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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重人格-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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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我打……打电话……别打我。”司机抖索着,拔着110,一通了,他吼着:“110,快来,我报警……有人打我们……啊……”

    嘴一疼,说不出来了,手机掉了,通话中断,他被吓到极致了,开了车门捂着嘴喊着狂奔而去。

    “哎,太业余了。”

    大兵摇摇头,看着一地狼籍,几处血迹,已经跑得没影的几个痞子,连车都不要了,路过的行人纷纷闪避躲得远远的,他跳上了车,直驾着这辆离开。

    十五分钟后,沿着码头泊着的数辆越野、轿车,开始像奏鸣曲一样,嘭……大灯碎了;嘭……大灯又碎了,车灯、倒视镜像中了魔咒一样,随着一辆缓缓驶过的车里射出来的钢珠,嘭嘭嘭开始连续地碎,在渔船上的操着家伙追出来了,可哪里还追得上,那辆车冒着尾烟,早嚣张地扬长而去……
………………………………

正文 正文_第109章 谁是羔羊(3)

    第109章谁是羔羊(3)

    一条平滑上升的曲线,以日期为节点,急速地攀升,交易价是美元的单位,交易里有一条简略的说明:Heavyrareearthshavebeenaffected。

    翻译意为:重稀土受到了重大影响。

    鼠标的滚轮停止了,屏幕前的孙启同脸上开始有了微微的笑意,他点开了电脑上的时间,自一.二四专案以来,不过一周时间,去国最近的两个重稀土交易市场已经受到明显的影响,交易价攀升了百分之二十七,而且是有价无货。

    从宏观或者大数据上分析,重大影响肯定来自源地,而源地,就在这里已经确定无疑,自王特这位大供货商跳海身亡后,让秘密和供货渠道都随着他永沉海底。

    这是一次洗牌,肯定不是洗底,那么将会有新的渠道出现?

    孙启同想到这儿,反查着已经上了嫌疑人名录的人,高虎在逃,这个追逃分子明显不够格;董魁强和他舅舅宗绪飞肯定涉案,但这一对山炮恐怕不具备和国际市场接轨的能力。可再往深层,就成为空白了,现在发生的事太多,而信息又太少,不对等的信息量,是最让后方指挥伤脑筋的事。

    叮…铃…铃…电话铃响了,他拿起来了,是汇报津门港口再次查获稀土走私的事,稀土局、国土资源局、市府及省府组成的联席会议邀他出席,孙启同直接把会议安排给了吴吉星代劳。

    刚刚回过神来,又一个电话来了,又是专案组庆功会,尹白鸽请示授功人员名单。孙启同直接让她自行处理,至于授奖出席的领导,他推到政治部了。

    坐在办公室里,思维是无法继续的,刚有点眉目,他下意识地看着电话,怕再响,谁知道电话没响,门响了,气得他没好气地道了声:“进来吧。”

    门应声而开,却是高厅进来了,他惊得起座,高厅笑吟吟地道着:“听你的口气,官威出来了,要是秘书啊,马上能判断出你的心情不怎么好。”

    “高厅,快别寒碜我,我都快憋不住了。”孙启同笑着让座,给沏茶,高厅婉拒了,坐在孙启同的位置,一看电脑屏幕,他直接示意着闭上门,然后开门见山道着:“你也正在看,那就好说了,我也是看到这儿,就匆匆来找你了……说说你的想法。”

    “从大形势上讲,出口限额国家可能放开,用句老话讲啊,资本主义亡我之心不会丢啊,稀土的产量百分之九十九出自我国,滥采滥挖打而不绝,前些年的粗放管理留下的遗留问题很多,环境污染是首重,之于我们,则是地方治安环境的破坏,这个问题,可能得一代人来还债啊。”孙启同道。

