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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全能纨绔-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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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顿了一下,李二陛下又说道:“爱妃这里恐怕没有男子的衣服,朕让侍卫取两件过来,纵是不合身,先勉强穿着吧!”
徐惠又嗔恼地瞅了一眼李二陛下,这里当然没有男人的衣服,什么恐怕,还带这样说话的?
李二陛下摸摸下巴,也觉得这话有点不妥,嘿然笑道:“脱口而出,似有不妥,爱妃不必介怀。”
徐惠能怎样,只能呵呵了。她起身走到后殿门口,对里面说道:“小弟,你可有哪里不舒服,御医一会儿就到。”
徐齐霖在里面答道:“阿姐放心吧,我这身体棒着呢!嘿嘿,冬泳,冬泳,泳泳更健康。”
听小弟说话的中气挺足,徐惠有些放心,但嘴上还斥道:“让你冬泳,等出来再收拾你。”
此时,御医已经赶到,在殿外候见。李二陛下立刻传其进来,入后殿给徐齐霖诊脉医治。
时间不大,御医出来,向李二陛下奏道:“徐丞并无大碍,服上两剂驱寒之药,也便痊愈了。”
“不会落下什么隐疾吧?”徐惠还有点不放心,开口问道。
御医再向徐惠施礼,答道:“充容娘娘放心,徐丞年轻体壮,服药之后必是无妨的。”
徐惠点了点头,说道:“那便在此煎药吧!”
御医领命退出,徐惠不禁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这下爱妃便放心了。”李二陛下笑道:“朕看棍子就免了吧,齐霖行事虽莽撞,却是赤诚之心,训斥几句也就是了。”
徐惠点了点头,苦笑一声,说道:“臣妾刚才失态了,还望陛下不怪。”
“爱弟之心,朕岂能责怪?”李二陛下摆了摆手,说道:“在外面听说此事,虽不详细,可朕亦是很担心着急的。当时也想教训这小子,不知轻重,为了一个奴婢竟冒生命危险。”
顿了一下,李二陛下继续说道:“现在想来,齐霖亦是受陆羽仙长影响,把救人性命,看得很重,并不在意什么身份贵贱。”
“陛下所言极是。”徐惠表示赞同,说道:“平常还知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临到自己亲人身上,却是另一般想法。嗯,臣妾也是俗人一个。”
“七情六欲,人之常情。”李二陛下不以为意,倒觉得徐惠急怒,徐齐霖救人,都是发自内心,并无丝毫作伪,倒更显真实。
说话间,侍卫送来了干净衣物,由宫人送到后殿。
徐齐霖又泡了一会儿,才穿好衣服,红光满面地出现在殿内。
“微臣见过陛下。”见李二陛下只是笑着摆了摆手,徐齐霖又凑近阿姐,陪着笑脸道:“阿姐,小弟知错了,你莫再生气了,气大伤身,火大伤肝……”
哼,徐惠狠狠瞪了小弟一眼,脸色又稍微缓和了些,招手示意他再走近点。
徐齐霖嘿嘿笑着,又凑近了些,还特意躬下身,仰着脸,让阿姐看看自己的精神焕发。
“啪!”徐惠一巴掌拍在徐齐霖的脑门上,打得徐齐霖一咧嘴。
“这次暂且饶过你,下次就用棍子抽了。”徐惠瞪起了眼睛。
“是,是,保证没有下次。”徐齐霖摸了摸脑门,浑不在意地笑着。
兕子咯咯笑了起来,觉得这场面很是有趣。
“齐霖哪,坐下吧!”李二陛下笑着说道:“不喝了药,汝姐是不会放心你走的。”
还得喝药?那药汤——还不如给老子两口高度酒呢!
徐齐霖嘴里立时发苦,可刚看向阿姐,便见柳眉竖了起来,他哪还敢出言反对,只好乖乖坐下等着。
“齐霖的救人之技,也是陆羽仙长所授?”李二陛下喝着香茶,看着徐齐霖,开口问道:“兕子说那宫女已没了气息,是真的吗?”
