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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绿色风暴-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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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单兵操演,百步火/枪射中铜钱者,一次赏钱五百,两次赏钱一贯,三次赏钱一千五,连中三次者优先提拔代旗官,不再参与此项操演。”
“四,单兵操演,五十步左轮火/枪射中铜钱者,一次赏钱五百,两次赏钱一贯,三次赏钱一千五,连中三次者优先提拔代旗官,不再参与此项操演。”
“五,单兵操演,五十步震天雷投掷,一百五十步枪榴弹射击,中靶者一次赏钱五百,两次赏钱一贯,三次赏钱一千五,连中三次者优先提拔代旗官,不再参与此项操演。”
“六,有重大贡献者,赏钱百户所另议,优先提拔代旗官,”
“七,规定时间内,使用土工弹、军铲挖掘堑壕掩体,由对比旗队自行商议,优秀者赏钱五百,败者罚五百钱。”
“八,百户所裁判以上各项。”
既然想赢钱,那就赢在明面上,让别人心服口服,萧夜不在乎多掏些银钱,玩骰子算的啥本事。
一条条军令里,渗透着萧夜这段时间读书的心得,也是自己手下军士能得到较为公正提拔的一条路径。
“先如此执行,单兵操演两月一次,各旗队至多选出两人参与,通知到各小旗严加保密,”萧夜吹吹纸上的墨迹,严肃地嘱咐道,这八条军令,虽然能增加军士的战备,但对上面可是逾越了。
操演大比,这种辞令只有卫所才能下发,还是一年一次秋操的那种,地方官衙、锦衣卫在旁监督;一个百户所,竟然搞出两月一次的大比,想干啥?要是被有心人告了黑状,萧夜掉脑袋的可能不是没有。
“那,黄代总旗他们也能派人参加?”小六子开始雀跃起来,心里不断地盘算着。
“当然,按旗队选人,只要是本官的手下,都有资格参加,”萧夜肯定的腔调,让小六子兴奋地抓起军令,转身就往外跑;脚还没迈出门口,百户悠悠地追上了一句话,让他差点被门槛绊倒。
“土狗那几个小子,去采石场磨坊帮工一个月,饷银扣除一月,”对于自己军士,萧夜还是不愿使用肉刑,干脆就当免费的劳力吧。
当石关屯和白龙湖,掀起了练兵热潮的时候,甘肃镇城里,东南市坊的街道拐角处,一间换了牌匾的三层酒楼,成为了堡德斯的落脚点。
临街的酒楼原本是黄家的一处产业,为了迎合堡德斯商铺进驻甘肃镇,黄家可是下了大本钱,当然,其他想要在酒楼插上一脚的商户,就得和黄家好好商议一番了。
挂着富贵楼牌匾的三层木楼,底下一层作为茶楼,供前来购物的客人、商家歇息交流,也提供饭食,日常对外营业。
二楼是商铺交易点,有些像批发商的办公区,黄家把里面分隔成了四块,自己占了一处,其他的三处,卖给田、王两家后,剩下的一处,就看范、王、靳、王、梁、翟五家之间的叫价了。
范、王、靳、王、梁、翟五个商家的人脉势力,在东北、西南以及内地,那是跺脚地震的主,但在这里和三个地头蛇是没法较劲的。
总的来看,其实黄家不但没有损失,反而从中获取了相当的回报,最主要的,是加强了和田、王两家的联合,顺便交好了人生地不熟的堡德斯。
三楼,就是波斯人商铺所在地,高高挂起,接不到地气,其他大小商户根本上不到这里,世家商户的智慧果然狡猾。
空荡荡的三楼楼阁里,四周字画陈设,中间摆放着一圈红木大椅,围着硕大的一个圆木桌,这是堡德斯特意交代的。
