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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重人格-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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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交!”
一言结束,电话成了嘟嘟的盲音,王特痛苦地甩手,把手机扔得远远的,然后在两辆车即将接近他的时候,他爬上了栏杆,疯狂地长笑几声,尔后,纵身一跃,笔直地掉进海中,漆黑的海面,连一丝浪花也没有溅起。
那两辆车停也未定,加速,驶离了………
……………………
……………………
大队特警到场,防暴盾、橡胶棍,排成人阵抗击打能力无限提高后,迅速扭转了局势,第二拔加入时,这帮和警察鏊战的村民才知道怕了,接下来就是驱散和抓捕了,催泪弹专往人堆里打,有牛逼的村民,捂着鼻子拣起来,还特么能扔回来,可架不住多啊,嘭嘭几发过去,人群就散了。
石头不奏效了,防暴盾一架,成队的警力越推越近,钢筋棍也不管用了,这些训练有素的特警那棍子使得出神入化,敲腿、勾膝、戳肚子,不但近不了身,往往还被他们绊倒,一绊倒就是几个围上来了,一打铐子你甭想再得瑟了。
又出一个意外是,人群里居然还有拿短管猎枪的,通通朝着特警开了两枪试图压着阵,结果十几支微冲哒哒哒朝天射了一串,温和的制暴直接成了冲锋了,五人一组,挡、绊、抓一气呵成,但凡挡路的,都是催枯拉朽地放倒,这就像批量抓兔子一样,很快被串着铐上的,坐了一地,于是又显现出警力严重不足了。
孙启同一行人是凌晨二时四十分到场的,这里基本已经结束战斗了,能抓的抓了,见势快的已经跑了,高铭上前汇报时,刚刚数清,他敬礼道:“……抓获走私嫌疑人五人,已经由交警暂押在高速路管理处,来闹事,抓了六十四个,两根锯断的猎枪……”
“哟,伤着了?”孙启同关切地问,高铭的脑袋上,包着衣服条子。
“没事,都是皮外伤,这帮人,没见过这么野的。”高铭道。
“东西呢?”
“那儿。”
高铭指指一队警员的护着的地方,他解释着那儿起火的原因,孙启同笑了笑道着:“土办法还是好啊。”
一把火保住了证据,火焰方熄,温度不低,范承和是从车里找到了工具,撬开了箱子,然后尹白鸽叫着那位匆匆赶来汇合的老缉私人员吴吉星,警帽里一捧怪模怪样的颗粒状物放到了他的手里。
这位老警捧着警帽,像捧着婴儿一样小心,而且脸上按捺不住的激动,他像悲戚一样良久点点头道着:“没错,就是它,这是用重稀土球化剂加工过的,含钆、铽、镝、钬、钇等钇组元素,国家明令禁止出口的重稀土,他们……他们居然掌握了提炼技术。”
外行无法理解吴吉星的震惊,这帮村民可是达到了工业级的粗加工水平,他解释了几种提炼方式,无一不是繁琐难懂,孙启同喟叹一声道着:“挑战我们忍耐底线的事太多了,这还真不是最狠的。”
他目光投向那一群蹲着,被铐子串着村民,再看看千疮百孔的警车,几乎没有一块玻璃完好的了,踱步走过一辆,他摩娑着凹下一片的地方,那地方,正印着一枚国徽,心痛的恐怕不止于此,先期到达的警员现在几乎个个带伤,不是砸了脑袋就是砸了肩膀,还有被霰弹铁砂扫到的,一脸一脖子都是血迹。
“报告指挥员同志,这些人怎么处理,我们的警车装载不了这么多人。”有位特警带队的敬礼向孙启同请示着。
“都录下来,通知岚海方面的,马上赶到这里,告诉他们我在这儿等着他们。”孙启同头也不回地道。
尹白鸽亦步亦趋跟着,小心翼翼问着:“……孙副厅长,港口方面传来的消息,查到了三拔没有报关的稀土产品,伪装成装饰材料出境,出品方是两家三资企业,咱们刚查扣,那边状就告上去了。”
“核实一下,和这里的东西有没有关系。”孙启同道。
“好的。”尹白鸽应了声,低声和省城的同行通话。
又走不远,孙启同像是在找什么,找了半天没有收获,这才回头看着高铭和范承和,两人也愣愣看领导,这两个粗人离尹白鸽的眼色就差远了,孙启同明示着:“大兵呢?那个教官呢?”