    “别说长远,我只关心眼前,中重稀土是严禁出口的,那怕稀土出口放开,也不可能放纵,更何况是战略意义很重大的物资。”高厅提醒道。

    “眼前的,就放在您眼前,我都不用解释了。”孙启同道,坐到了高厅的对面。

    “交易价攀升了二十七个点,看来王特跳海对整个供应链,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高厅道,孙启同知道是领导不太放心,来找他商议一下,他接着道着:“或者可说是一次洗牌,市场是终端为王,供应是货源为大,掌握货源的,肯定就有话语权了,我想,在起步的时候,王特肯定依附于岚海的某家势力,这是他发家的源头,也是他送命的原因……应该是在一年多前,这条供应链出了问题,根据王大强以及他堂兄的交待,高宏兵是私吞了一吨多的货,而被他灭口的,这事不久之后,就是陈妍的事了,根据陈妍提供的情况,她是顺着酸液的供应链找到大店乡的,而且和栗勇军认识,两人可能都有点正义心,一拍即合,栗勇军和陈妍两人偷摄下了酸液供应、筛选机床、以及数个矿点的情况……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两人可能没想到他们紧锣密鼓,对方也是早有预谋,之后,栗勇军被绑架,被迫交出了存的一份备份,而陈妍,也被他们绑架,给卖到了山里……啧!”

    孙启同说着,真无法想像,这其中的蹊跷这么多,大兵是怎么转过弯来的,高厅接着道着:“绑架栗勇军出了岔子,而陈妍这个案子久拖未决……我怎么觉得,这其中似乎有个高人指点啊,威胁栗勇军不敢声张这个容易,可要说服董魁强这样的反社会分子投案自首,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这可是个彻头彻尾的老炮,十几岁就在监狱里打滚……这家伙,一伙人刑期最长不过一年半,现在倒全部没事了。”

    “但在这一年半里,可能原来的供应链,有点问题了。”孙启同道,他调试着电脑,找到了栗勇军提供的东西道着:“曾经在离乡六公里,原供销社的位置,栗勇军拍到了筛矿机床,而我们案发后第二天进村已经被拆走了,据我抓到的闹事村民交待,鄂澜山一带,大店乡开出的私口一共有二十一个,货源一般都经王特出手,由于那儿自然条件恶劣,鲜有管控到位,所以他们的产量很稳定……专案组咨询过栗勇军,按这个规模,估计在五十吨左右,甚至更多,这一点也经王大强验证了,王特管理下的大店乡是一个月分一次钱,每年冬季几个月是存货的高峰期,因为夏秋多雨,非常影响产量。”

    “那意思是,肯定有很多货还存在他们手里?”高厅道,并不好奇,只是在斟酌这个研判信息的准确度。

    “这个节骨眼,聪明人可不会出货的,抽检比平时高了四倍,缉私就放口子也不敢啊……而且,如果有出的货,就不会有价格这么飚升了。”孙启同道,种种迹像表明,这个供应链,还没有建立起来。

    “你觉得他们在短时间能建起来吗?”高厅问。

    “我觉得这个很容易,无非是截了王特的货源,取而代之而已……说不定他们原来的渠道还在。现在的价格我觉得足够让他们铤而走险了,比原产地收购价要高出一倍多。”孙启同道。

    指挥的层面,只能从大势上把控,高厅皱着眉头道着:“你们提的计划不错,可是风险太大……我在考虑,为什么不设法从源地找到他们藏匿的货?”

