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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召虎-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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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辽看向神采飞扬、精神振奋的鲍信,抱拳道:“允诚兄,别来无恙。”
鲍信咬牙切齿的道:“拳脚加身之恩,欺诈夺兵之恨,某念兹在兹,无日或忘!”
张辽看鲍信怨念不浅,呵呵笑道:“看来昔日两次容情,倒让允诚兄痛苦莫名,反不如一刀了之的痛快,某也之过也。”
鲍信神情一滞,哼了声,道:“文远,昔日之恩,某也未曾或忘,只有你束手就擒,弃恶从善,与我等共讨董卓,某可以既往不咎!”
“与尔等共事?”张辽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手中长刀横过:“这世上,只有战死的张辽,没有投降的张辽!”
鲍信见状,脸色冷了下来:“如此,便休怪某不念昔日情分!汝虽曾释某,某却不能饶汝,此大义也,某今日便做一次忘恩负义之事!”
“允诚兄又口出大言了。”张辽神色不变,淡淡的道:“莫忘了荥阳之东,也莫忘了酸枣城外。”
鲍信脸色登时涨红,指着张辽,大吼道:“张文远,如此情形,还敢张狂!而今汝军中半数兵士为某泰山、济北儿郎,如何与某一战?还不速还某儿郎!”
张辽没有说话,而是转头看过一众手下。
八千多将士,有近半数接触到张辽的目光,都不由低下了头。
事实上张辽不看也知道情况,鲍信昔日的旧部主要在预备兵中,但猛虎营、大戟营、神射营扩编时也吸收了不少,尤其是神射营中,有不少精通射术的泰山兵,更是鲍信的同乡。
他不由暗叹,这次要有一场凶险的苦战了。
诚如鲍信所说,自己手下对方旧部太多,一旦作战,面对故主,这些士兵的战斗力根本难以发挥出来,更有哗变反戈的危机。反不如痛快的将他们送还,凭借自己原本的精锐之卒,还可一战!
他决心一定,便不再犹豫,看着阵列,沉声道:“凡昔日允诚兄旧部,出列。”
一众将士静默了片刻,随着一个士兵出列,渐渐的越来越多的士兵出列,不过须臾,五千多预备兵只余下了不到两千,其次是神射营,出来三百多人,还有猛虎、大戟、骁骑,连被护在阵后的伤兵之中也出来了五六百人。
张辽整个军阵一下子空虚起来,张郃忙要重整军阵,张辽摆了摆手,看向出列的四千多鲍信旧部,声音沉缓而沙哑:“昔日俘尔等于荥阳,未曾薄待,视如兄弟,今日尔等旧主既来,尔等要重归旧主,本校尉绝不阻拦,免得一会大战之时左右为难。”
那些士兵沉默不语。
鲍信听到张辽的话,在那边大吼:“某今日来接,众儿郎还不归来!张文远虽助纣为虐,却是信人,其言既出,驷马难追,尔等过来便是,无须担忧他加害!”
张辽笑了笑,鲍信这厮也学会激将了,也是,鲍信本就是粗中有细,颇有远略,只是未免太小瞧自己了。
他看向那些神色变幻不定的鲍信旧部,道:“要留下的,可以入列,要离开的,但去便是,本校尉以诚相送。”
听了张辽,鲍信的四千多旧部没有一个入列,但也没有离开的,其中一个将领朝张辽抱了抱拳,咬牙道:“禀都尉,我等须计议一番。”
张辽认得此人,名叫牧寒,是个军侯,颇有能力,一直协助韩却统领预备兵,他点了点头:“早做决定,鲍济北怕是等不得多时。不过某只有一言,决定留下了,就不能反悔,一会可以不参战,但不能反戈,否则莫怪本校尉不念情分!”
