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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全能纨绔-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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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昭嘿嘿笑了两声,说道:“明天吧,我带着阿珂去,给她添几件首饰。虽然是平民,去九成宫也不能太寒酸不是。”

    徐齐霖点头称是,说道:“我正好得了笔银子,家里的钱要是不够,你就去城外的宅子里取。”

    “我问过斯嘉丽了,家里的钱还很充裕呢!”小昭看了老哥一眼,说道:“你让她管府上的花用,放心啊?”

    徐齐霖笑了笑,说道:“有什么不放心的?等你学好数学,打好算盘,我还要把商铺、工坊的进项都交给你管呢!”

    小昭笑了起来,说道:“等我从九成宫回来,你就交给我好了。什么数学,什么算盘,我已经学得七七八八了。”

    “我妹子就是聪明。”徐齐霖伸手宠溺地摸了摸妹子的头,可能用力有点大,惹得小昭发嗔,小拳头又打了上来。

    徐齐霖呵呵笑着也不招架,眼见皇家的送盆队伍远离视线,便开口说道:“走吧,咱们也跟着进寺里去看看。”

    “还看什么?”小昭好象有点迷惑,全忘了来大兴善寺是她和斯嘉丽商量好的。

    徐齐霖更是疑惑,问道:“不是你们要来大兴善寺的嘛?难道——难道只是来看一眼皇家的大盆子?”

    “对呀,就是来看大盆子的。”小昭理所当然地说道:“已经看过了,还进寺庙干什么?”

    徐齐霖眨着眼睛,有些哭笑不得。这小丫头们的心思,还真是猜不着啊!

    也行,在路上就看到了,不用去庙里挤来挤去了。反正徐齐霖今天就是领小妹、侍女们出来玩儿的。

    至于行香、拜佛、参观庙中的建筑花木、跟和尚们打打机锋,还有什么吟诗作对,跟四处晃悠的娘子们眉目传情约个会啥的,他也没有太大的兴趣。

    待围观的人群散了些,徐齐霖等人便转向直奔延康坊的西明寺。

    刚到寺院门口,便听见里面响着乐器之声。平日庄严肃穆的寺院,今天还真是接地气,小曲唱起来,舞蹈嗨起来。

    没错,这就是小昭等人所要观赏的重点。富贵人家觉得把“伎乐”带来,让神佛和祖先欣赏,才足够虔诚。

    小昭已经急得直蹦,下了车就要往里跑。徐齐霖带人赶紧跟上,来到了寺庙的大殿,伍菘等下人硬是挤开了一块地方,显示了一下恶仆刁奴的好处。

    奏着乐曲,跳着舞蹈,还净是美女,这佛爷还真有眼福。

    徐齐霖往小马扎上一坐,看着眼前的欢快娱乐,心说:这特么的劲歌热舞,喝彩声不断,本节日祭亡、祀鬼、解难、赦罪的主题呢?没人管了是吧?

    有免费的歌舞欣赏,那肯定是没人在乎什么主题,过个欢乐的节日就是了。

    能进行现场歌舞秀的非富即贵,就象比供盆一样,娱乐节目也在攀比之列。这家的歌伎嗓音好,那家的舞蹈妙,衣服还有些暴露呢,喝彩声更响亮,主人更有面子。

    听着、看着,徐齐霖也觉得挺有意思的,对大唐这种凡节就娱乐的方式和思想甚是赞赏。

    不管是清明,还是盂兰盆节,这般欢乐享受,岂不是在告诉先人:俺过得很好,很有钱,很快乐,老祖宗们就不用担心,不用惦记啦!

    嗯,这也算是一种告慰先人的方式,比老是向先人哭诉,寻求保佑帮助要好呢!

