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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全能纨绔-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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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不是重点。在青楼酒肆到处传唱凉州词时,主角——酒泉夜光杯华丽登场了。
早在周穆王时,西域便曾向中原朝廷献“夜光常满杯”。所谓“杯是白玉之精,光明夜照”。
只是那个时候是以和田玉制成夜光杯,运往长安、洛阳等地。后来因为玉杯在运输途中易损,则改为把和田玉运到酒泉,在当地加工成夜光杯再运输。
和田玉量少价高,徐齐霖因地制宜,改用酒泉玉制作夜光杯,并精心策划,适时推出。
李二陛下此时正手拿夜光杯欣赏,杯盏为绿色,苍翠欲滴,晶莹剔透,即使在夏日也让人顿生冰凉之感。
酒杯造型为高脚,高矮、粗细、薄厚相当精致,表面更是光滑细腻。
“齐霖这诗做得绝好,作悲伤语读便浅,非有大悟性不能有此感。”徐惠对小弟赞不绝口,“陛下以前一直说他是憋诗,此次却不是了。”
李二陛下眨巴眨巴眼睛,放下酒杯,有些无奈地苦笑摇头,说道:“诗是绝好,意境深远,彰显我大唐将士的豪迈和勇气。可,可这诗就为了卖夜光杯,也实在有点,有点……”
手在空中无意识地乱划了两下,李二陛下还真没有太合适的词汇来说清楚这事。
徐惠蹙眉抿嘴,对小弟也真是有点无语。你说你非把这风雅出名的事情,和买卖连到一起,就不能分开?
“这个——”徐惠有些强词夺理道:“做诗是做诗,卖杯是卖杯,不好混为一谈吧?”
李二陛下翻了翻眼睛,也只好无奈点头,说道:“此诗绝好,夜光杯也是为了更好地经营肃州。嗯,相得益彰,相得益彰啊!”
徐惠呵呵一笑,伸手拿过夜光杯,故意装作好奇地问道:“既名夜光,在夜里真的能发光否?”
李二陛下摇了摇头,解释道:“须把美酒置于杯中,放在月光之下,杯中会闪闪发亮,故而得名。”
停顿了一下,他笑着说道:“若是杯中置葡萄酒,于月光下殷红变得娇艳欲滴,格外诱人,以玉器盛酒,亦能增加酒的香醇。”
“今晚应有月。”徐惠望向窗外,还是晴郎的天空,幽然说道:“臣妾亦想见识葡萄美酒夜光杯的娇艳香醇。”
李二陛下笑着点头,轻抚着爱妃的玉手,说道:“今晚,朕与爱妃对月畅饮,遥祝我大唐王师旗开得胜。”
………………
千里之外,如水的月光静静洒在甘州城。
征伐高昌的主将,交河道行军大总管侯君集,此时在下榻的宅院内还未安睡,正对着一架巨大沙盘,和几个主要将领在军议。
沙盘是徐齐霖所献,将西北的山川地理、道路城市,清晰直观地显现在众人面前。
而看过了提前准备的数据资料,不仅是侯君集,连众将都认为难度已是大大降低,抵达高昌没有多大的问题。
侯君集在征吐谷浑时曾来到西北,但抵达甘州后的所见所闻,还是令他难以置信。
只是数年时间,徐齐霖经营也不到两年,甘州已是翻天覆地的变化,繁华不下关中州府。
而且,为大军征伐高昌所做的准备工作是如此充分。粮草物资、道路探察,乃至这作战用的沙盘,真真是令人赞叹不已。
“某对此边的地理形势还自认较为熟悉,可与这沙盘相比,却是自愧不如。”葱山首副大总管契苾何力粗豪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侯君集的思绪。
