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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全能纨绔-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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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此带来的后果便是灾害频发,史书记载的关中自然灾害,水灾、旱灾、风灾、蝗灾的次数非常多。不得不说,这是大自然的惩罚。

    如果煤的产量能够达到一定程度,徐齐霖便要向李二陛下上奏,采取退耕还林、植树造林、封山育林等措施,可别把富庶的关中变成风沙弥漫的黄土高坡了。

    “渭南的煤矿不少,要继续勘探,继续开采。”徐齐霖对工作进行了进一步的安排和指导,“再把炉窑建起来,炼出的焦炭由本官负责卖给军器监。”

    “至于劳力问题,本官也已经奏明陛下,请调罪犯前来,名为劳动改造。”徐齐霖脸上浮起恶趣味的坏笑,“干得好的话,他们会有减刑机会,能早日回家。”

    “徐丞真是仁心恤民啊!”一个小官拱手奉承道:“此议可谓一举两得,那些罪犯岂能不感恩戴德?”

    嘿嘿,徐齐霖干笑了两声,觉得脸上发烧,颇为不好意思。免费劳力啊,赤果果的剥削,说得倒象是自己做了天大的好事一般。

    “除了罪犯,以后还会有战俘。”徐齐霖说道:“给他们立功赎罪的机会,为我大唐的建设添砖加瓦。”

    “徐丞仁慈啊!古来对战俘多是杀戮,此议挽救多少生灵,功德无量。”

    嗯,这个倒是没说错。你看古代打仗,动不动就斩首多少级,成千上万的也不鲜见。简直就是浪费,太特么浪费了。

    “徐丞。”拍完马屁的官吏又向徐齐霖汇报道:“现下运输亦缺车马,由此运至渭水,费时耗力,亦待解决。”

    徐齐霖点了点头,说道:“本官看了你的报告,特地从工部调人,便是来解决这个问题。”

    在火车还没有出现的年代,一种类似于轨道运输的形式便已经产生,那就是木制板轨。

    这种木制平板的“轨道”首先是在欧洲的矿区出现,起初的木轨直接用的是原木,轨道车的轮子槽及轮缘,则正好骑在原木上。

    当然,木制轨道和铁轨是没法比,由于不耐磨损,轨道要经常的更换。换成铁的便能够解决问题,依据大唐当时的冶炼水平,在技术上也是能够完成的任务。

    而且,因为轨道车不是那种高大沉重的火车头和车厢,铁轨也不用建得那么宽厚,那么浪费材料。

    而轨道车只需把现在车辆的轮子进行改造,使之能引导车辆沿着轨道前进,也不算是多么困难的工作。

    “图纸你们研究得如何?”徐齐霖转向几名工部匠人,问道:“可暂用硬木为轨,以后再包铁,或是全部换成铁轨。”

    “回徐丞,小人们已经琢磨明白,若是全木制并不困难。”一个工匠头儿拱手答道:“铁制轨道、车轴,甚至是铁轮子,则要费些时日。”

    徐齐霖点了点头,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煤堆,笑道:“便在此地支起铁匠铺,用焦碳冶炼锻打,比烧木头可要强很多。在此地实验成功,轨道运输还要推广各地。到时候,你们便都是行家里手,别人是要重金聘请的。”

