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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全能纨绔-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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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制作糖果的人员和材料都准备好了,今日便开工。”徐齐霖脸上现出了笑意,说道:“最晚后天便可把白糖和糖果,以及奏报送去九成宫,让陛下和公主殿下早些品尝。”

    温仁赶忙又躬身应喏,直起身后,便招呼工匠收集白糖,送去旁边的工坊制作糖果。

    嗯,果味硬糖,奶糖,还有水果软糖,对小孩子简直是挡不住的诱惑啊!

    摆在自家店铺里,再加上“皇家公主专供”的广告语,赚钱不要太容易哦!嘿嘿,公主代言,还不用付费,这好事咋就净让自己碰上呢?

    徐齐霖看着白糖,就象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特么的,铜钱太重,就要银饼子。

    回到办公室,徐齐霖拿起纸笔,开始写给李二陛下的奏报,还有给阿姐和小公主的书信。

    回来有一段日子了,估计小公主都等得急不可耐,天天抱怨自己说话不算数呢!

    对了,还有小妹,赖在庄子上不回来,有好东西还能落了她?还得给小妹也写封信,告诉她别老是玩儿,读书、写字、算术也别扔了。

    徐齐霖刷刷点点,又是奏报,又是书信,足足忙活了半个时辰,才算写完。

    接下来,徐齐霖精心挑选送往九成宫的物品,连包装也要亲自制定,让工匠们加紧打造。

    这不仅仅是送礼,还有别的考虑在内。有李二陛下和两位公主,再加上阿姐,重量级的免费代言人哪,不用白不用。

    还不光是为大盈库的商品打广告,顺带着也为自家的商铺,徐齐霖的算盘打得贼精。估计李二陛下也能看出来,但徐齐霖相信他不会较真。

    徐齐霖下班回到府中,便看到马大秘在花厅品茶等候。其实,现在的马周已经由给事中转迁中书舍人。

    中书舍人为天子近侍之臣,地位宠要,其主要职权是掌管朝廷中枢核心政务、任起草诏旨制敕之职的“文权”,以及执掌皇宫财政出纳的“财权”。

    不仅如此,唐代的中书舍人还是文人士子最为企慕的清要之职,所谓“文士之极任,朝廷之盛选”。是一个既以文采名世,又有极大政治权力的显要之职。

    落座叙谈几句,马大秘便向徐齐霖表达感谢之意,谢他所给的“六味地黄汤”颇有功效,对自己的消渴症很有缓解。

    “真好使?”徐齐霖还不太确定,毕竟糖尿病在后世也属于难以治愈的顽疾,他也只是根据马周的症状,给开了个方子。糖尿病嘛,当然就不能吃什么蜂蜜啦!

    “确有疗效。”马大秘很笃定地点头,说道:“有太医看过此方,认为其或是取自张仲景《金匮要略》所载的崔氏八味丸。本是小儿用药,经过加减化裁,三补三泻,肝脾肾三阴并补,又以补肾阴为主,配伍堪称巧妙。”

    好使就行,说这么多干啥?

    徐齐霖说道:“是药三分毒,若是感觉已有缓解,确也不宜长期服用。嗯,还是以食疗和养生为主,长期坚持,胜过药石。”

    马大秘笑着颌首,转而问起徐齐霖最近的情况。

    徐齐霖一一叙述,又向马大秘打听起最近朝廷上商议的事情。

    马大秘极有分寸,该说的说,不该讲的一字不吐。

    要知道,中书舍人因为掌机务要政,特规定四条禁令,即禁漏泄,禁稽缓,禁违失,禁忘误。

    而且,中书舍人可就省内所议之军国要政发表处理意见。百官所上议表状,需经中书舍人进呈与皇帝,并提出初步处理意见供皇帝决策时采择,是为勘议权。

    所以,有些上议表状,不在保密之列的,马大秘倒也想听听徐齐霖的建议和意见,以免自己行使勘议权时有所失误。

    别的事情,徐齐霖只是听听而已,朝中大臣的政治经验多丰富,做出的决策哪有自己置评?

