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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全能纨绔-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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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动手腕,李二陛下把刀在空中挥转了几下,感觉长度、重量还是很合手的。而且此刀有小弧度,刀尖窄且略上翘,既轻便又能刺能砍,看起来很有杀伤力。
“嗯,此刀形制新颖,不知实用如何?”李二陛下对这优美的刀形赞了一句,低头细瞅此刀的做工。
徐齐霖在旁解说道:“此刀乃用特种钢锻造,极硬极锋利。”
哦,李二陛下对徐齐霖的吹嘘似乎有点怀疑,又端详了一下手中的刀,转头对旁边的侍卫吩咐道:“把你的刀抽出来,朕要看看这把刀如何锋利坚硬。”
侍卫领命,抽出横刀,很小心谨慎地伸出平举。
李二陛下吸了一口气,吐气开声,手中刀在空中划了个弧线,砍在侍卫的横刀上。
咔嚓一声,李二陛下这势大力沉的一刀下去,竟将横刀砍断,刀头掉在雪地上,发出轻响。
嗬?!李二陛下也是出乎意料,面露惊色,但转而便眼中闪过亮光,抬起刀细看,刀上并无豁口破损,不愧是高碳钢所制。
“好刀,宝刀啊!”李二陛下把刀在空中挥舞几下,意犹未尽地插回鞘中。
转向徐齐霖,李二陛下含笑问道:“此刀唤何名啊?”
徐齐霖挠了挠头,说道:“形制似大雁之翎,微臣便管这种刀叫雁翎刀。至于具体的刀名,却是没有。”
给李二陛下一个机会,自己命名随身携带的宝刀,岂不美哉?至于什么倚天、屠龙,愿意叫啥就叫啥。
李二陛下点了点头,问道:“雁翎刀产量如何?可装备我大唐军队否?”
徐齐霖赶忙答道:“特种钢产量极少,用此打造大批军刀,不太可行。但铁厂所出其它钢铁的质量,制造现今之横刀,绰绰有余。”
李二陛下沉吟了一下,微微颌首,迈步走回殿内。
唐朝现在的锻造水平,已经是冠绝于世,兵嚣的品质也是稳居第一。所谓甲坚兵利,正是李二陛下崇尚的致胜之法。
所以,就算不能把军刀都换成锋利无比的特种钢所制,对唐军的战力,以及战争的胜败,也没有太大的影响。
回到殿内重新坐下,李二陛下的心情更加舒畅。若是没有旁人,他还想耍趟刀,再感觉一下长刀在手、何人敌手呢!
而因为宝刀的关系,李二陛下又想到一事,不由得开口问道:“齐霖,在三门峡开山凿石时,你曾用过黑色之物,声若雷霆,威力甚大。”
徐齐霖拱手答道:“回陛下,该物为家师早年炼丹时偶然所得,名为火药。炸石开矿,十分犀利。亦因其危险,家师受了重伤,自此以后再不炼丹。”
李二陛下捋着胡须,想了想,说道:“你且再造出些,朕欲一观。”
情理之中的事情,李二陛下果然把火药往军事方面联系了。徐齐霖对此并不意外,恭谨领命。
“青雀在洛州实行了道路分管,齐霖这一路行来,可看到效果如何?”李二陛下开口问道。
徐齐霖想了想,说道:“微臣只在洛阳和新安盘桓了数天,那里的道路维护保养还是很好的。听村里人说,每三天便要派人沿路巡视一次,若有坑洼不平,便要填补夯实。如果懈怠,免除的租庸就不作数了。”
停顿了一下,徐齐霖又补充道:“微臣看,效果还是不错的。百姓负担不重,还有租庸减免,对此自然没有怨言。”
李二陛下微微颌首,觉得可以向全国推行。毕竟,他也听过别人的评价,从徐齐霖这里,则又一次得到了确证。
马大秘笑了笑,对徐齐霖说道:“明年,朝廷可能要实行狭乡向宽乡的移民新政,沿途的食宿,恐怕就要大盈库所设立的邸店负担。对此,徐丞觉得如何?”
