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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小吏-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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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舒服呀。”赵幼悟把脸在衣服上蹭了蹭。

    这时候并没有毛茸茸的布料,为了达到这个效果,上面的绒毛全都是手工勾、缝出来的。

    “阿爹,我可以现在去换衣服吗?”赵幼悟仰着头,期盼地看着仁宗。

    仁宗摸摸她的脸,“去吧,穿一会儿就脱下来,这个太厚了,冬日里穿比较好。”

    云雁回在一旁点头,“嗯,不过殿下若是对此满意,可以叫宫人再做一套轻薄布料的,拿来做睡衣穿也行。”

    赵幼悟牵着宫女的手,去一旁换衣服了。

    仁宗那颗慈父之心闪闪发光,慈爱地盯着赵幼悟的背影看,待她不在视线了,才转过头来看云雁回。

    云雁回:“……”

    仁宗:“……”

    云雁回:“??”

    云雁回迟疑地道:“……给您做一件小金龙?”

    仁宗:“…………”

    云雁回抱头闪开仁宗踢过来的一脚仁宗现在真的是越来越不讲究了委屈地说道:“那您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啊,我还以为您羡慕呢。”

    仁宗没好气地道,“我羡慕那个做什么!”

    不一会儿,赵幼悟换好了衣服出来,她纤弱的身体被包裹在又厚又多毛的连体衣里,连帽子也戴上了,看上去简直可爱极了。

    就连小熊猫珠珠,也凑上去围着她的脚转,不知道是不是将她认成自己的同伴了,不然花色怎么会那么像呢。

    仁宗看到这一幕,也是被萌得不行,把赵幼悟抱了起来,“阿爹的小心肝。”

    赵幼悟揪着自己帽子上的耳朵,咯咯直笑。

    云雁回在一旁想,也亏了是在宫里的宫殿中,不会热。

    赵幼悟穿了一会儿,也就脱下来了,立刻叫人比着这个样子,用薄些的布料再做一件,虽说没有了绒毛,效果没那么好,但是聊胜于无嘛。

    云雁回进献了熊猫连体服,又和仁宗讨论了一下蒲关泽游苑运转问题。等到蒲关泽上了轨道,他就不会参与日常管理了。

    这么一个地方,要管理起来太耗精神了,这不是云雁回的本职工作,他也不会把精力都用在这上面。但是,倒是会挂一个类似顾问的名誉头衔。

    接着,云雁回还把自己多年来养熊猫的经验,传授给了赵幼悟,希望她能好好照顾熊猫一家。

    ……

    从仁宗那里告退后,云雁回出宫直奔水景记了,他和赵允初约在这里见面。

    问过店里的人,知道赵允初在内室等着,云雁回去洗了把脸,才进内室。

    “小初,等了很久吗?”云雁回温和地说。

    赵允初正在喝茶,他手忙脚乱地把茶放下来,将口中的茶水咽下去了,“没有,没有。”

    从那次之后,虽说见了几次面,但这还是第一次独处,赵允初不免有点不太自然。他慌慌张张,想要站起来。

    云雁回却一抬手,示意他不要动,心中转了转,不怀好意地按住他肩膀,坐他腿上了。

    赵允初:“!!!”

    云雁回捧着赵允初的下巴,把他的头抬起来一看,这家伙的脸已经红得不像话了,直似个熟透了的石榴,顿时令云雁回乐得不得了。

    “哈哈哈,你是不是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了,脸这样红。”云雁回调侃着,准备站起来,否则他怕赵允初的脸会爆炸。

    “没有……”赵允初说话的声音跟蚊子似的。

    不过,赵允初害羞归害羞,身体却很老实,看云雁回要站起来,两只手就紧紧箍住他了。

    “喂喂,不要趁机占便宜啊!”云雁回虽然这么说,但是声音是笑着的,倒也没有强行要站起来的意思。他们俩既然都确定关系了,那么身体上的接触也犯不着抵抗了,云雁回也早做好了心理建设。

    赵允初挨近了,在云雁回嘴角亲了一口,然后也没挪开,就在腮边。

    云雁回稍微一拧头,就变成嘴对嘴了,亲得倒是有声有色。

    所以,郑凌进来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他猛抽一口气,差点厥过去,赶紧捂住眼睛转身,低声咆哮:“你们在干什么?!”