    可等到马大秘说到漕运,徐齐霖便支愣起了耳朵。这个有门道啊,自己兴许能借此而一飞冲天。

    说到漕运,就要说到关中,说到长安。

    关中号称沃野不假,但其土地比较狭小。自东汉以来,其农业经济在全国的重要性便日益下降。

    而随着人口的增长,外来人员的涌入,统治机构的膨胀,特别是遇到灾害时,长安地区便需要运进外地粮食来保障供应。

    在隋朝时,粮食问题便已经很是突出。为此,隋文帝建置了黎阳仓、河阳仓、陕州常平仓、华州广通仓。把函谷关以东和山西地区生产的粮食转运到长安,以供京师之用。

    开皇四年,隋文帝又命著名的建筑艺术家宇文恺修筑广通渠。这条水道,引渭水,西起长安,东至潼关,全长三百里。

    但这样也只是缓解了一些粮食运输的问题,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开皇十四年五月,关中地区各州发生大旱,长安又发生地震,人心惶惶。

    没办法,隋文帝便带着百姓跑到洛阳去吃饭,因此得到了“逐食天子”的美名。

    到了隋炀帝时期,开凿运河,一方面是想摆脱关陇世家的束缚,另一方面也和解决关中和长安的缺粮问题有关。

    初唐时,由于战乱的关系,人口大量减少,再加上李渊和李二用物有节而易赡,水陆漕运每年不过二十万石,问题还不算突出。

    等到了高宗继位,缺粮问题便尖锐起来,多次因为关中闹饥荒而率领群臣禁军跑去洛阳就食,最后一次的洛阳行,更是死在了路上。

    按理说,大运河已经开凿完工,漕运到洛阳几乎不费什么力气。而从洛阳到长安,距离也不算远,何至于如此难运呢?

    事情并不象想的那么简单,真正的问题是出在洛阳和陕州这段路上。从洛阳逆水而上,在三门峡砥柱这个地方,水情复杂、暗礁极多,经常是船毁人亡。

    所以,洛阳的洛口仓里的粮食堆积如山,而能运到长安的只不过是一小部分而已。

    “朝廷每年都要在漕运上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时有斗钱运斗米之说。”马周苦笑了一声,作了总结性结束,“齐霖亦知陛下欲对高昌用兵,以十万人马、半年之期计算,所需粮草物资可谓海量不可计数啊!”

    就算老子不改革漕运,高昌不是照旧被灭掉了?当然,漕运改革不仅仅是关系到粮食问题,更是商品经济发展的金钥匙,这才是老子看重的事情。

    某些史家对于漕运是持批评态度的,认为这加大了对人民的搜刮和剥削。其实,立足于社会经济的视角,漕运,就不是孤立的运粮活动。

    漕运兴盛,水运价廉,必然促进南北商品的流通。江淮、江南的经济发展已经势不可挡,但限于运输,并不能使北方得到更大的益处。


………………………………

第174章 咋不迁都哩?

    而北方也不是全无产出,起码徐齐霖所制造的毛纺、香露、白糖、冰糖等,再加上计划推广种植的棉花,在南北经济交流中,都可作为拳头商品。

    尽管对改革漕运有信心,但徐齐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把话说满。你没有调查研究,坐在家里就能想出办法,那不是神了?

    再者,徐齐霖还有个疑惑,便对马周问道:“马兄,小弟才疏学浅,见识粗陋,有一事还想请教。”

    马周笑了笑,说道:“齐霖但说无妨,便是有些忌讳,现下没有旁人,马某的口风可是很紧的。”

    徐齐霖呵呵一笑,问道:“既是如此,那某便直言相问了。长安运输不便,朝廷为何不考虑迁都洛阳呢?”