“咦,对呀,刚才还在这儿啊。”范承和也像刚发现一样,迷糊了。
高铭放低了声音道着:“好像得到了消息,陈妍的失踪和王特的侄子王大强有关,这人多乱的,王大强没逮着,他们……就去大店乡了。”
估计到窝里堵去了,一听这缘由,孙启同撇嘴不悦道着:“他们就两个人,你可放心啊,出点岔子怎么办?这个法外之地,是他们能轻易涉险的么?”
这话里,怎么着透出浓浓的关切了,范承和听着不像领导的风格啊,他出声道着:“没事,孙副厅长,那俩是打不死的小强,今天亏他们放火……那辆车都是放的火,您放心吧,那俩胆大着呢,都不止一回进大店乡了。”
高铭瞪着范承和,范承和战战兢兢不敢往下说了,孙启同严肃地盯着范承和,范承和羞愧地低下头,不敢说了,蓦地孙启同噗声一笑,欲语无言了,他背着手走了几步,后面的高铭已经在教训范承和,低声斥着:不说话能把你憋死啊,这人乱的,你看见大兵放火了……
这个在眉宇间停留的笑意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新来的消息冲散了,省城出警的数队,没有找到重要涉案人王特,不过在跨海大桥上找到他的车,车钥匙还留在车上,追捕人员回溯了监控影像,却发现了一个让他们不敢相信的事实:
这个人,居然跳海了。
这个消息,惊得孙启同瞠目良久,似乎把查到走私稀土的兴奋,一下子冲得干干净净,丁点不剩……
一个小时后,岚海大队的警力到场了,分批把闹事的村民带上警车,把被砸的车辆拖走,来的市局领导不迭地追着孙启同汇报、请示,孙副厅却是一直冷着脸,一句话指示也没给。
不过,也不需要什么指示,跨过市局直接通知的驻地交警,又查到了稀土走私,这意味着什么,市局领导涂汉国心里很明白,他心里已经在评估这事可能出现的后果了,调离原职、下课恐怕都是最轻的。
又过了一小时,那些在大桥口一带丢盔弃甲,好容易从特警手里逃出来的村民陆续摸回了村里,一个个气喘吁吁,惊魂未定,车丢了,手机丢了,鞋他妈也跑丢了,可算是到家了,他们四散回自己窝里,小算盘已经打精明了,天亮就上山,要不到亲戚家躲躲,反正有人查,啥也不承认,黑灯瞎火的谁知道谁干啥了?