    几个工匠唯唯喏喏,却并不把徐齐霖的话太过当真。

    他们是工部的匠人,哪有自由,还不是上面怎么指派怎么去干,工钱也是工部发放,别人出重金,和他们也没有关系。

    徐齐霖自是知道这种官府匠人是没有太大的工作积极性的,要提高效率,还得有激励机制。

    所以,除了工部给这些匠人发工钱外,他也拿出了钱,作为奖金,发给干得又快又好的工匠。

    听了徐齐霖的奖励机制,工匠们的脸上才露出了生气。这趟差使出得值,能挣双份工钱。当然,要多卖些力气才行。

    而徐齐霖不仅是要把煤又快又多地运出去,推广轨道运输也不是虚话,最近的应用便是绕过三门峡的那段陆路。

    再把目光放长远,用轨道把长安、陕州、洛阳都连起来,那运输速度和数量要翻上一倍不止。

    要知道,古代的道路都是土路,虽然也经过了夯实处理,但它缺乏保养维护,还不防水呀。

    坑坑洼洼还是小事,一旦连日下雨,道路泥泞,车辆行走其上,那是相当的艰难。


………………………………

第209章 漕路多艰

    其实道路不管是土路还是水泥,抑或是沥青,时间长了都有破损,都需要维护保养。

    而古代哪有专门的道路养护部门,或是道路实在太烂,官府看不下去出资维修,或是某某善人出钱修补捞个好名声。

    至于皇帝出巡,那地方官府自然是要黄土垫道,填坑补洼,突击性地维修一番。

    徐齐霖是行过陆路的,离长安才多远,道路的情况便让他觉得坐车实在是遭罪。特别是没有减震的马车,屁股都会被颠成两半。

    而轨道运输几乎是不受路矿和天气影响的,除非发大水,或是暴雪掩路。

    但长途的轨道运输肯定还需要很多配套设施,比如沿途得设很多维修站,轨道坏了、车辆坏了,能得到及时修理。

    嗯,现在徐齐霖主要还是解决漕运的问题。重中之重还是三门峡的陆路,其他航段哪怕拖个一两年,也不是大问题。

    很简单,要往关中运粮,可不是非要从江淮开始。洛阳那里的粮仓,可是有堆积如山的粮食,少说也有几百万石。

    正因为洛阳有的是粮食,但运进关中却艰难,以致长安的唐朝君臣常因为闹饥荒而跑到洛阳就食。

    结束了煤矿的考察,拔款万贯以继续发展,徐齐霖再度登船,沿渭水直奔华阴县。

    “渭川水力,大小无常,流浅沙深,即成阻阂,计其途路数百而已,动移气序,不能往复。”

    “汉武帝元光六年,大司农郑当时主持,发卒数万人,由水工徐伯督卒开凿,经三年建成漕渠。渠成后,潼关至长安的九百里渭河河道缩短至三百余里。转运便利,关内赖之。”

    “开皇四年,隋文帝命宇文恺部率水工,凿渠引渭水,自大兴城东至潼关三百余里,名曰广通渠,并于渠口建广通仓。隋末,广通渠淤塞,直至今日。”

