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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绿色风暴-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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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令,您就瞧好吧,”脸色凝重的秦石头,抱着罐头跑了,小步子跑的飞快。

    二百亲卫队,夜枭旗队五百人,绝大部分是一色的步枪,加上两挺重机枪,两门雷击炮,要是再挡不住瓦刺人的冲击,不用萧夜再说,他也没脸待在夜枭旗队里了。

    那埋下去的五大车跳雷,就够那秃字罗部骑兵喝一壶了。

    站在萧夜身后的刀子,眉角微微一挑,嘴角处闪过丝丝冷意,大人的心思,他摸了个大概。

    “呜、呜,”西楔赫部营地那里,想起了沉重的号角声,一百多火/枪手被集结起来,近两千骑兵牵着战马开始整顿武器,加入到了防御北面岔路的阵势中。

    似乎是有了约定一般,西面戈壁滩里,也传来了悠长的号角声,烟尘滚滚而来,一杆血色大旗隐隐可见。

    和西楔赫部约战的瓦刺人,终于赶到了羊蹄坡。

    望远镜里,蜿蜒而来的大队战马,渐渐逼近了羊蹄坡,一个个头戴铁刺头盔的那秃字罗部,顶着皮帽的哈密骑兵,在距离五里外的戈壁滩上,一队队出现。

    那飞奔而回的五六个本部斥候,已经跑回到了坡底不远处,战壕那边,有军士摆动手里的小旗,指令着斥候沿山坡边缘上来。

    蹬蹬、蹬蹬蹬,秦石头派来的军士,还没跑近大帐外围,就被侍卫黑着脸赶回去了,大帐这里有传令兵,斥候传回的信哨,秦石头能收到,萧夜自然不晚这一步。

    那秃字罗部和哈密骑兵的出现,自然羊蹄坡上的军士们,进入了备战状态,右面岔路坡顶处,两挺机枪、两门雷击炮,很快摘去了罩布。

    虽然这次郝永良没有来,但是他手下的两个什长,可是打了几十发炮弹的老手了。

    站在挖出来的土包上,一个什长举着望远镜,遥遥就看见对面的驮马,把五个亮晃晃的青铜炮,拉到了视线之内,岂能不知道先下手为强。

    “蓬、蓬,”两发炮弹从高高扬起的炮口,带着青烟飞射而出,以肉眼可见的轨迹,划过一打巨大的弧线,带着呼啸声砸向了青铜炮阵地。

    “轰、轰,”在青铜炮阵地百步外,两股黑灰的烟尘掀起,对面的那秃字罗部炮手,速度顿时加快了,火炮被放置在匆忙挖起的土台上。

    “蓬蓬、蓬蓬,”调整好射角的雷击炮,开始了急速射,一连十几发炮弹,被炮手飞快地塞进炮膛,不断打出,激发起股股刺鼻的硝烟。

    “轰轰轰,”那秃字罗部带来的一个青铜炮,炮位刚刚建好,就被从天而降的炮弹,直接炸的腾空而起,滚翻砸到了十几个炮手,其他的青铜炮横七竖八倒伏在碎石地面上。

    这种不打招呼就动手的风格,直接就气疯了对面的那秃字罗部千夫长,也没想想为何楔赫木手里就有了火炮,反而干脆丢下了笨重的火炮,催动了冲锋的号角。

    “呜、呜、呜呜,”凄厉的嚎叫声中,血色大旗微微前倾,那秃字罗部骑兵顿时眼珠子红了,来不及平息战马的喘息,一个个拔出弯刀、角弓,嗷嗷怪叫起来。

    两军对垒,一鼓作气,这种临战鼓噪的架势,根本就不受那落下炮弹的影响,反倒是被弹片打倒的同伴,那呲呲喷溅的鲜血,更是令那秃字罗部骑兵血脉高涨。

    楔赫木骑在战马上,眯眼看着十几步外,那不停打出炮弹的两门小炮,心里已经是极度惊愕了;但现在他才明白,原来大头领在早前,根本就没有拿出真正的实力,否则西楔赫部已经烟消云散了。

    “此战,必须打出西楔赫部的血气,”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楔赫木,死死握紧了弯刀刀柄,心里暗暗发狠。