四角放置的菊兰盆景,是商家送来的稀罕之物,那用来摆放货物的木柜木架,却是一个也没有。
三家商户已经商议过了,堡德斯在这里,那就是一个总批发商,零售的麻烦事,还是免了吧,他们这里的各家商铺,在城里已经够用了。控制上游物价,他们还是有办法的。
如果堡德斯执意开始自己的零售生意,那甘肃镇里的独门生意,大家都别做了,结局基本上是一拍两散的事,吃不到肉的商家发起狠来,血光之灾不定落在谁头上。
一个热烘烘的中午,堡德斯乘着马车,和自己的亲属来到了甘肃镇,那二十个揣着短/枪、震天雷的红发军士,也随队到达。
甘肃镇是军事重镇,官衙设县衙,卫所设卫指挥使司。明朝地方实行“卫所制度”,多府(县)设卫(五千六百人),卫下设千户所(一千二百人),千户所下设百户所(一百人)。
安顿好那些操着一口拉丁语的亲属,堡德斯顾不上休息,在黄昌祖、田广文殷勤的引导下,携带重礼拜访了知县、县丞,主簿也给送上了一封红包。
打点好衙门,那商户的名册一事就好办了,有了临时户籍,堡德斯才能在甘肃镇立足;这必要的场面走过后,牌照文书啥的黄昌祖自会派人处理。
接下来,又去卫指挥使司拜见了指挥使黄秉彪,上千两银票的红包,加上一个新崭崭的怀表,足以让黄指挥使笑逐颜开了,更何况,还有自家后辈做的引路人呢。至于其他的军官,有了黄昌祖的暗示,堡德斯很有眼色地没有理会。
当然,锦衣卫百户所,堡德斯也巴巴地去送了同样的重礼,心疼也是没办法;换来的,不过是试百户苟良晨皮笑肉不笑的招呼,正主方百户根本就没露面。
下午,在城里南街上的一家酒楼里,黄昌祖设宴,宴请了远道而来的堡德斯,城里官商有脸面的,都携礼前来恭贺,有事没来的也派人送来了礼物。
宴席上,眼角飘着角落里面无表情的常服军士,堡德斯没敢多喝酒,他现在是有苦自知了,奈何自己的亲属被圈养着,要是应对差错了,保不齐那个书生又来威胁了。
下次,下次一定要去信村长,自己还是回去当纯粹的军官,起码睡觉能睡的安稳,堡德斯一边操着古怪腔调的明语,应酬这些穿绸挂玉的商人,一边暗暗想着心事。
原本被奥拉村长指定派给莉娜当护卫官的堡德斯,其实不过是用来装点门面的,但现在莉娜整天的和梅儿搅在一起,就连吃饭的刀叉也放弃,转而学着使用筷子了,哪里还记得起这个本就不熟悉的军官。
宴席吃罢,在富贵楼二楼,堡德斯对着坐了一圈的商人们,拿出了一张纸,上面标着的是下半年自己“商铺”的货物数额,是萧夜和梅儿、王梓良、王大力讨论得来的,当然也有岳父大人的建议。
他手里的这个清单目录里,黄灰泥不在其中,那是西北三家商户的囊中之物,其他的商家想要分一杯羹,就得等下次有机会买乙字号石磨了。
当然,目录上第一个商品,就是独占头鳌的乙字号石磨,堡德斯的出手价,就是纹银十万两,比以前直接贵了一倍,这个生金蛋的老母鸡,要在一年后或者更久是时间,才能供应。
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足够甘肃镇一年的赋税了,寻常商家根本没这个魄力去买一个石磨。
自然,配方和石料的建议,还在卖家手里。
接下来的十二种商品,堡德斯只是提出了第一手卖价,数量有限,里面的配额也基本被在场的商家瓜分,期后的握手交流是商家之间的事了。
这种场面上的形式,大商家不发话,其他人自然默契地沉静不语,却是令堡德斯暗暗心惊,明人的气度实在太稳重了。
除了三大商家外,让其他商人最为动心的,是堡德斯随后拿出的大笔购买意向,粮食、青盐、茶叶、酒水、铁锅铲子、绢布等等甚至是针头线脑,都是寻常的物资,基本上每月上千两交易的货物量,顿时就让阁楼里乱了起来。
