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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小吏-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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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从汴京外某畿县买来的,当地人用高岭土做的砂锅,制作的过程也极其繁琐。汴京的药铺都爱用来熬药,就是因为能够最大程度保留药性。

    与此相同,食物的鲜美也能被最大程度的保留,自从有酒楼率先使用后,便逐渐在汴京的大小酒楼里流行开了。

    而且这砂锅保鲜性还特别好,据说冬天大年三十熬的汤,到了十五都能喝。比起其他的容器,熬出来的汤更为香浓。

    云雁回取了一个砂锅待用,这砂锅保养过几次,已经十分适合炖菜了。

    将洗净的鸭肉倒上葡萄酒,再加上生抽、老抽腌渍,要腌渍久一点儿,约莫大半个时辰,便可将炒锅烧热了,加葱、姜炒到出香味了,再放入鸭肉。

    煸炒到鸭肉变色,倒进砂锅里,再次倒半锅葡萄酒,撒上盐,放陈皮、八角、桂皮、紫苏等。

    如此用小火慢慢焖,焖到葡萄酒还剩一半了,便放些冰糖,收汁出锅。鸭肉颜色发红,饱饱地吸收了葡萄酒,混合本身的鸭肉香,与香料的味道,香气扑鼻。

    云雁回尝了一块,差点泪流满面,太好吃了,妈妈,我做菜怎么这么好吃啊!

    鸭肉味道浓厚,肉肥骨软,还没入口就十分诱人了。一口咬下去,更是肥嫩得不得了,鲜香细腻,带着葡萄酒和佐料的香味儿。

    至于葡萄酒鸡翅又简单得多了,云雁回喜欢吃翅根,肉质比鸡腿更加活,又比翅尖肉多。翅根焯水沥干,小火煎到焦黄色,加上盐、酱油翻炒,再倒入葡萄酒烂煮入味后,大火收汁,洒上一些花椒粉。

    两道菜都是咸香的,吃了容易想吃米饭,云雁回打了一碗饭,又倒了一壶葡萄酒,吃了起来,两道试验品都十分成功。

    吃了几口,外间忽然进来一名年青人,穿着燕居服,面容清俊,约莫二十多岁。

    这人进来后便负手左右张望,似乎在找什么。

    云雁回看他有点眼熟,服饰也比较高档,想来要么是府里的官员,要么是来过这里的别的衙门的人,因后厨无人,便招呼道:“中午各厢来人议事,没剩菜,倒是我这里刚炒了两道,郎君来吃一些吧。”

    虽说食堂开放的时间只有早上和午休时间,但是若有人耽误了吃饭时间,也是可以来要吃的,只要有就会供应吃饭。若是官员,还得给人家开小灶。

    这青年好似愣了一下,然后走了过来,低头打量云雁回面前的菜色。

    “我就吃了几口哈,在试验新菜,你可是第一个吃到的。”云雁回吃着觉得好,打算以后也列入菜谱呢,不过那时用的葡萄酒就得在市场上买了。他打量这人也不知道饭在哪,还好心地帮他盛了一碗米饭递过去。

    青年沉思了一下,伸手接过了饭碗。

    云雁回看他伸手,双手洁白如玉,十指修长细嫩,唯有指间有些薄茧,像是握笔磨出来的,可见是个读书人。

    青年十分斯文地抓着餐具,挟了几块鸭肉吃,又吃了一块翅根,然后微微一笑,“好吃。”

    “当然啦,这菜里加了葡萄酒。”云雁回颇为自得,“而且我做菜太好吃了,简直就是冰火魔厨嘛。”

    青年愣了一下,虽然不解其意,但还是很礼貌地笑了笑,然后自己斟了一碗葡萄酒喝。

    云雁回心里嘀咕,虽说我大方,但哥们儿你倒别人酒喝的动作要不要这么自然?