徐齐霖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没了呼吸,但还有心跳,且时间尚短。微臣也是尽力一试,救活她也是侥幸。”
李二陛下不是很懂这个,关系到医术,更是后世的医学知识,还没说什么心肺复苏呢,可他还是不明白。
“只要时间短,没有气息的便都能救活?”李二陛下抱着希望,却也带着疑惑。
徐齐霖摇头,说道:“那也要看具体的情况,象溺水、自缢这样的,或许可以。象生病、伤害这样的,就不行了。”
李二陛下哦了一声,显出失望之色,但也是转瞬即逝,缓缓说道:“陆羽仙长既传授了你,埋没世间岂不可惜?”
徐齐霖挠了挠头,说道:“微臣倒是想印书出版,可还收集的不完全,有些东西,若是面世,也必然引来轩然大波。于家师,未必是好。”
“你细细说来。”李二陛下有些不解。
徐齐霖沉吟了一下,说道:“陛下当知神医华佗有‘刳剖腹背、抽割积聚、断肠滴洗’之技,但若习此技,非要对人体的脏器和构造十分了解。”
李二陛下颌首,深以为然,说道:“这是自然。可这个——”
他突然似有所悟,皱紧了眉头,说道:“难道——”看了眼兕子,李二陛下没有再说下去,怕吓到小孩子。
徐齐霖赶忙解释道:“家师只是对动物进行过研究,但也知与人相比,差误甚多,是以只有理论,却万万不敢以此救人医病。”
李二陛下脸色稍霁,沉吟了一下,也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此事甚难,且以后再议吧!”
人体解剖学的发展和其他自然科学一样,是前人在漫长的历史过程中不断地探索、实践和积累知识而发展起来的。但这些知识,也仅是当初在祭祀、狩猎屠宰和战争负伤时偶然观察获得。
自周公改制后,人殉、人祭的规模大大减少。另外,暴尸现象也不为社会所容,收葬无主尸体是政府的职责。这种情况下,大规模解剖尸体的机会便大大减少了。
所以,在封建社会,解剖尸体除了仵作偶尔能干干,其他人胆敢妄动必遭严惩,甚至被凌迟处死。
直至清朝,名医王清任所着《医林改错》里有关解剖学的见解,还均来源于观察被野狗所噬食的荒野弃尸。
也就是说,野狗咬破的可以看看,但是只要自己一动手,性质就变了。
这或许是医学的悲哀,或许是社会的进步?
而东西方在解剖学上的发展,其实都差不多。在十六世纪,西方的维萨里研究解剖学,还要偷绞架上的犯人尸体,甚至带着学生去盗墓呢!
李二陛下多聪明,徐齐霖说得很隐晦,但他岂能不明白?
就说华佗,能剖开病人的肚子做手术,谁给他的自信?难道只是解剖了猫猫狗狗,便敢对人下手?
也就是说,华佗肯定解剖过尸体,才能对人体构造了解得通透。至于尸体的来源,可就不好说了。
而陆羽虽然也对此感兴趣,也是为了治病救人,但终是没干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也放弃了用手术医治病人。
这或许是医学界的损失,很多病人因此而得不到救治,甚至会丧命。但连李二陛下也不敢轻易开放此禁,传统观念和世俗的力量,连他也要屈从。
可能有些遗憾,但也不是那么强烈。解剖尸体,到底还是有些令人反感,至少是不舒服的。
徐齐霖想了想,说道:“有些急救术还是很有用的,且不涉及诸多禁忌。比如这个伤口缝合,溺水抢救……”
李二陛下点了点头,说道:“那便写出来吧,毕竟是陆羽仙长的心血,治病救人,也是功德无量。”
御医送进来药汤,徐齐霖接过来试了下温度,苦着脸憋着气,一口喝干。即便如此,脸也瞬间缩成了一团。
“喝药的滋味比跳进冰水还难受?”徐惠觉得好笑,可还板着脸嘲讽了一句。
徐齐霖只好嘿嘿干笑,端起杯子喝水加漱口,然后,起身告退。
徐惠起身拿着绢帕给小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把药方带上,回家别偷懒,让人买了熬上。”
“知道了,阿姐。”徐齐霖笑着答应,又转向兕子问道:“公主殿下,不是要去看看小鸟嘛?”