    一路上,徐齐霖不断向熟悉漕运的官吏询问请教,也亲眼看到了渭水的情况,觉得自己以前把漕政改革看得简单了。

    渭河多泥沙、多浅滩,特别是中下游河段,河道游荡迂曲,多河心沙洲,河槽冲淤交替,主槽分叉摆动频繁。

    而且,渭水下游的灾害比较多,从贞观元年至天宝元年,所记载的洪水灾害便有三十四次之多。

    这又是大自然的惩罚呀!徐齐霖看着浑浊的渭水,苦笑着发出感慨。

    人口增多了,粮食、住房、燃料的巨大需求,便向大自然过量的索取。毁林造田,烧草垦荒,大自然不堪其重,便以灾害回敬贪得无厌的人类。

    可现在,徐齐霖只能先做完工作,再考虑以后是否有机会进行改变。毕竟,人的生存的是最主要的,你不能让他们饿着肚子、挨着冻去保护环境。

    当然,开通广通渠增进运力,则要比依靠时常淤塞的渭水要更加现实。

    只怕李二陛下看到这宏伟的花钱计划会被吓着,而打退堂鼓吧!徐齐霖思索了半晌,决定暂且压下这个谏议。

    一步一步来吧,甭想一口吃个胖子,也别想一下子花钱花得李二陛下肉痛。

    抵达华阴,这里是渭河与黄河的交汇处,徐齐霖便带着人上岸查勘,确定建立仓库的选址。

    隋朝时,原本在广通渠口,即华阴县东北渭水南岸建有广通仓,后来改名永丰仓,为当时京师附近的重要粮仓。

    但现在广通渠已经淤塞不通,要实现黄河、渭水的分段运输,就只能重新建仓,依靠渭河进行水运。

    好在渭水在华阴地区的河槽变迁,已经不甚剧烈,选址建仓不算是太过困难。

    完成工作后,休息了一天,徐齐霖带人过了渭口,换船进入了黄河水道,继续向西而去。

    顺流而下,行程很快,又是早就派人安排好的船只,船老大和船工都很有经验,一路上还算顺利。

    不日,众人来到了陕州,也是漕运路上相当重要的一个环节。从洛阳到陕州,水路有三门峡岻柱之险,陆路三百里由车转运则费用昂贵。

    而陕州有太原仓,倒省了再次建仓的花费。在徐齐霖的计划中,如果在三门峡西所建的仓库较小,还是要以太原仓为主要集散地。

    在陕州停留了一天一夜,采购采用物资,主要是干粮。徐齐霖还请船工们在酒楼大吃大喝了一通,并详细了解三门峡沿岸的具体情况。

    根据船工们描述,三门峡沿岸是有漕运栈道的。但这个栈道不能运输,而是给纤夫所走,拉船前进的。

    这些栈道大多是在河岸山崖的半腰处开凿一条凹进岩石的小道,在无法开凿凹道的地方,则每隔约二米凿有一个方孔,用以揳入木梁,铺板架桥。

    每当漕运船要逆流而上时,纤夫就沿着栈道拉船前行。在栈道中部的石壁上,凿有许多牛鼻形的小洞,用以拴绑绳索,供拉纤人把持使力。

    而漕运船只要逆水而上,全是靠了纤夫的苦力。而纤夫这个职业,无疑在众多高危行业中排名最靠前。肩上是沉重的纤绳,脚下是崎岖山道,稍有不慎便会跌落悬崖,非死即伤。

    “脚登岩呀,手抓崖,肩背纤绳把船拉,屁股撅天上呀,脑袋夹到腿圪拉,挣俩钱拿回家呀,养活妻儿和爹妈……”

    后世还有纤夫拉船所喊的黄河号子,可谓真实生动地记录了纤夫们拉船之苦和逆水行船的艰难。

    徐齐霖感慨之余,也在考虑是否能把这狭窄的栈道拓宽加固,变成能运输粮食物资的道路。

    也不用什么双向几车道,哪怕是单行道,只要能尽快越过砥柱之险就行。

    而这个想法也不算离谱,想想秦蜀古道、三峡栈道,都在古代政治、经济、社会、军事和交通史上发挥着极其重要的作用,

    当然,可行与否,是不是还有其他更好的方案,还需要徐齐霖实地考察,并听取专家的意见。

    休息好,准备齐全,徐齐霖等人又登船出发,顺流而下,直向三门峡而去。

    在离三门峡还有七八里地的时候,船工们便在一个汉隋时期的古渡口靠了岸,给徐齐霖等人指点讲解着岸上的情况。

    徐齐霖记在心中,带上随从弃船登岸,并让船只继续航行,过了砥柱后,在三门峡东面等待他们。

    沿着河滩往东走,徐齐霖等人边走边观察地形地势。走了一二里地,便看到岸边的一处台地。

    这片台地东西约百米左右,南北约二三十米,紧挨着河滩。

    “且在图上标记下来。”徐齐霖吩咐着,“若前方再无合适之地,恐怕只有在这里建仓了。”

    一个官吏伸手指了指,提醒道:“徐丞请看,这是第一层台地,再往上还有个小村子呢!”

    停顿了一下,他又补充道:“是不是船工所说的上仓村?派人去打听一下吧!”