    青年品了品葡萄酒,眼神一亮,“好酒。”

    从他进来到现在,就说了四个字两个词,分别是好吃和好酒。

    云雁回哈哈一笑,“小心后劲儿有点儿大哦。”

    “香醇绵厚,这是哪里沽的酒?”青年吃了半碗,抬头问道。

    云雁回随口道:“一个走街串巷的胡商那里。”

    “不可能,”青年却断然说道,“虽说味道与胡商所卖的商品葡萄酒类似――不知为何我朝一直酿不出那样的味道――但是,胡商的葡萄酒都是陈酒,这壶分明是新旧,出坛不会超过一月。胡商要用当地的葡萄酿酒,而一月时间,可到不了汴京。”

    云雁回:“……”

    云雁回也有点呆,没想到还有人较这个真,他挠挠头,一脸天真茫然,演技一级棒,“我也不知道哦,那是不是说我走运了?”

    青年却看看酒菜,又看看他,意味深长地道:“这酒,是你私酿的吧。”

    云雁回惊讶得很,咬死不承认,“不是!”

    但青年一脸笃定,“就是你私酿的。”

    云雁回更加心惊,也不知自己是哪里穿帮了。看青年和自己无冤无仇也不像要告状的样子,反正大家算是自己人,便半委婉地承认了:“你怎么认定的呢?”

    青年:“直觉。方才进开封府时,看到了葡萄成熟,有人在采摘。加上这菜是新菜,酒是新酒。”

    “……”云雁回无语凝噎,人家是靠直觉的,你还能说什么呢?

    云雁回只得又倒了一碗酒,伸手揽住青年的肩膀,“兄台,明人不说暗话,这就是我私酿的,不过是为了做菜调味,也不卖,你看上去人这么好,一定不会告我状吧?”又在心底补了一句,你告了老子也不承认。

    青年被他揽住,有些不自然地样子,大概从未与人勾肩搭背,但也没有挣开,“嗯……”

    “太好了,来,走一个。”云雁回和他碰了碰碗,一口喝完了。

    青年也喝了两口,此时脸已经有些泛红,再一看云雁回还是面不改色,“你的酒量不错,你多大了?”

    “虚岁十七。”云雁回答道,“对了,方才你说进来时看到葡萄熟了,你不是府里的人啊?”

    “不是,我来看看。”青年说罢,又问了一个问题,“以朝廷榷曲之严,你是如何买到酒曲的?”他说着,又补充了一句,“放心,我不会坑害你。”

    “我没买酒曲啊,我没资格咋买酒曲啊,”云雁回摊手,一点也不在意把法子泄露出去,“我酿酒就没用酒曲,胡商的葡萄酒和我们的不一样,也是因为没放酒曲啊。葡萄酒之所以是葡萄酒,那是用葡萄酿酒,放了酒曲葡萄酒成作配的了。”

    “竟是这样?”青年沉吟道,“有道理……”

    “嗳,哥们儿,”云雁回言语之间,已经默默把称呼从郎君变成了兄台再到哥们儿,“你不是府里的,那是哪个衙门的啊?大理寺?刑部?”这都是最常和开封府打交道的部门了。

    青年:“垂拱殿。”

    云雁回:“视朝的地方啊,你是侍卫亲军?”

    青年尚未说话,这时外间又进来一名中年男子,面白无须,团团嫩嫩,躬身用公鸭嗓说道:“官家,开封府通判求见。”

    云雁回:“……………………”

    ……妈的!!

    为什么觉得这人眼熟呢?因为每年元宵人家出来与民同乐都能远远看上一眼!

    为什么自称在垂拱殿上班呢?因为每天在那儿处理政务啊!

    为什么,为什么就没有早点认出来呢……

    云雁回心里有个小人儿,已经哭晕在厨房。

    “嗯,去堂上。”仁宗放下酒碗,负手走了出去,走到门口,回头笑了一下,“小孩,这次我就不记你的名字了,功过相抵。”

    不记名字,无奖无罚。

    大概是他献食有功,但酿酒犯法,还管官家叫哥们儿,才有了个功过相抵……这也太刺激了!