兕子摆了摆手,说道:“今天就不用了,小舅回去好好休息吧!”
徐齐霖点了点头,躬身退了出去。
…………
在皇宫里救了个人,对徐齐霖来说只是个小插曲,回到家都没告诉别人,只是早早地在热炕上躺下,好好睡了一大觉。
第二天早上,徐齐霖就觉得已经满血复活,什么药方,什么熬药,他立时抛到了脑后。
派人给孙木匠打了个招呼,打造一个与送给阿姐同款的梳妆台。又派人去民声报把连载的故事抄一份送到皇宫,徐齐霖便赖在家里也不去上班。
反正大盈库的运作已经走上正轨,新的发明创造也暂时没有,他去了也就是喝茶干坐。
趁着旷工的时间,徐齐霖跑到后院,与李武忠送他的苍鹰加深下感情。然后,中午还要去晋王府,参加李四胖的饯行宴呢!
这只苍鹰是驯好的,倒省了很多麻烦。徐齐霖也不知道怎么熬鹰,更不知道这苍鹰需不要要熬,驯化好的正合他的心意。
虽然苍鹰也只能算是中小型猛禽,可比喜鹊大多了。徐齐霖觉得纨绔们要是打猎,自己肩膀上架个鹰,也是倍有面儿。
当然,斯嘉丽等人却不喜欢这个新宠物。主要是这家伙是肉食动物,吃起活鸡活兔来,那是相当生猛,也相当的血腥。
所以,玩鹰的话,就只有徐齐霖一个人,小丫头们谁也不往前凑和。
其实,刚得到这鹰的时候,徐齐霖也有点害怕。那尖尖的利嘴,可别啄了自己的眼睛。
有李武忠带来的驯鹰人,徐齐霖才敢小心翼翼地靠近、喂食。现在倒是好多了,这苍鹰应该已经认他为主,也不用担心变成独眼龙了。
“去!”苍鹰听到口令,从皮护臂上猛蹬飞起,在空中翱翔,发出了尖锐洪亮的声音。
徐齐霖拿起鹰哨,猛地吹了一下。时间不大,苍鹰盘旋飞低,又落在了伸出的手臂上。
不错,不错,赶那天上野外让这家伙抓个兔子啥的开开眼。
徐齐霖转头笑眯眯地看着苍鹰,苍鹰挺胸昂头,眼珠儿慢慢地转动着,看了看主人,伸出爪子磨了磨利嘴。
“阿郎,有客人来了。”斯嘉丽离得不远便停下脚步,对苍鹰有些忌惮。
切,就不能让人在家消停会儿?