    随着血色大旗挥舞,“哗,”犹如雪崩一般,憋足了劲的那秃字罗部骑兵,化为两支箭头,不紧不慢地向羊蹄坡涌了过来;要到距离四里以内的地方,战马才能加速到最高冲锋,冲锋早了战马没那么多的耐力。

    紧跟在后面的哈密骑兵,也涨红了脸庞,呵呵高叫着追了上去,手里弯刀举得更高。

    留在大旗下的那秃字罗部千夫长,带着自己的亲卫,一脸傲慢地抬起了下巴,“冲、冲上去,把该死的西楔赫部杀光,杀光他们,”

    随着千夫长的叫嚣声,战斗的号角声更为凄厉,督促着这六千骑兵越发地加快了马速。而对面的火炮,却一时间不再开火了,整个羊蹄坡东面的草坡上,寂静无语。

    在那秃字罗部出发阵地北面,三里地外的山地,一片桦树林里,十个蹲在树下灌木里的黑衣侍卫,已经收拾好了武器、马具,为首的什长正拿着望远镜,小心地打量着对面的那秃字罗部千夫长。

    “走吧,喂了一晚上的蚊子,咱们也该活动活动了,”十个军汉牵着战马,走下高处的树林,他们要徒步穿过两个起伏的山丘,才能骑上战马奔驰。
………………………………

一百七十章、胡虏肉、匈奴血

    羊蹄坡,阿尔泰山南麓一个没有名气的草坡上,日头燥热的坡顶,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军汉,举着望远镜,眯眼看着渐渐逼近的大股骑兵,嘴里喃喃地说道,“开始了,”

    是的,开始了,已经靠近到了坡下的那秃字罗部骑兵,流水般顺着地形,轰隆隆疾奔的战马分成两股,跃马扬刀搭弓挽箭的骑兵,大部分沿着平坦的坡地,直直向坡上冲杀而来。

    另一部分的骑兵,则顺着较为陡峭的坡度,从较窄的岔路催马冲了上去。

    六千人的强壮骑兵,面对那不到三千的对手,哪怕是自损八百的肉搏,也能干净利落地干掉。

    半蹲在战壕里秦石头,抹了把额头上的细汗,大拇指推了下头上的铁盔,眼珠子瞪得溜圆,手里的猎枪枪口上,已经挂好了一枚榴弹。

    趴在他身边的传令兵,手里捏着铜笛,随时可以发出射击的讯号。

    按照大头领操演的军令,一个个带着铁盔的亲卫、军士,都趴在半人深的战壕里,猎枪、步枪架在了面前的碎石土包上。

    面对草坡上那不见动静的西楔赫部骑兵,还有那些藏在草地上的一线人头晃动,那秃字罗部骑兵队伍里的千夫长、百夫长们,狰狞的脸上露出丝丝残忍的笑意,嘴里喔喔的怪叫声更加响亮了,督促着手下勇士们,开始了高速冲锋。

    他们已经被吓傻了,那就是收割胜利的时候了,马速已经提到了极限的那秃字罗部勇士们,泛着油光的脑门上,青筋鼓胀的蹦蹦乱跳。

    “轰隆隆,”就像是两支利箭的骑兵马队,迅疾扑上了草坡中部,距离对面的那些西楔赫部骑兵,不足一里地了。

    “彭、彭彭彭,”当草地上一个个圆扁的物件,被马蹄踩得蹦将起来时,藏身在战壕里的秦石头,脖颈里流淌的汗珠子,越发地粘腻了;这么对迎头扑上来的骑兵,他还是第一次面对,心里要是不慌那就怪了。