说是这样说,可心里终究有点紧张,毕竟村里被抓这么多人,最后跑回来的一拔,一位气喘吁吁的村民问着领头的:“大强,大强……俺们咋办,把俺叔俺舅都抓啦。”
“就尼马扔了几块石头蛋蛋,还能枪毙咋地?”王大强怒斥道。
“那咱们呢?不会回头到村里抓人吧?”又一位问。
“这谁知道,赶紧扯呼,尼马稀土村这回得成寡妇村了。”王大强奔着,不理会同村了。
没时间理会其他人了,王大强匆匆奔回自己家里,嘭嘭敲门,在门外喊着:“媳妇,媳妇开门,坏逑了,赶紧收拾东西走。”
门咣声开了,他迫不及待地冲进来,然后紧张地靠着门,关上,劫后余生的这口气方喘出来,可不料气还没喘匀,又吓得一声尖叫,要开门跑……哎哟妈呀,吓死人了,给他开门的是俩男的,一左一右正不怀好意地盯着他。
晚了,叫声刚出就被卡了脖子,直接拎进了屋子,动静不大,就有点也被狗吠掩盖了………
………………………………
正文 正文_第96章 恶损刁钻
第96章恶损刁钻
勒着人进来,进的还是里屋,黑咕隆冬的听到了关门声,想喊都喊不出来的王大强吓得差点尿了裤子,觉得脖子上一松时,他不迭地求着:“好汉,我有钱,我有钱,要多少我给你们。”
啪……灯亮了,王大强一哆嗦,差点咬了自己舌头,居然认识两位劫他的,是来大店乡那俩大汉,却不知道怎么摸他家里来了,待省过神再看,又叫一声苦也,他老婆,被绑着,抖抖索索的坐在角落,嘴里塞着破布,嗯嗯直哼哼。
“问你几个问题,能如实回答吗?”大兵蹲着,开始审了。
“能能能……”王大强急切地道。
“今晚的货知道买家是谁吗?”大兵问。
“不知道。”王大强脱口道。
大兵点头赞着:“诚实,非常诚实,你要知道就见鬼了。”
“第二个问题,你贩稀土以前是贩什么的?”大兵问。
“没贩什么啊。”王大强愣着道。
这歪脸胖腮,脸鼓得像一索屎的男子实在让大兵厌恶,他不说话了,一摆手头示意着张如鹏,张如鹏做了个动作,嘿嘿淫笑两声,然后对着王大强老婆开始解腰带,王大强老婆吓得哼哼声大了几个分贝。
“哎呀,我那如花似玉的老婆啊。”王大强欲哭无泪道着:“大哥,别啊,当着我面干我老婆,我多没面子。”
“那等等,给你个面子,再想想,以前贩什么的?”大兵问。
“贩……没贩什么。”王大强梗着脖子,实在想不起来。
“据说你以前是贩人口的。”大兵道。
王大强一愣,像是刚想起来,他不以为然道着:“你们问这个啊,早多少年的黄历了,那能挣多少钱,早不干了。”
张如鹏拳头捏着,差点就砸人了,这货色他恨不得生吞活剥了。
“回到第一个问题上,我把答案告诉你,今天要货的是我们老板,定金已经付给王特了。”大兵严肃地道,那是一种大气,而且不容怀疑的表情。
想想这两人的狠手,王大强有点相信了,他难堪地道着:“这我真不知道,货被警察端了,哎他妈的,倒霉到家了,村里人被抓了几十个。”
“比你想像的更严重一点,给你手机……来,拔个王特的电话。”大兵给着手机,王大强不敢要,大兵做势要砸脑袋,王大强倒机灵了,一把抓着就拔号,然后听到了嘟嘟的盲音,他递回来道着:“哥,接不通。”
“你个傻逼,当然接不通了,王特落到警察手里了。”大兵道。
“啊?”王大强吓住了,这可不是好事,怪不得警察敢对村里人动手,领头的都被抓了。
“啊什么啊,最倒霉的是我们知道不,不但亏钱了,还得想办法保他……咦他妈的,我这暴脾气的,我他妈恨不得弄死你们大店乡这群孙子。”大兵怒道着,人像半个神经质一样,随时可能暴走那种。
王大强吓得直嚷着:“哥、哥,这和我没关系啊,我个当晚辈的顶多跑个腿啊。”
入戏了,不知不觉入戏了,张如鹏暗暗佩服,大兵这一时三变的,一眨眼又成“买家”的特派员了,如果骗其他人不行,可骗这号货色,似乎问题不大。
迅速进入角色,大兵压低了声音,严肃问着:“知道怎么出的事吗?王特说有内鬼,岚海那边的。”
“哎呀,肯定是宗绪飞那孙子,就一直想抢我们的生意。”王大强怒了。
“现在说什么也晚了,王特这一进去,指不定得牵连到亲戚朋友,还有我们这些出钱要货的……得赶紧补救啊,你叔让我赶紧来找你,知道为什么吗?”大兵郑重道。
王大强愣了,吧唧嘴问着:“不知道啊。”
张如鹏看出来了,这是真不知道,十足的一个小角色,不过他知道的,可是两人最想挖出来的。
“哎呀,没文化真可怕,栗勇军的事,那你总知道吧?”大兵问。
“这个我知道啊。”
“栗勇军到省城告状了,你知道不?”
