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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小吏-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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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是有这么大的女儿,也愿意把她嫁给探花郎。”仁宗这话一说,大家都羡慕地看向葛云。
长得好就是占便宜啊,官家第一印象都好,状元还没得搭上话呢。
接下来,仁宗又关切了一下其他进士,勉励大家为国尽忠,众位进士也依礼谢恩。
堂堂皇帝,是不可能一直陪酒的,仁宗待了一会儿,赐下期集钱,就离开了。
这个期集钱,就是给进士们庆祝用的。
这个算是相当够意思了,发钱给他们开part,进士科最多,足足有三千贯。
这可能是现场一些人最风光的时候了,不是每个人未来仕途都会顺畅。但是在这几天,他们可以尽情庆祝,享受众人的钦羡。
葛云坚决从欢庆中抽空,去见了云雁回一面。
他觉得只有看到了云先生,好像才从不现实的世界里回到了人间。他怎么会见过官家呢?还和官家一起吃过饭,大逆不道地叫官家兄弟?这一切太不真实了!
云雁回看到葛云,淡定地道:“你见到官家了?他约你蹴鞠了没?”
葛云:“……”
云雁回安慰他,“放心吧,官家不是小心眼的人,你这算什么。”
先生我当年才6好吗?整个开封府,不整个京畿路也找不出比他大胆的人了啊。
葛云沉痛地向云雁回叙述了自己的遭遇,表示理解云雁回怕吓着他,没有告诉他,但是他还是有点点幽怨……
云雁回怜悯地看着葛云:“你还记不记得,官家那日身旁还带了个俊秀小厮?”
“记得。”葛云带着一丝呆滞地抬头,“……那不是内侍吗?”
云雁回微笑道:“那是皇后娘娘。”
葛云:“………………”
……
话说,新科进士们出去游宴,便是互相攀交情的时候。什么同乡、同学,赶紧叙起来,说是拉帮结派也不为过,私下里各种宴席也摆起来。
有一个谢师宴也少不了,进士要谒见先圣先师,那都是形式上的,重要的是还要拜谢恩师。葛云就和他另外那些中了进士的同学,一起商量摆酒请老师吃酒了。
葛云还去请教了云雁回,该在何处办酒。这个时机上,东京比较好的酒楼很多都被预定了。这个时节上,大家都盯着对方的举动,他若是在什么地方失礼了,岂不是会被人嚼舌根?
云雁回哈哈大笑,“找什么别处,你跟食堂商量一下,叫他们承办了呗。外面的菜色,也不一定比得过我们府里的啊。”
葛云:“……”
葛云竟是无言以对,说得好有道理啊,开封府食堂才是外人趋之若鹜的,比那些酒楼更加难吃到呢。就他们那些同年,想订都订不到。
这开封府食堂除了日常菜色,也是会做宴会菜的。毕竟府中不但时常办晚会,他们更承接过外交接待宴会,档次相当高,既稀少又不掉价。
因为葛云他们是自己人,这又是比较特殊的第一波府学生高中,所以食堂还是答应了。要知道当初枢密院想让开封府食堂负责使臣宴席,都磨了一阵。
谢师宴上,一起经历过“泄题疑云”事件的师生们互相看看,都倍感亲密。
老师们不少都是过来人,纷纷推心置腹,传授经验,告诉他们现在如何与同科进士打交道,日后又该应对一些官场现象,例如“奔竞”。
“爵禄在上,下皆趋而争之。”
奔竞,便是古代的跑官要官了。这也是这时候非常现实的社会现象,除却能力之外,送礼,拉关系,也能有好差事。
云雁回:“但是我相信,咱们开封府学出来的人,不用奔竞,也能升官发财。咱们一有能力,二有靠山,是不是?”
众学生轰然应是。
是啊,他们虽然是寒门学子,但又不是全无背景。在他们都有能力的前提下,就算有人想和他们不公平竞争,也得看看明察秋毫的包相公答不答应啊。
包拯自然不会包庇他们,但是更不会听闻黑暗现象而不顾啊。
云雁回也表示:“日后你们就不再是一个府学生了,而将是大宋的官员。好的官员,为万世开太平,你们倘若有心,为大宋强盛出力,也不枉朝廷养士。大宋官场有不正之风,这是官家和包相公一直都想涤荡的,希望你们能够谨记那句‘廉吏民之表’,做一个好官。”
云雁回连警告带鼓励,说了一通,希望他们日后在生涯中也能时时警醒,不会误入歧途,毕竟官场诱惑太大了。
众生正色应下。
说完了严肃的话题,大家推杯换盏,痛饮美酒。这些也算是毕业生了,喝多了便拉着手开始哭,有的哭同学情谊,也有的哭我和先生二三事,等有人开始哭到以后可能再也不能每天吃到食堂饭菜了……口径一下子就统一了。
知道别的衙门、书院都吃的什么样吗?都说太学馒头好吃吧,可是他们尝过,只觉得也不过如此!