    马周微微一笑,说道:“某便知道齐霖会有此一问,朝臣中也有这般想法的,陛下或许也有此意,但施之太难。且听某一一道来……”

    西安是中国四大古都之一,先后有十三个王朝在此建都,是中国历史上建都朝代最多、帝都历史最长、影响力最大的古都。

    但自唐以后,便再没有哪个王朝建都于此,这其中的原因很复杂,包括了政治、经济、军事等方面。

    在军事上,隋唐时期的外来威胁主要是在西北的游牧民族。所谓天子守国门,将国防重点放在西面,也是不得已之举。

    再加上隋唐都是依靠关陇集团起家,隋炀帝倒是迁都洛阳,想摆脱关陇集团的控制,但结果就是遭到关陇集团的报复,身死国亡。

    而且,隋唐实行府兵制,但真正能够实行的区域也不过关陇以及河东地区。唐代全国折冲府共有五百六十六处,其中关中、陇右、河东三处加起来共有四百四十三处,占了四分之三还多。

    既然隋唐以府兵制立国,而府兵制又严重依赖于关陇地区,也就不怪乎隋唐的皇帝不敢轻易放弃关中,而贸然迁都了。

    再说到政治上,关陇集团在朝中的势力还很强大,尽管李二陛下逐渐疏远他们,并拉拢山东集团,还从寒门提拔官员,但影响力依然不可小觑。

    明目张胆的造反却是不敢,但李唐王朝实施的是君臣同治,如果多数臣子都反对的话,即便是皇帝,也不得不忍让一二。

    而群臣反对的最主要借口便是迁都开销过大,而国家财力不够。说白了,就是缺钱,这倒也是实情。

    李二陛下确实有迁都洛阳的心思,彻底摆脱关陇集团的控制,巩固皇权,这与隋炀帝的想法是一样一样滴。

    估计现在他也后悔,当初攻打窦建德所踞的洛阳,前后十月有余,令李二陛下十分抓狂。一气之下,竟放火焚毁了洛阳宫殿。

    现在想重修,便被张玄素、魏征等人一通狂喷,劳民重修,昏君之举。秦亡时阿房宫刚建好,隋炀帝修乾阳宫致隋朝灭,你比隋炀帝还昏庸。

    李二陛下被喷得立刻下旨停止重建洛阳的宫殿,并且对房玄龄说:就算以后我去洛阳巡幸没地方住,没关系,咱睡帐篷哈。

    呵呵,徐齐霖对此只能报以这两个字啦!当然,经马大秘这么一详细解释,他算是彻底明白了。

    迁都这事吧,不能着急,等到灭了高昌,唐军在西域站稳了脚跟,时机就差不多了。

    李二陛下既然打着迁都的主意,自己上奏在洛阳设大盈库办事处,以便倚漕运之利,沟通南北商品交流,批准的可能性极大。

    “多谢马兄解说,令小弟茅塞顿开啊!”徐齐霖先是拱手致谢,话锋一转,又问道:“不知现在的漕运,成本几何?斗米斗钱,过于夸张了吧?”

    马周苦笑一声,说道:“虽夸张,亦不远矣。据某所知,从江南漕运粮食的话,到达长安,每石的运费需千钱左右。”

    一贯?!长安的米价才每斗五六十文,每石五六百文好吧!多运多赔,不运不赔,这是个什么鬼?

    看着徐齐霖瞪大眼睛,马周进一步解释道:“舟运江淮米至东都含嘉仓,再转陆运三百里至陕,率两斛计庸钱千文。”

    光这段陆运便是每石五百文,算是大头啦,漕运的最大难题估计也就在此处。

    也就是说,如果俺把漕运关中粮食这活儿接下来,只要能在运费上节省,每石少花百文,就赚飞了呀!

    徐齐霖下意识地抹了下嘴角,还在没流口水,还不算丢人。

    但他还是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别太贪财,要公私分明,商人承包国家命脉这个太先进、太过市场经济的做法,肯定会遭到非议,不能因小失大。

    “齐霖有想法?”马大秘察颜观色的能力多强,一下子就捕捉到了徐齐霖的异常举动。

    嘿嘿,嘿嘿。徐齐霖讪笑几声,说道:“某倒是想能否在运费上节省一二,可对漕运却是一窍不通。待某研究一番,看有没有办法吧!”