    “百戏,百戏呀!”小昭拍手欢快的叫着,把徐齐霖的思绪又拉了回来。

    百戏就是杂技,没什么空中飞人、炮打活人、叠桌子踩椅子的高科技,就是耍木偶、拗腰、踏球、吞刀、吐火、旱船、走索、戴竿、相扑等等,现场演出,各式各样,大殿外的空地上几乎占满,煞是热闹。

    这些表演嘛,多数在自家的瓦舍勾栏里也有,可在这里,人声喧嚣、喝彩叫好声不绝,却是自有一种气氛的感染和鼓动。

    小昭看得直拍手,发出咯咯的欢笑。然后,又盯着一个走索的演员,小嘴微张,好象担心他掉下来而悬起了心。

    斯嘉丽估计是头一次看到如此盛大的场面,恨不得多长出几双眼睛,一会儿看这个,一会儿看那个,眼花缭乱,盯着吞刀吐火的表演者,发出了惊叹之声。阿佳妮站在那里,虽然也看得新鲜精彩,可还没忘了自己的本分。不时伸手从小挎包里掏出零食往嘴里塞,吃得香甜,脸上也笑得喜悦。

    徐齐霖突然发现斜对面的围观人群中有几个眼熟的,竟是大哥带着两个下人,在陪着陈梦薇、陈敬宣、陈梦芷三人,也是看得眉飞色舞。

    这是什么情况?徐齐霖有些发蒙,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凑到一起的。

    当然,现在和陈家的关系也是很近。除了把陈敬宣招进大盈库算学馆,让陈家欠了个人情外,陈老财还应徐齐霖的请求,让同族的兄弟帮着他打理商铺的买卖。

    徐齐霖挺忙的,小昭、斯嘉丽还撑不起来,徐管家又不擅长商业,陈老财也算是帮了徐齐霖一个大忙。

    陈敬宣又是个好学的,经常在课下向徐齐霖请教数学。有时到了徐府,徐齐霖不在,徐齐聘也接待一下,聊聊文学,倒也挺投缘。

    今天,陈家姐弟本来是去徐府找小昭、斯嘉丽一同出来娱乐。可没想到,徐齐霖等人出门早,竟是错过了。

    徐齐聘接待了来客,听说陈家姐弟对长安并不是太熟悉,便带上两个下人作为向导,引领着陈家姐弟来到西明寺游玩。

    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徐齐霖看见熟人,心中纳闷,可也没叫喊着打招呼,更没挤着过去相见,先当没看见。

    “那边是大郎和陈家娘子吗?”斯嘉丽也看见了,不太确定地贴近徐齐霖的耳朵,压低声音问道。

    徐齐霖点了点头,说道:“这么多人,先别急着招呼,挤来挤去的麻烦。”

    斯嘉丽“嗯”地应了一声,又开始注目于百戏表演。自家阿郎发了话,她也不用操那个心。

    百戏表演过,不知哪家富豪的歌伎班子又出场,丝竹歌乐舞蹈地继续。

    直到再没有歌舞团出演,喧嚣和喝彩声才沉寂下去,人们开始纷纷向大殿走去,听说是有大和尚要开“僧讲”了。

    僧讲就是唱释经题、说经本文、入经说缘喻等等,中元节嘛,自然是唱诵《佛说盂兰盆经》了。

    但僧讲的经文都是文言散句,光头和尚拖长了腔调摇头晃脑地唱诵,并不是很吸引人。

    而明天便会有“俗讲”,趁着孟兰盆节的欢乐,和尚和信众还要再热闹两天,庙上也想着开俗讲多赚些钱。

    既然被称为“俗讲”,便不是天书一般的经咒,而是浅显易懂,情节曲折的经文故事了。也正是这样,受众面广,最受老百姓的欢迎和喜欢。

    要知道,当时人们的精神文化生活十分贫乏,什么电视电影电脑就不用想了,连书本都很贵,大部分人又识不了几个字,和尚们用形同说评书的形式劝善劝捐,不仅受欢迎,供奉也很丰厚。

    “僧讲没意思,咱们去青龙寺看大戏吧!”小昭显然对枯躁的念经没啥兴趣,转头征询意见。

    斯嘉丽和阿佳妮连连点头,也是同样的心思。

    徐齐霖站起身,再找大哥和陈家姐弟,却已经看不见人影。

    算了,他们玩他们的,咱玩咱的吧!