    云雁回鹌鹑状道:“谢官家。”

    ……

    仁宗走了,还剩下半壶残酒,两碟剩菜,云雁回也没心情吃了,走出后厨,只见厨子、打杂的跪了满地,都是腿软来不及爬起来的。

    当初进献菜肴都把大家兴奋得几夜没睡好了,更何况是仁宗突然惊现开封府,差点把他们吓得心脏都要吐出来了。

    云雁回顿时觉得自己心理素质还可以了,嘀咕道:“难怪人就这么进了后厨,一个招呼的也没有……”

    众人纷纷爬了起来,“雁哥儿,怎么样啊?官家在里面看了那么久,是不是哪里没打扫干净?”

    “不知道,我也跪半天了,不敢看。”就那样的情形,云雁回哪敢说实话,让人知道他对官家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还得了?

    “我说,官家怎么会突然微服来开封府?这不正常啊!”要么云雁回怎么也没想到这人居然是仁宗呢,没事不在宫里好好坐着,在包拯不在的情况下来开封府,何止是不正常,是太不正常了!

    大家面面相觑,半晌,有人才吞吞吐吐说了所有人共同的心声:“难,难道……是包少尹出了什么事……”
………………………………

第67章 黑夜开封府副本

    仁宗微服突击开封府,除了在有名的开封府食堂逛了一圈,吃了两道菜,又与通判见了一面。

    据说勉励了一下通判,赞赏他在少尹不在的情况下,当好了家,大家工作也都很努力,又赏了些冰和果子方离开。

    开封府上下都很忐忑,觉得这极不正常。

    过了一日,方有消息传来,证实他们内心的猜想正确。

    原是包拯前往陈州查赈,查实了安乐侯庞昱挪用赈灾粮款,在陈州欺男霸女,荒淫享乐,便用御铡将其铡了。

    消息前晚传回来,听说当夜庞太师悲痛欲绝,次日又入宫见庞娘娘,父女又是痛哭一场。

    庞娘娘要求见仁宗,但是仁宗未曾召见,反而悄然来到了开封府,见了现下府里暂管事的通判。

    虽说仁宗与庞娘娘是少年夫妻,可是这事上仁宗还是清醒的,知道先前依椒房之意派了庞昱去已经是害苦了陈州百姓,虽说他没想到包拯真敢铡人,但是既然铡了,三道御铡是他应允的,自然不能打自己的脸,寒了臣子的心,于是有了开封府之行,是为表达立场。

    果然,有了仁宗这一趟,消息传来之后,开封府的人反而松了口气。

    反正不是少尹出了事,虽铡了庞太师之子,好歹也知道官家是站在少尹这边的了。

    云雁回对剧情虽一知半解,时间都不太清楚,但是好在他对主角有着充分信任。是以,在了然传书来,叫云雁回请假回大相国寺住一段时间时,他拒绝了。

    了然自是关心他,但包拯没有嫌他得罪了人,把他留在府里,还容他放开手脚创新,那他就更没有道理食言而避让了。

    云雁回非但不去大相国寺避风头,反而将小宝也叫回来了,让他和双宜陪自己住在开封府,每日就睡在包拯的书房旁,这是包拯的办公场所。正是要警惕有人来这里,搞些鬼蜮伎俩。

    仁宗亲政不过二三年,庞太师在朝中仍是势力庞大,像是之前的科考,世人都以为包拯算是他的门生,但那一次,正是因为庞太师要选用自己的人,将文采斐然的包拯只点为第二十三名。

    科考本是为天子、为朝廷选人才,庞太师却大搞黑幕,谁都有理由相信,他死了儿子,会瞄准包拯下手,开封府十有**也要被殃及。

    现在包拯正在回来的路上,他们可得把家守好了,不能后院起火。

    所幸开封府其他人大多也是一般的想法,不论他们是真的被包拯的人格魅力征服了,还是自知同在一条船,总之这一下子都打叠起十二分的小心工作,一时间尽去前些日子的懒散。

    ……

    早晨,云雁回起来去上班,身后跟着小宝和双宜,因在官衙,双宜还作男装打扮。

    到了食堂,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一阵喧闹声,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形,随手抓住一人问道:“里面是打架了吗?”