    马周信以为真,笑道:“从前朝到本朝,都在漕运上花心思,却见效不大。若是齐霖真能解决积弊,便赞宰辅之才亦不为过。”

    “小弟岂敢有些奢望。”徐齐霖故作谦逊地摆手,说道:“不论怎样,大盈库都要在洛阳再设一分支,倚漕运之利,以图壮大发展。”

    马周点了点头,说道:“长安通西北,洛阳通东南,正是经营之要地。”

    徐齐霖颌首称是,和马周闲聊片刻,又邀马周共进晚餐,才送马大秘出门回府。

    回到房中,徐齐霖琢磨半晌,又拿出纸笔,准备再添上一个奏议,便是在洛阳设置大盈库分部。

    设立洛阳分部,再建起制糖工坊,由江南漕运而来的甘蔗或是粗制蔗糖便可就近加工。变成白糖和冰糖后,再由漕路转运江淮,降低成本,提高效益。

    至于长安的制糖工坊,便可主打西域和京畿道,获利依然丰厚。

    嗯,不管怎样,自己总要去洛阳,甚至经漕路到江淮跑一趟。名为调查研究,实为公款旅游。游玩一圈,才可以拿出改革漕运的奏议,尽管只是掩人耳目。

    这倒是不着急,大热的天,哪里也不如家里舒服。等到入秋,这边的工作也基本走上正轨,自家的商铺也安排妥当,再出差不迟。

    徐齐霖想到这里,惬意地往椅中一靠,招呼正吃“酥山”的斯嘉丽,懒洋洋地说道:“给我也来两勺。”

    斯嘉丽咯咯笑着起身走过来,把唐朝冰淇淋喂进阿郎的嘴里,说道:“阿郎封在窖中的鸭蛋怎么个吃法,放一个多月了吧,阿佳妮天天去窖口巴望,奴家都怕她掉进去。”

    徐齐霖细品着嘴中滋味,揶揄道:“怎么就那么馋?”停顿了一下,他算了算日子,说道:“明天且拿出来看看,某也不知道好没好。再说,小孩子不能多吃皮蛋,还是吃铁蛋为好。”

    皮蛋嘛,切成瓣,沾着醋吃,很香的。

    徐齐霖被这么一提醒,也有些馋。好在一口冰淇淋入嘴,香甜冰凉,覆盖了他的味蕾。

    ……………

    初唐之时,唐军灭亡东突厥后,如何安置突厥降众,在朝中展开了争论。

    部分大臣认为突厥扰乱中国久矣,虽然灭亡而降,却是势穷来归,非慕义之心。所以,他们主张分其部落,将降人散居在南兖、豫的各州县,使其耕作。

    时间长了,胡虏改变了生活习惯,便成为中国的农户,而塞北空虚,不能再对中国构成威胁。

    但中书令温彥博为首的一派官员,认为应效仿汉朝建武时安置投降的匈奴于五原塞下的办法,全其部众,得为捍蔽,不破坏他们的风俗习惯。一来充实空虚之地,二来也表示无猜忌之心。