    “我也这样想,不过我去过大店乡之后,基本打消这个念头了,您看下地形。”孙启同示意着,山川、河流、丘陵,纵横交错的林地,让高厅撇嘴了,这种地区大多数都是警务管理的薄弱地区,孙启同补充道着:“地形问题第一,还有警民关系问题,我们等于断了地方的财路,老百姓是仇视态度,岚海抓捕差不多动用了半个刑警支队……几十吨东西,在这儿随便找个地方就存下了,而且这种货,大部分警务人员也没有识别能力啊。”

    所以就只能半路截了,高厅思忖着专案组提供的计划,指摘道着:“如果最大限度的节省警力,那必须有准确的时间、地点,我们现在对于这个犯罪团伙还知之甚少啊,谁也想大获全胜,可想要做到这个水平,实在太难了。”

    “我们做的哪一件又容易啊?今天上午又查到一起,这边查扣,那边就说情来了,发货方把地方警方的人都带上了。”孙启同幽幽道,现在承受的压力越来越大,不仅是上级的,而且有地方的,稀土这种特殊的货物,有的品种仅限于普通货物走私甚至更轻,但你如何保证,同样的货物里,不会掺进限制出口的战略物资。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可能常规的抽检都无法发觉不同品种的差别,口子不管放开还是收紧都是错误的,本案的无凶已经成功的把自己隐藏在这种擦边事件里,让你无从甄别,高厅思忖片刻,不确定地道着:“下面的情绪怎么样?”

    “不太好,也不可能理解。”孙启同道。

    “是不能理解啊,连我们也插不上手啊,我想动动岚海这个局长都办不到,呵呵,我这个位置啊,也快成空架子了。”高厅自嘲道了句。

    “所以得集中一点,破袭,而不能分散警力。机会给我们的可能只有一次,抓不到证据,就知道是谁,也只能干看着。”孙启同道。

    “好吧,我就是想来你这儿找颗定心丸,看来你没有。”高厅起身了。

    孙启同相送着道:“赌一把,我想有人肯定也准备孤注一掷了,胜负五五之数。”

    “好,计划我批了,没有定心丸,这颗特制毒丸,我就不信他们消化得了。”高厅咬着牙道,似乎在他手中,也有一张王牌。

    很快,孙启同的OA办公文档里出现了绝密存档的一份电子文件,在文件的扉页,是整个计划的名称,两个大大的黑字:

    毒丸!

    …………………

    …………………

    一辆……两辆……陆续十几辆车开进了特马德进口车销售店,把维修的车间挤满了。

    数了数,一共十三辆各式的越野车被敲了车大灯、后视镜,那钢珠力道不容小觑,有的车前窗玻璃都带了个洞眼,不仅如此,他妈的还有一辆被人抢走了,就开着车还在岚海招摇呢。

    董魁强现在已经气得欲哭无泪了,去了五个人,都是平时打架的好手,现在只回来了俩,一个脸上肿得连眼都睁不开了,另一个脑袋上几个大包,那浑圆的光头都给打成不规则形状了。其他人呢?

    哦,去医院了,打嘴上的掉牙了,话都说不清了。

    他忿忿地回头,操着茶杯就想砸人,一看手下这怂样又放下了,他气结地道着:“你们五个人?五个人让人家一个欺负?混了这么多年社会,不觉得丢脸啊。”

    “大哥,真没见过出手这么快的,那钢珠说打嘴绝对不打鼻子,不小心张嘴,他能直接射你嘴里。”一个手下痛苦地道,揉着脸上,另一位附合道着:“真的,您看我这手,我开车想溜,隔着十几米,一弹弓就敲我手上了。”

    “有这么厉害吗?”董魁强不信了,看看伙计的手,手背处肿了一大块,乌青乌青的,他回身喊了句:“磊子?”

    “哎,魁哥……磊子那个……不在。”毛胜利从外头拿着电话奔进来了,董魁强这才省得,于磊因为是大兵战友的缘故,溜出去躲段时间,他是同意了的,而且就在车行等着大兵来找,可不料人还没来,倒给他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

    “哥,磊子说真不能主动惹那人……他在部队是行刑手,子弹喂出来的,这下麻烦了啊,跟咱们飚上了。”毛胜利轻声道着,挥手撵着带伤回来的兄弟,董魁强却是愤怒地道着:“放你妈的屁,行刑手怎么了,他还敢杀人怎么着?”