    云雁回赶紧从赵允初腿上下来了,唉,怎么就被郑凌撞见了,他本来还想慢点告诉郑凌,以免他接受不了,结果就让郑凌看到这么少儿不宜的画面,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心理阴影。

    “好了好了,你转身。”云雁回说。

    郑凌转过来,脸都是白的了,“你,你们……”

    要不是云雁回吃过辟蛊药,他都要以为云雁回是不是被赵允初下蛊了……

    “你淡定一点,深呼吸,”云雁回冷静地道,“事实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你可以叫婶婶了。”

    郑凌:“……”

    赵允初:“……”

    郑凌的表现非常常规:“雁哥儿,你怎么就被他给引诱了呢!你有没有想过,你们家的香火要怎么办,待你百年之后”

    云雁回一抬手,“鉴于我决定走一条不归路,那么作为我的侄子你不是应该更高兴吗?你可以申请过继给我,然后还能继承我的家产啊。”

    “……”郑凌悲愤地道,“你不要再开玩笑了。”

    “不开玩笑,你是知道我的,而且也是你自己劝我深思熟虑。”云雁回一笑,“所以,你觉得凭你的口才,我们如果继续说下来,是我被你说服,还是你发现好像我干的更有奔头,跟我一起来玩儿断袖了?”

    郑凌:“………………”

    郑凌风中凌乱了,哑口无言了,他败下阵来了。

    因为正如云雁回所说,他要是和云雁回争辩,指不定谁说服谁呢!他可不愿意冒这个险!

    郑凌憋了半天,指着赵允初道:“但是,是他的话,也太……”

    赵允初拍案而起,“我怎么了?”

    郑凌嘴角一撇,“这么个婶婶,也太寒酸了。”

    他和赵允初从小就不对付,现在赵允初莫名其妙也高他一辈,他可怎么开心,当然是抓住一切机会打击了。

    赵允初特别生气,但是他如今已经聪明了很多,只是委屈地看一眼云雁回。

    云雁回就在郑凌脑门上弹了一下,“怎么说话的呢!”

    郑凌还想说什么,云雁回已经非常强硬地说:“你出去把门去,我还要再亲一会儿!”

    郑凌:“……”
………………………………

第203章 最强门吏

    因为为了蒲关泽的开业,忙前忙后许久,加上天气热了起来,所以云雁回宣布:“我要休息一段时间!”

    啪啪啪,鼓掌声响起来。

    郑苹非常自豪,“应该的,雁哥儿最近累着了。”

    蒲关泽非但是让仁宗里外都赚了,郑苹也特别开心。如今《望情鱼》和它的主演热度在汴京特别高,郑苹喜欢看,她好些相识的人也爱看。

    但是,可都凭她儿子的面子,才能去后台和主演们近距离接触啊。甚至是把他们请到家里来,虽然他们不接演出,但是这是以私人身份做客,就另有说法了。

    双宜也说道:“是啊,雁哥辛苦了,好好休息吧,出去玩玩也行。”

    然而事实上,云雁回的休息和他们想的都不一样。

    第二日,大家发现云雁回还是在正常上班时间出门,甚至,他还穿上了开封府的公服,不禁问了,“雁哥儿,你这是去做什么?”

    “我去府衙啊。”云雁回莫名其妙地道,“已经快点卯了。”

    双宜撑着脸,“什么啊,昨天不是还说要休息吗?”

    “我是休息呀,”云雁回说道,“你的理解好像有点不对,我的休息和你想的瘫在家里不一样,我是要到府里去当差,当做休息的。”

    双宜:“……”

    云雁回整了整公服,“看看,我特意申请临时调了岗位,我守门去。”

    双宜:“……”

    好个休息啊!双宜在心里吐槽,已经没有人救得了雁哥儿了,“那你去吧。”

    云雁回欢欢喜喜地去上班了。

    虽说拆迁办还是挂在开封府名下的,但是他的工作老是往外跑,在这里停留得也不多。

    但是,大家看到他还是那么热情的。

    毕竟,雁哥儿还是开封府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蒲关泽开幕后,他可是送遍全府门票。

    全汴京哪有衙门能有这个福利啊,还是从府台送到小衙役,就和他们的公厨一样,独一份。

    云雁回想休息,又不想生锈,所以选择换个岗位呆上一段时间。他到班房中,和开封府f4、五鼠、展昭等人先打了招呼。

    “哎,大家都去蒲关泽玩儿了吗?去了吗?”云雁回笑眯眯地一个个问过去。

    “哪能没去啊!”