“喏!”牧寒领命,带着那四千多鲍信旧部,只是小声计议了片刻,便齐齐向张辽一礼,出了张辽军阵,向鲍信那边走去。
“好!好!”鲍信见状不由大笑。
张辽没想到四千多人一个也没留下来,他身躯微微一颤,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看来自己引以为豪的练兵手段还是差了些。
他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那些士兵的背影。
相处半年,总有情分,今日一别,便是仇敌。
张郃、**、韩却等将领却是看着那些离开的同袍,面露怒色。
鲍信看着归阵的旧部,再看张辽那边凄惨的军阵,不由神情振奋,跳下马来,迎接旧部归来,又大笑道:“张文远,汝且放心,一会大战不用这些儿郎参战,某自领兵破汝!”
张辽没有说话。
那四千鲍信旧部来到鲍信军阵前,行走之间不经意的分成了两批,前面千人,伤兵不少,相互搀扶来到鲍信面前,向他下拜道:“使君,我等归来。”
“窦老三!陈个小!哈哈,回来便好,回来便好!”鲍信忙扶他们起身,颇是激动,前面这些都是他的老乡与亲信,还有曾经的亲兵。
他又看向后面的三千多旧部,却见这些旧部并没有靠前,而是齐齐在五六步外跪下,连拜三拜。
鲍信不悦的道:“牧军侯,尔等但归来便是,何须如此多礼?”
领头的牧寒道:“鲍使君,我等今已为张校尉麾下卒子,此来拜别使君,却不能重归使君麾下,还请使君恕罪!”
后面张辽闻言,身躯一震,陡然睁开双目,看向前面那三千士兵。
鲍信却是一呆,笑容僵在脸上,眼里满是不敢置信之色,沉声问道:“牧军侯,为何如此!可是怨恨某昔日兵败丢弃尔等,抑或惧怕张文远威胁尔等?”
牧寒低头道:“我等作战不力,岂敢怨恨使君?张校尉也未曾威胁我等。”
鲍信大声问道:“那却是为何?”(未完待续。)
………………………………
第二百六十七章 再见董卓
鲍信身后,一众兖州将士听到这些原本的同袍竟然拒绝归队,无不大怒,一个个怒视牧寒等人,握紧兵器,杀气毕露。
面对鲍信的质问,面对数千兖州将士的怒视,牧寒拜倒在地,神色不变,朝鲍信道:“使君是明主,张校尉也是明主,只是……我等在荥阳已经背叛过一次,不想再背叛第二次。”
鲍信听了牧寒这话,不由神色一怔,他看着牧寒坚定的神色,再看过那三千士兵,只觉得半年不见,他们身上似乎多了一种特质,但又说不出来。
他一时之间也不知说什么了,心中只是回味着那句话:我等在荥阳已经背叛过一次,不想再背叛第二次……
鲍信身后原本愤怒的兖州将士听了牧寒这话,本来迸射的杀气不由散去。牧寒的话令他们感同身受。是啊,他们这些士兵在乱世中身不由己,但也有尊严,谁想一再投降。
张辽也听到了牧寒那一番话,他二话不说,从马上一跃而下,大步来到阵前:“允诚兄,我来带弟兄们归队!”
形势陡然逆转,鲍信情绪不好,张辽却是心情大好,四千多人,有三千多愿意留下来,着实令他振奋,也令他感激。他从来不惧战斗,但他却重视情义。
这些将士的回转,对于战斗力的增加一时之间未必有多大,但却让张辽赶到了认同,对大破这乱世的束缚充满了信心。无论如何,他有同袍不离不弃,便足以面对一切!