    说是这样说,可他心里照样是虚的,这一行对于武力有近乎疯狂的膜拜,真想像不出警察里还有这种奇人异士,一把弹弓就使得这么出神入化,愣是让最擅长的群殴都无计可施了,他踱了两步,又看看被打掉灯的车,蓦地想到一件事,这件事吓了他一跳,他惊声问着:“老毛,这他妈是不是故意敲车灯,让咱们晚上开不出去啊。”

    “肯定啊,咱们这些车干什么,瞒不住他。”毛胜利道。

    “那更得解决了他啊,这要是装好灯出门再被他敲了,咱们干不成活喝西北风去啊?”董魁强想到这个严重的后果,这才省得对方的高明之处。

    “魁哥……要不……”毛胜利试探问着:“再走走关系,我也撤了报案,让他再回当警察去?”

    “啊?”董魁强吓了一跳,被这个异想天开的想法给雷懵了。

    “不这样咱们没办法啊,有这么根搅屎棍在天天找麻烦,咱们什么也干不成啊,还是让他回去当警察守规矩点强。”毛胜利道。

    董魁强惊愕地瞪着他,瞪了好一会儿,把毛胜利瞪得浑身发毛,魁强才一口喷到他脸上骂了句:“傻逼,这个货比咱们还操蛋,警察都开除了还能再收回去?”

    他蹬蹬蹬下楼,毛胜利悻悻跟着,心里也在打鼓了,实在是有点畏惧那货,没想到脱了警服比穿着的时候更无法无天了。两人刚下楼,又有两辆开过来了,一听大兵开车绕到他家的,顺手把门口两辆加上家里的玻璃给敲了几块,董魁强悖然大怒间,终于突破临界了。

    “太他妈嚣张了,以为老子不敢收拾他。”

    他捶着车前盖怒喝着,一拳捶下去,破了的车灯里,像戏谑一样,还滚出了一个颗圆溜溜的钢珠,忽悠悠地滚在车间地上,董魁强拣起来瞪着大眼看,在明亮的反光里,看到的是自己狰狞的脸。

    “把人都给我喊来,妈了个逼的,看看谁比谁狠!”

    他重重一扔钢珠,气急败坏的下着命令,开始啸聚人马了。

    这一怒,终于惊动到岚海的地下势力了,电话联系着那些窝在阴暗角落里的边缘人类,开车的、乘出租的、坐三轮的,很快聚起了数十号人,一声令下,抽板手的、扛钣金棍的、口袋里塞板砖的,一个群殴突袭队在几箱烈酒加钞票的刺激下,嗷嗷叫着要干挺敢和魁哥叫板的人了……

    ……………………

    ……………………

    快到下班时间,马良臣刚从区政府出来,迎面一辆越野堪堪泊在他车前,车窗摇下,大兵露着脑袋喊他:“老马,上车。”

    “哎哟,我老婆让我晚上做饭,我真得回家了。”马良臣不自然地搪塞道。

    “占用你几分钟时间,怎么?战友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大兵不客气地道,看老马一犹豫,他摆着头:“上车,我送你回家,几句话。”

    老马拗不过,坐上了车,大兵刚一倒车,他就急急道着:“大兵,我真不知道磊子在哪儿,你们事,我不掺合。”

    “哟,你都知道我问于磊的事啊。那就说说呗,他怎么和董魁强穿条裤子。”大兵道,可能唯一没想到的就是,自己这位战友根本就是董魁强的人。

    “还不是混口饭呗,转业回来分配不了,只能给人打点零工,他一直在车行干,腿勤快人又会来事,还不就被看中了,那车行就是董魁强舅舅宗绪飞出钱开的。”马良臣道。

    “那你们怎么不早说啊?”大兵怒道。

    “谁知道你没几天就和人家飚上了,还把宗绪飞给打了一顿。这帮人惹不起啊,现在知道了吧?啥也别说了,赶紧走。”马良臣惊恐道着。

    “我家在这儿,我去哪儿呀?”大兵惊讶了,没想到这个马蜂窝把战友吓成这样。

    “不管去哪儿,离开岚海就成……这帮孙子成气候了,黑着呢,栗勇军那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双拳不敌四手,猛虎我也斗不过群狼啊。”马良臣道,他是炊事班出来的,肯定神经承受要比大兵差很多档次。

    “呵呵,没那么凶吧,你屁股下坐的车,不认识了?”大兵不屑道。

    马良臣赶紧往下看,然后发现这是辆价值五十万的大切,他吓得凛然问着:“你……偷他们车了?”