    “就是,别人想去还买不到票,我们这里可是有现成的票。”

    “倒是听说有人把票卖了……不过,我们是绝对舍不得的。”

    “我去了,”白玉堂傲娇地说,“还看到你了,但是你没瞧见我。”

    展昭笑着说,“明明是你看他那么忙,不好意思打扰。”

    白玉堂瞪了他一眼,颇有在说“多事”的意思。

    云雁回暗笑,“不说了,我要去当差了,我申请了暂时到门口去守门,放松一下。”

    大家纷纷七嘴八舌地表达了不解,放松有放松到去做门吏的吗?一般来说,被贬才是去守门吧,没见过谁刚立了大功就去守门的。

    云雁回表示,“其实,这是公孙先生建议我的。”

    公孙策说,云雁回以前一把抓后勤,刑狱军政什么的他又不是太懂,要换岗位,如果不嫌弃不好听,其实守门挺好的。

    大家一听是公孙策说的,立马就没话说了。公孙策这么建议,肯定不可能是害云雁回,自然有他的深意在。

    “看大门怎么了,看大门挺好的。”云雁回说着,兜了些果子去门口,同另外几个门吏打了招呼,塞给他们吃一些。

    这里分为正班和副班,当正班的需守在门口,副班在一旁门房里休息待命,隔段时间交换一下。

    因包拯把后门开放给告状的百姓进出,这里已经没有以前那么热闹了,当然,那只是相对的。作为门吏,职责就是看门,检查来人身份,通传名帖之类。

    那门吏和云雁回诉苦,“你不知道,我们太难做了!自府台上任后,那些卡要告状百姓钱财的人都赶走了,我们在这里当差,一点油水也没有,光剩下受气。”

    云雁回点头,“嗯嗯,是不容易,还不如去街面上巡逻呢。”

    “可是这门总得有人来看,是吧?”门吏郁闷地道,“我也想做好呢,可是哪有办法。旁人都说我们守门不要费什么神,尤其是如今府里待遇好,天热送个绿豆汤解暑,天凉还有手套。”

    “可是,哪是那么简单的。往这里走的,什么人都有,有下面县衙、厢坊来办事的,有其他衙门来扯皮的,还有那种来找麻烦、捞人的贵人。最怕后面那种……一通传,府台多半是不见的,我们就得拦着人家――我们拦得住吗?都一个两个都是咱们惹不起的人物啊。遇到脾气不好的,好说歹说,怎么骗都不信,强行进去也是有的。如此,又是咱们的失职了。”

    “我们倒是不想失职,可是,我们敢怎么样?”

    虽说门吏这边有准备兵器,但他们能真拿刀去砍人吗?再说了,敢往里面闯的,不是疯子就是达官贵人,都不可能怕他们砍的。

    都是各种搪塞,灵活地让对方离开,非要强行进去,就不是他们能管得了的了,多半要出动大部队。

    门吏诉说了满腹的委屈,最后总结道:“反正啊,我们这里就是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做好了没人夸,做坏了立马倒霉,吃力不讨好。”

    云雁回感叹,“哪里都不容易啊。”

    他好像明白了,公孙策为什么会建议他来这里。

    接下来,和几个门吏一起当差时,云雁回也见证了他们所说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是什么意思。

    他们的记性很好,倘若是来过的,立刻就能叫出名字,最好是说说笑笑把程序走下来。

    一般来了人,他们立刻就能从穿着、神情等方面判断出这个人的大概的身份,说上几句话,能摸到脉络,态度也相应的不一样。

    云雁回就看到,他们面对那种吹牛皮想要混进去的人,就也吹牛皮,说自己同府衙里的哪位判官是亲戚,导致对方无言以对。

    还有那等其他衙门要来扯皮的,就慢慢悠悠拖着。

    云雁回深觉,这做门吏的确是需要眼尖手快心眼多,不容易啊。他觉得还挺有意思的,安安心心学习起来。

    因为云雁回毕竟不是土著,有些观念没有深入他的心,所以看人也与这些土著不一样。听他们分析如何观察访客,还挺长见识的。

    交班之后,云雁回就坐在门房里吃果子,和搭伴的门吏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另一个门吏忽而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声响,笃定地道:“这是有大人物来了。”

    云雁回看他都没有把头伸出去,只是听就这么说,好奇地道:“怎么说?”