    “轰隆、轰隆,”在那秃字罗部勇士们奇怪的斜视下,在秦石头他们期盼的目光中,一枚枚跳雷如约挑起到马腹高度,坚定地瞬间爆炸开来。

    浓烟滚滚中,无数横扫向四面的弹片,打得一门心思往上直冲的那秃字罗部勇士们,人和战马向被旋风扫过,血肉飞溅地扎倒向草地,惨叫声哀鸣声响彻了这片沉寂多年的草坡。

    冲向草坡顶部的箭头,直接就被跳雷斩成了两截,喷溅挥洒的血液,绽开出一股股诡异的红花,在空中一划而过。

    不过,箭头当先的几匹快马,令人惊讶地安然穿过了这片雷区,几把闪着寒光的弯刀,让后面被截断了步伐的骑兵们,又一次猩红了眼睛,嚎叫着继续催马向草坡上冲去。

    尤其是右面岔路上的那股骑兵,还有跟在后面的哈密骑兵,在没有遭遇跳雷的惊喜中,前锋人马已经冲进到了机枪的射程内。

    “娘的,骨头不算软啊,”起身趴在战壕边缘的秦石头,食指沾沾舌头,右手扶在了枪身上,拇指灵活地按下了保险。

    “突突突、突突,”当右边的机枪阵地那里,想起了熟悉的突突声后,秦石头瞄着下面那张扭曲的面孔,狠狠滴扣动了扳机,一发小巧的榴弹砰然打出。

    “哦、哦,铜笛声伴随着榴弹的爆炸响起,刺耳响亮的声音,传遍了这长大一里地的战壕;瞬间,步枪、猎枪声大作。

    当远处草坡上掀起一股股浓烟,在后方督战的那秃字罗部千夫长,兴奋的脸庞浮现出一丝愕然,随后眺望对面时,他已是汗如浆涌;坏了,上了那该死的楔赫木的圈套。

    ”快、快,传令他们退下来,”能被族长授令指挥其他四个千夫长,就说明他不是一个莽汉,但是,他的话刚刚吐口,耳畔就听到密集清脆的枪声,他从来没听过的那般清脆、密集。

    突突突、突突突,”交差扫射的重机枪,把羊蹄坡两面宽窄不一的坡道,封锁了个严实,能冲到这道火线上的那秃字罗部骑兵,一半都和战马一样,轰然摔倒在干硬的草地上。

    侥幸冲上去的,就要和那噼啪如雨般打来的弹丸,商议一下活下去的可能了。

    当胸口、脸门上中弹的骑兵们,先后栽下马去,隐藏在队伍里的那些千夫长,也意识到了势头不妙,但是夹杂在洪水般上冲的马队里,他们要想喝住手下的攻击,不是一时半会能做到的。

    “呯呯、呯呯呯,”“彭、彭彭,”暴风雨般打来的弹丸,居高临下的密集射击,以及那嗖嗖砸下来的黑压压震天雷,彻底让眼看就能扑上去的那秃字罗部勇士们,丧失了前进的勇气。

    当一发发炮弹从天而降,轰隆扎响在身后的爆炸声,直接就让两支疯狂扑将上来的草原骑兵大队,开始崩溃,不时有人斜带着战马,从草坡边缘滑下去,哪怕战马被崴断了脚也认命了。

    十发炮弹打完,从战壕后的大帐那里,窜出了七八个矫健的身影,挥动着盒子炮的刀子几人,眨眼间跳过了战壕,在秦石头他们羡慕的眼神中,当仁不让地冲了下去。

    “呯、呯、呯,”双手握着盒子炮的刀子,就像是杀神一样,浑然不顾打过来的利箭,侧着倾斜过来的两把枪,打得那些瓦刺骑兵接连哀嚎,他身后的侍卫们,更是把盒子炮打出了急速射。