    徐齐霖掏出望远镜,仔细瞭望一番,才让人去村里打听,最好能请到走过三门峡的向导。

    派完人,徐齐霖等人上到台地,丈量勘测,记下诸般数据,又休息等待了片刻,才见到派去的官吏领来了两个人。

    这是一老一少两个百姓,对突然来到这穷乡僻壤的官吏感到惊讶且惶恐。简单询问之下,竟是村长和他的儿子。因其在三门峡东的龙岩村有亲戚,倒是走过小路前去探视。

    徐齐霖温言抚慰,说明来意,并拿出铜钱作为酬劳,请他们充当向导,走走那条小路。

    村长急着推却,但徐齐霖执意如此,也只好收下,引着众人沿河向东行去。

    一路行去,但见沿岸峭壁峻岭,道路狭窄。人行尚可,要运输物资,却是不行。而且,这条小路离河滩较近,一旦河水上涨,便会被淹没阻滞。

    边走边查看着地形地势,徐齐霖随便地和向导攀谈,却又打听到还有一条山路也能到达龙岩村。只不过要翻山越岭,比较费时耗力。

    “老人家带我们走完这条小道,再辛苦走一趟山路吧!”徐齐霖说道:“依某看,这条小道想要走车马,很难。”

    村长见徐齐霖年少,且态度和蔼,并不趾高气扬、吆五喝六,倒也愿意再辛苦一下,对徐齐霖的说法也甚是赞同,“山路亦是难行,但开凿拓宽修整后,应可行走车马。”

    停顿了一下,他又接着说道:“这条小道每逢涨水便会淹没近半,山路却是没事。”

    徐齐霖现在也不敢确定山路便能改造成功,如果不行的话,也只能在峭壁上掏出凹槽之路,再辅以石柱木板的栈道,用这耗时费力的办法达到目的了。

    进入三门峡,便听见了巨大的水声,河水也显得更加湍急。又走了一段路,便看到了被称为神门、人门和鬼门的三道河门。黄色的泥水在河门里撞击纠缠,令人心惊。

    徐齐霖很担心,目光搜寻之下,并没有发现船只残骸,不禁自言自语道:“那两艘船应该没事,已安全过去了。”

    “徐丞不必太过担心。”一个官吏在旁安慰道:“现在不是汛期,他们又是最有经验的船工,定然无事的。”

    村长在旁附和道:“这里还不算最危险,再走一段路,便能看见砥柱了,那里才是鬼门关哪!“

    徐齐霖抹了把脸上的汗,催促众人加快脚步。

    时间不大,他们过了三门,一座横在河中的山形巨石映入了眼帘。

    河水过了三门,汹涌地冲向砥柱,冲撞着、拍打着,溅起的波浪和水花腾空而起,如一道烟柱升上天空数丈之高。

    徐齐霖被这大自然的声势所震惊,微张着嘴巴,凝神望着那傲立于水中的“中流砥柱”。

    砥柱山在千百年的水流冲击下,已经布满了伤痕,变得斑驳不平。但它依然稳健地屹立着,沉默无言地抗击着浊浪的冲撞。

    三门峡谷,两岸夹水,壁立千仞,怪石嶙峋,地势险要,河心有两座石岛把河水分成三股,故曰“三门峡”。

    砥柱正对三门,河水夺门而出,直冲砥柱,然后分流包柱而过,故曰“中流砥柱”。

    三门漕运始于秦汉,至隋唐朝,已经有近千年的历史。千年里不知有多少人送命三门漕运,不知有多少船只触撞砥柱,翻覆河中。

    徐齐霖在这天险面前目炫神震,凝望着浊浪滔天,久久无言。

    “若能开陆路避砥柱之险,可谓功德无量啊!”老村长的唏嘘引起了众人的共鸣,也打断了徐齐霖的凝视。

    不身临其境,不实地考虑,岂能知三门之险,漕路之艰?

    而高高在上的权贵,只考虑到运输成本,钱财耗费,却又何尝重视人命?

    “不管千难万险,某定会成功。”徐齐霖脸色一肃,朗声道:“望诸君共同努力,共建此功。”

    ……………

    过了砥柱山,水势骤然平缓,河道也宽阔起来,令人视线一开,心情一松。

    “过了前面那块台地,便是龙岩村了。”村长伸手指着,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意。

    徐齐霖估计已经走了十六七里的路,这和史书上记载“开山路十八里”比较相符。再看那块台地,三面环山,南面临水,地势比较低平,是个可以建仓的地点。

    众人走近观察,发现这块台地似乎是汉隋仓廪遗迹,能在地上找到灰色绳纹瓦的残片。

    “这里恐怕是离三门峡最近,比较适合建仓的地方了。”徐齐霖回首瞭望,又征询着别人的意见。

    “河道较宽,河水较缓,漕船可在这里停泊,再转头返回。”

    “建仓可以,但陆路如何走?”