    门吏说道:“你听外面车驾,架的是马,而且听叫声是高头骏马。驾车的不是主人本人,而是一个经验老道的车夫,听他的吆喝声就知道。这马不是租的,是他们家养的……非富即贵啊。”

    这就相当于有私家车和司机了,云雁回一想也是。两人探头去看了一下,果然见着一行人过来,为首之人穿着华贵,眉宇之间带有傲慢之色。这非但是个富贵人,还是个眼高于顶的富贵人。

    当班的门吏都暗暗叫苦,此人甚是嚣张,并不停留,直接往里面闯,他们只能拦在前面,要求他说出来意,若有名帖,他们也好去通传。

    这人扫他们一眼,连话都吝于说。

    旁边的随从代为斥责道:“小小门吏也敢拦着我们官人?闪开,我们要进去找包拯!”

    云雁回一挑眉,和同僚对视了一眼。

    这到底是谁,很嚣张呀。

    如今在京中,敢对包拯这么嚣张的,真不多了。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仁宗是把包拯当做宰相在培养的。

    那几个门吏死守着,软声求他们守规矩。

    同僚一拍云雁回,他们这一班的门吏也赶紧鱼贯而出,一起去守门了。

    那随从一看他们嘴上恳求,实际上还有拿着武器的人出来增援,登时大怒,“你们是不想活了吗?知道我们官人是谁吗?宣徽使、河阳通判、贵妃娘娘的亲伯父!”

    ――前面两个名号倒也罢了,在首都不算什么,但是说到贵妃娘娘的亲伯父,大家就都抖一抖了。

    云雁回心想,哎哟喂,这算不算熟人啊?所谓贵妃,自然只有是张贵妃了。

    这张贵妃的伯父,算是他们家的当家人,在张贵妃的照拂下,官运十分亨通,此前一直在河阳鱼肉百姓……啊不对,做通判。

    只是云雁回没有关注政事,不知道他怎么回京了,现在也不是述职的时候啊,还气势汹汹跑来找包拯。

    有人悄悄跟云雁回咬耳朵,“我知道了,府台前阵子参了此人!”

    云雁回眨眨眼,然后他就被参得回京了?看来,这通判应该做不下去了吧,被参了还这么嚣张来开封府找茬。

    这些门吏眼看就要拦不住了,云雁回却是一把将刀抽了出来。

    噌的一声响,让众人的动作都顿了一下。

    张贵妃的伯父张尧佐看到云雁回这个动作后,眼中闪过了一丝不屑。

    随从叫嚣道:“那小子,你敢动一个试试?”

    云雁回扯着嘴角一笑,环视一圈自己身旁的门吏们,说道:“非召无约,不得擅闯开封府,你若是再动一下,我就不但动你,而且砍你了。”

    被云雁回意味深长的眼神一看,其他门吏全都回过味儿来,也都将兵器亮了出来。

    ――先前说了,虽说有这么个规矩在,但是他们哪敢真动手。但是,现在是云雁回出这个头,对方还是曾经被云雁回搞过的张家人,他们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不得不说,云雁回简直就是最佳人选了,既能来做门吏,又不惧来者身份。

    别说他敢动刀,他就算不动刀,只去阻拦,别人也不敢推他啊。他要是就地一躺碰起瓷来,谁担得起?

    随从退了一步,白着脸道:“你一个小小门吏,也敢对皇亲国戚动刀兵?你不要命了!”

    云雁回冷冷一笑,“便是姓赵的,我也搞过,姓张的……算老几?”

    他倒是无心解释,“搞”是哪个搞……

    就这么句话,差点把张尧封的鼻子气歪了,没法再装逼下去了。

    ――虽说张贵妃不如以前受宠,但是她的家人某些习惯已经根深蒂固了,尤其是张尧佐还在外地,并没什么太大感受,“狂妄至极!我今日便替包拯管教一下!”

    云雁回打断他,“哦,好像姓张的,我也搞过呢,打断腿滚回老家去了。”

    张尧佐的表情凝固了,显得非常可笑。他就是再在外地,也已从书信中得知他侄子的现状。

    那么,眼前此人是谁,就不需再问了。
………………………………

第204章 他要倒霉了

    张家的小衙内被一个无品无级的小吏暴打一顿,满城裸奔,现在还在老家反省――不过他真不知道那小吏本职其实是个门吏。

    张尧佐在家书中得知了这件事的真相,虽说张衙内被惩戒的真实原因其实是在外自称国舅,冒犯了帝后,但是官家会选中云雁回来出这个面,对其宠信可见一斑。

    这一刻,张尧佐竟然在心底庆幸――幸好他的“谨慎”了些,没有让随从再显摆自己的国丈身份。不然,云雁回又是一状告上去,一个国舅,一个国丈,都完了。

    张尧佐已经萌生退意,但是就这么缩了,他面子往哪里放呢

    好在张尧佐也是一个懂得变通的人,他指着云雁回说道:“早就听说开封府衙的官吏们刁钻至极,就会欺压良民,现在一看,果然是嚣张跋扈,本官不过想求见知府,你便打打杀杀,成何体统!”