    前窜速度太快的刀子,侧身闪过一把砍下的狼牙棍,枪口顶着那个瓦刺骑兵,咔吧,子弹竟然打光了。

    啪,咔嚓,反应迅捷的刀子,甩出盒子炮打在了瓦刺骑兵脸上,但是对面的一把弯刀,已经狠狠砍在了他的头上;要不是他头上的铁盔,恐怕不留神就被劈开了脑壤子。

    “娘的,”恶骂一声的刀子,来不及拔出腰间的狩猎刀,右手成爪直直就抓了过去,身后的几把弯刀再次砍杀过来。

    力量已经超过三百斤的刀子,恨怒之下,大手噗地穿过了瓦刺骑兵的胸膛,蓬地收回来,手里赫然捏着一个还在跃动的心脏。

    “啊,”凄惨的瓦刺骑兵,翻身落马,被刀子一脚踹碎了脑袋;浑身血糊糊的刀子,通红的眼珠子扫视着四周,对背后上几把弯刀的砍杀无动于衷。

    “刀子,”跟上来的其他侍卫,惊叫着连连扣动扳机,噼啪打翻了那几个瓦刺骑兵,还没来得及再上前,就看到了令人恐怖的一幕。

    “狗鞑子,折磨了老子好几年,现在该老子报仇了,”怒声大喝的刀子,咧嘴哈哈一笑,举起右手,恶狠狠地咬下了一口肉。

    血渍呼啦的心脏,竟然被刀子几口咯吱咯吱大口嚼成了碎肉,咕咚一声给吞了下去。

    犹如死神一般的刀子,那生屯血肉的场面,被萧夜用望远镜看在眼里,一时间,不由得想起了那句缠绕在心间的词句,岳父大人时常吟诵的词句,“壮士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境界是悲壮的,现实却是残酷的,萧夜慢悠悠吟诵过后,放下望远镜,扭头哇地吐了。

    不但是他,凡是拿着望远镜的军士、斥候,都脸色惨白,胃里不住地上下翻腾。

    刀子突然的举动,不但让那些试图围上来的瓦刺骑兵惊恐,就连那些骄横的千夫长、百夫长,也一个个避之不及。

    尤其让那两个还活着的千夫长,惊恐的是,眼看着身后远处的血色大旗,堪堪就不见了踪影。

    “跑啊,”不知道是哪个裂了胆气的那秃字罗部骑兵,丢下手里的角弓,调转马头向草坡下跑去,他这一声喊,顿时成了压死骆驼的那根稻草。

    勇气瞬间崩溃的那秃字罗部骑兵,还有被吓得尿了裤子的哈密骑兵,呼啦啦转向就跑,和后队还想继续上冲的同伴们,直接就挤成了一团。

    身后不时爆响的枪声,身边时时有人栽倒马下,急切逃命的人就挥起了手里地方弯刀,把挡路的人奋力砍下马去。

    被十人侍卫队突袭的那秃字罗部千夫长,扬躺在干硬的草地上,惊愕的眼珠子再也不能转动了,被掀去了脑后骨的半个脑袋,此刻一只大脚正踩着它。

    看看地上的大旗,什长不屑地吐口唾沫,弯腰捡起地上的弯刀,“走,咱们先闪开,还的和他们玩上几天呢,”这把刀柄上镶嵌着绿宝石的战刀,拿回去可是邀功的证据,必须收好了。

    人数几乎上了一半的那秃字罗部骑兵,还有灰溜溜跑路的哈密骑兵,终于沿路撒了一地的伤员、尸首,头也不回地跑了,连那莫名被袭杀的千夫长也顾不上,狼狈逃窜了。

    良久,羊蹄坡上的两道战壕里,传出了阵阵欢呼声,一个个满脸硝烟的军士们,举着枪杆跳出了战壕,在什长的呵斥下,压下心里的欢喜,谨慎地向草坡下搜索过去。

    吐血连连的刀子,被侍卫们抬了回来,放在了萧夜面前,要不是他穿着两层的防护衣,恐怕萧夜看到的就是一具尸体了;饶是如此,刀子也内伤极重。

    “哎,不知道他再草原上,受了多大的罪,对鞑子怨恨如此,抬下去医治吧,惹祸的混账,”想想自己在甘肃镇本就不好的名声,萧夜无奈地叹口气,摆手让侍卫把刀子抬下去。

    抬眼,再看看右面远处的西楔赫部骑兵,萧夜嘴角一抽,这下,恐怕楔赫木兄弟俩也看见了。

    是的,一直没机会动手的楔赫木、楔赫骨俩兄弟,现在已是脸色刷白,饶是他俩胆大包天,能亲眼看着有人吞吃了活人心脏,对两个草原勇士来说,几乎被吓得坐不稳了。

    那秃字罗部骑兵退走了,羊蹄坡上依旧是血腥味浓重,带着军士打扫战场的秦石头,还惦记着萧夜的那句话,不得不指挥着军士们,把一个个鞑子的脑袋砍下来。

    近两千丢在这里的瓦刺鞑子,数百哈密骑兵,伤员伤马遍布方圆五六里,死了的一了百了,活着的就要再遭上一次罪了。

    杀俘不祥,这句话萧夜没提,秦石头自是没那念头,草原上消弱对手的最佳办法,就是**消灭,低过车辙的男孩还能留下来,成人就别想了;如果萧夜这次败了,后果也是一样,大家谁也别说谁。

