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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小吏-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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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哦,再见。”云雁回没忍住,捏了赵允初的脸一下,缩回来干笑了两声,“哈哈,痛吧!”

    赵允初眼神暗了暗,捂着被捏得有点发红的脸,小声道:“痛痛的”

    云雁回想到一句话,我要控计我计几。

    “赵允初”之名传遍汴京还没多久,讨论的声音还未停息呢,第三天大家看到的东京日报上,就又出现了整版的广告,只有两个整版毕竟登太多效果也就不好了。

    这是汴京一家玉器行打的广告,整个版面干干净净,连像云雁回设计的寿字底纹那样的装饰都没有,除了右下角用稍微小一点的字写着的玉器行地址与店名,中间就是一行大字。

    “还没想好广告词,先抢了前排再说。”

    看到这广告后,很多人都喷笑出来了。

    翻过来,第二个整版的广告则要正常多了,是一家名叫济福的珠宝行打的广告,还有插图呢,是一对青年男女,男的在给女的插珠钗,旁边写着“济福在手,一生牵手”。

    但是看看后面,大家还是会忍不住翻到前面去回味那句非常直接的大白话。

    毫无疑问,这个前排的效果真的很好,勾起了很多人对玉器行的好奇,想知道这样一个逗逼的店铺是什么样子。

    接下来增加的客流量,更让登广告前还有点怀疑的老板高兴得跑去编辑部请大家吃酒了。

    很显然,这根本不是没想好广告词,而是故意这么做的。

    也正是这条广告词带的好头,让接下来很多商人都会尝试一下剑走偏锋。那些经典的广告词固然可以流传很久,但是汴京人民也很热爱看这种有趣味的广告词。

    所以,即使云雁回没有过多插手,后来也发展出了各种让他觉得有点眼熟的路数,比如同行业之间把争斗给娱乐化,登在广告上,转化成一种吸引人气的方式。

    这样一来,一是便宜了东京日报,二来就是叫汴京市民大呼痛快了。很少人会去细思那些广告其实是经过深思熟虑、有意为之的,只觉得特别好玩、热闹。

    而市民们乐于关注了,不像以前报纸刚出来的时候,连广告也会仔细看看,再次提高了关注度,也叫广告商们愈发乐此不疲,且更加上心。

    在这个上面,大宋绝对走在世界的前沿了,没几年,比较大的商号就都专门养了部门负责做广告营销,至少也是专门拨经费了。
………………………………

第195章 认亲

    北宋前期的外命妇封号基本是沿袭了唐朝,分为九等,大长公主、长公主、公主、郡主和县主是给皇室和宗室的,这以下的国夫人、郡夫人、郡君、县君才是给官员眷属、社会上一些受到旌表的妇女之类的。

    此番,经过一番准备后,仁宗便下旨,封郑苹为河内郡太夫人,嘉奖她教子有方。又有双宜,也被封为清河县君,并赐婚沈括。

    一般来说,封赏官员女眷,都是官员的母亲和妻子,和妹妹是没啥关系的,而且,一般封号是和丈夫的官职相对应,不会超过他们。

    但是云雁回家里这两个情况都不一样,郑苹呢,她儿子压根官都没做,旨意上只是含含糊糊夸了一番。而双宜呢,干脆比照她未婚夫的成绩来。

    郑苹还说呢,既然有她这个例子,那么未来云雁回的妻子封号可想而知了,她是郡太夫人,云雁回的妻子就是郡夫人。这其实是同一个等级,只是为了区分一下婆媳。

    吏部的司封部奏拟了封号,再由官告院颁发封赠诰命,云雁回家就正式多了两个外命妇。当然,等双宜出嫁之后,就只剩一个了。

    郑家的人过年时才请了郑苹回去吃饭,这会儿也觉得与有荣焉,又请郑苹回去庆祝。

    当初郑苹私奔的时候,谁能想到这一天啊。且不说她前夫是个苗人,后来更是死不见尸,她还死犟着不肯回去。

    就是后来,再嫁的人家也不过是个平头百姓。

    所幸,生了个好儿子,未及加冠,就已经是东京城一霸了……

    “回郑家吃饭么?又不是过年,也没必要去嘛……”云雁回嘀咕了一下。

    “双宜就快嫁了,还是回去比较好。”郑苹仔细考量了一下,“你要为双宜想想,毕竟,她是姓郑的。”