而开封府以及下辖府学食堂的饭菜,可是连白玉猫都赞不绝口的!
朝廷出钱,还不用出伙食费。往后,上哪找这么便宜的事去啊?
更别提新科进士很多会被外放……
一想到这可能是大家吃的最后一顿食堂菜,众位毕业生不由悲从中来,哭得更为伤心了!
……
再说回正题,新科进士们游乐宴饮,所到之处,无不引起围观。
进士们都抬头挺胸,行走带风,大有扬眉吐气之感。
路过院街聚集之地,更是引来不少妓女的热情对待,往下丢帕子、丢果子什么的。
这探花郎本来就非常引人注目了,当某些妓女发现这是开封府学的葛云之后,就更是热烈爆发了。
其他进士都莫名其妙,是他们的审美和女人不一样吗?为什么感觉这些□□对葛云尤其热情啊,就算是往年的探花郎,好像也没几个引起这样的轰动呢。
葛云羞愤欲死……
他当然知道这些妓女不是因为他长得好才起哄啊!完全是因为他们认出来他就是当初那个在院街被云先生撵走学生!
当初他自诩风流才子,还是出入过一些烟花之地的,不过后来这些地方都不敢做他生意了。
现在老相识重见,妓女们还觉得面上有光呢,到处说:探花郎能高中,也有我们一份功劳哩。
――当初他逃课逛妓院,他先生来逮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于是,她们这些人也非常“通情达理”地拒绝再做这个学生的生意。这学生回去苦读,现在,果然做了探花郎,她们也与有荣焉啊!
这个说法后来传开之后,竟成浪子回头的典范。
葛云知道后差点吐血,没想到这些人这么能编,还什么通情达理,帮助他不再沉迷酒色,明明迫于云先生的淫威啊!
而且,说是浪子回头,仔细一想,被拒绝进入院街,不得不苦读,然后高中……这事儿怎么听怎么觉得励志中带着一点可悲呢!
但是也因此,葛云这个探花郎的名声也算是迅速传开了。很多人都觉得,虽然你浪子回头了,但本性难改,所以老有人拿他的风流事来调侃,或是邀请他一起去吃花酒。
本来吃花酒不算什么,葛云就因为这种事搞得满城风雨,叫他只觉得开始科考以来的人生实在是跌宕起伏,几乎无暇应对。
经历种种波折,一夜成名后的葛云觉得,心有点累。
………………………………
第268章 招财(上)
葛云这一届的进士有三百多个,欢欣而悲伤的毕业季之后;在吏部的安排下;大家就要各奔东西,各自赴任了。
像葛云;他就被分派去登州做通判。
登州地处山东,与东京还是有相当长的一段距离的。云雁回自己虽然不懂;但是他请教了包拯;知道那一带都十分重要;可以说是大宋的根干。
所以,历来宋帝都很注重挑选山东的任职官员,而且还着力扶持那片地区因为从前战乱而消极的经济,登州、齐州、密州等处更是重中之重。
能够分到登州去,葛云简直是要上天了;也不知道哪里入了官家的眼。
就他这个官职;绝对不可能是吏部给分配的;就算不是官家定的;也是中书定下,官家首肯的。
而且通判作为地方二把手;既要辅佐知州;又能监察,直接向官家汇报。当地政事,都要知州、通判一起定下,才能生效。
云雁回开玩笑说:“官家这么看重你,你是不是要和他蹴个鞠,实现一下诺言?”
葛云:“……”
官家没有计较葛云当初的放肆,葛云就已经很感激了。他们那三个赴了琼林宴的同学,哪个回来的时候不是脚步虚浮。
――虽说离得没有葛云近,但是其他二人也认出来了啊!