徐齐霖把苍鹰交给鲁达,十分不情愿地前往厅堂。
厅堂内,冯智戴见徐齐霖过来,赶忙见礼。徐齐霖也不倨傲,回礼如仪。
寒喧落座之后,徐齐霖便先开口说道:“镜子的产量还不高,虽有明码实价,但多被王公大臣所购。从广州海贸出洋的事情,恐怕要等上一等。”
冯智戴笑了笑,说道:“徐丞这么一说,在下便放心了。可今日拜访,却不为此事,但也与镜子有关。”
徐齐霖不解地望着冯智戴,等着他把话说完。
原来,冯智戴的弟弟冯智彧与给事中许敬宗的女儿要订亲,聘礼中想要一面镜子。
而这件事情,也成为后人诟病许敬宗的罪名之一,都说他贪图彩礼,把女儿嫁给南方蛮夷酋长之子。
徐齐霖却不以为意,要说包办婚姻,现在都是这样,传统嘛,连公主也不是自由挑夫婿。
至于什么蛮夷,就有点地域歧视了。岭南的开发虽然落后,可人家冯盎也算是封疆大吏,他的儿子也不算辱没了许敬宗。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大唐第一全能纨绔》,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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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又救人啦
冯家不过是想买镜子充当聘礼而已,徐齐霖很痛快地点头答应。
面对京城权贵大臣的销售,不能持久,估计再有一两个月,也就基本饱和。而这一两个月,徐齐霖当作是饥饿销售期,梳妆镜一面也没有对外流出。
想购买镜子赚大钱的商人们等得眼红,哪怕是公开拍卖也还有机会,现在只能长长着眼睛等着。
但这只是表面,徐齐霖多鬼呀,明码标价照顾的是王公大臣,这么卖他觉得很亏。所以,镜子是偷偷运到扬州、广州,再以某某商人的名义出售。
不出所料,公开拍卖出去的几面镜子被越炒越高,在扬州已经达到了惊人的八千贯,几乎翻了一倍有余。
这也使大盈库一下子多赚了数万贯,资金充足起来,徐齐霖继续拔款建设邸店,主要的方向转向了西面,就为通商西域作准备。
要知道,高昌虽然还没拿下,丝绸之路也不是全面隔绝,还有其它支线可走。但要使商贸繁荣,就必须在西域建立秩序,就必须驻扎军队、掌控西域。
西域小国林立,武装众多,规矩不一,对行走其间的商人造成了很大的不便。更有马贼、盗匪出没,那可就是生命的威胁了。
所以,徐齐霖对于李二陛下讨伐高昌是举双手赞成。出钱出力出谋,全方位的支持。
见徐齐霖答应得痛快,冯智戴甚是高兴,这就是给了他面子,对许敬宗家也显示出他的能量。
眼看时间不早,徐齐霖也不说虚话,直言要去晋王府赴宴,为魏王饯行。
冯智戴赶忙起身告辞,人家有正事,可不是逐客,是自己来得不巧。
徐齐霖送走冯智戴,收拾了一下,便带上两个下人,前往晋王府。
本来以为晋王府上定然是人头攒动,宾客众多,可到了府门才发现车马寥寥,弄得徐齐霖差点以为自己记差了。
府上管事早在门上等候迎客,见到徐齐霖赶忙迎上来,殷勤地往里请。
“是某来早了?”徐齐霖有些疑惑地问道:“宾客怎地来得这样少?”
“徐丞有所不知。”管事陪着笑脸解释道:“是魏王殿下不想张扬,晋王殿下便只请了些亲戚。”
亲戚呀?我好象也能沾点边。
徐齐霖点了点头,心道:李四胖还真是悟了,在京师低调就对了,拉拢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根本没用。
来到厅堂前,便听见里面的说笑声,听着甚是熟悉。管事的大声通报,长孙冲便笑呵呵地迎了出来。
“齐霖怎地才来?”长孙冲上前拉起徐齐霖便往里走,“刚刚听说你昨天在皇宫里跳冰水里救人,为兄十分担心,应是没有大碍吧?”
徐齐霖笑着说道:“长孙兄厚意,某心领了。你看某精神焕发的样子,便知道是无妨了。”
上了台阶,正要往里走,一个小身影跳了出来,拉住了徐齐霖上下打量。
原来是兕子,徐齐霖这才知道消息为何传到了长孙冲耳中,原来是小公举泄的密。
“没事儿了吧,可喝药了?”兕子一脸关切地询问道。
徐齐霖被这小大人儿的模样逗笑了,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啥事儿没有,这身体棒着呢!”