    倘若双宜嫁的是普通人也就罢了,但是沈括也是官宦世家,自己在朝为官,双宜总归要和婆家还有沈括的上下属女眷打交道的,她得进入汴京的命妇社交圈,光靠能打,是不行的。

    云雁回想了下,郑家的女性那么多,再有各个姻亲的关系,和郑家和解,的确对双宜日后交际有好处。他不禁思考,当初郑苹松口,会否就是因为思考到了双宜。

    “那好,我陪你一起回去。”云雁回说道。

    此前,过年时也只有郑苹回去,郑家老多人问了。

    郑苹笑了,“这下子,你不怕他们给你介绍女娘了?”

    云雁回不是自恋,但是,他觉得郑家还是很有可能想和他亲上加亲的……

    云雁回讪讪笑道:“再怕也要去啊,事关我们双宜日后的幸福。”

    双宜坐在一旁,没精打采地道:“怎么这么麻烦……”

    “人生在世就是这样了,哪能事事如意呢?就算我帮你找个有马有房,父母双亡的夫婿,也不见得就不必和其他妇女打交道了啊。”云雁回说道。

    这沈括,已经够可以了,他爹在外地为官,老家又离得十万八千里,一年不一定能见一次。结了婚之后,小两口二人世界可以过很久呢。

    郑苹听他说什么有马有房,父母双亡,就一巴掌拍了过去,“瞎说什么呢。”

    父母双亡,这什么破条件啊,被雁哥儿说得仿佛很吃香一般。

    吃香当然不是在这个时代吃香,云雁回叹道:“不是我恐吓你,成了命妇之后,行为就要受到很多拘束了,不然被撸了诰命,也难看得很。所以啊,你日后出门要么还是乔装打扮一下好了……”

    双宜好像瞬间就懂了为什么云雁回以前一直拦着不要封号,不禁沉思道:“竟是这么麻烦,那和离会不会受到影响?”

    郑苹:“??”

    双宜:“雁哥儿跟我说,成亲后不要急着要孩子,婚姻不是一次定终生……”

    还没说完呢,郑苹就抄起扫床榻的小扫帚往云雁回身上拍去,撵得云雁回满屋子跑,“你就跟你姐灌输这些!”

    云雁回不敢反抗,只能乱跑,“沈存中都没意见,您恼什么啊!人品太高尚了,坑得又不是自家人!”

    郑苹一眼就看穿了,“沈存中没意见,是你没跟他说过吧?”

    要让沈括知道云雁回教他姐嫁人也有回头箭,一次不行大不了离了再嫁,沈括还不得气死啊?

    云雁回嘿嘿干笑,干脆开门躲出去了。

    一出去,刚好就看到沈括拎着一盒点心出现在院门口,“雁哥儿,你怎么了?”

    “没什么,”云雁回若无其事地道,“你怎么又来了,你别老来啊,双宜现在赶工给你绣水鸭子呢,可怜见的,你老来扰乱她心神。”

    婚期定在年底,双宜最近正在给自己绣嫁妆,是越绣越绝望,云雁回都想好了,郑苹一个人都不够,干脆只叫她绣个边边角角,大头拿去找郑家女眷。

    “我也没见她,我就是送个东西……”沈括不好意思地道,“今日尝到这个,还挺好吃的,便买了一盒。”