葛云还和他们约定好了呢,不要告诉其他同学。表面上是不愿意恐吓他们,但其实心里就想着日后叫这些人也吓一大跳。
不过到那时候,即便这些人还记得官家长什么样,也不如葛云他们来得刺激了。
葛云自己琢磨了一下,说道:“我觉得官家如此优待,还将我放到登州,还是多亏了我在府学的实践经历啊!”
这么些年来,朝廷多次下令,对山东路轻徭薄赋,又是劝耕又是鼓励经济,种种措施,大家都看在眼里。而葛云是开封府学出身,从他的履历上来看,还颇得云雁回“搞事情”的真传。
把这样一个探花郎放到山东路去历练,似乎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葛云脑子还是比较活的,听说了自己的任职之后,从一开始的忐忑、彷徨,现在想清楚其中的关节之后,就变得充满信心了。
他相信自己的所学所知,能够帮助他在登州大展宏图。
看到葛云信心满满的样子,云雁回也很是欣慰,“登州天高路远,咱们这些人都鞭长莫及,你自己就要小心一些,到了地方上,谨慎行事,不是急事的话,可以先行写信与师长讨论。”
云雁回这句话,就是答应可以给葛云在后方做参谋了。
这也不是每个学生都有的待遇,不是说云雁回区别待遇,而是其他学生没葛云这么幸运,或者说这么惨。
当初云雁回的马仔智生中进士后,云雁回还跑关系把他塞到了京畿路。这么近的距离,云雁回就犯不着勤联系了,给智生自己磨练。
葛云不一样,他去的地方远一些,当地情况更要复杂一些,故此云雁回叫他多加联络。
葛云心中一喜,连忙拜谢。云雁回虽然是连科举资格也没有的小吏,但是早已成精,绝对是一大帮助。
“我一直觉得,你这孩子运气是很好的。”云雁回老气横秋地说。
葛云:“……”
可不吗?虽说有那么几次惊吓吧……
但是,他后来反复琢磨,自己这个水平能做探花,绝对离不开两大帮助。一个是事先就做过考题,另一个是他的开封府背景,否则,做前十名也就到头了。
“所以此行也要加油啊,发挥一下你的优势。”云雁回鼓励了一番葛云,又坐下来,拿着登州的资料给他分析了一下当地经济。
山东路农业经济复苏,登州却不以农桑为大头收入,当地玉石业挺发达,能采到不少玉石。而且登州密州等地靠海,很多商人打这些地方上岸。
师生二人就此进行了讨论,心里大致有数,其他有待葛云到了当地一探究竟。
……
不久后,葛云等三名进士启程赴任,开封府学师生在河岸畔、榆柳下为他们送别。
读书人们作酸诗多首,云雁回则送食物若干……
依依惜别之后,送走了他们。
古代的师生情谊比较深厚,云雁回和葛云,和其他学生,还有其他老师与学生们,都各有吩咐。
尤其他们都是寒门学子,许多老师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官场常识都一下子塞进他们脑子里。
到现在他们离开,老师们仍在叹息,觉得有些事没讲完,待他们到了地方万一过得不好怎么办。尤其是葛云,去的那样的重地。
“上次我还和小葛说呢,他的运气好。”云雁回说道,“而且人也很会来事儿,府学里办活动都少不了他,此番赴任登州,大家也不必太过担忧。”
“既然逐风都这样说了,对他这么有信心,那我们也无须担心了。”有人哈哈笑道。
“唉,希望他真的有好运吧!”
这一边送走葛云,那一边云雁回又迎来了自己回归的马仔。
时光飞逝,一算来,当初前往鹤丘任茶案监当官的智生已经任满三期,因为成绩斐然,被调回京中为官,算是熬出头了。
这几年来,智生回来得比较少,他两个哥哥一开始在大相国寺打理云雁回和寺里合作的业务,后来又帮忙打理云雁回自己家的几个铺子。
一别六年,再次见到智生,云雁回家操办了酒席给他接风。
几年的工作让当年那个白白嫩嫩的和尚变得皮糙肉厚了,他在鹤丘时还经人介绍,与当地一个商户家的女儿成亲,这次回来也算是携家带口了。
那个商户之所以把女儿嫁给智生,除了看重智生的身份,也因为智生似乎特别会赚钱。
他也不贪污受贿,中饱私囊,但是无奈何所处的行业太暴利,借着那个平台,这几年都智生赚下大笔钱财。
――所以说智生当初怎么样也要去茶案啊,监当官虽然名声不好,可是赚钱是真的赚钱。
换了葛云,就算他是探花郎,在登州,算上各种默认的孝敬、俸禄,就算每天再给他捡块金子也捞不到这么多钱啊。
当然,这也是人各有志。智生当官,似乎一为家庭,二为自己赚钱的爱好,官府对他来说更像是一个平台。
回来之后,智生就置办了新宅,又带着妻子去城郊看园子。
智生的妻子张氏又惊喜又担忧,说:“咱家并非高门大户,置办这样一个花园,传出去会不会太过轻狂……”
她是很想要自己家的花园来,智生带她看了好几处地方,都极为好,尤其是现在看的这地方,是一片梅渚,据说原来的主人家之前就靠每年卖梅花为生。若是住在这个地方,简直要快活死了。
智生似笑非笑地看了张氏一眼,“谁说我买来是自己住了?”