“知道啊。”
“给你叔办事的高虎、丁永超,知道不?”
“知道啊。”
“他们俩也出事了,你不知道了吧,想弄栗勇军,结果被警察逮了,哎,好兄弟啊。”
“啊?”
又是一个猛料,把王大强震懵了,大兵递着手机,故伎重来,打电话试试,别说老子蒙你,这两人也是被人坑了,中了警察埋伏,我告诉你,这回你们被宗绪飞坑惨了,他们就借着这事,把王老板往死里坑呢……哎,想王特老板那是义薄云天啊,我们是不打不成交啊。
两人的电话一个通着没人接,一个不在服务区,惊恐间,王大强算是深信不疑了,怨不得背得这么历害,敢情是处处漏风起火。
“第一件事,知道什么事吗?”大兵趁热打铁问。
“要钱我可不能出啊,大头都在大亮那儿。”王大强打预防针了。
他妈的,叔叔都进去了,先想保的居然是钱。
大兵吧唧一巴掌骂道:“钱,我们老板有的是,现在关键是保人……我问你,收拾栗勇军时,那个女的,你卖哪儿了?”
“啊?”这回王大强真警惕了,瞪着大兵。
“啊个逑毛啊,你知道这事多危险吗?那女的是栗勇军的相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家属一直在告,必须在警察发现她之前处理干净……除非这事是你一个人干的,没人知道。”大兵道。
“哎呀我滴妈呀。”王大强欲哭无泪地靠墙郁闷上了。
不是一个人,大兵借机诈着:“万一有人漏了风,先抓的可是你啊,那女的只要被发现,你村里有人得进去啊……而且他妈的还轻不了,回头还得把你叔坑死,这么大事知道出去影响有多坏吗?”
“卖都卖了,那怎么办?”王大强郁闷道。
“卖哪儿,赶紧处理了,知道什么人最安全吗?”大兵怒问。
“自己人?”王大强随口接道。
“死人才安全,笨蛋……在哪儿呢?一会儿带我们去。”大兵命令着。
这口气霸道,气势凌人,偏偏还训得王大强一点脾气都没有,不好意思地说着:“在岗头山里,好几百公里呢,早把她腿打断了,她跑不出来。”
嘭……张如鹏失态了,一拳重重的捶在墙上,吓得王大强一激灵,又闭嘴了。
人心能黑到恶到什么程度,只有你想不到,而没有他们做不到。
大兵用同样的怒气冲冲掩饰着:“看看,把我兄弟气着了,这种人怎么能这么办呢?直接拧断脖子不就行了,真尼马罗嗦,搞这么多麻烦事。”
“没事吧,他们不可能找着啊。”王大强抱着万一之想。
“警察要正下了决心往死里弄你们,你觉得呢?你敢保证,谁的口风都严实?一会儿赶紧收拾东西啊,走得越远越好。”大兵慎重道。
“嗳,我知道了……谢谢大哥,我走得远远的。”王大强感激地看了大兵一眼,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了,小心翼翼问着:“大哥,你能看上我老婆……那大哥,你们爽爽……那个,没事的,自家兄弟……”
这是要把老婆送人?张如鹏听到哭笑不得了,大兵也惊到了,没想到这货这么豪爽,好奇问着:“老婆也能送人?你们这儿风俗……简直太特么好了。”
“自家兄弟嘛,用用又不坏事……瞧我老婆漂亮不,才十九,也是买的。”王大强感激不尽的,要送这份大礼了。
呃……张如鹏和大兵齐齐噎住了,这人办事,得把你噎死啊。