    “啧啧……”云雁回看沈括已经成功变成恋爱脑了。

    ……

    过了几天,云雁回就和郑苹、双宜一起上郑家去了,郑家准备得跟过年似的。

    借着在这里小住的机会,云雁回就和郑苠聊了聊。他觉得,郑苹说得很对,所以他决定做得彻底一点,让郑苠答应,叫双宜在郑家发嫁,正式作为郑家女出嫁。

    虽然说云雁回对郑家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双方也不至于不死不休,这次有需求,云雁回完全是抱着做交易的心态。

    毕竟,除了郑凌之外,他和郑家人并没什么感情。

    郑苠看他把态度摆得分明,十分遗憾,但以他们以前的行为来看,这已经很可以了,饭总是一口一口吃的嘛。

    于是,郑苠也答应了,甚至要帮忙操办婚事。

    云雁回便是再能干,也没法揽下这种事,但是郑家做这种事是十分熟门熟路的,肯定办得很有面子,所以承了这个情。

    还有一个小小的附加条件,就是双宜绣工很差,要劳烦郑家的女眷贡献集体的力量了。

    郑苠很想说什么,几度欲言又止地看着云雁回。

    云雁回喝了口茶:“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舅舅。”

    ――双宜都要以郑家女的身份出嫁了,他还能一直管人叫知院吗?

    郑苠幽幽道:“阿苹从前在闺中时,针线是整个族中姐妹里,数一数二的好。双宜自幼由她教习,女红怎么会如此差呢?”

    郑苠曾经私底下向郑凌打听、关心云雁回的情况,他只知道云雁回的针线活儿都很不错,想当然的,便以为双宜更好了。

    谁知道,看了才晓得,双宜的针线简直令人发指。可以说,双宜和郑苹之间,差了一百个云雁回。

    云雁回:“因为小时候我们家穷,一直就是把女儿当儿子用,把儿子当牲口用的。”

    郑苠:“……”

    这话一说,郑苠顿时噤声了,太尴尬了!

    其实完全是因为双宜没有这个天赋,云雁回一来给她挽尊,二来这么说了,立马能堵住郑苠的嘴。

    半晌,郑苠才讪讪道:“到时候,我选两个针线好的丫鬟,陪嫁过去。”

    云雁回无所谓地点头。

    这时候,郑凌撒腿跑进来,“雁哥儿,阿翁,雁哥儿晚上睡我院子吧?”

    郑苠一掌拍在桌上,怒道:“你喊什么?”

    郑凌被吓到了,差点双腿一软跪下来,“我我我……”

    郑苠哼道:“雁哥儿是你能喊的吗?长幼有序,你得叫表叔。”

    郑凌懊恼地喊了云雁回一声,从前他在家里也喊过,但是云雁回那边不认,后来渐渐就宽松了,他叫雁哥儿也没怎么样。

    谁知道,现在突然又严格起来了。

    “舅舅,我们下去玩儿了,下回再聊。”云雁回干脆趁这个机会出去。

    “好的。”郑苠语气柔和了一点,“没事也带着你其他侄儿一起,我总叫他们和你长进长进。只是没有机会,你好不容易回来呢。”

    “嗯。”云雁回应了一声,和郑凌一起出门了。

    郑凌吃惊地道:“这……雁哥儿,你叫阿翁舅舅,你认回来了?”

    “叫表叔!”云雁回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礼貌。”

    郑凌:“……”

    郑凌非常郁闷,云雁回又道:“哎,我是不是有很多表侄、表外甥之类的啊,带我去见见呗。”

    “哦……”因为大办喜事,很多亲戚、外嫁女之类的,都来府上了,还真是很多晚辈都在。何止是表侄、表外甥啊,连侄孙都有了。

    郑苹是私奔的,云大又早没了,这么多年,云雁回还真没和这么多亲戚聚过――起码一个排的侄子、外甥!

    挨个认了一遍之后,云雁回对郑凌说道:“不错,我看哪个都比你强啊。”

    郑凌气结,“我不理你了!”

    云雁回:“哎呀,你怎么跟个……跟赵允初似的。”

    郑凌:“……你本来是想说跟小娘子似的吗?”