面对鲍信难看的脸色,张辽抱拳道:“允诚兄,我二人虽是敌对,我却向来敬佩你的人品,勿令兄弟们为难。”
鲍信脸颊抽搐了下,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虽然牧寒说他与张辽都是明主,但鲍信却知道,自己败给张辽了。他想起昔日自己的请求,照顾好我的儿郎,本来他还有些担忧,如今他却知道了,张辽做的很好,恐怕比他更好,这些士兵选择了处于劣势的张辽,就足以说明一切。
他看着那三千旧部,本想再说照顾好我的儿郎,却再也说不出口,转身回阵。
张辽迅速接了牧寒三千人回阵,军阵之中,张郃、**同样是神情振奋,无论是猛虎、大戟还是骁骑,看向这三千人的眼神都极为亲近,经此一事,他们的关系无形中拉近了许多,从此多了一份信任,让他们在战场上能够将后背交由彼此保护。
韩却狠狠抱了抱牧寒,大笑道:“牧兄弟,众位兄弟,欢迎归来,俺们又是好兄弟,与子同袍照肝胆!不过眼前这一战,你们可要先在后方休息一会了。”
牧寒反抱了抱韩却,眼里也露出激动之色,他们感到自己更加深入的融入到了这个团体之中。事实上,他们选择留下来,不只是因为敬佩张辽的志向和行为,更是因为在张辽麾下,在这个队伍里,他们感到自己不只是一个听命卒子,不只是一个杀戮的机械,而是一个真正的人,融入在信任和活力之中的人。
张辽在回阵的最后一步,转过身来,朝那选择回到鲍信麾下的那一千士兵抱拳道:“诸位,保重!”
那一千人朝张辽长拜三拜,大声道:“张校尉保重!”
鲍信看到张辽回阵,早已忍耐不住,大吼一声:“准备战斗!今日定要活捉张辽!”
张辽也翻身上马,手握钩镰长刀,准备战斗。虽然他眼下可战之兵还是只有四千,但他却丝毫不惧鲍信,尤其是经历刚才一幕,如今手下将士个个精神振奋,士气高昂,可以一战!
鲍信看到归队的一千旧部还挡在身前,当即道:“尔等先回后阵,不必参战!”
不料那一千人伏地不起,恳求道:“使君,我等斗胆以死请命,还请使君罢战一次!”
鲍信眼里露出不可置信之色,脸色陡然铁青,大喝道:“为何如此!窦老三!为何如此!陈个小!为何如此!”
他看着这些曾经熟悉的手下,心中有一种被背叛的心痛。
窦老三落泪道:“张校尉勇武善战,今日遭逢大敌,若非为了保护我等,又岂会损失惨重,小人听军医说他受伤十三处,可他还亲手为小人包扎伤口,小人……小人实在无以为报,使君若要战,便踏过我等尸体,我等绝不怨恨使君。”
鲍信闻言,不由面色一缓,下意识的看向窦老三手臂上包扎的细致整齐的布条,再看其他人,竟有数十人都是同一手法,他不由抬头,看向对面同样怔在那里的张辽。
许久,鲍信不由纵声大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文远哪文远,论打仗我不如你,如领兵我也不如你,难道我鲍信便只能趁人之危吗?哈哈哈哈!……众儿郎听命!”
“喏!”鲍信身后将士齐声应道。
“撤军!”鲍信大手一挥,又看向窦老三这一千旧部,道:“窦老三,张文远信人也,尔等还是回去吧。”
窦老三再拜道:“我等既回归使君麾下,便当为使君誓死效命,绝无回头之理。”
鲍信闻言不由大笑:“好!好!都是好儿郎,没有丢了某的脸!”
此时鲍信不知道的是,正是由于今日他放过张辽一马,令窦老三这一千人从此对他忠心不二,在兖州与黄巾征战之时,誓死保护他,令他躲过了原本命里的死劫。
随着鲍信一声令下,他的兵马开始南撤,张辽坐在象龙之上,看着那跟随鲍信而去的一千旧部,竟有大半都是伤兵,他忽然明白了什么,虎目不由一下子湿润。
这些伤兵是为了怕连累他,所以才随了鲍信。否则为何离开的都是伤兵,而留下来的都是没有受伤的。
“鲍允诚!”张辽一提象龙,纵声大吼:“莫亏待了我的弟兄!”
鲍信哈哈大笑而去,只留下了一句话:“张文远,前途凶险,关东群雄此番讨董,半在寻汝。”
张辽没有说话,看着那一千士兵随着鲍信渡过伊水,消失在视野中,才长吸了口气:“赶赴毕圭苑!”