    这两个办法听起来都挺有道理,但显然要使胡虏改变风俗和习惯,由游牧变为耕种,确实需要相当长的时间。而散居州县的话,似乎也容易造成与汉民的冲突。

    经过考虑,李二陛下采取了温彥博的建议,自幽州至灵州置顺、祐、化、长四州都督府,又分颉利之地六州,左置定襄都督府,右置云中都督府,以统其部众。

    东突厥的酋首便拜为将军、中郎将等官,布列朝廷,五品以上百余人。在当时,因而入居长安的突厥降众有数千家之多。

    到贞观十二年,朝廷又陆续安置了不少突厥部落或是属部,并设置羁縻府州管理。其中有自高昌来降的欲谷设所部,契苾何力的部落,阿史那社尔、乌突汗达干部落等等。

    李二陛下如此安排,既是参考汉朝之例,也是学隋文帝处置臣属于隋的东突厥沙懵钥珊埂⑵裘窨珊构适隆;褂幸桓瞿康模闶窍胧蛊洹巴獬寄诔蓟薄

    但既定的政策却因为九成宫之变而面临挑战,群臣纷纷上奏,认为将突厥降众置于河套之地,不利于国家安全,要将突厥诸部迁返河北之地。

    尽管李二陛下并未轻易做出决定,但都社率、贺逻鹘谋刺的消息,以及朝堂上的风向,依然传到了身处化州的李思摩耳中。

    当然,李二陛下不欲扩大事态,特赦了贺逻鹘,只将他发配岭南。

    但李思摩却知道,如果他再不抓紧时间布置,尽快渡河北上,不仅朝中群臣会非议,李二陛下也会不满,甚至生出猜忌之心。

    所以,李思摩立刻召集亲信,商议该如何行动,才能打消族人疑虑,尽早地实施李二陛下的授意。

    “结社率、贺逻鹘忘恩负义,却是坑害了吾等。”李思摩扫视着几个亲信,苦笑连声,“若不出此等谋刺大事,北迁尚能拖延。如今,怕是不行啦!”

    安静了片刻,突忽乞开口说道:“只要开始准备,便不算违了陛下之意。数万帐户,渡河北上,岂是易事?”

    勃格利轻轻颌首,表示赞同突忽乞的说法,接着说道:“十几万人长途迁徙,最好是在入秋之时,今年已是准备不及,最快也要明年方能成行。”

    李思摩沉吟了一下,说道:“就算不能全族迁徙,亦要有先行人马,今年入秋,必须有所行动。依某所思,万人最为合适。”

    突忽乞和勃格利互相看了一眼,知道这也是稳妥之计,让陛下和朝廷看到行动,才不致心中生疑。

    “有几个部落不愿北迁,皆是惧怕薛延陀。”勃格利说道:“若是能收服他们,则事可成矣。”

    突忽乞冷笑了一声,说道:“那帮家伙既是无胆之辈,又是贪鄙之徒。可汗要收服他们,可先从羊毛入手。”

    自从李思摩回到化州,便晓谕各部落收集羊毛,可交易卖钱。而随他而来的大盈库官员,已经向长安发运了第一批羊毛,并如数给付钱财。

    这样一来,各部落酋长打消了最后一丝疑虑,自忖找到了新的发财之路。羊毛嘛,以前有如废物一般,谁想到竟价格不菲,既能换钱,还能换粮。

    于是,更加大批的绵羊被脱了毛衣,在炎热的气候中却也享受了一回清凉。

    不仅如此,部落酋长还派人在放牧的草场用扒子收取自然脱落的羊毛,以增加羊毛的卖出数量。

    而李思摩也有自己的谋划,第一批羊毛不限部落,拿来就要,哪怕是以前和自己不睦的,也不加刁难。

    这样做的原因很简单,便是让大家都尝到甜头,都知道羊毛卖钱是真的,没有虚假。

    这也是李思摩和大盈库派来的收购官商量好的,但第二批羊毛收购却要李思摩指定,有他的准许,可不是哪个部落送来的都要了。

    同时,大盈库还将运来一批日用品的粮食,以付钱和交换两种方式收购羊毛。对于突厥降众来说,某些日用品可是比钱更实惠,更愿意进行交换。

    这样的一番操作之后,李思摩便能控制羊毛的采购,控制日用品的交换。那些不服,甚至是反对他的部落,想卖羊毛,想换日用品,便要看他的脸色了。

    所以,突忽乞一说从羊毛入手,李思摩便深以为然,觉得之前的铺垫和引诱已经完成,是该给反对者点颜色看了。


………………………………

第175章 质子,飞鸟传书

    还不光是羊毛,按照徐齐霖所说,日后的马、牛、羊等牲畜的交易,也要经过李思摩的首肯,才能卖出去。

    你不听我的,你不服我,你反对我。那好,你的部落所出的牲畜、羊毛就烂在手里好了,甭管品质多好,就是不要你的。

    而牲畜、羊毛卖不出去,又拿什么来购买或交换粮食和日用品?