这是老子教李四胖的,自然是全力支持,反正也不花我的钱。
徐齐霖故意想了想,说道:“大盈库的邸店建设虽然还不完善,但朝廷政策若颁布,一定会尽力完成。”
这是实话,李二陛下和马大秘也是知道。依托驿站的邸店,到现在也只有不到百个,若要支应前往各地的移民,肯定是不可能的。
“那你看,还有什么别的办法?”马大秘接到了李二陛下的示意,继续问道。
徐齐霖沉吟了半晌,说道:“除了邸店,沿途村镇亦可设立移民歇息食宿的地方,所费钱粮由朝廷支给。”
“倒也不失为一个便捷的办法。”李二陛下觉得可行,不过是几间屋、几顿饭的事情,又不用村镇或百姓出钱粮。
“还有移民行路的问题。”马大秘说道:“若是移民步行赶路,速度太慢,不知几时才能走到;若是安排车马,耗费靡多,朝廷亦是不堪重负。”
徐齐霖挠了挠头,说道:“或可仿效漕运的分段运输,还是由沿途村镇负责,朝廷再多给些车马费也就是了。”
李二陛下呵呵笑了起来,说道:“此事再议。你可去冰霞宫见见汝姐,你在外办差,她可是时时担心惦记呢!”
“是,微臣这便去。”徐齐霖躬身一礼,又向马大秘道别,方才告退而出。
出了千秋殿,徐齐霖的神态也放松了,步履也轻盈了。毕竟面对的是皇帝,压力还是有的。
……………
冰霞宫。
小昭带来的箱笼摆在殿内,兕子和新城正一样儿一样儿看得新奇,咯咯的笑声不时响起。
徐惠也自然有份儿,只是少了些玩具而已。漆器、玉器、雕刻、刺绣、绒花、饰品等等,也让她眼花缭乱,赞叹不已。
“哥哥说,这个瓷娃叫阿福。”小昭把两个瓷娃娃摆在阿姐面前,笑嘻嘻地解说道:“这是男孩,这是女孩,怀里抱着青狮,能镇邪降福。”
徐惠看着这两个盘膝而坐、面型饱满,笑盈盈、胖墩墩、眉弯目秀、服色明丽的瓷娃,笑着点头,十分地喜欢。
“男孩和女孩都叫阿福嘛?”新城手里捧着自己的瓷娃,很有些疑惑地问道。
“对呀!”小昭说道:“要是你想给他们改名字,也由得你喽!”
新城嘻嘻一笑,说道:“我还没想好,等以后再说好了。”
兕子相对要成熟一些,放下瓷娃阿福,又看好了几样饰品,爱不释手地把玩。
“等回宫再细看,先趁热吃锅烙呀!”小昭让宫人把带来的食盒打开,取出几盘锅烙。
听说有吃的,新城来得最快,大眼睛紧盯着油汪汪、煎得金黄的锅烙,伸手就想去抓。
“新城,要洗过手再吃哦!”徐惠笑着伸手拦住,说道:“这里还有蘸料,要用筷子挟着吃。”
新城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转头的工夫,已有宫女端来水盆。
两个小公主洗完手,坐下来慢慢品尝,吃得嘴角流油,连称好吃。
“今天厨子去买驴肉了,明天做驴肉火烧,也送进宫来请你们品尝。”小昭用筷子给阿姐挟着锅烙,又抛出个新鲜吃食。
嗯,嗯!新城点着小脑袋,有些含糊地说道:“明天可别忘了送来。”
徐惠吃着锅烙,也觉得味道不错,口感清爽但不油腻。
兕子边吃边问道:“拜见过父皇,徐小郎会过来吧?”