有了此等稳妥的商路,哪里还要去草原上冒着风险讨利润,没看见人家出价比市价还高那么一点点,路费另算,加上验货交钱的结算,基本上是没有风险了。
其实,萧夜在甘肃镇设立富贵楼,也是存着要打通海西村商道的想法,当然得要有可以贩卖的货物才是,关键是不能太惹眼了;别的商人嫌路远风险大,他如果拉出两个百人队护送,那自保应该问题不大。
黄昌祖、田广成、王喜良三位商家的话事人,见大厅里乱哄哄有些失控,不由得眉头皱了起来,相互对视几眼后,田广成在两人的点头下,起身咳嗽了几下,见还是没人理会自己,只好大声地说道。
“诸位,诸位,大家安静,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四周的声音渐渐小了,田广成这才哼了一声,“别让客人看了咱们的笑话,”
见坐在圆桌旁的堡德斯没有异色,田广成这才缓和了神色,“富贵楼在镇上的采买,是咱们商家的大好事,所以,老弟我和黄、王两家商议,成立一个商会,各家入股分红,统一向富贵楼供应商货,”
甘肃镇里官衙设县,但这里是军事要地,号称九边重镇之一,民间依旧俗称为镇,也是一个较大的商品集散地。
田家和萧夜暗地里的白愣纸交易,到现在还是隐秘进行,否则田家在石关屯的商铺,还有后山的杂货铺,也就撤掉了。
白愣纸的事情,让田广成虽然高兴,但波斯人明显的信任一个百户,还是刺激着这个家族的第二主事人。
所以,今天他是力主把供应货物的事,一定要办好,价格还不能太高了,否则后面的事很难办。
其实,抱团建一个类似于南方海商那样的商会,在黄、王、田三家,早就商议了好几次了,就等着机会宣布了。
于是,一个对西北地区影响颇大的商会模式,在富贵楼开张前,有预谋地成立了,利润稳定,将来对官府交税也是个好事。
这些商家如何成立商会,堡德斯并不关心,他关心的,是自己采买回去的物资,价格不要高了,品质不能差了,要不然吃亏的可是自己。
临近出发前,萧夜派出王大力,给他送行时特意交代了,将来在富贵楼卖出的货物,给他一成的利水,供养他和家属的生活,剩下的一成让他交际人脉;而买回去的货物如果出现类似糟粮的事,就得他掏腰包了。
不清楚里面利润有多大的堡德斯,苦着脸接受了任务,十万两卖一个石磨,穷疯了吧。
尤其是让他交际各方,上至官吏军官,下至百姓贩卒,把收集到的情报消息,告诉给护卫自己的旗官,更是令堡德斯满心的苦涩,要知道,间谍在任何时期任何国家的下场绝对是不美好的。
不过,随后黄昌祖交给堡德斯的购买清单,让这个有些昏昏欲睡,开始发福的海西军官,顿时瞪圆了眼珠子,七种民用货物,简直是有多少要多少,数量不限。
而堡德斯怀里的另一份清单,他还没来得急拿出来,这可是要单独和三大商家商议的敏感货物,必须卖给有强大背/景的商家。
“堡德斯,我们甘肃镇商会,会全力帮助你收购所需货物,价钱尽管放心,更不会有次品掺杂的,”不出意外被推为商会会长的黄昌祖,摇着绸扇,一副诚恳模样。
旁边的两个副会长,王喜良和田广成,也是浑身坦诚的神色;其他的商家,坐在一边就等着拿份额下锅了。
“恩,商会在我们那里,历史是悠久的,不过那是橄榄油商会,”一身长袍随俗的堡德斯,笑呵呵地说道,“既然你们也有了商会,那今后大宗交易的事情,就拜托了,可是省了我不少的麻烦,”
心里急速盘算着自己能得到多少油水的堡德斯,大略算下来,精神头也起来了,“但是,我们的货物是不能赊欠的,毕竟,还有很多的族人等着吃饭呢,”
“那是,那是,”黄昌祖三人笑眯眯地应着,其他商家也是生活不易的假样嘴脸,阁楼里气氛一片祥和。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堡德斯派人请来了黄昌祖,双方寒暄片刻后,他拿出了那张只有几行字的清单,“黄少爷,这是我们可以提供的火器,下订单要赶紧了,下午我会派出信使去石关屯,到那里转往阿尔泰山北麓,我们的部落距离这里可是有两个月的往返路程,时间上耽搁不起,”