兕子咯咯笑了起来,拉着徐齐霖往里走。长孙冲笑着看了徐齐霖一眼,知道他和兕子关系好,可不知道这么亲近。
进到厅堂,徐齐霖一一见礼。还真的是只请的亲戚,除了李四胖的几个兄弟姐妹,便只有徐齐霖比较远了。
也因为是亲戚,男男女女们只隔着屏风饮宴,却能自由走动。
一圈见礼已毕,徐齐霖便坐到自己的位子上。除了最讨厌的杜荷,还有一般讨厌的柴令武,其他人倒还可以。
不过,杜荷好象学乖了,皮笑肉不笑地还礼,也没敢找茬。
而太子李承乾却没有来,这让徐齐霖对他的评价更加低了。烂泥扶不上墙,却还自以为是的高高在上。
“父皇刚给内府下了谕旨,但凡公主出降,王子娶亲,梳妆台和镜子作为嫁妆和聘礼,自此为例。”晋王李治看着徐齐霖,笑着说道:“听说,此乃齐霖所奏?”
徐齐霖沉吟了一下,说道:“某只是请奏常乐公主出降一事,陛下下旨以为常例,乃是珍念亲情,钟爱公主、王子。”
李四胖眨巴眨巴眼睛,对李治问道:“可是常乐小姑要出降?”
晋王李治说道:“应该是下月,出降左千牛将军赵瑰。”
“待某备上贺礼,明日便让人送去。”李四胖说道:“这几日便要离京,确是等不及下月了。”
李治有些诧异,说是姑姑,也是按辈份排的,非但不亲,连面儿都没见过几回。可李四胖这么一说,他也只好点头称是。
柴令武眨巴眨巴眼睛,也想弄上两面镜子。但旨意上说的是出嫁,他尚公主已经有两年了,却是不在此列。
徐齐霖才不管别人呢,常乐公主是找到阿姐,他才帮这个忙,已经算是多管闲事了。
要是在他想来,也别等到出嫁娶亲,有公主、王子的名份,便赏赐镜子,那才象个做父亲,或是做哥哥的样子。
至于赚钱,和亲情比起来,算个屁呀!
这个话题不再有人谈起,转而闲聊起来。
徐齐霖虽然帮助李泰,但在平常却保持着距离,甚至都很少见面。李四胖对此也是心知肚明,反倒觉得这样才是徐齐霖真心站队的表现。
而回到洛州,除了继续编撰《括地志》,还要按照徐齐霖给他制定的计划大干起来,让李二陛下看看他的治政才能。
时间不大,侍女流水价地上来,布好酒菜,宴会便算正式开始了。
饮酒吃菜,闲聊说笑,自然也少不了歌舞音乐。象李治这样的亲王,自有教坊派来的歌伎乐者,便在堂下奏乐表演。
屏风隔开两面,但都能看到歌舞表演,两面的说笑声也听得清楚。
“道教立为国教,此为国策。”李治淡淡一笑,说道:“沙门或有不服,却也无法改变。”
李四胖说道:“某对沙门没什么好印象,和尚若敢闹事,便按之前三阶教的处置方式。利国惠民,未尝不可。”
李治想了想,说道:“沙门中亦有很多得道高僧,也不好一味打压吧?”
李四胖笑了笑,不想跟小九争论此事,便转而说到了别的事情。
“自从白蛇传演完,法海老和尚可是成了万人恨。”长孙冲笑着对徐齐霖说道:“听说有和尚去找齐霖理论?”
徐齐霖点了点头,说道:“都被我让人赶走了。正经事都忙不完,谁有空儿听他们这帮有手好闲的家伙在那阿米豆腐。”
“齐霖倒是强硬干脆。”长孙冲呵呵笑着,说道:“和尚难道不知你乃陆羽仙长之徒,跑去自讨没趣。”
徐齐霖说道:“家师不喜和尚,不是因沙门之故,乃是恼恨和尚走了歪路,所言所行有悖于佛祖初衷。”
这话说得有点深奥,众人都有些怔愣,仔细琢磨,才能理解话中的意思。
“齐霖请细说一二。”李治微笑着看着徐齐霖。
徐齐霖沉吟了一下,开口说道:“家师对某说过:沙门对当世的影响,不在于建多少宏伟壮丽的寺庙,不在于多添居士比丘,而是教人心诚性静。”
停顿了一下,给众人些思考消化的时间,徐齐霖继续说道:“国富,需要的是百姓交税纳粮;国强,需要的是精锐军队。两者与和尚非但没有关系,反倒是不耕不织不参军的和尚成为了阻碍。”
李四胖颌首表示赞同,说道:“确如齐霖所说,沙门于国家的强盛,并无丝毫贡献。沙门多一僧,国家少一丁,诚不为虚也。”
“殿下此言精僻。”
徐齐霖拱手赞了一句,接着说道:“我等口中食、身上衣,皆是百姓所供养,说是民脂民膏也不为过。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某若有余财,当扶贫济病,恤孤抚寡,却不会用于沙门建宏寺造大佛。”
李治张了张嘴,终是没说出反对之语。
你说呀,为沙门辩解,就是不恤百姓。吃着老百姓的,喝着老百姓的,穿着老百姓的,你丫的不知感恩,反倒向着沙门?