“那个,回头再睡你老婆,今天得办正事。”大兵婉拒了,叫着张如鹏,三人神神秘秘,怕王大强老婆听到似的,换了间房间,一关上门,王大强有点纳闷这哥俩鬼鬼祟祟的,他小心道着:“我们真没多少钱,大头都被我叔藏着,他连货藏哪儿也不让我们知道,一般都是老毛办。”
“知道,不就是毛胜利么?”大兵随口道。
“嗯,您也认识?”王大强惊讶道。
“当然认识,不是他牵线,我们老板和你叔还交易不成呢。”大兵道。
他和张如鹏互视了一眼,有点心怵了,毛胜利敢情是王特的心腹,就这么把王特从背后捅了一刀。
“咋了,哥?”王大强关切地问两人。
大兵掩饰道着:“没事,我们不要钱,也不要货,今天是专门给王老板擦屁股的,省得他在里面出不来,也省得他把我们都牵涉进去……这事我们也不愿意干啊,可没办法,王老板最后见的是我们老板,只能托付给我们了。”
“哎,我知道,二位仗义。”王大强竖着大拇指道。
“就剩一件事了。”大兵严肃地问,突来的一问:“高宏兵埋在哪儿?”
“啊?”王大强惊得嘴唇一哆嗦,把舌头咬了,表情像鬼上身了,眼睛凸着。
“啊你娘个腿啊,魁五知道这事,他舅舅宗绪飞巴不得把你叔整死,这件事要被刨出来,你叔就死定了。”大兵恫吓着。
“可这事我没参与啊。”王大强吓得开颤了,贩人问题不大,可杀人后果严重他还是清楚的。
“谁问你参与不参与了,我问的是埋在哪儿,这特么得赶紧移走,等着警察封村就晚了,就你们今晚捅的这娄子,你还指望逃过去……我问你,参与这事的,是不是今晚有被抓的?”大兵诈道。
王大强凛然点点头,有!
“所以啊,这事不处理不行,最麻烦的就是这事,万一扯出来,一个都跑不了……你叔让我们找你,不能特么你不知道吧?”大兵怒喝着,一挥手道着:“要不算了,你们自己等死吧,老子还懒得管这事呢。”
“别别别……哥,你别生气,这事太大了,我害怕啊。”王大强道。
“不用你动手,我们干……反正是什么也不能留下。”大兵轻声道,眼里的厉色一闪,那眼光像电一样灼了王大强一下,他下意识躲避,不经意,又看到了那位一言不发的张如鹏,胡茬满脸,眼如铜铃,一看就是不正经路数的,犹豫片刻,他附耳告诉大兵一句话。
很轻,大兵奇怪道:“扔在浸池里?”
“啊。”王大强眉头皱着,眼神里俱是恐惧,他轻声说着:“……可吓人了,下半身泡浸池里,嚎得人头皮发麻……想想这事我就做噩梦啊,太惨了,那地方都没人敢去……不过话说回来了,这也不能赖我叔,有点货也是村里人一锹一锹刨出来的,这王八蛋私吞了一吨多,那多少钱呢,能拉一车黄花闺女回来不是?”
“那是魁五替你叔把人抓回来的?”大兵问,魁五这个杀手锏的来历原来如此。
“嗯,原来他和我叔是把兄弟。”王大强谦卑地道。
“那这事就更麻烦了,不止一个人知道啊。”大兵道。
“倒也不算很麻烦吧,那年也有死的,坑塌了砸死的,不小心掉池里烧残烧死的,还有放炮炸死的,都私里解决了……这事好多人都知道啊,我叔还给他家里一笔钱呢。”王大强道,相比于更愚昧的村民,他仅仅是知道,这种事谁都可以知道,就是别让警察知道。
“还特么不麻烦,魁五用这个捅你叔,一捅一个准,别特么想出来了……甭废话了,带我们上山。”大兵道着,拉开门了。
王大强吓着了:“现在?”