    那人回头看看,摇头叹气,“嗨,不是打架,胜似打架啊!三衙塞了人过来,借用地方吃住,说是他们的地盘在修缮,开封府倒霉就倒霉在地盘大了,现帐子都扎好了,要露营……”

    云雁回嘴角抽了一下,“什么鬼,三衙塞人……等等,塞的侍卫亲军吗?”

    那人摸摸脑袋,“嗳,好像是的……我就说有些人看上去娇骄之气那么重。”

    云雁回心中顿时念着,不知是官家煞费苦心,还是底下的人揣摩上意,设法调了一队侍卫亲军来,明面上是借住,其实是把开封府给看住了。

    云雁回如此想着,带着弟妹往食堂里面走,果然看到一群兵痞子占据了食堂一角,大模大样,边吃边笑闹,叫开封府的官吏好生不满,却也不敢埋怨。

    云雁回在这些侍卫亲军里扫了一圈,正想到同在禁军的周惠林呢,那人群中便飞出一根筷子,朝着云雁回脑袋砸来。

    双宜眼疾手快,伸手一剪,将筷子夹住了。

    周惠林排众而出,痞笑着看云雁回,“小子不错,在这儿还收小弟了?”

    他自觉把云雁回逼走了,乃是胜利者的姿态,尚不知云雁回在这里混得风生水起,快活得很。

    真他妈无巧不成书啊,这都能遇见。云雁回心底暗骂了一句,周惠林现是来帮开封府的,所以他也不好撕破脸,只做若无其事状说道:“哪是什么小弟,周兄见过的。”

    双宜领会,拱了拱手,“从前手重,多有得罪了。”

    周惠林一听双宜的话,还有这把明显不是男子的嗓音,哪能不知道她是谁,当时脸就青白交加了起来,瞪了云雁回一眼,“你这是做事,还是郊游来了?”

    云雁回嘴上呵呵了一声,心里说关你屁事。他带双宜和小宝来,知道的人没有说不好的,周惠林这智商,能懂他的配置?一个他一个双宜一个小宝,t、dps和奶都齐活了好吗?

    周惠林本也管不到开封府来,只是有点丢人,过过嘴瘾,看云雁回不理他,就回去了,和同袍一起稀里哗啦吃粥。

    云雁回一转头对小宝说:“配点泻药给我……”

    小宝:“……”

    “看什么,”云雁回弹了一下小宝的脑袋,“我等他走的时候下药,现正守着开封府呢。”

    ……

    中午,云雁回进了后厨,“还有莲子粥吗?我妹想吃。”

    有人回答:“刚出了一锅。”

    云雁回去找莲子粥,看到旁边一锅鸭糊涂正在被分装到一只只碗里,装鸭糊涂的帮工拿着一只碗背对这里好像在做什么动作。

    “怎么了?”

    那人一抖,回过身来,“雁哥儿啊,吓死我了,没干啥呢,累得很,揉揉手。”说着把碗都端到了托盘上,“我去送菜了。”

    “哦。”云雁回并未在意,倒了莲子粥出去,坐下来没多久,看到先前那帮工端着鸭糊涂正好到了周惠林那桌,周惠林还特别不满,拍着桌子说:“这么慢,听不进本少爷的话吗!”

    云雁回看了两眼便收回目光,吃完饭后找到那帮工,“你往周惠林那碗鸭糊涂里……”

    那帮工唬了一跳,不等他说完便神色慌张:“周惠林是谁啊。”

    云雁回:“就是那个特别讨人厌,大声嚷嚷的人。”

    帮工犹豫再三,小声说道:“我往他鸭糊涂里吐了口水……”

    “……”云雁回差点不知道该骂他还是该夸他,想了想,还是拍着他的肩膀道,“下不为例!”