徐齐霖可是知道这家伙花朝廷的钱,建了慈恩寺,听说大雁塔也是他造的。这么多钱,用在何处不好?
况且,国教建立,沙门还真的搞出了些事情,但受到影响的不过是几个胡诌乱扯的所谓高僧。
徐齐霖也是想趁机埋个引子,反正这话必然能传到李二陛下耳中。到时候,没准李二陛下会扩大打击面,再给沙门一次打击。
杜荷也生生把嘴里的话咽了回去,吃过几回亏,他对徐齐霖的伶牙利齿已是忌惮。
何况,这些话说得没错,还搬出了国强国富。他若胡说八道,李二陛下若得知,对他该是怎样的印象?
对于徐齐霖的赞扬,李四胖突然皮了一下,笑道:“遍地光头,谁是真僧?齐霖的话才是精僻。”
笑声响了起来,这句话也确实流传甚广,让沙门恼怒又无计可施。他们还没有那个能量制止舆论的传播,更不敢加以钳制。
而三阶教被禁,也给沙门敲响了警钟,虽然三阶教不为佛门多数宗派所喜。
屏风后也响起了女人的笑声,显得那句“遍地光头,谁是真僧”也逗乐了公主们。
嘿嘿,徐齐霖讪笑两声,没想到李四胖还挺幽默的。
可笑声刚毕,屏风后便传来了异样的声音。
“兕子,你怎么了?”
“好象是噎住了。”
“快,快,快帮她。”
“找医生,快找府内的医生。”
声音越来越急,显出公主们的焦虑和慌乱,这边的人也听见了,纷纷变色,赶去察看。
徐齐霖听见是兕子有事,动作最快,几步便绕过屏风跑了过去。
几位公主围着兕子,七嘴八舌地叫着,脸色惶急,却手足无措。
兕子张着嘴,脸已憋紫,伸手捂着喉咙,瞪着大眼睛,身体颤抖,十分痛苦的样子。
“快叫府上医生来。”李四胖大声叫着。
李治被吓得有点蒙,被大叫惊醒,赶忙吩咐下人,几乎是吼着命令。
众人忙乱成一团,叫的叫,喊的喊。李丽质拍着兕子的后背,还试图把手伸到她的嘴里,却没有成功。
“大家闪开点。”徐齐霖叫着拔开众人,也不管是什么公主的身份,“某会急救术,让某来。”
这边叫着,那边挤着,终于是来到了兕子身边。兕子大眼睛里流出泪水,看着小舅,发出微弱的呃呃声。
“公主殿下请让让。”徐齐霖说着便挤开李丽质,动作还不算粗暴。
在众人惊怔的目光下,徐齐霖站在兕子身后,伸出双臂抱住她的腰。然后一手握拳,拳眼对着上腹,用另一只手抓住握起的拳头,猛地用力一勒。
兕子的上身向前倾了一下,徐齐霖缓了下劲儿,再次用力挤压其腹部。
呃——兕子吐出了一小块东西,然后是急促的呼吸,徐齐霖都能感觉到她腹部的急剧起伏。
“应该没事了。”徐齐霖松开手,转过来察看。
兕子呼吸顺畅了,胀得发紫的脸色也慢慢变了过来,眼珠一轮,多了几分生气。看到身旁的阿姐,嘴一扁,竟是扑过去哭了起来。
李丽质被吓得心扑通扑通乱跳,可还得强挺着,拍着小妹的后背,温言安慰道:“没事儿了,没事儿了。兕子不哭啊。”
众人终于长出了一口气,李治发白的脸色也慢慢缓过来。
这小妹是他最亲近的,也是父皇最疼爱的,万一在这里出了事,他得内疚一辈子,又怎么跟父皇交代呢?