交河道行军总管阿史那社尔也点头赞同,对于西北的山川地理,他们还是比较了解的,此次出征也将是开路先锋。
“末将已走过戈壁大漠,十烽十驿交错其间,可为休息宿营之所。”牛进达开口说道:“若不遇意外情况,多则二十天,少则半月,便能到达伊州。”
侯君集点了点头,说道:“二十天已超本帅预计,粮草物资也充足。甚好,甚好。”
他扫视了一圈众人,沉声道:“阿史那将军,契苾将军,明日休整,后日便率前军,向肃州进发。”
“遵令!”两位蕃将躬身拱手,领命退下。
沉吟了一下,侯君集又叮嘱阿史那社尔和契苾何力说道:“徐丞将随前军而行,二位将军要多加保护。”
“总管放心,属下定保徐丞等人无虞。”二人赶忙再躬身应喏。
侯君集又转向牛进达,问道:“各军既已集结完毕,大军便大后天开拔。”
计算着大军抵达的时间,徐齐霖早已派人通知牛进达,收拢了正在建设甘、肃两州的府兵集结休整。
“遵令。”牛进达也是躬身领命。
侯君集笑了笑,对众将说道:“戈壁大漠既不足惧,我军胜利可期。便是那西突厥援救,也难挡我大军攻伐。如此,今晚尽可畅饮欢娱,一醉方休。”
气氛立刻欢快起来,众将也开始了说笑。
侯君集在前,引着众将出了屋子。院中已摆好酒菜,烤羊已是金黄,散发出令人垂涎的香味。
“徐丞如此盛情,咱们便开怀畅饮,不负其美意。”侯君集端起酒杯,向众人示意,大声道:“饮胜!”
“饮胜!”众人举杯齐喝。
……………
刺史府,同样的月光下,却有着离别的不舍。
“这个就不要带了。”徐齐霖有些无奈地说道:“又不是搬家,怎地整理出这么多东西。”
斯嘉丽却不管,还是把这枕头包好,准备让阿郎明日带上。
“都是用惯之物,若不带上,嘉丽怕阿郎睡不好嘛!”阿佳妮也学会了说话,整理着徐齐霖的衣物,“戈壁大漠,白天热,晚上凉,单衣厚衣可都要带上。”
徐齐霖耸了耸肩膀,说道:“不是有毯子棉被嘛,冷了裹上就好了。带上这许多东西,岂不是让人笑话某娇气?”
“娇气就娇气,阿郎还小嘛!”斯嘉丽说道:“哪象那些大兵,都是壮汉,皮糙肉厚抗折腾。”
“后天才启程,也不用如此着急吧!”徐齐霖说了一句,见两个丫头依旧忙活,不由得轻抚额头,索性撒手不管,自去收拾纸墨纸砚及文件资料。
行军打仗,虽然用不着徐齐霖上阵冲杀,可也不好带着侍女。两个丫头争取无果,也只好力争周到,让阿郎在路上少遭罪。
对此,徐齐霖也知她们的苦心和爱护,便顺着她们的心意来了。
……………
………………………………
第288章 漫漫征途
浩浩荡荡的大军离了敦煌,向着茫茫戈壁大漠开去。
徐齐霖回头望了一眼曾经是分隔中原王朝和西域的那座城池,抿嘴笑了笑,自此以后,西域不再是异国他乡,大唐的旗帜将在安西飘扬。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嗯,这刚出来,不就看到故人了。
徐齐霖纵马上前,对着灰头土脸的房二笑着招手示意。
这家伙,应该是昨晚就偷偷溜出,跑到这里等着大军经过,好搭上去高昌的顺风车吧!
吃了一夜沙子,披着棉衣、蓬头垢面的房二的形象实在是太糗了。
也没办法,即便是徐齐霖,也不好明着带房二去高昌。可房二是偷偷插队的,那就没徐齐霖啥责任了。
房二倒是没啥感觉,还笑得欢畅,连声道:“终是赶上了,这下可算是虎出囚笼,海阔天空啦!”
徐齐霖翻了翻眼睛,大哥呀,你这是不是用词不当啊?还猛虎呢,看你象个落荒而逃的野狗。
“东西都带上了吧?”房二甩掉棉衣,四下乱瞅。
徐齐霖伸手指了指,说道:“在车上呢,灰色的大包袱。”
房二也不废话,跳下马,把缰绳甩给徐齐霖,利索地钻进车里。
时间不大,这家伙顶盔贯甲跳了出来,神气十足地冲徐齐霖扬了下眉毛,翻身上马,挺直腰杆问道:“什么样,象不象大将军?”