鲍信、鲍韬兄弟带着兵马渡过伊水,正好一群大雁从天空飞过,鲍信不由喃喃道:“鸿雁南飞,游子思归,可是他们却没有跟随我回乡,而是选择了张文远……文远,文远,我不如也。当他日安天下者,唯其与孟德乎?”
鲍韬道:“兄长,我等如今该往何处?”
鲍信马鞭一指雒阳皇宫方向,道:“去与其他各镇诸侯会和,共击董卓!”
张辽在傍晚时赶到了毕圭苑,一到毕圭苑之中,他便感到一股紧张而诡异的氛围。
尤其是在他去见董卓的途中,竟有二十多个亲卫牢牢看着他,令他感到有些不妙,提高了警惕。
不过就在他进大殿的前一刻,看到了神色有些焦急的田仪,田仪没有说话,却在手中文书上虚划了两个字。
杨定!
张辽心中不由一沉,杨定还活着?(未完待续。)
………………………………
第二百六十八章 舌辩杨定
“讨寇校尉张辽拜见相国。”张辽一进大殿,便利索的向上首的董卓行了一礼。
几个月不见,董卓又胖了许多,也老了许多,不再是那个魁梧大汉,而是变成了一个肥胖老者,不过煞气依旧,尤其是此时的董卓,神情冷厉而阴沉,正虎视着他。
而董卓下手右侧一个白面微须、脸色苍白的将领正怨毒的看着他,正是杨定。
张辽行礼后,大殿之中死寂一片,董卓没有开口,其他人也没有说话,一如张辽第一次面见董卓之时的情形。
不过张辽知道,这次的氛围更紧张,形势更严峻,也更危险,杨定既然回来,必然在董卓面前添了很多话。
杨定是董卓嫡系兵马,董卓对他的信任显然超过自己,自己眼下的处境很不利,一个不慎,就是刀斧加身的下场。
“起来吧。”片刻,董卓才冷哼一声,命张辽起身。
“喏!”张辽应了命,利索起身,抬头看董卓,董卓脸色不好看,目光凌厉,肥胖的手指指向一旁杨定:“汝可认得”
张辽顺着董卓指向看去,“突然发现”了右首站立的杨定,不由面色陡变,厉声大喝:“杨定狗贼!尚敢在此!”
他这一声怒吼,犹如雷震,登时把殿中的众人吓了一跳,董卓打了个哆嗦,半句话卡在了嘴里,下意识摸向一旁的长剑。
连一旁的二十多个护卫也握紧了手中戈矛,警惕的看向张辽。
张辽却对这些“全然不察”,他只是狠狠的盯着杨定,咬牙切齿的道:“杨定狗贼!胆小如鼠!惜命自保,却害我将士,且来与我一战!”
杨定不由面色急变,怒道:“张辽!汝还要杀人灭口不成!”
董卓看到张辽咬牙切齿的神情,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又看张辽拎起拳头冲过去要打杨定,不由暴喝一声:“文远焉敢如此无礼!”
张辽这才“一惊”,忙向董卓请罪道:“相国恕罪,末将冲动了,只是这杨定狗贼欺人太甚,末将怎也不能轻饶于他,定要见一次打一次!”
董卓看张辽老实了下来,又听他口放狂言,不由哼了一声,道:“不知整修如何得罪于汝了?”
杨定大声道:“相国,休要听他狡辩!”
董卓冷哼一声道:“整修,老夫已听汝说辞,如今便听一听张文远如何分说,汝莫非以为老夫昏庸,是非不辨不成?”
杨定一惊,忙道:“末将不敢。”
董卓看向张辽,张辽先呸了杨定一口,才抱拳沉声道:“禀相国,末将本在轩辕关驻守,却收到相国命令,不敢怠慢,当即领兵急返毕圭苑。”
董卓点了点头,张辽的调回正是他的命令,为了防备颍川刺史唐翔。
张辽又道:“末将退到中途,恰好听闻关东群贼攻入雒阳,末将怕耽搁了相国钧令,便急忙向西迂回。不想在伊水之畔遇到杨定的溃兵。”
张辽说道这里,看向杨定,哼道:“杨定,汝兵败伊阙,丢弃关口,乃至孙坚攻入雒阳,又被他一路追杀,可是事实?”