    你是酋长、头领不假,可手下的部众看着别人有粮有衣,还有酒喝,有茶饮,自己却要受穷,甚至挨饿受冻,能没有怨恨,能不离心离德?

    这也正是李思摩所要达到的效果,自己不是不能服众嘛,那就用利益来说话。不光是陛下封我作可汗,连牲畜、羊毛等的出产,也要打着老子的名头才好使。

    说白了,就是跟着我混的吃香喝辣,炸刺挑事儿的一边遭罪。用不着强硬手段铲除异己,经济上控制就够了。

    李思摩眯了下眼睛,脸上也现出了狠厉的神情,沉声道:“既想着卖牲畜,卖羊毛,还不愿听从某的安排,哪有这样的好事?明日某便知会大盈库的收购官,没有某的签字用印,再低的价格,也不收那几个部落的羊毛。”

    “还有牲畜,也要可汗的允准,方能进入榷市交易。”勃格利恶狠狠地补充道:“让他们瞧不起可汗。这回就让他们知道,没有可汗,他们纵有成群的牛羊,也是无济于事。”

    李思摩用力点头,脸上露出得意之色,对勃格利和突忽乞说道:“入秋后,前往定襄城的人马,就要倚仗二位了。”

    “可汗放心,某愿率本部先行出发,前往定襄城为可汗建立牙帐。”突忽乞回答得痛快干脆。

    勃格利也拱手应喏,说道:“某唯可汗马首是瞻,可汗一声令下,某便率族人立刻动身前往。”

    “多谢二位大力相助。”李思摩拱手致谢,沉吟了一下,又说道:“某还要给大盈库的徐丞写封书信,请他派人与你们同去定襄城。有他的奇思妙想,定襄城定然能迅速繁荣,不下于名城大镇。”

    “徐丞?”勃格利猜测道:“可是今番救驾有功,晋升爵位的那位?”

    李思摩点了点头,说道:“其姐是颇负才名的徐充容,他亦只有十二岁,极得陛下青睐信重。”

    突忽乞挑了下眉毛,很是惊愕地说道:“十二岁嘛,现在就已是五品,日后的前途,真是不可限量。”

    李思摩说道:“某也是这般认为。如此年轻,又是真有才略,陛下得用,继承者也得用。只要徐齐霖不犯大错,纵有起伏,也无大的影响。”

    “官场起伏,本已寻常。”勃格利说道:“羊毛收购既是大盈库所为,渡河北迁之事想必也是参与其中,交好徐丞,有利无害。”

    李思摩说道:“大盈库得陛下授意,渡河北迁一事,徐丞在陛下面前也有进言。某欲派武忠去长安长住,多与徐丞交结,你们以为如何?”

    勃格利和突忽乞对视一眼,都表示赞同。这个时候把儿子派去长安,交结徐齐霖只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让陛下和群臣安心,李武忠就相当于质子。

    ………………

    太阳暖暖地照着九成宫,虽是酷暑,可在这山中行宫,温度却令人感到舒适。

    晋阳公主趴在桌案上,两只手托着下巴,无精打采地望着窗外。

    新城小公主在宫人的陪护下,还在乐此不疲地玩耍着。一会儿去坐羊拉小火车,一会儿去旁边挂着的鸟架去和鹦鹉说话,一会儿又去秋千长椅上躺着悠荡。小孩子的精力,还真是旺盛。

    徐惠检查完兕子的功课,夸赞了几句,但见兕子怏怏不乐的样子,便走过来笑着问道:“公主殿下,怎么不高兴呢,谁惹你生气啦?”

    兕子转过头看着徐惠,嘟着嘴说道:“都十来天了,小舅说好的故事呢,还有好吃的,好玩儿的。连封书信都没有,他把我和新城都忘了。”

    “不会的。”徐惠赶紧替自家兄弟辩解,说道:“定是公务繁忙,抽不出时间。他既答应了,就肯定能办到。再等几天,莫要心急嘛!”