    徐齐霖打消了一起去看戏的念头,和众人一起出寺,又赶去青龙寺。

    当时可没有什么茶馆戏园子一类的专门性的娱乐场所,戏场就是在寺院里开建,通常称之为“某某寺戏场”。

    这个“戏场”就是个大台子,除了供寺里的法师们做法事开僧讲俗讲用,平时还会经常上演各种伎乐、百戏、傀儡等文艺活动,附近地区的所有演出差不多都在这里举行了。

    而唐朝的“戏”也跟后世完全不同,要么是双人表演的“参军”,要么是木偶剧,或者就是杂技表演。

    而所谓参军戏,有点象二人转,更象对口相声。一个演员戴着幞头、穿着绿衣服,叫做“参军”;另外一个梳着“苍鹘”,类似于相声逗哏和捧哏的。参军戏的对话法,也很象后世的相声,以滑稽搞笑为主。

    到了晚唐,参军戏发展为多人演出,戏剧情节也比较复杂,除男角色外,还有女角色出场,方才具有了后世戏剧的雏形。

    满怀期望想看大戏的小昭等人,来到青龙寺却甚是失望。这边的戏已经散场,人们意犹未尽,抬上佛像和各种供盆,出寺上街游行去了。

    这种游行也很是盛大,伎乐、百戏、幡花都跟在游行队伍里,所到之处围观者极多,十分轰动。

    乘兴而来,败兴而去。小昭直嘟囔,最是不甘和气恼。

    “不就是看戏嘛,走,去咱家的勾栏瓦舍。”徐齐霖笑着安慰小妹,“某给了他们几个小故事,也不知道排演得如何?”

    “也是参军戏嘛?”小昭好奇地问道。

    “比参军戏更好看。”徐齐霖很自信地说道:“光演员就七八个,你说厉害不?”

    小昭眨了眨眼睛,觉得人多和好看似乎扯不上关系。不过,这么多人演戏,起码会很热闹吧!

    类似于京剧、昆曲,或者外国歌剧那种,多人分角色饰演的有故事情节的戏剧,在初唐是根本没有的。

    而徐齐霖所给的也都是简短小故事,主要是先让优伶们适应一下,得到些锻炼和经验。

    象东郭先生与狼,河伯娶媳妇,父子扛驴等短小精悍,道具简单,又能给人以启迪的故事或寓言,如果在舞台上表演出来,就冲人多这一点,也是对戏剧的创新和超越。

    老百姓嘛,难得看到通俗易懂还夹杂着歌舞的文艺表演,即便表演得不甚完美,即便粗陋简单,也能轻易受到大众欢迎。

    带着对“徐家班”戏剧表演的信心,徐齐霖带着众人便往寺外走,准备坐车前往。

    刚出寺门,众人便听见吵吵嚷嚷的纷乱声音,不远处一大群人围拢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徐齐霖不是好看热闹的人,何况看样子好象是在吵架争执,身边有小妹、斯嘉丽等人,就更不想去掺和。

    他不想管闲事,可事情偏偏就往身上撞,躲也躲不开。

    伴着斥骂和喝叫,“呼”的一下,黑乎乎的方形物飞上半空,棋子以漫天花雨的手法形成覆盖打击。

    围观的人群哄地向外散开,外边还踮脚向里看的人猝不及防,好几个被挤撞得滚翻在地,又被踩上几脚,连声呼痛。

    伍菘等人赶忙护着众人,连徐齐霖都是十二岁的少年,让成人一挤,跌跌撞撞还是轻的。

    但听到里面呼喝连声,竟是动起手来。人群更向外拥,唯恐伤到自己。这一稀疏,徐齐霖倒是从人缝中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也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然后,一个熟悉的身影被一脚踹了出来;接着,又是一个——

    我去!徐齐霖瞪大眼睛,盯着场中的少年道士,这丫的功夫不赖呀,把尉迟环、刘弘业都打翻了。

    “霖哥——”尉迟环在地上翻滚了几下便站起身形,正看到了徐齐霖,立刻喜出望外地叫道:“霖哥,快来助阵哪,这外地佬好生厉害。”