“你!”杨定不由面色发黑,瞪着张辽,却无力反驳。这一点董卓早已知晓了。
董卓听到这里,又冷视了杨定一眼,对于杨定的兵败丢关显然也极为恼怒。
张辽又道:“末将遇到杨定被孙坚追杀,又听他跋扈求援,本也怒他无能,想要置之不理,但念及相国大计,恐关东贼兵猖狂,便领兵上前援助。”
杨定听到这里,不由目瞪口呆,怒指着张辽:“一派胡言!真是一派胡言!”
董卓却低垂了眼神,张辽形容杨定跋扈求援的姿态,倒也符合杨定的性格。
张辽又道:“末将领兵加入大战,谁成想杨定狗贼居然趁机抛弃将士,独自逃走,说是要找相国求助援兵。他一逃,手下骑兵登时大乱,再也无力抵挡孙坚,只留下末将与孙坚苦战!”
杨定气得眼睛发白,分明是张辽直接剿杀了他们,怎能又成了援助他们?他想要辩驳,但接触到董卓冷厉的目光,不由闭上了嘴巴,心中却更是怨恨张辽。
张辽接着道:“相国有所不知,孙坚此人极为厉害,远超关东其他贼酋,末将直与他拼得两败俱伤,手下六千精锐损失过半,原本的一万两千关东俘虏更是只余下不足五千!”
董卓闻言,不由悚然动容,沉声道:“竟折损了一万多兵马?”
张辽悲痛的道:“正是,如今末将麾下只余下不足七千兵马,原本的精锐不足三千,个个带伤。”
杨定忍不住又道:“真是一派胡言,孙江兵强马壮,岂有那般容易击败!”
董卓挥挥手,立时有一人出去查验张辽所说,又叹道:“老夫曾与孙文台在凉州作战,亦知孙文台勇猛善哉,却不想文远损失如此之大。”
此时他有些相信张辽的话了,因为张辽所说的伤亡很容易验证。
张辽振声道:“末将虽然损失惨重,但却与孙坚两败俱伤,他的万数兵马只余下三千!”
“哦?果真如此?”董卓闻言不由精神一振,目光咄咄看向张辽。
张辽还没说话,一旁的李儒突然递上一份战报,道:“禀相国,徐中郎方才刚差人送来一份战报,说是在北上途中,截击孙坚三千兵马,大败之,孙坚只带数十骑逃走。”
“哈哈哈哈!”董卓接过战报一看,不由大喜:“不想孙文台也有今日!”
他再看向张辽时,眼中神情已然完全不同,颇是赞许和亲近了,显然此时已经大大相信了张辽的话。
张辽心中嘀咕,孙坚这厮也算倒霉,居然又碰到徐荣,倒是为我出了口恶气,改天定请徐荣喝一壶。
心里嘀咕着,脸上却是一副悲愤的模样,恨声道:“末将麾下儿郎折损大半,活者也个个伤势惨烈,末将心中冤屈与谁诉说!若非杨定无能,属下何至于此,一念及此,不由冲动,想要打他,还请相国恕罪!”
董卓呵呵一笑,没有说话,他也了解张辽的性格,好冲动,喜欢打人,胡轸就是前例。
杨定却被张辽的满嘴胡言气得浑身颤抖,脸色铁青,戟指张辽:“张辽!汝汝胡言乱语!”
董卓也看向张辽,突然道:“杨整修却说,汝杀他手下士兵,意图谋逆!”
张辽一副愕然的模样,看向杨定,眼里满是不敢置信之色,许久才呆呆的道:“相国,末将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若属下有逆反之心,又何须苦战贼兵,又带着残兵赶来毕圭苑听候相国差遣?”
他说罢,猛然拉开铠甲,露出胸膛数道伤口,撕开包扎的布条,几处犹自渗血,大声道:“属下为相国杀贼,不惧流血,不惧疼痛,却耻为小人污蔑!恨入骨髓,难以自白!”