小昭点头道:“那当然了。先公后私,向陛下交了差,便要来看阿姐的。”
“那我能让他说说在外面的新鲜事啦!”兕子笑了起来,说道:“徐小郎最会讲故事了。”
…………。。
………………………………
第229章 拜见阿姐
“下官见过才人娘娘。”徐齐霖避到路旁,躬身一礼。
没想到,万万没想到,前往冰霞宫的路上,竟能遇到武媚儿。
对于这个千古女帝,徐齐霖并没有太多的感觉。由于他的存在,渣男李治上位的可能性越来越小,就算武媚儿勾搭上,也没有什么用。
佩服武媚儿的手段,佩服她的魄力,但却不喜她的残忍好杀。甚至是厌恶她的酷吏统治,她的残暴无情。
更重要的是,武媚儿要是咸鱼翻身,会直接影响到徐齐霖,影响到他的家人,这是万万不能容忍的。
武媚儿笑着抬手,和熙地说道:“是徐丞啊,这是去冰霞宫见徐充容?”
徐齐霖说道:“正是。下官在外办差回来,正欲去拜见阿姐。”
武媚儿点了点头,说道:“姐弟情深,好生让人羡慕。”
这是什么神情,好象有些感慨和落寞,难道是想起了自己的兄弟,那两个不争气的混账家伙?
武媚儿的父亲武士彟死后,其前妻所生的两个儿子武元庆、武元爽,以及两个侄子武惟良、武怀运为争夺家产,差点把后母杨氏和武媚儿姐妹赶出家门。
一夜之间,从侯门贵族成为寄人篱下的苦命女,也在武媚儿心中埋下了不可化解的仇恨。历史上,她掌权后,便把两个哥哥流放,两个堂兄处死。
所以,看到人家徐惠有好兄弟,武媚儿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
徐齐霖笑了笑,没吭声。对这个狠决的女人,他可不想多接触,只盼着快点走。
“那日得徐充容金玉良言,受益良多。”武媚儿收起有点复杂的神情,笑着说道:“见到徐充容,替我多多致谢。”
徐齐霖不明所以,但还是躬身答应。官阶差着,还是宫中贵人,徐齐霖不缺礼数,但却是敬而远之。
武媚儿笑着颌首,在宫人的陪伴下,转身远去。
偌大的皇宫,孤独终老、结局悲惨的女人多了,就算是同情,可也改变不了什么,更不会让你挡了老子的路。
徐齐霖只是看了一眼武媚儿的背影,便转过头去,迈开步子,一路远去。
来到冰霞宫,徐齐霖已经收拾了心情。见到阿姐和三个小丫头,他脸上笑得更加畅快。
阿姐、小妹,这才是自己的亲人,才是自己努力奋斗、尽心筹划的理由。
“过来让阿姐看看。”徐惠看到小弟,也暂时甩开了云淡风轻、温文而雅的姿态,笑着招呼,满脸的喜悦。
嘿嘿,徐齐霖讪讪笑着,站到阿姐面前,还挺直了腰杆,“阿姐,我又长高了。”
徐惠坐在榻上,伸手已经够不着小弟的头,不由得呵呵一笑,站起身,还是摸了摸徐齐霖的脑袋。
“嗯,快跟阿姐一样高了。”徐惠很是欣慰,好象也有点唏嘘,端详着小弟的脸说道:“在外数月,好象晒黑了。”
“男人嘛,要那么白干啥?”徐齐霖也看着阿姐,个子不长了,却显得丰满了不少,显出几分成熟女人的味道。
“阿姐更漂亮了。”徐齐霖脱口赞道:“后宫佳丽三千,阿姐独领风骚。”
“调皮。”徐惠笑得开心,轻轻拍了拍小弟的脸庞,“坐下说话,把在外历练的事情都跟阿姐说说。”
徐齐霖答应一声,在宫人搬来的椅中坐下,眼神一扫,两个小公主也凑了过来,大眼睛期待地望着小舅。
这是说话聊天,又不是讲故事。徐齐霖挠了挠头,还是开口讲述起来。
虽然讲的象是游记,可为了照顾小听众,为了不显得枯躁,他还是尽量加了些有趣的元素,比如各地的习俗,遇到的趣人趣事等等。
即便如此,没怎么见识过外地和市井风情,也不怎么知道民间风物的小公主,还是听得津津有味,还不时开口询问。
徐齐霖端茶喝着,中断讲述,也算是个结束,再讲也没啥好玩儿、有趣的了。
“外面可真好啊!”兕子感叹起来,“又有美景,又有趣事,什么时候能出去好好逛逛呢!”