“象,象。”徐齐霖连连点头,又笑道:“这是行军啊,又不是出战,你看哪个象你这般全副武装?等太阳升高了,还不得热死。”
房二撇了撇嘴,说道:“热算什么,当兵打仗就得能吃苦。图安逸,那就呆家里好了。”
嘿,还振振有词呢!
徐齐霖嘿然一笑,我看你不是能吃苦,是自己找罪受。
戈壁大漠在古代是令人望而生畏的存在,茫茫无边,不见为烟,飞禽走兽也极少见到。
光是荒凉死寂还不算什么,白天酷热,夜晚冷寒,风沙不时刮起。遇到沙尘暴,便如置身黑暗无边的桎棝。
但其中最致命的却是迷路,找不到水源。没错,水在戈壁大漠中是最宝贵的。在这里,你才能体会到生命之源的真谛。
当然,这些困难要换到现代,就不算什么了。莫说是戈壁,沙漠里都能建高速公路,现代交通工具一个小时就是二百多里。
嗯,坐上汽车去高昌,也就几个小时的事儿呀!
徐齐霖垂下帷帽,挡住迷眼的尘沙,感慨着古今的巨大差距。
烈日当头,热风扭曲了视野中的影像,脚下的沙砾都晒得滚烫。
房二已经忘了自己能吃苦的豪言壮语,卸去盔甲,穿着跟徐齐霖差不多的衣服,只是头脸上蒙了块布。
尽管如此,这点难受对皮糙肉厚的房二来说,也根本不算事儿。在军旗帜帜、刀枪闪亮的军队中,东窜西窜,兴奋劲持续之久令徐齐霖感到惊讶。
这丫的,从小就舞枪弄棒,打熬身体,竟然是真的喜欢军伍啊!可惜生在房家,却是难得自由。
也不知道因为自己的帮助,成全了房二,会不会改变他以后的命运?
徐齐霖取下马背上的水葫芦,喝了一口,便又放下了。在沙漠里就是要这样不断地少量给水,才对身体最好。
蹲在肩膀上的鹞鹰突然伸过头来,叫着提醒徐齐霖,它也渴了。旁边的家丁马上拿出木碗,倒上水,喂鹞鹰喝水。
徐齐霖和这只鹞鹰已经相处融洽,甚至还教会了它表示饿、渴、不舒服等几种简单的肢体语言。
而鹞鹰也立了不少功,在戈壁大漠探查道路时,它就象一架高空侦察机,省了徐齐霖不少的跋涉。
喝饱了水的鹞鹰钻进了下人马背上的笼子,打起了磕睡。而房二则兴高采烈地跑过来,手里拿着一把形制古朴的弯刀。
“阿史那将军送我的。”房二把弯刀展示给徐齐霖,乐得鼻涕泡都快出来了,嘴咧得象个瓢。
徐齐霖伸手接过,拔出来观瞧。确实是一把好刀,更有着几分杀气,显是沾染过不少鲜血。
“好刀。”徐齐霖赞道:“有凌厉之气。”
房二嘿嘿一笑,说道:“沾过血腥,是把杀过人的刀。”
徐齐霖笑了笑,把刀还给房二,说道:“别说有了刀,就给某惹事。战阵厮杀,你就老实地看着。”
房二连连点头,可徐齐霖也知道得看好这个好动的家伙。
“那个——”房二向徐齐霖伸过手来,“薄荷糖,还有没?”