    徐齐霖想不管也不行了,平常称兄道弟的,这时候就得助拳帮忙,不能怂了。

    可也不能上去就打呀,没搞清楚状况,徐齐霖也不好太莽撞。

    “咋回事儿?”徐齐霖上前先把刘弘业扶起,开口问道。


………………………………

第192章 围棋引发的殴斗,涉入漕政

    刘弘业的身手明显不如尉迟环,被徐齐霖扶起还又吸冷气又揉屁股,指着粗衣少年道:“这家伙下棋耍赖,与他理论还敢动手。”

    “你才耍赖。”少年瞪着眼睛,操着外地口音反驳道:“落子不悔,你连这规矩都不懂,还下什么棋?”

    “某是推子。”刘弘业抗声争辩道:“手未离子,怎算落子?”

    “推子就是耍赖。”少年不甘示弱,叫道:“你推推推,只要不离手,推来推去还没个完呢?”

    “下棋没规定不许推子,某也没推来推去耗时间。”

    “下棋讲究落子生根,推子算生根吗?”

    …………。。

    徐齐霖听明白了,这是下围棋引发的血案,一个推子,一个不让,在当时没有确切规则的情况下,还真不好说谁对谁错。

    哎,先上去打两下意思意思。要不,这脸面上过不去呀!

    徐齐霖觉得自己这么长时间的锻炼已经不含糊了,也不用召魂上身,上前两步,摆了个架势就要开打。

    可还没等动手,徐齐霖就被意外的提醒给打断了。

    地上爬着个虎头虎脑的小子,七八岁的样子,正往木盒里捡散落地上的棋子。就在徐齐霖的脚前,仰着小脸冲他说道:“哥哥,你踩着我的棋子了。”

    咦,这小子和那小子是一伙的呀?!徐齐霖刚才还真没注意,光盯着那个挺能打的少年了。

    可一伙的也不能抬脚踢上去呀,挺可爱的小弟弟,还挺懂礼貌,知道叫哥哥呢!

    徐齐霖赶忙挪开脚步,臭小子捡了棋子,又爬向别处。

    这一下子可好,就象打架不能找眼镜一样,气势没了,得重新鼓一鼓。

    徐齐霖又瞪眼又吸气,准备再度出手的时候,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小昭竟然跑上来,在地上捡了棋子,还去给了臭小子。

    这个——小妹你是敌我不分哪!没看哥哥我正运气准备放大招嘛,一打扰又完了。

    正在此时,一阵纷乱声中,几个金吾卫赶来,他们的主要职责是维护治安,相当于城管加公安的角色。

    徐齐霖微皱眉头,走到刘弘业身边,低声说道:“暂且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对手又是出家人,闹到衙门对谁都不好。”

    刘弘业点了点头,他爹刘洎身为御史,不仅专挑别人毛病,家教也是极严,若是因争棋打架并闹到衙门的事情被老爹知晓,他是绝讨不了好的。

    尉迟环还有些不甘心,但摆出家世,要金吾卫锁人拿问,当着这么多围观者的面儿,还真不好说,很有些仗势欺人的架势。

    咬了咬牙,尉迟环指着少年道士说道:“今天小爷暂且放过你们,敢不敢说出名姓和所在,小爷定要再去讨教。”

    “玄都观,刘正和,还怕你不来呢!”少年道士瞪着眼睛回怂。

    “那个——”虎头虎脑的小道士从地上昂起脸,笑嘻嘻地说道:“某叫潘道心,你们要下棋就找我呀。可,可不许再掀棋盘、扔棋子。”

    小昭看小道士萌萌的样子,不由得捂嘴失笑。

    尉迟环瞪着小道士,无奈地翻了翻眼睛,有气也没处撒了。

    有这萌宝插科打诨,就算他不是故意的,只是本心使然,可也使这场冲突消弥于无形。

    徐齐霖苦笑摇头,上前和金吾卫简单说明,就是因下棋发生的小争执,现在已和解,不用麻烦他们了。

    金吾卫看徐齐霖等人的装束,再看道士,觉得这样处理挺好。要是闹大了,谁知道会惹出什么样的后台背景来。

    徐齐霖见事情解决,赶忙拉上刘弘业、尉迟环,招呼着小昭等人,一起去瓦舍勾栏看戏。

    “霖哥,定个日子,咱们得去玄都观找回场子。”尉迟环活动着胳膊,忿忿地说道:“今天某轻敌了,真打起来,未必会输给那外地佬。”