    徐齐霖转向村长,问道:“你所说的那条山路从何处而上?”

    村长指了指前方,说道:“再有两里来地,便是龙岩村,山路便从龙岩村穿过。”

    徐齐霖举首瞭望,村子没看到,却看到了两艘船就停泊在远处的岸边,想必就是船工所说的古渡口——狂澜渡了。

    从距离上看,由狂澜渡登岸向上走,便应该是龙岩村了。或许,那里更适合建仓?

    徐齐霖不敢确定,让手下测量台地,标记于图,又迈开脚步,向着前方行去。

    。顶点


………………………………

第210章 无题

    当然,这只是在纸面的理论计算上。

    古代可没有钢丝绳,合格的钢制构件也很难,用木头和绳索制作的起重机,徐齐霖只好将其保守地设计在提升五六百斤的重物上。

    五石粮就是六百斤,当时车辆运输也差不多是这个载重量。这就又给了徐齐霖灵感——集装箱运输。

    一袋一袋的扛来背去多麻烦,制造一些规制相同的木箱,一箱五石粮,运到崖上正好就是一车。

    如果在码头上也安装吊机,粮食不用人踩着跳板往岸上运,一箱一箱的吊起运输多方便。

    固定的,带轮能移动的,还有在船上的浮吊。嗯,制作起来并不算困难,可却能节省不少人力。如果推广开来,效益会更加巨大。

    申请专利嘛,那是肯定的。可也不要捏在手里等赚钱,就当为大唐的事业作贡献了。

    徐齐霖嘿嘿一笑,觉得自己真的是太高尚了。

    “阿郎。”伍菘敲门而入,笑着说道“野物烤好了,阿郎不去,大家都不好意思开吃。”

    徐齐霖点了点头,把文件收拾了一下,起身随伍菘出去。

    黄河沿岸的动物有很多,在山林中勘测时,伍菘和随行保护的人员闲着无事,便用弓箭在周围找猎。

    斑羚、黄羊算是大的猎物,飞鸟啥的就不用说了。在这偏僻的地方,虽然采购了粮食物资,可肉类和蔬菜却没有。

    徐齐霖还特意吩咐给等候他们的船工送去一些,让穷苦的船工也打下牙祭。

    说到船工的穷苦,徐齐霖还真是很震惊。在他想来,在水上行船,鱼啥的总该有吧?黄河鲤鱼,多出名啊!捞上来吃完把骨头一扔,老李家也管不着吧!

    可实际上,船工和纤夫们吃鱼的机会是很少的。即便是粮食,能吃饱也让他们很是满足了。

    劳累了一天,他们有时也会喝点小酒。可下酒菜是啥,竟是用油和盐炒鹅卵石。

    石头当然是咬不动的,船工就是嘬那石头上的味道。没味道了就再换一颗,味道重的话,就再来口酒。

    为什么那么穷困,还不是封建社会的征调和劳役。漕运征发沿河壮丁服役,这是历朝历代的惯例。这倒是节省了国家财政,却也使船工积极性不高,更是沿河百姓的一项持久而艰辛的负担。

    用人不给钱,或是只给很少的钱。不光是沿河百姓受苦,江南民工也深为此繁重劳役而怨声满腹。

    所以,改经调为雇募,也是徐齐霖改革漕政所要达到的一个主要目的。

    只要损耗降低、运费降下来,哪怕不全是雇募,增加些脚力钱,对这些劳累又穷苦的船工,也是一件好事。

    “徐丞。”

    “徐丞。”

    众人见徐齐霖走来,都从火堆旁起身,施礼问好。

    “不必多礼,都坐吧!”徐齐霖摆了摆手,很随便地找个地方坐下,抽了抽鼻子,笑道“好香啊,大家趁热吃,不必拘束。”