戈壁大漠行走,喝水也觉得嗓子干燥。虽然徐齐霖弄不出啥喉宝,但薄荷糖也很管用。
但十几万大军,他想供应也有心无力。只不过,他带得也不少,分些给军官,也算结个善缘。
徐齐霖让下人去车中取了一袋,笑道:“本来某是想与军中将领打好关系,却被你送了礼。”
房二咧嘴一笑,说道:“齐霖对某的好,全都记着呢!日后用得着某,杀人放火在所不辞。”
徐齐霖赶忙伸手下压,说道:“多读点书,什么杀人放火,是赴汤蹈火。让别人听了,还以为某在利用你,干什么要砍头抄家的恶事呢!”
“那个赴汤,什么火哈。”房二的手在空中乱划了几下,拔马就走,“某记下了。”
记下个屁了!徐齐霖很无奈,觉得这家伙早晚会给自己惹事。
房二突然又勒停了马,转头对徐齐霖身后的鲁达说道:“走啊,随某去与军爷们厮混。”
鲁达笑了笑,看了徐齐霖一眼。
徐齐霖摆了摆手,说道:“去吧,呆在某身边也没趣,替某看好俊哥,莫让他惹事生非。”
鲁达应了一声,两腿一挟马腹,跟着房二一同远去。
对鲁达的心思,徐齐霖是知道的。人各有志,他也不想勉强,甚至想借机成全鲁达。
虽然用得很应手,也尽量给了优厚的待遇,可人家毕竟不想这么平淡地过下去。
……………
夜光杯里是殷红的葡萄酒,在月光下杯体生辉,光彩熠熠。
李承乾欣赏良久,往酒中加了两块冰,轻轻晃动着,发出了悦耳的叮当声。
好半晌,他才端杯轻抿,冰凉、香醇、甜美的滋味在口腔中绽开,令他舒爽地长出了一口气。
玉杯能调和酒精,使酒喝起来更香醇,且能净化水质,这确实有科学依据。
“夜光杯配葡萄酒,再加些许冰块,确实令人不忍释杯啊!”李承乾发出了感慨,说道:“徐齐霖倒是聪慧,能琢磨出这等饮酒之法。”
杜荷抿了下嘴,酸溜溜地说道:“一个贪图享受的纨绔而已,殿下说其聪慧,倒是高看他了。”
李承乾目光一闪,似笑非笑地说道:“既是贪图享受,又是如何把荒僻的甘、肃二州治理得不下上州,又是如何把大盈库经营得日进斗金?”
杜荷微张嘴巴,有些尴尬地辩解道:“那又岂是他的本事,没有陆羽在背后帮他,肯定是一事无成。”
“再说,甘、肃二州看似荒僻,却有众多宝物,比如这酒泉玉,只是他运气好,先发现而已。”
李承乾慢慢饮着美酒,淡淡地说道:“你与徐齐霖有过结,孤是知道的。不过是口舌之争,又何必耿耿于怀?”
杜荷微皱眉头,心绪翻腾,不知道李承乾今天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排解二人的积怨,或是有拉拢徐齐霖的意思。
在座的贺兰楚石没有吭声,心中却对杜荷甚是鄙夷。抛开旧怨不说,这杜荷眼高手低,也让贺兰楚石瞧不起。
李承乾转向贺兰楚石,和声问道:“楚石,陈国公可有家信?可言及征伐高昌顺利否?”
贺兰楚石赶忙拱手答道:“令岳确有书信,言说甘、肃二州为战事准备充分,征伐高昌胜券在握。”
李承乾呵呵一笑,说道:“这就是说,征伐高昌获胜,徐齐霖也是有功喽?”
贺兰楚石如实答道:“正是如此。”
李承乾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以前倒没看出来,他竟有如此本事。”
停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道:“孤听到些消息,明年或要开始重修洛阳宫室。”
杜荷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李安俨,猜测这消息便是他刺探的。
李安俨曾是隐太子李建成手下的属官,玄武门之变时曾为李建成拼死战斗。李二陛下觉得他很忠诚,降后便很信任他,命他掌管宿卫,封左屯卫中郎将。
赵节乃长广公主之子,长广公主是李渊的第五女,也就是说,赵节是李二陛下的外甥,与李承乾素来交好,堪称死党。
听到李承乾说到洛阳,赵节猜测道:“难道陛下欲巡幸洛阳?”