    徐齐霖点头称是,说道:“要打的话,咱先打探清楚。某看这两个道士不简单,若是去玄都观找场子,也有些不妥。”

    刘弘业表示赞同,说道:“齐霖说得极是,咱们勿要因意气而小瞧了这两个小道士。”

    玄都观是长安著名的道观,李家又把老子拉来当祖宗,对道家颇多扶持和尊重。有些道士虽然不着官身,但和皇亲国戚、达官贵人的交往却很密切。

    所以,刘弘业本着持重的禀性,并不象尉迟环那般耿耿于怀。不过是输了盘棋,被人扔了个跟斗而已。

    要说刘弘业这性子,和徐齐霖倒有几分相似,平白污辱了纨绔这个称呼。

    尉迟环见这两人都表示要谨慎些,老爹也正闭门谢客,低调得不行,他虽然不忿,可也答应查探清楚再作计较。

    “那小子的棋下得很好嘛?”徐齐霖岔开话题,笑着问道:“某也是才知道,刘兄擅长手谈。”

    刘弘业笑了笑,摆手道:“不敢说擅长,但受家父影响,却是很喜欢。至于那个小道士,某与他只下了十几手,可也看出他棋艺不俗,某多半是要落败的。”

    “这般年纪,能得刘兄称赞,还真是了不起。”徐齐霖沉吟了一下,笑道:“看他天真无忌,一心只在棋上,想是沉迷此道甚深啊!”

    “古今之戏,流传最久远者,莫如围棋。”刘弘业感慨道:“其迷惑人不亚酒色,木野狐之名不虚矣。”

    “贞观之治”使唐朝经济迅速发展,社会文化日趋繁荣。安宁承平、国泰民安的社会环境,也促进了围棋的交流和发展。

    而高祖李渊、太宗李二便都是围棋爱好者,为政之余经常下围棋。李二陛下还专门写了两首《五言咏棋》诗,抒发自己高雅的围棋情趣。

    因此,初唐围棋在如此良好的基础上,发展得很快,并由宫廷向民间传播,使对弈不仅仅是士族垄断的活动。

    等到了唐玄宗时代,不仅王公贵族,文化名流,连民间的贩夫走卒也多能下棋,京城长安下棋几成风俗。

    但当时对围棋的认识还仅限于娱乐层面,也就有很多人对围棋是持否定态度的,认为下棋是玩物丧志。

    所以,围棋又有木野狐的称谓。人们认为变幻万千、令人倾其心智的围棋,就犹如狐狸精幻化的美丽女子,人们一旦痴迷,便难以自拔,沉醉不已。

    徐齐霖对刘弘业的说法并不完全赞同,但也没说什么。那时没有职业棋手,多是业余爱好。如果有正事要办,痴迷于围棋也确实不妥。

    就象“长日唯消一局棋”的官员,要是一天到晚光顾着下棋,那还怎么治理地方、造福百姓呢?

    当然,这种情况其实是很少很少的。能够痴迷到那种程度,估计连官儿都不做了,就成天带着棋具四处找人切蹉了。

    “齐霖会手谈嘛?”刘弘业随口问道:“虽是争胜负,可也是一件雅事。”

    徐齐霖摇头道:“知道一人一手往棋盘上摆,却是不明其意,与一窃不通也没什么区别。”

    刘弘业呵呵一笑,说道:“齐霖是忙人,哪象某这般不务正业。”

    “瞎忙罢了。”徐齐霖谦逊道:“倒是羡慕刘兄,能随性清闲。”

    “忙也要有霖哥的本事啊!”尉迟环在旁插话道:“都不知道能干什么,该干什么,哪里还忙得起来?”

    “本事嘛,可以学呀!”徐齐霖笑道:“某也是边干边学,这里面的难处不足为外人道啊!”