    “比偷严重点,抢的……不但抢了辆,还敲了十几辆的车灯,呵呵,一帮乌合之众。”大兵道,正想问问于磊的下落,可不料马良臣咽着发干的喉咙道着:“完了,这是结死仇啊……你快……快回家看看。”

    “回家?”大兵愣了下。

    “这不是单纯的犯罪分子啊,你以为你拳头硬就能把人吓怕,你有几只拳头,就几十只也不够用啊。”马良臣惊恐道着,大兵不解,老马告诉他,痞子成群流氓成行,他们最喜欢干的就是群殴抄家砸车吓唬,一人扔块砖都能把你砸怕喽,知道岚海为啥魁五名气这么大?那是砸出来的。

    “不是吧,这么黑?”大兵这才真有点惧了,加快速度,往人武部小区疾驰,几分钟后,他堪堪刹住车了,在他停车的位置,已经能看到家里的窗户了,就像他敲车灯一样,可怜的老房子正被蹂蔺着。

    咣……玻璃碎了。咣咣咣……飞舞的砖块几乎把窗户都砸断了,带着车鸣笛的巨大声响惊得小区里不少人往外跑,大兵艰难地咽了咽唾沫,可能没想到那些不诉诸警察解决的人反击会这么快,这么狠。

    “听我的,躲躲吧。”马良臣叹道。

    “我艹,我妈……别砸到我妈家,这帮孙子。”

    大兵惊得一调车头,顾不上自己家里了,直驱车往老妈家驶去……
………………………………

正文 正文_第110章 谁是羔羊(4)

    第110章谁是羔羊(4)

    “大…大兵…你…别,别急…”

    马良臣说话舌头莫名地打结,大兵阴沉的脸,像块礁石一样平静的表情,让他想起了在部队执行完任务那光景,就这表情一仰脖子灌上一瓶白酒,眼皮都不眨一下。

    那是动了真怒了,部队里呆过,对于勇字一词有深刻的体会,那些咆吼的发飚的不足惧,越是这种平静的才可恐,等他无声无息爆发出来,会吓人一跳的,马良臣紧紧地握着门把手又道着:“别急……兴许没事。”

    “养虎成患啊,我现在很理解栗勇军的心情了,恐惧不单单来自于自己的境遇。”大兵道,平静地道了句,对于栗勇军从深深的不屑,开始有点改观,说起来,那也算个男人了。

    “是啊,正常人斗不过他们啊,他们烂命一条,怎么摔都是个破罐了,总不能拉低到和他们一样的水平吧?”马良臣道。

    “呵呵,这个我比你理解,一群死鱼烂虾能成了什么气候,怕得是背后有人兴风作浪,凡能培养出江湖大哥的地方,那个不是警务系统出了问题,否则那么大的暴力机关,能收拾不了他们?”大兵怒道着。

    “你知道就好,你都没搞清自己什么身份吧?还是警察吗?”马良臣斜着眼问。

    “哦,也对。”大兵不置可否,方向一拧,车飚进了一处小区,恰恰看到了老妈和佩佩相跟着从单元楼里出来了,那口气终于缓下来了,一仰头靠着椅背道:“谢谢啊,老马。”

    “谢我啥嘛,赶紧地,带上家人躲躲风头去。”马良臣道,四下看看,却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去了。他干脆下车回头道着:“我先走了,有啥事你言语一声。”