杜荷比赵节要想得多一些,轻轻摇头道:“陛下曾欲迁都洛阳,为群臣所阻。恐怕,现在又有此意。”
李承乾点了点头,说道:“当时群臣所持的理由是迁都开销过大,国家财力不够。现下,你们觉得这理由还成立吗?”
贺兰楚石闷声答道:“既能动用大军征伐高昌,又能重修大明宫,国库充盈是不必说。洛阳宫室的规模虽大,下官以为照大盈库发展的速度,也不过数年,便能积聚起迁都的费用。”
李承乾呵呵笑了两声,意有所指地说道:“孤那四弟倒是选了个好地方啊!”
四弟,李泰,洛州都督,现下就在洛阳居住办公。
众人听到这话,都猜到了李承乾的心思。这是有些担忧啊,对自己的太子之位能否安稳已有危机感。
就是不说迁都洛阳的事情,单说李四胖这一两年的表现,也会发现人家在地方干得不错,多次得到陛下夸赞。
这是什么,这是治政经验啊!李四胖正往身上揽荣誉,得赞扬,再加上陛下的宠爱,确实有威胁李承乾储位的资本。
可涉及到兄弟相争,谁敢轻易说话?你瞅瞅我,我瞅酒杯,好半晌,也没人接李承乾的话茬。
还真是没法说。你能让李四胖别那么卖力表现,你能让陛下不迁都,还是你能让李承乾别太作了。
本是饮宴作乐,可李承乾不知抽的什么疯,先提到徐齐霖,又说到迁都,再说到兄弟表现得好,似乎有觊觎诸位之心。搞得这帮手下,有点不知所措。
李承乾见众人无语,又叹了口气,无精打采地举杯道:“饮胜!”
“饮胜!”众人答得也是有气无力。
……………
酒泉夜光杯,甘、肃葡萄酒,终于名声大振,在长安又引领起一股时尚之风。
因为夜光杯制作不易,每月能在市面上销售的不过十个左右,上品则更是稀少,价格也是一路攀升。
即便昂贵,也挡不住权贵富豪的攀比之心。
想喝葡萄酒,没有夜光杯,你好意思让人看到?自己偷着喝得了。
其实,最早的夜光杯,是用和田玉、蓝田玉、独玉制作的。价格更贵,数量更少,基本上都是皇家之物。
所以,酒泉夜光杯销售目标的定位便是权贵富豪,让他们炫富、装逼用的。
这其中,自然少不了宅在家里、财大气粗的尉迟门神。
奇石可以欣赏解闷,喝酒也得上档次。尉迟门神也不再盖楼建阁,用于消遣的钱自然是更加不缺。
“嗯,嗯,四个杯子一个壶,还差点呀!”尉迟门神看着还不是整套的酒具,甚是遗憾,抬头对尉迟环说道:“给齐霖去个信儿,让他在那边帮某弄上一套。”
尉迟环连连点头答应,又开口说道:“齐霖随军去征伐高昌了,怕是数月后才能回返。”
尉迟门神说道:“管他几个月,在产地凑总要好过长安。这帮家伙,老跟某来争抢,甚是令人气恼。”
尉迟环挠了挠头,也很是无奈。奇石和夜光杯,都是权贵富豪争抢的宝贝。长安的有钱人,也不止老爹一个。
“齐霖不是还写信说什么钱庄之事嘛!”尉迟门神缓缓说道:“咱家不能落后,五万贯封顶,那咱就拿五万贯好了。”
尉迟环说道:“这事一并在信里与齐霖说清楚,时间也来得及。那个,在甘州租地植棉的事情,父亲大人还没决定?”
尉迟门神沉吟了一下,说道:“你若想帮衬一下,自己派人去办。有齐霖在甘州,也能照顾一二。”
……………
………………………………
第289章 暗流涌动
尉迟环点了点头,又对父亲说道:“今日殿上有臣工上奏,举荐肃州刺史一职。孩儿觉得,此事不太寻常。”
尉迟恭眯起眼睛,问道:“何人被举荐出任肃州刺史?”