    说着话,已经到了醉宵楼,众人有说有笑地下马下车。别说看戏是否让人愉悦,单就是吃喝畅饮,也不虚此行了。

    ……………

    盂兰盆节过去了,贺兰楚石带着人走了,小昭和阿珂也去了九成宫,徐齐霖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节奏。

    什么节奏,徐齐霖也说不清楚,就好象每天都是一样,不断地循环重复。如果不搞出点事情,他都觉得枯躁得令人心烦。

    激情啊,就得不时地鼓一鼓。特别是这工作上的,不取得点创新和成绩,连他自己也觉得没意思。

    今天就是个好日子,让徐齐霖感到有点振奋的是摆在面前的风箱和风轮。

    一个是来回拉推,一个是圆周运动,但功能都是相同——鼓风。不管是炼钢炼铁,还是家庭烧火,应用极广。

    库嗒嗒,库嗒嗒,徐齐霖拉动木杆,随着熟悉而单调的声音,出口处鼓出的风将地上的尘土吹了起来。

    伍菘手也挺快,上去就摇风轮,呼的一下,尘土飞扬,弄得徐齐霖赶忙躲闪,转头白了这个家伙一眼。

    “很好,何氏有功。”徐齐霖干咳一声,对躬身而立的周琪说道:“你回去告诉何氏,这功劳本官记下了,稍后即有奖赏。”

    周琪赶忙施礼致谢,说道:“家母只是按图造物,不敢要什么奖赏。”

    “大盈库的规矩就是赏罚分明。”徐齐霖正色说道:“本官亦制定出积功豁籍的章程,只待陛下恩准,便可颁布实施。你们都好生去做,争取早日有出头之日。”

    “奴婢代家母谢陛下恩典,谢徐丞进言抬举。”周琪是发自内心的感谢,这离母亲和自己的期望,又近了一步。

    “继续努力吧!”徐齐霖拿过两张图纸,说道:“下去交给何氏,研究明白后便指挥工匠加紧制造。”

    “是。”周琪上前躬身接过,告退而出。

    把风箱或风轮造得再大些,通风管道中间加上火炉预热,使用焦炭,应该能达到液态炼钢的炉温吧?

    徐齐霖虽然不太确定,但他知道这已经是往前迈进了一大步。如果炉温够高,冶铁到炼钢也就一层纸的事情。

    当然,大炼钢铁还需要其他技术革新的支持,比如耐火材料,比如除去铁中杂质等等。

    可饭是一口一口吃的,困难是一个一个解决的,徐齐霖还不是特别着急,也很有信心革新成功。

    哪怕只是提高了冶铁炼钢的温度,还不能熔成铁水,也将大大提高生产效率,降低劳动量。

    徐齐霖吩咐官员将样品交给木工房,制造出体积更大的家伙,再由铁工房进行试用。

    大盈库现在的部门已经比较齐全,木工、铁匠、窑工一应俱全,所需要的机械设备、应用器具基本上完全可以自制,甚至还能对外出售。

    回到办公室,徐齐霖便召来了新调入大盈库的度支部官员王巽。这是通过李二陛下谕旨,度支部派来的通晓漕运事务的官员。

    没错,徐齐霖已经开始了对漕运改革的计划。尽管现在还只是纸上谈兵,但也能让他对漕运有一个比较全面直观的了解。

    初唐之时,由于人口大减,漕运于关中尚不是特别重要,运量不过十几万石。但每年保持递增,却是大势所趋。

    特别是明年征伐高昌,将要动员十余万人马,没有上百万石粮食物资,这仗也不用打了。

    何况,占领高昌后,朝廷若要经营西域,便要在西北维持一支强大的军队,没有巨量的粮食物资,如何能够拓西域、抗突厥、遏吐蕃?

    嗯,这最后的设想是徐齐霖自己的判断,也是他的希望。大唐帝国的辉煌嘛,他作为一个唐人,也是与有荣焉。

    再者,漕运兴盛,还关系到促进商贸,沟通南北、全面发展的大计呢!