“那还等什么时候,刨出来一把火烧了,天一亮警察进村可就晚了。”大兵催道。
“那我怎么办?”王大强不情愿了,家在这儿,老婆在这儿。
“王老板只要没事,还能亏了你?省城给你买套房都说不定……走走,老婆有什么看的,回头再买俩不就行了。”大兵催着。
这种思维方式和王大强同路了,他点点头道着:“嗯,成……不过,我只给你们指指啥地方,我不动手啊,大半夜挖死人骨头,多吓人呢。”
“活人都被你们弄死了,还怕堆骨头……快走。”张如鹏吼着。
“客气点,大鹏……这兄弟以后肯定是王老板的心腹,咱们还得指着他呢。”大兵唱着红脸。
两人一催一哄,顺手从院子里拎着工具,诳着这个人贩子,黑咕隆冬地出门找埋尸地去了……
………………………………
正文 正文_第97章 嫉恶即善
第97章嫉恶即善
事情发生的仓促,可传播得却出乎意料,岚海海关缉私队来了,来了一列车队。国土资源局的也来了,稀土局在岚海未建制,暂划在国土局管辖,也来了一列车队,更意外的是,市电视台、市政府不知道怎么也闻讯来了,于是沿着事发地大桥口一带,车队拉了四公里,乌压压一片全是各式制服的身影。
队伍的尽头,就是还被封锁着的现场,孙启同瞟了眼越聚越多的人车,又瞟了眼狼籍的现场,最后这一眼,才瞟向了到场的涂汉国,岚海市局一把,那眼神,不像质问,倒像是壁上观的样子,好像此事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涂汉国有点羞愧地低下头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或者不需要解释,在他的辖区,又是这样的事,光一个领导责任恐怕就让仕途中止于此了。
而孙启同的眼光里,另一层意思他也清楚,上一级到地方办案,大多数时候是隔着车窗看一看,下到实地转一转,仅此而已,但凡想真挑点毛病的,底下的也不会客气,一定会使出浑身解数推诿、扯皮、搪塞,甚至给你使绊子。
比如,这就是了。
“涂局长,通知的相关部门不少啊。”孙启同饶有兴致问。
“哦,孙副厅长,是这样的,岚海境内之前尚未发生过稀土走私,兹事体大,我怕有闪失,就把相关部门的通知到场了。”涂汉国紧张地敬礼,解释道。
所谓官官相卫,就是有福共享,有难共摊,就有点事情,也最好消磨在部门间的扯皮里,孙启同对这种心态自然是心明如镜,他笑着道着:“那好啊,您可以去和相关部门商议一下了,告诉他们这个案子省厅插手了。”
“但……孙副厅长。”涂汉国紧张地又敬礼道:“这是缉私上的事啊。”
“没说不是啊,联合行动啊……怎么?涂局长,是想把我们撵走,自己处理大店乡的事?”孙启同阴着脸回问,一言而走,拂袖而去,几步之后一甩手撂了句:“把记者放进来……有家丑,有家贼,都不要怕外扬。”
这一松口,那头早虎视眈眈,两眼发绿的记者扛着摄像就蹿进来了,先追着缴获重稀土拍特写,后追着吴吉星问情况,问了半截又发现更震憾的了,那被砸得七零八落的警车,那被铐着闹事村民,都进了摄像机的镜头,在领导的嘱咐下,有到场的警员把执法记录仪都给记者,这一看倒吓得目瞪口呆了。
哎妈呀,这能上新闻么?群众成刁民,刁民快成暴民了。
大致的现场清理后,解押、拖车、运赃就有条不紊地开始了,估计是来头太大的原因,地方的相关部门根本没敢来协调,事情闹到这种程序,谁脸上也须是不好看,只能通过上级或者上级的上级去协调了,这时候还发生一个有意思的事,到场的特警把相关部门的车征用了一半运用嫌疑人,另一半郁闷地挤在车里,早早踏上返程了。
听到了领导的召唤,正指挥解押的高铭、范承和匆匆回奔,孙启同、尹白鸽、孟子寒站在起运赃物的地方,兴奋扫去了一夜的疲惫,看看被全副武装解押走的赃物,孙启同长舒一口气。