    接着,他转头对伍菘等人说道“连日劳累辛苦,勘测工作已完成。今晚便彻底放松一下,把酒拿上来。”

    伍菘心中欢喜,这几天徐齐霖不开禁,他也只能忍着。这下好了,他能畅饮一番了。

    几坛酒、几只碗摆上来,众人逐渐放开,边吃喝边说笑聊天。

    此时,两个船老大捧着一锅鱼汤送来,算是对送来野物烧烤的回敬。

    徐齐霖谢过之后,让他们捧走一坛酒回去喝。还提醒他们这酒劲大,喝时要酌量。

    “徐丞这般年纪,就算漕政改革不为朝廷所采纳,这奔波跋涉却也是大功一件。”一个官吏半碗酒下肚,脸色涨红起来,喷着酒气说道。

    “是啊,这般年纪的少年,有哪个象徐丞这样既有才干,又吃得了苦。”一个工匠附和道“光是这几天,山路也走了数个来回,连某的脚上也起了泡呢!”

    徐齐霖呵呵一笑,说道“脚上起泡,那是你鞋不好。某这鞋可是大盈库的能工精心所制,样式也与你们的不同。”

    伍菘咽下一口酒,笑嘻嘻地说道“阿郎的鞋是分左右脚的,上面还打着眼,能系带子。某没穿过,可看起来却是很紧贴。”

    几个人把目光转到徐齐霖的脚上,也不是第一次看见,但还是觉得怪怪的。

    徐齐霖笑道“这种样式的鞋子日后将要出售,图样儿和做法也会流传,让自家人做出来也是一样。”

    说着,他举碗向众人示意,“诸位辛苦了,某敬大家一杯。”

    “饮胜!”

    “饮胜!”

    众人端碗回敬,一口酒入肚,又热又辣,情绪却是更加亢奋。

    谁都明白,如果漕政改革成功,最大的功劳当然是徐齐霖的。可他们呢,在功劳簿上也自然是有名的。

    到时候,不说是官职升迁吧,大盈库这个机构也定然要升级扩大。那他们手中的权力也会增加,仕途也更光明。

    要是没这次机会,就他们这样的小官吏,猴年马月能有表现的机会,能得到升迁?

    就说现在的顶头上司徐齐霖,从白身到五品,还有男爵的头衔,又花了多长时间?

    不错,他有个好姐姐,据说在宫中很是受宠。可人家也是有真本事,大盈库建立没多长时间,各项产业便已经建立起来,前景可观。

    水涨船高的道理谁都懂,好好跟着徐丞混,很有前途滴。再从时间上看,也是长远之计嘛!

    人家多年轻啊,不出什么事的话,为两代帝王服务很轻松,三代老臣也不是幻想啊!

    听着别人的恭维,徐齐霖心中也是得意。谁不喜欢听好话,人之常情嘛!他当然也知道花花轿子众人抬的道理,此次漕政改革,不仅要让手下得到好处,连洛阳的李四胖,还有那个贺兰楚石,也要沾光受赏呢!

    酒足肉饱,徐齐霖便找了个借口,先行回去休息。自己不在场的话,这帮人应该更加畅快,更加放松。

    住处虽然简陋,可还是单间,这也是作为最高领导的待遇。徐齐霖回来后,却并没有马上休息,而是继续写着奏报。

    从长安出发,一路行来的见闻、感触,徐齐霖都写了进去。与其说是奏报,倒不如说是详细的叙述。

    徐齐霖自有想法,这写得越详细,也不需要太讲究的文采,倒更显得自己观察仔细,工作认真。

    简短精炼、文辞优美,想必李二陛下见得多了,也有了审美疲劳。看看咱的,如同身临其境,象篇游记似的,肯定会耳目一新吧!

