    娘哎,那可都是钱呐。

    “喂……有发现没有?”他在电话里问。

    “没有。”两公里外跟的一辆车。

    换号码,再拔,还是同一句话:“喂,我家里有没发现?”

    “没有,马哥,大过年的,鬼影子都没有一个。”电话里传来了汇报。

    他扣了电话,手机无聊的磕在下巴上,思绪飞快地转悠着,又看了一遍坐标,又继续摩娑着下巴,坐标在海上,那两艘漏网的渔船现在肯定没有去向了,港口不敢回来,家更不敢回,用不了多久,警察就会通过被捕的渔民知道真相,谁也清楚,接下来的,肯定是大搜捕。

    “马哥,去哪儿?”司机问。

    “下海……时间很紧啊,多叫几个人。”马沛龙道。

    “马哥,现在风声这么紧?行么?就取到咱们也带不走啊。”司机显得忧心重重。

    “谁说要带走了?只要找到漏网的渔船,货沉到海里,迟早有机会取回来,可要在那些渔民手里,迟早也是警察的菜……两艘,最少还要有十吨的重稀土,上千万的货值啊。”马沛龙心在滴血地道。

    “很危险啊,咱们在暗处,可没有正面交锋过。”司机道。

    “有个屁危险,货一消失,他拿咱们没治,姜天伟都死了,我不比你目标大,都没查到我这儿,你算那根葱啊……直接说,十吨货,干不干?”马沛龙问。

    那司机寻思了片刻,被十吨这个庞大的数字冲得有点昏头,点点头道着:“干!”

    “那不就得了,去浴场……把你的人都叫上。”

    他安排着司机,车急驰而去。

    此时,已经放开距离的监视,几个测点总是若隐若现地出来可疑车辆及人员,甚至在交通监控上,找到了姜天伟那四位已经消失的保镖,本以散落四处肯定会逃匿的残部余孽,神奇地重新聚在一起了。

    零点整,两艘旅游快艇自津门海滨浴场出发,悄无声息地溜走了,此地距港口,不过数公里之遥……

    ……………………

    ……………………

    此时不紧不慢的两艘“漏网”渔船,刚刚不紧不慢的驶到了礁群的坐标位置,远远地看到了快艇上大个子张如鹏,这一行三人用快艇和于磊,制造出“漏网”船的位置,应该已经奏效了。

    靠船,接引,冻得瑟瑟发抖的于磊上船,被特警看守着,尹白鸽、高铭随着上船的教官、张如鹏进了船舱,两人放着不久前的录音:

    “喂,我是七伯派来的,你们在什么位置?”

    “礁群一带。”

    “董魁强在哪儿?”

    “他不在这条船上,你是谁,我怎么听着耳熟?”

    “你他妈把我电话扣了,你说我是谁……想活命就老老实实呆着,现在津门和岚海港口,全是警车,你走到哪儿也找死。”

    “吓唬谁呀,大不了我们沉了货,谁也别想拿走。”

    “想跑路也得有钱啊,沉海里可没人给你钱……等着,我们一会儿就到,十分钟我们双方通话一次,你最好联系上董魁强……”

    通话很短,结束时,几人凑一块乐了,还真勾搭出来了,高铭道着:“辛苦了,据我们队监视汇报,他们把七辆车扔在浴场了,估计这十几人啊,就是七伯的家底了。”

    “他娘的,今天特警兄弟要开荤啊。”张如鹏呲笑了。

    范承和拿着录音道着:“董魁强可伸腿瞪眼了啊,不能光于磊一个人在这儿装,还得有份量的。老宗怎么样?”

    “呵呵,这光景,可由不得他了。”高铭道。

    此时,两名特警押着垂头丧气的宗绪飞从船舱底部上来了,面无表情的特警,黑洞洞的枪口,绝对是一个很有效果的思想工作方式,老宗在悲不自胜地点头了。

    灯熄了,网张开了,一张黑洞洞的网张着,静静地等着扑火来的飞蛾……

    ……………………

    ……………………

    新年的钟声敲响了,鞭炮声响彻着,即便禁止燃放也压不住大家过年的激情,自大街上驶过,总有小区里不时地传来鞭炮声,震得泊定的车防盗在嘀嘀作响。

    车泊在熟悉的小区,一个孤独,蹒跚,踽踽而行的身影,慢慢地走到了单元门口,他摁响了一户的门禁,里面传来了一声苍老的声音:谁啊?

    “我!”

    然后,长时间的寂静,似乎是不应该出现的人,让对方惊讶了,奇怪了,门迟迟未开。

    门口站的是大兵,他安静地等着,耳边能听到隐约的欢笑,听到又响起的鞭炮,甚至看到,有一对夫妇带着孩子下楼放烟花,孩子捂着耳朵被母亲抱着,当爸的点燃了一柱粗大的烟花,那喷射出来的烟花照得周遭一片通明。

    一闪而逝,却是如此地绚烂,隐约可见大兵的脸上,是温馨的笑容。

    对,普通而又普通的生活,看上去是那么的美好。

    “宋叔叔,我要走了,我来看看你,给你拜个年。”

    大兵如是道,声音虚弱,像强自撑着。

    然后那门,嗒声开了,大兵进去了。

    父亲、战友、亲人……当大兵寻找回丢失的记忆时,都变成了另一个样子,他记得小时候,这位宋叔叔经常去他家,和父亲把酒言欢,连戴着大红花不情愿地当兵走时,都是这位宋叔叔代替了父亲的位置,语重心长地劝慰他,就像小时候被父亲用皮带抽,总是宋叔叔拦着一样。

    那是如父、如亲、如友的一个人。

    他心情复杂地想着,走上二楼时,看到门口站着宋叔叔,似乎和他同样,满脸的复杂,两人相视,近距离地相视,小的不再恭敬,老的不再慈爱,原本平静的眼光里,慢慢地蓄起了敌意。

    “我都知道了。”大兵道。

    “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宋部长冷漠地道。

    “所以我只是来拜个年。”大兵道。

    “进来吧。”宋部长侧身,看着大兵蹒跚进门,他似乎还有好奇地看看大兵的身后,然后轻轻地锁上门了。

    “姜天伟自杀,涂汉国被抓,吴吉星被控制,公海上的走私渔船,现在已经拖回津门,宋叔叔,这些消息你一定都知道了吧?”大兵慢慢地坐到了沙发上,大过年的,这冷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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