    云雁回含糊道:“差不离,差不离。”

    郑凌:“……”

    “说起来,你和赵允初又是怎么回事啊。”郑凌总算是犀利了一回,毕竟他是比较了解内情的人,才不会被什么兄弟之情蒙蔽,“你还登报给他庆生?你们不正常啊!怎不见你登报给你妹妹招女婿啊。”

    “……”云雁回望天,“别提,《东京日报》也准备接征婚广告了……”

    郑凌揪住不放,“你不要岔开话题。”

    云雁回只得摸摸脸,说道:“我真没想泡他,我就是趁机举个例子赚一笔!”
………………………………

第196章 一吻定情

    郑凌沉默了好久,他是在琢磨这个“泡”字的意思,别说,还真被他给意会到了,不禁怪异地看着云雁回,“雁哥儿,你比我聪明,我就不教你怎么做了。”

    云雁回勉强笑了一下,“你别这么说啊,我会骄傲的。”

    郑凌斟酌了一下,说道:“不过我还是想借一句你曾经告诉过我的话,来提醒你,凡事都要看清楚摸透了再下手。当然,你如果已经考虑过了,当我没说。”

    云雁回不禁哑然。

    他早就觉得这个状态不太对,别说默念,手抄都抄下来半本佛经了,不过有点惊讶,最后是郑凌来和他说这个话。他一直觉得,郑凌还是个熊孩子呢。

    加上上次要办画学的事情,看来,郑凌也是长大了。

    云雁回有些唏嘘,倒是郑重地答应了,“我知道了。”

    他们本来是在角落里说话,这时候,一个小孩摇摇晃晃地走过来,一下扑住了云雁回的腿,嘴里含糊不清说这话。

    郑凌蹲下来,把他提了起来,张望了一下,和小孩的家长对上视线,点了点头,放下心来,反正在自家,“越哥儿啊,刚刚怎么没见到你?是不是又摔跤,换衣服去了?”

    说着,他给云雁回介绍道,“这是冿堂哥的儿子,来叫阿翁。”

    越哥儿被郑凌双手抱着腰,自己却一个劲儿往云雁回那边伸手,“抱,抱。”

    郑凌:“怎么第一次见面,就这么亲你啊?”

    云雁回也觉得稀奇,而且更稀奇的是,他总觉得越哥儿看起来怪眼熟的,“哎,等等,你家越哥儿是不是长得和赵允初有些像啊?”

    郑凌哈哈一笑,“像也不奇怪啊,他娘也是宗室,和赵允初论得上亲呢,没出五服。”

    “难怪。”云雁回伸手把越哥儿接过来,越哥儿立刻紧紧抱住他的脖子,真的是非常喜欢他的样子。

    要不是郑凌十分确定他们是第一次见面,都要怀疑了,不禁感慨道:“说不定,你就是招这种长相的人喜欢。”

    云雁回:“……”

    云雁回:“这是我有亲和力,好吗?小朋友们一看到我,就喜欢我了,是吧?”他歪头问越哥儿,越哥儿根本听不大懂,而且是说不全话的年纪,但还是用力点头,十分盲目。

    郑凌觉得好笑,这时候越哥儿的父亲远远看到云雁回和越哥儿抱在一起,也走过来了,“没想到表叔和越哥儿如此亲近,这也是缘分啊。”

    越哥儿抱着云雁回的脖子,对着他爹兴奋地叫着根本听不懂的语言,不过大家还是能看懂意思的,应该是在给他爹介绍,他非常喜欢这个阿翁。

    云雁回因为越哥儿长得和赵允初有些像,所以也有些爱屋及乌,“那是,我们投缘。”

    因为越哥儿有了新好,一时离不得,总是缠着云雁回,叫郑冿也无法拉开,否则小孩子哭闹起来没个停。但云雁回看在他长相的份上,是十分宽容的,吃饭时也主动承担了喂饭的责任。