    ……

    到了夜里,那些侍卫亲军果然排了班次,一批进帐篷,一批在府里巡逻。

    云雁回姐弟三人就住在书房旁小房间里,这是平日包拯午睡的地方,听着外面不时经过的脚步声,云雁回不禁低头说:“侍卫亲军巡逻,这可是官家的待遇呢……”

    双宜撇撇嘴,“那官家的待遇也不怎么样。”

    云雁回:“……”

    小宝也点点头:“若都是周惠林那厮一般的货色,的确不怎么样。”

    云雁回全家都讨厌周惠林,他甚至觉得好像比他本人都更讨厌,连小宝这么善良的孩子都吐槽了。

    “算了算了……我们来打牌啊。”云雁回把灯拿到面前的桌上来,摸了一副扑克牌出来,和双宜、小宝斗地主――当然,在这里它不叫斗地主。

    三人打到月至中天,小宝肚子咕咕叫了几声,云雁回便爬起来,“我也饿了,我去弄些消夜。”

    其实他也不饿,但是若不这样说,小宝肯定觉得麻烦,不让他去了。

    外面只有月光冷冷地洒在地上,云雁回拿着一根烛台往后厨走。

    周惠林恰好带着一队士兵经过,看见他便喊道:“喂,你做甚去?”

    云雁回一看到周惠林就想起他白日吃了别人的口水,也就不想生他的气了,再看看其他的禁军都一脸疲惫,就慢条斯理地说:“世侄,我去弄些消夜,你这些兄弟们可要?”

    周惠林脸顿时绿了。

    按周家和郑家的关系,他们正是这么个辈分,上次就是被郑老头这么把事压下去的。云雁回根本不认郑家,却这么叫,分明是为恶心周惠林。

    偏他那些兄弟,一听有消夜,都迫不及待地推他,“这你叔叔啊?跟他去弄些来啊!”

    “老周,我肚子好饿啊,你受累去一趟。”

    “唉不对,这人不是和老周有仇吗?”

    “管他的……我要饿死了……周兄,周少爷,周郎,你行行好!”

    周惠林森森然看了他们一眼,直到没人敢起哄,才充满怨念地说:“好,我跟你去。”

    周惠林跟在云雁回后面往食堂走,问道:“有什么吃的?”

    云雁回:“拍个黄瓜,再炒些年糕。”

    “我想吃热粥,肚子有点不舒服……”周惠林幽幽道。

    云雁回假装没听见,走到了厨房。

    将烛台放好,云雁回捡了些黄瓜出来,这都是菜地里长的,他本想自己洗了,突然瞥见叉手站在一旁大爷似的周惠林,便说:“哎,你帮忙洗下黄瓜吧?”

    周惠林忽然捂着肚子,五官扭曲,“不行了,肚子痛,我得去方便一下。”

    “真的假的?”云雁回都有点怀疑他是故意的了,怎么没说时好好的,一说就要方便了?然而只见其一溜烟跑了,只得自己收拾食材。

    云雁回拍个黄瓜的功夫,周惠林来回三趟了,脸色苍白,看起来还真是蹿稀了。

    “我没吃脏东西也没着凉,怎会拉肚子。”周惠林怀疑地目光在云雁回脸上巡睃,“小王八,你中午就在后厨,是不是你给我下药了?”

    他知道了然精通岐黄,这小子跟着了然长大,弟弟还随了然学医,能弄到泻药也不足为怪。

    云雁回才莫名其妙呢,他是想下啊,还找人配药了,但是并不是现在,“你真是得罪人太多了,自己出了什么事就觉得有刁民害你……”

    周惠林咆哮:“你敢说你不想害我吗!”

    “我是想啊,但是我今天没有啊!”云雁回也喊了回去。

    周惠林:“……”

    说到这里,云雁回忽然一个激灵,想到了那个帮工的动作,还有后来周惠林斥责他的样子。

    假设真的是那帮工因为周惠林对他态度不好,怀恨在心,在鸭糊涂里下了泻药,那么,当时他打断其的动作,那么药分量不够,会不会是导致周惠林现在才开始拉肚子的原因呢?