李四胖用力咽了口唾沫,感激地看了看徐齐霖。这小妹要出事,说不好就是他说的那句笑话引起的。
以后可不能乱讲笑话了,这特么的会出人命啊!
徐齐霖看了看兕子吐出的东西,是小半个肉丸子,不禁咧了咧嘴。食不言,寢不语,古人诚不欺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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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棉花可不简单哦
兕子在众人的注视下收了抽泣,转过头来看向徐齐霖,脸蛋儿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
徐齐霖嘿嘿一笑,伸出双手到兕子面前,说道:“公主掉金豆豆啦,这得接着。”
噗卟,兕子破啼为笑,这一瞬间的变化,把众人都看呆了。
稍瞬的怔愣之后,众人便不约而同地看向徐齐霖,估计都在想:这家伙,哄小孩子真有一手啊!
随着兕子带着泪珠的展颜一笑,屋内的气氛顿时松缓下来,大家都如释重负,也有了说笑的心情。
李丽质感激地看了徐齐霖一眼,微微颌首表示谢意,转过脸给小妹擦脸抹泪,还有了调侃的心情,笑道:“都成小花猫了,可看起来更可爱呢!”
兕子有点不好意思,转而又牵怒别人,瞪了一眼李四胖,说道:“都怪四哥,说什么‘遍地光头’的笑话。”
李四胖苦笑着挠了挠头,心道:我那叫笑话嘛?最开始说的可是徐齐霖。可他也不能辩解,只好点着头认错,“是,是,都是四哥不好。”
李丽质憋着笑,装模作样地附和道:“以后酒宴不许说笑话,更不能说什么光头…。。”还没说完,她实在忍不住,捂嘴失笑。
众人也笑了起来,心情松缓下来,又各自回座,酒宴又继续进行。
酒过三巡,唐人的臭毛病又来了,几个男人下场跳了起来。
“齐霖怎地不来?”柴令武似乎有点巴结,态度挺好,“拍张舞最简单,总应该会吧?”
所谓的拍张舞,是从南北朝起就流行于民间的一种简单舞蹈。
大致的节奏是这样的:一二三呀,拍肩膀;一二三呀,拍胸口;一二三呀,拍胳膊……反正是身体的各个部位能拍到的,都依次拍个遍。
徐齐霖当然会,不是学的,看别人跳过一遍就会了。可这也没有美感呀,跟个大猩猩似的,吼吼吼。
“柴兄先跳着,某先填饱肚子。”徐齐霖随便找了个很low的理由,根本不符合他的身份。
柴令武哈哈一笑,也不勉强,手舞足蹈地一边去了。
徐齐霖细嚼慢饮,含笑看着群魔乱舞。眼角一瞟,兕子的小身影转了出来,直跑到他的身旁。
转头对着小公举一笑,徐齐霖说道:“怎地跑过来了,是看他们跳舞嘛?”
兕子摇了摇头,凑近小舅,伸手端壶给他倒了一杯酒,捧起来说道:“我是来谢谢小舅的。”
徐齐霖呵呵一笑,接过来一饮而尽,说道:“说什么谢,太见外了。不过,公主殿下敬的酒,某却是要喝的。”
兕子嘿嘿笑了两声,随口问道:“他们都跳舞,小舅怎么不去?”
徐齐霖这酒饮得有点急,一听问话便脱口说道:“这舞蹈太low,一点也不好看。”
搂,楼,漏?!兕子琢磨了好几个读音,也没找到合适的词,但总也猜到小舅是说这舞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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