    张尧佐的随从不明就里,还有点莫名其妙,觉得对话怎么倒退了。

    “哈哈,原来你只是想求见知府吗?那你名帖拿来啊!”云雁回也不和他计较,慢悠悠地将刀插回去,只是动作十分不熟练,需得小心对准了,才能慢慢插回去。

    张尧佐看到眼皮都抽搐了两下――就这两下功夫,也敢说要砍人?

    张尧佐冷着脸对随从道:“名帖呢?”

    随从一脸懵逼,他们就没想着投什么名帖啊,怎么会随身携带呢。

    开封府一干门吏全都默然无声地看着他们,叫张尧佐大觉面上无光,在随从脸上扇了一下,“你这废物点心!”然后趁机拂袖而去了。

    随从委屈地摸着脸,看看云雁回他们,便追了上去。

    其他人都松了一口气,对云雁回说道:“雁哥儿,今日多亏是你在这儿了,否则,叫他进去了,不知道得多热闹。”

    “唉,就是啊,像这等人,赶也不好赶,真个进去了,还耽误府台处理政事。”

    云雁回却野心很大,拍拍手,“哼,他以为他跑了就算完了吗?他要倒霉了!”

    大家面面相觑。

    怎么的,雁哥儿这是……不打算放过人家了?

    ……

    云雁回当然不打算放过了,都骂到门上来了,若不是今日他守门,令对方心有忌惮,那还不得骚扰到包拯面前去啊?

    云雁回跑去找包拯,见他公孙策也在书房里。

    “雁哥儿来了,听说你方才在门口大发神威?”公孙策亲自给他倒了杯茶。

    “先生消息真是灵通啊。”云雁回一脸微笑,意有所指地道,“而且料事如神。”

    公孙策冲他眨了眨眼睛。

    包拯生气地道:“岂有此理,贵妃出身寒门,为了抬举自家门户,就怂恿官家屡次加封娘家人,还委以重任。张家不知羞耻,得志之后,反而愈发嚣张,现在竟然还不知悔改,胆敢欺上开封府!”

    “就是,我听说上次……那什么之后,官家有意加封正牌的国舅爷,但是皇后娘娘都拒绝了,可见这就是差距啊。”云雁回也附和道,“方才在外面,都要我动刀子了,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

    这些人,连名帖也不携带,完全是很不尊敬的找茬范儿。可惜啊,遇到硬茬了。

    包拯思考片刻,“我要再写一封奏折给官家,这样的人,不能再为官。”

    “等等,府尊,贵妃和官家毕竟是青梅竹马,虽说最近因为贵妃娘家的举动,令官家有些不悦,但是咱们逼太紧,反而给了贵妃卖惨的机会。”云雁回小声说道,“不如与台谏官员都通个气,统一一下口径,咱们这样……”

    包拯听了之后,有些犹豫,“这样好吗?”

    公孙策深深看了一眼云雁回,“雁哥儿是越来越坏了。”

    “好说,好说。”云雁回喝了一口茶。

    ……

    之前张尧佐在河阳时办事不怎么地道,胡乱处理百姓的上诉。

    这河阳也是京畿城邑啊,一来二去,就有风声流传到了开封府来,耿直的包拯知道后,禀报了仁宗,仁宗遂命其回京。

    案子肯定是翻不成了,但是仁宗向来仁厚,连庞太师都留了多次面子,何况是张贵妃的家人。

    所以,河阳张尧佐可能回不去了,但也不至于没官做,问题是仁宗下一步要怎么安排他。

    结果云雁回这么一提议,之后包拯还有台谏官员都统一口径,这外戚不可以主持大计,若是官家有意任用,还是把他调到京中来,在大家的监督下,做点不痛不痒的事情。

    更有人如此建议:既然张尧佐从前不懂得如何处理百姓诉讼,不通法制,那么,干脆把他安排在开封府做一名推官,跟着包拯学一学吧。

    包拯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还曾经参过张尧佐,一定不会徇私的。此人若想作乱、耽误百姓不可能,若想学习上进,也算有机会。