    要不是子弹、炮弹不能敞开了挥霍,这次那秃字罗部骑兵能这么安然撤走,那萧夜就不是萧夜了。

    第二天,修整了一晚的萧夜,带着大队人马离开了羊蹄坡,留在草坡上的,是一个高大的京观,这个用鞑子脑袋垒起来的肉堆,萧夜很是欣赏秦石头的手法,奖励步枪子弹一百。

    战马缴获了五百匹,死马伤马萧夜没办法,就留给赶过来的西楔赫部部众,那些废铜烂铁也留下了。

    随同留下来的,还有受伤的刀子,为了稳定军心,这货被萧夜当众宣布,踢出了侍卫队,徽章保留。

    和十来个轻伤员一同返回鹰爪堡后,养好伤势,刀子会被派出到草原,组建一支马队,专事在那秃字罗部附近游动;敢于打萧夜附属盟友主意的那秃字罗部,萧夜肯定会好好招待他们,四处丢放些藤草那是末微的惩治。

    顺着追踪侍卫留下的标记,萧夜大队人马在天黑时分,靠近了那个月亮泉。

    让他遗憾的是,月亮泉这里的留守那秃字罗部骑兵,等到了归来的溃兵后,果断地退回了哈密,没给萧夜再次消弱对手的机会。

    身后南边有哈密王的赤斤城,为了不被抄了后路,萧夜只能打道回府,和前来迎接的余山部汇合。

    羊蹄坡战败,对那秃字罗部震动巨大,就连哈密王得到确切消息后,也开始出现了摇摆,不再对哈密卫所的购粮刁难了;要知道,大明军队里可是有专门的火器部队,那一支小小的步骑军队,焉知是不是大明暗中支持的。

    按照萧夜的指令,余山这次带来的两大车藤草枝干,首先就栽种在了月亮泉四周,向西徐徐撤回的马队,最后有十几个老军,专门沿途把这些藤草,选青草茂盛地地方栽下,一直到了西楔赫部族居住的绿洲外围。

    这时的楔赫木弟兄俩,在萧夜面前乖巧的像是两个狗腿子,为感激这次援助之恩,可是拍了胸口承诺,白送给顾家堡那里十万斤猛火油,资助盖伦部落军费黄金五千两。

    在没有超过盖伦部落的实力前,楔赫木明智地发誓要当好一个盟友,为盖伦部落尽一份力;当然,要是他的实力超过了萧夜,狗腿子的反扑还是很犀利的。

    吐了血本的楔赫木,让萧夜还算满意,细水长流的好处他不会一下子拿光了,给楔赫木赏赐了五十杆火/枪,千发弹丸,还有两百枚震天雷后,大队人马回归盖伦部落。

    楔赫哈山的骑队留下了,为了楔赫木不被再打残,萧夜大方地要了些牛羊补偿,施施然离去。
………………………………

一百七十一章、流民潮来了

    返回盖伦部落时,萧夜侍卫带着几个军士,把两捆黄连树苗交给了楔赫木,这玩意的用途也说清了,最后人家栽种与否,就不是萧也关心的事了。

    能作为西面侧翼的看门狗,萧夜还没那么大的耐心,费脑子和楔赫木商议如何警惕那秃字罗部的报复,如果这条狗起不到多大的作用,死了也没人关心。

    当然,眼下西楔赫部的作用还是有的,但仅此于萧夜的雇工,对于草原上鞑子人的生存能力,他还是相当佩服的。

    草原上一个小孩能成长到十七八岁,那是相当不容易,两个里头活一个,那还是往好里说,三取一已经是幸运了;只是如果草原上的鞑子死光了,那萧夜就剩下偷笑了。

    非我族类,死了何妨,能把汉人手下养活下去就很不简单了,萧夜的眼光没那么长远。就算是投靠了自己的鞑子军士,萧夜也会鼓励他们去尽量的拼杀,奖励丰厚。

    剩下的,能有多少?就算是剩下的那些鞑子军士,都已经和草原上的野鞑子成了仇人。

    队伍回到盖伦部落,已经是五月了,这时候远处东面的山东那里,麦子都开始收割了,这里收割的季节要晚上半个多月,不过该收购的粮食不能放松了,该下单子了。

    还好,手里有着楔赫木交上来的黄金,去掉对军士的奖赏,今年买粮食的钱是绰绰有余,想到这里,骑在马上的萧夜心里十分安稳,看向盖伦部落的营地,眼神也柔和了许多。

    因这这次对抗那秃字罗部,军士死伤奇少,加上有了大头领的赏钱,盖伦部落里早早就开始了宰牛杀羊,不论是草原上的营地,还是那山谷里的营地里,都在大锅炖煮的肉块,冒出的肉香味飘出老远。