新城点着小脑袋表示赞同,也想着去看外面的花花世界。上次去长乐公主家里,也只是去商铺和戏院,并不尽兴。
“上元节还不让出宫看灯啊?”小昭在旁插嘴道:“宵禁都会取消的,可以逛一晚上。”
“对呀!”徐齐霖点头道:“吃元霄,看花灯,猜灯谜,普天同庆的日子,一年就这么一回呢!”
新城的小脑袋立刻转了过来,好象还咽了口唾沫,脆声问道:“元宵是什么呀,很好吃嘛?”
“元霄?!”徐齐霖倒诧异了,反问道:“汤圆,汤团,元霄,你们没吃过?”
新城的小脑袋摇得跟个拔浪鼓,一下子整出三个东东,好象应该很好吃的样子。
元宵作为食品,是在宋朝才开始流行的新奇食口,最早叫“浮元子”,生意人还称其为“元宝”。
后来花样越来越多,馅料可劳可素,做法可包可滚,烹制有汤煮、油炡、蒸食,也被赋予了团圆美满之意。
“哥,元霄是啥呀?”小昭晃了晃老哥,才把徐齐霖从怔愣中推醒。
“这个——”徐齐霖用手比划着,“糯米粉的皮,白糖、玫瑰、芝麻、豆沙、黄桂、核桃仁、果仁、枣泥的馅,做成这么大的圆球,在水里煮熟了,就是元霄。”
哇,听着就很好吃的样子。三个小丫头的眼睛都亮了起来,盯着徐齐霖,那意思,你懂的。
徐齐霖这才知道,元霄这种食品还没问世呢,不由得咧嘴一笑,说道:“回去我让厨子做,这个,看来你们是等不到上元节吃了。”
“做好了就吃呗!”兕子咧开小嘴笑道:“要是好吃,上元节继续吃。”
新城咯咯笑了起来,小小丫头还知道捂嘴,煞是可爱。
徐惠笑道:“让宫里的厨子跟着去学学,上元节也做这个元宵,让大家都尝个新鲜。”
徐齐霖眼珠一转,说道:“这样好了,我把工具、材料都准备好,先让小昭学,再送到阿姐这里,两位公主殿下可以现场观看。其实,元霄做起来挺容易,也很好玩儿。”
“好玩儿又好吃。”兕子眉开眼笑,连连点头,对小昭说道:“小昭好好学,再来教我们啊!”
小昭咯咯一笑,觉得倍有面子。瞅了一眼老哥,又有点怀疑自己能不能学会。
徐齐霖讲完了,三个小丫头又跑到箱笼那里,摆弄着东西,叽叽咕咕、嘻嘻哈哈地说笑。
“此番漕运改革,小弟功不可没,陛下将封你为长城子爵,以为奖赏。”徐惠笑着说道:“大盈库库丞也将升为正五品上的职官。小弟这般年纪,全凭自己功绩,已是殊为不易。”
徐齐霖得到提前的透露,也并没有太多的惊喜,只是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我是运气好,有个好师父,更有个好姐姐。”
“阿姐可没帮上什么。”徐惠谦虚地摇了摇头,说道:“齐俜也过了科举,在吏部诠选,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想来,也不会等得太久。嗯,就按正常流程走吧,向陛下说项,似乎有些不妥。”
徐齐霖说道:“阿姐说的是。既然朝廷有规定,也不必走什么门路,大哥的出身和才华摆在那里,又能等多长时间。”
徐惠点了点头,说道:“陆羽仙长跟你始终是有联系吧?若是他不愿见凡夫俗子,你倒也不必遮掩,不必编造借口。”
徐齐霖挠了挠头,说道:“联系是有,可真的未见过他,都是旁人捎带的书信,连他在哪里,我也是不清楚。”
徐惠笑了笑,说道:“那《围棋十三篇》写得极好,陛下很是喜欢,曾对我说,其中与兵法暗合,言语甚是精妙。”
“阿姐不会下棋吗?”徐齐霖疑惑地问道:“我记得好象会下呀!”