尉迟环答道:“乃是歧州刺史苏亶。”顿了一下,他又补充道:“其女为太子妃。”
尉迟恭摸着胡子,若有所思,半晌才问道:“陛下可准奏了。”
“没有。”尉迟环摇头道:“陛下只说再议。”
尉迟恭觉得这事不简单,徐齐霖暂署肃州刺史已有大半年,在朝廷上却未有人提及此事。可现在,突然冒出了太子岳父,似乎隐藏着什么。
“写信一并告诉齐霖吧!”想来想去也不好判断,尉迟恭开口说道:“别外,朝堂上关于齐霖,或是甘州、肃州的事情,你留心记着,多与齐霖联系。”
尉迟环连连点头,说道:“孩儿省得。”
尉迟恭或是因为宅在家里,或是心思还不够缜密灵动,只是觉得这个时候有人举荐肃州刺史,恐怕有别的目的,或许对徐齐霖不利。
可另一位在历史上以粗莽闻名的程咬金,却看出了这其中的道道儿,正对程处弼作着交代。
“钱庄的五万贯投资,尽快拿出来,你再给齐霖去封信,告诉他朝堂上的事情。他是聪明人,自然明白是谁盯上他了。”
程处弼傻乎乎地眨了眨眼睛,说道:“想抢齐霖肃州刺史的官职,陛下亦不会答应吧?”
程咬金翻了下眼睛,冷笑道:“一个边陲之地的刺史,齐霖不会放在眼里。关键是这事,得给他提个醒。”
哦,程处弼觉得这是告诉徐齐霖哪个混蛋抢他位子,却并知道这背后隐藏的玄机。
程咬金暗自鄙夷,东宫那位也就这点能耐,翻来数去也没个象样儿的亲信,还得把岳父搬出来。
当陛下看不出来嘛,不是想拉拢徐齐霖,便是看上了酒泉玉的暴利。
你可是身为储君,借着足疾不上朝,在东宫胡搞乱搞也就算了,还弄出这事,真不知这脑袋是怎么想的。
程咬金当然不知道,李承乾调贺兰楚石回东宫,已有拉拢侯君集之意;还暗中豢养纥干承基、张思政等一百多壮士,胆子可大着呢!
而纥干承基和张思政曾接受李承乾之命,去干掉太子詹事于志宁。原因很简单,于志宁老是嘚吧嘚吧地上谏,李承乾烦透了。
农忙季节命人建造曲室怎么了,孤是太子,把房子弄得豪华点不行嘛?于志宁要进谏。
任用宦官,一同歌舞作乐怎么了?孤是太子,连欣赏演出也不行嘛?于志宁又来进谏。
引突厥人入东宫,相互狎昵,不许宫中仆役轮休,这又怎么了?于志宁还来呱噪。
屡次三番,李承乾恼羞成怒,终于要对老师下毒手。
可相比于李承乾的狠毒,纥干承基和张思政倒还算是人性未泯。潜入于志宁府宅后,见其睡卧于苫席上,头枕着土,竟不忍心杀他而悄然退出。
至于另一位左庶子张玄素,被李承乾派人在黑巷子里套麻袋一顿狠揍,差点丢了老命。
你就说李承乾干的这些事,还是个正常人嘛?徐齐霖也早就知道这家伙很变态,才躲得远远的。
徐齐霖也知道,李承乾现在还顶着个储君的名头,但在李二陛下那里,已经失去了继承人的资格。
自认英明神武、功盖秦皇汉武的天可汗,怎么会把万里江山交到李承乾那样人的手中?
如果不是失望透顶,李二陛下难道不能象对李治那样,把李承乾带在身边,耳提面命,自己来教导他改邪归正?