    郑冿在旁看着,以前吃饭时总是不好好吃的越哥儿,到云雁回喂的时候,便乖乖坐在那儿,张口吃饭,更觉惊奇。

    一旁的郑家人们也都夸起来,说云雁回温柔体贴,以后肯定是个好爹。

    云雁回机灵得很,一听那话里话外又是要给他牵红线的意思,连忙退避三舍,“我吃饱了,铺子里还有事,先走了。”

    那些人只能惋惜地看着他。

    不过云雁回一起身,越哥儿就伸着手想要他抱了,看到云雁回不但没有抱他,反而走到门口去,眼中有些不可置信,哭了起来。

    云雁回脚步一顿,看人小孩哭得撕心裂肺,就不太忍心了。

    郑冿把越哥儿抱起来,“没事,没事,表叔你去吧,我叫人把他送到他娘那里去。”

    越哥儿在郑冿肩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冲云雁回伸手。

    ——真是个哭包啊。

    云雁回脚下不由自主走回去了,“不如,我带他一起吧。”

    郑冿惊讶地看着云雁回,“这不方便吧?”

    这岂不是打扰了云雁回,更重要的是,云雁回虽说是他表叔,但这么年青,哪里知道照顾小孩啊。

    云雁回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解释道:“别看我年纪不大,我弟弟小时候都是我在照顾的。”其实还有双宜,不过这就不适合说出来了。

    “我作证,他弟弟那么大人了,还叫他抱起来吃早饭。”郑凌凑了个热闹。

    郑冿这才说道:“那我叫个丫鬟跟着……叨扰了表叔了,不瞒你说,我是松了口气的,这孩子倔得很,嗓子还特别好,哭起来一个时辰也不带歇气的,他娘都没办法。”

    于是,郑冿便叫了个丫鬟来,备着一些小孩常用物品,跟随云雁回一起出门了。

    云雁回本来就是为了躲开这里的亲戚,随口说的要去铺子里,他如今一个月也不一定去一次的。但是,既然都这样了,自然还是要去一趟。

    因为越哥儿不肯叫别人抱,所以云雁回自己抱着他,丫鬟跟在后面。

    路上,云雁回还买了个糖人给越哥儿拿着舔,到了铺子里,就更好玩了,越哥儿家里没养缸,还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呢。一个个透明的水缸里面,装满了奇妙的世界。

    云雁回权当是带小孩儿玩了,欣赏这些水景缸,顺便也装模作样问一问水景记的经营情况。

    越哥儿趴在水缸上,不时指着里面的东西,回头看云雁回,发出快乐的声音。

    云雁回心里一动,叫人拿了个特别小的缸来,放上一些卵石,又装了几条漂亮的小鱼进去,送给越哥儿。

    那几条鱼都是越哥儿方才看了很喜欢的,这会儿抱着小缸,简直不愿意撒手了。

    云雁回蹲下来笑盈盈地说:“这下可怎么办,是抱这个,还是抱我呢?”

    越哥儿看看缸,又看看云雁回,短腿一迈,跑到丫鬟那里,把缸塞给了她,然后又钻到云雁回怀里,抱住他的脖子了。

    “看来还是我比较重要一些?”云雁回轻轻捏了捏越哥儿的脸蛋。

    虽说长得有相像之处,还都是哭包,但是越哥儿的性格和赵允初却不大一样。赵允初比起越哥儿,还是要羞涩多了,别说像越哥儿这样求抱,他通常都是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云雁回。

    就连哭,也是越哥儿嚎啕大哭,赵允初则无声啜泣。

    云雁回正在心中对比,忽然听到赵允初的声音时,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赵允初走进水景记,“我,我还以为看错了呢……”雁哥儿可是不常到水景记来的,他解释道,“我给我爹来买螺了,他的缸长了水藻。”

    “我来看看情况。”云雁回说着,还转了个方向,把越哥儿的脸露出来,“你看。”

    赵允初便看到了越哥儿的脸,眼睛瞪大了一些,“这是谁?有些像我呢!”