张氏:“……”
张氏细想了一下,顿时就没趣了,“原来是要打点上司啊……”
智生刚刚回到东京,若要日后在京中混得好,是得出出血,到官长那里奔竞一下。因为这几年积蓄颇多,日后的利益只会更多,所以算过买梅渚的花费,张氏虽然肉疼,但还是认可了。
智生却摇了摇头,他买这个梅渚,并非是要送给上司。这么重的礼,他是送给云雁回。
当初云雁回和了然禅师对他们三兄弟恩同再造,尤其是云雁回,为他不知几多奔走,没有云雁回自然没有他的今日。故此,智生回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挑选一个合适的礼物送给云雁回。
云雁回收到这礼物的时候,也非常惊讶。
张氏可能不了解东京的地价,但是云雁回清楚,这地方在近郊,又有大片梅花,价钱绝对低不了。
而且智生还真是做了几年官,果断了很多,他先买下来再给云雁回,摆明不希望拒绝。
云雁回细细想过,还是欣然接受了。大家这么多年矫情了,没有必要矫情,况且,来日方长。
……
云雁回家这么多年,住的地方与他们的家资来说,可说简朴。像梅渚那样的地方,他不是买不起,只是没买罢了。后来的庄园,主要也是送给双宜夫妇的。
现在智生送了个梅渚,云雁回想了一下,其实也好,以后又多了一个休闲的地方。此处与桃之夭的庄园也不太一样,以风景为主,这才叫园林。
因为喻浩这么些年都会忙着宫殿监造,云雁回只请他推荐了人选,把梅渚再改造一下,彻底改成一个私人园林。
因为临水,夏日可以避暑,而到了冬春之时,又可以在梅渚踏雪赏梅。
云雁回新搞到一个园林的地方,他那些好朋友很快就知道了,早早预定,到时候要去赏梅,云雁回皆是满口应下来。他特意让人多设计些房子,到时候接待客人也方便。
郑苹夫妇看过之后,也很喜欢那片地方,时常关心一下进度。
……
就在云雁回关切着自家的私人园林之时,葛云那边赴任也一月有余。
葛云到了当地后,忙着上手政务,与新同僚打好关系,颇为繁忙。
但是在繁忙之余,他并未忘了远在东京的亲朋好友们。知道登州玉石业非常发达,还亲自视察,顺便购买点纪念品。
也因此,数日后,他那位东京的先生云雁回被急招入宫。
云雁回茫然地看着仁宗、包拯等人,发现他们都是一脸憋不住的喜色。
“怎,怎么了?”
仁宗倾身道:“葛云,葛长风,你知道他在登州如何了吗?”
云雁回看到仁宗他们的神情,再一联想登州是海岸,于是也兴奋地说:“怎么,他在那边的海商处发现什么新的农作物了吗?”
什么红薯啊,玉米啊,那真是价值千金……
“农作物?”仁宗纳闷了一下,“不是啊。”
仁宗看了包拯一眼,包拯便轻声说道:“登州出现了……大金矿。”
云雁回:“…………”
金矿,而且是大金矿?!
云雁回第一反应是,我靠,葛云到底是什么狗屎运啊?