又转头看向杨定:“杨定,吾有一言,从今往后,吾与汝势不两立”
杨定呆在那里,若非他亲身经历被张辽追杀之事,连他险些也信了张辽,他此时心中憋屈,百口难辨,看到张辽又指向他,不由怒骂:“吾与汝亦势不两立!”
大殿之中,众人看到张辽身上的惨烈伤口,不由大为震撼,看向他的神情已经变了,而看向杨定的神情却颇是古怪了。
董卓看到张辽身上伤口,肥胖的脸上也不由动容
张辽又抱拳道:“相国,张辽自入相国麾下以来,不敢言功,但奉相国之命,击败王匡,击袁绍,破酸枣,杀孔伷,关东群贼恨不能将属下拨皮拆骨,普天之下,属下除却为相国效命,又有何处可去?又因而谋逆!唯相国明鉴!”
董卓听得连连点头,张辽在关东的恶名他早已细作说过。
杨定看张辽竟然说动了董卓,饶是自己平日能言善辩,竟然说不过一个武夫,不由又气又急,大声道:“张辽!休说什么大败关东群贼,正是汝大败关东群贼,才招来今日二十万大军围攻之祸!”
张辽心中一惊,杨定这厮居然说到了真相,他当即仰天大笑,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直笑得伤口裂开出血,指着杨定:“相国命某守关,难不成某偏要败在他们手上不成!若为相国效命,只当如此,如阁下一般丢关防,弃兵将,纵贼入关,某无话可说,但请相国降罪便是!”
说罢,他长拜在地。
此时,大殿之中,无论是董卓、李儒还是众侍卫,看向杨定的神色都有些不满了。杨定此言着实过分,否定了将士们的军功,也要坏了董卓的军心。
杨定不想自己将偶然的一个念头说出来,竟然会是如此结果,不由嗔目结舌。
大殿之中,董卓此时已经完全相信了张辽的话,毕竟杨定的言论太过无稽,他看张辽伏倒在地,忙站起身来,疾步下了台阶,亲手扶起张辽,大笑道:“文远休得如此,老夫自是相信文远,否则早已命刀斧手加身矣,不想文远竟受如此创伤,来人,速速带军医为文远治伤敷药。”
张辽心中暗松了口气,知道自己先发制人,算是度过了一劫,忙抱拳道:“谢相国!”未完待续。
………………………………
第二百六十九章 斗将
一旁杨定看到董卓竟然相信了张辽的谎言,自己的真话居然说不过假话,自己这个被害者反倒成了谗言陷害者,不由大急,忙扑倒在董卓脚下!“相国!相国哪!末将险些被此人杀死,手下将士更是被此人尽灭,此人实乃大奸大恶之徒,还请相国明鉴啊!”
“造谣诬陷还真没完没了了!”张辽冷笑一声,大声道:“某斗胆说句不惭之言,似你这般丢关弃卒的无能之辈,某真杀要你,一刀便是两断,又怎会让你逃到相国面前大放谗言!”
杨定瞪着张辽,恨得面颊抽搐,嘶声大叫道:“那是汝这奸贼以为吾已被汝杀害,吾方能借水逃生!”
“也罢,真金不怕火炼,”张辽沉声道:“吾观汝受伤在身,可令相国明辨,若是我钩镰刀伤,本校尉他老母的捏着鼻子也认了!”
董卓点了点头:“文远此言不差,他使钩镰刀,乃老夫亲手所赐。”
杨定一呆,随即回过神来,大声道:“汝怎可如此无耻!分明是汝以吾兵器伤吾……”
张辽打断他:“汝可通水性?”