    这鸭糊涂本就是一碗糊涂,泻药加进去,味道很容易就被盖过去了,若不是十分熟悉鸭糊涂或者泻药味道,味觉又十分灵敏的人,根本发现不了,就像周惠林这般……

    周惠林看云雁回若有所思的样子,却是误会了,骂道:“好呀,我就知道是你!”

    “那是什么!”云雁回忽然低叫了一声。

    周惠林咬牙切齿,“你莫要转移话题……”

    云雁回:“我真的看到什么在半空一闪而过……”

    他拉着周惠林到外面看,屋脊上果然有个身影翻过去,不见踪影。

    周惠林目光一凛,提起真气,便要运轻功追上去,将其拿下。谁知助跑了几步,腹中突然一阵疼痛,泄意袭来,身子往上一提,却没能起来。

    云雁回在后面看他往上蹿了一下,没能起来,问道:“你到底会不会飞啊?”

    周惠林回头咆哮:“你还敢问!都怪你!都是你的错!现在抓不到贼人了!!你开心了吧!!你们家包少尹就要被你害死了!!”

    云雁回:“……神经病。”

    云雁回退了几步,离开音波攻击范围,拉着嗓子喊,“双――宜――抓――贼――了――”
………………………………

第68章 特许酿酒

    双宜听得云雁回呼声,立刻打开窗子,那贼人正是往这方向来,此时已到了对面屋顶上,同样听到声音,脚步却仍不停,想来是不知此处有人,思及守卫赶来也需时间,待要试一试。

    小宝说了句:“小心。”

    便见双宜跳起来,脚一蹬窗台,团身扑了出去,几个纵跃上了房。

    贼人吃了一惊,没想到此人轻身功夫如此之好,身如飘絮,跳到屋上甚至一点声响也没有。他眼睛转了几下,还有侥幸心理。

    双宜飞身一腿横扫过去,那人险险躲过,但也出了一头冷汗。无他,双宜那一横扫,动静着实大,带着腿风作响,一听就知道若是这一下到肉必然呕血。

    知是高手,这贼人哪里还敢拼下去,转身往外扑。

    双宜却不轻饶,极为凶残地扑上去,一脚顶在那人后腰,在腿弯踹了一下,听得“咔嚓”一声,腿已是断了。

    “啊!”贼人惨叫一声,他拳脚功夫本就不如轻功,何况面对的是双宜,这时一伸手,往后想按动机关,将袖中毒箭射出去。

    双宜眼疾手快,伸手又抓住他手腕一折,这么一来,手也断了,又是一声惨叫。

    ……

    云雁回听到寂静的黑夜里先后传来两声凄厉的惨叫,就知道双宜得手了,赶紧往回走。

    周惠林抓住他袖子,“等……等!”

    “干什么?”

    周惠林痛苦地道:“扶一下我……”

    “……”云雁回扶住了周惠林的胳膊,怪异地打量他几眼,“你是不是又要去方便了啊?”

    “不……去……”周惠林咬着牙,“去看那贼人。”

    云雁回:“……”

    为什么要这么倔强呢?待会儿拉在裤子上难道好看吗?

    云雁回无奈地把周惠林搀过去了,见到那些侍卫亲军也早已闻声赶来,与双宜一起把人团团围住了,双宜一脚踩在那贼人背上,叫他全身上下真是一处都动不得。

    云雁回扶周惠林过来,看到此情此景,说了句:“还是我妹靠谱。”

    周惠林脸黑了一半,“你妹……”

    说了两个字,又自觉的确无法与双宜比,未免被嘲讽,还是住了口。

    云雁回品了品,“感觉被骂了……”

    周惠林:“??”

    那些人一看周惠林,就闪开了一条道,云雁回走进去,蹲下来看这个手脚都角度神奇的黑衣人,蒙面巾已经被扯了,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的脸来。

    双宜把他翻过面来,给云雁回细看。

    周惠林上去一脚踹在这人胸口,泄愤般的,“说!谁派你来的!”