………………………………
第269章 招财(下)
葛云;字长风,新科探花郎;只用了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就成为了山东路最受欢迎的官员。
很长一段时间,山东路官场都流传着一个迷信的官员们给他起的外号:葛招财。
葛云刚抵达登州时,当地官员都还在观望他的为人和能力。还没等葛云展示给他们看一下自己的能力;就先让大家见识了一下他的运气。
本来;葛云找人要买东西是件好事;坏就坏在他非要去采石现场看看。
本来葛云对这些也不是懂;在现场溜达一圈就要走了;谁知道临了被块石头绊了脚;仔细一看;居然是块特别大的金矿石。
葛云当时就追查了下去;这才知道,原来一个月前此处就发现了金矿;但是被采石场瞒了下来;想私自炼金。谁知道这还没发财呢,就被葛云给撞破了。
所以说;这得是多大的狗屎运;才能让一个对玉石矿物毫不精通,特别容易忽悠过去的人,刚好踩到一块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金矿石,然后发现这里的蹊跷?采石场的人都冤死了!
更别提发现金矿的时间,恰好与葛云来此地的时间差不多……
虽说私采金矿也许瞒不了多久,可是有时候就是那么巧。怎么偏偏就是葛云发现了呢?怎么偏偏就是他来的时候出金子呢?探花郎,这简直就是探金郎啊!
登州上下一致觉得,就是葛云带的财!
……
听完过程后的云雁回也觉得叹为观止,葛云刚去登州,登州就发现了一个大金矿,这下子,整个登州官场都要飞升了吧。
还发展什么农业手工业经济啊,挖金子去啦
云雁回咽了口唾液,“恭喜官家,发财啦!”
仁宗摆了摆手,神情也很是感慨。此事事关重大,他召集重臣商议之后,又单独将包拯留下来,探讨如何处理登州。
大金矿一发现,登州的地位就更今非昔比了,这里的发展,也不是当地官员可以独自决定的了。
包拯又申请把云雁回叫来,他知道前段时间云雁回陪葛云琢磨了一阵子登州,但是嘴上只说云雁回对这方面有点研究,让他来说说看。
在探讨这件事之前,首先他们吓了云雁回一下。
而再问之下,云雁回侃侃道来,果然早有想法。
他本来想的是,叫葛云在当地观察一下情况,发展商业。
山东路沿海诸州海运繁荣,商业未成气候,地理位置绝佳,如果情况不错,完全可以成为通商口岸,鼓励各地及外国商人在这里进行贸易。
朝廷也可以设官司,直接监督管辖商务。
仁宗听了,心中有数,也很期待葛云能否成功执行,光有好运气可是不够的。
……
另一边,葛云除了贯彻自己通判的职责,及时向官家汇报之外,也写了一封私人信件给云先生。
这封信就没那么快到汴京,几日后云雁回才收到。
信上葛云说,他的同僚对他非常好——云雁回心想,能不好吗?估计人家都当你招财猫了。
但是,葛云有点担心,现在大金矿一出后,登州官场就更加复杂,想必日后更甚。他在此处根基不深,而且官家肯定也没想到局势会有变,那他是否还适合留在山东呢?
言外之意就是,葛云有点担心了,希望云雁回给他打听一下。一个那么大的近况,日后可能引发的利益纠纷多了去了,他会不会被影响啊?
云雁回何须打听,提笔回信,一本正经地警告葛云:开了个金矿干你什么事?你照样做你的通判,金矿又不可能归地方管,日后你顶多从旁行使监察权。
不管局势如何变,以不变应万变就是了。现在人人都在琢磨大金矿的事,你想都不要想,之前该做什么现在就做什么去。
葛云看到回信后,松了口气。他毕竟是新手,乍然遇到这样的事,有些紧张也难免。看了云雁回的话后,安心很多了。也想通了,他根本不应该被金子颜色晃晕头,不知所措。
之前该做什么现在就做什么?葛云心中有数了,不管其他人为了金矿的事奔波,他这个发现者反而脱身出来,成天往商会、口岸跑。
登州官员对此也很满意,在他们心中,葛云毕竟是新来的,又带财又知道作壁上观,这个年轻人很不错啊。
于是,人人上下奔竞,与中央多加联络,最后朝廷直接空降了个外戚来管理,也不知好不好对付。
就在这时,大家才发现葛云已经不声不响地盘算了一个新方案,拿出来和知州商量,希望把登州打造成一个通商之处,制定优惠方案,吸引两广、淮浙等地,以及外国商人来此。