“只是略懂皮毛,棋艺却差得很。”徐惠也不掩饰,很实在地说道:“你也知道,我的性子就不太喜欢这种争胜的项目。”
徐齐霖点了点头,阿姐这个江南软妹子,不喜欢争强好胜,最喜的是读书,对于竞争性的东西,确实没太大的兴趣。
“对了。”徐齐霖想到一事,开口问道:“我来冰霞宫的路上遇到了武才人,她说阿姐曾有金玉良言,让她受益匪浅,让我向阿姐致谢。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徐惠微蹙秀眉想了想,不太确定地说道:“好象在去九成宫之前的事情,武媚儿经常来我宫中,向我请教学习。可她的心思我岂不明白,便对她说:以色侍君,焉能长久?或许是这句话,让她能静心学习吧!”
徐齐霖抿了抿嘴,觉得也许正是这句话,才改变了武媚儿的命运。
要知道,武媚儿初入宫时才华并不出众,但后来诗词歌赋甚是精通,恐怕正是读书学习的结果。
即便如此,也改不了武媚儿的本质。再有才华,也就有更重的心机,更成熟的政治智慧而已。
而自己的阿姐,还真是善良,也可以说是大度。但阿姐却不是傻,而是属于秀外慧中的那种,知性而优雅,察人观色的能力也不是盖的。
至于阿姐始终取代不了长孙皇后在李二陛下心中的地位,徐齐霖也看明白了。其错不在阿姐,也不在李二,而在于时间。
因为时间不同,阿姐永远也没办法与长孙皇后相比,因为错过了最佳的时间。所谓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这种无奈在阿姐的身上得到了很好的诠释。
如果长孙皇后还活着,谁又能保证此时还能与李二陛下举案齐眉呢?谁又能保证此时他们依然是相敬如宾呢?
得不到的永远最美,逝去的永远最好,这也是令人无奈又无语的规律。
“小弟最近有何佳作呀?”徐惠没把武媚儿的事放在心上,调整了一下坐姿,显得更加随意,笑吟吟地说道:“在外奔波忙碌,应该有更多的感悟和灵感吧?”
徐齐霖抓耳挠腮,好半晌才讪笑道:“阿姐,诗余行不行?”
“行啊!”徐惠见小弟真有,管它是诗,还是词呢,立刻吩咐宫人取来笔墨纸砚,身形俏立,提笔笑等小弟出口。
徐齐霖酝酿了下感情,开口吟道:“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咦?!徐惠眨着大眼睛,发出惊讶之声,然后提笔书写,过耳不忘的本事令人赞叹。写过之后,她又看着这首词揣摩半晌。
这首词乍一看,很通俗,很好理解。大概是说:人年少时不知道忧愁的滋味,喜欢登高远望,为写出一首新词而无愁说愁。
如今尝尽了忧愁的滋味,想说却又说不出,只好说凉爽的秋天真好啊!
可仔细琢磨,才会发现词里写出了两种完全不同的思想变化。一个借年少无愁比喻未经世事,一个则是经历了沧桑,尝尽了悲苦后的心境。
特别是词中两个迭字的运用,不仅连接巧妙,前后呼应,更渲染了愁绪之深的气氛。
“好词,绝妙好词。”徐惠理解透了,也就脱口称赞,可转而又嗤笑道:“小弟不过在外奔波了数月,便真知道愁的滋味了?待到年岁增长,处世阅历渐深,才会有真切的体验呢!”