杨定一愣,立时知道张辽想说什么,忙大声道:“吾虽不识水性,但却借马逃生……”
果然,凉州人大多不通水性。张辽看自己猜对了,心中一乐,立时一口打断杨定,嗤笑道:“汝莫名其妙丢了伊阙,慌忙兵败逃走,一路跑丢了士兵,然后莫须有的突然被我追杀,而后眼瞎的我竟然以为汝死了,让不通水性的汝侥幸遁水逃生,最后汝的伤口还是汝自己的兵器砍的……好一个诡异离奇的故事,编!接着编!怕不是汝被孙坚打怕了,慌忙跳水,可是跳水姿势不对,被自己兵器伤了,无颜见人,又以为我回不来了,便栽到我头上吧?”
噗嗤!一旁有人被张辽这番话逗得忍不住笑出声来,忙捂住了嘴。
便是心情不好的董卓也不由莞尔,经张辽如此一说,他也觉得杨定的话实在是漏洞百出了。而且他捉住了张辽话语中的一个砍字,事实上杨定的伤口是被刺的,张辽说砍,显然是真不知道杨定如何受伤的。
当然,董卓不知道,那个“砍”字是张辽故意说的,他更不知道,后世有一句话,真实有时候比虚构更加荒诞,因为虚构是在一定逻辑下进行的,而现实往往毫无逻辑可言。
所以董卓基本相信了张辽的“清白”,而杨定则注定悲剧了。
他被张辽说的哑口无言,急得直顿足,还要再说,董卓摆了摆手:“整修,不必多说了,胜败乃兵家常事,孙文台也非等闲之将,汝败于他手下也罢,老夫并无责怪之意。”
杨定看自己百口莫辩,莫大的委屈在心中积聚,一股壮烈之气陡然涌起,狠狠磕了几个头,大声哭道:“相国,末将愿以死证明!”
“好啊,一哭二闹三上吊。”张辽扬了扬眉,指着一旁柱子:“某拭目以待。”
杨定本来心中爆发的那股壮烈之气被张辽这一句话一下子憋了回去,不由目赤欲裂,朝张辽扑过来,嘶声大吼:“张辽!汝不得好死!”
张辽毫不客气,抬腿就是一脚。
“啊!——”
杨定惨叫一声,滚出丈许,砰地撞在一旁柱子上,眼睛一翻,昏了过去。
情势变化太快,董卓近在咫尺也来不及阻拦,看到杨定被撞昏过去,脸颊抽搐了下,转头瞪着张辽,喝道:“文远!休得动粗!”
张辽朝董卓咧了咧嘴:“他不敢以死证明,却来打末将,末将是正当防卫……”
董卓摆摆手:“都下去吧。”
凉州将领素来跋扈,相互动手的情况董卓见得多了,此时关东二十万大军围城,董卓没有心思再听二人吵闹,索性将他们赶了出去。
众人退下后,唯有李儒留了下来。
“文优,”董卓长叹道:“凉州兵与并州兵俱为老夫效命,如今却势如水火,先是胡文才与奉先不和,失了旋门关,而今杨整修与张文远也是如此,大敌当前,实令老夫大失所望。”
李儒也不知说什么,关东的形势变化太快,便是始作俑者张辽也始料未及,何况是他这个不知情者。
这时,刚才被董卓派出打探张辽军队情况的亲兵进来,报知了董卓情况,确实如张辽所说,兵马折损严重而且还拿回了一面“破虏将军孙”的旗帜,证明了张辽确实与孙坚交战过,并且得胜。
董卓摩挲着旗帜,询问李儒:“文优,依汝之见,杨整修与张文远,谁言可信?”
李儒听到董卓询问,并没有感到奇怪,上位者对领兵将领总有几分警惕之心,何况如今大战当前,形势不好,董卓也担忧将领叛变,在杨定和张辽之间,纵然倾向张辽,但杨定毕竟是他的嫡系,他对张辽的疑虑还是有一些的。
因此李儒沉吟了下,抚须道:“张文远行事虽偶有鲁莽,但颇重情义,忠心也不需怀疑,且他既领残兵归来毕圭苑,听候调遣,那就断不可能叛变相国。”
“嗯,文优此言不差。”董卓点了点头,他知道李儒与张辽关系不错,但李儒也曾几度算计张辽,只为让张辽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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