    归来的这一夜,除了警戒的一个百人队外,其他的军士和牧民们一起,围坐在篝火旁,吃肉喝酒,跳舞唱歌,热热闹闹欢庆了大半个晚上,直到一些熏罪的军汉,被那些结实的姑娘们拉着,先后蒙头钻进那偏远的圆顶帐篷里,嬉闹的场面才渐渐沉积下来。

    出去走了一圈,喝了一大碗奶酒,啃下了二斤牛肉的萧夜,此刻站在中军大帐里,看着案上的一支药剂,默然无语;明亮的手灯下,刀子跪在地上,倔强地仰着脑袋。

    装有灰色药沫的小瓶,就放在桌案上,但是这种药剂,萧夜亲身体验过,那种能熏烤死人的炙热,一般人根本就能不能熬过去。

    但是,就凭刀子三阶军士的力量,在这个充满危险的草原上,他的优势并不大,一些部落里的大力士,可是从小吃生肉喝马奶长大的,刀子本身四百斤左右的力量,说起来吓不倒外人。

    而那犀利的火器,在草原上如果得不到补给,还不如一把锋利的弯刀。

    “大人,还是让我试试吧,属下留在大人身边,难免会遭人是非,”已经是第三次恳求的刀子,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屁话,本头领的名声,和你无关,”转过身来,萧夜冷漠地看着地上的刀子,“你是本头领的侍卫,想死还得我点头,”

    知道萧夜护短毛病的刀子,顿时就不吭声了,耷拉着脑袋就是不起来。

    原地转了好几圈后,最后轻叹一声,萧夜又取出一支药剂,瓶里猩红的药丸,在光线下妖艳夺目;两支药剂放在案上,萧夜顿了顿脚步,抬步走出了大帐,没留下半句话。

    是死是活,就看刀子自己的选择了,手下对力量的追求,他不想过多的阻拦。

    身后的脚步声远去,刀子抬起头,莫名地笑笑,膝行挪到桌案前,一把抓起了那支红色药丸的小瓶,“恢复伤势,就靠它了,百户对自己没的说,”

    “大人,你要保重了,”

    守在帐外的萧夜,半个时辰后,听着大帐里那低沉的嘶吼声,眉头拧成了一团,自己能熬过药剂的煎烤,靠的是那个古怪的芯片,但是能真正试图渡过这灰色药剂考验的,刀子还是第一人。

    失败的几率多大,萧夜心里清楚,但是,他身边的大木桶里,热气腾腾的净水,还是让他相当不甘,不甘心就此失去了一个忠心的侍卫。

    “娘的,刀子你要是能忍过去,老子让你带万夫长的徽章,”嘴里碎碎地嘀咕着,心里焦急的萧夜,仰头看着天幕角落上的残月,拳头里满是汗渍。

    担心刀子是一方面,更然萧夜赫然冷汗的,是秦石头刚刚清点完毕,军士们身上的弹药,加上余山那里存储的,已经不够再打一次约战了,他还满怀豪情地带队杀到了月亮泉那里,真是侥幸了。

    如果那秃字罗部骑兵急了眼拼死,最后的结局,恐怕是自己也得栽进去了。

    没有充足的储备,那就是自寻死路,萧夜对此深以为然,谨记在心。

    黎明时分,当两个侍卫放下手里准备的裹尸布,抬着木桶进了大帐后,萧夜已经躺进了另一个帐篷,倒头呼呼大睡。

    满眼血丝的刀子,精神抖擞地换上了牧民打扮的皮袄短靴,腰里插着盒子炮,在萧夜帐篷外恭敬地磕了三个头后,骑马离去了。

    和他一同离开的,还有十几个精干的亲卫,他们都是从草原上救回来,或者被交易回来的奴隶,最终成了萧夜手下的军士,他们满脑子报仇的期望,让萧夜不得不借机放手。

    狡兔三窟,他得开始准备了。

    招募手下,截杀草原上的部落、商队,拿抢来的牛羊金银,回来换取火器补给,侍卫把萧夜留给刀子的话,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你们这次带走的火器弹药给养,是大头领赊欠给的,记得下次回来把账还上,”