徐齐霖嘿嘿一笑,说道:“阿姐说得是,小弟就是为赋新词强说愁。不过,身在他乡,思念倒是真的。”
徐惠微微颌首,说道:“小弟年幼,又是初次离家远行,思乡、思亲之情亦是情理之中。嗯,日后便不要讨那出外的差使了,你也思念,家人也惦记。”
徐齐霖唯唯应喏,却知道这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事情。
“家里不缺花用,皆是小弟的操持经营。”徐惠拿出两个小金饼,递给小弟,说道:“不过,这是阿姐的心意,算是过年给你们添点衣物用品。”
徐齐霖也没推辞,伸手接过,说道:“阿姐有何缺用,便告诉小昭,自家铺子里的货品还算齐全。”
“牙刷和牙膏不错。”徐惠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宫里贵人多向我询问在哪购买,也有直接讨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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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诸事繁杂
离开皇宫时,徐齐霖还在考虑,是不是向李二陛下申请,在宫里开个杂货店,满足贵人和宫人的购买需求。
在皇宫里的多数人,都没有亲戚朋友在长安,想要购买东西只能让旁人给捎带,十分地不方便。
不仅是地位低下的宫女太监,连武媚儿这样有品级的嫔妃也是一样。就算是长安有家人,进宫送物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从表面上看,在皇宫里开商店有些怪怪的。但只要李二陛下点头,实施起来还是挺容易的。把货运进来,直接交给指定的宫人经营,按时返现补货就行。
徐齐霖这样想着,来到了大盈库总部才收起思绪。
“徐丞回来了。”
“见过徐丞。”
“徐丞,下官有礼。”
大小官吏见到徐齐霖,纷纷施礼问候。
徐齐霖笑着回应,径直来到自己的办公室。虽是数月未来,仆役也打扫得干净。刚刚坐下,茶水还未沏上,贺兰楚石已经屁颠屁颠地赶来。
见礼已毕,徐齐霖随意地问了下最近的工作,以及过年福利发放等琐碎事宜。
贺兰楚石看来是准备得不错,汇报工作态度恭谨,也很有条理。
徐齐霖赞了两句,便似笑非笑地开口说道:“此番漕运改革,再加上大盈库的其他功绩,陛下很快就会颁下封赏。有功人员的名单嘛,某已初步拟定,到时候大家碰个头,商议一下,不要使功臣堕心。”
“徐丞最是公平无私,名单拟定便上奏,某看也不用商议。”徐齐霖摆了下手,说道:“咱们这里不搞一言堂,事必躬亲,也不是某的作风。别的衙门也不是主官一人大包大揽,比如吏部、工部、度支部等等,也是有很多属吏的嘛!”
贺兰楚石眨巴着眼睛,觉得徐齐霖话中有话,这个吏部,不是自己老丈人主管的嘛,难道有什么别的意思在敲打自己。
“有才者上,庸碌者下。”徐齐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地说道:“别的衙门咱管不了,但大盈库绝不埋没人才。”
“徐丞说得极是。”贺兰楚石越听越觉得这里面有深意,好象和老岳父的吏部有关,嘴上随便应承着,心里却打算赶紧去问问。
徐齐霖结束了旁敲侧击,语气也和缓起来,说道:“某在外办差时,贺兰副丞坐镇大盈库,诸项工作都干得很好。封赏的名单,也自是大名在列。”
贺兰楚石躬身施礼,表示感谢。心里愈发明白,这是先敲打后给甜头,肯定是有事儿呀!
随便又聊了几句,贺兰楚石起身告辞,徐齐霖也不挽留,让仆役招来专利局的官吏。
先是审阅了这段时间以来专利的申请和授予情况,徐齐霖发现并没有几个,显然这个专利权还未被广大民众认知。
对此,徐齐霖也不在意。毕竟,这是需要时间,需要些榜样激励,才能改变人们的思维和想法。
别人不申请,徐齐霖却不客气。火药、玻璃、镜子、坩埚炼钢等,全部登记在案,全是他的个人发明。
其实,除了玻璃和镜子,另外的专利并不会使徐齐霖得到太大的收益。为国为民嘛,他得一边赚钱,一边还为自己捞名声。
反正,玻璃制品和镜子可是极昂贵的奢侈品,成本与价格严重脱离,专利费拿个百分之十不过分吧?