这话是王梓良特地交待给堡德斯的,一方面迷惑这些商家,防止他们顺藤摸瓜,一方面给百户一定的回旋时间,大不了,屯里仓库的那些丝绵大衣,可以随时起运。
头戴顶镶玉八瓣瓜皮帽的黄昌祖,笑吟吟地接过清单,随意地看了一眼,折好了放进袖袋;今天堡德斯第一个把他请来,面子是给足了,看来这外域之人还是能看清局面的。
“堡德斯老哥,小弟我既然被你看得起,那也就不含糊,单筒望远镜、火/枪、左轮火/枪各一百,其他的商会里再定,”言语间,他还是没太在意这些东西。
见堡德斯疑惑地看着自己,黄昌祖哈哈一乐,“其实,我大明的火器,并不比你们的差,左轮火/枪黄家工坊就能打造,只是射程上差了些,也是无妨了,”
射程五十步和三十步的差别,不通军事的黄昌祖,并不是很在意,而那可以快速射击的后装枪,还是有两个熟人相托,他才要了一百支,价钱实在是贵了点,大量贩运或许就砸在自己手里了。
对于远在石关屯的西门萧夜,那个临时起意结拜的三弟,黄昌祖很忙的,哪有时间去偏野游玩。
说笑着办完正事,黄长祖邀请堡德斯,去了荷池那边的勾栏玩乐,看景听曲喝酒,顺便欣赏一下所谓的头牌姿色,今后就成了堡德斯工作的一部分。
他的那些个亲属,就在富贵楼里各司其职,和一些商户渐渐打起了交道,先熟络了再说。富贵楼,悄然开张前,一大笔的生意已经敲定,就等着送货的车队了。
有了新成立的商会担保,一队红发军士押运着十几辆马车的粮食、青盐,很快就在两天后上路了,田广成送的一些书籍、蔬菜种子,也被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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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七十六章、编号零陆
石关屯里的杂事很多,萧夜分身无术,早早就让梅儿牵头,王司隶配合,一应事物包括钱粮收支,账目核对等等,统统不在去管;王梓良这个心里灰暗的书生,暂时主管情报事宜,需要花费拿着百户的条/子找夫人就可以了。
当然,收集情报花销的核查,王梓良还是要拿回按了手印画押的收条,找梅儿销账的,萧夜也会临时派亲卫抽查监管。这些,都是有例可循的,照着办就是了。
反正,梅儿背后有岳父老爷子在指招,账目银钱一事,关乎石关屯上下,萧夜不相信他真能撒手不管。
王大力的五个小旗,匠人们被集中成了一队,四十几人,加上鸡鸣村的猎户,主要负责采石场乙字号磨坊的运转,匠作工坊开开停停,权当让匠人们练手了;那灌模场的灰泥石块,还是不能停下来。
屯里的看护粮食仓库、储水池,清理道路旁的藤草等等这些活计,自有年纪大点的匠人们去完成。
空缺出来的五个小旗的编制,萧夜会慢慢从白龙湖抽调军士,补充兵力。
甲字号石堡里,一向贯于沉默的坤叔,依旧带着几个老军,掌管着武器库,一把长长的钥匙整日挂在腰间。
而萧夜除了抓紧手下军士的操演,操心的就是白龙湖那里的防务了,甲字号石磨的出货任务,排得很紧。
于是,百户夫人操办屯里的吃穿住用,就成了军士们闲谈间的重大话题,消息传开,那些成了家的军士,哪怕是白龙湖那里,家里婆娘也开始硬气起来。
屯里人手奇缺,百户夫人又是打着百户的名号,让军户们没有过多的非议,但跟在梅儿身后的莉娜,可是被一些老军户嘀咕了许久。