    “是吧?我也觉得看上去像你,他娘和你是亲戚。”云雁回给他解释了一下,“这是郑家一个表亲的孩子,管我得叫阿翁。”

    赵允初点点头,“原来如此,雁哥儿的辈分又涨了。”

    虽说长得像,但是越哥儿可半点没有要亲近赵允初的意思,看到赵允初凑近了,还伸手去推他呢,然后把手护在云雁回肩膀上,就像护食一样。

    云雁回笑了起来,“还以为你们也会一见如故呢,他可是一看到我,就黏住不放了。”和赵允初小时候一样一样的,怎么说也得有点共同语言吧?

    赵允初盯着越哥儿看了一会儿,“哼,怎么可能,这小孩真霸道。”

    “他就是个小孩。”云雁回失笑,“好了,你不是要买螺吗?说下,你阿爹爆的什么藻,选些合适的螺回去吧。不要买多了,这些螺长得特别快,小心水藻没了,螺又爆缸了。”

    赵允初点点头,把他爹的水缸情况说了一下,叫这里的店员挑了一些螺,放到一个竹子做的容器里,那容器上面还刻了水景记的字样,拴了绳子,好叫他方便拿着。

    “走,我送你回去,然后我也该回去了。”云雁回抱着越哥儿说道。

    “不用麻烦了。”赵允初客气地低头说道。

    赵允初总是这么为人着想的,云雁回说:“没事的,走几步路又不会死。”

    他非常坚定地送赵允初回去,因为去赵允初家的路和郑家是不同路的,他还体贴地叫丫鬟就留在水景记等他。

    云雁回路上又想起郑凌说的话……看清楚吗?

    他偏头一看,赵允初捧着那竹筒,十分仔细小心,不想把水洒出来。

    对于赵允初,其实云雁回很了解了,现在看来,真正没有看清楚的,反而是自己的内心吧。

    云雁回深觉赵允初始终还是保持着赤子之心,从小到大如此,很难得,这个形成原因有很多,既有他的本性在里面,也和他的生长环境离不开关系。

    至于云雁回自己就不一样了,他总是想得特别多。他知道这不是不好,想得多有的时候帮助了他更好地生活下去,但是有的时候,也束缚住了他。

    他们走到了王府侧门口,四下无人。

    赵允初手摸着门,“我到了……”他眼神闪烁,舔了舔下唇,“雁哥儿你要不要进来喝杯茶呀?”

    赵允初大概也不知道,往往一个细节就能暴露人心,进来喝茶?这都属于套路了。

    即便再笔直,云雁回也明白赵允初应该还是喜欢他的了,只不过甘愿退一步做朋友。

    更何况……他现在,好像也不怎么直了呢。

    云雁回眼神一暗,一手还抱着越哥儿,一手却伸出去撑住赵允初身后的门,发出“咚”的一声——没错,他单手壁咚赵允初了。

    很可惜,因为身高不够,所以云雁回只能踮起脚来,亲在了赵允初嘴唇上。

    这一幕,何其熟悉啊,只是这一次云雁回是绝对没有中蛊的。

    赵允初瞳孔缩了一下,便觉得浑身发软,好像踩在棉花上一样,整个人都被雁哥儿的气息还有那无法名状的惊喜与感动包裹住,从头皮到脚尖,就流淌着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心跳得就像要炸开一样。

    云雁回也没亲多久,他踮脚踮得还累呢,不多时也松开了。

    只见赵允初整个人都僵硬了,眼睛里蓄着一汪泪水,弱弱地说:“你你……你这是做什么……”

    云雁回坏坏一笑,“不知道做什么呀?那我走了。”

    他作势转身要走,赵允初哪里装得下,伸手一拉,便把云雁回按在门上,羞涩地说:“不行,你要负责呢……”

    说罢,他便琢磨,现在是主动亲一亲,还是叫雁哥儿来亲亲我呢。

    越哥儿猛然发出惊天动地一声嚎哭,“呜呜呜哇——”还一把揪住了赵允初的头发,用力拽,“呜呜呜你坏——”