    贼人在地上滚了一下,吃痛道:“什么谁派来的,我是来发财的,想偷点金银……”

    “发财发到开封府,你以为我们傻吗?”周惠林冷哼一声。

    显然这只是一个形式,即便此人不说,在场的人也能猜到他背后的人是谁。

    贼人死猪一样躺着,“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就是来发财的。”

    想来这人也是早就被打点过了,即便被抓,也什么消息都不会露出去。

    周惠林心知这一点,又踹了几脚出气,便叫人把他拉下去了,反正他们只管守住开封府。

    双宜低声道:“这人身手路数不是京畿一带的。”

    “还特意上外地找人啊?”云雁回啧啧道,“还不是扑街了。”

    周惠林恶狠狠地瞪着云雁回。

    云雁回很想笑,但还是说道:“小宝,你给他把下脉吧。还臭脸,幸好我带了奶吧……”

    小宝面色不快地给周惠林把脉,然后看了云雁回一眼,疑惑地说:“被喂了泻药?”

    “装什么,还不是你开的药。”周惠林瞪他。

    “我若下药,你就离不开茅厕了。”小宝冷冷地说。

    周惠林:“……”

    周惠林一时被怼得说不出话来。

    “哎呀,我去做消夜,大伙儿辛苦了,不要放松警惕哦。”云雁回心情大好,折回厨房把拍黄瓜和炒年糕做完了,才端来犒劳众位守夜的侍卫。

    大家都吃消夜,唯有周惠林一个人,白着脸喝药。

    ……

    次日,周惠林身体大好,便要掀开开封府地皮,找那个给自己下药的人。

    小宝的话虽难听,但很实在,所以周惠林相信了药不是他们下的。可既然不是他们的,那给他下药的人到底是谁?

    周惠林可是带队看守开封府的,给他下药,难道是被庞太师的人收买了来动手脚?昨夜里就因为中了泻药,他不就飞都飞不起来了。

    他往这个上面怀疑,云雁回就有些犹疑了。

    不过每日谁做的什么,什么菜会经谁的手,大家都清楚,不消云雁回说,人也被翻出来了。

    云雁回便去围观周惠林审那些人,那下药的帮工心理素质极差,看到来查脚便发软,一下子被周惠林揪了出来,冲他吼:“就是你对不对?勾结外人,给我下药!”

    帮工嚎啕大哭:“不是啊,我下了药,但是我没有勾结外人啊!”

    “还说没有?”周惠林怒道,“没有为何会下药?”

    帮工哽咽着道:“就是看你太讨人厌……”

    周惠林:“………………”

    云雁回险些当场笑出声来,一看旁边的人也是面色古怪,纷纷憋笑。

    周惠林暴跳如雷,审了几个来回,还去查他与人的来往,结果只是越审越明白――人家的确没有勾结外人,就是单纯的恨周惠林……

    ――这就尴尬了,人真的没被收买来害你,是你自己做人太失败才被整啊!

    周惠林气个半死,也无可奈何,这就是个来服徭役的,工钱都没有,你能扣他工钱还是把他赶回家啊?不用服役,他能乐死好吗!

    不过经此一事,云雁回也肯定了自己绝对没有过于小心,庞太师定然是要趁包拯没回京,好好布置一番,所以在到处想办法。

    云雁回虽然不能保证其他关节没问题,但是开封府里,是一定任何东西都不能少的。

    如此一想,云雁回更是将贝贝也从大相国寺接来了,夜里放在书房前,好与双宜轮值。

    侍卫亲军虽然是官家的心腹,然而看过周惠林之后,云雁回不太信任他们的质量,还是自己给力一点的好。

    ……

    开封府被严守五六日,上下挡了数次明里暗里的算计,抓了也有一屋子的人,终于迎回了包拯。

    由于回来时天晚,包拯直接宿在了大相国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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