或许李二陛下还在等,存着那么一点点侥幸,希望能看到李承乾幡然醒悟。
或许也是为了稳定的大局,他身体还壮健,易储之事还不着急,以免引起朝局震动。
其实,不光是徐齐霖不待见李承乾,朝中臣工也是冷眼旁观。只有杜荷、赵节、李安俨等乌七八糟的家伙,才想着抱李承乾大腿,博个日后的荣华富贵。
相反,虽然没有明确站队,可有不少大臣却是倾向于很有文采、又能治政的李四胖。
当然,大家都是政治老手,都是老滑头,李二陛下不表态,就都忍着呗。
……………
皇宫内,千秋殿。
李二陛下没有去妃嫔的宫中休息,处理完公务,便与马大秘随便聊天。
对于今天朝堂上的事情,本来很小,一州刺史的任命嘛,算什么大事呢!
可这个肃州刺史的人选,却令李二陛下感到不悦。太子的岳父苏亶算不上什么才能出众,只是借女儿的受封,才得授刺史。
而且,李二陛下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徐齐霖也把肃州治理经营一下,与甘州一起,成为在西域扎根,并拓地发展的后勤基地。
群臣对此应该是心知肚明的,也对徐齐霖的治理甘州表示认可。
所以,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提出肃州刺史空缺,并举荐苏亶,不得不引起众人的注意。
马大秘自然也是敏锐地意识到了此事不太寻常,但李二陛下不说,他也不问。反正此议在朝堂上已被压下来,也用不着太过操心。
当然,苏亶看似不太出名,家世却也不凡。
曾祖苏绰,西魏名臣,名冠当时;外曾祖宇文护,北周权臣,“废三帝,杀三帝”,使北周国力增长迅速,为关陇集团打下坚实基础;祖父和父亲也都是隋朝大臣,颇为有名。
但苏亶在歧州任上虽勤勉,但治理办法却还是老一套。虽然也不算错,可效果却并不显著。
李二陛下现在要的就是个快,他已经尝到了甜头。
征讨高昌并未使数州凋弊,大明宫也能如期建成,洛阳宫室的重建也列入计划,彻底摆脱关陇集团,已是指日可待。
所以,李二陛下让徐齐霖继续经营肃州的心思是没有改变的。
“从侯君集传回的奏报看,大军越过戈壁大漠应是无虞,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情。”李二陛下缓缓说道:“战后,朕欲在高昌设西州,宾王以为如何?”
马大秘知道李二陛下这是要把高昌纳入大唐疆域,而不采取对东突厥的策略。虽然这可能会遭到象魏大喷子等臣的反对,但从长远看,却是有利于唐朝。
任由西突厥在西域坐大,有害无利;但驻兵西域,小国摇摆不定,唐朝与西突厥的冲突也不可避免,必须驻防相当数量的军队。
征伐高昌所动用的粮草物资已是巨大,旷日持久地支应西域驻军,也将是一个不小的财政负担。
马大秘知道,李二陛下提到高昌,便是想的话题引至甘、肃二州。朝堂上的奏议,令他甚感不悦。
马大秘沉吟了一下,拱手答道:“回陛下,微臣以为掌控西域,打压西突厥,实乃高明之策。欲达到此目的,粮草物资至为重要,这便要着落到甘、肃二州身上。”
虽然隔着千里戈壁大漠,可却比关中运输要节省数倍。而且,从徐齐霖开路设驿,原来艰辛危险的大海道,好象已经变得坦荡不少。
李二陛下微微颌首,说道:“除了甘、肃二州的经营治理,朕还有旨意给齐霖。让他看看伊州、西州,能否让驻军自给自足。”
马大秘有些吃惊,如果能自给自足,那简直是太好了。不仅朝廷的财政没有负担,在西域的军事行动也会没有顾忌。
“如果能自给自足,彻底击败西突厥,也指日可待。”马大秘说道:“只望徐丞能实现此目的。”
李二陛下笑了笑,说道:“齐霖虽说仔细勘测考察,但朕觉得他还是有些把握的。”
马大秘也笑着说道:“徐丞要办的事情,好象还没有不成功的。从漕政改革,到甘州经营,功绩皆令人赞叹。”
李二陛下点了点头,突然问道:“杜正伦现在何处?”
马大秘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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