知州怎么会不愿意呢,商人多来,他们能收到的商税就多了啊,即使给优惠,最后还是赚了的。反正,他看了葛云的方案,不觉得哪里有问题。
而且,知州的心神还放在那个要空降过来的外戚身上呢,很快就同意了。
葛云于是正式往上递方案,不多时也大致通过了。
后来,登州官员发现空降的外戚是官家生母李太后家的,这家人专注抱仁宗大腿,宁愿自己吃亏都要帮仁宗做好事,比如和云雁回一起出使辽国主动上交礼物的李珣,来的正是李珣的哥哥。
待到大家百攻不破,失望不已之时,才发现,葛云的招商大有成效,带来颇大利益。
这可就愈发坐实了葛云“葛招财”的外号,本来觉得葛云怕事不敢掺和进去的人,都打脸了,人家这哪是怕事,分明有先见之明,而且自有本事。
后来,葛云埋头做事,三年任期满之后就毫不留恋地调回京中为官了,但是他给登州带来的改变是很大的。
此后的登州人所从事职业最多的就是两种,第一种是农民,但他们不事农桑,只挖金子,第二种就是各种与商业有关的职业,从掮客到海商,应有尽有。
若干年后,他们之中仍然流传着很多关于“葛招财”的故事,让很多考据之后的人都开始疑惑了:葛长风在登州就待了三年在,怎么经历了这么多事啊?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
东京方面,一转眼入秋,云雁回的外甥瓜瓜迎来了周岁生日。
按照风俗,瓜瓜在生日这天要抓周,或者用这个时候的说法,叫试晬。摆上书卷、钱币、官诰等物,让小孩选,以作他未来路途的征兆。
这日也是亲朋云集,原本是主家准备的物品也被换了,或是增加。
比如光是官诰就有好几种……开封府的、御史台的、封爵的等等。
书卷也分几种,没办法,各种学说流派都得来一份啊,似郑凌这样的,还要放画卷,客人们都殷勤得很呢。
再加上其他行业的,云雁回眼睁睁看着他们往案上摆放,最后几乎要放不下了,满满当当的。
就这,还有人往里面塞东西呢。
云雁回眼尖,急得喊了一声:“师父,你塞什么呢!”
了然一转身,手里拎了条菩提子手串,“阿弥陀佛,万一这孩子与佛有缘呢……”
云雁回:“……”
众宾客齐声欢笑,都起哄了,“就是,逐风当年不就与佛祖有缘,在寺里住了那么久,听说未拜师前天天有师兄问你什么时候皈依啊?”
“没事,摆就摆了。”双宜抱着瓜瓜,一点也不在意。
宇文柔奴一家也来做客,这会儿,宇文柔奴就站在双宜旁边呢,不时抓一下瓜瓜弟弟的小手,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趋势大好。
“你看看你未来儿媳妇啊,”云雁回看着小萝莉,痛心疾首,“那得说好了,要是拿了手串,只能说明瓜瓜日后信佛,可不做大相国寺方丈!”
宇文柔奴眨巴着眼睛,不是很明白现在的情况。
至于瓜瓜,就更不必提了,正流着口水冲云雁回喊舅舅,刚学会讲话的他,会的词语不多。但是每次来必然让他非常开心之人的称呼,是肯定会说的。
云雁回伸手把瓜瓜接过来,放在案几旁,心有余悸,“抓,赶紧抓了,谁知道他们还要往里面放什么东西。”
瓜瓜坐在案边,面对那么多宾客的灼灼目光,一点也不怯场,笑哈哈的。
沈括走过来,拿起案上的书摇了摇,又放回去,吸引瓜瓜的目光,“儿子,看看,有喜欢的吗?”
瓜瓜的目光投在案上,琳琅满目,他似乎也有点困惑了,不知该选什么。
云雁回扶着瓜瓜的腰,鼓励他:“抓官诰!抓官诰!”
既然当初赵宗实都开口了,那就别浪费啊,抓个官诰呗。
围观者也纷纷鼓励:
“做翰林,三入头,出将入相!”
“经商不如来户部啊!”
“济世安民,就进中书!”
“枢密院表示不服,二府三司,我们第一!”
活生生把现场搞成了招聘会。
……
瓜瓜左看右看,不知是不是秋老虎太热,将肚兜掀了起来,露出白嫩的小肚子。
赵允初在旁担忧地说:“他怎么还不选,没有想要的吗?”
就在这时,瓜瓜一手扯着肚兜,一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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