险胜啊,险胜!几位相视,庆幸中又有点后怕。
“我从警这么多年,被下属强拉上船,头一回啊……你们,也是被白鸽拉上船的吧?”孙启同哭笑不得地问,这一次,又轮到高铭挂彩了。
“老领导,本来这事我也不想掺合,小病好治,痼疾难医啊,可是白鸽带我去看了陈妍家属,太可怜了,老的老、小的小、老的快逼疯了,小的还不懂事……她已经失踪一年多了,我想生还的希望不大,我们找到她的可能也不大,不过,不大也是有。但如果根本没有人去做,那悲剧就是她一个人,是一家子啊。”高铭道。
孙启同复杂地看着,目光像责备,又投向了范承和,范承和低着头,嘴笨,干脆不解释了。眼光又回去了尹白鸽身上时,尹白鸽一摊手道着:“很多事可能有因果的成份,不是矢志找陈妍的线索,也没有今天的缴获啊。”
“很险啊,如果没有拦住,如果消息失真,如果他们的火力再强一点,甚至那怕后援再晚来一点,就可能酿成大错……我不用危言耸听,你们知道后果,特别是你,子寒,私自使用你们经侦系统的信息,后果最轻都是纪律处分。还有你,白鸽……你居然跨警种调人了,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稍有闪失的话,就不单是你的问题了,你会把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都送上绝路。这个职业的危险你比谁都清楚,如果你黑化了可能还不算很严重,但你要过界了,会成了公敌啊。”孙启同道,心有余悸地看了记者,看了那些相关部门的来车一眼。
不用说,只要有点闪失,今夜就是在场所有人的滑铁卢了。
尹白鸽有点羞愧,这是用一个不光彩的手段刨出了一件不光彩的案子,有违她的职业操守。
“对不起,孙副厅长,我有点冲动了,我一直觉得,救一人,救一家,比顾全大局更有实际意义。没有小节,那所谓的大局也就不存在了。”尹白鸽轻声道,那位捡破烂的老太太恶毒的眼神,总是像悬在头顶上的剑一样让如芒在背。
这似乎根本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孟子寒向她使着眼色,已经晚了,话音落时,孟子寒谦恭道着:“老领导,我们服务从组织处理,但首先得让我们把这个案子办完吧。”
“呵呵……没错,办完,这份上了,你不办,想办的人多了。”孙启同道,看了眼这几位自彭州就跟着他的老部下,补充道着:“别高兴得太早了,抓了群猢狲而已,离树倒猢狲散还差很远呢,不过干得不错,永远都是在最基层,才能明白我们这个职业的意义,你们比我强啊……天亮后都跟原单位打招呼吧,你们被借调了……”
他说着,却不像人前那位诲莫如深了,默默地上了车,在他身后,数位下属,情不自禁地,默默地,向他致敬……
………………………
………………………
两盏耀眼的灯光,像鬼火一样在山林间若隐若现,路就一车宽,坑坑洼洼的,如果视线好的话,你往车窗外看,得吓出一身冷汗来,离车轮不到三十公分就是崖底,这要滚下去,除了车毁人亡都不会有其他的结果。
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入山已经不知道多远了,里程却只有30多公里,张如鹏又一次回头问着:“大强,你记得清么,好几条岔路呢。”
“我光着屁股就在这带长大的,那能错了,你再往前走,还有个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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