只此一项,徐齐霖算下来,每年拿个上万贯,甚至几万贯,并不是幻想和奢望。
处理完总部的事情,徐齐霖又赶去了城外的工坊厂区。尽快干完重要的,他好享受假期。
几个月过去了,毛纺织造和制糖的厂区又扩大了不少,用的还是掖庭宫的奴婢,光工钱就省了很多。
在毛纺织造的厂区,徐齐霖看到了附属的棉纺工坊。从御林苑采摘的棉花已经除籽、弹好,按照徐齐霖书信的指示,利用稍加改造的毛纺机器,都纺成了布料。
“嗯,厚实耐磨。”徐齐霖看到棉布样品时,装作很内行的样子伸手捻摸,点头称赞。
“就是原料太少。”陪同的官吏有些遗憾地说道:“只织出这点布,若要售***呢绒还要贵呢!”
“物以稀为贵嘛,这也是正常规律。”徐齐霖说道:“待到大量种植之后,棉布的价格还会逐步下降,让平头百姓也用得起。”
“若是农户种植,他们岂不是也能织造?”官吏觉得这样不太好,没有了垄断,大盈库就没有了暴利。
徐齐霖笑了笑,说道:“这是利国利民的大事,不能用金钱来衡量。就是上奏陛下,也肯定会同意的。嗯,这是日后的事情,现在不必考虑太多。”
转了一圈,徐齐霖对棉花织造的机械很是赞赏,叫过周琪,夸赞了几句,又吩咐官吏给周琪记功赏钱。
光是凭他书信中画的图纸和描述,便能制出除籽机、脚踏弹花机、纺车等器物,连徐齐霖也不由得佩服周琪的心灵手巧。
“奴婢斗胆,能否将功分记在家母名下?”周琪拜谢之后,提出了有些意外的请求。
徐齐霖微微皱眉,也自知周琪的心思。尽管朝廷还未有决定,但干得好得功分,或可重新入籍的消息,还是在工坊内传播开来。
当然,这是徐齐霖所乐意看到的,能够对奴婢起到很大的激励作用,工作效率大为提高。
想了一会儿,徐齐霖点头答应下来。就算周琪积够的功分,就算朝廷有了重新入籍的规定,徐齐霖也会把周琪留下来。这样的骨干力量,哪能随便放跑?
带上棉布和棉籽,徐齐霖又去了化学实验室。那里可将是制造镜子的秘密场所,有些原料便要用化学方法制备。
在新安制出透明玻璃后,徐齐霖便写书信安排官吏建起这座实验室,并在书信中交代了要制作的一些器物,准备的一些原料。
在古代,方士就是化学家,左鼓捣右鼓捣,能搞出很多化学药品。比如锻烧绿矾(硫酸亚铁)能制出硫酸;干馏硝石能制出硝酸等等。
但没有理论支持,没有严密的体系传承,制出这些东西也没有太大的作用。甚至是充满偶然性,很难重复。
但对于徐齐霖来说,理论就不是什么困难的问题。能用古代的简陋设备制出硝酸,就有了硝酸银;在尿液中加入碱,加热反应后生成氨气,再溶于水,制出氨水。
学过高中化学的童鞋应该明白徐齐霖要干什么了吧?没错,就是银氨溶液加果糖,在玻璃上进行银镜反应。
历史上,这就是德国化学家李比希的化学镀银法。据说,只要溶液的浓度合适,半个小时就能做出一面镜子来。
徐齐霖不奢望半小时,哪怕一天两天能制造出来,也绝对能让他心满意足。这可比需要一个多月才能完成的汞锡反应法快多了,还没有水银的毒性。
温仁办事让人放心,徐齐霖特意交代他来组建这个化学实验室。尽管温仁不明白是要干什么,但还是不折不扣地认真执行。
“不错,干得很好。”徐齐霖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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