    云雁回顿时慌了,“哎呀……”

    赵允初本来是含着泪的,这会儿泪珠真的掉下来了,楚楚可怜地辩解,宛如一朵风中摇曳的小白花:“是他亲我的!”
………………………………

第197章 好好学习

    虽说赵允初的小白花扮演得很成功,但是无奈他面对的又不是什么彪悍正室或者妖艳贱货,只是一个熊孩子,所以也只能看着云雁回为了把他的头发解救出来,抱着越哥儿温声哄他了。

    赵允初在一旁嘟哝,“差不多就行了……”

    “时辰不早,我先回去了,免得人家家长担心。”云雁回说道。这个时候又没有什么即时通讯的物件,他把人孩子带出来玩,总要考虑一下家长的心情。

    “啊?”赵允初扶着门,看着云雁回的神情就仿佛他要始乱终弃一样。

    云雁回不禁想笑,对着赵允初勾了勾手指。

    赵允初稍微弯腰,凑到他面前来。

    云雁回这回学乖了,非但是抱紧了越哥儿,一只手还捂住了他的眼睛,以免叫他看到这样少儿不宜的画面,然后才抬起脸,亲在赵允初唇上。

    云雁回看到赵允初先是瞪着眼睛和他对视,然后就立刻羞涩地闭上了眼睛,遂含住他的唇瓣。

    效果立竿见影,赵允初的睫毛立刻颤动了起来,呼吸得有些急促。

    两人滚烫的气息缠绵在一起,还有唇舌发出的暧昧水声,使得这一方空间的温度好像都提高了很多一般。

    这与第一个吻是不一样的,是一个热烈的、情人之间的吻。

    赵允初的心都要给吻化了,化成一汪春水。

    半晌,当云雁回抽身时,他轻喘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目光盈盈地看着云雁回。

    “乖,我走了。”云雁回用手指把赵允初嘴唇上的水色擦去,然后搂紧了一点儿越哥儿,步履轻松地往回走。

    这一次,赵允初是无力阻拦了。

    只是,云雁回走了一段路,回头看时,赵允初果然还在原处看,云雁回便抛了个飞吻。

    赵允初脚下差点一个趔趄,十分不好意思。

    虽说就在门口了,周围也没什么人,这也是当街啊,难免不好意思嘛。

    夙愿得偿,赵允初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他的确有意识地在引诱雁哥儿,可是雁哥儿行事总是这么出人意料呀……

    赵允初怀着一腔甜蜜,进了王府。

    赵允迪正坐在院子里一边晒太阳一边看书,见到了赵允初,便唤他:“弟啊,你出去买东西了吗?怎不早说,帮我捎带啊。”

    赵允初停下脚步,“你书童帮你买东西,又被阿娘发现了吗?”

    赵允迪因为自己禁足,有时候想要一些什么玩乐的东西,只好打发下面的人去买。

    赵允迪忧郁地道:“别提了,我那书童帮我去买些书回来,恰好遇到了周惠林,不知道为什么,被他给打了一顿,走不得路了。”

    赵允初沉默了一会儿,想到赵允迪的现任书童被阿娘警告过,肯定不敢像以前的书童一样和他搞上床,但是这书童生得很是眉清目秀,赵允迪肯定免不了口头调戏一番,而且……

    “三哥,你真的只是买书而已吗?”

    “……”赵允迪十分不开心,“怎么了,怎么了?我被禁足多久就憋了多久了,这都是很正常的!你乳臭未干,你还是个童男,你懂什么!”

    赵允初却只是十分有优越感地扫了赵允迪一眼,和他手里包着书皮的春宫图,刚刚就在门口脱离了单身的他,才不会自卑呢,看到赵允迪这样的人,只觉得非常可怜。

    赵允迪:“……”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弟弟用骄傲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后,就走开了――到底有什么可骄傲的啊??

    ……

    云雁回也想和赵允初再多相处一下的,但是无奈,他在郑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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