    表情很紧张,大兵是知道的,老马这个伙头兵向来胆子不大,他道了声:“哎,要能联系上于磊,告诉他,要么马上滚回来见我,要么就永远别回岚海。”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威胁他?他不出面对付你,已经是很念旧情了。”老马严肃地道。

    “我也是念旧情才说这句话,你真觉得这能嚣张到头。”大兵摔了车门,急步朝老妈奔去,潘云璇看儿子回来了,悖然大怒斥着:“你死哪儿去了?知不知道我们多担心?知不知道佩佩一直在找你……”

    “妈……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问,马上回去收拾东西走。”大兵拽着老妈,不容分说道着。

    “嗨,嗨……你什么意思,大过年的,我去哪儿?你犯错了你妈也要连坐?”潘云璇怒道。

    “以后再解释,快点。”大兵拽着老妈,姜佩佩似乎看出不同寻常来了,跟着这娘俩回了家。

    独留下马良臣一人了,他哎声叹气了出了小区,一路忧心重重地走着,最终还是按捺不住担心,拔通了一个电话,接通时,他也在悖然大怒吼着:“磊子,你这是干什么?大兵好歹是你战友,你们怎么合伙把家砸啦?你刚脱了警服就把他往死里整是吧?你就不怕遭报应啊……什么?没你的事?好好,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啊,大兵说了要么马上滚回来见他,要么永远别回岚海,我传这句话了啊,可别把他逼急了,真逼急了,你可和他差得远了……”

    啪声扣了电话,马良臣气结地离开了,这种事,他决定躲得远远的,以他的认知,不管是谁压谁一头,都不会有什么好事……

    ……………………

    ……………………

    六点四十分110接警,到场。

    又过了十分钟,辖区分局、刑侦支队齐齐到场,本以为是流氓打家,到场才发现不是,比那严重一点,是地痞抄家,肯定是目标明确,就二楼那一家,窗户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玻璃了,外面的花池水泥块掉了一大片,估计都给扔这户家里了,支队长和政委到场的时候,110出警刚拍照登记完,是受惊的邻居报的警,据他们惊魂未定的介绍,足足来了四五十人。

    “这个案子我们来接。”支队长拿走了出警人的记录,那位警员敬礼,带着人先行散了,到现在为止,联系不上了户主,无法进一步处理,只能移交了。

    “散了,散了……这是一起私人恩怨,不会殃及其他人的,大家放心,从今天开始,我们会往小区派驻警力的……散了吧,散了吧……”支队长劝散着住户,几位警察费了老一番功夫,才把围观的打发走,几人围拢在锁着的门口,一位试图联系的警员汇报着,还是联系不上户主。

    “你们几个,就守这儿,户主回来,带回队里,通知队里清点一下损失。”支队长安排着,叫着政委,两人踱步下楼了。

    不过走得并不怎么安生,这里住的是谁,邻居议论不少,警员里也有很多人知道,那些窃窃私语早落到他们耳朵里了。

    “这是谁家啊?”

    “南骁勇,那个烈士……他儿子南征,刚被开除那个。”

    “哦,这他妈太过分了吧?”

    “可不,查了趟走私,回头家就被砸了。”

    “………”

    支队长侧头,看到了院子里几位陌生人交头结耳,他拉了拉政委,加快了步子,上车驶离时,才幽幽道了句:“政委,这可怎么办啊,要出事啊。”

    “太微妙啊,我也搞不清,中午时刚听110指挥中心的说,似乎董魁强的人被打了。”政委道。

    “他们就靠那个吃饭的,我是说……这,这孩子怎么办?要一不小心,得陷在里头啊。好歹当过警察嘛,不至于这么鲁莽啊。”支队长道,隐隐地对这位有点同情。

    “没证据咱们抓不了人,没命令咱们也保不了人……你看。”政委指指,路头不远,一个交通监控被敲了,支队长气得肚疼,现在流氓地痞越来越有文化,打架闹事都知道先掐监控了,他郁闷道着:“没用,就不掐,咱们前头抓,后头还有人,无业人员这么多,他们还缺过人?”