尤其是梅儿和莉娜,嫁给百户半年多了,整天香喷喷地在屯里乱跑,私塾里待的时间更多,但两人肚子却是一直平平的,就算是杨天受也觉得蹊跷。
石堡,萧夜站在甲字号石磨前,默默地看着凭空浮现的画面,身后矗立的左石,丝毫察觉不到,对面的头顶上方,空荡荡有何异样。
昨晚,秦石头小队护送着一队驮马,把白龙湖那里的石料,再次运回了山上,萧夜此前特意指定的那种半金属光泽的石头,整整带回来了二十多袋近千斤。
军士大比奖励的军令,发到白龙湖后,也让那些杂役们个个心动不已。
在白龙湖南岸一个极深的大坑底部,那下面温度热的吓人,有好事的杂役凭着一股子猛劲,脸上蒙了湿布,吊着一根绳索下到了坑底,用一把钎镐敲下了一小堆的石头,装在皮袋里运了上去。
许旺良没见过这种有着金属光泽的石头,赶紧向田秀秀汇报,田秀秀和黄汉祥商议过后,派出一队杂役,采出了上千斤的石料。
石料运回石关屯,萧夜的石磨,吞噬了石料后,数据升级了。“中心数据库随机修复千分之一,机加平台修复百分之三点一,”这一次,萧夜总算是看到了这一行字,但还是搞不明白里面的意思。
尽管不解其中的含义,但修复两个字,令萧夜心脏砰砰狂跳不止。
盘问清楚这批石料来源后,萧夜随即让驮队返回白龙湖,也带去了他的亲笔信件,指令黄汉祥,今后白龙湖那里,除了硝石硫磺开采不能放弃,剩下的杂役,全部投入到采挖这些石料,多多益善。
那个鲁莽的年轻杂役,被萧夜奖赏了三十两银票,田家开具的不记名银票,见票兑银的那种。
画面中的展台上,格子里的二十种物品,不出意外的,有七个表明了可以数据升级;萧夜眼睛盯在三棱军/刺上,犹豫良久,没有开口念出升级。
三棱军/刺,在王大力他们老匠人的口里,是颇为歹毒的利器,扎进敌人身体里,放血那是刷刷的,止都止不住;不过,有了样品的王大力,很自信地表示,只要铁料足够,他也能打制出这种军/刺来。
“既然王叔可以打制,那军刺就不必要从石磨里出了,还是让它数据升级吧,看看会出现何种的稀罕物,”脑子里盘算着,刚刚打定主意的萧夜,还没张口说话,眼仁里猛地一缩。
就见那浮空的画面中,三棱军/刺图案悄然消散,出现了一个强壮的军士,身着土黄色野战制服的军士,手里舞动着一把古怪的刀具, 刺,割,砍、削、劈,飞快地了砍断树枝绳索,又轻松地锯断了厚厚的木板。
“石磨可以读懂我的想法?”有些呆滞的萧夜,后背汗毛倒竖,不明白为何自己的想法,竟然被石磨给知道了,正好,左石就在身边,这样也减少了自己对空自语的尴尬。
第二个格子里,现出一把厚重的短刀,其他六个格子上数据升级的字样,同时消失。
“狩猎刀,五十把,”随着他默念之后,等了两盏茶的时间,石磨前平台悄然降入地下,再升起时,一个长形的铁皮箱,静静地待在那里。
抬步上前,萧夜打开箱盖,拿出了一把带着刀鞘的短刀,挑开刀鞘上牛皮暗扣,拔出了一把锋利的狩猎刀。
表面呈暗灰色的刀身,刃口部锋利,刀背有一段锯齿,锯齿坚利,角度合适,刀身前部有一长孔,功用待以后摸索了。
狩猎刀刀柄为圆柱形,表面有网状花纹,握持手感好,刀的横挡护手上有圆环,刀柄尾部开一小卡槽。这种与枪的结合定位方法,后装枪和猎枪都不能使用。
让萧夜无语的是,狩猎刀刀刃上深深的血槽,让王叔很是看不起的血槽,依旧存在。
血槽本身的功能,是在刀刺如人体后,将血液导流出来,润滑刀体与肌肉的摩擦力,便于放血,便于拔出;同时,在减低刀体重量的情况下,增强刀体的刚度……血槽的两侧肩部等于是两道强大的凸筋,提高刀身的抗弯抗扭能力 。
站在哥哥身后的西门左石,只见他仰头看着粗糙的房顶,好半天不做声,也不敢打搅,只是悄悄地四下张望着。
随后,也没听见有其他的声音,就见哥哥上前,走到了一个箱子前,嗯,啥时候那里有个箱子了?