    这个提议一说出来,很多人都觉得合情合理,纷纷附议。

    就是仁宗,听了也觉得特别好,问了包拯愿不愿意,包拯板着脸说愿意。

    这么一来,仁宗顿时觉得非常好,张贵妃没法说什么,百官也觉得满意,对于张尧佐,也不失为一个机会。

    于是,仁宗一声令下,就把张尧佐原来的差遣夺了,换成开封府推官,即日起走马上任。

    ――仁宗若是知道开封府门口曾经发生过什么,以及这个主意其实是云雁回提出来的,那么他一定会多想。

    可惜,他现在并不知道,才会真心诚意地觉得这样对大家都好,否则定能猜出来一些真相

    最懵逼的就要数张尧佐了。

    他们一家人都在家讨论过了,觉得那些如狼似虎的台谏官员很有可能求官家把他的官职都夺了。

    但是没关系,只要他乖乖认了,过了一段时间,以官家的性格反而会自己愧疚,觉得罚得太重,然后重新安排他。

    毕竟张尧佐和家人聊过之后,才后怕地发觉皇后入主后,贵妃娘娘情况不是很妙,否则放在往日,他哪里还需要认错,叫贵妃娘娘去撒个娇就是了。

    可现在是什么情况,那些人怎么异口同声,要把他送到开封府去?

    开封府,那可是包拯当家,以包拯的为人,他到开封府去,也许包拯不会为难他,但是,他还能活得自在吗?

    还不能拒绝,看官家那样,要是拒绝了,分明就是不识抬举。

    张尧佐顿时觉得天都要塌了,颇为生无可恋!

    ……

    郁闷的张尧佐请了病假,待在家好几天,做了心理准备,这才去上班。

    张尧佐的夫人深知自己丈夫是个什么德性,小心提醒他,到了开封府,千万不能像在河阳那样行事了,否则,被包拯落了面子是小事,令官家恼怒就不好了。

    张尧佐长吁短叹,一想到自己从前以国丈自居,现在却要屈居那包黑子手下,真是千百个自怜自艾啊。

    张尧佐塌着肩膀骑马去上班,到了门口,远远就看到那个姓云的混账小子,今日正是他当值。

    张家又一次倒霉的消息已经传遍汴京了,张尧佐更被塞到了包拯眼皮子底下镇压着。与这个消息一起被大家八卦着的,就是原来云雁回终于回开封府当差,而且是去守门了。

    如此一来,大家有好戏看了。

    众人不知道云雁回和张尧佐早就交锋过了,只觉得一来张家和云雁回有前仇,现在一府为官,是推官为难小吏呢,还是小吏买通食堂搞推官啊?

    二来,也不知道云雁回守门会不会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发生,又叫谁倒霉。

    不知道人民群众想法的云雁回非常快乐呢,看门看得不亦乐乎。

    三毛这两天都蹲在门口陪他一起当值,而且啊,随着他看了几天门,最近上门的人好像都老实了很多,一个个态度都十分好地走流程,让大家工作轻松不少。

    门房的同僚们,都说这是雁哥儿的功劳,没听说好些衙门的人都在背后抱怨开封府大材小用么,把这么个人放来看门,他们还怎么冲门吏撒火啊?

    最可怕的是,放这种人来看门也就罢了,这人还老是买一送一。

    比如说,有个宗室郡王的儿子被包拯逮进去了,他想到开封府捞人呢。

    结果气势汹汹走到开封府,就看到云雁回,他的气势就稍微弱了一点,但无论云雁回说什么,他还是坚持要进去捞儿子的。

    结果呢,下一秒就发现八王府那位在大理寺工作的小王子正坐在一旁,幽幽地盯着自己看。

    这位郡王顿时就怂了,心想妈的我明天再来,于是先回去了。

    第二天他又来,还是云雁回当值,赵允初倒是不在了,他心想这下子应该没事了吧。结果扯皮之间再次发现一旁虽然没有赵允初,但是有个很眼熟的人,一问之下,是帮公主殿下来送东西的小太监。

    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就算旁边没有买一送一,他也不想再来了――怒气一消就想明白了,人家人虽然不在,心也是在的啊!

    如此一来,开封府的进出纪律才在短短时间内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罪魁祸首……不对,首席功臣云雁回,现在就正用脚拨开蹭自己的三毛,“去去去,我在当值呢。”

    张尧佐闷闷地在门口下马,叫人牵去马棚,自己走了上去。

    短短几天而已,张尧佐已经从上门找茬的人,摇身一变成了开封府的推官,是他们的“自己人”了。

    按理说,面对这些最底层的下属,张尧佐应该很威风才对。事实上却是,他觉得自己像打了败仗的将军一样,简直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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