    兕子眨巴着大眼睛,象小大人儿似的叹了口气,说道:“我还想小昭了,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不过,她肯定比我快活多了,能随意走动。不管是山庄,还是城里,想去哪就去哪。”

    徐惠苦笑了一下,没有比较还好,这一比之下,要说小昭不自由,那就是说瞎话了。

    正在此时,外面响起了奇怪的声音,引起了她们的注意。声音忽远忽近,好象在空中。

    “公举,公举。”

    “逆号,逆号。”

    声音一下子清晰起来,正是从天空中传来。兕子一下子跳起来,叫道:“是小七和夕夕,它们来送信儿啦。”说着,便忙三火四地往殿外跑。

    “慢点,慢点。”徐惠赶声叮嘱,生恐兕子摔倒。

    殿外的新城也听得真切,早蹦下秋千长椅,站在草地上冲着天空又蹦又叫,不停摇着小手,“在这儿,我在这儿呢!小七,夕夕……”

    两只喜鹊居高临下,看见了新城,也看见了跑出宫殿,向它们招手呼唤的兕子。盘旋低飞,两只鸟儿慢慢落了下来。

    咯咯咯,新城笑声清脆,小跑几步,蹲下身子,伸手去摸鸟儿的小脑袋,嘴上说道:“好吃的呢,好玩儿的呢,都带来了吗?”

    兕子也跑到近前,笑道:“小七和夕夕那么小,还要飞那么远,哪能驮带东西?”

    说着,她也蹲下身子,伸着小鸟腿儿上的小竹管说道:“看吧,它们只能捎带书信。”

    新城挺失望,却还不甘心,说道:“书信上定是教授如何做好吃的,还有好玩儿的。”

    兕子笑了两声,也不和妹子较真,伸手解下两个小竹管,又吩咐宫人去拿点心和饮水,好好款待两个信使。

    拿着竹管回到殿内,新城也跟着进来,就坐在姐姐旁边,眼巴巴地等着姐姐念信。

    兕子笑着摸了摸小妹的脸蛋儿,从竹管中抽出书信,先看了看抬头,抿嘴笑道:“这是小舅写来的,说好吃的糖果已经派人送来,有好几种呢,差不多今天就能送到。”

    “糖果?”新城舔了下嘴唇,“还有好几种呢!”

    “对呀,肯定很好吃。”兕子又取出另一封信,展开看了一眼,便高兴地叫道:“是小昭给我的信哩。”

    小昭?!新城有些印象,但不是很深,可还记得人家送的“帮你”,便开口道:“可是有玩具送来,你和她说,我喜欢‘帮你’和‘为你’。”

    兕子笑着没说话,专心看信,半晌才说道:“她没说送玩具的事,只讲了在山庄里玩得很好,邀请咱们也去。”

    “山庄?比这九成宫还好嘛?”新城眨着眼睛,萌萌地问道。

    兕子又拿起信看了看,说道:“她说山庄不大,却修得很雅致。有小湖,有小船,有竹林和小桥。她还去登山游玩,看到了很美的风景。”

    哦,新城已经不感兴趣了,她只盼着糖果快些送到。一想到好吃的,嘴里就湿润起来,直想咽口水。

    “小舅说糖果今天就能送到吧?”新城期待而又有些担心地问道:“应该是肯定的吧?”

    兕子咯咯笑了两声,说道:“小舅太了解你了,肯定是算着时间才让小七和夕夕来报信儿。要是送信送早了,糖果却迟迟不见,怕你馋得连觉都睡不好。”

    新城咧开小嘴嘻嘻而笑,还强辩道:“哪有,人家哪有那么馋。”

    窗口一阵声响,小七和夕夕扑愣着翅膀飞了进来,胆子越来越大,就蹦到桌案上走来走去。

    兕子也不以为意,反道对这两个小信使充满亲近,招呼宫人剥瓜子侍候,还摸小鸟的羽毛安慰道:“你们别着急呀,等我写好书信,你们才好回去嘛!”

    两只小鸟估计听不懂,但竹管不绑在腿上,也没有赶它们,也就不飞走。

    新城得到准信儿,也就坐不住了。既惦记着出去玩儿,又想着可以去宫门等人送糖果。

    徐惠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见小兕子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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