或许,这里有一个波斯人的秘密仓库吧,心里暗自猜测的左石,赶忙跟上去,瞧见哥哥已经拿出了一把短刀,遂凑了上去。
“哥,这是短刀?”明知故问的左石,眨巴着眼睛,盯着萧夜手里寒光闪闪的利刃,腆着脸说道。
“它叫狩猎刀,用来替换三棱军/刺的,”萧夜插刀入鞘,随手递给左石,“你拿到外面试试,捡最硬的地方使劲砍,看看刃口好坏,”
军士们装备的三棱军/刺,萧夜不打算收回,不过想配备狩猎刀,依旧是旗官以上的优先了。只是,自家堂屋里墙壁上,又该挂上一把军刺当留念了。
让亲卫把箱子抬到坤叔那里入库,萧夜走出磨坊,就见左石正对着一根铁棒,咔咔地劈砍着;两个端着铁棒的亲卫,满脸肉疼地瞧着那把被虐待的短刀。
“叮、叮叮,”十几下全力的劈砍,头上有些见汗的左石,双手都发麻了,举起狩猎刀,细细看向刀刃,竟然不见半点的崩口碎裂,倒是那根当做铁钎的铁棒,上面有十七八个深深的凹槽,几乎砍进去一半的深度了。
萧夜满意地看着实验效果,这等强度的钢刀,就算是式样传了出去,没有原料谁也仿造不出的,乌兹钢刀,恐怕也难以比肩。
三天后,十名红发军士押运的十几辆马车,赶到了石关屯;萧夜留下书籍和蔬菜种子,装上一车的军火补给,五把水伞,让车队直接开拔去往白龙湖。
这一次护送车队的,是黑子小队和王虎小队,二十名军士加上旗官,清一色的猎枪,六十发弹丸皮匣每人两个;两个旗官背后的背包里,枪榴弹配备了十五枚,加上腰里的左轮火/枪,遇上鞑子拼上一把也不是不可以。
六月下旬,是麦苗开始浇水灌浆的时节,但是,今年的天气实在酷热,半月里没有半点的雨水;返回石关屯的红发军士,旗官刘连成在山下把一封密信交给了百户。
他们还要继续上路,否则屯里商铺的田家伙计,就看出问题了。
“百户大人,来的路上,火墩那里职下看见藤草了,那几个军士正抬着一个旗官往火墩里跑呢,”刘连成是萧夜从草原上解救回来的,自然对碎石堡里的军士,毫无感觉,甚至幸灾乐祸地说道。
“哦,是嘛,看来咱们遭的罪,也轮到他们了,”萧夜嘴里虽然浑不在意,心里却是腾腾地跳了几下,他记得这里距离最近的火墩,可是有将近六十里的路程,咋滴藤草长得也太快了。
再往南,可就要快到西龙河了。
从刘连成话里能听出,围绕着石关屯的藤草,现在估计在方圆六十里的山地里,基本上都给覆盖了,即将蔓延出山区了,看情况还有扩展的趋势;罪魁祸首站在原地,眉头拧成了一疙瘩。
萧夜猜不出来,这藤草对他来说,是篱笆还是牢笼,但坚决不能承认是自己的过失,要不然众夫所指,就成千古罪人了。
还是赶紧地让王叔栽植黄连树吧,树苗能隔离藤草,或许也能换点口粮回来,转眼间换了几个念头的萧夜,对于能给屯里添一个收入,还是很有心得的。
刘连成没想到,就是自己的一句话,让百户赏给了一把狩猎刀,这刀的样式可是好看多了,比三棱军/刺那狰狞的样子,一看就是高档货。
当然他也明白,百户奖赏他的,是对监护堡德斯的一分肯定,今后,关于堡德斯那家伙的一言一行,还是要继续盯紧了。