    “遇到打不过的就跑,撒点藤草恶心他们一下就行了,人活着就有希望,”耳边侍卫的话音还在萦绕,刀子他们催马向西面草原戈壁飞奔而去。

    在盖伦部落修整两天,萧夜等到楔赫木派来的驮队后,随即带着亲卫队、夜枭旗队,随同离开了。

    此行,余山跟着也离开了这里。

    向东走了近二百里,已经是两天后了,望远镜里,能看见有了雏形的顾家堡,工地上那忙碌的人群,令萧夜不由得微微一笑,看来顾炎武是恨不得马上修好了石堡,这里才是他们顾家村延续下去的保障。

    在马道石堡,不过是寄人篱下罢了,这些药户明白的很。

    王大力他们这些老匠人,对修建石堡现在是很有心得了,这个现在看似不大的石堡,立冬前肯定能住进去,到明年再扩建起来,那是很容易的事了;只要灰泥供应不虞,那石堡想扩建多大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有了双方斥候的联系,楔赫木的驮队很快就去了石磨那里卸货,萧夜和迎上来的王虎、王大力、顾炎武他们,在工地四周看了一遍后,这才去到营地里休息说话。

    顾家堡四周一里地外,已经栽下了黄连树苗,只有石堡四周开垦了药田后,才会考虑扩大清理藤草,目前来看,藤草可是顾家堡的一个护身符。

    随便吃过晚饭后,萧夜去堡里空地上,看过了那五个太阳灶,又去看看堆积如山的猛火油,心里总算是安稳了一些。

    不出所料,他在距离这个石磨百步之内,就感应到了脑海里的画面,随意地翻看过军、民用品目录后,萧夜的眼睛豁然亮了起来。

    草原鞑子固然可恨,但是他们带来的矿料,还有大量的猛火油,让民品目录里,又一次多了一样物品,运输车。

    营房帐篷里,靠在软垫上喝茶的萧夜,眼帘微闭,大手不住地摩挲着粗瓷茶杯;大头领乏了身子,王虎他们很有眼色地告退,该干啥干啥去了。

    这种比突击车车身长了一些的运输车,看速度还是那样,比战马奔跑快不了多少,甚至装了货物后更慢些,但载重却是到了千斤,消耗的黑色电池更多了。

    能坐下两个人的驾驶室,座位下面一次能装下百个黑色电池,行驶距离照旧是三十里,仔细盯着车辆演示的萧夜,脸色相当难看。

    这种拿得出养不起的运输车,后车斗里虽然能坐下六七个武装军士,但萧夜现在只能看着眼热,黑色果核他消耗不起那么多。

    不过,现在自己属下越来越多,养活他们的粮饷物资,萧夜已经不愿去看账本了,省的把自己心脏搞得难受。

    这次出现的运输车,只有拿出来卖了,盘算半天后,萧夜还是决定了出售,以换得今夏足够的新粮储存。

    既然刀子已经走了,心里有事的萧夜,就坐不住了,第二天就带着队伍匆匆回返。

    秦石头回防鹰爪堡,萧夜一行战马马蹄翻飞,小心地绕过了藤草边缘,擦着天黑赶回了马道石堡。

    要说康红原他们虽然卖力,但是洞道的扩建,还是相当麻烦,回到石堡的萧夜,招来孙小明过问后,只能无奈地等着;运输车后斗较宽,现在的洞道根本就无法通过。

    回到家里,萧夜并未感觉到有何异常,但是,石堡里那些老人们,却是一个个脸色里带着担忧。

    今春到现在,天上可是一滴雨未落,不消说,今年碎石堡那里的麦子,收成肯定要少三成,甚至更多。几乎被藤草覆盖的西龙河,汲水也不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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