    ………………

    秋天的风又凉爽了些,消息也已在长安城内传播。李二陛下已经离开九成宫,正在返回的路上。

    照例又要打扫卫生,加强治安,别让陛下回来就觉得心情不好。

    李承乾越发装得兢兢业业,尽到监国太子的责任。在东宫的胡闹,也收敛了不少。

    要说这个李承乾,虽然荒唐暴虐,但却很懂得伪装。

    在臣僚面前他总是把“忠孝”挂在嘴边,说到动情处还会流出几滴眼泪。可回到东宫,便与一帮小人胡天胡地。

    如果有东宫臣僚要劝谏,李承乾常常先猜测出其中的意思,见面执礼甚恭,面色凝重地引咎自责,言辞中却颇多狡辩。

    这样一来,进谏的臣僚通常会忙着回礼拜答,原来的进谏也就常常会半途而废。

    正因为这样,东宫内部的秘密,李承乾的荒唐事,外面很少有人知道,对这位储君也就颇多赞誉之词。

    其实,越是这样的人,就越是可怕。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最是阴险狡诈,令人防不胜防。

    但李承乾的这些行为都是小聪明,起码徐齐霖是这样认为的。就他那点小伎俩,能瞒过臣僚,还能瞒过李二陛下?简直可笑。

    不仅是自欺欺人的可笑,李承乾还脑袋被驴踢,宠信起西华观道士秦英、圣观道士韦灵符和还俗道士朱灵感来。也就是史书所载挟方术以邀荣,道程器于诸贰,并薄解章醮敕令事东宫。

    众所周知,巫蛊和厌胜之术在古代,特别对于皇家,是多么大的禁忌。汉武帝时的巫蛊之祸,导致太子刘据和皇后卫子夫自杀,牵连者几十万,便足以为证。

    而亲近方术左道,就算没有行巫蛊和厌胜之术,也是往自己身上抹屎,不容易分辨解释的事情。

    可以说,李承乾在作死的路上又前进了一步。

    但凡李承乾身边有个明白人,也不会让他如此花样作死。可惜的是,没人劝谏,或许也没人能劝听叛逆青年李承乾。

    没错呀,都二十多了,老婆有了,儿子有了,你还拿叛逆说事儿,真的不是很令人信服呢!

    对于这些狗皮倒灶的破事儿,徐齐霖管不了,也不想管。此时的他,已经坐船抵达洛阳,正与文艺青年李四胖把酒言欢。

    一批大盈库官员也出席了这场名为接风的宴会,包括贺兰楚石在内。看着徐齐霖与李四胖谈笑殷殷,他是既羡慕又嫉妒。

    瞧人家这面子,刚到洛阳,便有亲王宴请接风。自己在洛阳忙碌了好长时间,李四胖却是见都不见。

    嗯,可能因为自己是东宫旧人,李四胖不待见。或许是自己官卑职小,人家也没看在眼里。

    但徐齐霖又怎样呢,一个五品职官,一个长城县男,跟亲王差着十万八千里,可怎么就那么受重视呢?

    看两人说话聊天的神情和语气,就透着那么的亲近和熟络。难道这两人在长安便是如此?但是,两人说的话题好象都是公事啊!

    没错,徐齐霖正向李四胖讲述自己勘测的经过,以及将要进行的工程。尽管还需要上奏批准,但徐齐霖相信获批的可能性极大。

    “殿下请看,这便是由洛阳至长安漕运的路线图。”徐齐霖把一份图纸让人呈递上去,“其上标记有设仓的地点,以及绕过砥柱之险的陆路。”

    李四胖接过图纸,仔细观看,不时点着大脑袋。看完图纸,他抬头说道“这份图纸标记仔细,可谓是一目了然。刚刚徐丞也作了讲解,孤觉得漕政改革势在必行,由洛至京师这段更是重中之重。只待朝廷奏准,孤这里全力相助,绝不怠慢。”

    徐齐霖拱了拱手,说道“下官先行谢过魏王殿下。”

    停顿了一下,他接着说道“漕政改革关系重大,下官敢请殿下,以及贺兰副丞,联名上奏,以便朝廷尽快定夺。”

    李四胖稍一沉吟,便明白徐齐霖这是要“散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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