    所以,徐齐霖必须要在今年之前完成漕运改革的大计划,并利用征伐高昌而大量运粮的契机,为大盈库猛捞一笔。

    “徐丞,这是下官整理的关于漕运的材料。”王巽见礼已毕,便拿出所带文件,恭谨地呈上。

    咦,这家伙怎么知道老子要打听漕运的事情,还提前准备好了材料。

    徐齐霖有些迷惑地眨着眼睛,本来想见面熟悉一下,再让他去搜集整理,可没想到不用说,人家就给办完了。

    王巽看徐齐霖的样子,微抿嘴角,躬身道:“下官也别无所能,只是对漕政略知一二。便斗胆猜想徐丞调某来,便是为漕运之事。”

    徐齐霖呵呵笑了两声,说道:“你猜得不错,某确实对漕政颇感兴趣。”

    王巽沉吟了一下,试探着问道:“徐丞可是觉得漕运费用太高,有意改革?”


………………………………

第193章 直运之弊,三教论衡

    徐齐霖也不掩饰,点了点头,说道“王给事可有建议?”

    王巽苦笑了一下,说道“下官以为欲降低漕运花费,非开山铺路、凿石浚河不可,这财力、人力耗费,恐怕十分巨大。”

    徐齐霖轻轻拍了拍桌上的材料,问道“这上面可都写了?”

    王巽摇头道“下官未写,若徐丞想看,下官明日便能呈上。”

    “先就明日呈给某看吧!”徐齐霖笑了笑,说道“王给事熟悉漕政,某还要经常征询请教呢!嗯,你且下去把建议写出来。”

    “是,下官告退。”王巽施礼已毕,转身离去。

    徐齐霖看着王巽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方才打开文件,仔细阅看。

    按照现在的漕政,输入关中的租庸调以江淮为主。因为江南地方大、气候适宜,人口也已与中原相差仿佛,又没有什么征战,物资较为丰富。

    每年二月,漕运船只从扬州入斗门,开始漕运之旅。四月,漕船渡淮入汴,常常因为水浅,到六七月才到达河口;这时河水上涨,又要等到**月水落才上河入洛……

    漕运很苦啊,看着这时间线,徐齐霖不由得发出感叹。大半年,甚至是一年的时间,才能得以往返,那些漕船和水手真是辛苦,难怪书上说漕运加重了人民负担呢?

    而且,时间拖得这么长,在路上耽搁也要吃喝,这耗费也是相当巨大呀!

    徐齐霖感慨之余,提笔一算,这路上停留等待水涨水落的时间,竟要比行船的时间长。

    这是什么鬼呀?又不是后世节假日的高速路拥堵,至于这样吗?就没人考虑到这是个问题嘛?

    想了一会儿,徐齐霖再往下看,又发现了问题。原来江南船工不熟悉水情,行船于黄河汴河等河流时,常常要转雇河师水手。

    这不是重复花费吗?徐齐霖又皱起了眉头。

    这个材料虽然不错,但还不够详细,若是能列出漕船所经各段路程的详细花费,就能更直观地看出哪里需要改进了。

    当然,徐齐霖现在也能从中看出,为了避开三门峡岻柱山,从洛阳走三百里陆路运粮入陕州的花费是个大头。

    如果船只强行从砥柱而过,则船毁人亡的概率太高,损耗巨大。

    徐齐霖找来地图,认真在漕路上的几个关键地点做着标记,又在纸上写着自己找到的问题,以及自己的想法。

    其实,即便不懂什么水情,不知道如何行船,不去实地考察,通过王巽所整理的资料,作为一个具有后世思维的人,就象徐齐霖,也能看出很多问题。

    首先是直运法弊端甚多,江南漕船一路到洛阳,先是二月在扬州集合,雨季正常,便能直接出发,雨季来迟,漕船有时需在扬州盘桓一两个月。

    然后渡淮入汴要看水深水浅,到达河口还要看水涨水落,进入黄河又常常需要另雇河工……

    这样一算,在路上耽搁的时间有时竟达到五六个月之久,相当于正常运粮到洛阳的时间。

    如果把盘桓和耽搁的时间都能排除掉,也就省下了漕船人员数个月的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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