    “可你想过没有,涂局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还通知咱们到场,务必妥善处理。”政委道。

    “我不纳闷吗?这是什么意思?”支队长问。

    “我想,应该测测上面的反应吧……南征是和省队人一起查的案,现在家里出事了,要是上头有人过问,也好有个交待。”政委道。

    “那上头要是没人过问呢?”支队长问。

    “那就说明兔死狗烹,让他自生自灭了,扒他的警服这事也没那么简单,烈士遗孤,又是个功臣,那么点错误,总不至于非得让检察咬着不放吧。”政委道。

    半晌无语,政委再看他老搭档时,支队长是瞠目结舌的表情,他未解释,电话已来,政委压低声音道着:“你信不信,涂局长会安排我们24小时开机,随时出警。”

    他直接按了免提汇报着:“涂局,我是张峰,我和支队长刚刚去看过,应该是一群地痞流氓泄愤,把南征的家砸了……沿路监控被破坏两处,我已经安排驻守和询问了,有进一步消息可能得稍晚点,这种人好找也好抓,我们已经找到了几个目击…”

    “好,南征同志的情况很特殊,他是省队回来的,又刚刚受了点处分……特殊情况特殊处理,等这个情况反映上去再做决定,你们务必保持开机,有可能随时要出警……就这样……”

    无可挑惕的安排,电话扣时,支队长的脸,已经拉到最长处了,他明白了,通知他们到场不是让处理,而是让压着,不要处理……

    ……………………

    ……………………

    宋援朝宋部长匆匆赶到小区摁响门应时,姜佩佩早在单元门口迎接了,他惊惶地问着:“到底出什么事了?”

    “有人把南哥家给砸了。”姜佩佩道。

    “啊?”宋部长一愣,然后怒了,气咻咻地掏着手机骂着:“太无法无天了,我找涂汉国去,组织处分了还不成,还得由着坏人报复啊。”

    “宋叔叔,您别急,南哥正准备带着潘阿姨和陈叔走呢。”姜佩佩挽着宋部长,老宋郁闷地叹气道着:“这熊孩子从小到大,一点都不省心,这是他能查了的事吗?”

    “可宋叔,事都这样了,还能怎么样啊?”姜佩佩心揪地道。

    “我来安排吧,住到省军区里,等这边完事再打算。”老宋道,他的能力也仅限于此了,以南征的身份在那里会受到礼遇的。

    开门,进家,潘云璇阴着脸,老伴陈医生也没经过这事,枯坐在沙发上,大兵则像犯了错误一样,耷拉着脑袋道着:“宋叔叔,麻烦您了。”

    “没事,我倒不怕麻烦,问题是你这麻烦怎么解决?”宋部长忧虑地道:“当警察惹的仇家不少,想安安生生没那么容易了。”

    “我也躲躲吧。”大兵难堪道。

    “那甭废话了,小潘,老陈,走,我亲自把你们送省军区,我就不信,有人敢到军区里闹事,你们踏实呆着,这事我找市领导去,还没点王法了。”老宋义愤填膺道。

    收拾着简单的行李,潘云璇抽答了几声,谢了老故友几句,这一行啥也没说,匆匆坐上宋部长的专车,往省城疾驰去了。

    大兵驾的是抢来的那辆车,一直在背后跟着,姜佩佩坐在车上,好几次想说话,都欲言又止了,看车的方向,似乎是准备绕过她家里,把她放下,快到时她发言说话了:“南哥,要不我也去?”

    “这真不是什么好事,你别掺合进来。”大兵道,侧眼瞥了下,却见得姜佩佩愁容不展,一眼让他的心动了动,有点难堪道着:“对不起啊,佩佩……自打认识我,就没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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