随同军火物资去往白龙湖的,还有三十把狩猎刀,那里旗官以上的军官,包括许旺良,都有一把配备,这可是身份的象征了;至于田秀秀,梅儿捎给她的包裹里,香水、镜子等等零碎是必须的,狩猎刀萧夜也塞了两把。
送走了刘连成他们,腰带上挂着狩猎刀,萧夜在石关屯巡视了一圈,送给王叔了六把,让他转交五个带队的匠人,别寒了他们的心;李郎中也顺带看看给了一把,这是面子的大事,容不得马虎。
李慕辰在屯里也安了家,一个相貌不错的婆娘伺候着,看样子是不会再走了。
加上亲卫队里左石拿走的十一把,萧夜武器库的狩猎刀,在坤叔手里还没三天,就全部清干净了。
这种多功能的狩猎刀,很快就引起了众军户的兴趣,尤其是那些匠人们,个个对刀的材质赞不绝口,惊叹有加;萧夜听得左石的回报,马上在堡德斯交易清单上,加上了狩猎刀,对外号称乌兹战刀。
每把纹银五十两的乌兹战刀,还是第一手的批发价,那个啥的商会,再加几层的利润,与他何干。
十天后,刘连成他们回来了,黑子小队和王虎小队也风尘仆仆地相伴而回,带回来上百匹的驮马,溜溜的一长队;同时,驮马背上,白布裹着的六具尸首,让石关屯军户们,人人面带悲色。
军户的命运就是如此,死在战场上是命里所归;鞑子的脑袋他早就不让收集了,但是自己军士的尸首,能带回来的尽量带回石关屯安葬。
马队进了乙字号石堡,刘连成、雷孝清、王虎三人,耷拉着脑袋,去百户所向百户请罪去了。
夜里宿营时跳雷布置位置不当,拉着粮食的车队在草原上,遇到了鞑子骑兵的夜袭,侥幸杀入了营地,猝不及防的刘连成小队,哪怕是身上有防护衣,也在呼吸间被闯进营地的鞑子,砍死了过半的同伴。
好在黑子、王虎的小队,在石关屯里整日操演不断,抱着枪睡觉都要睁一只眼;一通枪榴弹抛射,把鞑子骑兵赶跑了,也在混乱中伤了自己人,粮车却是让毁坏了一半。
走走打打的运粮队,把军火马车上的枪榴弹,几乎打掉了一大半,这才赶到了信哨距离内;接到求救的王猛小队,带着一大帮鞑子奴隶,兜住了不停袭扰粮队的的鞑子,把一个百人队的鞑子骑兵,勉强全部干掉了。
来去如风的鞑子骑兵,一旦玩出了游击,一触疾走的把戏谁碰上了都得头疼。
照例,李郎中带着医护兵,指挥着军士把伤员扶到诊所里,死者却是由萧夜亲自送往西面的坟地;那里已经让藤草给淹没了,必须穿着防护衣,前面有人持锨开路。
匠人们用灰泥打制了低矮的墓碑,三个旗官跪在砂石堆砌的坟茔前,袒露上身;“啪、啪啪,”手里拿着荆条的萧夜,怒气冲冲地鞭打着三个手下。
“举枪,放,”指挥着一队军士的小六子,见萧夜火气大的吓人,赶忙下达了口令;坟茔旁列队的军士,哗地高举火/枪,枪口指着蔚蓝的天空。
“彭、彭、彭,”三排火/枪声响起,萧夜也停下了手,一把扔掉带血的荆条,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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